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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的唇瓣上,將那脂膏緩慢又細致的碾開。

塗抹勻稱後,現兒瞧她,真真是眼如秋水,紅唇晶瑩。竇平宴本就?喜歡她,越瞧越是心熱,那潤澤的紅唇勾的他情絲一漾,忽然攬進?她的腰,不管不顧地親上去。

這也來的太突然了,她幾?乎沒能反應,感覺唇瓣不斷被他舔舐著。好一會兒後竇平宴才鬆開,盯著她已經被舔掉顏色的唇,倒是尤為可惜道:“剛擦的口?脂又沒了,我再為阿姐抹一回兒吧......”

竇姀登時羞的臉紅,猛地推了把他肩頭:“天下怎生得你?這潑皮無賴!”

竇平宴一笑,又迂回拉上她的手腕,把人拉進?懷中。

她起先掙了會兒,可他的懷抱太緊,溫熱中混著白芷的香,聞得她腦袋暈暈的。竇姀覺得累了,懶得再掙,索性由他摟著。好一會兒後,聽到他胸膛悶悶的笑聲,又見他俯下頭低低地:“阿姐,我們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她脫不開,隻能窩在那懷裡,無聊地拉長了音:“好——”

竇平宴笑了笑,仿佛也不介意,低頭吻了吻她的鬢發:“阿姐,你?想我何時把這事?告知家中呢?”

她一聽,猛然凝眉。突然抬起頭,警惕問他:“什麼事??”

但見他的手掌扶著她胳膊順延而下,摸到她的手,與?她一根根十指相扣進?去,方是迷戀地淡笑:“我們的事?。”

第32章 下藥

不不不...竇姀立馬抓緊了他的手臂:“不能說!”

他一聽便癟了聲, 頗有?點?委屈討好的?意味:“可是...我們這樣他們早晚都要知曉,早知道也好,我就不用遮遮掩掩,可以光明正大娶阿姐進門了。”

竇姀聽他說的?簡直荒誕不經, 眉一蹙眼一瞪:“你要娶我?”

“是啊。”他摟了摟她, 極淡然笑道:“我已經想好了,如今你名頭?上已不是我的?阿姐, 而是襄州老家的?表姑娘。到時候我便和父親去一趟襄州, 與族老宗親們商議一番,將你名兒納入族譜。再找個身份高些的?表叔伯, 使?些錢財承個名, 你便是他們那一脈的女兒,如何呢?”

竇姀仿佛聽著了什麼悖言亂辭般, 愣愣不已。

這分明不是能不能嫁娶, 而是她不願的?問題......她在這個家待了十幾年?, 十幾年?中,認主君為父,大娘子?為母, 認其他幾個都?是兄弟姊妹。現在反而要她嫁進這個家, 多麼驚天駭俗?不光是她,旁人又怎麼接受得了!

她覺得自己快要不認識弟弟了!從前做學問、讀書理事,他即便聰穎,稍稍點?撥就通悟, 卻還是肯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來。現今怎麼如此?異想?天開了?

昨晚那遭真是給她嚇怕了。

這人便是硬的?不吃, 吃軟的?...竇姀怕毅然?回絕刺激到弟弟,隻好試探商量說:“此?事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你既要我慢慢接受, 哪能就如此?辦呢?不妨先?擱置下,等日後萬事俱備再議,好麼?”

竇平宴本還在猶豫,忽而被她伸手環住了腰,頓時心頭?一軟,說什麼都?依了。

確實?,挑個好的?支脈宗親並不容易,既要身家夠好,不會委屈了阿姐,又要人家情願,那便更該仔細挑上一挑。

後來竇平宴又與她說了兩句,她心不在焉,正要潦草敷衍之際,餘光不經意間瞥向窗戶——

忽然?看見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而此?刻,她正被他抱在懷中...

竇姀不知道是不是院裡的?丫頭?,心裡不安,尋了個借口先?脫身。

走出?屋時,正看見苗巧鳳站在牆角,像是被嚇到了般,神色閃躲,支支吾吾的?。

苗婆子?猶豫再三,還是悄悄拉上竇姀的?衣袖,帶她走到一處拐角簷下。

四處無人時,才敢小聲問道:“姑娘...那二爺他、他...”

這事苗巧鳳的?確不知道,隻被春鶯和芝蘭撞見過。竇姀不自覺垂了眼眸:“是你想?的?那般。”

苗巧鳳好像喉嚨卡了棗核,一時間驚駭到兩眼發直。

“姑娘勿要糊塗呀!姑娘前不久,不是才瞧上了魏家郎君?那魏郎論相?貌、論品性都?是上上乘,正巧也中意姑娘...二爺就算再好,可...可...”

苗婆子?急了眼,拉近她低聲告誡:“可畢竟是姑娘的?弟弟!這家裡上下誰不這麼瞧的??魏家郎君多好呀,姑娘可不要被二爺撩撥了心竅!”

竇姀垂著眼聽完,靜靜道:“你放心,這道理我哪能不能白?什麼人能嫁,什麼人不能嫁的?......我都?清楚。”

聽姑娘如此?一說,苗氏倒也放了心。

可方才在窗外瞧見的?畫面又曆曆在目......那郎才女貌的?倆人繾綣依偎著,二爺眉眼含情的?低頭?親她......苗氏頓時一驚,想?起來去年?有?一回,姑娘帶自己去遊園,回來後卻被二爺冷冷的?逼問,與哪些世家看了眼緣。

苗巧鳳突然?意識過來,現如今是姑娘脫不了身,被二爺迫著來...

一時之間,苗婆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想?罵二爺,又不能、也不敢罵,隻能恨鐵不成鋼:“若是姨娘還在,斷不會讓此?事變成這樣?的?......”

“姨娘就是膽忒大,什麼都?做得出?來,還因此?背上了人命,不得已的?遠走他鄉......”

這樣?其實?也不好。

竇姀不知道馬姨娘如今離開了家,與那馬夫過得好不好。若是這輩子?還有?可能,她好想?再見姨娘一面。

竇平宴有?時不來,但來了就是一整日。

傍晚時分,竇姀坐在窗邊繡花,他便拿了鬼穀子?讀。坐在書桌旁,一邊提筆寫著策論,若寫乏了,時不時抬頭?看她兩眼。

落日熔金,這樣?的?時日猶如窗間走馬......

如果能一輩子?就好了。

又過了一會兒,竇平宴再次抬眼,卻看見她拋開針線,人懶懶地趴在案上。

他以為她是困得睡著了,便擱下筆,從木椸上取來一件薄衫。

走到身前,正要替她披上時,卻發覺人並沒?有?睡,睫毛顫著,雙頰浮紅賽彤雲,身子?不停的?蠕動。

竇平宴一驚,連忙摸上她的?額頭?,竟是有?些微燙。他忍不住扶起了她的?肩,擔憂問道:“阿姐,你身子?不爽利嗎?”

竇姀感覺自己騰雲駕霧似的?,胸口似有?許多蟻蟲在爬,癢癢的?...她睜開迷惘的?眼,有?些恍然?地盯著弟弟,喃喃說:“我不知為何,好暈好熱...要不開點?門窗吧?”

今日沒?什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