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1 / 1)

為了讓為救自己而身受重傷的武涉麓得到更好的修養,皇帝將自己的龍輦都讓了出去,因而陸雲纓這次依舊沒能坐上龍輦,好好感受一把皇帝出行的快樂,反而被慶喜帶到了一輛馬車上。

就算是臨時征用的馬車,陛下的這輛也比陸雲纓乘坐的那輛要好,更彆說她還要和其他兩人擠一擠了,所以能坐在這,陸雲纓也沒啥怨言。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不必多禮,愛妃快坐。”

皇帝正在玩沙包,見陸雲纓來,將手中的沙包放下。等她隔著一個小茶幾與皇帝相對坐下後,才聽他繼續開口道:

“你下去吧,這裡沒有需要你伺候的地方。”

“嗻。”

慶喜不著痕跡的撇了眼陸雲纓,安靜的離開了。

後續皇帝一直沒和陸雲纓說話,就算是陸雲纓本人想開口,可不知道怎麼了,在這種氣氛下,莫名就是開不了口。

見她頗有點坐立難安的樣子,皇帝忍不住在心裡覺得好笑。

之前不是隱約猜到了些什麼嗎?

那時候不都將自己的心思藏的挺好,現在倒是忐忑起來了,而且還僅僅隻是因為他不開口而忐忑。

武涉麓當然沒有受傷,不但沒有,整個人如今還生龍活虎的,現在就可以直接從龍輦上跳下來與黑熊大戰個三百回合。

這本就是知道他要回來探望自家老太太後,皇帝和武家聯手做的一出戲,同時還要傾情感謝,雖然沒有回來,但提供了這個計策的武家老一武涉川。

之前太後退居後宮,讓渡了一部分權利出來,這對皇帝來說算是小勝一籌。

而主持科舉,則是皇帝的進一步試探。

明眼人都看出來,不管皇帝是故意的,還是心血來潮,事實就是皇帝的確對權利產生了欲望,並且還想將權利抓在手裡,這就已經是一個極需要他們警惕的動作了。

當時沒有人說什麼,更沒有人反對,到底天下是皇家的,皇帝收回權利名正言順。

可給出去的權利想要收回來,卻沒有那麼容易,明面上所有人都擁簇皇帝親政。

轉身在科舉舉辦過程中,麻煩就接一連三。

看中的學子無論如何都沒法名列前茅,運氣差一點的,好好一個進士,還硬生生變成了同進士,說不得就要影響一生。

皇帝當初和陸雲纓約定好陸清塘名列前三甲就將她看中的玉璧送給她,然後陸清塘成為了第四,倒也不是舍不得玉璧,故意卡人。

實在是陸清塘還沒考試,就被打上了婧貴儀的標簽,而婧貴儀娘家不顯,隻有皇帝寵愛,自然而然的,他也就成為了皇帝的人。

莫名其妙成為皇帝的人,還莫名其妙被針對的陸清塘:......

也還好他初入朝堂,並不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不然怕是,不,也沒什麼怕是的。

陸清塘頗有些看不上如今朝堂內黨係林立,相互內耗的情況,讓他加入

其他派係,為了生存??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可以是可以,到底不太圓滿。

但如果是皇帝.....也沒什麼不好的。

陸清塘性格頗有些灑脫,但受到傳統的儒家學派的影響,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這幾個字還是深深的刻他的血液中。

不提受到牽連的陸清塘,接連受到朝堂各方勢力針對的陛下也惱了,而得到消息說這群人要在春獵中對他動手,嚇唬嚇唬他,讓他老實老實,就更是想要冷笑。

若不是他現在沒有子嗣,旁係最近的一隻血脈還要追溯到明宗皇帝之子禮王那邊,他現在面對的,怕不得就不是嚇唬,而是殺招了。

所以皇帝也沒客氣,不是要嚇唬他嗎?他也要嚇唬嚇唬他們,不過他的嚇唬可就沒那麼多顧忌,是要見血的。

因而陸雲纓不知道的是,這次內亂,其實很是死了幾個大臣。

皇帝需要發泄,也需要這群人將自己的位置讓出來。

這做法就有些聳人聽聞了,為了讓人讓出官位,沒什麼處處機鋒,更沒什麼爾虞我詐,直接提刀砍死。

文官團體若不是狗急跳牆,是很難做出殺人滅口這種事的。

他們頂多鈍刀子割肉,誣陷、做局、掌握把柄,讓人不得翻身......主打一個殺人不見血,但陛下這招頗為不講武德,提刀就砍。

完全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偏生這釜底抽薪的一招還真打了人一個錯手不急,反正當時皇帝在外面,這件事怎麼都牽連不到他,他大可以高高在上的問罪。

所以雖然那群人現在還沒給他一個交代,但皇帝心知也不會太久,他們就會選擇妥協。

扳回一城,皇帝心情自然不錯,也就有了叫陸雲纓過來陪玩的想法。

終於,在沉默了近小半個時辰後,皇帝開口了:

“怎麼不說話?朕叫你來,可不是讓你給朕當啞巴的。”

“愛妃這是不想說,不敢說,還是給朕臉色看呢?”

“嬪妾什麼時候這麼大膽,居然能給陛下臉色看了?”

“你什麼時候不大膽?”

想了想,皇帝擺擺手:

“不過是讓你陪朕出去打獵罷了,其他人都高高興興的,你倒是板著一張臉,那不願意都寫在臉上了。”

胡說八道!

她表情控製在宮中算不上數一數一,可也算優秀,在全力配合下,哪裡會不情不願給人抓把柄。

“怎麼了?朕說錯了。”

皇帝仿佛猜到了她要說什麼一樣,道:

“是誰才出去狩獵了兩天,就受不了的明裡暗裡催著朕回來。”

“朕不回來還顧左右而言他。”

原來你看出來了,看出來,反而裝作什麼都沒發現。

等等,現在是秋後算賬?而想到當時皇帝很可能在裝模作樣,背地裡另有策劃,陸雲纓忽而就有點心頭發寒。

陛下,陛下此時舊事重提是為了什麼?

而沒等陸雲纓猜測太久,皇帝也給出了答案。

“愛妃是聰明人,也彆耍小性子與朕賭氣了。”

“而聰明人,朕也相信你能守口如瓶。”

的確是將人叫過來敲打的,那時他也不知怎麼了,覺得自家這愛妃頗有點可憐。

刀劍無眼,好不容易找到個可心的,萬一被刀了,找誰說理去。

所以明明是皇恩浩蕩的想救她一命,還被她明裡暗裡勸說趕緊回去,不要鬨了的滋味,實在是,很微妙啊。又好笑又有點煩人。

陸雲纓覺得自己被敲打了。

皇帝覺得自己是在提點。

但對其他人來說,這是什麼,這就是寵愛。

要知道就算圍獵結束了,往常回去也大都是明貴姬伴駕呢。

現在陛下拋下明貴姬,反而去找陸雲纓。

“妹妹怕是要寂寞了。”

婉妃用扇子遮住半張臉,發出輕笑。

她對面坐著的,正是明貴姬,明貴姬心裡的確有點不舒服。

其他宮妃都笑話她出身卑微,因著那一手騎術和新鮮樣貌,這才得了陛下青眼。

她心中清楚那些人這番話語下掩藏的嫉妒,但,也清楚這是事實。

如今自己的領域被其他宮妃入侵,要說一點不介懷的確不可能,但婉妃:

“是啊。”

她才不想讓人看了笑話去,比起陸雲纓這新歡,她們這些舊愛為了陛下的寵愛,可結下不少梁子。

“幸好臣妾此刻還有婉妃娘娘作陪。”

彆說我了,你難道很好,很得陛下寵愛嗎?

前有珍妃步步緊逼,後有陸雲纓後來者居上,她倒是要看看婉妃失寵後會是什麼表情。

婉妃自然也明白明貴姬的意思,輕哼一聲,倒也懶得說話了。

另一邊謝修華和何貴嬪的馬車中,氣氛倒是要緩和些。

兩人一人靠著家室,一人靠著寵愛,一人爭權,一人爭陛下,賽道並不在一起。

因此她們之間就算不熟悉,還能好端端說上幾句話。

“婧妹妹還真是得陛下寵愛呢,倒是臣妾估計錯誤。”

“哦?”

“因為陸妹妹第一次見陛下的時候,直接算,應該不算頂撞,隻是反駁了陛下的話。”

就算珍妃現在是妃位又怎麼樣?

何貴嬪就是和她不對付。

這種時候都沒忘把她指鵝為祥瑞的事情再次提出來,然後反複鞭屍。

謝修華因為是以主位娘娘身份入宮,有相應的排場,需要做些準備,入宮比較晚,倒是錯過了這個笑話風頭最盛的時候。

現在聽何貴嬪再次提起,微微眯了眯眼。

陸雲纓的確是個心機頗深的,瞧瞧,按照規矩,晉封的主位娘娘沒進攻,皇帝是不會先臨幸與主位娘娘同時入宮的低位秀女的。

偏生陸雲纓這個狐媚女人,勾引了陛下,不然她又如何能這

般囂張。

珍妃,珍妃倒是個好人選。

家世晉位和寵愛晉位的確不在一個賽道,可珍妃和婧貴儀,卻是有根本利益衝突的。

若一者相鬥......嗬,反正她也沒做什麼不是嗎?

不久前寧遠侯才傳信過來,讓她不要那麼傲氣,也不要那麼著急,特彆是對婧貴儀,不要在這個時候和人針鋒相對。

可婧貴儀她算什麼?一個小玩意罷了,竟敢如此囂張。

有了陛下的寵愛,父親居然也巴巴的來訓斥自己,讓她退讓,她憑什麼?

謝修華自然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寧遠侯原本很是得意對自己女兒的教育,和那些遵循三從四德的女子的差距就彆說了,謝修華是按照男子標準,讀著四書五經長大的,再加之家世優越。

她不單單在學識上不弱於男子,思維獨特,除了貴女應有的大局觀,本人還非常能分析情況,明辨是非,這種特性能讓她在得不到長輩他人的指點時,也能靠著自己找到出路。

在後宮這個與世隔絕,家族沒辦法時刻給到她指點的地方,這本是個非常好的優點,可惜寧遠侯忽略了,這樣獨立的謝修華也有著顯而易見的缺點。

性格獨立,擁有想法,就意味著她的服從性不可能太高。

甚至伴隨著時間流逝,她本人判斷做主的事情越多,當家族內部給與的信息和她本人判斷的信息出現不同,她更可能會按照自己得出的結論行動。

比如現在,寧遠侯讓她避其鋒芒,謝修華覺得,隻要不是自己動手就成了吧。

謝修華遲遲沒有開口,對面的何貴嬪見她想的如此投入,眼中閃過一絲暗芒,便也不去打擾了。

自從那天敲打過陸雲纓,讓她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後,皇帝轉身就又把明貴姬換上了。

主打一個實用性,看的陸雲纓是無奈至極。

她應該感謝皇帝還是信任自己的僅僅是敲打,其他的一概沒做嗎?

馬車緩緩行駛,又過了六七天,這才回到了皇宮。

出門時的新鮮感早就消磨沒了,隻剩下滿滿的從內到外滲透出的疲憊,好消息是她算是平安歸來,晴雨閣也沒出什麼亂子。

早就得到消息,在晴雨閣內等著雨朵和小李子已經將房間打掃好,準備了一應物品。

陸雲纓痛痛快快洗了個澡,又吃了碗小餛飩,這才覺得自己算是活過來。

當然她也沒在睡之前忘記一件事。

“茯苓若是回來,彆帶進來,直接將人帶到太和殿去,就說此宮婢伺候的不儘心,時時不見人影,我的確是用不上了。”

雨朵和小李子面面相覷,但他們也不喜歡茯苓,反應過來後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陸雲纓卻轉而看向雨葉,見雨葉葉點頭,這才鬆了口氣。

茯苓身上頗有點嬌蠻,耍起橫來她還真怕雨朵和小李子應付不來。

現在有雨葉盯著,她也算鬆了口氣。

蒙頭大睡了一下午,直到傍晚蘇醒,喝了碗清爽的蓮子百合湯,陸雲纓這才從小李子給自己的彙報中得知一件事。

“珍妃的病還沒好轉?”

“我記得,這都一個多月了吧。”

珍妃原本也是要去圍獵的,無奈她和陸雲纓這個假小產的不同,大傷元氣不說,在冬春交界的時候,還感染了風寒,徹底無緣這次皇家圍獵了。

若是風寒,宮中有大夫和完備的草藥在,各宮主子基本上能很快好轉。

但珍妃這次.......想到她流產,頓了頓,陸雲纓揮揮手道:

“備份禮吧,明兒個我去瞧瞧她。”

她不在後宮的這段時間,其他人基本上都已經去過了。

若是珍妃好了,她也不用去,但珍妃越發病的嚴重了,不走一趟說不過去,這邊是後宮的人情往來了。

而陸雲纓談到的珍妃,情況倒的確很差。

從小她身體雖然虛弱了些,但因為年輕,也沒具體感受過病痛的折磨。

正因為沒有感受過,所以對那些病痛沒什麼畏懼,覺得那是自己可以支付的賭注,自然也就吞服了生子秘藥,野心勃勃的想賭一賭。

可珍妃也沒想到,這秘藥這般厲害,她頂多是懷了四五個月,居然就對她的身體造成了這麼大的虧空,讓她變得這般虛弱,僅僅是風寒,都纏綿病榻了許久。

其實也不單單是秘藥的原因,也是有幾個方面的因素疊加。

第一是她身體底子不算強健

一來是秘藥問題

三來是她流產的方式過於慘烈。

四就是她思慮過重,整個人幾乎沒能安心修養過,又怎麼會好轉呢?

原本一嬌豔動人的年輕女子,此刻面色枯黃,形容枯槁的躺在床上,顯得可怕又可憐。

而她的宮女如今已經看習慣了的,隻是就算習慣了,瞧著娘娘現在的模樣,也頗為膽戰心驚,每天戰戰兢兢的伺候著。

珍妃昏昏沉沉的醒過來,麻木的吞下一碗藥,直愣愣的看著床帳看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道:

“陛下他們回來了嗎?”

“回娘娘,今兒個剛剛回。”

“那陛下......”

“今天才回來,陛下估計還不知道娘娘病了呢,等明兒個.....”

珍妃知道蝴蝶是在安慰自己,笑了笑:

“你倒什麼時候和蜜蜂學了這些甜言蜜語了?”

“奴婢什麼時候會說甜言蜜語啊,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聽到蝴蝶這番話,珍妃又是笑了笑,笑容卻很淡,很輕。

她知道就算陛下得知自己生病,來不來還兩說呢。

而且她這病,病了許久,一直沒能好全。為了皇帝身體考慮,就算他要來,身邊估計也一群人勸著。

因而她能看見皇帝,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但這次,珍妃卻想錯了。

天剛擦黑,皇帝就過來了,能看得出他也沒休息好,臉上帶著些許疲憊。

自從珍妃流產後,皇帝就算過來,也十分冷淡,這次珍妃抱著希望看過去,依舊看到了一雙冰冷的眼睛。

他像是看著一個死物一樣看著自己,半晌,聽得皇帝歎息一聲,語氣倒是軟和了些許。

“珍妃可要好好照顧自己。”

“還有你們這些宮女,也不要懈怠了。”

房間內的藥味更濃了,皇帝之前過來,覺得珍妃的臥室藥味和血腥味濃鬱。

現在倒好,血腥味沒了,但藥味道卻更加濃鬱了,濃鬱到就像是從床上那個人身體中散發出來的一般。

皇帝仿佛就是來單純的看一眼,很快離開了。

但他這一眼,卻給了珍妃很大的動力。

到底陛下是來了,不是嗎?

陛下還惦記著自己的。

抱著這個想法,珍妃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這一次她又做了一個夢,在生病的這段時間,她經常做夢,什麼都夢,在家中的時候,剛進宮的時候,在父親母親身邊承歡膝下的時候......但最多的,卻還是和那位婧貴儀那天的談話。

“我看到了。”

珍妃聽到婧貴儀的身影,而後她瞬間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對身邊的人,她向來盯的很緊,後來事發後,太後查了一遍,聽到陸雲纓的那番話後她又查了一遍。

明明已經確定了,那更可能是陸雲纓不願意與她結盟說的推辭話語罷了,可,可為什麼這麼在意。

第一天蝴蝶一進來嚇了一跳,原本昏昏沉沉的珍妃娘娘居然醒著。

看到她,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怎麼一直是蝴蝶你伺候本宮,蜜蜂呢?”

“奴婢隻是擔心娘娘,沒法子回房睡覺,就與蜜蜂換了班。”

她這樣的大宮女都是要給主子守夜的,睡在外面的榻上,若是主子晚上有什麼需要,說一聲就行。

聽到蝴蝶的話後,珍妃不開口了。

隻是今天,落雁樓的確熱鬨。

和她沒什麼交情的謝修華居然來了,還帶了重禮。

看到珍妃如今的模樣,謝修華嚇了一跳,她沒想到短短一個月,珍妃竟然會如此形容枯槁。

想到此次前來的目的,暗道不好,珍妃怕是不頂用了。

但好歹準備了一晚上,該說的,謝修華還是說了。

珍妃好歹在這宮中呆了數年,不僅是寵妃,還爬到了妃位,自然也不蠢。

就算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也聽明白了謝修華的意思,頓時笑了。

借刀殺人可都是她玩剩下的。

更何況,她的確與陸雲纓有利益衝突,但又為什麼要幫謝修華衝鋒陷陣。

她嘴角掛著不冷不熱的笑,很快借口身體不適,將人送走了。

蝴蝶自然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娘娘你都這樣了,謝修華還算計您呢。”

“說不上算計,陽謀而已。??[]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針對的就是她與陸雲纓本質上的對立。

這話題才過去不久,珍妃發現又有人來探望自己了,而來的不是彆人,正是剛剛才提過的婧貴儀。

因為珍妃臥床修養,所以就算有人來拜訪,她也不是每個人都見的。

謝修華也是強烈要求,這才見了一面。

至於陸雲纓,想了想,她還是打算見一見。

反而是陸雲纓本人詫異了,她還以為憑自己和珍妃的塑料姐妹情,東西送到了,自己就能走了呢。

看到躺在床上的那個人的時候,陸雲纓狠狠震驚了。

這是——珍妃?

“本宮現在很難看?”

陸雲纓本想安慰,珍妃卻不需要她的安危,示意蝴蝶先退出去,而後看向陸雲纓。

陸雲纓頓了頓,讓雨葉也先離開,這珍妃顯然是有話要和自己說。

很快,房間內就隻剩下她們一人。

珍妃又笑了:

“你倒是大膽,不怕本宮對你做點什麼。”

“嬪妾和娘娘關係雖不親近,但也沒惡劣到要讓娘娘陷害的程度。”

“哈哈,你這話倒是比謝修華那番話聽著敞亮些。”

謝修華是萬萬沒想到,珍妃直接就給自己賣了,毫不客氣。

而且把謝修華出賣後,珍妃也不糾結,又道:

“本宮最近一直在做夢,夢到那天。”

“你扶了本宮一把,本宮雖然不需要,但也承你的情,這算是報答。”

“因此本宮想問一句,你之前說的話,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