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
“......”
“你不用管她,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不是嗎?”
皇帝淡淡道。
身為一個男子,又有這麼多選擇,他當然會選擇寵愛長得美麗的女人,所以珍昭儀的容貌放眼宮中也是拔尖的。
可單純的美貌卻不足以讓珍昭儀受寵這麼久,還成為主位娘娘,珍昭儀本身並不是個蠢人。
秘藥有後遺症,珍昭儀難道會不知道?她不過是在賭罷了。
賭自己運氣好,不但能活下來,還會生下健康的孩子。這個賭的利潤太大也太讓人無法拒絕,即便風險極大,她還是義無反顧。
很可惜這個賭自一開始就輸了,可能孩子也感覺到這個皇宮太危險,放棄了降臨在這裡。
“那珍昭儀娘娘的情況,要和她說一聲嗎?”
“......點一下吧。”
半晌,皇帝這才開口,也隻能如此了,希望珍昭儀的腦子在知道這個消息後能恢複清明。
隨後仿佛是不想談論這個一樣,他揮揮手示意李太醫退下。
李太醫並沒有就這樣離開,反而道:
“那陛下您呢?”
“嗯?”
“您最近的情況怎麼樣?身體可還有不適?”
李太醫沒有說病情,而是用情況代替。
皇帝壓根不想提這個,太醫說這是心理問題,湯藥針灸幫助不大,甚至讓他多去看看珍昭儀,說不準看到珍昭儀情況好了,他這邊的緊張情緒會緩解。
天知道皇帝壓根沒有任何緊張情緒,他隻是煩躁,而看到珍昭儀就更煩躁了,甚至有幾次去探望珍昭儀的時候,兩人相顧對吐,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久而久之皇帝也就不過去了,當然明面上的賞賜是沒有斷的。
轉而想到還住在太和殿那個,心中已然積壓起不少疑惑的皇帝開口:
“情況好了些許,但和珍昭儀沒什麼關係。”
李太醫是自己人,皇帝雖然有些尷尬,可為了今早擺脫目前這種狀況,他還是簡明扼要道:
“去她那裡朕反而更不舒服了,倒是看到婧婉容後,心裡莫名安定幾分,情況也有好轉。”
那天風雪夜,陸雲纓來太和殿告狀的時候,李太醫也是在的,自然也見到陛下和陸雲纓兩人之間的感情。
他沒慶喜公公那麼了解自家陛下,但既然他選擇跟著皇帝走,皇帝現在又是個心病,婧婉容能讓陛下心裡舒服些,自然是好事:
“既然婧婉容能讓陛下安定幾分,那就讓婧婉容多照顧陛下便好。”
“但是很奇怪不是嗎?院正還有你之前都說讓朕多接觸珍昭儀,但珍昭儀沒用,婧婉容反而有用,會不會是婧婉容......”
皇帝的疑心病又犯了,有點懷疑婧婉容給自己下了什麼迷魂藥。
他從來不相信什麼巧合,隻從最後得利人下手,溯洄而上尋找源
頭,明面上看,陸雲纓的確是這件事最大的受益人。
李太醫第一時間否定了這個猜測,他醫術高明,不下於院正,之所以現在還是太醫,一是為了不打眼,二來也是他對當官沒什麼興趣,若不是為了陛下,他其實是很樂意做個鄉野大夫的。
“臣並未在您身上看出什麼不妥來,您這是心病,珍昭儀和婧婉容兩人,誰能對您的病更有作用,隻能證明您更適應誰在身邊罷了。”
或者說,皇帝更喜歡誰、和誰在一起更舒服。
這位婧婉容前途無量啊。
隻是李太醫也隻能說到這裡,後宮諸事他一個外男,可不好說太多。
李太醫走後,皇帝立在原地思索了會兒,的確,剛剛應該是他多想了,不管從哪方面看,陸雲纓都不具備下手的條件,看來又是自己多心了。
不,不是自己多心,應該是自己這該死的病讓他變成這個情況。
咬咬牙,而後皇帝高聲道:
“慶喜!”
“奴才在。”
“婧婉容呢?朕剛剛聽到她來了。”
那您耳朵夠尖的。
慶喜默默想,嘴上還是道:
“婧主子剛過來關心陛下您的身體情況呢,但剛剛李太醫在,您的身體狀況也不能隨便泄露出去消息,奴才冒昧,大膽讓婧主子等會兒再來。”
“放肆,朕的事情婧婉容有什麼不能知道?”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算了,念你是第一次,去召婧婉容過來吧。”
慶喜諾諾應是,但也知道這是場面話,若有下次,他還是要幫著陛下攔著婧婉容的。
李太醫的話到底給皇帝造成了點影響,皇帝也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婧婉容背景乾淨,又能讓他舒心,關鍵是得罪了太後隻能依靠他,這樣的人若自己喜歡,其實大可放肆寵愛幾分。
想著想著皇帝也就漸漸說服了自己,不再糾結。
等陸雲纓進來的時候,便得到了陛下如春風拂面般溫柔的對待。
“聽說之前皇後賞了你幾盞極品血燕?吃著可好?”
“嬪妾的家世陛下也知道,沒吃過什麼好東西,這血燕也嘗不出好壞,但既然是皇後娘娘賞的,那定然是好東西。”
雖然不知道陛下今天遇到什麼事情了,對自己態度這麼好。但最近這段時間皇帝的情緒都是一陣好一陣壞的,陸雲纓也沒太當回事,做好自己就成。
見她這樣平靜,又不掩陸家家貧,以往皇帝隻會覺得陸雲纓挺有眼色,看得清自己的身份,但現在心防對她鬆懈後,看法也就大不一樣起來。
寵辱不驚,淡泊名利這種美德婧婉容是有的吧。
這段時間照顧自己,皇帝也發現自己情緒反複,但面對這樣難搞的他,婧婉容態度如一,聯想到她之前的嬌氣和小性子,那麼在大事上拎得清,知曉輕重緩急這種優點是有的吧。
而且他時不時嘔酸水,頭痛,飯也吃不下幾口
,婧婉容也是在一邊儘心伺候,沒有一點不滿,這侍奉君上,細心周全,這種閃光點也具備了。
天啊,陛下這麼一看,隻覺得自己的眼光可真好啊,選中的婧婉容居然處處都是優點。
頓時龍心大悅,恨不得立刻再給陸雲纓晉位以示恩寵,但連想到陸雲纓才入宮不久已經接連晉位,到底忍住了,好在年後有個大封後宮的機會,先給她記上一筆,到時候順著晉位,也就不會有人說嘴了。
越想心裡就越美,他忽然對於坐在一邊,一起用早膳的陸雲纓道:
“愛妃。”
“陛下?”
“朕看你倒是不如初見時那般驚豔了。”
“?”哈?又想找事?
陸雲纓心中警惕,若不是太後那尊大佛太過厲害,威脅性也太強,她早就撿起自己耿直人設,開口懟這皇帝了。
不過好處也不是沒有,住在這裡衣食住行樣樣都是頂尖的,漪瀾殿是完全比不上的,彆說貢品柑橘了,那是想吃啥有啥,就連荔枝,嗯,有荔枝乾和荔枝果醬吃。
反正她的生活水平直線上升,陸雲纓隻覺得在這裡住了小半月,身上都胖了幾斤。
“雖然不如初見時驚豔,但卻有種彆樣的溫柔親切之感,想來朕與你,一開始就是有特殊緣分的,你說這算不算命中注定?”
皇帝總算把話說完了。
然後陸雲纓愣住,她反應了會兒才明白這不是皇帝的又一次情緒反複而是誇獎。
沒有立刻做出欣喜若狂的摸樣來,而是緩緩地,緩緩地浮出一絲感動,仿佛剛剛愣住是因為過於高興,現在才反應過來。
“陛下您是天子,您都這樣說了,自然,自然......”
“不是朕這樣說,而是愛妃你怎麼想。”
皇帝深情款款,伸手握住陸雲纓的手,嗚,軟軟的,再捏捏。
感受到皇帝動手動腳,再想到她現在的這番話,這皇帝,是不是油膩了起來?
雖然對她親近是很好啦,但油膩的話......有點受不了,放棄太和殿的生活水平有點可惜,不過也的確是時候走了,不然大過年的她還留在這也不好。
因而陸雲纓做羞澀狀,回憶起那些年看的QY電視劇,開口道:
“嬪妾自然希望如此,不,的確是如此的,陛下就像是天神一般出現在嬪妾的生活中。”
皇帝:......怎麼說呢?雖然也不是不高興,但被這樣說天神什麼的,還是有點僵。
這邊皇帝宛若無事發生一般放下了手,那邊愛妃也重新拿起筷子夾了隻鮮蝦蒸餃慢吞吞吃著,一時無言,好在氣氛還算溫馨。
隻是這溫馨很快就被打破了,早膳後陸雲纓便提出要走,她的理由也很正當。
距離過年隻有半個月了,她再繼續留下去彆說太後了,皇後以及後宮眾位妃嬪都要坐不住了,甚至於前朝大臣說不準還會寫折子參陸雲纓一本。
皇帝的任性都踩在邊沿,而在
這種大事上,皇帝是不會任性的,所以儘管再不舍,皇帝也隻能眼睜睜看著陸雲纓搬走,轉而繼續吐個不停。
這在其他人看來也不就是婧婉容一走,陛下就舍不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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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諸人:陛下彆太愛了。
另一邊陸雲纓也頗為不舍,隻是一回到漪瀾殿西側殿,看到雨朵那些不舍全都淡去。
太和殿好是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它不是自己的地盤,在哪裡要時時小心注意,沒有在漪瀾殿這般自在。
她向來看得開,很快就習慣了漪瀾殿的生活,不用請安,不用照顧情緒反複的陛下,還有——知道陸雲纓回來,小李子的那位師傅主動做了一桌菜送來。
因為是掐點送的,送來的時候還熱騰騰的。
陛下假孕這事小李子的師傅袁禦廚不是沒有受到波及,可確定他沒有問題後,他的手藝似乎受到了陛下的青睞。
醃漬小蘿卜,爽脆可口,酸辣適中,陛下可能一天吃不下什麼東西,但每每遇到這醃漬小蘿卜,或多或少都會嘗上些許。
這不,袁禦廚都快退休養老的人了,一時之間就又成了禦膳房的紅人,出師後漸漸不怎麼聽話的徒弟,也再次乖順了下來。
這不都是靠婧婉容給的機會嗎?何況還有小李子這麼一份香火情在,袁禦廚就想著多露露臉,可彆讓婧婉容忘了他們,要知道他們這些奴才,也是記恩的呢。
聽到這來龍去脈,陸雲纓點點頭,讓小李子拿了銀子去禦膳房看賞,小李子還不願意,說是自己師傅的一番心意,不圖賞賜。
後來想想雙方既然都打算處好這層關係,陸雲纓也沒堅持,隻等著年節時分再賞。
不過這悠閒日子也過不了幾日,好不容易天氣放晴,從入宮以來,就一直悶在房間中的陸雲纓便打算出門走走,活動活動。
本以為這大冷的天,禦花園應該沒幾個人,卻沒想才出門沒多久,就遇到了個熟人。
“瞧瞧這是誰?哎呀,原來是宮中的大紅人婧婉容。”
“參見婧婉容。”
楊貴人,儲秀宮保送生之一,本以為就算不是主位,看在太後和楊貴妃的份上,她的位份也應該差不離。
卻沒想到最後隻是個貴人,也就比陸雲纓高了半個頭,而就這半個頭陸雲纓也沒等多久就超了過去。
當初都是秀女,楊貴人家世好,陸雲纓看見她還要避讓,但現在反而是楊貴人給她行禮,落差也就隻有本人心裡清楚了。
“起吧。”
陸雲纓這話說遲了,人家已經起來了,她也沒打算追究。
雖然得罪太後是事實,可那也分輕重。而且之前她也是被迫的。皇後金口玉言晉封她,她能拒絕?陛下那也是一樣,至於那位陳福寶公公,沒法子,她要自保不是?
“嬪妾倒是不打算出來,偏生我大宮女露珠非要我出來,這才遇見了您。”
“真是的,瞧我回去怎麼罰你。”
怎麼罰?嘴上罰罰唄,這顯然
是說給她聽呢。
陸雲纓壓根不放在心上,楊貴人如今位份再低,看在太後面上,也沒人敢得罪她,這也是她敢叫住自己說這一番話的原因。
有人天生抓了一副好牌,什麼也不用做,就能坐在牌桌上享樂,可有人抓了一把爛牌,用了一輩子才能把這牌打出去,而大部分人是爛在手裡的。
陸雲纓自認為自己抓的牌不好也不壞,但她需要費心去經營,可沒時間浪費在亂七八糟的人身上。
她抬步欲走,不想卻被楊貴人纏上了。
楊玉雙的嘴本就厲害,這會兒還停不下來,讓陸雲纓真是煩不勝煩,就當陸雲纓打算回去不逛了的時候,不巧,又撞上了一行人。
“呦,這不是婧婉容和楊美人嘛,怎麼,這麼有閒情雅致約在一起逛園子啊。”
“巧了,本宮就喜歡熱鬨,要不就一起吧。”
珍昭儀開口,儘管冬裝臃腫,但她腹部不同尋常的弧度卻還是顯露了幾分。
陸雲纓覺得若自己是珍昭儀這個狀態,彆說是逛園子了,看到其他妃嬪,恨不得轉身就走,不沾染分毫。
但這位珍昭儀不同,不說不走,還特意拉近距離。
也是,這位之前的那些壯舉——不在長樂宮安心養胎,好吧,這能用擔心皇後對她下手解釋,但後續又天天去長樂宮請安做什麼?明明皇後得知她有身孕已經免了她的請安。
不懂,實在是不懂。
就像是現在她不僅不懂珍昭儀的操作,也不懂楊貴人看向珍昭儀那明晃晃的,略顯妒忌的視線一般。
她微微調整了下步伐,既然這兩位想要湊一起,那她也不便當這個電燈泡。
果然珍昭儀和楊貴人很有共同話題。
“娘娘這胎之前不還不穩嗎?現在不好好養著,跑出來做什麼?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太後娘娘可要失望的。”
“怎麼會出事情?有陛下龍氣護體,本宮的身體早就好了許多,哦,楊貴人還未曾侍寢過,沒向皇後請安應該也是不知道的。”
陸雲纓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就聽珍昭儀道:
“婧婉儀與你不同,她可是知道,本宮即便懷有身孕,也是日日去長樂宮給皇後娘娘請安。”
“有娘娘和陛下的庇護,本宮這胎安穩的很,而且啊......”
珍昭儀掩唇一笑,端的事風情萬種,儀態萬千:
“本宮懷的可是雙胎,這次能一下子給陛下添上兩個皇子呢,正好宮中也能熱鬨起來了。”
楊貴人之前隻覺得陸雲纓那張臉讓人看了生厭,現在看到珍昭儀笑的溫柔,卻發現原來還有更討厭的臉。
先是陸雲纓這狐媚子用臉蠱惑了陛下,後有珍昭儀仗著肚子來她面前耀武揚威。
這兩個女人,哼,真當誰不會生孩子一樣?等她得寵,也一定能為陛下誕育龍嗣。
也不怪楊貴人嫉恨,她本就年紀小,又是因為楊貴妃數年無孕無子而替補入宮的,家中人恭
喜她的同時,也時時刻刻對她耳提面命,告訴她早日誕下皇嗣才是最重要的。
被家人洗腦的時間一長,楊貴人可不就將誕下皇嗣作為自己的使命了嗎?
因而她怎麼可能對先她一步懷有身孕的珍昭儀保有好感,特彆是珍昭儀有孕後,來自於太後那邊的壓力激增。
同時楊貴人也實在是不理解,自家那高高在上的姐姐面對太後娘娘的責備,怎麼就能那麼坦然?她沒有一點點愧疚嗎?
家裡對姐姐多好啊?太後姑姑對姐姐多好啊?都讓她坐上貴妃的位置了,她卻還這麼不爭氣,不爭氣也沒絲毫愧疚。
看楊貴妃那樣她實在是恨其不誌怒其不爭,而既然姐姐不行,那就讓她來,她會比姐姐做的更好。
陸雲纓就看珍昭儀三言兩語,像是逗小貓一般將楊貴人逗弄在股掌之中,而且時不時還會拉自己入局,幫忙分擔下仇恨。
看的陸雲纓隻能在心裡歎氣,今兒個不宜出門。
仿佛是為了將不宜出門這個字發揚到極致,在珍昭儀提議去湖邊瞧瞧,順便抬步走上清理乾淨的木橋時,就見木橋底的一格木板突然裂開。
“啊!”
珍昭儀驚呼出聲,事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仿佛誰都沒有預料到。
但萬萬沒想到,陸雲纓卻能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牢牢的扶住了珍昭儀的腰,甚至帶著身體沉重的珍昭儀往後退了幾步,直接退到了岸邊安全處。
這一刻任何人都不知道被陸雲纓護著的時候,珍昭儀心中突如其來升起的那種安全感,仿佛面前的陸雲纓就是世界上最可靠的人。
但很快,陸雲纓就收回了手,荷包中的預警符依舊在持續不斷的發燙,事情還沒有結束。
“扶住昭儀娘娘。”
她對一臉後怕、匆匆趕來的蝴蝶道。
“是,是。”
將人交給蝴蝶後,陸雲纓就沒有過多關注,她隻是腦子飛快轉動這預警符預警的危險到底是因為針對的珍昭儀,進而涉及到她本人,還是說危險就是針對她本人來的?
但不管是以上兩個回答中的哪一個,陸雲纓最好的選擇就是,立刻離開珍昭儀身邊。
“木板橋怎麼會突然斷裂?這裡時長有人來,宮人應該時時維護才對。”
“不行,我要去瞧瞧,怕不是有什麼隱情。”
陸雲纓很快找到了一個理由,她的話乍聽之下非常有道理,所以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在第一時間攔住她,眼睜睜看著她回到了木橋之上。
木板橋的斷裂處很正常,仿佛是被人時長踩踏而導致的破裂,但真的會這麼簡單嗎?
可惜陸雲纓本人的能力也就到這裡了,至於接下來的.....
“娘娘!啊啊啊啊!”
“不,不是,我......是有其他人推我!”
陸雲纓倏然回頭,就見本已經安全的珍昭儀倒在地上,捂住腹部,面色煞白。
楊貴人在一邊解釋,隻可惜沒人有功夫關心她聽她解釋,所有人一股腦的湧向珍昭儀。
等,等等!彆過去!
陸雲纓下意識覺得楊貴人沒有說謊,如果危險是針對珍昭儀的,那麼必定還有人藏在暗處,可現在所有人都借此機會湧向珍昭儀。
出於保護一個孕婦的本能反應,她下意識使用綠點黃點紅點卡,果然看到了身帶紅光的宮人。
下一秒,她就要飛奔回去,但.....
“嘎吱”
那是一種非常沉悶的聲音,這一刻時間似乎也被拉的非常遙遠,落入冰冷湖水中的陸雲纓在進入水中之前,她聽到宮人再一次爆發尖叫。
“不好了橋塌了!”
“婧婉容,婧婉容落入湖中了!”
“快救人啊,珍昭儀娘娘,婧婉容主子,快,快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