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6 章 貧困被包(7)(1 / 1)

7

還離得遠遠的,鬱白就聽見宋淮書故作清高的聲音。

“薄總,這邊請。這家餐廳還不錯,我訂了好久的位置才訂到的。我本來是沒有資格進入集團實習的,承蒙薄總厚愛,也多虧了薄總關照賞臉。”

“嗯。”

薄明寒淡淡地應了一聲,忽然停下腳步,朝前面看去。

宋淮書也循著他的目光,看向前方。

隻一眼,他就愣住了。

鬱白怎麼在這裡?

一看到鬱白,宋淮書就忍不住想起自己難堪的過去。

宋淮書攥著拳頭,竭力維持冷靜,不在鬱白面前露怯。

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可是薄氏集團的實習生,薄總很器重他,隻要他成功做完手頭這個項目,他就能夠一躍進入上流圈子,飛黃騰達。

鬱白不過是個靠家裡的小少爺,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樣想著,他重新抬起頭,看向鬱白。

可是在看見鬱白身邊的安遇的時候,他又一次愣在了原地。

這個男生,他不就是算法模型裡那個……

薄明寒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冷冷地暗示了他一句:“宋淮書,彆失態。”

隨後,薄明寒邁開步子,朝鬱白和安遇走去:“鬱小少爺,出來玩?”

鬱氏集團和薄氏集團是競爭公司,就算鬱白年紀還小,但競爭公司的老總,他還是認識的。

鬱白掛上禮貌的微笑:“對,我和幾個朋友出來玩玩,薄總和集團員工出來聚餐?”

交淺不言深,他當然不會把安遇過生日的事情給說出去。

可是他不知道,薄明寒其實早就盯上了安遇。

薄明寒的目光又落在安遇身上:“安遇,你也在?”

安遇抿了抿唇角,應了一聲:“薄總好。”

鬱白回頭,安遇解釋道:“薄總以前是我的資助人。”

“噢。”鬱白客套道,“一直聽說薄總熱心公益,真是巧了。”

薄明寒微笑,仍舊盯著安遇:“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你的十八歲生日?你和同學出來過生日?”

“嗯。”安遇點點頭。

鬱白卻皺了皺眉,順手摟住安遇的肩膀。

不是,哪個資助人會特意去記被資助人的生日?

在餐廳門口偶然碰上,馬上就能想起來?

鬱白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他摟著安遇,笑著道:“時間不早,包間裡菜應該已經上齊了,我們就先進去了,薄總也慢慢吃。”

“好。”薄明寒禮貌頷首,看著安遇離開的背影。

服務生迎上來,將他們帶進包間。

薄明寒轉過頭,吩咐下屬:“去買個生日蛋糕,再買一個男生喜歡的生日禮物,手表或者領帶吧。”

“是。”下屬笑著道,“薄總對資助學生真好,都不資助了還給他過生日。”

旁人都這樣奉承,隻有宋淮書臉上是硬擠出來的笑容,仿佛在極力掩飾什麼。

薄明寒但笑不語,看了一眼宋淮書:“淮書最近工作辛苦了,走吧,進去吃飯。”

“是。”宋淮書扯了扯嘴角,調整好表情,繼續上前帶路,“薄總,這邊請。”

*

另一邊,鬱白摟著安遇的脖子,察覺到他有些不自在,便小聲問他:“要不然換個地方?”

“不用了。”安遇搖搖頭,“這裡就很好。”

反正他們是在包間裡吃飯,應該不會再碰到了。

就算碰到,他們這麼多人,應該不會有事。

這個餐廳一看就很貴,不能浪費錢。

服務生引著他們來到包間,推開門。

包間布置得很溫馨,鮮花蠟燭,牆上掛著“生日快樂”的標語,旁邊的小推車上還擺著一個大蛋糕。

安遇瞬間感動得熱淚盈眶:“謝謝學長,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給我過生日。”

“不客氣。”鬱白一擺手,見他紅了眼睛,連忙道,“誒,你彆哭啊。”

從前他給宋淮書點了幾百次的飯菜,宋淮書從來沒跟他說一聲“謝謝”,看看安遇多麼有禮貌!

鬱白第一次覺得自己花的錢是值得的,而且他大哥和祝老師會報銷,等於他沒花錢。

沒花錢白得一句“謝謝”,真不錯。

服務生微笑問:“小少爺,可以上菜了嗎?”

鬱白道:“問今天的主人公,今天他說了算。”

服務生又笑著看向安遇:“安同學,請問可以上菜了嗎?”

“可以了。”安遇點點頭,“謝謝。”

“那各位請稍坐。”

一行人在桌前圍坐,服務生出去準備上菜。

安遇剛上大學,熟悉的同學不多,這次過生日,也隻喊了自己的舍友。

算上鬱白,一共五個人。

不多時,幾個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來。

各色菜品被擺上桌,安遇又一次感動得雙眼通紅。

鬱白給他夾菜,幫他招呼客人:“快吃快吃,彆客氣,安遇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們喝紅的還是白的?”

“學長,祝老師說……”

“可樂還是雪碧?還是果汁?”

安遇靦腆,所幸鬱白開朗,時時活躍氣氛。

吃了一會兒,外面又一次傳來敲門聲。

鬱白放下筷子,應了一聲:“什麼事?”

一個服務生推著蛋糕進來,鬱白皺了皺眉:“送錯地方了吧?我們這裡有蛋糕了。”

其他人也轉頭看去。

服務生解釋道:“小少爺,這是隔壁的薄總特意送給安同學的蛋糕,還有一份生日禮物。”

鬱白皺眉,安遇道:“我們這邊已經有蛋糕了,幫我多謝薄總的好意,蛋糕和禮物就送回去吧。”

服務生道:“我隻是負責送東西

的,如果安同學想拒絕,還是請安同學自己去隔壁包間……”

“啊?”安遇面露難色。

鬱白道:“你推回去就是了,薄總肯定不會強人所難的。”

見他們態度堅決,服務生隻能推著東西離開。

安遇想走,但是他們剛坐下還沒多久,他也不好意思提出來,怕掃大家的興。

他隻能在心裡祈禱,希望薄明寒不要再過來。

可是三分鐘後,包間門又一次被人推開。

這次是薄明寒親自來了。

“安遇,生日快樂。”薄明寒端著酒杯,走了進來,溫聲問,“禮物不喜歡嗎?”

安遇連忙站起身:“謝謝薄總。但是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蛋糕我們這裡也有,吃不完,宿舍也放不了。”

“沒關係。”薄明寒道,“我是這邊餐廳的貴賓,你可以把蛋糕放在這裡,明天再來吃。或者薄氏集團就在附近,蛋糕放在集團茶水間的冰箱裡也可以。”

宋淮書在旁邊附和:“安同學,我也是薄總資助的學生之一,薄總對我們這些學生都很好,每個學生過生日都有禮物,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收下就是了。”

薄明寒舉起酒杯:“生日快樂。”

安遇雙手端起自己的飲料杯:“謝謝。”

兩個人剛準備碰杯,宋淮書又道:“小安同學今天不是十八歲了嗎?十八歲可以喝酒了,要不要來一點?薄總資助了你三年,光喝飲料也太不講究了。”

他晃了晃手裡的酒瓶,就要往安遇的飲料杯裡倒。

安遇嚇了一跳,差點蹦起來。

鬱白直接伸出手,捂住杯口。

他冷了語氣:“宋淮書,你不要在這裡多事。”

宋淮書厚著臉皮:“鬱小少爺,我這是在教小安同學基本的社交禮儀,您不懂我們貧困學生的難處。薄總對小安同學可以算得上是雪中送炭,如果沒有薄總,小安同學就沒有辦法上大學,以後出社會也是要喝酒的。”

“那就等以後出社會再說,你又不是他什麼人,你急什麼?”鬱白道,“再說了,薄總,您應該不會灌學生的酒吧?”

薄明寒笑了笑:“自然不會,安遇喝飲料也可以。”

兩個人碰杯,薄明寒將杯中酒水飲儘,歎了口氣:“安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你考上大學之後,和我疏遠了很多。”

他的聲音不大,但包間裡的人都能聽見。

“你讀高中的時候,我了解你的成績、排名、生活狀況,現在你考上大學了,我反倒不知道你的學習情況了。”

“今天連我的禮物都不肯收了,是出了什麼事情嗎?你對我有什麼誤會嗎?”

包間裡落針可聞。

安遇下意識去看同學們,他害怕被當成是白眼狼。

薄明寒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把空杯子遞到宋淮書面前。

宋淮書給他滿上酒水。

薄明寒朝安遇

舉了舉杯子:“不管有什麼誤會,隻要你遇到困難,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安遇,祝你學業順利、前程似錦,我永遠是你的資助人。”

他看著安遇,因為喝了酒,雙眼微微發紅,看起來還真像是被白眼狼辜負的資助人。

安遇不知所措:“您不要這樣說,我……”

鬱白打斷他:“薄總有些喝醉了。”他對宋淮書道:“把你們薄總扶回去吧。”

宋淮書順勢扶住薄明寒:“薄總,我們回包間去吧。”

他看了一眼安遇,輕聲對他說:“安遇,你最好分清楚,誰才是對你好的那個人。薄總是完全不求回報的資助,鬱小少爺小孩子脾氣,之前也是這樣對我的。你要是為了鬱小少爺,讓真正對你好的人傷心,那才是得不償失。”

鬱白瞪大眼睛,大聲嗬斥:“宋淮書,你又開始了是吧?你以為你做的那點破事,新生不知道,你就能胡說八道是吧?薄總,你的實習生在這裡胡言亂語,你管不管?”

薄明寒拍拍宋淮書的肩膀,示意他彆說了。

宋淮書不敢再多說什麼,扶著薄明寒,轉身離開。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了,又浩浩蕩蕩地走了。

鬱白快步上前,狠狠地把包間門給關上:“簡直是有毛病,好好的日子,人家過生日,跑來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不知道,薄明寒專門來這一趟,就是專門來給安遇施壓的。

讓他愧疚,讓他難受,讓他坐立不安。

果然,鬱白轉過頭,安遇連忙向他和舍友解釋:“你們誤會了,薄總之前是有資助過我,後來我拿了獎學金,就……”

鬱白打斷他:“不用跟我們解釋,我們都相信你。那個薄總一看就有問題,乾嘛非要在這麼多人面前說這些話?弄得你和他不是資助和被資助的關係,而是你甩了他似的。”

安遇一愣,舍友們也點了點頭:“對,不用解釋這麼多,他那些話確實怪怪的,安遇你彆放在心上,我們都不會當真的。”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鬱白道:“剛才宋淮書挑撥離間,你不是也沒相信嗎?我們當然也沒信那個薄總說的。”

安遇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人無條件信任。

鬱白又道:“我看這飯也吃不下去了,要不我們換場子吧?或者你們把菜打包回去,蛋糕也打包回去,回宿舍去吃?”

安遇點點頭:“可以。”

舍友們沒有意見,於是鬱白讓服務生進來打包,一行人準備離開。

*

宋淮書扶著薄明寒,回到隔壁包間。

薄明寒在主位上坐下,宋淮書坐在他左手邊。

宋淮書壓低聲音,憤憤不平道:“薄總,那個安遇實在是不識抬舉,您都這樣說了,他不喝酒就算了,連一句漂亮話也不說。”

薄明寒靠在椅背上,揉著眉心,沒有說話。

宋淮書又道:“既然薄總喝多了,要

不我再去跟他說說,讓他送薄總回去?薄總畢竟是為了他的生日才喝多的,他應該不至於不懂這些人情世故。”

他知道,薄明寒早就盯上了安遇,否則也不會用安遇的數據做算法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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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已經上了薄明寒這條船,現在是下不去了,不如乾脆點,和薄明寒綁死。

薄明寒微微抬眼看他,宋淮書馬上坐直了,仿佛隻要薄總一聲令下,他就馬上再去隔壁包間。

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

薄明寒笑了笑,淡淡道:“今天說那一番話就差不多了,若是非要他送我回去,鬱白肯定不會答應。”

“也是。”宋淮書附和道,“不過薄總年輕有為,能看上安遇,是安遇的福氣。安遇反應過來之後,一定不會拒絕薄總的。”

“嗯。”

薄明寒簡單應了一聲,又把空玻璃杯遞到他面前。

宋淮書識趣地幫他滿上:“薄總放心,算法馬上就可以正式上線了,到時候安遇就算不肯也得……”

薄明寒朝他“噓”了一聲,讓他噤聲。

宋淮書會意,低聲道:“薄總放心,我不說。”

薄明寒喝著酒,微微垂眼,看見宋淮書的白襯衫衣擺。

他們貧困學生好像都喜歡穿白襯衫,安遇今天穿了一件白襯衫,宋淮書也是。

一行人再坐一會兒,也準備回去了。

他們走出餐廳的時候,正好鬱白的司機也在外面等著,車門打開,安遇的舍友們正準備上車。

看見薄明寒出來,安遇和鬱白都不由地一驚。

該死的,偏偏就這麼巧。

鬱白擋在安遇面前,拍拍安遇的手臂:“你先上車。”

安遇鑽上去,鬱白禮貌地對薄明寒說了一聲:“薄總,下次再見,宿舍馬上宵禁了,我們先回去了。”

薄明寒抬了一下手:“下次再見。”

宋淮書低聲問:“薄總,真的不讓安遇送您嗎?”

“不用。”薄明寒笑了笑,“你送我吧。”

“啊?”宋淮書愣了一下。

薄明寒淡淡道:“我還有一些資料給你,你送我吧。”

“行。”宋淮書咬著牙,點了點頭。

薄明寒盯上的是安遇,又不是他,他怕什麼?

沒多久,薄明寒的司機也把車開過來了,宋淮書扶著薄明寒,兩個人坐在後座上。

一時間,車廂裡安靜得過分。

*

車上。

鬱白始終不放心,想了想,還是給自己大哥打了電話。

“喂,大哥?”

“是我,你最愛的祝老師。”

啊?

鬱白下意識看了一眼手機,他打的是大哥的號碼啊。

“我和你大哥在一起。”祝青臣不想過多解釋,轉移話題,“玩得開心嗎?吃完飯了嗎?”

鬱白癟了癟嘴:“不怎麼開心。”

“怎麼了?”

“遇到薄明寒和宋淮書了。”

“我知道。”祝青臣道,“安遇給我發了消息,你們現在應該在回學校的路上了吧?”

“啊?”鬱白看向安遇,安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剛遇到薄明寒的時候,就悄悄給老師發了消息。

他實在是太害怕了。

“對,沒事,我們馬上就回去了。”

“那就行。”祝青臣道,“你們這麼多人,薄明寒不敢做什麼。薄明寒現在應該也回去了吧?”

“回去了。”鬱白頓了頓,“宋淮書送他回去的。”

電話那邊一時間沒有聲音。

祝青臣好像是呆住了,隨後不確定地問:“宋淮書送他回去的?”

“是啊,宋淮書現在不是薄氏集團的實習生嗎?由他來送很正常吧,反正不讓我們送就行。”

*

宋淮書也是這樣想的。

作為實習生,送老板回家,是很正常的事情。

車子在薄家彆墅門前停下,宋淮書扶著薄明寒下了車。

薄明寒醉得有點厲害,一隻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走路都走不穩。

宋淮書把他扶到門前,用他的指紋開了鎖。

彆墅門打開,燈光自動亮起。

薄明寒被放在沙發上,他抬起手,揉了揉眉心,似乎還有一些清醒的意識:“淮書,給我倒杯水,廚房在那邊。”

“好。”宋淮書忙不迭去倒水。

等宋淮書進了廚房,薄明寒睜開醉意朦朧的眼睛,從口袋裡拿出原本準備送給安遇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不多時,腳步聲響起,薄明寒重新閉上眼睛。

宋淮書端著一杯溫水,遞到薄明寒手邊:“薄總,喝點水。”

薄明寒接過杯子,抿了一小口。

宋淮書殷切地看著他:“怎麼樣?薄總好些了嗎?需要叫家庭醫生過來嗎?”

“不用。”

薄明寒慢悠悠地喝著水,宋淮書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終於,等薄明寒快把水喝完了。

宋淮書鼓起勇氣,道:“薄總,我現在回集團還能加一會兒班,您把要處理的資料給我吧……”

他話音剛落,忽然,“哐當”一聲,薄明寒把玻璃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玻璃碎片飛濺,宋淮書被嚇得從沙發上跳起來。

“薄總?”

“宋淮書,你敢給我下藥!”

一聲怒喝,把宋淮書嚇得魂飛魄散。

“什麼?薄總?您說什麼?我給您下藥?我給您下什麼藥?”

下一秒,薄明寒撕破偽裝,猛撲上前,死死地按住他,像野獸一樣,撕扯著宋淮書身上的白襯衫。

宋淮書終於反應過來,薄明寒是什麼意思。

他極力抵抗,試圖解釋:“薄總!薄總!您喝醉了,您喜歡的是安遇,我不是安遇,我是宋淮書……

薄明寒冷笑一聲:“我當然知道你是宋淮書,你以為我會為安遇守身如玉?想什麼呢?他安遇就是個拿我錢的玩物,你也一樣。”

他拿出原本準備送給安遇的十八歲禮物,狠狠地砸在宋淮書臉上:“今天沒搞到他,搞到你也一樣。”

宋淮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就不怕我把事情說出去嗎?我把你做算法的事情都……”

薄明寒冷笑不改:“我怕你說什麼?那個算法可是你做的,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不是想和我綁在一起嗎?今天我把你給睡了,我們綁得不就更深了?”

薄明寒入了戲,照著宋淮書的臉,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宋淮書,你給我下藥,不就是圖這個嗎?我說吃飯的時候,你怎麼從頭到尾給我倒酒,怕藥力不夠,還在溫開水裡也下了藥,原來是早有預謀!我好心資助你,你這樣不知足,還想當薄太太?”

宋淮書被打得暈頭轉向、眼冒金星,口齒不清地喊著“救命”,想要逃走。

可是薄明寒死死地按住他,讓他動彈不得,照著他的另一邊臉,又給了他一巴掌,直接把他給打蒙了。

宋淮書像一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

薄明寒心情頗好地打開禮物盒,從裡面取出禮物,正準備拆開。

下一秒,外面傳來敲門聲。

“你好,彆墅保潔服務。”

薄明寒大喊一聲:“不需要保潔,你可以離開了!”

不對,大晚上的保什麼潔?哪裡來的保潔?

他還沒來得及想到什麼不對勁,忽然,“哐”的一聲巨響,彆墅防盜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巨大的落地窗玻璃也被人砸碎。

刺眼的探照燈打在薄明寒身上。

無數個警察舉著鋼叉盾牌,神兵天降一般,出現在門外。

“你在乾什麼?馬上放下武器!舉起雙手!”

站在外圍的鬱行洲迅速捂住祝青臣的眼睛,祝卿卿彆看,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