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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前,鬱母盛讚大兒子不是“戀愛腦”。
茶幾下,大反派握著祝青臣的手,悄悄捏他的手指,還不讓他躲。
稍坐一會兒,鬱行洲看了一眼手表,便道:“爸媽,時間也不早了,我送祝老師回去。”
鬱父鬱母回過頭,滿臉笑容:“好啊,這陣子祝老師也幫了我們家很多,你親自送祝老師回去。對,酒樓前幾天給了我們一張卡,你陪祝老師先去吃飯,吃了飯再送祝老師回去。”
“我知道。”鬱行洲應了一聲,卻沒有接過卡,“不用,我也有。”
“行,那你好好陪祝老師啊,不用急著回來。”
“知道了。”
鬱行洲抬起手,朝祝青臣伸出手:“祝老師這邊請。”
“好,謝謝。”祝青臣和他一起離開。
病房裡,鬱父鬱母看著兩個人離開,直到他們把門關上,背影消失在走廊那邊。
兩個家長轉回頭,對鬱白道:“你看看,你大哥多麼成熟、多麼穩重、多麼有風度,你呢?你竟然還在為了一個‘自私男’要死要活的!”
鬱白癟了癟嘴:“知道了,我會改掉的。”
他一示弱,家長又心疼了。
“好了好了,爸媽也不是不讓你談戀愛,隻是你要冷靜一點,要把自己排在前面。”
*
祝青臣和鬱行洲坐電梯下樓。
電梯裡還有其他人,兩個人就站在角落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無關緊要的話。
鬱行洲又悄悄去捏祝青臣的手指:“祝卿卿,怎麼不說話?祝卿卿,你還沒跟我對暗號。”
祝青臣反手給了他一下,轉過頭,小聲道:“這輩子教書,行了吧?”
“行了。”這下鬱行洲高興了,趁著電梯外面又進來人,偷偷貼貼祝卿卿的腦袋。
沒多久,電梯也到了一樓。
鬱行洲一手擋著電梯門,一手扶著祝青臣的背,兩個人最後走出電梯。
剛走到大堂,忽然,有個人看見他們,抱著鮮花和水果就衝了上來:“祝老師!”
是宋淮書。
看來他被鬱父鬱母趕走之後,又折返回來了。
也是,這裡是醫院,鬱家再怎麼樣,也不能一手遮天,不讓他進醫院。
他本來抱著東西,站在大堂裡,不敢上前去問護士,隻是杵在那裡。
現在看見祝青臣,當然像是看見救命稻草一般,一個箭步就衝上來了。
“祝老師!”
祝青臣下意識後退半步,鬱行洲把他護在身後。
宋淮書也察覺到自己跑得太沒有形象,放慢腳步,朝祝青臣鞠了一躬。
“祝老師,我是特意來探望鬱白同學的,我……經過這幾天的反省,我……”
他似乎難以啟齒,不管怎樣都說不出“我錯了”三個字。
但他又害怕祝青臣沒耐心,
聽不下去就要走了,漲紅臉、咬著牙,最後憋出來一句:“這次是我錯了,我是專門來道歉的。”
“不過,鬱家父母可能對我還有一點意見,所以不讓我上去,我也不知道鬱白住在哪個病房,能不能請祝老師帶我上去……??[]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當然不能。”祝青臣沒有猶豫,果斷拒絕,“不止是鬱家父母對你有意見,我也對你有意見。”
宋淮書愣了一下,沒有想到他會說的這麼直接。
“另外,病房號是鬱白的隱私,我不能隨意透露。你可以直接去問他,如果他希望你來探病,會直接把病房號告訴你的。”
“我沒有鬱白的聯係方式。”宋淮書竭力平複心情,做出正經的模樣來,“請祝老師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隻要祝老師把鬱白的病房號告訴我就好了,我會儘全力彌補鬱白,也不會把祝老師說出去的。”
“宋同學,你……”祝青臣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這個人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地手心朝上,向彆人索取?
他憑什麼認為,祝青臣要給他這個彌補的機會?祝青臣要冒著得罪鬱家的風險,泄露他們的隱私?
祝青臣蹙眉:“你想要‘密謀’之前,至少先確認旁邊有沒有其他人吧?”
宋淮書這才看見,旁邊還有一個穿西裝的男人。
鬱行洲轉過頭,低聲對祝青臣道:“祝卿卿,我不是其他人。”
宋淮書頓覺不妙,小聲問道:“這位是……”
祝青臣介紹:“這位是鬱家大少爺,鬱白的大哥。”
宋淮書抱在懷裡的水果差點掉了。
所以,他剛才的“密謀”,都被鬱家人聽見了?!
鬱行洲朝他笑了笑:“祝老師說的對,下次宋同學再議論鬱家的事情,記得避開鬱家人。多謝你的提醒,我會讓家人把鬱白轉去私立醫院,有任何事情,你和律師聯係就可以了。”
鬱行洲微微頷首,說完這話,便護著祝青臣離開。
宋淮書愣愣地站在原地,還想追上去,卻發現人已經走遠了。
他想追,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原以為,對他來說,最大的困難就是,他拉不下臉來道歉。
可是現在他才知道,最大的問題是,他根本就見不到鬱白。
難不成真的要他賠醫藥費?
要是鬱白轉去私立醫院,那他要賠的錢豈不是更多了?
不行,絕對不行。
*
另一邊,祝青臣熟練地爬上大反派的新車副駕駛,扣好安全帶。
出發之前,鬱行洲特意打電話告訴樓上的鬱家人。
“宋淮書沒走,我和祝老師在樓下遇見了,現在也還沒走。鬱白要是還想住院,乾脆轉院。”
鬱父連聲應道:“好,沒問題。他沒有打擾到祝老師吧?”
“沒有,我和祝老師已經上車了,正準備去吃飯。”
“那就好。”
“
嗯。”鬱行洲掛了電話,發動車子??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祝卿卿,你想吃什麼?”
祝青臣認真道:“雙拚炸雞套餐。”
鬱行洲頓了一下,提醒他:“祝卿卿,高檔餐廳。”
“我覺得炸雞就很高檔啊,還是雙拚耶,我們分彆點一份雙拚就是‘四拚’。我跟你都這麼要好了,不要去這些沒用的地方,我想回家邊吃炸雞,邊看動畫片。”
祝青臣伸手拿走他的手機,一邊打開外賣軟件,一邊打開車載導航,輸入自己的教師公寓名字:“這裡,出發!”
鬱行洲無奈:“好,出發。”
車子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祝青臣點好外賣,把手機放好,隨口問:“那你這次是鬱白的大哥?”
“嗯。”鬱行洲專心開車。
“我以為你會叫做‘鬱黑’,或者叫‘鬱紅橙黃綠青藍紫’。”
“正好和‘祝·紅橙黃綠青藍紫·臣’是一對,對吧?”
“對呀,天生一對。”祝青臣問,“所以你這回又做什麼壞事了,大反派?”
鬱行洲淡淡道:“瞧不起宋淮書,覺得他是個又窮又挫吃軟飯的鳳凰男……鳳凰攻,不支持他和鬱白在一起,深深地傷害了他的自尊,被他說‘莫欺少年窮’。”
“正常的。”祝青臣表示理解,“我上次問他要不要申請獎學金,也被他說了。”
鬱行洲繼續道:“宋淮書大三創業,給鬱氏集團遞交了計劃書,想拉投資,我沒有給他批,還對他冷嘲熱諷,後續也沒有跟他合作,於是又被他說‘莫欺青年窮’。”
“……”
“後來他創業成功,成為京城行業新貴。鬱氏集團破產,鬱父去世,鬱母住院,每天花銷巨大,為了給母親治病,鬱白變成服務生,我……”
“你怎麼樣?”
“變成修車工。”
“噗——”祝青臣沒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修車的!李那個,你會修車嗎?”
聽見他笑,鬱行洲也忍不住笑:“嗯,怎麼不會呢?小時候你的寶貝坐騎小木馬壞了,還是我幫你修的,說明我有修車天賦。”
反派係統也幫他辯解:“對面的宿主,不要笑得太早,‘糙漢文學’了解一下,說不定你更喜歡修車工呢。”
“閉上眼睛想象一下,我的宿主,身材高大,穿著藍色工裝,手上沾著黑色機油,還有肌肉……”
“好了,住口,不要再說了。”祝青臣連忙喊停,“我不笑了還不行嗎?”
反派係統是了解他的,再想象下去,祝青臣要開始期待鬱家破產了。
祝青臣又問:“那後來呢?”
反派係統道:“後來無非就是鬱家兄弟付不起母親的醫藥費,鬱白沒辦法,隻能去求宋淮書,做了宋淮書的地下情人。”
“兩個人心裡都愛著對方,但是都不肯承認,你追我逃、插翅難逃、虐受身虐攻心,最後鬱白‘追夫火葬場’結束,兩個人和好如初。”
“
鬱行洲也承認,自己當時有眼不識泰山,不該瞧不起宋淮書,下跪給宋淮書賠禮道歉,宋淮書資助他開了一家修車店,以德報怨。”
祝青臣又忍不住想笑:“怎麼還是修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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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係統連忙要開腔:“糙漢文學!”
祝青臣捂住嘴:“不笑。”
原書還是了解鬱行洲這種人的,讓他在宋淮書面前承認錯了、下跪道歉,比讓他去死還要難過。
沒多久,車子開到教師公寓樓下。
祝青臣下了車,提上外賣,和鬱行洲一起上樓回家。
祝青臣在客廳茶幾前坐下,打開電視。
鬱行洲伸手要拿炸雞,被祝青臣拍開:“不可以,要等我打開動畫片再吃。”
祝青臣一邊按遙控,一邊問:“對了,之前一直說鬱氏集團破產,鬱氏集團到底是因為什麼破產的?”
鬱行洲淡淡道:“原書裡說,是因為鬱氏集團剛愎自用,沒有選擇和宋淮書合作,導致他和競爭公司合作,鬱氏集團就破產了。”
“什麼?!”祝青臣無比震驚,眉心狂跳。
這算是什麼理由?
為了凸顯宋淮書有多厲害,連邏輯都不要了?
鬱氏集團那樣一個大集團,就算沒和宋淮書合作,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破產吧?
反派係統解釋道:“原書說,這是符合現實的。因為誰掌握了核心科技,誰就是最後贏家,集團的興亡就在一次決策之間。”
鬱行洲揉揉祝青臣的額頭:“這次有我坐鎮,集團不會破產。”
祝青臣正色道:“我覺得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就算原書很幼稚,世界劇情肯定會重新補全,你最好留意一下那個競爭公司。”
“我知道。”鬱行洲拖長音問,“祝卿卿,你挑好動畫片了沒有?我快要餓死了——”
“馬上,我忘記上次看到第幾集了啦。”
*
在鬱行洲的建議下,鬱白連夜轉入私人醫院。
宋淮書再想纏著他,就沒那麼容易了。
但宋淮書哪有那麼容易就放棄?能動動嘴皮子的事情,他絕對不花錢。
所以他又找上了鬱白的朋友們,想讓鬱白的朋友們幫忙傳話,就說他願意向鬱白道歉,也願意接受鬱白的喜歡。
所幸朋友們還算靠譜,沒有直接就把鬱白的事情告訴他,而是給鬱白發了消息。
鬱白震驚,讓朋友們絕對不要理會他,還拍了張自己受傷的照片,發了朋友圈。
【戀愛腦摔醒了,從此專注學業,和宋淮書沒有任何關係!不想再摔一個大坑出來了!】
這下好了,宋淮書徹底見不到鬱白了。
他隻能按照鬱家律師的要求,先支付兩千塊錢的醫藥費。
宋家父母急得不行:“淮書,你不是說鬱家小少爺很喜歡你,肯定不會讓你賠錢的嗎?怎麼一下子就要拿兩千出來?我們哪有這麼多錢?”
宋淮書也
氣得不行:“我有什麼辦法?我現在連他人都見不到!他再喜歡我,也得見到我再說啊!”
“誰讓你那個時候要推他?你不推他不就……”
“我哪知道他這麼弱,站都站不穩!”
“爸媽來的路上都看見了,鬱氏集團的招牌這麼大,難道他們還缺這兩千塊錢嗎?這分明就是故意的,他們有錢人就愛爭這口氣,你趕緊去道歉。”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彆催我了!”
“你這孩子真是的,小時候還挺省心的,怎麼越長大越不省心?你爸最近經常肚子疼,都沒敢去醫院檢查,這下倒好,兩千塊白白送給彆人檢查了。”
宋家父母嘀咕了兩句,見他實在是煩躁,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他們因為每天都住賓館,心疼錢,甚至想提出搬去宋淮書的宿舍去住。
這當然不行!
宋淮書煩得不行,隻能讓他們先回去,剩下的錢他再想辦法,不找他們拿。
他安慰自己,鬱白可以躲他一時,但總不能一直躲著他。
他總是要回學校來上課的。
學校就這麼大,總能找到他。
當然,鬱家也想到了這一點。
大學總不能轉學,鬱白還是要回學校去上課的,就算送他出國留學,也總要辦了手續再去。
他們原本想安排保鏢,貼身保護鬱白,但是被鬱白以“太尷尬”的理由拒絕了。
於是他們又聯係了鬱白的三個舍友,請他們吃了頓飯,還一人發了一個大紅包,拜托他們在學校裡多多關照鬱白。
鬱家人十分滿意,舍友們歡天喜地,隻有鬱白腳趾抓地。
吃完飯,鬱白就在三位舍友的簇擁下,回到了學校。
“小少爺,這邊請。”
“尊貴的少爺,小心台階。”
“尊貴的鞋底子,小心灰塵。”
鬱白哽住:“你們就不能正常一點嗎?”
“噢,少爺,您太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鬱白捂著耳朵,想要逃走,卻被三個舍友抓回來,一口一個“少爺”。
雖然他們這樣喊自己,但是聽起來就是比宋淮書陰陽怪氣的“少爺”好聽。
第二天的公共課上,時隔半個多月,鬱白在三個舍友的圍繞下,終於又一次和宋淮書見了面。
宋淮書和往常一樣,板正地坐在第一排。
鬱白和舍友則是踩點到的。
當初鬱白為了追宋淮書,特意選了和他一模一樣的公共課老師,鬱白現在想起來,簡直想穿越回去掐死自己。
宋淮書抬起頭,看見鬱白來了,整個人精神一振,站起身來,就朝鬱白走去。
鬱白皺著眉頭,想起一些不好的畫面,趕忙要走。
宋淮書怕他跑了,忍不住喊了一聲:“鬱白!”
鬱白假裝沒聽見,還是想走。
宋淮書大步走到他面前:“鬱白,對不起,
之前的事情是我錯了,我一直在等你,就是想親自跟你道歉,真的很對不起。”
時間和金錢,讓原本難以啟齒的道歉,變得無比簡單。
宋淮書說完這話,自信又殷切地看著鬱白,期待他像從前一樣,笑著搖頭,然後說“沒關係”。
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可是沒有,鬱白一臉嫌棄:“我知道了,你以後彆來找我了。”
怎麼會這樣?應該是還在生氣,有錢人家的小少爺,脾氣大些也正常。
宋淮書笑了笑,又道:“我特意幫你占了位置,過來坐吧。”
他都給台階下了,這總不能不成了吧?
可是他沒想到,鬱白又道:“拜托,公共課本來就沒人搶前排,什麼你特意占的位置?本來就是空出來的好不好?”
他和舍友們一起,朝後排走去。
朋友們歡迎鬱白:“喲,回來了?你轉性了?那位‘追妻火葬場’了?”
“我早就說了。”鬱白信誓旦旦,“誰再跟我提宋淮書,我就跟誰翻臉了,他就算真的進‘火葬場’,我也不會理他。”
前排的宋淮書聽見鬱白的話,不由地握緊了手裡的筆。
一股強烈的恐慌湧上他的心頭。
*
既然鬱白已經出院,律師那邊也整理好了他這陣子在醫院的花費,以及精神損失費賬單,發給宋淮書以及他的父母。
宋家父母簡直要瘋了:“還要給他三千?他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這麼金貴?根本就是騙錢的,就摔了一下,一會兒要兩千,一會兒要三千,訛上我們家了?”
“摔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年輕的時候,隔壁那個傻子摔得滿頭是血,不也隻賠了五百,哪裡要去什麼醫院?現在那個傻子不也活得好好的?”
“不行,我們馬上買車票過去,我就不信了,我去找校長要個說法!他們要是硬要讓我賠錢,我就一頭碰死在學校門口!”
宋淮書也是一陣無力。
他雖然也覺得鬱白小題大做,但總不好說出來。
好不容易把父母哄回家裡,要是他們再過來,激怒矛盾,可能鬱家真的會告他。
他隻能跟父母保證,這三千塊錢他來解決,他們就彆管了。
宋家父母這才哼哼唧唧地掛了電話。
宋淮書拿出手機,搜索學校附近的花店,買了張優惠券,準備買一束玫瑰花。
還是哄哄吧,再不哄就真的要花錢了。
可是沒多久,父母又給他打來電話。
宋淮書沒好氣地接了:“我都說了我會出錢的……”
可是下一秒,電話那邊傳來哭聲:“淮書,不好了!你爸爸他昏倒了!”
宋淮書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但很快又冷靜下來:“舍不得錢暈倒了吧?你讓他放心,不要他出錢,我出!”
“不是,你爸爸他真的昏倒了,現在送醫院去了。”
宋淮書將信將
疑,跌坐在椅子上。
他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把玫瑰花換成大束的。
*
這天是周日。
鬱行洲親自開車,接祝青臣和鬱白去家裡吃飯。
吃晚飯的時候,鬱白把最近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
宋淮書還沒把剩下的賬單付掉,最近總是在鬱白身邊晃悠,被他凶過一次之後,就沒膽子上來搭話了。
祝青臣建議他要開始好好學習,鬱白深以為然,下定決心,以後搞一個娛樂公司,天天看帥哥美女,提高眼光。
鬱行洲也把最近拿到的一些資料給他看,讓他提高警惕,不要被花言巧語騙了。
吃完晚飯,鬱行洲送他們回學校。
車子停在教師公寓樓下,鬱白還要走一段路回宿舍。
鬱白走在前面,祝青臣和鬱行洲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後,送他回去,順便散步——
還偷偷牽手,偷偷貼貼。
鬱白感覺不對,猛地回頭,卻什麼都沒看見。
等他轉回去,祝青臣和鬱行洲又像磁鐵一樣,自動黏到一起。
鬱白又回頭,還是什麼都沒發現。
奇怪。
鬱白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冷靜一點。
大哥和祝老師,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
鬱白加快腳步,朝自己的宿舍走去。
轉過林蔭道拐角,忽然,他們看見前面的宿舍樓下圍了不少人,人群中,一個人抱著一大捧花束,似乎正在等人。
祝青臣眼睛一亮:“哇,不會是告白吧?我在電視劇裡見過的。”
他拽著鬱行洲,就要上去湊熱鬨:“走。”
鬱白也愛看熱鬨,馬上擠進人群裡。
可是……
在看清抱著玫瑰花的那個人是誰之後,他就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