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1 章 ABO成績被改(1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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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法庭上,沈家一家三口,就像是被扒皮示眾的妖怪,在審判席上現出原形,掙紮翻滾,就算被堵住了嘴,卻還是不斷地發出怪聲。

祝青臣握著麥克風,定定地看著他們。

那天陪著時燃去見沈家夫婦,臨走時,他心血來潮,試探了一下沈家夫婦。

沒想到,就是這一試,讓他試出了端倪。

回去之後,他和顧儼就順著沈家這些年獲得的收益往上查,果然,跟拔蘿卜一樣,帶出一堆事情。

祝青臣和顧儼暫時沒有公開這些事情,隻是暗中派人繼續調查。

一則,沈家這些事情,牽連的官員不在少數。要是早早公布,恐怕打草驚蛇,嚇跑了沈家背後那些人。

二則,等到開庭的時候,事情調查得差不多了,祝青臣正好在法庭上說出來。

利用時燃攀附權貴、私吞時燃的撫恤金、頂替時燃的名額,重啟時燃父親的軍隊編號。

每一條拿出來,都足以讓沈家在輿論上跌入穀底,萬劫不複。

如果民眾早早知道這些事情,就沒有今天這樣的效果了。

祝青臣轉過頭,看向顧儼:“這些事情,元帥派遣的調查組仍在深入調查。”

顧儼微微頷首,沒錯,我可以作證。

此話一出,和顧儼一起、坐在陪審席上的官員,都變了臉色。

畢竟沈家發展這麼多年,他們和沈家怎麼可能完全沒有接觸?

他們原本以為,沈家倒了,隻要自己避嫌避得快,就不會有什麼事。

可是沒想到,元帥把之前的事情全都挖出來了,這可怎麼辦?萬一挖到他們可怎麼辦?

時燃坐在證人席上,看著眼前這一幕,不覺得爽快,竟忽然有些灰心。

在這場利用他、針對他的騙局中,沈家固然是主犯,可是坐在陪審席上的官員們,又有哪些是從犯呢?

在這場長達十餘年的算計中,沈家在他和父母的血肉上紮根,不斷發展壯大。

時間跨度如此之大,沈家做的事情如此之多,隻要有一個官員敢拒絕沈家的不正當要求,隻要有一個官員幫他報警,或是簡單提醒他一句,事情都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無疑又是幸運的,他等了十年,終於等到一位好老師,才有機會站上法庭,爭取屬於自己的權益。

可如果他沒有遇到老師呢?他會怎麼樣?

其他被欺負的戰爭遺孤,他們都沒有遇到老師,他們會怎麼樣?

時燃歎了口氣,轉頭看向老師,鼻子一酸,差點掉下眼淚來。

祝青臣繼續道:“這是沈家這些年來的在銀行的流水情況,這是沈修平進入軍校的手寫申請書,這是沈修平進入軍部時,申請啟用時燃父親編號的申請書。”

“雖然調查仍在繼續,但現有證據,已經足夠證明沈家對時燃的所作所為。”

“就算沈家將時燃撫養長大,不曾在

物質上虧待過他,可這一切,和他們從時燃身上得到的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帝國遺孤法》,應該是保護那些不幸在戰爭中犧牲的戰士的法律,應該是保護戰士遺孤的法律,不應該是保護領養家庭的法律。”

“因此,我提議,對沈家的判決,不應遵循《遺孤法》中的‘從輕處理’一條。”

三位審判官對視一眼,主審判官點了點頭:“同意。”

“多謝審判官。”祝青臣舒了口氣,最後道,“基於以上控訴,我方訴求如下——”

“第一,請法庭當庭解除時燃與沈家的領養關係,由時燃自願選擇新監護人。”

“第二,查封清點沈家現有資產,以賠償時燃被侵吞的財產,及精神損失費。”

“第三,請求法庭判處沈家三人……”祝青臣頓了頓,“死刑。”

祝青臣語氣平淡,波瀾不驚。

可“死刑”兩個字,就像是一塊石頭,投進了平靜無波的湖水中,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被審判席上,沈家三人都愣住了。

死刑?!

這一場對峙下來,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這場官司,一定是輸。

但他們還是在心裡安慰自己。

輸也不可能輸太慘,頂多是流放垃圾星一輩子。

隻要他們還活著,就一定有翻盤的機會。

就算沒辦法重新爬回原本高高在上的位置,那他們也一定要爬回首都,把祝青臣給掐死,一起帶走。

可是誰能想到,祝青臣竟然想要法庭判他們死刑?!

要是他們死了,那還有什麼機會?

不!他們不能死!

三個人猛地抬起頭,無比怨毒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刺向祝青臣。

祝青臣正好轉頭看向他們,神色淡淡,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想法。

他的目光波瀾不驚,讓沈家人不由地瑟縮了一下。

三個人都慌了,眼中怨毒被強壓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惶恐。

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

他們真的要……

審判官敲法槌的聲音,讓他們回過神來。

“請陪審團進行商議。”

對了,按照帝國法律,判處犯人死刑,需要陪審團投票決定。

隻要陪審團投票不超過半數,死刑就無法執行,法庭最高也隻能判終身流放。

沈家人這才反應過來,重新燃起希望,將目光投向陪審席上,擠出兩滴眼淚,眼巴巴地望著他們。

陪審席上,有不少官員,都是和他們家很有交情的。

宴會舞會、禮品往來,那時候都親親熱熱的。

送了這麼多禮、吃了這麼多飯、稱兄道弟這麼多年,現在讓他們投票,隻是投他們不

死,

保他們一命而已,

應該沒問題吧?

可是下一秒,沈家人的心就涼了半截。

和他們相熟的官員,在對上他們目光的瞬間,就馬上彆開腦袋,避開他們的目光。

是了,元帥還在派人徹查沈家做過的那些事情,他們誰都不想跟沈家有所牽扯。

所以……

沈修平忽然想到什麼,睜大了眼睛,猛地轉頭看向父母,發出“嗚嗚”的聲音。

他們會不會為了不讓元帥查下去,全部投票他們死刑?

隻要沈家人都死了,那所有事情就到此為止,也就不會連累到其他人了。

這是最好的辦法,也是最快的辦法。

沈父沈母明顯也想到了這一點,都著急起來。

他們在椅子上奮力掙紮,試圖發出動靜,引起陪審團的注意。

可陪審席上的官員們,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就好像根本不認識他們一樣。

時燃看著沈家人,再看看陪審席,忽然有些無力。

他轉過頭,低低地喊了一聲:“老師。”

祝青臣小聲問:“怎麼了?”

時燃臉色不是很好看,欲言又止:“我……”

祝青臣安慰他:“馬上就結束了,再堅持一下。”

“嗯。”時燃靠近老師,輕聲道,“老師,我忽然不知道,這有什麼意義。我不會是最後一個被……”

祝青臣連忙伸出一根手指,朝他“噓”了一聲,然後環顧四周,確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在說話,直播設備也沒有對著他們。

“這樣的話不能在這裡說,等回去了再說。”

要是被有心人聽到或是錄下來,那就不好了。

“嗯。”時燃點點頭,重新打起精神來。

不管怎麼樣,他大仇得報,為父母討回公道,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情。

不能垂頭喪氣的,讓人看笑話。

陪審席上,針對沈家的死刑投票,正有條不紊地進行中。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審判官簡單看了一眼投票結果,最後宣布,時燃起訴沈家違反《帝國遺孤法》,罪名成立,另外,沈家長期精神控製時燃、占用時燃的財產及名額,種種罪名——

判處時燃與領養家庭脫離關係,自主更換監護人;判處查封清點沈家全部財產,賠償時燃。

擬判處沈修平死刑,沈家夫婦死刑!

因為他們還需要配合接下來的調查,死刑時間還不確定,所以隻是“擬判處”,等到所有事情調查結束,就可以正式判刑了。

“擬判處”,也是給他們一點壓力,如果他們在調查期間表現良好,坦白交代,說不定能夠免除死刑,改判流放。

這一手是為了防著那些巴不得當場就殺了沈家的官員。

雖然早有準備,但沈家三人在聽見這個判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發起狂來。

怎麼可以?

他們怎麼可以死

沈父的嘴沒有被堵住,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涕淚橫流的樣子,試圖保持沉默,以維持自己的形象。

可是在聽到自己被宣判死刑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喊出聲來:“陳部長!王院長!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們?!你們也……”

被他喊到的人驚慌失措,“噌”地一下站起來,指著他:“胡言亂語!快!把他的嘴堵上!”

祝青臣和顧儼隔得很遠,相視一笑,頗為無奈。

調查組的最後報告還沒有出來,這裡也隻是處理沈家的庭審現場,他們今天能做的,暫時就到這裡了。

但至少他們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還不算太差勁。

沈家人被士兵帶下去,他們幾乎暈過去了,再也沒有叫嚷的力氣。

就像是三具空殼,被拖下去了。

他們會被送到特定的監獄艙裡,等待進一步調查和最後的死刑。

審判官一敲法槌,宣布今日庭審到此結束。

時燃跟著其他人一起,站起身來。

廣播裡傳來帝國頌歌的旋律,時燃舉起右手,想要跟唱,可是他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來。

對著陪審席上安然無恙的陳部長和王院長,對著其他從犯,他唱不出來。

時燃悄悄去看老師:?!!!

老師也沒唱歌,老師甚至在玩自己的手指。

老師好大膽!

時燃心中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該不會老師也……

*

庭審結束,回到元帥府吃完午飯,簡單休息一會兒,下午還有一場新聞發布會。

對沈家的庭審,帝國上下都在關注,有一些法庭上沒有提及、但民眾想要知道的問題,總要面向他們說清楚。

下午三點,祝青臣、顧儼和時燃,還有早上的主審判官,並排坐在發布會現場。

底下的座位上坐滿了記者,無數設備對準他們,不斷抓拍。

主審判官的聲音無比嚴肅:“原考試院部長、本次帝國統一考試負責人之一,王複,收受賄賂、破壞考場秩序、協助他人篡改考生成績,罪名成立,被叛流放三十年。”

“原軍部上將,沈修平,及沈修平父母,侵吞時燃財產、欺騙誘哄未成年人、占用時燃名額,罪名成立,擬判處死刑。判決將在調查組結束調查工作後執行。”

祝青臣沒忍住翹了翹唇角。

判處結果他聽見一次,就高興一次。

旁邊的顧儼低聲提醒他:“祝卿卿,你笑得太燦爛了。”

祝青臣轉過頭,朝他彎起眼睛:“就笑,就笑。”

主審判官將基本情況介紹完畢,隨後進入記者提問環節。

主審判官話音剛落,底下的記者就全都舉起了手。

他隨機選了一位記者,士兵將麥克風遞給記者。

記者清了清嗓子:“我想問問時燃小同學,你是以怎樣的心情將自己的領養家庭、沈家告上法庭的呢

?”

祝青臣微微蹙眉,

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這個記者在問什麼東西?哪有一上來就問這個的?

如果他沒理解錯的話,

這個問題背後隱藏的含義是——

你怎麼忍心將你的領養家庭告上法庭呢?

時燃握著自己面前的麥克風,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我有什麼心情,也不知道我應該有什麼心情。那個時候,我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

“我要給我和我的父母,討一個公道。”

時燃放下麥克風,祝青臣神色不悅,微微抿起唇角。

這個記者大概也察覺到了,自己問的這個問題不太妥當,笑了兩聲,又問:“那請問時燃小同學,對自己接下來的生活有什麼規劃呢?”

時燃重新拿起麥克風:“監護人方面,我已經和沈家脫離關係,我會申請祝老師作為我的新監護人,我所獲得的賠償款,我也會交給祝老師,請祝老師代為管理。”

“學業方面,考試院幫我恢複成績之後,我已經和其他考生一起填報了誌願,隻等錄取結果出來。我的第一目標是軍校,我希望繼承父母未完成的事業,繼續抗擊蟲族。”

“好的,謝謝時燃小同學的回答,祝時燃小同學學業順利,生活愉快。”

這個記者將麥克風還給士兵,士兵又隨機挑選了一個記者。

又一個記者站起身來:“我是《帝國日報》的記者,這個問題有些尖銳,但不隻是我,還有很多星網民眾,都一直想問問祝先生。”

祝青臣微微抬眼,扶了一下麥克風:“請說。”

“好的。”記者看著他,“星網上,有些網友說:‘沈家請祝青臣來教學生,既然祝青臣一開始就發現了不對勁,為什麼不報警處理?為什麼要故意欺騙沈家?為什麼等到事情鬨得特彆大了,才出面作證?’”

“還有些網友說:‘祝青臣故意釣魚執法,就衝這一點,兩邊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我想知道,您是如何界定,您在沈家擔任家庭教師的這段日子?您認為您是雙面間諜嗎?您認為您的行為是欺騙、或者是釣魚執法嗎?”

祝青臣歪了歪腦袋,臉色微沉。

記者笑了笑:“祝先生不要介意,我隻是轉述星網民眾的問題,大家都很想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祝青臣也勾了勾唇角:“我沒有生氣,我隻是驚訝於,一個專業的記者,竟然會問出這種不專業的問題。”

他早該知道的,之前和這群記者打交道,他們就是這副德行。

祝青臣坐直了:“好吧,既然您問了,那我就簡單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既然我一開始就發現了不對勁,我為什麼不報警處理,非要把事情鬨大。”

“當時的沈家,擁有帝國最年輕的上將,兩個已經退伍的護衛軍高層,而時燃和我,一個是普通學生,一個是帝國玫瑰,一朵沒有殺傷力的鮮花。”

“請問

,我們要如何在沒有證據、沒有人脈的情況下,和沈家抗衡?如果我們提前報警,沈家會怎麼樣?他們會馬上憑借自己的人脈,將所有的事情壓下去,時燃仍舊會被迫結婚,而我則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承認,我是故意拖延了幾個月。在這幾個月裡,我教時燃演戲,放鬆沈修平的警惕;我教時燃如何搜集證據,如何保護自己。因為我們知道,沒有人能幫我們,除了我們自己,我們隻能韜光養晦、徐徐圖之。”

“請問這位記者,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記者的臉色慢慢難看起來,他沒有說話。

祝青臣朝他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態,補了一句:“歡迎和我交流。”

記者舉起麥克風,語氣裡也憋著火:“祝先生,您誤會了,我隻是轉述網友的說法,僅此而已,您不應該問我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您應該問網友。”

祝青臣卻道:“我也有上網,據我所知,在星網上,持這種觀點的網友,不到萬分之一。這位記者朋友,苦心孤詣搜集這些占比不到萬分之一的觀點,拿來問我,我隻能懷疑你也支持這些觀點。”

記者解釋道:“您誤會了,我真的不支持這種觀點,我是讚成您的做法的。”

他原本是想抓熱點、蹭熱度的,料想祝青臣脾氣好,應該也不會跟他計較,誰知道……

“好吧,看來您確實不支持。”祝青臣也沒有過多糾纏,繼續道,“第二個問題,你剛才問我,我認為我自己是雙面間諜,還是釣魚執法。”

“首先,我絕對不是雙面間諜。從始至終,我都是站在時燃這邊的,在我擔任家庭教師期間,我幫忙保管時燃的機甲書、帶他去操作機甲、幫他打掩護、教他做人的道理。”

“這些事情,我問心無愧。”

時燃認真地看著老師,用力地點了點頭。

沒錯,老師說的對!

“其次,我絕對沒有釣魚執法。我沒有慫恿沈修平騷擾時燃,我也沒有慫恿沈修平篡改時燃的考試成績,我更沒有按著沈修平的手,強迫他做任何事情。”

“所有一切,都是沈修平自己做的。有沒有我,他都會這樣做。”

“我存在、所帶來的唯一不同,隻是沈修平是否成功。”

祝青臣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第三個問題,我如何看待我自己的行為。”

“就我自己看來,我當然是聰明機智、勇敢善良、智勇雙全、至善至美、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

祝青臣一口氣說了好幾個成語誇獎自己。

他看向記者:“嗯?您覺得呢?”

記者訕訕地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我也覺得是這樣的。”

祝青臣笑了笑:“下一個。”

祝青臣不軟不硬地懟了記者一通,接下來的記者都安分一些,不再問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專注於判決本身。

就在祝青臣剛放鬆下來的時候,忽然,有個

記者接過話筒,站起身來,問:“星網上有不少網友認為,不論如何,沈修平對時燃的感情是真摯的。”

時燃猛地抬起頭,目光如箭一般,刺了過去。

祝青臣正準備喝水,捏著紙杯的手猛地收緊,杯子裡的水灑在西裝上,洇濕一大片。

那個記者繼續道:“星網上,也有一些以兩個人為原型的同人創作,所以我想請問時燃同學,你對沈修平的感情……”

記者話還沒說完,祝青臣就丟開揉成一團的水杯,抓起麥克風,打斷了他:“請問是哪位網友?”

時燃好不容易逃離沈家的魔爪,卻還是逃不出和沈修平捆綁在一起的命運嗎?

在原書裡寫原書是吧?無限套娃是吧?

記者愣了一下,時燃握著麥克風,厲聲道:“所以祝老師上午在法庭上說的話,都白費了嗎?直到現在,還有人認為沈修平對我不是控製,而是‘真摯的感情’?”

“我再強調一遍,沈修平對我的感情是控製,他是因為搶占了我的軍校和軍部名額,才會想要和我結婚,把我困在家裡,不讓我發現真相。”

“我對他的感覺是惡心!非常惡心!哪個人喜歡沈修平,可以自請去探監!照顧他直到他死刑執行,然後和他一起殉情,和他一起去死!”

時燃面紅耳赤,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祝青臣握住他的手,拍拍他的手背,讓他冷靜下來。

他站起身來,正色道:“可能是我剛才說的話不太清楚,我再重申一遍——”

“據我所知,星網上每一條針對我和時燃的言論,基本都會被人反駁;所謂的同人創作,也在發布不到一天,就被民眾投訴下架了!”

“在座諸位都是專業的記者,請不要再打著‘網友說’‘網友問’的旗號,問一些不著四六、莫名其妙的問題,大部分網友根本就沒有問過!”

“作為專業的記者,你們從來不去引導民眾,去思考這件事情背後的成因;你們不去引導民眾,思考《遺孤法》的後滯性、思考遺孤維權的困難。”

“這是一件天大的案件,牽扯到千千萬萬個領養家庭和帝國體製,而你們,到了現在,你們還是隻會圍著花邊新聞打轉!”

“這裡是帝國官方新聞發布會,不是動物世界!你們是記者,不是八卦新聞周刊編輯!”

“還學不會如何提問的,請馬上離開!”

祝青臣一揮手,兩個士兵立即上前,走到剛才提問的那個記者身邊,把他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