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在山裡生活,經常會遇到麻煩。
後來鐵柱又南下跑商,路上也碰過不少情況。所以他也養出習慣,總要在身上帶些常用的藥品。
像止血和解菌毒的藥都有,再就是應對過敏的。
治療過敏的藥是種煎劑,也是他們從方仙兒那裡得來的奇方。看似平平無奇,實則非常有效。
鐵柱將藥包摸出來,捏在手裡,悄聲對韋十八說了關於過敏的猜測,以及自己恰好有藥的事。
韋十八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暗道鐵柱簡直像場及時雨似的,無論哪裡乾了都能澆些甘露下來。
他倒沒覺得鐵柱在說大話。
畢竟這群人已經給他帶來了太多的驚喜,足夠體現出他們的能耐了。而且兩方交情不淺,就更信得過。
韋十八思索道:“我先去探探縣令的情況,若是他無生命之憂,咱們就去把藥煎好備著,等郎中過來瞧了脈,確定是風疹了,再把藥端出來。”
“若是情況嚴重,危及到他的性命,咱們就直接拿藥過去吧。”
他們又不是學醫的,除非事出有因,不然總不好繞過郎中去。
鐵柱一聽,覺得有理。
事不宜遲,幾人立馬行動。
鐵柱和韋平安去找人煎藥,韋十八則去打聽縣令的情況。
費了一番功夫。
韋十八終於得了個準信,說是縣令已經醒了。性命應當是無憂的,隻是身上的疹子很不好看。
又過了一會兒,不遠處傳來動靜,是縣裡的郎中到了,行色匆匆去給縣令瞧病。
聽完消息,韋十八回到剛才待的地方,鐵柱他們煎藥還沒回來。
一抬頭,聶公子正被府上的護衛押著走。
臨走前,那護衛的頭目還不忘開口送客:“諸位貴客都看到了,府上剛出了大事,我家大人今日恐怕也無餘力待客,就請各位自行離開吧。
“府裡還有事情要忙,我們恐怕全不了相送的禮數了,還請諸位多多體諒。”
賓客們剛就瞧見了動靜,對此也有預料。
雖心裡失落,但都分得清狀況,自然是客客氣氣地應了,自覺走出門去。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韋十八走上前,對護衛頭目道:“大人,對於風疹之症,我們這邊有劑良方可用。若是等會兒郎中對那風疹無策,可否給我們一個機會?”
頭目皺起眉,從上往下打量他幾眼,警告道:“聶家那人的下場你也看到了,最好不要動什麼歪心思!”
韋十八忙道不敢。
護衛頭目心裡記掛著縣令的安危,思前想後還是沒有拒絕他:“那你就先留下吧。等會兒真到需要時,你就把藥方呈上來。”
韋十八感激道:“多謝大人的信任,我們定然不會辜負!”
說完,他轉頭請府上家丁幫忙,給鐵柱傳話。然後就跟在護衛頭目身後,一路來到了縣令的書房外。
書房門口圍滿了人,氣氛凝重至極。
剛才縣令正在這裡見客,突然就起了疹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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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被他接見的賓客嚇壞了,連滾帶爬跑出來,驚慌失措地喊人,很快就來了幾個家丁。
事發突然,家丁們也不敢把縣令抬得太遠,便就近把他安置在書房的木榻上躺著,焦急等待郎中的到來。
等郎中進屋了,外面的人又陷入新一輪的焦急等候中。
此刻,韋十八站在護衛們身邊,將視線投到書房緊閉的大門上。
等了沒多久,郎中就背著藥箱出來了,身旁還跟著一位家丁,兩人邊走邊說話。
護衛們趕忙圍過去,韋十八也跟過著走了幾步,就聽郎中道:“……對於這風疹,我也沒什麼好法子讓它快些消下去。隻能讓大人注意飲食,防風遠水,慢慢調養。”
“對了,那橫行介士萬萬不可再食,縣令大人恐是吃不得這些水物。”
那家丁愁道:“真是因為吃食麼?可我家大人以前食魚蝦也沒什麼問題啊,怎會過敏呢?”
郎中搖了搖頭:“或許是隻吃不得這橫行介士罷。不過,就算大人以前食魚蝦無礙,近來也千萬不要再吃。”
家丁歎氣應下。
說完這些,兩人就相對無言,彼此沉默地站著。
雖說縣令暫時沒了性命之憂,可郎中也不好直接離開,還得在這裡待一陣子,應付隨時可能冒出的狀況。
周圍,府上有不少人都露出愁悶的表情。
縣令大人起了風疹。
不僅有礙形象,還不能見風碰水。郎中說了,這病要養好許久才能緩解。
看來縣令在往後很長一段時日內,都無法見客了。
這期間得積壓多少沒處理完的事啊。
護衛頭目忽然想到什麼,轉頭問韋十八道:“你剛說你有良方,具體是怎樣的效用?”
韋十八笑道:“恰巧可以讓風疹快些消下去。”
護衛奇道:“果真?”
剛好鐵柱和韋平安端著藥碗來了,韋十八很快接過藥,遞到護衛手中讓他們測,又從中倒出一小杯來,自己一口灌了。
“剛憂心縣令大人的安危,我們便直接熬藥了,若是能幫上忙最好,用不上也無妨。這碗藥就交給大人吧。”
他道,“當然,若是不急的話,等會兒把方子給你們拿去抓藥也可以。”
護衛見藥已經熬好了,心道這些人也算有眼色。
他們可以不用這藥,但用的時候不用再等,這樣簡直再好不過。
他將一旁的郎中叫來,看這藥劑。
郎中倒出一口指甲蓋那麼多的藥湯,細品一番,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
護衛警惕道:“可是藥有哪裡不對?”
郎中搖了搖頭,撚著胡須道:“並無不對之處,隻是我有幾個問題,想詢問兩位貴客。”
“這藥劑的方子你們可清楚?若不是秘方的話,能否告知一二?
”
韋十八立馬看向鐵柱。
鐵柱很快道:“可以。這藥並不是秘方,成分也很簡單,隻有幾味。五味子、柴胡……”
方仙兒曾經曰過,知識是無需藏私的。知道的人越多,越能發揮效用。
過敏嚴重的人吃了藥,說不定就能挽回性命。這樣又能活下許多人來。
既然如此,眼下自然可以告知這位郎中。對方一直在給人診病,說不準就能派上用場。
郎中十分驚訝鐵柱的坦率,說:“果然如此。我剛就嘗出這其中的藥味並不駁雜,看來不是錯覺。我的舌頭也還算中用。”
“這藥方雖然簡單,卻是我從未想過的配法。裡面部分藥材,北地似乎沒有……若是藥真有用,那它大概是出自走南闖北的名醫之手吧。”
聽郎中說了這些話,護衛徹底放下心來,很快讓人把藥端進去給縣令喝。
安排完,他又轉頭看向鐵柱幾人:“風疹難治,就算喝過藥,估計也得明日才能起效。這幾日就請三位暫時留宿府上吧。”
鐵柱糾正道:“大人,此藥大約一兩個時辰就能見效。”
他倒沒說不留宿的事。
就算湯藥見效很快,他們也得留下才讓人放心。
怎麼都得待上兩天。
一旁的郎中奇道:“竟然這樣快?”
鐵柱笑著說:“隻是會肉眼可見地好轉,痊愈恐怕還得一兩日。”
郎中忙道:“一兩日能治好風疹的藥劑已是聞所未聞了!”
順著這個話題,郎中和鐵柱探討起來,相談甚歡。
因為鐵柱粗通一些醫學常識,不少觀點都很新鮮,郎中覺得大開眼界。
像那沸水可以“殺菌消毒”的說法,也解了郎中曾經的一些困惑。
聊起來就忘了時辰。
鐵柱再一抬眼,就見書房裡有人喜滋滋地走出來,說縣令的風疹已經有了明顯好轉,疹子平複不少,色也變淡了。
包括護衛在內的其他人一聽大喜,態度變得飛快。
很快就讓人端茶倒水過來,又搬了幾張椅子給鐵柱他們坐。
郎中也對鐵柱剛說過的東西更加確信。
“這湯藥果然是劑良方!”
郎中猶豫片刻,改用尊稱道,“先生,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鐵柱了然,擺手說:“我明白了。剛才的方劑,你都可以隨意使用。若有其他郎中前來問詢,也能如實相告,把方子說給更多的人。”
從古至今,醫術就是這樣傳承下來的。撰寫醫書並無私分享的名醫不在少數。
郎中聞言,感慨萬千朝鐵柱俯身拱手一禮。
縣令已經好轉,這裡也不需要他了。
交流探討完,郎中便帶著一肚子收獲戀戀不舍地離開。
鐵柱三人暫時留宿縣令府上,也沒忘托人傳信回村子。
深山裡先得了消息,很快又告訴給縣城這邊。
棗兒等人得知此事後,也沒太憂心。她們相信鐵柱和韋十八可以處理好這些事。
比起這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還有一件真正值得掛心的大事呢。城內的水泥路已經鋪得差不多,每個部分也都乾透了,可以正常使用。
百姓們也很快發現了它的好處。
比起以前的土路來說,這種水泥路美觀平整,行人跑馬都更暢快。
而且,這種地也很乾淨,又好清掃。就算遇到雨雪天,地面也不會變得泥濘臟腳。
對百姓們來說,生活變得更加便利。
對棗兒她們來說,還意味著可以請方仙兒的愛寵進城了。
方仙兒之前提過,等地面鋪好後,想讓她的神寵代它進城一觀。
棗兒等人一直期望方仙兒能檢驗她們做出來的成績,自然是求之不得。
於是這天,運食的隊伍回山時,棗兒便跟著回去了。
帶方仙兒的寵物進城,這麼重要的事自然得她親自來做。
順便還能散散心,棗兒最近在城裡都快忙昏了,實在頭大得很。
盛珺對她的歸來高興不已。
不僅是故人久彆重逢的緣故,還有就是,她馬上就能看到縣城的建設情況了!
說來還有一件喜事,她這邊恰好還解鎖了兩樣成就。
一項是蜂窩煤的誕生,另一項是水泥路的出現,加起來可以抽兩次轉盤呢!
盛珺很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棗兒。
棗兒聽後感動不已。
果然,這世上還是方仙兒最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