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奇奇怪怪霍去病 世上還有這種好事?……(1 / 1)

誠如公孫弘所言, 霍去病也難例外。

霍去病和趙破奴到劉據寢室,發現多了兩個嶄新的檀木櫃,二人互看一下, 買來的東西放地上, 很不見外,打開木櫃。

趙破奴不好翻太子的物品,打開櫃子就退到茶幾邊, 跪坐在小孩身旁打聽:“殿下, 櫃中有毛筆嗎?”

劉據想問, 你看我傻嗎。

小孩仰頭方便枇杷給他擦臉上的汗。臉擦乾淨, 枇杷又給他擦擦手, 櫻桃才把茶水點心呈上。唯恐早點呈上來,小孩餓極了, 用臟臟的小手抓著吃。

“殿下,去病說找到就是他的。”軟的不行用騙的。

霍去病回頭笑一下:“據兒, 最近你父皇有沒有來過?”

小孩點頭。

趙破奴起身把他怎麼打開的櫃子怎麼關上。

霍去病抬手關上他面前的櫃子, 坐到表弟對面:“據兒, 表兄好不好?”

“不好!”小孩啃一口杏尖尖朝霍去病吐皮。

霍去病伸手捏住他的嘴,小孩朝他手上一巴掌, 早有防備的人先一步閃開,小孩打了個空,身體往前趔趄,小手差點甩到茶幾上。

霍去病樂了:“坐都坐不穩, 脾氣還不小。”

小孩看著他啃一口杏,霍去病忙說:“再吐我真打你。”

“病病是個膽小鬼。”小孩鄙視。

霍去病氣笑了,起身朝小孩走去,枇杷禁不住勸:“霍公子, 殿下年幼,不知道您跟他鬨著玩。”

“看把你嚇的。陛下的心頭肉,誰敢真動手。”霍去病捏住表弟的小臉,“吃果吃尖尖,還是你會吃。”看到果皮,眉頭微蹙,“為何不給據兒削皮?”

枇杷:“削掉皮殿下不好拿著啃。殿下也不讓削皮。”

霍去病想想他吃瓜果也懶得削皮:“這倒也是。據兒,表兄跟你商量件事。”

小孩瞥他,先說!

霍去病一見有機會,放過他的小臉:“以後再去外面買東西,回來先告訴表兄,表兄幫你看看有沒有被騙,要是買虧了,虧多少錢表兄給。”

世上還有這種好事?

可能嗎?

小孩子才信。

劉據不信:“不買東西。”

“怎麼能不買?”霍去病差點忍不住驚叫,“你賣了那麼多東西,不該補新的?”

小孩指著角落裡三大箱。

霍去病眼中一亮:“才買的?”不待小孩開口,他三兩步過去打開箱,看到一些避暑用品,霍去病很失望,再一想天熱蚊蟲多,這些東西必不可少,霍去病又打開另外兩箱,怎麼看都不像小孩用的,“據兒,給你父皇母後買的禮物?是不是還有舅舅的?”

劉據忽然想起他給父皇、母後、二舅,幾個阿姊以及兩個表兄都準備了禮物,卻忘了給兩個姨母和三舅和小舅準備。

公孫家的姨母就算了,無論送貴的還是便宜的,她總能找到理由嘮嘮叨叨沒完沒了。二姨母和兩個舅舅不富裕,得送好看又實用的。有客登門也可以擺出來彰顯皇後兄弟姊妹的身份。

“不是買的。”小孩把啃了一小半的杏給枇杷。

趙破奴險些變臉:“這就不吃了?”

太子怎麼連這點也像極了陛下。

霍去病瞥枇杷:“不會就這麼扔了吧?”

枇杷:“可以喂馬,也可以喂雞。”

趙破奴張了張口,枇杷知道他想說什麼:“桃養人,杏傷人,李子樹下埋死人。婢子倒是希望殿下隻吃這一點。”

“桃也是這麼吃?”霍去病很是篤定。

枇杷不答反說:“上林苑的鳥兒啄壞的果子比殿下吃得多。”

霍去病:“能一樣嗎?”

枇杷不答話,杏放茶幾上,拿濕布給小孩擦擦臉和手。

霍去病:“我和破奴也沒說什麼。你生氣了?太子還沒生氣呢。”

枇杷沒好氣地瞥他一眼,太子這麼小懂什麼。

太子什麼都懂。霍去病衝表弟挑眉:“據兒,我說你糟蹋果子,你生氣嗎?”

“為什麼生氣啊?”小孩不懂。

霍去病:“你祖父和曾祖父都很節儉,節儉是美德,你該效仿他們,以後吃果子不可以再隻吃尖尖,懂嗎?”

“父皇呢?”小孩一臉好奇。

霍去病噎了一下:“……當我什麼也沒說。”

枇杷見狀差點笑出聲。

小孩一臉疑惑:“可以吃尖尖嗎?”

霍去病:“想怎麼吃怎麼吃,反正陛下隻有你一子,他養得起!”

小孩還有疑問:“表兄說,節儉是美德。美德是什麼呀?吃尖尖不是美德啊?”

枇杷瞥向霍去病,看你怎麼解釋。

趙破奴:“殿下,不糟蹋東西就是好太子。”

霍去病聞言福至心靈:“你不想吃的給雞吃,雞吃了下蛋,不算糟蹋東西。”

枇杷心想,既然知道還多嘴,活該被殿下噎的差點有口難言。

“據兒,這些東西不是買的哪來的?”霍去病指著箱子問。

枇杷:“太後叫人送來的。”

霍去病合上箱子,當自己沒有打開過。

枇杷忍笑忍得辛苦:“霍公子,殿下立秋前不會再買貴重物品,您就彆惦記了。”

霍去病:“你知道我找什麼?”

枇杷以前不清楚,有次給小孩收拾衣物摸到無事牌,發現跟其他玉很不一樣,沒過幾天陛下就來翻小孩的物品,韓子仁又叫她仔細收好殿下的東西,枇杷多多少少猜到一點。

枇杷搖頭:“婢子不知。”

“你們倒是儘心。一個比一個會裝模作樣。”霍去病朝表弟走去,“據兒想出去玩的時候告訴表兄,表兄跟你一起去。”

劉據無語,真不死心。

“表兄不上課嗎?”

趙破奴驚叫:“壞了!”

霍去病:“反正已經遲了,也不差一時半會。”對劉據說,“該學的表兄已經學會了,偶爾不去也沒關係。”

“表兄喜歡匕首啊?”小孩問。

霍去病想解釋,可他一想小孩年幼,想法簡單:“對!”

小孩點頭:“父皇也喜歡。父皇問我在哪兒買的。表兄,可以叫父皇一起嗎?”

霍去病臉色微變,扭頭看趙破奴,陛下是不是還不知道據兒送我兩把匕首,一把削鐵如泥,一把鑲有寶石。

趙破奴點頭,陛下近日沒提過匕首。

“既然陛下喜歡,你陪陛下吧。表兄不急。據兒,表兄還得上課,改日再來找你玩兒。”霍去病不待小孩再說彆的,拽著趙破奴就跑。

削鐵如泥的匕首哪有那麼好找。

休沐日他和趙破奴翻遍東西市兵器鋪以及打鐵鋪也沒找到。

這事要叫陛下發現,舅舅的可以保住,他的難,畢竟在宮裡用不著匕首。

枇杷奇怪:“殿下,霍公子怎麼了?”

小孩搖搖頭:“表兄奇奇怪怪,沒有敬聲好玩兒。”

枇杷:“公孫公子很好懂,沒有什麼心眼。小霍公子鬼得很。也難怪陛下看重他。以後上了戰場不懂變通,還不得跟那誰一樣。”

“那誰啊?”小孩下意識問。

韓子仁進來:“枇杷,朝廷大事不是你我能議論的。”

“不說就不說。”沒有外人,枇杷說是這樣說,緊接著又忍不住嘀咕,“可他的運氣是真好,除了他全軍覆沒。就這還有人說他運氣不好。”

劉據好像知道那誰是誰了。

目前大漢隻有那一位。

“枇杷,父皇什麼時候去甘泉宮啊?”劉據不感興趣轉移話題。

韓子仁:“陛下今年不去甘泉宮。過些日子殿下跟陛下搬去清涼殿。聽說因為甘泉宮今年大修,室內味重,明年再去。”

“清涼殿遠嗎?”

韓子仁西南看去:“不遠。殿下還記得滄池嗎?就在滄池附近。”

“鴨鴨和鵝鵝喜歡。”

韓子仁點頭:“殿下累不累?不累我們出去,廊簷下比屋裡舒服。”

劉據賣東西的時候一直站著,有點累,脫掉鞋往榻上爬。

韓子仁看著他,枇杷把茶水點心端出去,長時間放在寢室裡有味兒。

如此過了十來天,劉據身邊人打包把他送去清涼殿跟他的老父親同住,但不同寢。

劉徹倒是樂意摟著香香軟軟又貼心的兒子睡,小孩嫌棄他。劉徹為此佯裝生氣,埋怨孩子不孝。小孩拿掉無事牌掛他脖子上,劉徹頓時偃旗息鼓。

春望當時也在,憋笑憋得辛苦。

劉徹不舍得打罵兒子,又怕聲音太大嚇著兒子,一臉嫌棄地叫春望滾出去。

春望麻溜的滾遠。

劉徹抱著兒子朝通往滄池的遊廊走去。

身後跟著一隻大花狗。

宮裡有狗舍,但狗都是當獵犬養,劉徹出去狩獵才會帶上它們。平日裡劉徹跟衛子夫一樣嫌狗掉毛:“它怎麼來了?”

“花花跟我來的啊。”小孩不懂花花為何不能來。

劉徹對上兒子天真的小樣,再一次妥協:“父皇不知。據兒高興就好。”

“父皇不高興嗎?”

劉徹擠出一絲笑:“怎麼會呢。”說完疾走幾步,試圖把狗甩在後頭。

花花不再是走兩步歪一下的小奶狗,花花看著天家父子走很遠它才動,眨眼間越過父子二人。

“父皇!”小孩扯一下老父親的衣裳,“鵝鵝。”

劉徹順著他的小手看去,水裡有兩隻大白鵝和兩隻花麻鴨。

“你的小雞和小貓沒來?”

小孩搖頭:“雞雞下蛋,黑黑抓老鼠。”

劉徹暗暗鬆了一口氣,一隻狗還行,他可以忍到立秋。

“父皇!”窩在老父親懷裡熱,小孩掙紮著下來。

遊廊護欄挺高,但小孩的手腳容易卡進去,劉徹不敢由著兒子到處跑,微微彎腰牽著他,“據兒想不想上船玩兒?”

小孩點頭如搗蒜。

劉徹令人準備。

片刻,父子二人坐到小船上。劉徹看著遠處碧色蓮葉,以及孤零零四隻鴨和鵝,突然覺著池面很空。再空他也不可能養鴨和鵝。

要養也是養鴛鴦和天鵝。

想到這兒,劉徹令後面船上的春望到前面來。

兩條船齊頭並進,春望隔著水面問:“陛下有何吩咐?”

“找幾對鴛鴦幾隻天鵝跟據兒的鴨和鵝作伴。”

春望心說,頭一回聽說鴛鴦跟鴨子作伴,天鵝陪大鵝玩的。面上老老實實應一聲“諾”。

劉據聞言很是好奇天鵝長什麼樣:“父皇,鴛鴦和天鵝好玩嗎?”

劉徹點頭:“跟你的鴨鴨和鵝鵝一樣好玩。”

你就敷衍孩子吧。

小孩高興地在他臉上吧唧一口。

劉徹抱住兒子:“過兩年長大了,可不許親人,父皇和母後,舅舅也不行。”

小孩點頭。

劉徹心底彆提多滿足:“還去你的小屋賣東西嗎?”

“熱,不去!”

劉徹也想勸兒子立秋後天轉涼了再賣,聞言愈發滿意:“等東西賣完,父皇陪你去東西市再買些補上。”

劉據一陣無語,怎麼還沒死心。

皇帝老父親當修真界的物品是白蘿卜嗎。

若不是師兄師姐可憐他無父無母,給幼小的他買很多東西,若不是他天賦極高,可以修煉時間靜止的芥子空間,哪有這等好事。

“不買。”小孩頭搖的像撥浪鼓。

劉徹:“擔心父皇沒錢?”

“我有好多好多,不買了。”

劉徹忍不住羨慕自己,上輩子做了多少善事,此生能攤上這麼乖巧懂事的兒子。

“那就等你想買的時候再買。”三木箱都沒找到一支“毛筆”,劉徹其實已經認命了。可人總有點僥幸心理,時不時冒出來,“春望,依你看是不是再種點菱角?”

春望:“奴婢覺著可以。正好太子殿下愛吃。”

“那就明年開春一塊弄上。”劉徹見太陽升高,令船掉頭回去。

父子倆才一上岸,小黃門急匆匆迎上來。劉徹見狀下意識回想近日有什麼事,確定除了邊關無大事,就沒叫小孩先回去:“出什麼事了?”

小黃門左右看一下。

劉徹屏退左右,令春望盯著:“說吧。”

小黃門從袖筒裡拿出一份密報。

劉據好奇,劉徹拆開給他看:“看得懂嗎?”

小孩字還沒認全,密報內容明顯簡寫,小孩沒法聯係上下文猜,扒著他的手認真看一會,搖搖小腦袋。

劉徹被兒子的樣子逗笑了:“你能看懂就怪了。”

“父皇,寫的什麼啊?”

劉徹大致掃一眼,遞給小黃門,小黃門也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個火折子,把寫滿字的布燒的一乾二淨。劉據越發好奇,扯一下老父親的衣襟。

“淮南王生了一對好兒女,身為淮南國太子和翁主竟然搶奪百姓錢物,拘押無辜之人。就這還試圖給朕添亂。”劉徹冷笑幾聲,隨即低頭,溫柔地提醒兒子,“據兒,以後不許跟他們學。”

小孩眼中滿是疑惑:“他們沒有錢嗎?”

劉徹:“沒人嫌錢多。”

小孩搖搖頭,不這樣認為:“他們沒錢。父皇,我有錢。”

“是嗎?”劉徹為了配合兒子,故意裝出很好奇的樣子,“據兒有多少錢?”

小孩伸出小手比劃:“好多好多錢。”

說到這,劉據隱隱記得芥子空間裡好像還剩一點靈石。

雖然沒少給小輩買東西,他也不可能正好用光。哪天需要靈石,總不能找師兄師姐借。劉據當時留一點靈石是這樣想的。

後來準備渡劫,跟那些糖豆一塊忘了。

好像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小東西。

劉徹不敢“召喚”,好比糖豆拿出來就得用,不然藥效大減。其他東西拿出來不能及時送人,就得藏在櫃中。

櫃中還有幾件不知道怎麼糊弄,再添幾件,他很難不露餡。

劉徹心說,你的錢還不是朕給的:“據兒了不得,這麼小就比他們有錢。”

“父皇給我的啊。”

劉徹啞然失笑:“對,對,父皇忘了。”

“父皇,他們的父皇不給他們錢嗎?”

劉徹:“不給吧。他們的父皇隻會煉丹,沒錢。”

“他們的父皇不好。”小孩搖搖頭,“我的父皇最好。”

劉徹以為兒子會同情淮南國那倆蔫壞的,聞言頓時有點心虛,他竟然這樣想兒子:“據兒,這裡熱,我們回屋吧。”

小黃門低聲提醒:“陛下,此事?”

劉徹:“鼠目寸光,不足為懼。”

小黃門知道怎麼回遞給他消息的人了。

到路口,小黃門跟天家父子分開,片刻換身打扮悄悄出宮。

一早搬家,劉據不用親自動手也累,窩在老父親懷裡舒服,到殿內就睡著了。

春望把小孩送給韓子仁,回來低聲問:“陛下,要不要叫王美人過來伺候?”

劉徹抬手:“據兒聰慧又心細,不能叫他撞見。”

春望試探地說:“其實殿下知道。”

劉徹猛然轉向他:“皇後說的?”

春望可不敢挑撥帝後感情。

哪怕沒了男女之情,十多年積攢下來的親情也不是什麼王美人李姬可比的。何況帝後還有三女一子。

“殿下有幾次從北宮去東西市,而往北很容易遇上尹夫人、邢夫人等人。”春望猜的,但也有依據,“殿下可能都見過。”

劉徹起身想去找兒子,一想兒子睡著了:“改日把宣室旁的屋子收拾一下,叫據兒搬過去。椒房殿離後宮太近。”

“可是這樣就離皇後遠了。”

劉徹沉吟片刻:“明年秋。後年據兒六歲,他還不要師傅,朕親自教他。皇後正為此事發愁,不會不同意。”說起皇後,劉徹禁不住羨慕,“她運氣真好。”

春望知道這話指的是圍棋。

“陛下可以跟小殿下明說啊。”

劉徹:“朕不想據兒發愁。”

“陛下不舍得,奴婢當這個壞人?”

劉徹不忍心。

立秋日,劉徹送兒子回住所,經過椒房殿,劉徹一想好些日子沒見過皇後,兒子也不曾見過母親,就抱著小孩上去。

如今晚上不如三伏天熱,白天依然很熱,三位公主的課業停了。

劉徹進去,衛長公主正跟皇後下棋。

三位公主起身見禮。

劉徹抬抬手,抱著兒子走到衛子夫身邊,看一下棋面就坐下。

衛長公主一貫受寵,見父皇搶了她的座位,禁不住說:“父皇,人家正跟母後下呢。”

劉徹想說什麼,扭頭一看女兒腰間的東西眼神一閃:“想把這盤棋下完?也行。玉佩拿來朕看看。”

衛長公主心說什麼玉佩,低頭一看,雙手捂住。

二公主拉著三公主往外走:“父皇和母後下棋吧。兒臣先行告退!”

“站住!”劉徹朝兒子臉上捏一下,笑著看著皇後,“子夫,朕好像從未認識過你。”

衛子夫一臉坦然:“陛下此話何意?我們相識相知這麼多年,妾身化成灰陛下也能認出來。”

劉徹伸手,掃一眼三個女兒:“等朕親自動手。

三位公主慢吞吞拿掉玉佩,磨磨蹭蹭遞過去。劉徹接過去打眼一瞧就知道女兒們為什麼掛在腰間,而不是戴在脖子上。這些玉佩明顯男子貼身之物。

若不是據兒送的,他的女兒不可能收。

劉徹把手移到兒子跟前:“認識嗎?”

小孩點頭:“我給阿姊的啊。”一臉奇怪,不可以嗎。

劉徹空著的那隻手又朝兒子小臉上捏一下:“母後送圍棋,阿姊送玉佩,到父皇這裡隻有孤零零一支筆?”

“有圍棋啊。”

劉徹噎住,瞪一眼兒子,玉佩還給女兒們。

衛長公主脫口道:“父皇不要啊?”

劉徹指著兒子胸前掛的無事牌:“據兒給朕那個,朕都不要,稀罕這幾塊玉?”

三姊妹朝小弟看去,無事牌不如她們的玉佩大且厚,玉料明顯比她們的好一些。她們不曾見過劉徹的毛筆,不然就能看出毛筆和無事牌的料一樣。

衛長公主禁不住說:“兒臣這些日子豈不是白躲了?”

“這話得問你母後。”劉徹笑看著衛子夫,“皇後,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