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幾秒鐘,中原中也完全不想搭理眼前這個玩心大起的家夥。
“怎麼了,中也?”站在他面前的人還若無其事地繼續微笑著追問,“你不為我們的重逢感到高興嗎?”
中原中也虛著眼睛瞄他,“…………”
都來另一個世界了,斑目這家夥還非要在這複刻魏爾倫找他的場景??
“啊,挺高興的。”
中原中也聲音硬梆梆的,就像他的拳頭一樣。
因為一米九的魏爾倫和他身高差足有三十厘米的關係,導致當斑目擬態出的魏爾倫站在他面前時,中原中也甚至不得不仰起頭看對方。
雖然斑目本身也很高,但二十厘米與三十厘米之間還是存在差距的。
……看到的還是魏爾倫的臉,更加不爽。
“可是,我都沒有聽中也喊我。”斑目·擬態·魏爾倫緩慢眨了下眼眸,語氣和聲音都很溫柔,聽起來十分期待。
話外之意的暗示簡直能讓中也當場黑了臉。
雖然在某些場景下他也不是沒被迫喊過,甚至能聽到那句發出的聲音裡夾雜著哽咽,光是回想就羞恥得不行……但那種情況和這種情況根本是兩碼事好嗎!這家夥到底要玩到什麼程度才罷休啊!
可惡,好想揍他一拳解氣。
似乎感知到對方的想法,[魏爾倫]歪過點腦袋,看向中也的眼底溢滿促狹笑意。
中原中也:“…………”
但這間房裡還有不知情的煉獄杏壽郎和產屋敷主公在,中原中也再怎麼樣也不會當場拆穿斑目的身份,隻得在吭哧吭哧半晌後,從齒縫裡擠出一句極其不情願的“哥哥”。
回去一定要揍他!
開開心心應聲的斑目一輝此刻格外愉快,臉上的表情與中也形成鮮明對比。
“竟然是兄長嗎!”煉獄杏壽郎也替他們感到高興,“能夠與親人重逢真是太好了,橘發少年!”
中原中也:“…………”
如果是我妻善逸在這裡,此刻一定會吼出和中也心聲統一的吐槽——沒看到他們兩個人長得一點都不像嗎喂!彆這麼容易被忽悠啊!
[魏爾倫]則將一隻手搭在中也的肩膀上,姿態親昵無比,“能夠找到中也,我的心願已經達成了,產屋敷殿下。”
中原中也雖然拉著臉,但沒有拒絕來自對方的觸碰。
如果是真正的魏爾倫,他絕對已經揍上去了!但眼前的[魏爾倫]本質上還是斑目,因此中也即使看起來超級不爽,卻依舊會配合對方的步調。
“這也是神明庇佑的奇跡。”
產屋敷耀哉在蒲團上的坐姿端正有禮,即使目不能視,他也依舊對著斑目微微笑道,“我什麼也沒有做,是杏壽郎正好帶回了中也,亦是中也拯救了杏壽郎。”
“拯救?”煉獄杏壽郎困惑開口。
“原本,杏壽郎會死在與上弦之叁的對戰之中。”產屋敷耀哉溫和的向他解釋道
,“中也是那場戰局中的變數。”
煉獄杏壽郎隻恍然片刻,就明白了主公的意思。
如果中原中也不在,就變成他獨自對戰上弦之叁,而一隻上弦鬼的戰力可以比擬三位柱,他或許能夠拚儘全力的守護所有人,但自身卻未必能存活下來。
“原來如此,那可真的是太感謝橘發少年了!”
煉獄杏壽郎對此沒有感到任何慶幸或後怕,與始終燃燒著的明亮火焰般,他的口吻也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堅定,“讓我還能夠投身下一場與鬼的戰鬥!”
中原中也皺了點眉毛,扭頭看向身邊的斑目,卻隻見對方微笑著將食指豎在嘴前,示意他先噤聲。
轉回頭去的中原中也沒有再開口,他大概知曉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了。
產屋敷耀哉又溫和鼓勵了煉獄杏壽郎幾句,便拜托他先離開這裡,煉獄杏壽郎看起來並不那麼放心,但仍然將私密的談話空間讓給了他們。
“我是信守承諾的,”斑目一輝先開口,“接下來,我們可以聊聊該如何消滅鬼舞辻無慘了。”
中原中也詫異暼了身旁人一眼。
鬼舞辻無慘……不就是他自己嗎?
“斑目先生打算如何做?”
產屋敷耀哉虛心道,“竟然如此熟悉鬼的動向……慚愧我等與鬼之始祖對峙如此之久,甚至仍然無法掌握到對方的蹤跡。”
離鬼舞辻無慘距離最近的一次則是灶門炭治郎依靠敏銳的嗅覺聞出了他。但也僅此而已,他們沒能帶給對方任何傷害。
“他會靠擬態藏在普通人家裡,想找到也確實不容易。”
這也是柱們沒有辦法找到鬼舞辻無慘的原因,他的人類擬態遠比其他鬼要來得完美,可以將自己的身形巧妙隱匿在普通人之中,極難甄彆——也就是灶門炭治郎的嗅覺特殊,才能在與對方的擦肩而過時憑借氣味立刻鎖定目標。
斑目一輝沉吟片刻,說出能夠明確知曉地點的情報,“吉原街裡有個花魁是上弦之陸,應該比較好找。”
如果用遊戲打比方,上弦之陸可以說是上弦裡最好找的定點npc之一了,堪比盤踞在蜘蛛山裡的下弦之伍。
“確實,”產屋敷耀哉的語氣也提高了些——即使他的身體已經不容許太過激動的情緒了,“如果打倒她的話……!”
“打倒她?”斑目一輝問,“為什麼要打倒她?”
產屋敷耀哉愣了下,“欸?”
在已被詛咒侵蝕得目盲的產屋敷耀哉所無法看見的場景中,站在他面前的斑目一輝正微笑著,淺金的發梢逐漸染上鴉黑,虹膜裡的血色裂紋隱約浮現——
當他再開口時,連聲線也變得低沉而絲滑,是與真正鬼王彆無二致的高傲口吻,“我的另一個身份,也是鬼舞辻無慘。”
產屋敷耀哉:“………………”
產屋敷耀哉:“……咳噗。”
斑目一輝:“…………?!”
——在那一天,中原中也扯
動嘴角,終於得以見到翻車的斑目堪稱是驚慌失措地拉開房間大門。
“快點來醫生,你們的主公吐血了!”
…………
兵荒馬亂過後,被嚇回魏爾倫擬態的斑目一輝望著躺床上平安無事的產屋敷耀哉,長舒口氣。
差點就先替那個屑老板把活乾了,好險。
“我的錯,”在產屋敷耀哉向他這邊轉頭時,斑目一輝立刻誠懇道歉,“我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鬼舞辻無慘,沒吃過人。”
“我相信你……”
產屋敷耀哉緩緩吐出聲,口吻是與之前同樣的溫和,“剛才隻是太激動了,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勞您受驚了……我的直覺一向很準確,甚至被人稱為有[先見之明]哦……我知道你既是斑目一輝,也是鬼舞辻無慘……”
“嗯。”斑目一輝應道,“我會乾掉那家夥的。這樣一來,你的詛咒也可以解除了。”
“如果是斑目先生的話,一定沒有問題。”
產屋敷耀哉聲音很輕,字句間充滿了微若螢光般的希冀。
“交給我吧。”
從那間宅院離開,憋了好久的中原中也終於能問出聲,“什麼情況??”
這世界竟然有另一個鬼舞辻無慘?難得這裡是斑目的平行世界,類似於太宰分出首領版與乾部版那樣?
“嗯…事情有點複雜。”斑目一輝略作思考,先把這個鬼滅世界的情況和他簡單介紹了下,“這個世界的鬼舞辻無慘是最終反派,他的目標是找到關鍵藥引[青色彼岸花]來克服陽光,但迄今為止還沒成功。”
“而他在這過程中轉化了非常多以人為食的惡鬼,因此人類不得不建立了鬼殺隊來對抗那些鬼。”
說到這裡,斑目一輝微微搖了搖頭,很是惋惜自己錯失成為鬼柱的機會。
“我有嘗試通過血液鏈接感知,但畢竟我和他是不同的存在,並不能控製他轉化的鬼。”
“……所以這才是我無論怎麼揍那個上弦鬼,你都沒辦法感知到是我的原因?”
中原中也沉默了。
虧他浪費那麼多時間和力氣,結果揍錯了鬼!
“是啊,”斑目一輝抬手捂住嘴,“中也的辦法還真是有夠簡單粗暴……嗯,雖然沒什麼用。”
看出他在憋笑的中原中也:“……你住口。”
“哈哈。”
“………”
拐過曲折的回廊,來到前院的斑目一輝找到了那個裝扮超級華麗的忍者——很顯然對方也發現了他,相當戒備地轉過身來。
“看起來是找我有事啊,中也的兄長?”
——和煉獄杏壽郎聊天的宇髄天元正好還沒有離開,“你看起來很華麗嘛,不錯。”
雖然非常戒備,但面對斑目一輝的[魏爾倫]擬態,鐘愛華麗的宇髄天元依舊給出了高評價。
“我剛才從主公那裡聽說了,”斑目一輝道,“你的妻子正在吉原的花街潛伏,因為懷疑那裡存
在著鬼。”
“是這樣沒錯啦,但她們目前的定期聯絡很穩定,也沒能收集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宇髄天元點頭。
“你的猜測是正確的,那裡存在著一隻上弦鬼。”斑目一輝肯定道。
可惜他對於原作的記憶實在太模糊了,既想不起上弦之陸墮姬的花魁藝名是什麼,也沒記住她具體在哪間店裡藏身,隻能來找宇髄天元幫忙排除錯誤答案。
——至少他還記得對方那三個老婆中的一個所待的地方就有墮姬,隻跑三家店可比整條花街全跑一遍的效率快多了。
“竟然這麼肯定……”
宇髄天元的眼睛亮起,戰意昂然,“看來會有一場超華麗的廝殺在等著我啊。”
“暫時不會有廝殺,”斑目一輝給那股升騰起來的戰意潑了盆冷水,“我隻是來請你幫忙協助……準確的說,是請你的三位妻子幫我一下。”
“嗯?”
宇髄天元愣了下,腦筋有那麼瞬間沒轉過彎來——亦或者是轉彎過頭了——開口便是驚訝道,“花街不收男人,你打算女裝潛伏進那裡打探情報?”
“……怎麼可能。”斑目一輝失語片刻。
隨即,他仿佛被提醒了般,斑目一輝突然想起之前那個跨世界直播間所透露的衝擊性情報,目光也隨之轉向站在身旁的中也。
察覺到斑目視線的中原中也同樣回以注視,並在看到對方若有所思模樣的瞬間警覺心拉滿。
“我記得中也你……”
——斑目的話剛起了個頭,立刻猜到對方要說什麼的中原中也當場氣得跳腳,“你在想什麼,我才不會做!”
“但在平行世界裡,中也有為了生計不得不女裝出道當橫濱歌姬……”
“沒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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