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裡這幾個室友並非什麼壞人。
虞漁上輩子的時候,雖然沒有和她們有太多交集,但是她們也並沒有在宿舍裡排擠虞漁,有時候虞漁碰到什麼問題問她們的時候,她們也會友好回答。
但是也隻是這樣,從本質上說,虞漁和她們不熟。
這種不熟是虞漁當時以肥胖的樣子入學的時候,自己感受到和她們的格格不入,從而產生的一種自我封鎖。
在一群白白瘦瘦有氣質的音樂生裡,虞漁當然格格不入啦。
雖然音樂生不是舞蹈生,但是女孩子們學藝術的,總是會收拾自己一些,在外形上自然也比普通的學生更出挑。
虞漁和室友們相處得好,她說話挺大方的,也不做作,有時候還能和她們開一開玩笑,沒什麼調子,有這張臉的加持,人們很難不對虞漁心生好感。
到晚一點的時候,虞漁上床準備睡覺的時候,韓昌柏打來了視頻電話,虞漁直接轉成了語音模式。
“怎麼了韓昌柏?”虞漁問。
韓昌柏說:“沒事,到了學校現在感覺怎麼樣,送過來的東西都吃了嗎?”
虞漁:“吃了,準備睡覺了,她們還問是不是我男朋友送的,我說是,大家都覺得你不像個男的,居然這麼體貼。”
虞漁的語氣裡也沒太多撒嬌的成分,倒是有點玩笑,但是韓昌柏聽得莫名受用,韓昌柏其實就是想虞漁了,他沒想到不過一天見不到虞漁,到晚上的時候,韓昌柏便覺得不太適應,心裡有點患得患失,他又想到下午打電話的時候,電話裡出現的年輕男生的聲音,聽起來青澀又年輕,讓韓昌柏心裡有些不快的同時,也第一次對自己的年齡產生了一點不自信,韓昌柏24歲了,而虞漁才十八歲,算起來他整整大了虞漁六歲。
韓昌柏坐在真皮沙發上,雙腳隨意地踩著某個點,略長的頭發遮住他的眸子,頗有點清瘦頹廢的美感,可是他皮膚太白太好,又把那點頹廢變成了清冷的氣質。
“今天下午的給你提行李的那個……”韓昌柏問起了這件事,虞漁也料到了,虞漁就說:“我跟他說我有男朋友了,沒加微信。”
韓昌柏的聲音在電話裡顯得低沉一些,他問:“明天就去上課了嗎?能不能習慣?”
“能啊。和室友一起去,出不了什麼問題。”
“那我……過兩天來看你,我在海市也有臨時住所。”
“好啊,你到了打電話給我。”虞漁也沒拒絕。
“另外那角色的事情,我已經找人在物色了,你自己可以在網上看看,如果有什麼想要的也可以告訴我,我儘量給你弄好。”
“好,我看看。”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了一會兒,虞漁打了個哈欠,想睡覺了。
“困了嗎?”
“嗯。”
“那你早點睡。”他語氣平緩地囑咐。
“本來就準備睡了。”虞漁因為打了個哈欠,聲音有點慵懶。
那邊沉默了一陣,又沒掛電話。
虞漁輕笑了一聲,問:“韓昌柏,你是不是想我了啊?”虞漁問得特彆直接,在和韓昌柏談戀愛這段時間,韓昌柏好像總是挺被動的,這原因虞漁知道,因為韓昌柏有顧慮唄,總覺得兩人的感情不太正常,這感覺沒錯,虞漁本身就沒正常和他談。
“想了。”
“那打個視頻?”虞漁問。
韓昌柏:“嗯,你方便嗎?”
虞漁:“隻要我想和你打,就方便啊。”
韓昌柏本來也沒事,但是因為虞漁這一句話,臉有點發熱。
虞漁打直球的本領有點天賦異稟,韓昌柏耳邊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手機上便彈出了一個視頻框。
韓昌柏點開,畫面裡便出現了穿著睡衣,垂著眸子看屏幕的虞漁。
視頻的畫質不算很清晰,但是看到虞漁的時候,韓昌柏卻覺得心裡的那股蠢蠢欲動的想念越發深厚了,甚至還有點恐懼——他想起今天下午的那男生,便想到虞漁這樣走在校園裡,走在一群年輕人當中,會吸引無數人的注意,這其中可能有長得很帥的、虞漁喜歡的類型,也許年紀也和虞漁差不多大。
這種患得患失就是在意的體現。
韓昌柏意識到這點的時候,頓覺不妙,可是卻沒法抑製心頭那種不斷蔓延的負面情緒,視頻的那頭,他面前笑了下,問虞漁:“明天課多嗎?”
虞漁湊近了點,聲音有些模糊:“多啊,應該多,我聽室友說的,她還沒發課表給我。”
“好久沒上課了有點陌生。”
“不過你用不著擔心我。”
“不是什麼大問題。”
比起韓昌柏的在意,虞漁在那邊顯得比較適應。
在和韓昌柏聊天的時候,虞漁有時候還回兩句室友的話,或者對某個室友偏頭笑一下,她就是那種很自在的感覺,自在到令韓昌柏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考慮太多,太複雜了,但是這也不是考慮,是從心裡分出來的一點沒法自己控製的情緒,但虞漁看起來心情比他平整很多。
可能因為確實不在一個地方呆著,兩人隔著視頻聊天總給韓昌柏一種陌生感,韓昌柏以前也看到過異地戀會讓人感情變淡的字眼,但是韓昌柏沒想到這事會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他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再怎麼說他的感情經曆並不豐富,對於女生來說韓昌柏無疑具有強烈的感官和性吸引力,韓昌柏知道這點,可是那是對彆的女生,韓昌柏沒喜歡過,也沒利用自己的優勢做過什麼,所以面對虞漁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有點乏力,主動權都掌握在虞漁手裡,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套上繩子的寵物狗……這麼說或許有些不妥,但是打個比方還是可以的,就好像看到虞漁現在在和彆人說話而沒有理他的時候,韓昌柏心裡不好受可是也又不知道說點什麼引起虞漁的注意力,他隻能這麼看著鏡頭,抿著嘴巴,等著虞漁重新找他說話,然後發現他的心情沒那麼好。
可是一個大男人,如果像女人一樣敏感嬌弱生氣,又
讓韓昌柏覺得太過彆扭,但是情緒又很真實,韓昌柏想要掙脫,卻發現這些陌生的情緒如同一張大網一樣牢牢網住,他沒什麼辦法。
因為對象是虞漁,所以韓昌柏對於這種陌生的且不太好的情緒抱怨並不算多,更多的是默默地接受。如果是彆人,韓昌柏絕不會如此坐以待斃,但是正因為是虞漁,韓昌柏才感覺一身的力氣使不上來。當虞漁湊過來的時候,對他軟聲講話的時候,或者對他撒嬌似地抱怨且用那種霧蒙蒙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他什麼力氣也使不上來,他的腦袋都是不會轉動的。
可虞漁又不傻,她當然不會讓韓昌柏在她來到海城之後對她的感情慢慢變淡。
所以在韓昌柏心情陷入某種莫名的凹陷的時候,她立刻對來找她聊天的林妙娟說:“我先和我男朋友說話,等會兒再聊。”這句話瞬間便讓韓昌柏的心情上揚。
但見虞漁將鏡頭拉進了點。那雙眼睛便透過鏡頭放大般地展現在他面前,她眼睛本來就好看,又清澈。
“韓昌柏,好啦,我知道你想我。”女孩縮進被子裡,將被子朝上拉了點,隻露出了一個腦袋,然後虞漁將手機放進了被子裡,攝像頭對著她飽滿的緋色的唇,帶著淡淡的水光,虞漁好像是怕室友聽見這種肉麻的話,然後用一種氣音對韓昌柏說:“韓昌柏,我也想你。”
虞漁用那種柔軟的隻有他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這種感覺就好像在偷偷地做壞事,於是那種背德感和有點類似於“偷情”的刺激感,瞬間便籠罩住了韓昌柏。
“你過兩天過來看我,能不能早點來,好可惜,現在你和我說晚安都不能親親,沒什麼意思。”還是氣音,韓昌柏已經把剛剛的那種不開心完全忘記了,他滿腦子都是“能不能和早點來”和“不能親親”,眼睛裡看到的又是虞漁的下半張臉和她一張一合的雙唇。
“我看能不能早點抽空過來,你早點睡。”
這種刺激不要太過頭。
所以掛掉電話之後,耳邊便傳來了係統的愛意值提示。
虞漁笑了笑。而另一邊掛掉電話的韓昌柏還是坐在柔軟的皮質沙發裡,修長的身形微微蜷曲起來,長發微微垂在他的鼻尖處,他保持這樣怪異的姿勢良久,最後薄唇發出了一聲歎息,不知道在無奈什麼。
第二天到教室的時候,虞漁果不其然引起了一陣騷亂。
其實說得準確點,也不僅僅是在教室,而是從宿舍到教室一路上,虞漁都引起了騷動。
畢竟她是在劇組都能讓見慣了明星的工作人員盯著她的臉發呆的人,更何況是普通的大學校園呢?
但是虞漁也沒什麼特彆高傲的樣子,有人朝她投來打量的目光之類的,她表現很自然。
就連和虞漁走在一起的林妙娟也有點不好意思了,可虞漁卻還是很自然。
這種自然說不上坦然,而是在被人打量她的時候,她還是能專心致誌和林妙娟進行剛才聊到的話題,而不受任何目光的影響而僵硬或者說出什麼奇怪的話,可林妙娟都
有點訥訥了。虞漁甚至還問林妙娟:“是不是因為彆人看著所以你會不舒服,影響到你了的話我以後可以自己走。
林妙娟趕緊搖頭??[,說:“不是不是,我就是第一次被這麼多人看,有點不習慣,影響倒是沒有影響的。”
可是被虞漁這麼關切地一問,林妙娟對虞漁的好感值又上升了不少,心裡泛起一股暖流,林妙娟便問虞漁:“虞漁,你被他們這麼看的話,會不會覺得不舒服?”
虞漁想了想,對她說:“說不上不舒服,隻是看的話我無所謂的,沒什麼特彆的感覺,而且他們也對我做不了什麼。”因為係統早就和虞漁說過,有係統在,沒人能威脅到她的生命安全,所以再怎麼被盯著,虞漁也不會覺得恐懼,繼而這種態度在彆人眼裡也就變成了極端的從容。虞漁也確實從容,這種從容和小世界還有劇組的經曆都有關係。
這時就連林妙娟也下意識地想:難道虞漁真是天生的藝人,適合舞台和鏡頭嗎?
這天上午四節課都是樂理課。
虞漁帶了書和筆記本,上課的時候她和林妙娟坐在第三派,李旭旭和趙思雨平常是一起行動的,所以這次比她們早到教室就幫她們占了座位。
虞漁和林妙娟一坐下來,前面的兩名同學就回過頭來看虞漁。
“同學,你是哪個專業的,來蹭課的嗎?舞蹈?還是表演係的?”
這下幾個室友就有話可說了。
正好幾人坐在一排,她們也怕虞漁覺得煩,因為畢竟虞漁昨天就和他們幾個講了好幾遍她的事了,今天又要和同學解釋一遍,難免費口舌,於是幾個室友就幫虞漁解釋起情況。
“啊?是之前的同學?休學的?”
“減肥啦!”
“天哪,我發誓你是我到目前為止見過的最好看的妹妹!”
“完全不敢相信誒。”
“虞漁?是演員虞漁,難怪我覺得好眼熟臥槽。”
“是拍得醉花陰嗎?我在吃瓜!!”
“啊啊啊啊啊!居然能和未來的大明星是同班同學!我現在幸福到爆炸。”
虞漁這邊沒過一會兒便圍了一堆同學。
室友們一個個都社牛地解釋著,偶爾虞漁也會解釋兩句,但是室友們的戰鬥力比她強多了,所以很輕鬆的,她的名字、身份、還有之前休學和現在進軍演藝圈的事兒,沒過多久便傳遍了整個班級,然後通過手機聊天,一個上午的時間,現代音樂學院的很多學生和老師都知道網絡上的那個新演員原來回到他們學校繼續讀書了,而且本人真的漂亮到讓人多看兩眼都會臉紅。
然後,關於虞漁的一些帖子自然就在海市的大學圈子裡流傳開來。
上面會有一些偶遇虞漁的經曆分享和從遠處拍到的虞漁的照片,虞漁的漂亮無法相似也無可挑剔,哪怕很糊也能看出人家真的漂亮。
林妙娟把帖子給虞漁看,虞漁對著不是特彆關注,也不太感興趣,一副隨便這些大學生們怎麼搞的態度,林妙娟倒是會把那
些誇她的評論念給她聽,見過虞漁的人,在網絡上發布的言論就沒有不大誇特誇的,有些不太友好的評論大多數是吃瓜進來的,大致的言論邏輯大概就是:彆吹了再漂亮又能漂亮到哪裡去。然後這些言論將會由見過虞漁的人親自反駁,而且虞漁的同班同學上戰場的還很多,因為虞漁來到班上給大家的感覺特彆友好,所以又是一個班的,不為虞漁衝都難。
沒過多久,那群體育生也看到了這些貼子。
室友還給郭凱看。
“這才一上午,好多人都知道他了,聽說今天她去教室的路上路人都在看她。”
“我們上次不也看了麼。”
“這還有帖子說她以前好像有點胖,減肥了才變得這麼漂亮的,又有說之前好像因為什麼心理疾病休學過,反正也沒說清楚。”
“下面的回帖都是什麼?”
“女神、美女貼貼、尖叫。”
她的黑曆史也好,她的娛樂圈經曆也好,她的男朋友也好,她的素顏生圖也好,總之關於她的一切在她出現在這裡之後對於這些象牙塔裡的無聊大學生們充滿了吸引力。
虞漁理解,但虞漁不打算參與。
她最近還是打算把自己缺的課補上來,她上課很專注,上完課之後會問老師禮貌地要一要之前的課件或者知識點,上樂器之類的實操課則對她沒什麼難度。然後就是上完課之後在讀書館呆到閉館和林妙娟一起回家。這種簡單的軌跡令很多關注虞漁的人感到驚訝,但是很快他們也習慣了虞漁的習慣,因為虞漁有去圖書館的習慣,最近幾天,來圖書館的人都比之前多了好多,現在是十月中旬,一般來說要等到考試月圖書館才有人的,但是現在人就多了起來,也算是一個奇觀。
虞漁融入大學生活的速度比所有人想象的都快,沒有什麼美女的架子,也不把彆人的注目太當一回事。如果不是那張讓人不敢直視的漂亮臉蛋,你會覺得她身上那種清澈專注的氣質就和所有對學習有點野心的學生沒什麼太多的區彆。
虞漁感覺在小世界裡的經曆確實帶給了她很多東西,最明顯的改變就是她現在看書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記憶能力也有所加強,能長久地讀一本書中間不分心。這種掌控感讓她覺得還蠻舒服的。
過了兩天,韓昌柏來了,韓昌柏本來想早點來的,但是因為實在是抽不開身,這兩天雖然每天他都會給虞漁打電話,但是心裡對虞漁的想念卻是不減反增。韓昌柏到了之後,就立刻給虞漁發了消息,奈何今天虞漁滿課,一直到六點鐘,韓昌柏才在虞漁教學樓下面等到了虞漁。
他的車在外面,他隻是站在樓下等虞漁,而不是在車裡等。
等的過程當中,會有學生從韓昌柏身邊路過,看到韓昌柏的時候,不少人都會回頭多看兩眼。
韓昌柏今天很難得穿了一件比較休閒的外套,下頭穿著的是有質感但是並不輕浮的牛仔褲,發型沒有改變,他站在這教學樓下面,和大學生似的,本身他也年輕,這麼一穿,以前那股讓虞漁曾心醉神迷
的白月光氣質便一下湧現了出來。
鈴聲終於想了起來,韓昌柏有點恍惚地朝樓梯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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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漁下來的時候,是隨著人流一起出來的,但是韓昌柏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看到她的時候,韓昌柏腦子裡劃過一道念頭:原來真的喜歡一個人是能越過人群一眼就鎖定的。也許是從不算遠方的遠方過來相見的重逢感令韓昌柏今天變得有點感性,他哪裡還記得他和虞漁在一起不過一兩周,連半月都不到,可是他卻儼然已經把自己當做了虞漁所需要的戀人,他下意識想虞漁應該也在想他。
“看,那裡有帥哥。”
趙思雨喊了一聲,虞漁便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了韓昌柏。
韓昌柏和虞漁對視的瞬間,心臟砰砰地跳動了起來,他感覺從江城奔波到海市的疲憊感瞬間一掃而空。
被虞漁帶著走到韓昌柏面前的時候,趙思雨為自己剛剛那句帥哥感到尷尬,原來是虞漁的男朋友。
虞漁走過去拍了拍韓昌柏的手臂,然後把手伸過去乖乖讓韓昌柏牽,韓昌柏握住虞漁的手的時候,感覺就像是在暴風雨的海上飄零的小船被拉著用繩子係在了燈塔的柱子上,好像一瞬間就安穩了,可是心臟卻還是在胡亂地跳。
天也有點黑了,可韓昌柏卻因為這天黑而顯得有種清冷的白,他皮膚太白。
他修長的手握住虞漁的手,虞漁有使了點勁把被他握住的手朝著他的外套口袋裡塞,他們還沒說一句話呢,站在身後的幾個室友已經從他們這簡潔的互動中感受到了衝擊。
和在學校裡的同學面前不太一樣,虞漁在韓昌柏面前露出了一點旁人無法窺見的嬌豔。
那雙腮染上粉意,眼睛裡的霧氣好像也多了些。
“你怎麼在這裡啊,不和我說。”
韓昌柏垂眸,鼻梁側面的那點陰影裡似乎在此刻顯得有些鬱鬱:“我在這裡等你好,車子在外面,怕你找不到。”
虞漁:“哦,對了,這是我的幾個室友。”
虞漁轉身給韓昌柏介紹室友,室友們近距離看韓昌柏隻覺得和虞漁很配,因為韓昌柏著實是好看,氣質也很絕妙,對著他們說話的時候不算很禮貌也很有分寸。
韓昌柏提起請她們一起去吃飯,但是幾人都趕忙拒絕了,小情侶見面,他們摻和什麼啊,而且前幾天他們才吃了韓昌柏請他們吃的餐點呢。
告彆了幾個室友,虞漁和韓昌柏上了車。
到了車上,虞漁就扭頭便看著韓昌柏,韓昌柏心裡顫了一下。
然後也側頭看虞漁,虞漁說:“累不累啊?”
\"還好。\"
虞漁沒係安全帶,所以就朝韓昌柏那邊靠了靠,然後雙手攀住了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下頜角,說:“那我好餓,我們吃什麼呀?今天晚上住哪裡啊,你有房子嗎?”
韓昌柏捏著安全帶鎖扣的手抖了下。
她真的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住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