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男一號佩服虞漁。
畢竟男一號出道這麼多年,也沒見過不到兩周就能憑借自己的本事上這麼多次熱點話題的。
而且還不是買的,真的是硬生生被網友討論瘋了討論上去的,彆的明星吧,巴不得一旦火了就沒有任何緋聞和汙點,而虞漁好像是壓根就不在意多少張嘴在說她。
而且那幾個男人,哪一個不是大佬啊。
就昨天那個韓昌柏,男一號覺得明星也沒幾個比他好看。
後來就連男一號也沒忍住在評論區吃了半天的瓜,神通廣大的網友查到了這人是韓氏的繼承人,這人的家族可是在蘇省都呼風喚雨的存在,是真正的巨富之家。
從電競選手,到娛樂公司的少爺,再到集團一代,現在又出了個超級繼承人。
簡直一個比一個更加出色。
偏偏虞漁拿了蘇醉這個角色,還又真不是占著鍋不吃飯,而是真就演得好啊。
男一號已經開始想象第五集播出去之後,網上那滔天的讚歎了。
到時候不就又是再掀起風浪,徹底來個大洗白啊。
策劃都沒有這麼策劃的。
虞漁表情真就平靜到,劇組的工作人員沒有一個能從她身上看到一點多餘的情緒的。
今天就是虞漁最後一場拍攝了,也是最難的一場。
虞漁在化妝室化妝的時候,也一直拿著劇本在看。
虞漁今天心情好,所以要演出蘇醉的那種絕望,顯得有些難度。
所以虞漁在化妝的時候,便一直在構建情緒。
許沉昇就坐在她邊上,看到虞漁這麼努力,他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你倒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網上那些人的說法啊?”
化妝師姐姐豎起耳朵聽八卦。
虞漁看了許沉昇一眼,說:“你和我今天都殺青了,你不開心?”
“問那些乾嘛?有什麼在乎的啊,我又管不住他們的嘴巴。”
最後一場戲是嚴武的屍體被運回了嚴府,繼而蘇醉抱著他的屍體哭。
嚴武看著自己被畫上特效裝。
脖子上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臉上也是亂七八糟的刀傷。
而虞漁則就顯得光鮮亮麗多了,她穿的還是漂亮的一襲紅杉,臉上帶著美麗的妝容。
許沉昇歎了口氣,說:“我都不知道你之後能怎麼撲街,真是想象不出你撲街的樣子。”
“下次見面估計你就是大腕了唄。”
許沉昇開玩笑地道。
虞漁說:“那就說不準了,大腕還要回學校考試,不然統統掛科。”
許沉昇笑死,不過這也是虞漁第一次說她還在學校的事兒。
他就順口問:“你在哪讀書?”
虞漁:“海城現代音樂學院。”
許沉昇說:“這學校好啊,你自己考上去的啊,上次那聲樂老師還想著加你微信呢,說覺得你很
有天賦。”
虞漁:“早就加了好幾個了……”
“不過我有點好奇啊,
就當我八卦一下,
那網上拍的幾張照片……都是你前男友?”
許沉昇小心翼翼地問,怕觸及到虞漁的敏感點,她等下生氣了就不好了,不過許沉昇看虞漁的樣子心情挺好,也不至於生氣。
“你現在單身還是……?”
虞漁似笑非笑地看了許沉昇一眼,說:“這你也好奇啊,網上還說你是我男朋友,說我們兩個地下戀情呢。”
許沉昇聽到虞漁用那種柔軟又平靜的聲音說出“男朋友”和“地下戀情”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臉熱了一下。
畢竟虞漁身上好像帶著太多秘密,他甚至都分不清網絡上的那些照片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
所以多看兩眼網上關於虞漁的討論,許沉昇總覺得自己好像從沒見過虞漁這人似的,但是一看到了虞漁,就比如現在他倆都坐在化妝室化妝,又感覺那些網上的全是泡沫,在虞漁真人的“震懾”下,那些所謂的熱評真的是不值一提,現實裡的虞漁比起網上的虞漁,那種輕紗一般秘密感簡直不減反增。
許沉昇都生出一種錯覺來了。
他覺著虞漁這人天生就是吃明星這口飯的,坐在你面前看你兩眼,就能讓你對她從裡到外都燃起深深的興趣。偏偏她自己還知道這點,可是不利用也不做作,人家知道你對她感興趣,但是那平靜的眼神下面透著點清晰的個性,你完全是不由自主地,想去探索她更多,也想和她關係更近一點。
有人說美而不自知是最高形式的美,但是好像在虞漁身上這點並不適用。
她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漂亮這件事,可是那股從身體深處透出來的驕矜卻使得這種自知的漂亮如同珍寶一樣讓人想要渴求。
就比如現在虞漁看向許沉昇的時候,說:“至於是不是單身,我現在倒是可以回答你。”
“因為等一下我男朋友就要到現場來看我拍戲了。”
一句話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
什麼朋友?男朋友?
許沉昇呆住:“啊?”
虞漁:“是啊,我現任男友啊。”
“昨天不是被拍了照片發到網上了麼?”
虞漁的聲音好像隻是在敘述一個事實,輕飄飄的。
裡頭也沒有提到男朋友所謂的愛意,但是大家也都沒有注意她的語氣裡是否包含著愛意,畢竟男朋友這幾個字就完全不一般了。
“真的啊?”
虞漁點頭:“真的啊。”
虞漁昨天就和韓昌柏說了自己今天要拍戲,拍的最後一場。
問韓昌柏要不要過來看,韓昌柏本來覺得不妥,但是想起周子雯的事,心裡的愧疚揮之不去,又加上今天公司的事兒也不多,於是就這麼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來之前韓昌柏給蘇茂成打了個電話,說是要去片場看虞漁。
昨天壽宴的時候,蘇茂成也在場,是當場就
得知了兩人已經在一起的事實了,
他眼見著蘇疊在他邊上臉色變得徹底,
自己心中也有點說不出來的不爽。
“你到底是怎麼和她在一塊的?你們才見過幾面?就這麼快啊?”
蘇茂成在電話裡問韓昌柏,韓昌柏隻說:“事情比較複雜,你幫我跟導演打個招呼,免得到時候我過去虞漁尷尬。”
蘇茂成嗤了一聲,倒也在掛掉電話之後給陸成則打了個電話。
所以韓昌柏到現場的時候,陸成則還專門在現場準備了一個觀看拍攝的椅子。
座位就在陸成則旁邊。
要知道幾個主演看拍戲也都是站著看得,給韓昌柏留了個椅子,算是很高程度的尊重啦。
所以韓昌柏到的時候,虞漁出去看了韓昌柏一眼。
韓昌柏坐在陸成則旁邊,看起來孤零零的,確實有些尷尬,他不鹹不淡地和陸成則聊了兩句,看到虞漁過來了,才起身。走近了,韓昌柏愣了愣,畢竟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虞漁穿古裝的樣子,現場看時,和劇照又不一樣。
妝容幾乎將她身上的優點全部放大,構成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感。
虞漁過來牽了牽韓昌柏的手。
“韓昌柏,你來啦。”
她彎起唇,韓昌柏有些清冷的臉上才露出點笑意。
“剛來的。”
“我等下就拍戲,拍完就殺青了。”
四周的目光都停留在他們這一對兒身上。
沒辦法,因為他們實在是太顯眼。
韓昌柏本來長了一張白月光一樣的臉,進來的時候周身的氣質把幾個男演員都給震懾住了。
你彆說,見到真人之後,娛樂圈也沒幾個顏值能到達韓昌柏這個程度的。
男一號在網上吃瓜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看清楚韓昌柏的臉。
可看清了之後,便是直接在心裡感慨:我草,這是真好看啊這男人。
之前陳芝方也來過,雖然也是很帥就是了,可是和韓昌柏比起來也明顯不是一個量級的。
這才幾天,來看虞漁的男人已經換了好幾個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一些知道娛樂圈潛規則的人險些咬碎一口銀牙,那些製片方什麼的,一個個大肚便便,要個資源就跟坐牢一樣,哪裡像虞漁這樣,一天換一個的。
就算來的不是名正言順的情侶,但是也是對她好的關係啊。
她到底是什麼家庭啊。有人不由這麼想。
但是等虞漁過來了之後,兩人又顯得很登對。
方才被韓昌柏長相所震懾的感覺一下消掉了不少。
可能是虞漁本人長得太出色了,哪怕是韓昌柏站在她面前,也要黯然失色不少。
各種好奇的眼光在兩人身上遊離。
虞漁握住韓昌柏的手腕,問:“外面是不是有點冷?”
她的關心好像一碗溫熱的水,捧到你面前無色無味,可是又讓你觸碰到的時候瞬間便覺得暖洋洋起來。
韓
昌柏注意到虞漁脖子上的吊墜。
問:“這是你自己的吊墜嗎?”他有些莫名地問。
虞漁低頭看了一下,雪白的脖頸在紅線的搭配下有些妖異。
虞漁:“對啊。”
“我之前也見過,你拍戲的時候也帶著麼?”
虞漁輕聲說:“是啊。”
“彆人送的?”
虞漁:“一位故人送的。”
韓昌柏覺得有點酸意如同淅淅瀝瀝的雨懸掛著,很莫名,他為自己的這點酸意感到可恥。
但是虞漁緊跟著像是識破了韓昌柏的意圖似的:“放心,是女生送的。”
韓昌柏眉目舒斂。
“我沒有那樣的意思。”
他垂眸,深灰色的眸子裡映出虞漁現在的模樣。
烏黑的發髻垂在肩頭,彆著金銀的花鈿,那眼神漆黑又透著霧氣。
韓昌柏也生出一種錯覺,如果被虞漁這樣看著,最好在一個黃昏或者傍晚,一推開雕花的門,便看到她垂著眸子坐在窗邊,臉上被夕陽斜照……莫名的韓昌柏這樣想,他想如果是這樣,她這一眼也足夠叫舊時的王侯將相為她推翻皇帝,把天下捧到她面前都給她看看。
“那你彆發呆了。”
韓昌柏回過神來,才發現虞漁的眼神有幾分戲謔。
虞漁覺得,記憶中的韓昌柏的形象慢慢淡化了。
她旁若無人地用塗著朱紅蔻丹的手指將韓昌柏半長的劉海撥開一點。他身上是一股好聞的香氣,虞漁形容不出來,但是聞起來很貴,就和他人給人的感覺一樣,像是高高掛在天上的月亮,但是現在月亮的陰影裡少了點記憶裡的冷意,反而似乎變得太鮮活了。虞漁一時間心情有些怪異。
韓昌柏握住她的手順勢止住了她的動作,說:“很多人看著,你去演戲,我等你。”
他垂下眸子,耳廓染上幾分紅。
虞漁笑起來,“好啊,不過你知道我今天演得是什麼戲嗎?”
韓昌柏問:“什麼戲。”
虞漁:“死男人的戲,演完就殺青啦。”她用一種有些歎息的語調說出這話來,眼神卻緊緊盯著韓昌柏。
聽到“死男人”幾個字,韓昌柏眉心一跳。
遠處的人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隻看見站在虞漁對面長得很好看的那個男人低頭看著虞漁。
眉眼低垂的樣子多少帶著幾分柔情。
這樣的場面喜歡嗑cp心裡已經冒出了很多的粉紅泡泡。
他倆是一對嗎?
不少人心中冒出這個疑惑。
陸成則也是,他心想,要是這個男人是虞漁名正言順的男朋友,那少東家咋辦啊?
難道……真如網絡上所說,少東家就是一……舔狗啊!
陸成則心裡倒是有點同情蘇疊了。
陸成則哪知道,昨天晚上蘇疊心情差的差點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和彆人爭還有點勝算,但是韓昌柏
,他是真的打不過。
虞漁又讓韓昌柏低頭,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
“你能來我很開心。”
“?[(”
虞漁的發絲有幾縷就那麼落在了韓昌柏頸間,韓昌柏克製地讓自己不去想這件事,但是視線卻還是落在了虞漁那鮮紅色的吊墜上。
他喉頭動了動,沉醉在某種古怪的氛圍裡,就仿佛是丈夫離開家之前對妻子說讓妻子乖乖在家等他下班,隻是此時妻子的角色換成了他,裡頭夾雜著一點甜蜜和溫馨。
不知從哪裡吹來一陣溫暖的風,正中他的眉心。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虞漁已經走進了場景裡。
韓昌柏抬起腳步,感覺有些木然。
他回到剛剛屏幕邊的椅子上,陸成則朝他笑笑,他點點頭,看向屏幕。
說實話,這是韓昌柏第一次來到拍攝的現場看演戲,屏幕正中央就是虞漁,在鏡頭裡,虞漁似乎變得稍微虛幻了一點,彆的和現實沒有區彆,但是當導演喊“a”之後,虞漁整個人的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從虞漁,變成了蘇醉。
當韓昌柏看到虞漁眼中流露出那種完全不屬於她現實生活中的豔氣衝天的氣質的時候,心中驀然一驚。
他眼神並不能從屏幕裡的虞漁身上移開。
他看到虞漁帶著滿眼的愛意在府邸門口等著自己心上人回來。
那種愛意呈現在她的臉上,讓韓昌柏甚至在內心中產生了嫉妒,對於那個她正在等待的人。
不過想起虞漁說的“死男人的戲”,韓昌柏便感到一絲寬慰。
很快,鏡頭裡出現了嚴武的屍體。
千瘡百孔,破敗不堪,身軀上全是血跡和傷痕。
往日高傲的頭顱和健壯的身體,此刻都像是一團糟糕的被舍棄物。
下人將屍首抬到蘇醉面前。
而屏幕前此刻已經圍了很多人,大家都想知道,虞漁會怎麼演。
卻見屏幕裡,蘇醉看到那具屍體,先是被嚇了一跳,朝後退了兩步,眼神中帶上了恐懼。
然後看到了那具屍體的臉,她朝後退的步伐端在了原地,愣了半晌。
抬著屍體進來的下人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忍。
“夫人,將軍……死了,因為叛亂,被三百禁衛軍活捉……死在了包圍裡……是周大人讓我們把屍首抬回來,說是要讓您看最後一眼。”
蘇醉木木地盯著那句屍體,聽到下人的話,她好像有點站不穩,踉蹌了一下。
她的臉,漸漸褪去了血色。
她用一種很慢的步調,走到了那句屍體面前。
每走一步,她的步子就虛浮幾分。
在走到嚴武的屍體邊上時,虞漁才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不穩地半跪在了地上。
對於韓昌柏而言,此刻屏幕裡的虞漁是陌生的。
他看到她身穿豔麗的紅色衣衫,在半跪下去的時候,卻如同一片從樹上飄零下去的紅葉,慢慢地落在了泥土裡,落在了地上。
她先是用那大紅色的指甲,輕輕撫摸過嚴武的臉。
“將軍,你是睡著了麼?”
“你什麼時候醒來?”
她輕聲問。
一邊問,一遍垂下眸子。
在片刻之後,一串清淚便如滑了下來。
她那白皙的受傷染上了塵土和血漬,可是她仿佛沒有意識到。
又埋頭輕輕貼在了嚴武被刺得亂七八糟的胸膛上。
整個場景一片默然,盯著屏幕的眾人也屏住了呼吸。
片刻後,虞漁埋在嚴武胸膛裡的瘦弱的身子,開始抽泣起來。
聲音很小。
“將軍,你說要和我白頭偕老的。”
她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沾上了嚴武身上的血漬。
眉眼也被弄得有些糟糕,睫毛上也沾上了點血珠。
“將軍……你說過要同我白頭偕老的。”
虞漁又輕聲說了一遍。
可是擺在她面前的,是嚴武冰冷的軀體,嚴武沒有回應。
這時,她好像才意識,嚴武是真的死了。
她伸手摸了摸嚴武的胸膛,沒有摸到心跳聲音。
虞漁眼眶紅了,眼淚越來越大顆。
嚴武真的死了。
下人沒有聲音,院子裡跪在地上的紅衣女子將嚴武費勁地摟緊懷裡。
嚎啕大哭起來。
她像個孩子,失去了最心愛的人之後,哭得像個孩子。
再也沒有什麼花魁的清高和豔麗,也沒有婦人的矜持和嬌羞,她哭得很野蠻,可是那麼傷心,人們隔著屏幕似乎都很夠感受到她對嚴武的愛和不舍。
哭了很久,她的眼淚似乎流乾了。
她沉默了下來。
天空下起了小雨。
在這樣汙濁的環境裡,面對著愛人的屍體,她再也沒有方才的光鮮,整個人都帶著一股衰敗。
可是因為她太美,這種衰敗也帶著一種極致的衝擊感。
雨點落在了她的臉上,她感到很冷。
可是她想起嚴武已經死了,嚴武死的時候應該也很冷。
她不應該聽周水雲的話,離開江南,來到上京。
她生來就是一個低賤的妓、子,享受不了榮華富貴,也注定做不了嚴武的愛人。
是她害死了嚴武。
鏡頭裡,人們清晰地看到虞漁在顫抖,好像是冷,又好像是心寒。
她抬頭看了一眼天,仿佛在尋找宿命的影子。
那樣的眼神讓人發抖。
明明這隻不過是一個古偶劇而已,可虞漁硬生生地演出了高級電影的質感。
乃至於這種演技讓陸成則都為之一震。
可是,這還並非結束。
虞漁低頭
,輕輕碰了碰嚴武的臉。
然後在這樣昏暗的、血腥的、落寞的場景裡,最後唱了首小曲兒。
她低著頭,雙唇溫柔地吐出柔媚的詞來,裡頭卻帶著顫抖。
她的聲音出來的瞬間,鏡頭內外的所有人手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直到唱完最後一個字兒。
然後最後溫柔地看了一眼嚴武的臉。
拔下鬢邊的簪子,閉眼朝自己的脖子狠狠一刺,血包被刺破了,虞漁借了位,看起來就像用簪子穿透了自己的喉嚨。
她沙啞地咳嗽。
“將軍……白頭偕老好像不行了。”
“但……但這樣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你。”
“這是我的命,我死也同將軍一起。”
她甚至連倒下去的姿勢都算得很好。
軟軟地,如同一片枯葉一般,俯倒在了嚴武的胸膛裡。
“卡!”
許沉昇呆呆地起身,看了虞漁一眼。
他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雞皮疙瘩,又看著當前虞漁滿身血汙的模樣,沉沉地喘了口氣,把自己想哭的情緒壓了下去。
“虞漁,你怎麼能演成這樣?”
虞漁出戲快,她看了許沉昇一眼,注意到了他微紅的眼眶,問:“你都扮演屍體,還入戲了啊?”
許沉昇苦笑:“沒辦法,我聽到你唱歌的時候,差點眼淚都要憋不住下來了。”
虞漁笑了笑,說:“那可不行。”
虞漁出了場景,韓昌柏便走過來遞給虞漁一瓶水。
虞漁搖了搖頭,用那雙帶著血汙的眼神看韓昌柏,韓昌柏心頭一跳,虞漁說:“我臟呢,先去卸妝,先不喝水。”
韓昌柏擰開瓶蓋,說:“剛剛哭了那麼久,要補充點水分。”
他將瓶口遞到虞漁嘴邊。
虞漁喝了一口,覺得喉嚨確實有些乾了,便自己握住瓶子,多喝了幾口。
將瓶子遞給韓昌柏的時候,韓昌柏正盯著虞漁脖頸間的吊墜發愣,耳朵像火燒似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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