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分計算中,根據評分,獎勵玩家能量值2000點】
耳邊傳來係統的提示。
【恭喜玩家,獲得成就:冠絕天下,獲得隱藏成就:居廟堂之高】
【恭喜玩家,獲得道具:紅娘的庇佑】
虞漁聽到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笑容來。
這笑容卻並非是因為獲得了道具,而是因為紅娘。
在那個世界度過了很多年。
紅娘是她心中唯一的柔軟。
如今就算回到了現實世界,她也仍舊會永遠記得紅娘這個人。
她在宴會上對那些貴人所說的並非是場面話,而是她的真正想法。
紅娘就是她的姐姐。
同樣也是她的老師。
虞漁長這麼大一直到現在,從來沒有哪個人給她留下過如此深刻的印象過,就算是她的父母也沒有過,是紅娘教會虞漁,原來這個世界上女子無需依靠天生漂亮的臉,也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運籌帷幄,決勝千裡。
紅娘隻活了一輩子,而她也能如此決然地破而後立,學那麼多的東西,做那麼多的事。
若是紅娘如同她一樣綁定了係統,擁有重新來過的機會,虞漁覺得,紅娘絕對會活成光芒萬丈的模樣。
因為她下定決心改變了太多的東西,回顧紅娘的一生,虞漁再想起自己的上一世時,隻覺得自己太過懦弱,太過猶豫,但凡她有一絲破而後立的勇氣,便絕不至於死的那樣淒慘。
世界永遠有階級,有眼光,她因為遭受了彆人的漠視而鬱鬱寡歡,將這一切都怪罪於人,然後後悔自己為何沒有花那麼多的心思迎合他們。
這個世界有錯,可是她也沒有作為。不是麼?
從臥室出來之後,虞漁吃了點東西補充了力氣,安靜地呆了一會兒L,才問係統:“為什麼你不與紅娘綁定?”
係統說:“我們隻會尋找有著強烈求生欲的宿主。”
聽到這話,虞漁怔楞了一下。
也就是說:紅娘對於人世間並沒有留戀了麼?
也許她終於過完這令她厭煩的一生,好好休息啦。
想到這裡,虞漁眼眶紅了。
她腦海中回憶起紅娘的音容笑貌,回憶起和紅娘相處的一幕幕,隻覺得愈發懷念紅娘。
她雖然度過了坎坷的一生,但卻能在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全然斬斷自己所有的執念。
這是何種的決然啊。
無論是進入易春院為謝如君賺錢,還是成為花魁後一步一步謀劃,紅娘的一生都貫穿這這種決然。
而這正是虞漁所缺少的東西。
這種決然就像是:既然我隻活一輩子,那便要用儘全力過我想要的人生,愛我所愛,恨我所恨,得我所欲,棄我所失。
虞漁想著,臉頰上已然一片冰涼。
她已淚流滿面。
在客廳枯坐到天黑,虞漁才問係
統:“紅娘的庇佑是什麼?”
係統說:“是一條項鏈,但是若你想,它可以化作你身上一顆紅色的痣。”
“它有什麼用途麼?”
“額……實際並沒有類似金手指的用途,係統探查到:這是她留給你的禮物,也許是希望你能在看到這條項鏈,或者感受到身體上的這顆痣的時候,想到她。”
係統的聲音落下,虞漁手裡便多了一條項鏈。
樸素的紅線,正中央綴著一顆紅得耀眼的墜子。
好像是玉,又好像不像。那股紅,瞬間便讓虞漁想起了紅娘。
她撫摸著吊墜,手心似乎傳來一陣灼熱,虞漁忽然便再次落了淚。
虞漁忽然想:若是她再努力一點,儘早把謝如君乾掉,紅娘是否便不會走得那麼快呢?
——無論在哪個世界,隻有自己成為了不起的人,才能去保護自己在乎的人。
無論是紅娘,還是她的父母。
*
《醉花陰》十天前就在網上官宣開拍了。
劇組公布了演員陣容,主角全部都是一線流量演員,粉絲量眾多,自從《醉花陰》選角公布之後,網友們的討論就沒停下來過。
娛樂圈裡頭,大家最喜歡做的事情是什麼?
——是捆綁炒熱度,是踩著彆人上位。
譬如關於女一和女一,兩人的粉絲輪番掐架,而背後的公關推波助瀾。
又譬如男一和男一,兩人八百年前的古裝都被扒了出來放到一起對比,粉絲又是輪番掐架。
隻是有些奇怪,最受cp粉們關注的組合,嚴武和蘇醉卻一直沒有公布選角。
粉絲們按捺不住,天天在超話裡艾特《醉花陰》劇組官方,可官方也一直沒給準信。
其實不是陸成則不想給官宣,而是這嚴武和蘇醉的選角,一個是投資方爸爸那邊的大少爺,一個又是公司老板的關係戶。
這十天的戲拍下來,劇組也沒有見到這倆人。
“陸導,您就不能透露一下這蘇醉到底是誰拍嗎?”
“聽說是個新人,真的假的呀?”
女一號在拍完一場戲休息的空檔過來問陸成則。
“三天前就有她的戲份了,她一直沒來,不耽誤進度麼?”
她這麼問當然是有原因的,因為不管是女一還是女一,當初想試的角色都是蘇醉。
女一女一固然好,但是沒有蘇醉這個角色能給人記憶點。
與其拚戲份的多少,不如少錄幾次面,做一回觀眾眼裡的白月光。
要知道蘇醉這個人以美貌出名。
如果你演好了,那麼就是出圈。
如果沒有演好,被觀眾吐槽或者謾罵,那也是把流量往自己身上引。
所以無論是那種結果,都是不吃力且好討好。
對於他們這種流量明星來說,知名度就來自於討論度,討論上來了,她們的熱度也就上來了,之後再演一個還不
錯的角色,那麼由黑泛紅一條龍,各路演技提升的通稿一發,那麼到時候就是絕地翻紅啊。這種機會最適合這麼計劃了。
可惜娛樂圈眾女星們都沒得到這個機會。
而嚴武的選角雖然圈外的人掂著腳想知道到底是接了這個角色,但是他們圈內的人卻早就聽到了消息。
是那個遊戲娛樂圈的太子爺許沉昇。這人背景很硬,圈子裡的人都知道,所以他來演這個角色,好多天沒露面,圈子裡的人也不敢說一話,畢竟可能這戲給他的片酬,可能在他眼裡也就是灑灑水。
但是許沉昇要演嚴武她們沒意見,她們好奇的是:演這蘇醉的到底是誰啊!
陸成則對女一號說:“你彆急,等幾天她就過來了。”
“許沉昇也會過來。”
“你之後有的是機會見到她。”
“真是新人啊?”
陸成則:“新人都算不上,素人吧?”
女一號眼神略有變化,素人第一部戲就接的這樣的角色麼?她倒是對著個素人充滿了好奇了。
這娛樂圈階級分化嚴重。
雖說透過陸成則的態度,對著個看起來背景不差的素人她要敬重三分,可是若是這素人是個草包,到時候來演戲,她不笑,彆人也會笑。雖說她對人沒什麼惡意,但是有競爭就會有流血。資源是有限的,若是一個人搶走了資源,另一個人就隻能眼巴巴地看著,所以競爭常常發生在類型和年齡類似的女星之間——因為戲路重合,各類資源也有交叉點。
*
等了三天還算好。
可陸成則說的幾天,硬生生變成了十天。
加上之前的三天,也就是說虞漁晚了十三天在劇組露面。
陸成則也試圖聯係過虞漁,但是虞漁的回答就是“暫時還來不了,請等等”,非常格式化的回複——當然格式化,因為是係統回的。
之後虞漁就乾脆沒回複了。
這讓陸成則急的不得了。
本身劇組裡的女演員就對蘇醉這個角色又企圖心,虞漁直接晚來了十多天,就連許沉昇也在幾天前來了蘇城,訂了酒店住下了,一夥人在等著虞漁,可打電話給蘇疊也好,給蘇茂成也好,總之還是聯係不上虞漁,這麼一來,劇組上上下下都開始對虞漁有了不滿,而且不知道是誰,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了娛樂記者,一條吃瓜的帖子一發,說素人演蘇醉耍大牌讓全劇組等的標題一出,網友們坐不住了,各種猜測和吐槽紛至遝來,說什麼的都有。
【為什麼要把蘇醉這麼好的角色給一個素人演,這又是哪個關係戶啊,我球球資本狗對我的眼睛好一點】
【666如果是真的的話,我隻能說早點換角吧,不然這紫微星就要變七殺了,小心一個好好的ip因為一個關係戶黃掉】
【真的假的,聽說比許沉昇還來得晚?這人是有什麼大背景,震驚我一百年】
【挺喜歡《醉花陰》的,要是這個人把蘇醉演毀了,我誠祝她墳頭草三米高
】
陸成則都想報警了,
可要報警的時候,
微信裡又收到虞漁發過來的語音消息:“陸導,您那邊再等我幾天,我這邊發生了點事兒L,實在抽不開身。”
可虞漁始終不來,若是再拖,不管是網友的壓力還是進度、劇組各方面的壓力,陸成則也許真的就要聯係蘇茂成換角了。
陸成則也搞不清楚東家是什麼態度,因為自這虞漁耍大牌的晚到的消息在晚上刷屏之後,盛星娛樂並沒有任何公關的動作。若是關係戶,不做點什麼似乎說不過去……可想來想去,陸成則還是再擠出了一點期限給虞漁,雖然劇組上上下下對她耍大牌的事兒L有所不滿什麼風言風語都有,就連攝影提到蘇醉都要皺起眉頭來,可陸成則見過虞漁,如果要換人,陸成則想不出這娛樂圈誰能換掉虞漁。
這天,正好是陸成則給虞漁期限的最後一天。
陸成則終於接到了虞漁的電話:“陸導,我明天過來行嗎?”
“出了點私事兒L,實在脫不開身,沒想到耽誤了這麼久。”
陸成則聽到這話,差點喜極而泣。
“你真的來吧,你上次也跟我說馬上來,我等了你兩周了姑奶奶!”
“真的來,戲我能演好,儘量不耽誤進度。”
“好,那我明天安排化妝師先給你弄好妝造,上午十點行麼,地點我發你。”
“嗯,謝謝陸導。”
掛掉電話之後,陸成則興奮了半晌,又察覺了點一樣。
不知為什麼,他總感覺電話裡的虞漁說話的語氣,似乎和第一次見面時有些不同了。
說不上來,但電話裡幾句話還真不能分辨什麼,所以陸成則也就想了一會兒L,掛掉電話之後,就跟劇組其他人宣布:明天演蘇醉的演員就來了,大家不用再等了。
聽到這話的女一號吹了吹自己的指甲,嘴角露出有點諷刺的笑。
而男一號在另一邊和自己助理說:“我好像兩個星期前就和她有場戲,不提我都忘記了。”
助理賠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角色,你看網上全是……”
男一號說:“彆猜,明天還不一定來。”
就連場務也彼此之間交換了眼神。
“保佑彆又來尊大神。”
“估計懸。”
都晚了這麼久沒來,你還指望她多低調不耍大牌呢?那不是等著彩票中頭獎麼!
片場裡的人見慣了各路明星的壞毛病,所以早就對人性不抱什麼期待了。
但大家也知道,這人這麼久沒來,早就惹了眾怒,不管來了是什麼樣子,大家心裡都不會多喜歡她。
然而等到虞漁真的走入片場的那一刻,什麼偏見,都在看到她臉的那一刻消散了。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隻有腰緊束著,領口暴露出如雪的肌膚,上面帶著根殷紅的紅玉吊墜,晃動之間讓人移不開眼,幾步路也被她走得搖曳,她手裡拎著一把紅色的傘,外頭正下雨,給她身上掛了一股冷味
。
走到門口,她的眼神直直地朝最裡頭的陸成則望去,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低頭撥了個號碼:“陸導,我到了,往哪走?”
掛掉電話之後,她看到邊上不少工作人員都在望著她,觸及她的眼神,又有些不自在地收回了視線。
虞漁微微笑了起來,臉上卻沒有驕縱,一張蠱惑人心的臉,因為這一笑,多了幾分說不上來的氣質。
“你是?”
有工作人員朝她露出了一個善意的笑容,問道。
“我接了蘇醉的角,叫虞漁。”
虞漁的聲音好聽,音量不大也不小,周圍的工作人員都聽到了。
大家的目光停留在虞漁身上,虞漁習慣了這種目光,表現得從容。
沒過多久,陸成則就過來接她了。
“姑奶奶,等你等得頭發都白咯。”
“陸導,是要做妝造麼?”
“是,我喊人帶你過去啊,等明天就正式拍戲了,今天你和嚴武那角兒L先拍定妝照。”
“好啊。”
不知道怎麼的,陸成則打量了虞漁一會兒L。
臉還是這張臉,可這次見面,和上次見面確有不同,虞漁的氣質、神態、語氣,似乎都發生了某種質的變化,仿佛更加從容了,而明明做錯事兒L的人是她,她就那麼眼角眉梢掛起不溫不火的笑意,順著他的性子說兩句算不上好聽的話的應答,他就覺得肚子裡的火氣消了一半,另一半的不滿對上她有些歉意的視線的時候,忽然就啞了火。
“真是拿你沒辦法。”
等虞漁的背影消失在遠處的化妝間,後頭見了虞漁的工作人員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她好漂亮,沒化妝吧,狀態太好了。”
“難怪陸導等了那麼久都沒說什麼,原來是長這樣一姑娘,我剛剛看愣住了……”
“我也……”
“而且有沒有覺得她看上去還挺和氣的,剛剛她衝我笑了。”
“不過奇怪,她怎麼沒帶助理?”
“蘇醉讓她來演,至少顏控不會罵娘……我還以為看多了女明星,我對好看的臉已經免疫了,我還是見得少。”
“但……她看起來真挺好相處的,說話也讓人蠻舒服……”
最先被征服的,是對虞漁驚鴻幾瞥的場務。
然後便是化妝師。
虞漁的臉真的找不到一絲瑕疵,當虞漁對化妝師露出一個淺淡的笑的時候,化妝師腦袋便嗡嗡叫了起來。
“你……你便是演的蘇醉麼?”
虞漁說:“是啊,演的是蘇醉。”
她腦袋微側,一頭如水的黑發便朝著一旁傾斜。
化妝師捂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小心臟,告訴自己:這是真人、這是真人、這是真人,不是廣告拍攝鏡頭裡的精修場景。哪怕她是女人,也覺得有些臉紅。
虞漁臉上什麼過分的表情也沒露出來,可她就是耳朵熱了起來。
其實妝造設定了好幾種,服裝也準備了好多類。
化妝師溫柔地對虞漁說:“你叫什麼名字呀,喜歡什麼類型的妝容,我們一個個試,不著急……”
她輕輕碰了碰虞漁的頭發,有點冷氣,但很順滑,如同絲綢般的質感,她下意識問虞漁用的什麼牌子的洗發水護發素,怎麼看起來發質這麼好,虞漁說:“天生是這樣。”
“我叫虞漁。”好好聽的名字啊,化妝師眯起眼睛感慨。
說完,虞漁隔著鏡子看向後頭面色緋紅的化妝師:“對了,姐姐,我能有一些自己的想法麼?我心目中有蘇醉的形象……會浪費你時間麼?我還是想試試……”
“當然可以呀。”一口答應。
化妝師姓陳,所以虞漁喊她陳姐。
陳姐以為虞漁隻是這麼說說而已,畢竟很多女演員都會對戲裡面的妝容有自己的見解,可是最後也沒有什麼結果,還是按照化妝師的思路來整體看著更協調,但是面對虞漁的臉,陳姐巴不得和她對坐一天。
彆以為隻有男人喜歡美女。
然而陳姐的計劃破滅了。
在打完底之後,陳姐按照虞漁的要求,將眉毛畫得如彎月,眼睛朝上勾,細細描摹,唇色是豔紅,兩頰也是大膽的豔紅,掃得淺一些,便顯得面秀白而素豔。
繼而,在陳姐驚訝的眼神中,虞漁不知從哪裡找出兩根簪子來,如瀑的長發被她挽了起來,她捏著簪子的手在黑發中穿行,如同穿針引線一般,不到片刻,一個漂亮而簡約的髻便被挽好了。虞漁眼神中透出懷念,她將自己鬢邊的碎發理了理,輕輕的靠在了座椅上,一隻手撫摸著頸間的墜子,垂眸片刻,她朝已經看呆了的化妝師姐姐說:“陳姐,我想穿大紅色的衣服。”
虞漁在很多的裙袍中,一眼挑中了一件。
她換上再出來的時候,陳姐吞了吞口水。
陳姐從來沒見過這麼省事的第一次妝造過程。
看著面前一襲紅裙,朝她笑起來,豔麗不可方物的女孩的時候,陳姐誤以為自己真的一瞬間穿越回了古代,看到了那傾國傾城的蘇醉。
“這……這……”
她入行這麼久,第一次看一個人看得話都說不完整。
難怪陸導願意等她這麼多天。
換她,彆說兩個星期,就算兩個月她也願意等啊。
*
許沉昇晚了虞漁一點到劇組。
本來想著他一個男角色,化妝什麼的很省事,晚個一小時,來了說不定和演蘇醉的女演員同時完成妝造。
可等許沉昇推開化妝室門的時候,虞漁不僅畫完了全妝,頭發做好了,就連裙子也在剛剛改好了,正合她的身高。而化妝師還圍著虞漁一邊轉一邊說:“太漂亮了,虞漁,你簡直是天才,你怎麼能想到這麼完美的妝造啊,太美了……我要失業了……”
許沉昇:“?”
他正準備合上門等裡面的兩個人高興完,背對著他的女演員忽然轉了個身
,
和他四目相對。
那雙如墨點遊魚般的眼映入他眼簾的時候,
他楞了一下。
隨即回過神了,他也沒有尷尬,和虞漁抬手打了下招呼:“你好,我是許沉昇,你演的是?”
虞漁說:“我演的是蘇醉,你演的是嚴武麼?”
“我叫虞漁。”
她朝他露出了一個笑容,很清淡。
這樣清淡的笑容出現在她這張臉上,並未違和。
反而多出了一分彆樣的昳麗,令人移不開眼。
就和她作為狀元郎遊街的時候,那下頭的百姓看著她移不開眼那樣。
“是,我是嚴武。”
“合作愉快。”
虞漁:“合作愉快。”
“你是素人麼?”
“是啊。”
“網上關於你的傳聞還挺多的。”
他索性走了進去,在離虞漁比較近的化妝椅上坐了下來,一圈白熾燈映得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多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虞漁也順著他的話聊了起來。
“嗯,是很多。”
“家裡有點兒L事。”
許沉昇:“能理解,我家裡也經常有事兒L。”
“不過我還是第一回在酒店裡呆了一星期沒戲拍。”
白熾燈使得他潔白的牙齒多了一層光圈。
虞漁看許沉昇半開玩笑的樣子,沒尷尬,隻是垂下眼皮笑了笑,然後說:“等我的話沒關係。”
許沉昇:“你是說……”
虞漁抬眸看他,很安靜地與他對視。
“我是說……”
“我不會讓你白等。”
她脖子上掛了一根紅線。
那血紅色的墜珠貼著她的皮肉,仿佛還有些灼熱。
而許沉昇也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