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穿愛意值+5,目前愛意值42】
陳穿看到這條消息,想到虞漁白天說的話。
陳穿:【你真的哭了嗎?】
虞漁:【真的呢】
陳穿說:【我不知道我把你罵哭了,我的問題】
虞漁看著陳穿發來的這句,看了好久。
上輩子虞漁忽然退出隊伍,他都沒有問原因,甚至連她最後一條消息都沒有回。
而現在,他在向她道歉。
虞漁:【知道了】
虞漁的語句,認真中仿佛帶著一絲冷淡,和她開麥時那柔軟的聲音截然不同。
陳穿出乎意料地有些在意。
他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冰涼的金屬外殼不知不覺中顯出了幾分溫熱。
陳穿是那種人——現實裡條件好,長相也好,他從沒想過在遊戲裡和誰發生點什麼,至於網戀cp之類的,他也從沒放在眼裡,他看不上這些,也看不上網戀的人,更不可能做舔狗。
想到這裡,想到白天虞漁給他的牽製,陳穿閉了閉眼睛,不知道為什麼,一旦把網戀這個詞和虞漁聯係起來,這兩個字忽然就多了一些原本給陳穿的刻板印象之外的其他意味。
他管那麼多做什麼?他既不網戀,也不可能當舔狗。
於是第二天,他沒喊虞漁打遊戲,而是自己上線,喊了上回那個法師。
這也許是他心中的某種落差在作祟。
陳穿故意的,他內心並不想和虞漁發生點什麼,所以他主動不回虞漁的話了。
可內心真實想法隻有陳穿自己知道,雖然對虞漁也多了些莫名的意思,但是陳穿很看不上有這種意思的自己。說到底她隻是他網絡上一個網友,他想那麼多乾什麼呢?
射手問他“小魚人呢?”
陳穿說:“沒喊。”
射手:“為啥不喊啊?”
陳穿:“不想喊就不喊,哪那麼多事。”
射手本想說虞漁玩法師他射手能玩得更舒服點,但是看到新的法師也開了聽筒,射手覺得這麼說不太好,就憋著不再說話,他一想昨天他和陳穿要了虞漁的微信,難不成是小魚覺得他煩,所以不想和他五排?倒也不應該,按照陳穿的說法,他是沒喊,而不是沒喊動……
射手心中百轉千回。
陳穿打了幾局後,感覺自己狀態還不錯,便暫時把虞漁給拋到腦後去了。
可這把回到組隊界面,他就看到虞漁的頭像顯示正在遊戲中。
她打的是排位賽,下面還顯示2/5,表明是在雙排,看到這個雙排的標誌後,他目光頓了一下。
正巧射手也看到了,他大叫道:“小魚怎麼和人雙排去了?還玩的瑤……”
還玩的瑤?
陳穿點了一下她的頭像,發現她真的玩的瑤。
虞漁看到平時打遊戲的點陳穿沒喊她,上線一看,陳穿果然在打遊戲。
虞漁知道陳穿是故意的。
虞漁卻沒生氣,她是想讓陳穿哭,但是又不是吊死在陳穿一棵樹上。
網上聲音好聽長得帥打遊戲還打的好的難道就陳穿一個?虞漁在黑暗中撩撥著自己的發尾,一遍淡淡地想。
於是她點開綜合組隊面板,思索了一下,發了條語音。
“有國服嗎?要……長得帥的……聲音好聽的,我不想努力了。”
虞漁的聲音很好聽,輕柔又動人。
這條語音一發出去,不少人加她好友。
虞漁不光去大廳裡發了語音,還去國服榜上找人。
對方一同意,虞漁就發條語音過去,“你是帥哥嗎?是的話貼貼嗎。”
以前虞漁從來沒做過這種膽大妄為的事。
現在她也心臟緊縮著,脖頸處的血管隨著心臟跳動著。
可她每一條語音都發得好聽,平穩得像是一台精密的機器。
現在網絡上不大膽一點,三個月以後見到那些人,她難道像上輩子一樣畏畏縮縮嗎?
可惜的是,這個遊戲中基本上玩得厲害的玩家都不是帥哥。
有的人要麼是回的問號,要麼是說“不是帥哥行不行”,要麼隻滿足聲音好聽一個條件。
而所有加了好友的玩家中,唯獨有一個人回了一條:【是帥哥,但不貼】
這人是國服第三露娜,現役一萬六戰力,ID叫:竟存。
虞漁看著他的大國標,腳趾緊緊抵著沙發邊緣,問著羞恥的話:【為什麼不貼?】
竟存:【沒興趣】
虞漁倒也不強求,反倒像是送了一口氣,於是就說:【好吧,那當個網絡鄰居吧】
竟存正要把她刪了,看到這條消息手指停了下來。
虞漁:【不過你改變主意了可以找我】
她又抵著沙發,發了這樣一句話。
竟存:【不會】
她鬆了口氣。
虞漁完全能理解竟存不欲網戀而陳穿對她沒想法這件事。
畢竟現實生活中真是帥哥的人,不可能缺追求者,更不可能沒見過什麼美女,不至於在網上碰見一個聲音好聽的就走不動道。
除非帥哥比較愛玩。
剛這麼想,剛剛加的另一個國服回她了。
疊:【真假?】
這回這人是個馬可大國標。
虞漁看到這人的國標以後,微微緊張了一下。
她皺著臉,延續之前的羞恥,問道:【是帥哥嗎?】
疊:【是】
疊:【你是玩法師的?評分挺高的】
虞漁:【對】
疊:【和我玩,玩瑤就行了,不用努力】
虞漁隱約覺得,這個叫“疊”的男生,應該是個海王。
一般這種人帶過的妹妹會比他奶奶的壽命還長。
虞漁:【我想上百星可以嗎】她試探著問。
疊:【有點難度,榮耀還行,百星得叫車隊了】
疊:【有照片嗎?能視頻嗎?聽話嗎?我是純愛戰神,不搞黃色,放心】
虞漁第一次在網上被這麼直白地問話,可她調整了一下心態,轉頭回複:【哥哥要的我都有】
沒人知道她發這句話下了多大的決心。
疊:【這話我聽多了】
疊:【我帶你上十顆星,你滿意我的話給我發張照片】
虞漁感慨著網絡戀愛奇異的進度,轉頭卻回複道:【好的呢~】
一個邀請飛快發了過來。
虞漁進了組隊。
疊開了麥:“有瑤嗎?沒有去買個?”
疊的聲音是好聽的,很乾淨的聲線,咬字利落,挺年輕的聲音。
虞漁開麥:“好像有。”
那邊聽到他的聲音之後,忽然安靜了一會兒。
虞漁在自己的英雄池裡看了看,看到了綠色熟練度的瑤。
回到大廳面板,就看到郵件所在的位置多了個小紅點。
虞漁點進去一看。
【“疊”向你贈送了皮膚“遇見神鹿”】
這皮膚也不貴,八十多塊錢。
但是剛剛認識就送皮膚,說明這個叫疊的男生是真不缺錢,也是真的大方。
“皮膚收到了嗎?”疊問。
虞漁:“收到了,謝謝哥哥。”
虞漁乖巧,聲音柔軟。
叫哥哥的時候,叫得很自然,卻又不做作。
幾乎符合一個完美的網絡戀人的形象。
“怎麼,經常叫人哥哥嗎?”
虞漁:“怎麼會呀?”
可虞漁又沒否認。
疊倒也沒多問,他其實並不關心真正的答案。
兩人暫時不熟,偶爾會說兩句話。
蘇疊問她說:“你正常說話原來就是這樣的聲音嗎?”
虞漁“嗯”了一聲,問:“怎麼啦?”
蘇疊說:“沒什麼,覺得很好聽。”
他誇人的時候誠心誠意,並不油膩。
虞漁抿了抿唇:“謝謝。”
她似乎輕輕地笑了一下,被蘇疊捕捉到了,蘇疊沒說話。
聊天界面的語音短短的一句話可以把聲音偽裝得很好聽,按照一般的說法叫“夾”,可開了組隊麥,如果是夾著說話,便會給人很假的感覺。
可虞漁的聲音好聽得讓人想帶著最高音質的麥克風坐在黑暗的角落裡聽,他沒有誇張。
虞漁不怎麼玩瑤,可和蘇疊這一整局玩下來,虞漁十分真實地體會到了屬於瑤的樂趣。
她大法師到處去支援,很累的。
可玩瑤什麼都不用乾,就隻用在馬可頭上呆著就可以了。至少和這個叫疊的男生玩是這樣。他真的很厲害。
而且他,還給她打紅打藍。
“你自己不拿buff嗎?”
馬可笑了下說:“buff當然是瑤先拿,不然我玩什麼馬可。”
虞漁:“你好好哦。”
馬可喜歡聽虞漁這樣說話。
馬可又笑了下:“應該的。”
虞漁問:“你對每個瑤都這麼好嗎?”
馬可回:“怎麼會。”他用了和之前虞漁一模一樣的回答。
隻是其實虞漁也並不關心真正的答案。
心照不宣的直白和照顧下,其實是雙方都知曉的不熟和逢場作戲。
馬可一個大招轉死三個人,回頭對虞漁說:“忘記讓你帶斬殺了,不然這人頭都是你的。”
虞漁順著他的話道:“那我下次帶。”
“可以嗎?”虞漁小心翼翼地問。
馬可:“當然可以。”
馬可:“公主才是核心,下把你帶斬殺,出全法,就好。”
虞漁下意識說:“好的,小狗。”
馬可聽到虞漁的稱呼愣了一下。
“你叫我什麼啊。”
虞漁:“小狗。”她重複了一遍。
“你不是喊我公主嗎?”
她以為喜歡網戀的人應該會喜歡這種稱呼的,儘管她喊的時候手腳都蜷縮起來了。
馬可提醒虞漁:“公主的隨從應該是騎士,怎麼會是小狗。”
虞漁“啊”了一聲。
虞漁思考著應對的話語,她從骨子裡仍舊害怕尷尬,但她仍努力克服,她用之前在隊伍裡對射手說話的腔調對這個叫疊的男生說:“我……我不喜歡騎士,我喜歡小狗。”
“可是公主一般都喜歡騎士。”
“可我和她們不一樣,我就是喜歡小狗。”仿佛他再反駁她,她就會很委屈了。
她的語調裡是這種意思。
她念著小狗兩個字的時候,分外好聽。
“小狗也可愛。”他沉默了片刻,便毫無理由地妥協。
女孩的每個字仿佛都要將他拖進他無法掌控的甜蜜的夢裡似的。這種女孩到底是怎麼憑空出現的?疊有些奇怪地想。
虞漁控製著自己的聲音,說了一句“好哦”,便不再提小狗這個話題。
她在黑暗中彎起半邊唇角,無人見識她的美麗,黑暗厚重如毯子覆蓋在她身上。
可透過一些介質,她身上的另外一些東西如同玫瑰散發的香味一樣,吸引著過路的人。
虞漁沒再叫他小狗。
她這個叫疊的男生,是個“情聖”。
如果她還是上輩子的心智,也許他會成為另一個她心裡的“陳穿”。
可是死了一回,虞漁的心已經和石頭一樣冰冷。雖然她也會因為陌生和不確定而緊張,可緊張和動心沒有太多的關係,她隻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
送皮膚也好,給她打紅藍buff也好,給她讓人頭甜蜜地喊她公主也好,都打動不了她。
如果他哭的話,虞漁會多看他一眼的。
畢竟他可以對每個女生這樣,但是大概隻會對她一個人哭。
虞漁忽然有些荒謬地想。
上輩子從未存在過的惡劣,此刻仿佛要鑽入她骨髓的最深處,然後選一個合適的契機,如同潮水一樣爆發。
她好像做不了什麼很乖、很好的人了,
虞漁同時也在思考:走出情聖的圈套大概也簡單,設置一個比他更大的圈套就好。
遊戲差不多要結束了,虞漁收回思緒,注意力被右下角的預約消息吸引了。
定睛一看,是陳穿給她發來了消息。
陳穿:【不錯,這麼快就找到下家了】
陳穿:【和誰雙排,還玩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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