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再記十個功(1 / 1)

當領導,最基本的好處就是,時間自由,說走就走。

請假?嗬嗬,我出去溝通工作,請什麼假?

不要加班費已經夠高尚的了。

許伯安走出招待所,當即向著不遠處候著的劉全嚎了一嗓子:“劉全,幫我挑幾個精壯小夥兒,跟我出去一趟平個事兒。”

劉全眼睛一亮,道:“明白許總,馬上就好。”

許伯安滿意的向外走著,道:“直接到門口找我!”

許伯安走到門口不到五分鐘,七八個精壯小夥便在劉全的帶領下大踏步的站在了許伯安的面前。

劉全特意指著其中一個皮膚黝黑,似乎有二十七八歲左右的小夥子說道:“許總,這是外包二隊的淩峰,綽號小刀,先前是特種部隊的,剛退伍回來兩年,能乾的很。”

看到劉全的重點推薦,許伯安滿意的點了點頭,再一次肯定了劉全的做法。

“好,小刀,你幫忙再選三個人,跟我走一趟。”

“是,許總。”淩峰乾脆利落的應了聲,轉身掃了那幾個工友一眼,抬手指過去,道:“你、你、還有你。”

選完人後,淩峰望向許伯安,道:“報告許總,挑選完畢。請您指示。”

許伯安點頭問道:“會開車嘛?”

“會,許總!”

許伯安滿意的點著頭,向一旁的劉全吩咐道:“今天出去的這幾個小夥子,每人記十個工,你打報告,我來簽字!”

“好嘞許總,保證完成任務……咳咳咳”劉全有樣學樣的模仿淩峰,卻不曾想一口高音沒上來,直接破了音,那叫一個尷尬,隻好衝著許伯安傻笑幾下,算是掩飾尷尬。

許伯安壓根沒空再理他,指了指旁側的福特猛禽,向淩峰吩咐道:“走,出發,東江二電賓館。”

說罷,許伯安便自顧自的上了副駕駛。

東江二電賓館。

是東江市二電廠旗下的一個企業內部招待所改製的賓館,也算是東江市還算不錯的集餐飲住宿一體的賓館。

再次站在這個賓館面前,許伯安依然內心有些悸動。

之所以說是再次,是因為三個多月前,就是在這個賓館,許伯安將前妻齊曉雪和陳德偉捉了個現行。

彼時,許伯安雙拳難敵四手,捉現不成反被毆,那叫一個丟人。

雖然後來叫人找回了場子,但也因此被抓住了把柄,害得自己職場受挫。

再次來到這裡,許伯安看了看自己強有力的手掌,再看看身後的幾個結實小夥兒,許伯安信心滿滿的大踏步走進了賓館大廳。

“許總,你可來了!”

許伯安剛進大廳,就見自己那個便宜表哥、陳萍萍的前任吳治國小跑著湊了過來。

“帶路,說說什麼情況?”許伯安冷淡的問道。

吳治國一攤手,邊走邊說道:“哎呀,那些人欺人太甚。原本這地方的婚宴廳是咱們家先定下的。可是上午咱們來的路上,這裡的經理才通知說是有突發情況,宴會廳要重新裝修,讓咱們另找地方。我們尋思著都已經在路上了,就來看一眼吧,結果你猜怎麼著?”

見吳治國頓了一下,許伯安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打啞謎?

吳治國訕訕一笑,不敢再多說廢話,急忙說道:“我們來了才發現他們這裡根本不是什麼重新裝修,而是正在為彆的新人加掛結婚照,他們是把咱們給擠了!咱們一大家子就找這裡的經理負責。結果他就讓保安轟我們出去,還說讓我們告他去。”

許伯安忍不住說道:“少廢話,說重點。我爸媽怎麼樣了。”

吳治國一縮脖子,道:“二老好著呢,我們幾個表兄弟一直在前面護著他們哩。”

眼看不遠處已經出現了父母的身影,許伯安懶得再理吳治國,小跑著便衝了過去。

“媽,爸,你們沒事兒吧。”許伯安仔細的打量著父母,關心的問道。

唐蓉芝搖搖頭,指了指旁側一個頭發花白的女人,介紹道:“伯安啊,這就是你表姨。”

“表姨好!”許伯安禮貌的笑了笑,招呼著。

許伯安的表姨是個面色樸實的女人,有些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啊,本來是想請大家一起來熱鬨熱鬨的,誰曾想能遇到這事兒!”

許伯安剛想安慰表姨兩句,就聽對面傳來吐口水的聲音。

“我呸,你以為誰想遇到你們這幫鄉巴佬啊!我還嫌晦氣呢。”

許伯安尋聲望去,就見一個諾大的婚宴廳門外,一個穿著黑色體恤衫的中年紋身男人一手把玩著一次性打火機,一手捏著煙,凶神惡煞的望向自己這些人。

許伯安輕輕擺擺手,淩峰立刻湊了過來。

“小刀,勸勸他,讓他好好說話,最好再道個歉。”

淩峰冷峻的點頭一下,帶著一起來的幾個精壯小夥走上前去,將那個大漢圍了起來。

那大漢壓根不怵他們,滿臉蔑視的看著幾人,道:“怎麼滴?嚇唬人啊,知道老子是誰不?在老子的地盤上跟我比人多,顯著你能耐啊!”

說到後面,大漢幾乎是喊出來的。

這一嗓子吼完,就見宴會廳裡正在布置展廳的十多號人齊刷刷的放下手裡的活,跑了過來。

又將淩峰幾人反包圍了起來,亦是目光冰冷,顯然也不是什麼善茬!

大漢站起身來高傲的說道:“咱們先禮後兵,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皮三兒,是二電廠的老職工了,今兒個我們一領導家要在這裡辦暖房宴,勞煩各位給騰個地兒,作為回報,你們先前交的定金,我會讓賓館如數奉還!”

吳治國不滿的說道:“憑什麼我們讓你們,我們還忙著搞結婚宴呢,誰在乎那點兒破錢!”

大漢哈哈大笑,繼而咬牙惡狠狠的望向吳治國幾人,道:“好,這可是你說的,不在乎是吧,不在乎一毛都沒有了。都給老子滾蛋,不識抬舉的東西。”

許伯安皺眉剛想說話,就聽淩峰語氣堅定的說道:“這位師傅,給個面子吧,彆讓我一打工的為難,好好說話,給我們老板道個歉,成不?”

許伯安一聽,目光中有些不滿。

一旁的吳治國更是小聲嘀咕道:“這特涼的哪兒鑽出來的軟蛋。”

囂張跋扈的大漢聞言,更是哈哈帶下,不屑一顧的吊著眼望向淩峰,輕蔑的說道:“師傅?哈哈,叫爹還差不多。你又不是莪兒子,我憑什麼給你面子?”

淩峰歎了口氣,忽然閃電般的出手,就在一群人剛要做出動作時,就見淩峰已經收回了手。

他的手裡,拿著一個一次性的打火機。

淩峰兩手捏著打火機垂在眼前,道:“師傅,借用一下你的打火機,成吧?”

那大漢看了看淩峰手裡的打火機,又看了看自己原本拿著打火機,此刻卻又空蕩蕩的手,滿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淩峰伸出一隻手去,手心朝下,另一隻手拿著打火機放在那手心下,像是在烤盤下面點火似得。

忽然,“噔”的一聲,淩峰摁下了打火機開關,火苗便“嗖”的一下躥了出來。

直接炙烤著另一隻手的手心。

在場的人全都傻眼了。

鴉雀無聲,啞口無言!

許伯安若有所思的望向淩峰,一言不發。

一秒、兩秒、三秒……

唐蓉芝拽了拽許伯安,焦急的說道:“伯安,這是你帶來的小夥子哩,這是乾啥呀,快讓他停下來。”

許伯安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媽。”

“你快點兒!”

“哎,這就說。”

足足三十秒,就在許伯安迫於母親的壓力,剛想開口時,那個囂張跋扈的大漢撐不住了。

“好!有種,這事兒算我慫了。”

淩峰這才鬆了手,火苗熄滅。

指了指許伯安等人,淩峰開口道:“請吧師傅。”

囂張大漢佩服的看了一眼淩峰,不滿的望向許伯安幾人,道:“對不起,今天是我有眼無珠,得罪了您幾位,今天這事兒,我的錯。老太太,對不起,老爺子,對不起,老嬸子,對不起……”

一長串的賠禮道歉後,校長大漢望向淩峰,道:“怎麼樣,行了不?”

淩峰望向許伯安,許伯安望向母親唐蓉芝:“媽,這事兒你怎麼說。”

唐蓉芝本就心善,此刻見對方也道歉了,當即寬容大度的說道:“罷了罷了,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兒,就這樣算了吧。”

囂張大漢神色複雜的望向淩峰,道:“兄弟,夠狠,我喜歡!他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跟我混,成不?”

許伯安冷笑的望了過去,好家夥,這是不把我當回事兒,以為我指望著小弟耍威風啊。

淩峰搖了搖頭,道:“他是我老板,我為他工作。”

囂張大漢惋惜的看了看淩峰,又望了一眼許伯安,不甘心的咬牙說道:“這事兒我不管了。你們自己看著弄吧。”

他是走了,可是跟他一夥兒的那幫人卻壓根動都沒動,顯然不準備就此作罷。

許伯安冷笑一聲,淩峰還是太單純啊,他以為自己能嚇住這幫人,誰曾想這大漢雞賊的很。

壓根不吃淩峰那套。

眼看那大漢假模假樣的拿著煙吊兒郎當的向外走去,許伯安走到前面拎起先前那大漢坐著的凳子,隨手一甩,向著宴會廳剛布置好的一個香檳塔造型的玻璃高腳杯丟去。

“砰!”

香檳塔轟然倒地,碎裂一片。

“你特涼的乾什麼!”旁側一個跟著大漢的人喊道。

許伯安二話不說,一巴掌抽在那人臉上,那人頓時倒飛出去。

“誠心惡心人是吧,既然如此,咱們誰都彆用這裡了!小刀,帶人砸了這地方。再記十個工。”

淩峰聞言,眼神一亮,當先衝過去一手一個拎起兩個大花瓶,向著不遠處的高台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