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1 / 1)

就季南星知道的,第一個被搶的是那天他和宵野一起目睹全過程的女生,那個女生是個租戶,在不遠處的寫字樓裡租了個單位做美甲生意。

金項鏈被搶了之後女生隻覺得好笑又倒黴,要是人為報個警說不定還有找回來的可能,但鳥實在是不好找,於是那個女生自認倒黴,跟物業說了一下這事,讓物業幫忙留意誰家養了鳥之後,就沒再把這事放在心上。

第二個被搶的也是女生,那天剛跟男朋友去買完二金回來,手鐲項鏈還好放在盒子裡,耳環戴在耳朵上沒取,結果被搶了。

女生挑選的耳環是個半扇像是天鵝翅膀墜了兩條純金流蘇鏈子的款式,正好配她當天穿的裙子,因為男朋友一直說好看,加上晚上還跟朋友有個飯席,就說戴著彆取了,等晚上回家再取。

結果晚上吃完飯回來,就被鳥襲擊了,那鳥嘴尖銳得很,叼著耳環就用力拉扯,女生被搶了耳環,還被拉壞了耳朵。

女生被搶了一邊的耳環,整個人都嚇壞了,捂著血流不止的耳朵哭著回家後,女生的父母不止找到物業,還直接報了警,鬨著一定要他們找到這個強盜鳥。

總不能因為搶劫的是一隻鳥就讓他們自認倒黴吧。

女生的媽媽是那種性格很凶悍的,見天的去警局問進度,滿小區打聽誰家養了鳥,一副不抓到那隻強盜鳥誓不罷休的樣子。

鬨得動靜比較大,許多不關注小區消息的住戶也聽說了這件事,有的怕自己成下一個倒黴蛋,項鏈耳環手鐲都取下來不敢戴了。

物業聯合社區一起也進行了一次上門寵物排查,養貓的叮囑封窗,養狗的叮囑辦|證,養異寵的叮囑關好寵物籠子,但巡查一圈下來,養鳥的也有幾家,但沒有那隻灰色的肇事鸚鵡。

這事很快被人做成段子發到了網上,關於鳥類叼東西,甚至專門叼錢回家的事不是沒有發生過,但發生地離自己這麼近那就很值得八卦一下了。

早上一進教室,郭燦連作業都沒顧得上,就扒季南星他們桌子上八卦:“所以那隻鸚鵡找到了嗎?它真的搶了你們小區人的金飾?”

宵野卷著書抵著他的額頭試圖將他推回座位:“作業寫完了嗎,一來就八卦。”

郭燦:“我好奇嘛,我懷疑這鸚鵡肯定是人為訓練的,不然怎麼專偷金飾,而且這事都已經上當地新聞熱搜了,如果是那鸚鵡自主行為,鸚鵡的主人早就出來歸還東西了。”

郭燦說著還把網友的評價扒拉出來給季南星看:“學神你看,大家都覺得這鳥是被專門訓練過的。”

季南星掃了眼他的手機,因為沒有拍到鸚鵡作案過程,所以新聞上隻有一張小區告示的照片,下面的評論還不少,五花八門純把這事當樂子在看。

[黃金搶劫犯,這麼重點的五個大字,我還以為是金庫被搶了,再一看,凶徒竟然是一隻灰鸚鵡!]

[啊啊啊啊啊我知道這個鳥!就在前兩天我跟同學去文具店買東西,用的現金,一塊

錢不小心掉地上,就是這隻灰色的鸚鵡一下子就飛過來把錢叼走了。]

[好家夥,這還不隻是盯黃金,連錢都搶了。]

[鸚鵡:這年頭都是手機支付,根本搶不到錢,隻能退而求其次搶搶黃金了。]

[還是慣犯啊,這肯定是被人訓練過的,這年頭沒點訓鳥本事都當不了小偷啊。]

[鸚鵡有什麼錯,它隻是喜歡亮晶晶的東西,鳥好,人壞。]

[笑死,它隻是在挑它喜歡的首飾。]

[我要是有這麼一隻扒家的鳥,我連班都不用上了。]

季南星看了兩眼評論後就將手機還給了郭燦,隻因為搶東西的是一隻鳥,這種行為竟然被一些人定義為可愛,隻能說被搶的不是他們自己。

宵野見他整個人都往季南星那兒L湊,直接抽了一張濕巾:“是不是專門訓練的都跟我們沒關係,讓讓,擦桌子了。()”

郭燦坐回自己的座位,一邊從書包裡拿作業本一邊感慨:我要是也能養一隻會叼錢回家的鳥就好了,那我可就財富自由了!?()_[(()”

張沅轉著書冷笑:“法製咖啊你,這是什麼好事嗎,是嫌自己檔案太乾淨想要往上面添加點顏色?”

郭燦嗐了一聲:“做做夢嘛,我也得要有這馴鳥的本事才行啊,學神,聽說你們小區已經有兩個受害人了?看樣子那鳥就是你們小區的人養的,不然怎麼受害人都是你們小區的住戶。”

季南星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吧。”

宵野有些好奇,小聲問季南星:“這種缺德得來的錢財,指使鳥類偷人東西,那小偷會有報應嗎?”

季南星點頭:“會。”

宵野:“會是什麼樣的報應?倒大黴?”

季南星:“人的財運都有定數的,你偷竊了彆人的財物超過了你原本能擁有的定數,自然就會發生一些讓人傷財的事,就算一時平安無事,偷竊這種行為也是在消耗你下一世的財運。”

雖然很多人覺得下一世是下一世,這一世都這麼窮了,哪裡還管得了下一世,殊不知這一世的窮苦也可能是上一輩子造的孽。

宵野:“站在受害者的角度,隻希望那個訓練鳥偷東西的家夥早點倒黴吧。”

早自習的老師卷著一遝試卷過來,朝課代表道:“卷子發下去,今天把後面兩道大題好好講講,核心不變,套的也還是那些公式,隻是轉換了一下形態你們就做不出來了,你們這以後遇到變形題是一分都撿不到。”

有人小聲在下面嘻嘻哈哈:“還是能撿到一分的,寫個解字不也給分。”

數學老師看著他:“就你錯的最多,你還好意思笑!”

數學老師是個身材嬌小的女老師,連凶人都沒多少威懾力,有些學生就是看人下菜的,彆說欺負同學了,看哪個老師好欺負,連老師都欺負。

一開始數學老師上課,後排的一些同學會故意搞出動靜,說話不聽,有時候還會起哄一下。

然後那些青春躁動的

() 同學就被宵野收拾了。

這會兒L有人在下面接話茬,宵野正好嗓子癢地咳了一聲,那接話茬的同學瞬間消音安靜了下來,連一些小聲說話的人都跟著閉了嘴。

宵野從課桌裡摸出水壺喝了一口,然後看到季南星在旁邊笑,雖然不知道小同桌在笑什麼,但不妨礙他跟著一起笑,還湊過去問道:“怎麼了,笑什麼?”

季南星看著他:“笑我們班上的惡霸。”

宵野表情有點疑惑:“我們班有惡霸?”

他們班關係都還挺不錯的,雖然剛開學那會兒L的確有幾個閒得蛋疼欺負過人,但這近一年相處下來大家都磨合得挺好,也沒見特彆惡的啊。

季南星看著他不說話,宵野瞬間反應過來,伸手去掐他腰:“好啊季鬨鬨,拐著彎罵我呢?”

季南星並不怕癢,倒是沒躲,隻是當宵野掐過來的時候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上課呢,再鬨把你丟出去。”

季南星很瘦,看著也不是多愛運動的人,但他真的一點都不弱,腰細卻緊實,一隻手握上去的時候宵野隻覺得心口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讓他無法控製地想要收攏五指,將手心裡的存在用力地多抓緊一些,攏進掌心不舍得放開。

緊接著手腕上冰涼的觸感將他的感官越發放大了一些,不用轉頭去看,他都能想象出那壓在他腕上的手有多白,有多纖細,有多漂亮勻稱的骨節,那修長手指搭在他手上的樣子,指尖甚至還透著淡粉。

宵野的耳朵瞬間爆紅起來,像是觸電一般立刻收回自己的手,甚至開始在心裡默念靜心咒,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變態。

上課呢,大庭廣眾的就能心猿意馬,關鍵還隻是腦補了一些畫面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

變態都沒他這麼變態吧。

季南星看他恨不得將臉埋桌子裡去,又耳朵紅紅的,奇怪道:“你乾什麼呢?”

上一秒還在跟他玩鬨,下一秒就突然自閉。

突然莫名其妙抽風,就跟那天突然莫名其妙咬他一口一樣,青春期的男生這麼奇奇怪怪的嗎。

宵野哼哼了一聲,扭過頭將臉貼在了課桌上,用後腦勺對著季南星。

這一副我不要跟你說話的樣子看得季南星好笑,伸手揪住他一縷頭發不輕不重地扯了扯,湊過去小聲道:“說你惡霸生氣啦?逗你玩呢。”

宵野像蛇一樣坐在椅子上扭了扭,但還是沒轉過頭去。

季南星道:“下課我請你喝奶茶?”

宵野怎麼會生他的氣,隻是不想一些連自己都無法控製的模樣被季南星看到,聽他哄自己,心裡是恨不得原地跳舞的高興,但又不舍得他哄太久,就慢慢吞吞抬起頭,將下巴擱在課桌上,小聲道:“我要雙倍奶油的。”

季南星鬆開了揪住的那一縷小卷毛,笑著道:“行,給你雙倍奶油。”

放在課桌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季南星看了眼上面講題的老師,見她沒有注意下面,這才拿出手機看了看,道:“蔣棠棠在群裡

發的消息,說中午去後面吃火鍋。()”

宵野:哪個後面?€()€[()”

季南星:“小破樓,自己買食材過去煮,食材她們買好了,是和林藝肖筱一起用管理局發的補償金買的,還問我們想要吃什麼,可以提前點外賣等中午送過來。”

前幾天蔣棠棠建了個群,把他們幾個都拉了進去,還說大家都是過命參與過靈異事件的交情,以後就是小團體了。

這成立小團體當然要吃喝慶祝一下,可惜周末大家時間湊不到一起,放學又太晚了,乾脆就中午小破樓吃一頓了。

對於吃,陳十一第一個響應,說她們買了食材,那他就負責飲料。

坐在季南星他們後面的張沅也偷摸在下面發消息,不客氣地點了一些小吃,還發了個謝謝老板的表情包。

蔣棠棠在群裡特意艾特了季南星想要吃什麼,其他都是陪襯,學神的喜好才是重點。

季南星說了句都可以,剛準備鎖屏,又一條消息傳了過來,他退出群聊一看,是許久沒出現的夏君彥,還是那句連多一個字都懶得打的直白:【要符嗎?】

還不等他回消息,就感覺到旁邊一股強烈的視線襲來,微微抬頭一看,就對上宵野那張滿臉寫著我竟然滿足不了你的委屈表情。

莫名有種出軌被抓包的心虛,於是迎著他控訴的目光,季南星小聲道:“我沒準備要。”

宵野的視線往下移,一臉我盯著看你怎麼回的眼神。

季南星點開相冊,發了一張家中符籙泛濫成災的照片過去。

夏君彥幾乎是秒回:【p的?】

季南星:【真的,所以不缺符,你問問其他人要不要。】

夏君彥:【是哪家符籙師為五鬥米折腰被你包了?】

季南星:【你貧賤不能移,我隻能找願意折腰的。】

夏君彥很恨戳著手機,發了個你牛的表情包,最爽快的金主沒了,雖然符籙不是賣不出去,但這麼爽快從來不還價的隻有季南星。

因為管理局一張天雷符是五千塊,雖然得靠搶,如果賣給彆的天師,除非是對方急用,否則超過五千多少都要討價還價一番,買得多還要跟你硬拗折扣。

他爽快的大金主沒了,這以後日子要怎麼過。

不知道夏君彥在網絡另一邊正在痛苦流失掉了他這個金主的季南星將聊天記錄朝著宵野示意了一下:“沒要他的。”

宵野哦了一聲,端端正正坐好沒再看他,但嘴角的笑意卻怎麼都壓不住,今天季鬨鬨哄他了,還哄了兩次,還為他拒絕了長期合作的符籙師。

手上的筆簡直要轉成螺旋槳了。

一處頂樓搭建的小屋,學校課間操的聲音穿透薄磚傳遞進屋內,原本蒙頭大睡的青年被吵醒,無比煩躁地掀開被子,抓了把亂糟糟的頭發。

看了眼時間,還不到早上十點,這讓缺眠少覺的青年心情越發不好。

住在這裡,除非擁有跟學生一樣的作息,否則白天想要休息甚至隻是睡個

() 懶覺都不可能,前面是高中,後面是幼兒L園,前後夾擊之下簡直能把人逼瘋。

但這裡便宜,雖然他住的是頂樓加蓋,可好歹有磚瓦,還有衛生間,不需要跟一群不認識的人共住膠囊房。

隻是這低廉的房租也彌補不了每天被鈴聲,課間操音樂聲,幼兒L園小孩尖銳喊叫聲吵醒時想要殺人的心。

吵鬨得讓人無法休息,戴遠江隻能起床簡單洗漱一下,從小冰箱裡拿了一瓶飲料,將昨天沒吃完的吐司拿出來吃了幾口,一個早餐就這麼應付過去了。

把空了的包裝袋丟進垃圾桶後,戴遠江走到屋外伸了個懶腰,確定頂樓沒人這才又重新回到屋裡,然後從床底下拖出一個黑色的箱子,一打開,裡面是一把熔金槍和一個高溫碗。

放好工具,戴遠江又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紙盒子,裡面是好幾件金燦燦的首飾,有單隻耳環,有各種項鏈,還有一些吊墜。

看著滿盒子的金飾,戴遠江雙眼都在放光,這些可都是錢。

他把那些漂亮的金飾放進碗裡,打開火槍,各種精致造型的黃金在高溫的熔燒下一點點融化,然後凝結成並不那麼渾圓精致的金豆豆。

等到金豆豆稍微凝固了一些後,戴遠江用鑷子將金豆豆夾起來丟進一旁的水裡降溫,轉頭又重新拿了一些金飾繼續重複操作。

直到將所有的飾品都熔成金豆豆後,戴遠江收了工具,將幾顆金豆豆裝進那種裝流沙的小瓶子裡。

積攢了一段時間,這個小瓶子今天剛好裝滿,戴遠江也打算將東西拿出去賣掉,留在家裡總覺得不安全。

如果直接賣金飾,他也不好解釋來源,這樣弄成一顆顆金豆豆就容易得多。

回收黃金的地方他也觀察了一段時間,找了個價格適中,回收量比較大的。

店家看到那一小瓶的金豆豆隻是簡單詢問了一下來源,有沒有票據。

戴遠江搖頭:“都是以前買的一些小零碎,不喜歡了就燒成小金豆收藏了,那些收據早就丟了。”

黃金不同彆的奢侈品,隻要是純金,這東西就是它本身的價值,店家先是稱重了一下,然後將一整瓶小金豆倒出來重新熔成一團,還抽檢了一下純度,確定沒問題這才開了價錢。

戴遠江從回收點裡出來,彆看那小小一瓶,重量也快有兩百克了,一瓶出手換來了八萬多塊錢。

這一筆橫財讓戴遠江走路都好像在飄,心臟怦怦跳,激動地握緊了手機。

手裡有錢了,他第一個想法就是搬家,搬離這每天吵死人的破地。

但很快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頂樓雖然吵,但沒有鄰居,附近都是老小區,私搭亂建不少,很多地方也沒安裝監控,如果搬到大樓裡,要是哪天被人看到他的鸚鵡,那事情就敗露了。

所以他還不能搬,至少得再住一段時間,再多積攢一些,這一次就八萬多了,如果每個月都能有這收入,隻要一年,他就能直接在小縣城買個房了。

到時候他也是有房一族,再

也不用拖著一堆繁重的行李在街頭流浪無處可去了。

激動的心情稍微冷靜下來後,戴遠江去了附近的花鳥市場,買了一些他家鸚鵡愛吃的鳥食。

回去的路上戴遠江又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一些速食,以前他隻舍得買幾塊錢就五大包的袋裝泡面,今天有錢了,難得想要奢侈一下,於是買了好幾盒桶裝面,還有一些打折水果。

他沒敢亂花錢,這些錢是他能在大城市生存下去的底氣,所以即便有了大幾萬的入賬,也依舊不敢放開了手腳的用。

雖然摳搜自己,但戴遠江一回到家就用手機給父母的卡裡轉了五千,又打了個電話回去說了一聲。

電話那頭是他媽媽殷切地叮囑,說家裡有田有地,自己種菜還養了雞鴨,用不到什麼錢,他自己在外面,身上多留點錢,彆總是記掛著家裡。

戴遠江嗯嗯地應著,聽著媽媽說完了才道:“放心吧媽,我這裡好著呢,老板剛發了一筆獎金,我手裡有錢,等再過幾年,我們就去縣城買房子,到時候把你和爸都接出來。”

又說了一會兒L話,戴遠江的父母心疼話費,知道兒L子在城市裡一切都好就掛了電話。

跟家人通完電話,想著總有一天能把父母從連路都沒修過的農村接出來,戴遠江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哚哚哚的聲音從窗戶外傳來。

戴遠江連忙打開窗戶,一隻巴掌大的灰毛鸚鵡從外面飛了進來。

戴遠江一伸手,一條金鏈子就從鸚鵡的嘴裡掉到了他的手心。

戴遠江抱著鸚鵡連親了好幾口:“好寶貝,你真是爸爸的大寶貝,爸爸今天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蟲蟲,寶貝辛苦了,快來吃東西。”

蟲子並不是鸚鵡的主食,大多數鳥類更喜歡吃穀物,但他家這隻鸚鵡從小就愛吃蟲,穀物也吃,但小米麥穀和蟲放在一起,它就隻吃蟲。

隻可惜它愛的蟲子不便宜,論條賣的,一條就要好幾塊錢,不過自從小灰往家裡叼金飾,甚至撿到錢也往家裡叼之後,戴遠江寧可省著自己也要寶貝鸚鵡,它愛吃的再貴都給買。

看鸚鵡一條條小蟲吃得歡,戴遠江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腦袋,這隻鸚鵡是他撿的,之前它的翅膀不知道是被人為還是被什麼動物給弄傷了,癱在他家窗口飛不動了。

他也沒有什麼經驗,正好家裡有白藥粉,就拿著白藥粉給它撒了一點,喂了點吃的喝的,誰知道這小鸚鵡就留下來了。

他獨自一人在城市裡打拚,做著送快遞的辛苦工作,還總是被客戶刁難,家裡又沒那個條件讓他說辭職就辭職,這年頭找個工作不容易,受氣多了,人也變得有些陰鬱了。

家裡多了一隻小活物,戴遠江偶爾會跟它說說話,權當是養寵物了,結果它的翅膀養好了之後,某天從外面飛回來,嘴裡叼著一張十塊錢的紙幣。

戴遠江當時都驚了,然後就慢慢動了心思,拿所有面額的錢幣給它演示,訓練它叼回來給自己。

鸚鵡很聰明,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

被人訓練過,它每天都出去,然後二不五時地叼一些錢回來,但大多數都是幾塊錢,十塊二十,五十一百很少,因為這年頭好多人都不用現金了,彆說撿了,搶錢都搶不到。

再然後戴遠江就教它搶人項鏈,搶身上的飾品,要不是手機太重鸚鵡叼不動,他都想教鸚鵡搶手機了。

至於這麼做是不是不道德,戴遠江根本無所謂,他都苦得隻能住這種頂樓搭建,吃白水煮面,讓他道德,他沒有這麼高的覺悟,他隻想把日子過好。

吃飽了的鸚鵡飛到了它的鳥窩裡睡覺,戴遠江也趁著還沒到上班的時間想要再補一會兒L覺,隻是多了好幾萬塊錢,讓他根本睡不著,乾脆拿出手機來玩。

看到同城推送的鸚鵡搶劫新聞,戴遠江先是慌亂了一下,但看到隻有小區張貼告示的截圖,根本沒有拍攝到他家鸚鵡的畫面,戴遠江又安心了下來,不過心裡想著要不然這幾天讓小灰好好待在家裡,等新聞熱度過去了再說。

指尖往下滑動,他看到了不少人的評論,有人羨慕誰家養了這樣一隻鸚鵡,也太發財了。

有人卻說花這種搶來的錢財是會有報應的。

戴遠江冷笑了一聲,錢就是錢,那錢還能知道自己是正規來的還是被搶來的?還報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懶得看這種嫉妒的言論,戴遠江直接將新聞滑開了,世上壞人那麼多,真有報應這東西,早就沒人敢作惡了。

遠在老家的鄉下,戴遠江的父親騎著小二輪去了集市,他們村裡可沒有銀行,唯一的一家銀行在集市上。

兒L子說打了錢,他不拿著卡親眼去查看一下自然不放心,看到賬戶上的錢,戴父想了想,取了五百塊,家裡的屋頂破很久了,五百塊可以買點磚瓦去修繕一下。

戴父年紀不大,還不到五十,經常下地乾活,身體健朗得很,拖著一車磚瓦回家後就搬來梯子上了房頂,結果修到一半一腳踩空,直接從房頂上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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