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1 / 1)

何展飛瘋了這件事已經成了整個玉蘭高中,以及玉蘭市好幾個高校熱議的話題。

就連玉蘭高中的高三都受到這事的影響,周末的時候多給了他們一天假期,讓他們好好調整心態,千萬彆被事情給影響了。

每個班都特地空出一節課的時間做情緒輔導。

這件事還上了新聞,連教育局都關注過來了,弄得他們校長都焦頭爛額,一個會接著一個會地開,市裡的大會開完了就回來愁眉苦臉地開小會。

萬幸的是何展飛沒有在他們學校出什麼事,要是真跳了,那就不是開會這麼簡單了。

這番動靜一時間弄得整個學校老師都緊繃了起來,對學生都輕聲細語了不少,一天三遍檢查學校天台大門,甚至都在考慮要不要把學校走廊裝防護網。

不少學生覺得這鬨得有點誇張,但不妨礙他們跟著看熱鬨。

這件事成了校園熱門,那天何展飛又打又砸,還氣勢洶洶闖進七班的樣子被不少班級都看到了。

三班好多學生家長直接找來學校,讓學校好好處理這件事,他們可不想讓自家孩子跟個神經病待在一個教室,這人身安全也太沒有保障了。

至於另外一個受到波及的七班,原本他們還想說這次季南星病好久,都兩個星期了,這事一出就又覺得季南星太幸運了,如果不是他不在,這在學校被何展飛盯上,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畢竟他們脆弱又嬌柔的學神可經不得嚇。

季南星聽說這事的時候已經回家休養了,中午陳十一和張沅會來他家和他們一起吃飯,雖然他吃的是病號餐,但不影響他們三個在那兒大魚大肉。

說起這事,陳十一還心有餘悸:“那天真的是嚇死個人啊,突然就衝進來,你要是在教室,感覺他能殺人。”

季南星看向張沅:“他還沒去找你?”

張沅聳了聳肩:“沒有,我在想他會不會也覺得是自己精神有問題,不過那個鬼到底是想乾什麼,之前想要他死,現在這麼鬨又是為什麼,還是當時他是產生了什麼幻覺才會那麼瘋狂?”

陳十一不解:“什麼幻覺讓他想要殺人一樣衝我們班上來找南星?”

宵野給他倆一人夾了一顆魚丸:“吃你們的飯,話那麼多。”

他是一點都不想季南星操心事情,這一病都不知道瘦了多少斤,臉上那點肉都掉沒了,正養身體呢,還操心彆的事,那身體怎麼養得好。

季南星道:“雖然我沒見到何展飛,但從整個事件的走向這方面來推理,也不難看出那個鬼想要乾什麼。”

張沅和陳十一齊齊轉頭看他:“推理?”

季南星點頭,剛要開口說什麼,張沅道:“等等,我先分析分析。”

張沅皺眉想了一會兒道:“第一次不知道是學姐推的那次還是操場摔的那次,就當是操場摔的那次,不算太嚴重,也許隻是一點教訓或者警告,第二次是跳樓,但沒跳下去,最後差一點的時候何展飛清醒了過來,

這也可以看作是何展飛自身不想死的意念超過了鬼的控製,又或者是鬼本來就沒想殺他。”()

再看後面何展飛的行為,我更傾向鬼並不是想要殺他,因為想要殺他的話,他在家裡那幾天會有很多機會,直到他回到學校發瘋,鬼為什麼要他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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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沅仔細思考,可他想象不出一個鬼要人發瘋的原因。

季南星道:“一般情況下鬼不會無緣無故纏著一個人,他纏著何展飛肯定是有訴求的,比如我曾經遇到過一件事,一個兒子在父親葬禮上偷工減料,沒有儀式沒有墓碑,火化之後抱著骨灰盒就放到了老家的破房子裡就走了,那之後那個兒子經常摔跤,每次摔跤一定會磕到頭,父親的訴求隻是希望兒子給他立個碑,再磕頭祭拜一下。”

宵野道:“那這個何展飛發瘋的訴求又是什麼?”

季南星提醒了一句:“何展飛最在意什麼。”

陳十一:“這我知道!他最在意成績!發瘋了都還想要超過你拿第一!”

張沅眼睛一亮:“就他現在這情況,學校肯定不敢再讓他回來上課,真要出什麼事學校擔不起這個責任,他父母也以為他是壓力過大才會精神異常,說不定會讓他休學,那個鬼不想讓他上學?可是為什麼啊,這訴求是不是有點奇怪。”

季南星道:“隻要知道他是怎麼招惹上那個鬼,就知道這訴求奇不奇怪了,我覺得你和吳恙可以再次上門了,這次他應該不會再趕你們出去。”

下午他們還要回學校上課,等兩人走了之後,宵野輕輕戳了戳季南星的臉頰:“你啊,養病呢,還要操心這麼多。”

季南星:“我哪有操心,一目了然的事情隻是提醒了一下而已,他們接觸的這些事太少了,所以很多方面想不到位,我猜吳恙也大概清楚這事的情況,所以才會暫時放任。”

吳恙的本事還是有點的,雖然有時候不夠老練,但隨著這兩年他獨立辦案越來越多,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稚嫩了,這麼簡單的事情,他上過一次門估計就已經看出來了。

宵野給他把床鋪好了,道:“睡午覺去吧,多睡才能快點養好身體。”

在學校的時候總感覺睡不飽,但已經睡了好幾天,缺再多覺都補回來了,於是季南星道:“我不困,寫點卷子放鬆一下吧。”

宵野腦袋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寫卷子,放鬆?這種放鬆方式會不會太學神了一點。

不等宵野回應,季南星已經把卷子拿了過來:“你也來寫,缺了一周的課,我給你補回來。”

宵野想跑,但他剛一動就被季南星揪住了衣服領子,最後隻能苦哈哈地趴在茶幾上刷試卷。

謝盼兒看著那個大高個兒慫兮兮逃不出小天師掌心的模樣,不厚道地捂嘴偷笑。

還是小天師在家好啊,小天師在家,整個世界都熱鬨了。

張沅聽了季南星的話立刻聯係了吳恙,兩人再次約了個時間敲響了何家的大門。

這次開門的是何展飛的媽媽,看到來人還一臉疑

() 惑:“你們找誰?”

這次張沅沒說話,吳恙上前了一步:“我們是來找何展飛的。”

何媽媽看了看吳恙身後的人,還穿著高中的校服,隻當他們是展飛的同學,於是讓開了身:“你們進來吧,我去叫他。”

何媽媽進到屋內喊了何展飛一聲,何展飛臉色陰沉地走了出來,一看到張沅,直接臉色一變。

張沅先他一步開口:“想清楚再說話哦,事不過三,這次走了就沒有第三次了。”

何展飛臉色變了幾變。

何媽媽和一旁的何爸爸聽了這話忍不住皺眉,他們這段時間已經被何展飛的事消磨得沒了精氣神,神經緊繃得厲害,聽他們說這話,下意識擔心是不是何展飛之前在學校鬨了什麼事,現在事主找上門了。

何媽媽小心道:“這位同學,你來找展飛是有什麼事?”

吳恙道:“你們兒子沒瘋,也沒想跳樓,之前摔跤,差點車禍,還有跳樓,甚至學校裡鬨事,隻是因為他撞鬼了,我們一周前來過,但他不信,當然你們也可以不相信,你們配合,我救他的命,不配合,我們馬上走,絕不多管閒事。”

何展飛的父母也跟著變了臉色,何媽媽更是無措地看向老公,所有人包括他們自己都覺得兒子是壓力導致精神方面出了問題,這時候卻有人來說不是,是撞鬼了。

一方面他們覺得這兩人就是騙子,另一方面又希望是真的,他們這麼優秀的兒子,撞鬼也比真的精神出問題要好啊。

倒是一直沒吭聲的何展飛看著張沅和吳恙:“你們能幫我?”

吳恙道:“隻要你配合,我從你身上看到了跟陰魂的因果關係,證明對方不是無緣無故找上你的,也就是說,我能幫你解決問題,但前提是你能真心悔改。”

吳恙說完看著他的面相:“你這人有點聰明,從小成績就優異,所以接受不了自己的失敗,不修口德嘴不饒人,心性驕傲自負又不懂謙卑,你的父母忙於工作,看你成績不錯所以很少管你,因此把你養的自私又毫無教養,心胸狹隘無容人之量。”

何展飛雙目怒視:“你!”

張沅直接打斷他:“你是不是他說得這樣你自己心裡清楚,如果你還不能認真自視自己,那你這命怕是救不了!”

沒有哪個父母能接受自己孩子被人這樣批評的,何爸爸臉色難看道:“這位先生......”

吳恙轉頭看向何父:“子不教父之過,你沒有教好你的兒子才釀成今天這場禍事。”

張沅道:“何叔叔,何展飛在學校裡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知道你們清不清楚,他們班全部孤立他,並不是因為之前跳樓那件事,他一直記恨學校的年級第一,因為對方各方面都很優秀,長相更是受到不少女生的追捧,他在學校裡經常說些貶低彆人的話,他看不起成績比他差的,記恨成績比他好的,所以我們才說他不修口德,但凡他懂一點禮義廉恥,我們兩今天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吳恙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我直接跟你們

說了吧,他身後跟著一個鬼,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穿著盤扣白色唐衫,目含怨怒,正死死盯著你們兒子。”

何展飛的父母心裡頓時一驚,因為吳恙說的這人他們認識,就是隔壁前段時間去世的老人。

何展飛也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看了看,但他什麼都看不到,隻白著臉往牆上靠:“騙人!哪有鬼!你們就是故意嚇唬我的!”

吳恙看向何展飛的父母:“這幾天你們家裡應該也發生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情吧。”

何媽媽突然想起一件事,神色猛地變得驚恐起來,她看向老公,越發不知所措。

何爸爸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應該知道點什麼,連忙道:“怎麼了,是想到了什麼?”

何媽媽表情驚恐:“我晚上擔心展飛,這幾天都會起夜悄悄聽一聽他房間裡的動靜,這兩天我每天晚上都能聽到他房間裡傳出唱戲的聲音,那調調聽著很像隔壁張大爺最喜歡聽的老來難。”

何展飛看著媽媽:“什麼戲?我晚上就沒醒過,什麼聽戲?”

何爸爸對這事已經信了八分,他走到吳恙跟前:“大師,您能看出我兒子身上的問題,還請您救救他,多少錢都行,家裡不夠我就出去籌錢,還請您一定救救他。”

吳恙道:“這件事隻能他自救,讓他自己說,曾經對隔壁老人做過什麼。”

見父母都朝自己看來,何展飛慌忙搖頭:“我什麼都沒做過!我跟隔壁的連一句話都沒說過!”

那個老頭總是坐在樓下曬太陽,雖然他有時候會路過,但向來都是目不斜視地走開,連招呼都沒打過,連一句話都沒說過的人,他能做什麼!

何展飛:“總不能因為我從未跟他打過招呼,他就找上我了吧。”

吳恙:“當然不可能因為這一點小事,生前沒做過,那死後呢,人家死後你做過什麼?”

何展飛原本慌亂的神情突然怔住,本就有點發白的臉色唰地一下慘白如紙。

看他這反應,何媽媽急了,拍打在他身上:“說啊!你做過什麼沒?你彆怕,你做了什麼就說,爸爸媽媽幫你想辦法解決!”

張沅道:“老實交代才能活命,不然真的會死。”

何展飛縮起手指抓了抓褲縫,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幾分,看著焦急盯著他的父母,何展飛眼睛一閉道:“我踢了他們家的火盆。”

何家父母神色詫異:“什麼火盆?你乾什麼踢人家火盆?”

吳恙:“三日上山,上山那天應該會有哀樂奏響,將人的遺像抱去火葬場後,會有家屬留在家裡焚燒紙錢,你踢的,應該是這個火盆吧?”

何展飛點了一下頭。

何父直接怒了,一巴掌搭在兒子的肩膀上:“你怎麼能乾這種事!你沒事踢人家火盆乾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是對死者不敬的!人家招你惹你了?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你多大人了,總不至於是腳欠不過去踢那一下子吧?”

何父氣得胸口猛烈起伏,他自己的兒子他當然了解,雖然

聰明(),但性格是真不怎麼好?[((),雖然在家裡還算有所收斂,但驕傲自負肯定是有的,對待長輩雖然不至於多不禮貌,但每次家裡來了親戚,或者是去親戚家拜訪,他都會顯得極其不耐煩。

除此之外,比起彆人家動輒鬨得天翻地覆的叛逆期,他兒子倒也算乖,所以每次他隻會叮囑兩句讓他懂禮貌,見到人要喊人,其他的也沒怎麼約束他。

沒想到他竟然能做出踢人火盆這麼對死者不敬的事。

剛剛他還覺得這個天師批判他兒子的話有些過分,這一看,當真是子不教父之過。

何媽媽都急哭了,她看著吳恙道:“大師,我兒子就是年紀小不懂事,我們帶他去老人的墳前磕頭謝罪行不行?對方要什麼補償,我們也儘量彌補。”

吳恙卻是看著何展飛:“你為什麼踢他火盆?”

何展飛抿唇,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嫌吵,那天五點不到樓下就開始奏哀樂,把我吵醒了,我想著乾脆起來做個試卷,可是隔壁進進出出都是人,還有各種哭聲,覺得很吵,等隔壁沒人了,我上學的時候看到樓梯口放著的還在燒的火盆,就,就給踢了一腳。”

張沅整個無語住了,他知道這個何展飛腦子有問題,但沒想到竟然能離譜到這程度,所以過世的老人一直纏著他,但又不要他的命,卻要中斷他的學業這種報複,真的是一點都不奇怪了。

何媽媽頭暈得都要站不住了,她實在是沒想到在她眼裡優秀的兒子竟然是這樣的本性,就因為嫌吵,就踢了人家過世之人的火盆。

何媽媽看著兒子,一臉難過:“在你眼裡成績就這麼重要?就算你跟張爺爺沒什麼交集,但那也是你認識的人,你就因為嫌吵,踢了人家死後的香火?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怎麼就......”

何媽媽都說不下去了,捂著臉哭了起來,她很高興有個不用他們操心,學習成績也好的兒子,但兒子變成了冷血的成績機器,那就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這一瞬間何媽媽的心裡陡然生出一股惶恐的情緒,她怕的不是纏著兒子的張老頭,而是害怕這個自己的親兒子,她寧願要一個不那麼聰明,但有著正直三觀,善良知禮的普通小孩。

但她這個兒子好像已經歪了,不知道現在開始掰正,是否能掰回來。

何爸爸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向天師:“您能看到張叔的魂魄,那能幫我們溝通一下嗎,看這件事怎麼解決,這事是我家孩子對不起他老人家。”

吳恙本就貼著天眼符,聞言看向站在客廳角落盯著何家一家人的張老頭:“老先生,這件事您看要怎麼解決。”

何家三口看他直接朝著空無一人的角落說話,本能地嚇得退開了幾步。

張老頭本就不是多苛責的人,他也是看著何展飛從小學到高中長起來的,那時他就覺得這孩子心眼子不太好,但他父母都太忙了,而且在好多人眼裡,成績好就等於什麼都好。

張老頭看著也不好多話,畢竟也不是自家的孩子。

隻是沒想到

() 他竟然會在人死後做出踢人火盆的事。

他的確沒想過要何展飛的命,隻是想給他一點教訓,也教教他如何做人,希望能經過這次的事情,讓他對生死有敬畏之心,讓他以後不再那麼自私任性做事毫無分寸。

最後通過吳恙和張老頭商議,讓何展飛去他的墳前磕頭認錯,他的二七已經過了,餘下直到七七,他都要跪著給他燒紙錢,燒的紙錢灰要足足滿十斤送去他的墳上祭拜這事就算完了。

這樣的善後在吳恙看來實在是太仁慈了,隻希望那個何展飛能夠吸取教訓。

隔壁的張家人這才知道何家小子乾的事,那天火盆掉到樓梯下,他們隻當是自己放在樓梯口礙著彆人的路了,雖然有些心裡不舒服,但逃生樓梯本就是公共地方,他們占用了也的確有些不占理,也就沒把這件事往外說。

現在看著何家小兩口帶著兒子上門道歉,張家的關心的重點卻是另一件事:“大師,我父親真的在嗎?”

吳恙看了看依舊站在角落,但滿目慈愛的老人,點了點頭。

張家的人幾乎是瞬間紅了眼眶,張家大兒子更是道:“大師,您能幫我問問我爸,他有沒有什麼心願未了的。”

吳恙轉頭看向張老頭,張老頭卻朝他搖了搖頭,該說的臨終前他都說了,雖然看著孩子們心裡多有不舍,但人鬼殊途,還是不要再牽扯到一起的好。

吳恙轉達了張老頭的意思,張家的大兒子順著他剛剛看過去的方向,哭著道:“爸,您好好走,彆惦記家裡,家裡都好,以後我們會好好過日子,我也會看顧好弟弟妹妹,以後清明我們會帶著您最愛的酒去看您的,您在下面缺什麼就儘管給我托夢。”

明明看不到張老頭的魂魄,但張家人依舊哭得泣不成聲地道彆。

比起何家對張老頭的懼怕,張家人恨不能再多看父親幾眼,他們知道等父親徹底離開,他們就真的沒有爸爸了。

從樓棟走出來,張沅仰頭呼出一口氣,然後看向面無表情的吳恙:“我以為你至少會讓他們見上一面。”

吳恙搖頭:“陰陽相隔,何必讓死者不舍,讓生者傷懷,而且,”

張沅:“而且?”

吳恙:“符很貴。”買符是需要本錢的。

張沅沒忍住笑了一下,又道:“當天師是不是見多了這種場面,情緒就會淡一些?剛剛張家抱頭痛哭的時候,你幾乎沒什麼情緒起伏。”

吳恙:“你以後不是想當法醫,等經你手的屍體多了,你就知道這種感覺了。”

張沅聞言也跟著笑了一聲:“那我希望我能一直心懷敬畏。”

這樣他就不會因為麻木的情緒而變成不走心的流程,他希望他能為每一位經他手的人,發出正確的聲音。

吳恙看向誌氣滿滿的小年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加油,不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