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1 / 1)

林乘一從噩夢裡驚恐著醒來,他冷汗淋漓地喘著粗氣,渾身發著抖地抓著宵野的手臂,聲音慌亂又急促:“我夢到我在墳坑裡,有棺材的墳坑,我在釘棺材,烏漆嘛黑一個人都沒有,我拿著錘子在打棺材!就我一個人,面無表情的,就像被什麼東西控製住的木偶,我拿著一個錘頭,不停地砸不停地砸!”

那空無一人墳地的恐懼,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控製住身不由己的驚慌,即便是醒了過來,那種可怕的感覺依舊殘留在林乘一的身上。

之前他還對撞鬼這件事沒有太大實質性的感受,更多的是有點害怕,但又有點驚奇。

現在他算是完全感受到了這種事的可怕,那種毛骨悚然,他不知道該怎麼用言語來形容,這會兒哪怕坐在包廂裡,甚至能聽到窗戶外車水馬龍的熱鬨聲,但他依舊在那種恐懼中回不了神。

宵野看向吳恙:“他這是什麼情況,睡夢裡去砸棺材,這種夢有什麼講究嗎?”

吳恙皺眉沉思了一會兒,看著林乘一道:“你先冷靜,你自己想一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的夢,大概做幾天了?”

現在能救自己的人就在面前,林乘一自然是對方說什麼就配合什麼,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林乘一仔細地想著,但他這會兒心臟咚咚跳,腦子更是嗡嗡的,滿心的慌亂根本冷靜不下來,更彆說思考了。

好半天他才想起來第一次沒睡好的時候他還跟他姐姐抱怨過。

林乘一連忙翻找記錄,然後把手機遞給吳恙:“上個月二十八號,我二十九號跟我姐發的消息,也就是二十八號或者二十九號淩晨就開始做夢沒睡好了。”

吳恙打開日曆,看著上面的時間,臉色越發凝重了幾分:“今天是二號,六天了。”

宵野:“這個時間有什麼問題?”

吳恙沒回答宵野的話,他暫時有了頭緒,但這頭緒還不太準備,需要再次確認,於是朝林乘一問道:“你說你之前做夢是斷斷續續的,並不是一夢到天亮?”

林乘一點頭:“對,就半夜會突然醒來,再睡又繼續做夢,一晚上睡睡醒醒的,但又不記得我做了什麼夢,人也很疲憊。”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隻要睡著就做夢,隻要做夢就會突然醒過來,這麼多天都沒完整睡過一次覺,這讓他怎麼精神得起來,自然是走哪兒一副日夜顛倒睡不醒的樣子。

吳恙道:“我推測你可能是鬼釘棺了。”

林乘一和宵野齊齊看向吳恙,林乘一是茫然又害怕,宵野則是疑惑:“鬼釘棺是什麼?會怎麼樣?”

吳恙:“鬼釘棺是一種奪運邪法,以鬼身釘祖墳棺木,破壞祖墳風水,斷其後人的氣運,輕則失財,重則家破人亡。”

墳墓的風水是很有講究的,彆看現在人沒了,火葬場一送,抱著骨灰壇子往墓園裡隨便買個碑就下葬,但凡有點條件的,都會講究一下下葬的地方,下葬的時間,希望能找個好的風水位保佑後代的氣運綿延。

隻是隨著到處被開發,為了方便祭祀,還統一規劃了墓葬區域,在墳墓這一塊能動手腳的條件不多了,但一些有錢人還是會講究祖墳的風水氣運的。

結合林乘一的夢,吳恙道:“你家應該是有以棺木下葬的祖墳,而現在你家的祖墳怕是已經出了問題,我算了一下時間,按照你的夢來說,你應該已經釘了六顆棺木釘,原本可能是五顆,但剛剛你提前入夢,把本該今晚釘上去的一顆給提前釘了,你之前一直睡睡醒醒,怕是每次入夢都是被你家祖宗們打醒的,為的就是不讓你睡覺繼續做夢,可你根本沒當回事。()”

林乘一:那我剛剛怎麼沒被打醒?夢裡也沒人來打我啊。()”

吳恙:“如果你剛剛又被打醒,醒了說不清自己夢到了什麼,那我們還怎麼幫你,你祖宗們又不是傻的。”

林乘一頓時痛苦面具:“那為什麼是我啊,是我做了什麼招惹了什麼嗎,這要不是今天遇到宵野,我還真沒把這夢當回事,我都準備去醫院開點安眠藥來睡覺了,這事要是沒被發現,那我家是不是就危險了?”

吳恙:“不隻是危險,應該是都會沒命,三顆釘是奪財運,五顆釘是斷生機,七顆釘是絕命釘,還有一個說法能理解得更直接,七顆釘又稱為喪門釘。”

林乘一臉色慘白,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

宵野道:“你說他已經釘了六顆?”

吳恙點頭:“推測的,除了七顆釘還有九顆釘,九顆釘落下,他林家不隻是喪門絕戶,到時候神魂也會被下這咒術的人壓著,你們家越慘,下這咒術的對家就越好,但這九釘過於惡毒,很容易遭到反噬,我之所以推測是七顆釘,因為這咒術最好是在清明節之前完成,四號就是清明節,按照他做夢的時間來說,一夢一釘,到清明節那日還不夠九顆,而清明節之前剛好是七顆。”

林乘一稍微花了點時間消化吸收了一下這話的意思,這時候他才稍微聽懂了一點點:“也就是說不是我招惹了誰,而是有人借著我來對付我家裡?可是為什麼是我啊。”

他還有個姐姐,他家不是重男輕女的,他姐姐比他有本事,所以家裡已經把公司大部分都交給他姐姐了,他坐享分成就行了。

林乘一也不是覺得倒黴的事就該落他姐姐頭上,隻是他姐姐比他聰明又敏銳,如果這事發生在他姐姐身上,肯定早早就被察覺了,也不至於等到今天。

一旁的宵野聽他嘟嘟囔囔的,說道:“原因你自己不是說出來了嗎,你姐姐比你聰明,人家要對付你家,是找你下手容易還是找你姐下手容易?”

吳恙點頭附和:“雖然沒見過你姐,但是聽你描述你姐姐應該是個職場女強人,這種事挑人也是要看人的,對方如果氣場強,在一定程度上是能夠震懾一些陰物的,如果遇到氣場不強,又身體虧空的,自然好上身的多。”

氣場不強他認,身體虧空??

他臉上的自我懷疑太明顯,宵野笑了一聲:“懷疑什麼,沒成年就開了葷,成年後不說夜夜笙歌,你最近一次是什麼時

() 候?”

林乘一被一個還沒滿十八歲,比自己小好幾歲的人說得臉紅,但還是老實交代:“兩天前。”

吳恙身為男人,哪裡聽不懂他們那沒明示的話,頓時一個好家夥,這都做夢被鬼纏,夜夜被自家老祖宗們打得夜不能寐,竟然還能做那事,真是絕了。

這麼胡搞亂搞,他們對家不找他找誰。

林乘一以前沒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問題,年輕氣盛你情我願的及時享受又沒礙著誰,但現在他也覺得自己好像的確有些過分了,但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更想知道這事要怎麼解決。

吳恙道:“肯定是回你老家祖墳,開墳挖釘,這最後一顆一旦落下,那事情就更麻煩了,所以從現在開始你要一直保持清醒,絕對不能睡,你要是睡了,你全家都沒命了。”

回老家,還要挖墳,這件事已經不是林乘一自己能做主的了,所以趕忙把這事先告訴了他姐,他自個兒六神無主的,也隻有靠他姐拿主意了。

林乘一的姐姐叫林橙意,寓意稱心如意,他家本來隻打算生一個,結果林母都上環避孕了,沒想到還是中招了,所以才多出了林乘一。

這多個兒子自然是好事,他家也不缺錢,最開始對林乘一是奔著後繼有人去培養的,結果林乘一從小事事不如姐姐,實在是培養不起來,林家乾脆放棄,把重心又放回了女兒的身上。

林橙意從小就拿主意慣了,所以林乘一很依賴姐姐,搞清楚自己身上的事情之後,趕忙就將這事告訴了林橙意。

林家公司辦公室裡,林橙意聽著弟弟的敘述,再看向坐在一旁的年輕大師,還有宵家的小少爺,雙唇輕抿,權衡了片刻後直接道:“如果我想給家裡重新遷墳找個風水位,不知道吳大師能不能幫忙?”

吳恙原本以為會先被質疑,沒想到對方說的卻是遷墳的事,聞言思慮了片刻:“小康小安之地我可以幫著挑選,絕佳的風水之地那可能需要邀請更為厲害的風水師來看。”

林橙意道:“不知道吳大師可否牽線,我也不是要多旺後嗣的絕佳風水之地,隻是想讓家中祖輩能夠住得安寧些就夠了。”

吳恙點頭:“這個可以,我幫你聯係一下風水大師。”

林乘一看向自家老姐:“現在不是說鬼釘棺的事嗎,怎麼變成風水了?”

林橙意道:“爺爺向來不信這些,你要挖墳開棺,你怎麼跟爺爺說?就算有宵家的少爺作保此事為真,隻怕也沒辦法直接說動爺爺,這件事如果耽擱下去,那要的就是全家的命,不能耽誤,那就找個理由開棺撿骨遷墳。”

林乘一哦了一聲,又有些好奇道:“你真信我啊?”

林橙意冷笑了一聲:“信你個鬼,我隻是寧可信其有。”

萬一是真的,卻因為她不信而被耽誤,最後葬送了全家,那後悔都來不及,如果是假的,遷墳而已,最多過兩日清明節,她好好去祖宗的墳墓前為擾了他們安寧賠罪就是。

都是自家的老祖宗,想來也不會多怪罪她。

吳恙直接聯係了風水程,因為喪門釘這事比較急,再加上不能一直不讓林乘一睡覺,萬一他不小心睡過去那就真的要命了,所以風水程接了電話之後馬上就過來了。

林橙意給自家爺爺打了電話,沒說林乘一的事,隻說昨天晚上她夢到奶奶,說家裡進水了,她怕是家中祖墳出了問題,加上祖墳這麼多年了,也可以撿骨另擇新地了,所以打算提前回去看看。

如果祖墳沒問題是最好,如果祖墳真的泡了水,那就趕緊找個新的地方移墳,儘量不耽誤清明祭祖。

如果是林乘一說這事,林爺爺隻會覺得他在胡鬨,畢竟這人不靠譜慣了,但說這事的是林橙意,林橙意向來都很有分寸,所以林爺爺就交給她處理了。

這事雖然不關宵野的事,但他遇到了,肯定是想要跟個全程的,再加上林家和他們家的祖墳其實挺近的,都在一個山頭,他隻當是提前回去的。

私人飛機上,林橙意看著面前年紀不大,但氣質格外成熟的宵野笑著道:“沒想到宵少竟然精通這些東西,之前都沒聽說過。”

宵家根正苗紅,家裡從軍從政的都有,他母親那邊是從商的,跟林家還有一些合作關係,不說知根知底,但多少也比外人要多了解一些。

宵野笑了笑,手上輕輕摩挲著季南星送他的魚驚石串:“現在不就知道了。”

林橙意:“所以這世上真的有鬼?”

宵野看著她:“與其問我這些,不如想想是誰要對付你家,手腕狠辣到要滅你全家。”

林橙意聞言沒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轉頭看向閉目養神的吳恙:“吳大師。”

吳恙睜眼與她對視。

林橙意道:“如果棺木裡真的有釘,那這事要怎麼解決?”

吳恙:“拔出來。”

林橙意還等著下文,但等了一會兒都沒見吳恙再開口,這才沒忍住笑了一下:“就這樣?”

坐在吳恙旁邊的風水程道:“可彆覺得拔出來是一件多簡單的事,這拚的就是雙方道行的高低,如果您對家找的天師更為厲害,那這喪門釘怕是不好拔,這過程相當於鬥法,鬥贏了,對方非死即傷,鬥輸了,彆說林家了,就是動手拔釘的人輕則重傷,重則喪命。”

聽了這話,林橙意的臉色鄭重了幾分,她有些沒想到事情會怎麼嚴重,眼神猶豫了幾番,最後還是忍耐住了沒開口。

宵野倒是沒那麼多顧忌,直接問向吳恙:“那你有多少把握?”

吳恙搖了搖頭:“得先看墳地的情況,但對方隻敢下七釘而不是九釘,估計也是為了求穩,本事也許沒比我厲害到哪裡去。”

宵野道:“如果是他來處理,你覺得誰的勝算更大?”

這個他明顯是指季南星了,吳恙一臉無語地看著宵野:“你為什麼要拿我一介凡人去跟玄術天才比?”

季南星來了,拔釘子估計跟拔菜一樣簡單,這哪有什麼可比性。

聽到這話宵野沒忍住笑了,與有榮焉地挺

了挺腰(),他家鬨鬨就是最厲害的!

下了飛機?()?[(),還有兩小時的車程,這種在路上的過程本就很催眠,林橙意和吳恙一左一右將林乘一放在中間,是不是看他一眼,確保他是清醒的。

剛剛入夢那會兒林乘一睡了一覺,現在雖然有點困了,但也不是不能忍,於是乾脆拿手機打起了遊戲。

可是往山上開的路不是很好走,來回左右晃的,一局遊戲沒打完他都暈得想吐了,隻好把手機又收了起來。

等他將注意力轉移到車窗外的時候,越看那些景色越有點眼熟,然後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伸手抱住了他姐的胳膊:“這上山的場景我在夢裡見過!”

林橙意扭頭看他:“就算不是夢裡你也應該見過,每年回來祭祖我們走的都是這條路。”

林乘一滿臉茫然:“啊,可我沒多少印象啊。”

林橙意對他就不抱多少指望:“出國兩年沒回來,以前上山你一路上要麼玩手機要麼睡覺,什麼時候注意過外面的景色。”

林乘一低著頭不敢吭聲,他要是注意到了,之前在夢裡說不定就已經覺得不對了。

風水程和宵野坐在後面的車子裡,風水程這才知道宵野是季南星的朋友,還笑著道:“我還當玄門又出了厲害的天師呢,還這麼年輕。”

宵野笑著道:“我不是天師,隻是跟季南星關係好,又陪著他一起處理過幾起事件,這才懂一點這方面的事。”

風水程哦了一聲,想到之前的事,有些好奇地問道:“之前有個男的,身後有個女鬼,來找我幫他除鬼,那鬼是他老婆,當時這案子好像就是季小友處理的,你知道這事嗎?”

宵野道:“知道,後來那男的被判刑了,女鬼也放下了執念投胎去了。”

風水程連連點頭:“這就好,能夠放下執念是很不容易的,還是季小友有本事。”

有本事的玄術天才剛下飛機,他雖然小時候被師父批命最好留在玉蘭市,但說的是成年以前定居的地方,並不是成年之前不能離開玉蘭市。

不過也是因為這道批命,他家裡向來很緊張他,幾乎不會帶他出玉蘭,這次要不是師父的召喚,他大哥和姐姐肯定不會讓師兄帶他出來。

邊城是異域風情比較重的城市,這裡靠近沙漠,所以日照足,水果裡的糖分也很高,俊男美女多,這幾年更是大力發展旅遊項目。

就像之前他師兄猜測的那樣,這邊挖地鐵,結果挖出了墓,後來出了一堆事,不得不請動管理局的大佬出來擺平。

季元霆沒帶助理什麼都得自己來,臨行前家裡的大哥老姐千叮萬囑,說鬨鬨很少出遠門,邊城這邊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讓那些大佬都一年多未歸,讓他一定要把弟弟看顧好了,要是弟弟丟了他也彆回去了。

季元霆恨不得一個白眼翻上天,小弟今年都要十七了,又不是三歲,怎麼可能會丟。

但在耳邊的叮囑是一遍又一遍,他也隻能照辦。

拿到了兩人的箱子,季元霆一手推兩個

() ,一手朝著季南星伸過去:“來,牽著哥哥,這裡人多,可不能走丟了,把你弄丟了,你哥哥我真連家都回不去了。”

季南星伸手往師兄的手心拍了一下,然後拿過了自己的箱子推著往前走。

季元霆笑著跟在後面:“師父說會讓人來接我們,也不知道有沒有接機牌,師父也沒給我電話。”

季南星:“不用接機牌。”

季元霆剛疑惑為什麼不用接機牌,一抬頭就看到接機人群裡戴著遮陽的大草帽,穿著白背心花襯衫,在人群中揮手揮得最起勁的中年大叔。

季元霆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硬了兩分,嗬嗬道:“師父還是一如既往的活潑。”

季南星推著箱子走了出去,燕北生一眼就看到了自家最漂亮的寶貝小徒弟,要不是旁邊有護欄,他能直接衝過去:“星星!師父在這兒!星星師父在這兒!”

等季南星和季雲霆走出了過道,燕北生一把將季南星抱在懷裡各種搓揉:“師父的寶貝徒弟哦,一年沒見師父想不想師父啊?讓師父看看,哎呀,星星又長高了,更漂亮了,在學校有沒有交小女朋友啊?都高中了,可以和小女生牽牽手談談戀愛啦,快快轉一圈師父看看,胖沒胖。”

季南星乖順地轉了一圈。

季元霆在一旁試圖插嘴,但還沒等他開口就被燕北生彆開手推開。

等他把季南星頭頭手手摸了個遍,確定自家寶貝徒弟這一年沒師父在身邊也過得很好,這才轉頭看向季元霆:“喲,大徒弟也來了啊。”

季元霆無奈:“我跟鬨鬨一起走出來的。”

燕北生一巴掌拍在了季元霆的背上:“早看到你了,這麼大個兒怎麼會看不到,逗你玩呢,來寶貝徒弟師父抱抱。”

季元霆剛張開手,燕北生又把一旁的季南星抱住了,還在他的腦袋上蹭蹭:“還是星星抱著舒服,不像你師兄,身上的肌肉越來越硬了,都打得我手疼。”

季南星無奈道:“師父。”

燕北生一手牽一個徒弟,眉開眼笑的,近五十的年紀,但屬於那種帥大叔,不笑的時候氣質儒雅,但實際上是個愛玩鬨的性子。

小時候最喜歡逗弄季元霆,尤其是季元霆小時候總喜歡模仿他大哥像個小大人一樣,每次都能被燕北生逗破功。

他原本以為季南星在季家長大,也是模仿著季家老大的性子在成長才會清清冷冷性格內斂,結果沒想到這小子天生就這樣,怎麼被他逗弄都一臉淡定甚至還有幾分寵溺。

真不知道誰是誰師父。

燕北生牽著徒弟沒往機場大門走,反而走到機場裡的售賣區,在零食區的大門口,有個像是大學生的人正無奈站在那兒,地上堆了一大堆大大小小的零食袋。

燕北生朝著兩個徒弟一揮手:“徒兒們看!這是為師給你們打下的江山!”

看著那一堆吃的喝的還有各種小禮物,季南星表情淡定地掏出手機:“哪裡結賬?”

燕北生指了指後面那家店的櫃台。

季南星走過去買單,季元霆看著地上的一堆東西無奈一歎:“這麼多拿不完啊。”

燕北生也跟著歎了口氣:“沒辦法,欠人太多了,好不容易盼到你們來了,可不得把欠人家那些吃吃喝喝的給補償回去。”

季元霆詫異:“公乾不包飯嗎?”

燕北生摸了摸鼻子:“包飯啊,但不包零食啊。”

現在弄得考古隊那些孩子們看著他就跑,一個個都哭說被他吃窮了,小錢包不在身邊,他除了欠賬還能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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