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1 / 1)

醫療器械,葉君行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季南星,季家好像就是醫藥公司的,就算不生產器械,應該也有些人脈關係。

季南星沒想到葛琪的事情竟然還有後續,他是說那天看到葛琪身上的紅光帶著人命的凶煞,他還以為是因為遇見葛琪比較早,阻攔了他殺人的可能,沒想到是在國外已經殺過人了。

接到葉君行的電話後,季南星去了一趟管理局見到了向舟。

經過香符的喂養,向舟的魂魄已經凝實到能接觸□□翻動書頁了,而他身上的執念更是強大到哪怕他願意被超度輪回,去了陰間也要消耗不短的時間來消散身上不甘的怨氣才能轉世。

問明了向舟的訴求,季南星沉默了一會兒,這樣純粹的執念,他上一次見還是在閩山。

那次是師父帶著他,路過閩山見有很多人搜山,問清楚才知道原來是有一群登山的失蹤了,在山裡都失蹤快五天了,政府的救援,家屬請的搜救隊都快要將山頭翻遍了,依舊沒找到人。

他師父覺得既然遇到了,那能幫就幫,拿到其中一人的生辰八字後,師父就帶著他進山裡找人。

進去之後才發現,原來那些人出不來,搜救隊找不到,是因為那群登山的遇到了鬼打牆。

而導致他們鬼打牆的原因是一個兵魂,一個死在戰場上的小兵,他不知道自己死了,無線電設備用不了,為了送情報,他和一小隊打算橫穿閩山,結果遇到敵軍高空掃射。

運送情報的執念太強,他到死心裡都是這沒能完成的任務,所以整個陰魂渾渾噩噩遊蕩在山頭,他想要走出這閩山,想要把重要的情報送出去。

直到他遇到了那群登山者。

長久的遊蕩已經讓那小兵的魂魄不穩了,所以神誌並不清明,但他聽到了聲音,聽到了熟悉的語言。

神魂並不清明的小兵分辨不出身處的情況,他隻知道他要走出這閩山,他遇到了誤入閩山的百姓,他是兵,穿上那身軍衣的使命就是保護百姓,所以他將那群登山者劃入了自身的領地想要保護他們,怕他們被敵人發現。

結果沒想到把他們也拉進了鬼打牆。

他師父破了鬼打牆,把那群快要餓死的登山隊送出了山,然後把那名小兵的陰魂帶去了紀念館,找到了屬於他連隊的紀念牆。

那小兵依舊渾噩地站在紀念牆前,在他眼裡他身處的地方還是那片走不出去的山。

直到他師父說:“情報我們收到了,你的任務完成了,我們勝利了!”

小兵的眼神從空洞到清明,他怔怔地看著那面光榮牆,喃喃重複道:“任務完成,我們......勝利了?”

師父點頭:“是的,我們勝利了,可以回家了,大家都可以回家了。”

季南星看著那小兵陰魂的神誌越來越清醒,他先是大笑,後又大哭,他不認識字,卻忍不住抬手想要觸摸那光榮牆上的名字。

他的師父就站在一旁,一個一個念著上面的名字,那

裡有他熟悉的戰友。

在那一個又一個熟悉的名字中,小兵咧嘴笑了,他的任務完成了,可以回家了。

季南星看著那個名叫家柱的小兵,敬著禮地消散在了陽光中。

那是他第一次接觸到如此純粹的執念,那樣強大的執念卻不是為了自己,在看多了各種恨也好,怨也好,甚至愛的執念,那個家柱身上的執念很難不令他觸動。

隻是那時候他還小,並不是很懂。

師父告訴他,那是時代的信仰。

那樣的執念季南星後來幾乎就沒再遇到過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他竟然在向舟的身上又看到了,雖然跟家柱自我犧牲的奉獻不同,但很相似。

季南星看著向舟道:“你給我一個企劃書,你的研究核心,方向,現在斷在哪一步,後續的投入前景等,我會找專人評估再看以什麼價格買下你的東西,但有一點我要提前說明,時代進步得很快,兩年前的研究如今是否還有價值,這個要看評估報告,但是關於給你家的賠償,我這邊可以無償提供律師團為你打官司,總歸不會讓你父母老無所依。”

向舟自己心裡也很清楚時代的變化,他的時間停滯了兩年,但他對自己研究的東西十分有信心,隻不過季南星說的企劃書卻讓他有點為難。

“我已經是個鬼了,好像寫不了企劃書。”

季南星將準備好的香和符,還有之前專門為謝盼兒製作的筆也帶了一隻過來:“把神魂養好就能寫了,你先告訴我你研究的具體方向,我好找專業的團隊來評估你的企劃。”

向舟的眼睛瞬間一亮:“神魂養好了就能寫,那是不是意味著我甚至還能繼續我的研究?”

季南星搖頭:“很難,並不是你能寫東西就能繼續研究,研究需要不停地試驗,你能看書能寫字,但接觸其他的東西都是不斷在消耗你,陰陽有彆,沒有那麼容易跨越的。”

很多東西不是光靠腦子就行的,那需要不斷的驗算不斷地嘗試,需要不停地接觸試驗的儀器。

否則許多執念未散的科學家他們到死都舍不得放棄自己研究的東西,隻恨人生不能再多百年為祖國,為人民,為科學多做出更多的貢獻。

像在管理局打工的陰魂,他們看似好像跨過了陰陽界限繼續在活人的世界打工,但他們做的事都是很簡單的事,都是隻需要稍微動動腦子不需要接觸太多陽間物品的事。

向舟眼裡的光瞬間就淡了下去,他之前看到管理局這邊還有死去的人像活著時一樣工作,其實就已經有些動了念頭。

但今天季南星的話又讓他那顆怦怦跳動的心臟再次沉寂了下去,果然人死了哪怕成了鬼,那也跟活人不一樣了。

季家從事的是醫藥研發,對於醫療器械隻是有涉及,但那份報告給了他大哥之後,沒過多久他大哥就成立了一個專案小組。

向舟研究的方向並不是大型儀器,如果是大型儀器,以季家在器械這方面的條件那還真吃不下,但如果隻是一些小物件,倒是沒問題。

重要的是向舟研究的核心東西是醫療器械與智能的結合,這些市面上其實已經有了,像是醫院裡面智能導診機器人就是。

向舟研究的智能主要是影像圖譜分析這一塊,太過具體的季南星也不了解,反正聽他哥說可以投資研究,他就把這事交給專業的人去處理了,至於研究團隊跟向舟的聯係,一直是隔著網絡的。

除了幾個核心成員在季南星的陪同下親眼見過向舟,小組的其他成員都不知道他們這個研究組還有一個鬼成員。

賺錢的事也不是今天開始明天就能進賬,這可能是一個長期的投入,但買斷的錢很快就打給了向舟的父母。

管理局聯係向舟的父母親自過來走流程,向父向母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隻聽說好像跟他們兒子有關,就連忙千裡迢迢跑了過來。

看到一堆堆他們都看不懂的資料,向父向母滿臉茫然,直到他們被帶進了一個小房間,葉君行過來給他們開了天眼。

看著兒子,向父向母一點都不害怕,他們其實心裡早就做好了準備,兒子失蹤都兩年了,如果他還活著,他不可能不回來,他們一直不放棄是不敢放棄,一旦放棄,心裡那股提著的勁兒就繃不住了。

這會兒看到兒子死去的鬼魂,兩老的哭聲是絕望又悲戚。

向舟跪在父母面前,鬼魂是很難流出眼淚的,但看著年邁的父母,明明不到五十的年紀,為了他的事奔波蒼老得像是六七十歲的,向舟的眼裡就落下了一顆顆鬼眼淚。

目前還處在新人期人也很年輕的三隊隊員李子明看著屋內已經陰陽相隔的三人,悄悄抹了抹眼淚:“他們至少還能見上一面,也算是圓滿了。”

見慣了這種事的老鳥廖新正雙手環胸:“圓滿什麼圓滿,好不容易把孩子養大出息了,父母是好的,孩子也是好的,卻因為彆人的貪婪葬送了一輩子,我要是那個向舟,我能殺了姓葛的全家。”

他這話音剛落,一隊的隊長暮春一個巴掌就往他後腦勺招呼上來了:“身為天師可以擁有共情能力,但不能這麼偏激。”

廖新正吐了吐舌頭,等暮隊走了之後轉頭看向旁邊的季南星:“那個項目你們家真的買下了?是做慈善還是真有發展前景啊?”

季家做慈善這事他們管理局的部分人是知情的,尤其是他們這些偶爾會跟季南星打交道的,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季南星道:“應該是有發展前景的吧,我哥賺錢歸賺錢,慈善歸慈善。”

他哥就是那樣,身上有著資本家的腹黑手腕,該賺錢的時候不會心慈手軟,但做慈善的時候,也不會為那麼點錢昧良心。

所以向舟的東西應該真的是有研究價值的。

李子明歎了口氣道:“可惜了。”

原本能有大好未來的人,都可惜了。

季妍婷聽說這事的時候葛琪都已經被判刑了,幾十年的刑期,這輩子算是完了。

她媽還在視頻裡心有餘悸地拍胸口:“誰能想到那竟然是個殺人犯,太

可怕了(),那陶家的丫頭都被他毀容了⑩()_[((),聽說那丫頭知道自己被毀容了,好幾次要自殺,造孽啊。”

季家老三輕哼了一聲:“就她還自殺?不過是做做樣子,平日裡不留口德的人,這也是她的業障。”

陶綰可不隻是不留口德,她這人壞得很,上學的時候沒少做一些欺負人霸淩的事,因為看不慣季妍婷,甚至還造過黃謠。

但季家也不是好惹的,查出謠言的源頭,狠狠給了陶家一個教訓,陶父甚至拎著陶綰來季家,當眾給打了一頓,從陶綰嘴裡飛出一顆牙的場面季元霆到現在都還記得。

不過這事季南星不知道,那時候他被師父帶著在山裡抓鬼呢,回來後也沒人跟他說,這種糟心事他們也不想惹得季南星不開心,要知道這小子從小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責任感,兩三歲就知道護著媽媽護著姐姐了。

要是他知道季妍婷被陶綰造過黃謠,隻怕會忍不住直接給人下詛咒。

從那之後陶綰就不敢再招惹季妍婷了,但暗恨肯定是有的,隻要傳出誰喜歡季妍婷,沒過多久那人就會變成陶綰的男朋友,交往沒多久就會被陶綰甩了。

所以這次他們婉拒了葛家之後,緊接著傳出葛琪跟陶綰交往的消息,季元霆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隻是沒想到,這次惹了個變態。

季媽媽又隔著視頻跟女兒說了好一會兒話,讓她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叮囑又叮囑,這才掛了電話。

季妍婷看向老三:“陶綰的臉真的恢複不了嗎?”

季元霆搖頭:“臉都戳穿了還能怎麼恢複,植皮都沒辦法恢複如初。”

坐在旁邊沙發上的季南星扭頭看向哥哥姐姐:“那個陶綰隻怕是更恨二姐了。”

季妍婷不在意地笑了笑:“恨就恨吧,我從沒對她做過什麼她不一樣恨了我這麼多年。”

季南星提醒道:“還是要小心一點,誰知道恨急了眼會不會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

季妍婷捏了捏季南星的臉頰:“知道了小管家,今天怎麼回來了,你那個好朋友沒跟你一起?”

想到那個屁股後面簡直要長出一條尾巴的家夥,季南星笑了一聲:“周末放假乾嘛還要在一起。”

雖然宵野很不情願,早上走的時候還磨磨蹭蹭,但老爺子從海城回來,要去參加一個老戰友的八十大壽,兒子兒媳不在身邊,大孫子要工作,唯一有時間的也隻有小孫子了,所以宵野不想去也得去了。

季南星在家裡說著陶家和葛家的事,宵野在爺爺戰友的大壽上,聽的也是陶家和葛家的話題。

玉蘭市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爺爺的老戰友姓戚,也就戚老爺子是從部隊退下來的,他的兒子女兒都是從商的,這來參加壽宴的人自然不少。

這商圈裡面的事傳得很快,葛琪被判刑後,這話題就傳開了。

宵野年紀不大,但他外形條件好,肩寬腿長的已經隱隱有了些成熟男人的體魄,哪怕才十六歲,穿著一身西裝簡直帥慘了。

() 因為他很少這樣出來(),算是臉生的?()_[((),不少人好奇,又因為他長得帥,於是忍不住想要往他身邊湊近想要搭個話。

可惜宵野誰也不搭理,一些人覺得沒趣也就散開各自聊天了。

這會兒他正端著甜口的香檳站在小花園裡聽著彆人談論葛家的事,一開始還隻是當過耳風聽聽,這事的內情他比誰都清楚,聽了幾耳朵也就沒什麼興趣了。

但很快這話題不知道怎麼轉到了季妍婷的身上,有個一臉被酒色掏空的家夥在那兒嗤笑道:“說不定就是閱人無數,才會一眼看出姓葛的不是個好東西,你們還真當季家大小姐是清冷小仙女啊,這種女人面上端著我見多了,聽說她從高中開始就交男朋友了,家裡又有錢,私下都不知道有多亂。”

旁邊的人有的附和有的不吭聲,有的跟季家有生意往來的,那是不太好說,有的沒生意往來,又不認識季妍婷,這麼附和的有點顯自己低俗了。

但也不缺腦子不清不分場合,大概是臭味相投,聊得嘻嘻哈哈的,越說越臟。

宵野將杯子裡的香檳一口喝完,放下杯子後往聊得最熱鬨的那群人走去。

他的個頭在南方這種城市當真是算高的,不笑冷臉時的氣勢又相當有壓迫感,正在聊天的一群人看著他走過來,都忍不住停了話題。

其中一個剛剛跟著父母去跟主家打招呼的時候見過宵野,知道他爺爺是誰,於是主動討好開口:“宵少爺。”

宵野看都沒看那人一眼,直接一抬手抓住嘴巴最臟的那個,跟拎小雞仔似的將人往小噴泉那兒拖。

那手上的力道硬得跟個鐵鉗一樣,被他抓著的人根本掙紮不開。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宵野直接把人的腦袋往噴泉池裡壓。

被他壓著的人自然拚命掙紮,跟個烏龜一樣,手腳並用都翻不了身。

宵野壓個幾秒鐘拎起來讓人換氣,然後又壓了下去,反複幾次後隨手把人往草地上一丟。

地上的人透濕,宵野的身上也沒好到哪裡去,一身白色的襯衣沾了水地貼在他的身上,做好造型的頭發也在往下滴著水。

看著地上嗆著水還沒搞清楚是什麼情況的人,宵野冷著臉地解著濕透袖子的袖扣,然後將衣袖一點點往上卷起。

等人嗆完水,想要爬起來開罵時,宵野一拳頭狠狠揍到了他的臉上。

那人險些被打飛出去,血水伴隨著牙齒被吐到了草地上。

旁邊的人立刻驚呼出聲,嚇得直往後退,完全搞不懂怎麼就莫名其妙打起來了。

有人連忙去喊人,有人想要上來勸架,但看宵野那體格那身材,那挽起袖子的手臂肌肉,又不太敢上前。

宵野給了地上垃圾一拳就收了手,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道:“嘴巴臟就好好洗洗,我叫宵野,隨時歡迎你來報複,以後但凡讓我再聽到一句你議論季家的話,我就把你所有牙齒一顆一顆都敲碎拔下來。”

宵野說完一抬腳,直接從他肚子上踩了過去,垃圾。

() 打完人,宵野直接進到屋內,看到正在跟人聊天的爺爺,渾身濕答答地走了過來。

宵老爺子看到小孫子這模樣,立刻瞪大了眼睛:“你乾什麼去了,這麼大個人了還能掉水裡去?()”

宵野一臉今天天氣真好的淡定道:也沒乾什麼,就揍了一個嘴巴臟的。?()?[()”

說完看向今天的老壽星,笑著道:“戚爺爺對不住啊,我也不想在您這麼重要的壽宴上惹事,但那家夥嘴巴太臟了,在背後議論人小姑娘,聽得我實在是忍不住,為了不討你們嫌不礙你們眼,我這就滾,馬上滾。”

宵野說完就一陣風的跑出去了。

都還沒搞清楚什麼情況的宵老爺子看了眼老戰友:“他剛剛說他乾什麼了?”

戚老爺子笑著道:“好像是打人了?”

宵老爺子立刻吹胡子瞪眼怒道:“這臭小子!一天不給我惹禍就皮癢!”

戚老爺子哈哈大笑,家裡有個能把人氣炸毛的皮孫子,多樂啊。

至於被打的那個,根本就沒能鬨到戚家老爺子跟前來,彆說他是議論季家的千金被打,就是打他的那個人他都惹不起。

宵野前腳到家,後腳他哥就回來了,宵野還以為他不知道這事呢,拿了包就往外走:“我去找星星了,拜。”

宵頌冷聲道:“你給我回來!”

宵野扭頭:“乾嘛呀。”

宵頌看著他:“你今天打人了?”

宵野眼睛都睜大了幾分:“你這就收到消息了?你在我身上裝了監控吧。”

宵頌:“爺爺電話都打我這裡來了。”

宵野:“我有分寸的啊,是那個家夥欠打,你是不知道他說話有多臟!”

不等宵野為自己辯訴,宵頌微微眯眼地看著他:“你喜歡季妍婷?”

宵野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嗆得直咳:“你瞎說什麼呢!那是星星的姐姐!有人在外面說他姐姐的壞話,我難道能聽了當沒聽到的嗎,那我成什麼人了!”

宵頌審視著看著他:“就這樣?”

宵野不服氣回瞪:“不然呢!這事要是換你聽到,你能忍住不給人教訓?”

宵頌這才慢悠悠開始脫掉身上筆挺的製服:“我就是想說我們家挺開明的,你要真喜歡,就算比你大十二歲,小時候還看過你換尿不濕,我們家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果你有想法,就大膽直說,彆掖著藏著。”

宵野頓時見鬼一樣看著宵頌:“你精神病呀!”

說完就拎著包往外跑,跑了一半又跑了回來,惡狠狠警告道:“你彆亂說這種話,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這種話傳出去對我沒什麼影響,但對女孩子影響多不好啊,那是星星的姐姐!要是被季鬨鬨知道他能殺了我!你彆亂說啊!不然我就告訴嫂嫂你藏私房錢了!”

在抱枕被砸出來之前宵野直接撒丫子就跑了,跑遠了還心有餘悸,他哥真是有病,嚇死個人了,神經病!

扔完了抱枕的宵頌又自己走到門口將抱枕撿了起來,他這不是擔心有些少年情竇初開嗎,他這從小給宵野又當爹又當媽的,總難免多想了幾分。

但以宵野的脾性,真要喜歡上什麼人估計也不會掖著藏著,怕不是恨不得直接昭告天下,這次估計是他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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