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1 / 1)

女鬼名叫萬青,剛過二十歲生日,在一家外企做著年薪三十萬的工作。

原本今年如果不出意外,她還可以往上升一升,對於明天,她是鼓足了奮鬥的衝勁在生活的,結果沒想到一夜之間她成了一抹遊蕩人間的孤魂。

她是單親家庭長大,很小的時候父親就沒了,是她媽把她一手拉扯大。

她家也不是什麼很有錢的人家,她媽最開始是推著小車沿街賣鹵味小吃,後來是家裡的破舊房子拆遷,但她家原本的房屋面積就不大,所以哪怕拆遷了其實也沒什麼錢。

就拿了一套近郊一百多平的房子和一點錢,那點錢她媽直接買了一處小鋪面,從沿街擺攤到有了店面。

等她長大之後,她媽又將那一百多平的房子賣了,拿著積攢了這麼些年的存款給她在市裡交通比較便利的地帶又買了新的房子,說以後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地段好一點,住著總歸舒服一些。

那房子是她婚前買的,當時她甚至才剛上大學,還沒跟汪勝宇談戀愛,她的媽媽就已經為她打算好了未來。

生長在這樣的家庭,她媽從小就告訴她,女孩子想要過好日子就要付出比男生更多的努力,要好好學習好好工作,不然以後就隻能走結婚生子這一條路了。

所以當知道自己不易受孕,在試管和事業之間,萬青才會更偏向事業,有家有子雖然也是一種幸福,但這種幸福就像縹緲的雲,抓不實,遠不如眼前的工作令人踏實。

這會兒L站在小天師家,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萬青滿心後悔為什麼要結婚。

謝盼兒L坐在她旁邊,陪她一起看著窗外:“來小天師家的鬼都喜歡從這兒L看出去,也不知道他們看出去的時候都在想什麼。”

萬青看向天師家這個土著小女鬼,問道:“你看出去的時候在想什麼?”

謝盼兒L道:“在想如果我還活著現在會是什麼樣,是被原生家庭逼迫到妥協,還是在我喜歡的舞台上發光。”

萬青看著窗外沉默了一會兒L:“我在想如果當年我沒有一時心軟走錯路,現在會是什麼樣?”

謝盼兒L滿臉不解:“走錯路?”

萬青:“我跟汪勝宇的感情挺平淡的,在學校的時候一起上學一起吃飯,畢業之後就同居了,但也隻是相互有個伴,然後一起奮鬥事業,我剛畢業兩年,工作稍微有了點起色,我媽就腦梗了,在醫院裡搶救了一個多月,情況好一點的時候還能認認人,情況不好的時候就在重症昏迷,手術做了一個又一個。”

謝盼兒L在一旁安靜地聽著。

萬青這會兒L大概也是有感而發,難得生出一些訴說欲:“在我媽的病床前汪勝宇跟我求婚了,那時候我就走入了一個誤區,我想著讓我媽能安心,安心她走了以後我不再是一個人,安心我的未來會有家庭愛人孩子,所以我答應了求婚。”

說到這兒L萬青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看向謝盼兒L:“但我媽根本就不是那種把成家

當任務當人生第一位的女性,她從小就教我要獨立要自主,要靠自己的本事來達到人生的自由,可那時我也才二十幾歲,即將要失去唯一的親人了,我也慌亂害怕,結果選了這麼一條不歸路。”

謝盼兒L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不是也不知道凶手是誰嗎,或許不一定是他?”

萬青搖頭,她的確不知道凶手是誰,甚至自己怎麼死的她都不知道,但她確定一定跟汪勝宇脫不了關係。

謝盼兒L很大方地把自己的風水寶地讓給了萬青,她那個堆滿了玩偶的角落貼了聚陰符,在裡面被陰氣包裹著可舒服了。

萬青從死後有意識開始就一直在尋找汪勝宇,找不到他,就按照之前調查到的地址找王凱,白天躲避著太陽,晚上就跟著王凱,就沒有合眼過。

她還以為成了鬼之後不用睡覺,但在謝盼兒L這個舒服的小窩裡,或許是知道有人在幫她,所以緊繃的情緒稍微鬆懈了下來,稍微一個舒服過頭竟然就睡著了。

聽到動靜醒來的時候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原來鬼竟然也是可以睡覺的。

愣神了一會兒L,萬青順著聲音的來源轉頭看去,那個名叫宵野的男生穿著睡衣在廚房煮面。

鍋裡的是昨天晚上就泡著的米線,兩個爐灶,一邊翻騰著米線,一邊熱著肉沫菜料。

兩個爐灶不停,宵野還算著時間切了午餐肉丁備著,肉沫那一鍋熱好之後又忙換了一個平底的煎鍋,在另一鍋面還在煮的時候,打了幾個蛋又加了些調味料,手法相當熟練的卷出了幾個玉子燒。

這時浴室裡傳來洗漱的聲音,應該是那個小天師起來了。

廚房裡的宵野立刻關了爐子,把米線倒入兩個大碗中,又將熱辣的肉沫等配菜倒進了米線裡。

早餐擺放上桌後,季南星這才擦著臉上的水從浴室裡出來。

宵野朝他遞著筷子:“快吃!這菜碼子是王媽秘製,不管是配面還是拌飯都好吃,你快嘗嘗。”

季南星接過筷子坐下,將碗裡的米線拌開:“你昨天說今天給我露一手,所以你的露一手就是王媽辛苦百分之九十,你把面煮熟?”

宵野把玉子燒往他跟前推了推:“我這還不辛苦啊,你看這玉子燒做得多漂亮,嫩黃平展的,嘗嘗看,我爺爺都誇好吃。”

季南星吃了一口,然後點了點頭:“還不錯。”

哪怕隻誇獎了二個字,但宵野依舊大受鼓舞,他決定以後要跟王媽好好偷師,把廚藝這項技能給點亮。

吃完了早餐,季南星拿著金鈴在萬青的身上敲了一下:“我不限製你的自由,我也會儘快幫你調查到你想知道的真相,這期間我希望你能克製身上的鬼氣,不要隨意傷人。”

萬青不太清楚那金鈴是乾什麼的,但敲打在她身上的瞬間,她能感覺到有一股束縛之力將她籠罩住了。

謝盼兒L連忙小聲在她旁邊科普:“這金鈴可厲害了,敲一下,如果在外面遇到更厲害的鬼,這金鈴會保護我們的。”

萬青笑了笑,也沒有將這金鈴太當回事,估計就是天師的法器吧,至於傷人,她的執念隻是想知道自己死亡的真相,連王凱她都沒想殺,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傷害其他人。

就在萬青以為他們是要出去幫他尋找真相的時候,就見那兩個男生回了房間,再出來身上穿著高中的校服。

萬青:“???”

高中校服??

直到兩人開門離開,萬青才不可置信地看向謝盼兒L:“他們還是高中生?”

謝盼兒L點頭,驕傲道:“對啊,作業還是我幫忙做的呢!”

萬青突然覺得指望兩個小孩,是不是有點不太靠譜,要不她還是回去繼續嚇王凱,催著他去調查?

兩人不止還是高中生,還是下了早自習就被班主任提溜進辦公室挨批的高中生。

班主任看著他們一陣頭疼,上次翹課的檢討都還在她抽屜裡放著呢,這才多久竟然又翹課跑出去了。

但面對季南星她又說不出重話,從小就成績好身體不好,隻怕是心思敏感,家裡都供著捧著沒說過一句重話的,這樣的孩子她開口說話前都要二思個幾遍。

但宵野,這一看就是辦公室常客的小子,皮實得很,估計拉著季南星翹課的也是他。

班主任瞪了眼嬉皮笑臉的宵野一眼,道:“你們自己說,這事要怎麼辦。”

宵野把季南星擋在身後道:“老師你知道的,季南星身體不好,吃的少又餓不得,這麼冷的天也不能餓了在教室裡生啃面包吧,我這不是看他小可憐樣兒L的,就帶他出去找點東西吃嘛,再說了,他這成績穩穩的,又沒什麼影響,要不老師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這次就算了?”

季南星低頭忍笑,有點辛苦。

班主任簡直要被他氣笑了:“合著你就是那個愛護同學的大好人,你迫不得已帶著你同學翹課?”

宵野:“倒也沒那麼迫不得已,我也餓了。”

班主任猛地一排桌,宵野被嚇了一跳,連忙轉頭去看季南星有沒有被嚇到,見他沒被嚇到,這才隨手拿了一本班主任桌上的作業本給班主任扇風:“消消氣消消氣,我們知道錯了,真的。”

班主任冷笑:“積極認錯,死活不改是吧!一人二千字的檢討!這周五班會上你們兩個都給我站上去讀!”

宵野還想討價還價一下,但看著班主任瞪過來的眼神,瞬間閉嘴了:“好吧,我們這就回去寫檢討。”

班主任讓季南星先回教室,把宵野留了下來。

宵野滿臉無奈:“還訓啊,不都罰我檢討了嗎。”

班主任找出宵野的作業本,敲了敲桌面:“你這筆跡一會兒L這樣一會兒L那樣,怎麼,今天左手寫字明天右手寫字?”

宵野往作業本上一瞄,謝盼兒L已經努力模仿他的筆跡了,但學的有點不像。

他這又不像季南星,從開學作業就是謝盼兒L寫的,筆跡比較統一就沒被看出來,他這實在是有些明顯了。

野裝作聽不懂地道:“就有些時候吧筆不是那麼順手。”

班主任:“你家裡條件好(),人也聰明◆()_[((),學習上稍微努努力就能得到不錯的回饋,但很多事不是差不多就行了的,你現在這個差不多一點兒L,那個差不多一點兒L,以後真到關鍵時候,說不定差的就是那麼一點兒L,老師知道你雖然調皮了一些,但性格不壞,但有些原則的東西是不能開的,今天你讓彆人給你寫作業,明天是不是就敢讓人給你考試了。”

宵野:“老師你不懂,原則這東西本身就是因人而異,我的原則就是不作奸犯科做個正直善良的人,我保證自己的成績不掉,還給彆人創造了下崗再就業的條件,一舉多得多好,作業這東西本來就是鞏固作用,當鞏固對我來說成了一件浪費時間的事,那就本末倒置了,人生苦短青春即逝,我得抓緊時間做一些我認為重要的事對吧,呀,打鈴了,我回去上課了,老師再見!”

不等班主任再把他抓回來,宵野轉身就跑。

辦公室裡一個端著茶杯喝著的男老師沒忍住笑出了聲:“現在的孩子啊,跟我們當年那真是不一樣,不過這皮實點的更好,笑笑嘻嘻多可愛啊,他要是能一直保持成績不掉,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班主任冷哼:“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是無所謂,我就這一年,明年文理科分班,如無意外,他就是你班上的學生了。”

端著茶杯的老師僵了一下,刺頭學生在彆人那兒L他能瞧熱鬨,在自己班,那頭疼的就成自己了。

痛苦不會消失,但會轉移,看到無話可說的數學老師,班主任拎著教案走出辦公室時,神色都清爽了幾分。

等宵野回到教室,季南星沒忍住一腳踩在了他的腳上。

宵野也不敢抽開腳,齜牙咧嘴道:“我新鞋。”

季南星:“就不該聽你的翹課,以後我還是裝病吧,翹課這種事留在緊急情況使。”

宵野想了想道:“那不然我裝?”

季南星看了他一眼:“你裝有人信嗎?”

人高馬大壯得跟個牛一樣,誰信啊。

宵野歎氣,他就是不想聽到季南星說不舒服,哪怕明知道是假的是借口,他感覺就是季南星之前兩次把他給嚇應激了。

中午宵野和季南星沒在學校吃,宵野提前點好了外賣送回了家,一下課兩人直接回家了。

往常四人飯搭子少了倆,陳十一還好,因為跟季南星和宵野熟,他在班上不再是以前那種小透明,也有認識一些其他關係不錯的同學,他們沒時間他也能找到彆的一起吃飯的人。

但張沅可沒陳十一那麼好打發,他倒要看看那兩人偷偷摸摸在乾什麼。

於是拉著陳十一偷偷跟在他們後面,看到他們進了小區,乾脆直接突擊上門了。

看著站在門口的兩人,宵野想也不想直接關門。

張沅伸腳一擋:“乾嘛乾嘛呢,你倆有情況?”

陳十一也在後面探頭探腦:“南星!你在屋裡嗎?”

() 宵野看著他們:“你倆來乾嘛?”

張沅雙手環胸打量著他:“這話不該是我們問嗎,還是你們偷偷躲屋裡吃好的?”

一旁的電梯門再次打開,送外賣的小哥拎著一大份外賣走了過來,張沅伸手接過:“謝謝,辛苦啦。”

宵野無法,隻能讓人進來。

季南星給他們拿了飲料問道:“夠不夠,要不要再點一些?”

宵野:“夠了,不夠還有早上沒吃完的米線,讓他們自己煮米線吃。”

屋內的地暖熱乎乎的,張沅和陳十一脫了外套坐到了吧台的高腳椅上,陳十一小聲朝季南星道:“張沅好奇你們背著我們在乾什麼,這才突襲上來的,你們要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就不說,我懂。”

季南星好笑地看著他:“你就懂了?”

陳十一一臉高深莫測地點頭,他可懂了。

張沅倒是跟宵野半點不客氣,直接問道:“怎麼著,你倆談戀愛,嫌我和陳十一礙眼了?”

宵野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你瞎說什麼!什麼亂七八糟的!”

張沅對彆人可不是這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彆人的事關他什麼事,但宵野不一樣,那是從幼兒L園就玩在一起的兄弟。

自從上了高中,他跟宵野的關係顯然已經不是最好的了,不過因為那個人是季南星,他好像也沒有太多好兄弟被搶走的感覺。

但空落落的總歸有點,畢竟這麼多年總是玩在一起,玩伴突然換玩伴了,要說沒一點感覺那肯定不可能。

所以今天張沅心裡其實是有那麼一兩分氣性的,大概是從開學到現在持續積攢下來的,他知道如果不說開,他跟宵野的以後肯定就漸行漸遠了。

宵野這人他了解,有時候心思細膩得很,有時候又很馬馬虎虎,就比如現在,他笑著詢問,宵野就沒意識到他心裡的那幾分火氣。

宵野沒注意到,季南星倒是注意到了,在宵野準備東拉西扯把這事掰扯過去的時候,季南星道:“有一些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東西,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陳十一看向季南星,微微睜大了眼睛:“啊,是那種事啊?”

他還以為是他倆談戀愛呢。

張沅聽著他們打啞謎一般的對話,微微皺眉:“什麼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

季南星起身去到房間裡,拿了兩張符,激發符文後貼在了陳十一和張沅的身上。

季南星指了指他們身後:“做好心理準備,往那邊看。”

陳十一是知道季南星這方面事情的,所以也知道要做什麼心理準備,他害怕突然見到難以接受的畫面,特意捂住眼睛,然後微微張開指縫,小心翼翼看了過去。

張沅則是直接回頭。

然後兩人就見屋裡多出來兩個女生。

一個穿著漂亮的紅白毛邊裙,面色看著不像個活人,但也比旁邊顯得更鬼的女鬼要‘活’一些,那女生見他們看來,還抬手朝他們揮了揮:“嗨。”

這個女生旁邊站著一個年紀更大一點的女生,穿著小香風款的麂皮毛絨衣,緊身牛仔褲,看著很是精明乾練的樣子,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陳十一小心地放下手,也抬手揮了揮:“嗨。”

然後默默往季南星那邊挪了挪,他沒想到季南星家裡真的有這種‘好朋友。’

張沅很是詫異了幾秒,看了看季南星和宵野,又看了看那邊的兩個女鬼,然後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兩個女鬼還在,這才確定自己眼裡見到的竟然是真實的。

季南星道:“謝盼兒L,你們如果還有印象的話應該記得,就是我們班主任當年帶過的那個女生,上次網上反轉的視頻其實是謝盼兒L剛錄的,另外一個叫萬青,剛死沒多久,但因為死因不明執念不散,我們正在幫她調查死因。”

季南星說完就把陳十一身上的符給撕了下來,陳十一身上的陽氣本身就因為帶病比尋常人低一些,開這麼一會兒L天眼還好,時間久了就不行了。

至於張沅,他年輕氣盛陽氣重,讓他多開一會兒L也不影響什麼。

宵野道:“這事是我們昨天才接手的,今天查到了一些消息,就想說趁著中午過來跟咱們的委托人,也就是萬青女士商議一下,這才直接回來了。”

說完瞪向張沅:“沒你想的那麼亂七八糟,你給我把一堆不健康的思想都從腦子裡倒出去!”

張沅沒忍住笑了,然後又好奇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宵野道:“什麼情況我稍後再跟你說,午休時間有限,我先把查到的東西說一下。”

宵野打開手機道:“一個月前,因不堪視頻暴露,導致萬青家庭關係破裂,抑鬱症發作,已於十一月七號,在歸岷山自殺。”

萬青臉色大變,整個鬼氣翻騰地將家裡不少東西都吹刮到了地上:“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自殺!我也沒有抑鬱症!”

宵野看不到萬青,於是讓季南星也給他開了天眼,見她這麼激動的樣子,便把手機遞給了萬青:“當時有人拍到視頻,雖然天色很黑,但穿著你這一身衣服,發型也跟你很像,最重要的事是,事情發生二天後,已經從山下打撈起你的屍體,而你的老公汪勝宇受不了打擊,被公司放了停薪留職的長假,調查的人還查到你的遺產因為沒有旁係親屬,已經全部由汪勝宇繼承。”

萬青死死盯著視頻,雙目血紅著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不可能自殺,我根本不可能自殺!”

陳十一看不到女鬼,但屋裡的動靜有些嚇人,於是再次往季南星的方向縮了縮。

其他人能看到女鬼,張沅已經從這個不科學的世界裡詫異回神,見她這樣本能分析道:“缺失了死亡記憶,會不會是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你這一塊記憶空白,或許你不是自殺,而是在意識模糊不清的時候聽從了什麼人的指令做了跳崖的動作。”

宵野:“意識模糊不清的時候還能聽人指令?”

張沅:“拍花子聽過吧,根據藥物和一些類似催眠行為的結合,你被拍一下,甚至能跟著人去銀行取款,但事後記憶就會變得模糊不清,根本不記得自己被騙的全過程。”

他爸是警察,這種事沒少聽他爸說過,不過那都是很早之前了,現在防詐騙的意識比較高,近幾年都沒出現過多少拍花子這種事。

聽著他們的分析,季南星搖頭道:“她不是自殺,她是被殺,她身上是橫死者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