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1 / 1)

見他瞳孔放大嘴巴張開,宵野就知道季南星給他貼了天眼符後,這人見到鬼了。

於是長腿一跨就走上前,連抽了幾張紙巾隔著掌心捂在了他的嘴上:“你要是慘叫出聲,會被醫生當成精神病患者,到時候失去了自由,我們想幫你都幫不了。”

王凱倒是想叫,當看到站在角落裡的女鬼的那一刻,他隻覺得身體裡所有能感知恐懼這一情緒的細胞如火山噴發一般,噴發的過於猛烈導致他在極度的驚嚇中猛然失聲。

就算宵野不捂著他的嘴巴,他這一會兒也發不出聲來。

最後還是宵野一巴掌拍他後背上,將王凱這口被驚恐住的氣給打了出來,才讓他能順利呼吸不至於驚嚇過度被憋死。

季南星看了眼角落,他一進病房就看到站在牆角的女鬼了,但女鬼隻是盯著王凱,估計是真沒想殺他,所以在王凱車禍重傷身體整個虛弱下來後,才沒有出現在他面前。

一把抽掉了王凱身上的符紙關閉了他的天眼,季南星這才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看是另外找個時間約個地方好好談,還是現在把你推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談。”

知道自己竟然一直被女鬼盯著,王凱哪裡還敢等另外的時間,要不是就剩一條腿被固定在了床上,他恨不得直接滾下來抱季南星大腿求他們彆走。

季南星想了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去外面的小花園吧。”

天氣挺冷的,今天也沒什麼太陽,住院部的小花園沒什麼人,比較適合說話。

宵野道:“去什麼小花園,那麼冷。”

他心疼的當然不是截肢了一條腿的王凱,這種搞偷拍的家夥沒被人打死隻是沒了一條腿都是他命大。

他心疼季南星,萬一吹著涼了怎麼辦。

“你等等,我去找個地方。”宵夜說完就往病房外走去。

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身上疼的,白著一張冒著冷汗的臉看向季南星:“大師,您看我這事好處理嗎?”

季南星:“好不好處理得看你是怎麼招惹人家了,欠債還錢,欠命還命。”

王凱連忙道:“我沒有!大師我的真的沒有害過什麼人性命!”

季南星冷笑了一聲:“你以為害人性命專指殺人?你要是殺了人,現在找上門的就不是女鬼而是警察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做的那些缺德事,你拍人拿人隱私視頻去賣,你賺到錢了,你有想過被你拍到的人嗎?”

王凱的臉色再次白了一分,他沒想到連這種事這個年紀看著不大的大師竟然都知道。

季南星靠在椅背上輕輕轉動著手上的珠串:“你是曾經拍過兩個騙婚的男人解救了兩個被同妻的女人,但更多的呢,人家正常的夫妻生活,會不會因為你的偷拍而被毀?本就輔導作業而崩潰的父母,會不會因為你的偷拍公開而被網暴,你自己也是有隱私的人,如果你的隱私被人偷拍發布到了網上,你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你是沒殺過人,但你又能確定

沒有人因為你的販賣隱私而死嗎?”

王凱隻覺得心臟跳到了嗓子眼,口乾舌燥整個人無法自抑地發著抖,他不敢想象要是真的有人因為他的偷拍而死,他是不是真的要償命出去。

沒一會兒宵野就進來了,還喊來了王凱的護工,讓王凱的護工把王凱弄到輪椅上。

王凱雖然截肢了,但他內裡臟器等問題並不嚴重,身上沒有掛太多的儀器,隻有一些抗感染的點滴,將那些藥瓶隨手掛在輪椅後面架著的吊瓶杆上,宵野就把人推了出去。

季南星起身,把遮擋的布簾拉回去時,順手拿掉了剛剛貼在上面的消音符。

這種符雖然不能完全像是樹立起一個屏蔽一樣消除掉所有的聲音,但隻會讓旁邊的人隱約聽到一點動靜,但又聽不真切,一般不刻意往這邊注意,會在無意識中忽略掉這邊的動靜。

等宵野把人推出病房,季南星看向角落裡的女鬼,道:“跟上。”

女鬼沒想到有人能這樣直接看到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老實跟上了。

就像這個男生說的,她並不是想要王凱的命,她隻是想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而已,如果有人能幫她,那就更好了。

宵野直接聯係了醫院這邊的關係,找了個沒人的空病房,醫院有些病房會單獨留著,他爺爺雖然常規體檢的醫院不在這邊,但這邊醫院的院長他是認識的,借用一下空置的病房也不算什麼事。

空置的病房還是個套間,外面還有個小客廳,季南星也沒往裡面去,直接把王凱隨意一擺後,想了想又給宵野開了個天眼,他最近吃得比較飽(陽氣吃飽了),給他開一會天眼也耗費不了多少力氣。

宵野突然一下見到鬼了也沒害怕,再次表情平靜地接受了。

見季南星似乎等著看他的反應,沒忍住笑道:“怎麼,想看我被嚇得跳起來?”

季南星笑了一聲,也沒否定,撇過臉看向王凱時,眉眼瞬間就冷淡了下來。

他給王凱再次貼上了天眼符,既然是當事人,總不能讓他做個睜眼瞎。

季南星看向女鬼:“好了,這裡也沒其他人,你為什麼纏著他,你有什麼訴求,你先說。”

王凱對女鬼還是有些怕的,但他心裡現在忐忑不安勝過了害怕,生怕這女鬼的死跟他有關,所以也緊著嗓子眼不安地看著女鬼,想聽聽看她怎麼說。

女鬼先是掃了眼王凱,然後看向季南星道:“我是被我丈夫汪勝宇殺死的。”

王凱先是倒抽一口氣,然後又鬆了一口氣,這才問道:“那你纏著我乾什麼?”

還給了他一場車禍,更讓他沒了一條腿,這要是人為的,他還能找人算賬,現在是鬼為的,那他這損失冤屈又能找誰!

女鬼轉頭冷冷看著王凱:“跟你沒關係我又為什麼會跟著你,害死我的凶手,你也是其中一個!”

王凱放鬆下去的一口勁瞬間再次提了起來。

季南星道:“從頭到尾慢慢說,整個事情的起因經過,以及你想

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女鬼:“我跟我汪勝宇是大學同學,自由戀愛,戀愛四年才結的婚,結婚兩年多都沒能要上孩子,後來去醫院檢查是我的問題,想要孩子的話可能需要試管,當時我的事業正在上升期,我原本想著順其自然有了就生,但要我在這個時候特意去做試管受孕,我有些不太願意。”

雖然女鬼臉色鬼白鬼白的,但通過五官也能看出她生前是個很漂亮的女孩,氣質乾練,不是那種小巧依附型,對於她的選擇眾人也覺得挺正常。

女鬼道:“汪勝宇當時沒說什麼,隻說我們還年輕,再晚兩年也行,我就心大地將這事放開了,隻是有些事不是我放開了就行了的,他家裡對我意見很大,畢竟是我的原因,試管又不願意,他爸媽對我越來越沒好臉,各種挑刺,覺得我要斷了他們的子孫根。”

女鬼說著垂下眼,身上的鬼氣有些抑製不住地翻湧起來,證明有些事她說得輕鬆,但實際上還是背負了不少心理重擔,哪怕已經死了,對有些事依舊沒能放下介懷。

季南星隨手往女鬼那邊甩了一張符,鎮壓了女鬼身上的陰氣,讓她不至於被鬼氣衝亂了理智。

貼了符後,季南星看向王凱:“你這事我已經給你用了三張符,消音符,天眼符,鎮陰符,這些符一張一萬。”

王凱往自己身上貼著的符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女鬼那邊貼著的符,默默點了點頭,三萬就三萬吧,命都要沒了,還抓著錢有什麼用。

女鬼平複了一下情緒後繼續道:“婚姻這種事其實不能多想,越想越清醒,越清醒越覺得沒意思,他的家庭,我的責任,都讓我感到焦慮,我隻能把更多的時間消耗在工作上,才能逃避一下家庭這兩個字帶來的壓力。”

季南星安安靜靜地聽著,宵野坐在旁邊沒有太多的表情,但神色平靜也不見絲毫急躁。

隻有王凱,一邊看女鬼一邊看大師,身上的衣服在他手裡是捏了又捏,拽了又拽。

他仔細回想了自己乾的那些事,但實在是想不出跟這個女鬼有一絲半點關係的。

偏偏這女鬼講半天都講不到重點,急得他額頭冒汗。

女鬼道:“我知道汪勝宇其實很想要小孩,他對我其實挺好的,雖然他本性並不是一個好人,但他被社會被法律約束著,於是假裝成一個好人,那時候我還沒看清他,又覺得既然結了婚,那就不能太任性地為所欲為,於是我們結婚第五年,我們也快要三十歲的時候,我答應了試管。”

“你們知道那小小一個生殖科裡有多可怕嗎,很多人懷揣著希望來,然後帶著一次又一次失望的麻木走,有人為了保胎打了無數針,有人躺在床上幾個月都不敢亂動彈一下,身體變得面目全非,心裡承受著你們男人永遠也無法感同身受的壓力。”

目前室內唯一的成年男性王凱垂下眼,此時此刻他不敢有發言權。

這輩子就沒打算跟誰在一起的季南星神色淡定,他這輩子都不會把這種壓力給任何人。

至於宵野,面色

依舊平靜,隻是閃爍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沉思。

女鬼隻看了他們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所以我說,婚姻要糊塗,不能想太清楚看太清楚,我就是看了那些不該看的,接觸了以前從未接觸過的,我害怕了,我逃了,我不敢想象自己變成那種面目全非的模樣,我深思熟慮了許久,我對汪勝宇提出了離婚。”

給不了他一個他理想中完整的家,那她就不耽誤他,對此她甚至願意淨身出戶來補償對方。

王凱實在是忍耐不住,帶著一絲小心又不解地嘟囔:“那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女鬼看向他的眼神不再是冷,而是夾雜著恨意:“我提出離婚後汪勝宇不同意,說我如果不想要孩子那就不要,以後就我倆過,但我始終覺得對不起他,他越是對我好,我心裡就越愧疚,直到有一天他回到家,突然對我動手。”

“我被打懵了,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他把手機丟下來給我看,是一條被剪輯過的視頻,裝修工進屋,我帶著他往臥室走,畫面一轉,我背對著窗戶脫衣服。”

女鬼惡狠狠看向王凱,要不是被符籙阻擋著,回想起這些事她真的有些忍不住心裡那股殺了他的恨意。

聽到裝修工三個字,王凱的記憶回籠,然後本就白得不像話的臉色再次血色褪儘。

他曾經做過一個視頻剪輯,為了滿足一些人變態的欲望,加上有一段時間沒有拍攝到有看頭的畫面了,於是將以前拍到的東西剪輯成了一個小情景劇。

開頭是裝修工進屋,被女主人帶進屋內,然後女主人脫衣引誘,緊接著熱烈滾上床單,除了房間,還有客廳,還有浴室,場景各有不同,但並不是一個人,是各種偷拍到的畫面合集成的。

這條視頻沒有打碼,畫面香豔刺激,賣價不便宜,買的人也多,讓他很是小賺了一筆。

王凱的呼吸有些急促,人忍不住想要往後躲,但他本就坐在輪椅上,又能躲哪裡去。

女鬼看向王凱,鬼氣洶湧地吹著她的發絲,之前還算平靜的眉眼也顯露出幾分恨意的猙獰:“我剛才說汪勝宇本身就不是一個好人,他隻是會偽裝,這個視頻讓他暴露了本性,他以為我出軌偷人所以不願意跟他生孩子還想跟他離婚,他對我下了死手的打,我當時看到視頻我自己都蒙了,一心想著自證清白,後來倒是證明了這視頻是剪輯的,一些過分的畫面也都不是我家裡的場景,也能看出視頻裡的人不是我,但試問哪個男人看到自己老婆出現在這種視頻裡,心裡能夠不紮下一根刺?”

宵野抬頭:“你被他打死了?”

女鬼搖頭:“沒有,他對我動了一回手,後來證明視頻是剪輯的之後,就再沒有對我動手,雖然那之後他的態度大變,但我一心隻想找到這視頻的來源,是誰做的假視頻,還四處流傳!”

王凱把自己縮在輪椅裡不敢吭聲。

女鬼:“視頻的源頭終於有眉目的時候,我也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離這個婚,那天我約了很久沒回家的汪勝宇想要談離婚的事,他同意了,我們

和平談著財產分割,我以為這些糟心事也就這麼結束了,結果誰知道,一餐飯後我再睜眼,已經成了鬼。”

屋內幾人齊齊看向女鬼,季南星開口:“你不知道你是怎麼死的?”

女鬼搖頭:“不知道。”

季南星:“那你怎麼知道是你丈夫殺了你,你執念不散遊蕩人間,去找過你丈夫?”

女鬼緊緊扣著指甲:“他是我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我不能認定是他殺了我,曾經那個家我也回去過,可人去樓空,汪勝宇的公司也見不到人,我見不到旁人也接觸不到人,蹲不到我想找的人,也沒辦法詢問,所以我來找他,我想要他幫我,這一切都是他的視頻造成的。”

女鬼說著抬手指向王凱,眼神冰冷。

王凱被女鬼指得整個人一抖,根本不敢跟女鬼對視,心裡更是惱恨,為什麼彆人見不到女鬼,偏偏他就能見到,難道這就是因果?

聽到他小聲嘟囔,季南星道:“是因為你時運低,做的一些陰損的事本就會影響你的時運,再加上你近期有牢獄之災,導致運勢再次走低,肩頭三火灰蒙,自然就能見鬼了。”

季南星說完又轉頭看向女鬼:“所以你的訴求是查清你的死因?”

女鬼點頭:“是,我想知道究竟是不是汪勝宇殺了我,如果是,我希望他能得到法律的製裁,還有他,這個偷拍狂,我也要他得到他該有的懲罰!”

王凱低著頭語氣誠懇認錯:“對不起。”

但心裡想的是偷拍這種罪比起殺人來說簡直太輕了,隻要能解決這事,他以後再也不敢搞偷拍來盈利賺錢了。

季南星聞言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王凱:“我出手一次五十萬,加上用掉的符,一共五十三萬,當然你要是覺得貴了,也可以請彆人來,或者你自己親自去調查來完成這位女士的訴求,但今天我來這一趟,算上符在內,十萬。”

女鬼沒吭聲,王凱聽著那一筆筆的賬,差點手指抽筋。

他心裡幾乎是本能地在權衡利弊,但季南星顯然不會給他時間慢慢想,見他不吭聲,直接站起來就準備走。

王凱生怕他前腳走,後腳女鬼就來掐他脖子,連忙喊道:“我給!我給!求求你幫我把這事妥善解決!”

季南星看了眼宵野,宵野拿出手機,打開收款碼:“對了,還有我的出場費,我這種小助理比較便宜,給你抹掉零頭,一共五十五萬,謝謝。”

王凱的心在滴血,拿著手機的手都在抖,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被那大師算到什麼,當五十五萬轉出去後,他的銀行賬戶就剩不到一百塊。

這大概近兩年來通過這種方式賺到的錢,這一瞬間就將他全部掏空了。

女鬼暫時被季南星帶走了,王凱本就時運低,又出了車禍險些要了命,要是再每天都被陰氣環繞的,他這病是彆想養好了。

女鬼被帶回家後,謝盼兒先是小心翼翼躲在角落觀察了一下,她可是還記得小天師說這次的鬼很凶,但見那個漂亮的大姐姐好像也不凶的樣子

,加上又是在家裡,季南星也在呢,於是謝盼兒壯著膽子靠近。()

然後知道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之後,頓時怒了:難道就這樣放過那個偷拍狂了!要知道這所有的根源可都是因為他!好吧,那個姓汪的本性就不是個好的也是根源之一,但就這麼放過偷拍狂,也太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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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星拉開飲料的易拉罐喝了一口:“凡事都有定數,他的因結下的果,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

人雖然不是他殺的,但他惡意捏造的那條視頻算是導火索,陽間的法律對他的製裁對於死者來說或許並不會令人覺得公平,但該他的,怎麼都跑不掉。

天黑下來的時候宵野從外面回來了,還拎了一大盒鐵鍋燉鵝,知道他們半大小子吃得多,宵野家的王媽一次給燉了兩隻,加上裡面的一些配菜,裝盒就裝了三大盒,拎回來都還要點力氣。

怕季南星就這一個吃得單調,宵野還點了烤串,雖然知道季南星愛吃肉,但又怕他吃多了會膩,又給買了一些素炸。

一進屋,地暖的熱氣撲面而來,伴隨著極為淺淡的絲縷木香味,宵野突然有種從風雨回到安寧的舒適感,尤其是盤腿坐在厚厚地毯上敲筆記本的季南星抬頭朝他看來時,宵野覺得心臟像是被什麼擊中了。

有點不受控的亂,又有點令人感到安逸的靜。

看他拎著一堆東西傻站在門口,季南星將目光轉移到電腦上:“這麼喜歡站在門口吹風?”

宵野哦了一聲走進屋,抬腳將門關上,然後把一堆東西放在了廚房的吧台上,季南星喜歡在這兒坐著吃,說是坐地上在茶幾上不舒服。

宵野一邊將菜盒打開一邊道:“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最遲明天就能收到回信。”

宵野說完看向屋內:“女鬼姐姐在哪兒呢?”

季南星指了指那邊的飄窗,宵野立刻看向飄窗那邊:“關於你的死訊,和你丈夫汪勝宇的去向,隻要他還在玉蘭市,查到他的消息不難。”

一陣風將窗簾掀動了一下,屋內開著地暖,一般情況下肯定是不會屋內起風的,估計這是女鬼在對他回應。

季南星合上電腦,笑著走過來道:“你這是真把自己當助理了?”

這種調查的事,他自己也有人脈,其實並不太需要宵野來做。

宵野將筷子遞給他:“都說當你助理了,不可能每次就跟著瞧熱鬨但不出力吧。”

季南星拿出手機操作了一下,然後轉了五萬塊給宵野:“五十萬我以我們的名義一起捐了,剩下的你拿著,找人幫忙查探消息也是要給人錢的。”

宵野放下筷子看著季南星:“跟我算得這麼清楚?”

季南星:“這不是算得清楚,是一個正常的支出,你找人調查消息難道不給人報酬嗎?”

宵野:“那你怎麼一分不留剩下的全捐了?”

季南星一臉坦然:“因為我有錢啊,每個月的零花錢都用不完。”

他名下有車有房有存款,除開季爸爸和季媽媽給的,哥哥姐姐們包括師兄都會不定期給他轉零花錢,他自己開銷少,用錢的大頭其實都是師父,家裡也是知道這一點,平時的生活費就沒少給他。

所以這不是跟宵野算得太清楚,而是他就不差錢啊。

常常忘了季南星是個小富豪的宵野:“......”

看來除了追成績,存款也要追一追了,這年頭,真是小弟卷死大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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