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1 / 1)

張沅不知道季南星就是那個發現屍體報警的人,他還跟小夥伴們八卦這件事。

這件事他這麼清楚是因為那個晨練的老人被人惡意捅死,凶手目前還沒抓到,影響過於惡劣,於是案件交到了他爸手上。

他爸淩晨接到電話就去忙這事了,早上才回來,所以他早上為了聽他爸說這件案子,這才來晚了。

張沅道:“本來有個人的嫌疑很大,死者跟一個年輕人鬨了好幾天矛盾,鬨得整個小區都知道,這人死了,第一懷疑目標自然是曾經有過矛盾的人,然後警察這邊一調查詢問,那人已經被死者吵了好幾天沒睡一個好覺了,實在是乾不過這種退休時間多的人,這兩天那人直接住在了公司裡,根本就沒回來。”

宵野:“感覺凶手應該就是住在小區裡的人,肯定是被死者吵到受不了才走了極端,大晚上在小區裡敲鑼打鼓,應該很多人覺得死得好吧。”

正在奮筆疾書的郭燦也忍不住參與道:“這邊學區房,離學校又近,好多為了高考生特意租住在這附近就為了讓孩子多睡一會兒,那老頭這麼敲鑼打鼓地鬨,隻能說死了活該,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是哪個被高三逼瘋的家長乾的。”

張沅抽著紙巾擦嘴:“南星,你一個人住,晚上記得把門關好了,也彆點什麼外賣,凶手一天沒抓到就一天都不能放鬆警惕。”

季南星點頭,他雖然一點都不擔心也不害怕,但對彆人的好心叮囑,他還是會聽的。

隻是到了晚上放學,看著從車裡大包小包拎出來一堆東西要跟他回家的宵野,季南星無奈:“你知道我是乾什麼的,就算遇到凶手,你覺得誰會更怕誰一點。”

這話宵野可就不讚同了:“你是天師,但你隻能對付鬼怪,真要遇到凶徒,就你這沒幾兩肉的小身板還不被人一折一個準,有句話說,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走走走,上樓去,起風了冷死了。”

季南星:“我家沒多餘的房間。”

宵野努力爭取:“我看到有兩間房了。”

季南星:“那間房供奉著祖師爺,不是客房。”

宵野一把攬住季南星的肩膀把他往電梯那邊推著走:“那就跟你一起睡啊,我給你暖被子。”

季南星無法,看宵野衣服都拎過來了,很明顯今天人是趕不回去的,隻好帶著他上樓:“你家裡知道嗎?”

終於登堂入室的宵野洋溢著勝利的笑容:“那必須知道啊,我哥還說了,讓我陪你住到凶手落網,不然你一個人住這兒也太危險了。”

季南星笑了一聲:“你又知道我一個人。”

宵野:“哦,還有個謝盼兒,但女鬼小姐姐又能幫什麼忙,最多幫你寫寫作業。”

季南星:“這邊房子一層樓三戶,另外兩戶我家裡早就租下來了,安排的保鏢都在。”

他是不能長期跟同一個人接觸,所以保姆這些都是隨機的鐘點工,也沒有做飯的阿姨,就連司機也幾乎不怎麼用,偶爾讓助理小哥來開開車。

但家裡怎麼可能真放心讓他就這麼一個人在外面不管不顧的,這一層樓真正的住戶就他一個,另外兩間屋子都是安排的保鏢。

隻不過他生活簡單,也幾乎不會在季家的一些大型場合出現在人前,安排保鏢隻是防患於未然,用自然是一次都沒用上過。

季南星抬起手腕指了指戴著的手表:“這裡有個按鈕,長按後保鏢就會第一時間收到求助和定位,所以我在家裡的安全你是真不用擔心。”

宵野常常忘了季南星家多有錢,主要是他日常生活看起來太日常了,知道他身邊竟然有保鏢,宵野第一個疑問是:“那平時你在外面保鏢也跟著你?”

季南星搖頭:“不跟。”

他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菜雞,無論是遇到鬼還是遇到人,前者他有能力自己解決,後者他也有本事拖到按下報警器等保鏢來解決,所以根本不需要那種時時貼身跟著。

宵野哦了一聲後又問了一下這隔壁左右的有幾個保鏢,聽著數量不算少但也不算多,但保護一個季南星應該是夠了這才放心。

雖然放心,他也沒打算走,這好不容易蹭進了季南星的家門,不多住個幾天他哪裡舍得離開。

季南星也沒管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天氣冷,他本身體溫就低,雖然宵野已經時刻貼著他想要讓他暖起來,但回來的路上被冷風一吹,他身上還是冰涼的,所以習慣了一回家就泡個澡,能熱乎一點是一點。

等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大門敞開著,隔壁傳來熱鬨的聲音。

謝盼兒一邊寫作業一邊彙報道:“他點了好多外賣,然後拿去了隔壁,然後就聊上了,這會兒正在切磋。”

季南星:“切磋?”

他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往熱鬨的來源走去。

隻見宵野穿著一件單衣,跟他家其中一個保鏢不說打得不相上下,也確實能抵擋一兩下子。

家裡給他找的保鏢都是有真本事見過血的,可不是普通部隊裡係統訓練出來的,宵野雖然有兩下,但畢竟年紀不大,對付普通人完全沒問題,對付這種堪比傭兵的存在那還是嫩了些。

不過知道他隻是切磋,所以跟他對打的保鏢也沒下狠手,甚至有點見到好苗子的熱心指點。

至於其他人,則靠著桌子或者坐在一旁一邊啃著宵野給他們買的外賣,一邊不斷提醒宵野對方的弱點,指導宵野出招。

而宵野本人也是越打越上頭,這跟他之前找人對練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最明顯的差彆是對打時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能夠激起腎上腺素的殺氣,跟他以前接觸的那些‘家養’的太不一樣了。

拳拳到肉帶著勁風,如鋼鐵一般的緊實力量,你來我往的酣暢,凶狠的眼神,迫人的氣勢,無一不在刺激著宵野沸騰的血液。

看到季南星也過來了,其他人紛紛打招呼:“小少爺。”

季南星抓著肩膀上的毛巾,看著滿頭汗的宵野,朝旁人問道:“打多久了?”

其中一人看了

眼時間:“一刻鐘了。”()

作為開學以來跟他走得最近,還經常來他家的人,他身邊的保鏢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宵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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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切磋也肯定是收著實力的,但能夠在他家保鏢手上扛超過十分鐘,看樣子這個總想當他老大的宵野的確有點真功夫。

一旁的人還在嘻嘻哈哈感歎:“這小子放隊裡估計也是個刺頭,一來就問誰是隊長,切磋切磋。”

有人點著頭評價:“十六歲這身手,有當刺頭的資格。”

差不多又過了十多分鐘,宵野敗下陣來,被他家保鏢用胳膊肘抵著喉嚨地壓在地上,他家保鏢身上隻有些許汗意,但宵野已經渾身汗濕到頭發在滴水了。

莫雋(jun)鬆開了宵野,笑了一下:“小子功夫不錯啊。”

年紀不大,在他手上都能扛快半小時了,這天賦放部隊裡鐵定是兵王的苗子。

宵野喘著粗氣看著對方:“不愧是隊長,服了。”

宵野隨手擼了一把頭發,將滿頭的汗擦了擦,轉頭看到站在門口的季南星,連忙道:“你怎麼穿著一件睡衣就跑出來了,冷不冷啊。”

雖然屋裡開著地暖,但這開著門還是有點寒風吹進來的。

季南星:“打過癮了?”

宵野嘿聲一笑:“過癮!”

說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拿起丟在旁邊的衣服道:“我明天再來,你們想吃什麼夜宵我提前準備好。”

說著就朝著一屋子的保鏢揮了揮手,然後推著隻穿了一件睡衣的季南星回屋,一邊還不忘念叨:“不是怕冷,還穿這麼少,你家上哪兒找的保鏢,身手厲害啊,他們願意教教我嗎,我可以付學費。”

自家的大門重新被關上,季南星道:“剛剛不就是在教你,你喜歡隨時找他們切磋就是了,反正他們閒著也是閒著。”

有些東西不練是會手生的,所以隔壁兩間屋子臥室住人,但客廳都被改造成練武場了,平時也會跟自己人練一練,多帶一個宵野也不是什麼問題。

宵野道:“他們每天都會待在屋子裡待命嗎?”

感覺就那身手,好像有點太浪費了,他不是說他們這麼多人隻保護一個季南星浪費,就是覺得那麼好的身手,如果每天就這麼待在屋子裡待命,真遇到什麼事,處事能力也會變鈍的。

季南星:“當然不是,他們來我這兒算是休假,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一換崗,不在我這裡的時候一般是跟著我大哥二哥或者姐姐。”

宵野哦了一聲,感覺這樣安排好像還挺合理,怕自己身上的汗味熏著他香香軟軟的小同桌,宵野打開帶來的包翻找出衣服:“我用哪個浴室?”

他是不介意自己臥室的浴室給季南星用,但怕季南星有潔癖不樂意彆人用他的浴室,所以還是問問比較好。

季南星倒也沒這麼潔癖,也沒宵野想得那麼多,隨手指了一下主衛,見宵野進去洗澡了,這才坐到了謝盼兒的旁邊:“今天小區有沒有什麼動靜,你有發現什麼可疑人員嗎?

() ”()

謝盼兒一邊奮筆疾書一邊道:沒有,我差不多整個小區都晃悠了一圈,沒看到什麼特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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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是學區房,又基本都是適合三四口之家的中小戶型,居住的人員並不複雜,很普通的一些家庭關係,她轉悠一圈下來沒看到那種殺了人驚慌失措的存在。

季南星摸著已經半乾的頭發放下了毛巾,如果這事是管理局辦,那他還能稍微問一問情況,但這種一看就是普通的凶殺案,他警局也沒什麼關係問不到多少相關的信息,想幫也幫不了。

謝盼兒又道:“你們這邊的社區群裡好多人還在說死得好,說凶手肯定是被那個梅老頭逼的,一邊說死得好,一邊又怕,希望警察能早點破案,現在的人啊,都不知道怎麼評價的好。”

季南星沒怎麼看過這邊的社區群,之前加這個群隻是因為停水停電之類的事情會在群裡通知,這才加了一個,這會兒聽謝盼兒提起,於是拿起平板翻看了一下。

他的微信是手機和平板同步的,同步登錄後會有一個文件傳輸,這樣隻要謝盼兒在家裡有什麼事找他,可以用這個給他發消息。

像是一些被他屏蔽掉的群,謝盼兒閒著沒事的時候會看看,但其他人的一些聊天框,謝盼兒是不會動的。

可惜群裡的消息太多了,季南星稍微翻了一會兒就放下了平板。

謝盼兒蹭過來:“你看社區群乾什麼?裡面能找到什麼凶手的信息?”

季南星道:“想看看之前死者最吵的時候,群裡面有沒有誰的意見最大。”

他猜測這件案子是有計劃的激情殺人,不是那種長久結下來的恩怨。

可能導致殺人的根源還是近段時間晨練吵鬨人的事情,說不定凶手曾經在群裡抱怨過,抗議過,但晨練的老人不聽,還變本加厲,於是這才動了殺機。

在淩晨夜間無人時,再次聽到樓下敲鑼的打鬨聲,一時衝動下殺了人。

季南星這麼猜測著,很明顯警察那邊也跟他是差不多的思路,也在那個社區群裡收集著信息,也的確找出了當初老人晨練最開始對嘿哈練嗓最有意見的幾人。

也包括後來死者跟青年對抗,從嘿哈升級到間歇性地在樓下敲鑼打鼓,群裡有許多人謾罵,詛咒死者全家的更是不在少數。

根據警察這邊的資料,單單是報警,那一周接到的電話都有幾十通,每次他們上門,老人就會老實回到家,等他們一走,再次敲鑼報複。

說再這麼鬨就要罰款拘留,老人就捂著心口哎呦哎呦耍賴,還沒等警察跟他動真格的真罰款拘留一次,人就被捅死了。

可惜警察所有的調查對象都有不在場證明,當初群裡罵得最凶的好幾個是高三學生的家長,在群裡罵得感覺恨不得下一秒就要拿刀衝去老人的家裡砍死對方。

但這些人要麼家裡有安裝監控,有著當天晚上根本沒有出過門的證據,要麼多少都有些人證物證的證明自己沒有殺過人。

於是警察擴大範圍,先從社區群裡出過

() 聲的開始調查,詢問當晚的時間證明,觀察每一個人細微的表情。

可惜好幾天過去了,依舊一無所獲。

看著又拎來一大堆衣服和王媽做的速凍品的宵野,季南星無奈道:“凶手抓不到,你就這麼一直在我家住下去?”

宵野坐姿豪放地癱在沙發上點頭:“是啊,男人說話要算話,一口唾沫一口釘!”

在靠近落地窗那邊,堆滿了娃娃的一角,有一個單獨的小沙發和小茶幾,小茶幾上擺放著好幾盒小蛋糕,這會兒有一根勺子正虛空地飄著,然後小蛋糕一勺又一勺地在減少。

宵野看過去,笑著道:“小學姐也很歡迎我,對吧。”

宵野看不到謝盼兒,但能看到勺子一上一下地晃動了兩下,好像在點頭一樣。

而季南星則看到謝盼兒一臉滿足地吃著蛋糕,一邊叼著勺子眯著眼嗯嗯:“歡迎歡迎,超級歡迎!”

季南星看著她:“你現在淪落到隻能待在這麼個角落裡是誰害的?”

謝盼兒無辜看向季南星:“其實也還好啊,你看這像不像我的秘密基地,安全感up++++,完全屬於我的個鬼空間,反正陰陽相隔人鬼殊途,我離你們遠點總該沒錯。”

季南星無語看向宵野:“你平時怎麼給她洗腦的?”

宵野聽不到一人一鬼的交流,滿眼迷茫:“怎麼了,說什麼了?”

季南星腦袋往後一仰,很有些疲憊地想要捏捏眉心,一個空間三種存在,一人,一鬼,一個半人半鬼,竟然也能和諧相處下來。

看著季南星想趕走他但又趕不走的樣子,宵野笑著坐直了身體朝他靠了過去:“你看我晚上給你暖|床,白天給你整理家裡,東西我都有好好收拾沒有亂扔,垃圾我也每天都在倒,我還陪你一起在祖師爺跟前做功課還給祖師爺上香,你渴了餓了喊一聲,吃的喝的就送到你嘴邊了,上哪兒找我這麼好的室友啊。”

宵野說著伸手抱住季南星:“暖和不?”

季南星斜眼看他:“我怕你再不回去,你爺爺以為我拐帶他親孫。”

宵野笑著道:“我爺爺就不在玉蘭,他跟他那群戰友們去海城避冬了,我哥巴不得我不在家,天天就想著跟我嫂子二人世界,你信不信我跟他說我明天回家,他會回我一個滾。”

季南星:“不信。”

宵野哼了一聲,一點都沒在怕地拿出了手機,打開了他老哥的微信,發了個消息過去:【老哥,我被星星趕出來了,明天回家。】

沒人性的老哥:【滾。】

沒人性的老哥:【5000轉賬,彆回來。】

宵野拿著手機的對話框炫在季南星的眼前:“看吧,真不是我想賴著你,我是有家回不得啊,而且我還想早點抱小侄子呢。”

看宵野真的不是不顧家人反對地留在他這兒,季南星也就不勸了,他其實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身邊有人陪的。

見季南星總算沒再要他回家了,宵野笑著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然

後低頭隔著衣服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那一口不算輕但也不算重,就有點莫名其妙,惹得季南星伸手就推他臉:“你咬我乾什麼?”

宵野也不知道自己剛剛在乾什麼,再次一臉無辜:“牙癢?”

季南星側頭看了眼自己的肩膀,還好沒什麼牙印,然後把抱枕蓋他臉上:“那我明天是不是要給你買個磨牙棒?”

宵野笑嗬嗬接下抱枕:“你要是給我買,也不是不能啃。”

吃著最後一盒蛋糕的謝盼兒搖了搖頭,果然環境使人同化,以前的小天師多成熟深不可測啊,自從他同桌來了之後,也被同化成幼稚的高中生了。

因為遲遲抓不到凶手,讓這原本看起來並不算複雜的案件也變得複雜起來,辦案的警察有些焦頭爛額。

小區的居民也從最開始高興那姓梅的老頭死了到凶手至今抓不到的膽戰心驚,一到學生放學,哪怕離家就這麼五分鐘的路程,也要全家一起下來接,一到晚上連門都不敢出。

有人在群裡表示沒什麼好怕的,那梅老頭為什麼死很明顯了,完全死了活該,他們不搞噪音,也沒做什麼惹出公憤的事,有什麼好怕的。

話是這麼說,但明知道這個小區裡住著一個殺人凶手,誰又能真放心,萬一哪天跟人擦肩而過一個表情不對或者不小心踩了人家一腳,惹來報複怎麼辦。

居民不斷在給社區給警察壓力,希望他們能早點抓到凶手,這樣大家都能安心。

還有人把這事放到了網上,總覺得要給警方一點輿論壓力他們才會認真辦案,不然說不定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被網絡一發酵,好多人並不嚷著抓凶手,反而也覺得那梅老頭死有餘辜,甚至有人還人肉到他家,把他家裡人罵得狗血淋頭不說,梅老頭兒子兒媳,還在學校上學的孫子都受到不小的影響。

成年人還會有所掩飾,總不至於當人面說一些太過分的話,但在學校裡,還是小學生的年紀,一個個跑到梅老頭孫子跟前問他,他爺爺是不是真的大半夜敲鑼打鼓害人不能睡覺,還說他爺爺死了活該,這種倚老賣老的老東西活該被殺。

小孩子從來不是什麼天使,他們的惡毒沒有經曆過的人是完全想象不到的,梅老頭的孫子很明顯因為爺爺這件事在學校裡面被欺負,每天哭喊著不要去上學。

就連梅老頭的兒媳都開始埋怨老公和公公,要不是公公不聽勸,要不是老公勸不住,事情怎麼會這樣,現在她整個家庭都要被毀了,自己的孩子無端遭受到這些,以後還不知道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一時氣憤之下給孩子請了長假,帶著兒子回了娘家,連公公的頭七都沒管。

梅老頭頭七的時候正好是周末,宵野本想帶著季南星回自家,但季南星這段時間一直跟宵野混在一起,已經有好幾周都沒回家了,這個星期他師兄結束了工作應該能回來,所以打算莊格裡那邊的彆墅。

宵野也不可能拉著人不讓人回家,隻好委屈巴巴地看著季南星說周一見。

把宵野送走後,季南星看向謝盼兒。

謝盼兒讓他把平板插著電,然後撲到了自己的玩具堆裡:“你回去吧,有事我會給你發消息的。”

季南星嗯了一聲:“你最好彆亂晃,也彆想等那人的頭七去看人有沒有回魂,你小心陰差看到你,把你也一起帶走。”

的確抱著一點看熱鬨心思的謝盼兒:“......”她還沒見過人頭七回魂呢,所以這熱鬨要不要去看看啊。

季南星一句話戳破了她的小心思後也沒再管她,進到小房間,打算給祖師爺供個香就走。

結果香剛插進香爐裡,一陣風吹來,香尖尖上燒出的一小節灰被吹到了地上。

季南星看著連窗簾都沒掀動一下的窗戶,又看了看地上的香灰,看樣子這周他又回不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