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1 / 1)

發現了異常再調查就容易多了,本身就隻是個普通老百姓,也沒那麼多反偵察的手段,所以警方很快就找到了毛祿姨媽在外面另外租的房子。

找到那個房子的時候眾人隻覺得來到了一個可怕的迷信現場。

整個屋子窗戶緊閉,極其遮光的窗簾更是將外面的光線遮擋得密不透風,一室一廳的屋子昏暗的隻有供神的燭光,擺放著神像的案桌上燒過的蠟燭像兩座小山,將地面和案桌緊密連了起來。

屋內雖然算不上煙熏繚繞,但燒香味濃烈嗆鼻,稍微站一會兒身上都能沾上不少的味道。

在案桌上除了一尊看不出什麼名頭的石像,還有並排放的一張張符,以及案桌下還有一箱箱牛奶,警察還在屋內搜到了針管,這一下算是罪證確鑿了。

看他們要收走屋內的東西,被帶著來確認現場的周紅英突然發狂地衝過去:“不可以!你們不能收走這些!你們收走了我兒子就沒命了!你們會害死我兒子的!放下,都放下!你們會害死我兒子,你們真的會害死我兒子的!”

周紅英的發狂讓正在清點現場的警員愣住了,聽她這麼說他們還以為這件案子還有什麼內情,甚至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綁架威脅之類的。

直到他們查到周紅英的兒子早在三年前車禍身亡了,這才確定周紅英是精神出了問題。

等知道周紅英做了什麼之後,毛祿的爸媽失控地上去想要打她,警察和周紅英的丈夫連忙阻攔。

毛祿的媽媽更是恨紅了眼:“那是你侄子啊!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害了洋洋還不夠,你還要害我兒子嗎!洋洋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怎麼有臉把他找回來!”

周紅英神色癲狂道:“才不是!洋洋不是我害死的!他是車禍!他能回來的,隻要祿祿喝了符水,隻要輪回咒生效了,洋洋就能回來了,就能借身還魂了!”

周紅英甚至還朝著毛祿媽哭求:“你幫幫我,姐,我是你妹妹啊,你幫幫我,洋洋能回來的,祿祿喝了三年的符水了,現在輪回咒快要成了,他不是生病,是洋洋快要回來了,可是洋洋需要一個寄身的地方,祿祿是他表弟,他們關係最親了,一定能成的,輪回咒一定能成的!”

毛祿媽突然一下掙開拉拽著她的人,衝上去狠狠給了周紅英好幾個大嘴巴,長指甲更是撓得她滿臉花,甚至還有一巴掌險些撓到她眼睛上,那恨急的扭打簡直恨不得當場殺了周紅英。

眾人嚇了一跳,生怕她錯手把人打死了,急忙再次把人拉開。

好不容易該關的關,該抓的抓,幾個老警員忍不住歎氣:“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他們調查到那個叫洋洋的孩子三年前車禍,車禍之前他跟她媽媽,也就是周紅英大吵了一架從家裡跑了出去,吵架的原因是窒息式學習,周紅英每天什麼都不做,就圍著兒子打轉,盯他學習。

那孩子車禍死後他媽媽天都塌了,根本無法接受現實,周紅英的丈夫要上班,也不可能天天守著妻子,而且他也心裡責怪周紅英

(),也覺得兒子是她逼死的(),慢慢地連家都不願意回了。

後來周紅英將精神支柱寄托在了鬼神之物上,信了一個祭拜輪回神的神婆,也是那神婆告訴她,隻要找好寄主,她兒子就能借身還魂。

周紅英信了,還把目標放在了親侄子毛祿的身上,她想要讓兒子在毛祿身上還陽,於是這幾年一直給毛祿喝加了料的牛奶。

而加的料正是泡過符的水。

近三年喝下來自然就形成了慢性中毒。

毛祿進醫院的時候周紅英興奮極了,她覺得這就是神婆說的時機到了,之前毛祿身體太健康,神婆說陽氣強盛陰魂沒辦法上身,現在他終於病了,隻要他病到奄奄一息,她兒子就有機會借他的身體還陽了!

一直到被抓進去,周紅英還對那個什麼輪回教的神婆深信不疑,甚至對親姐姐都產生了恨意:“為什麼要阻止我呢,以後我們姐妹倆一個兒子不好嗎,而且洋洋的成績那麼好,以後肯定有出息的,總比毛祿出息大,以後洋洋肯定也會給她養老的,這樣大家皆大歡喜不好嗎。”

“就差一點了,差一點我的洋洋就回來了......”

給周紅英錄口供的警察聽到她低著頭喃喃自語的話,差點拳頭硬的捶上去。

人家有兒子,為什麼要彆人的兒子養老,自己好好一個健康的兒子被折騰成這樣,這要是換成他,他也想殺人。

經手案件的警察真的覺得活得久見識多,這種事竟然也有人信,為此差點害死人,真的是封建迷信害人不淺!

很快那個輪回教的神婆也被抓了,哪怕那神婆聽說出事後第一時間就跑了,跑到鄉下躲了起來,但現在科技發達,到處都是監控,一個神神叨叨文化不高的老太婆又怎麼躲得過。

誰都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據說毛祿的姨媽已經做了一批加了猛料的新貨,就想要乘勝追擊給已經生了病的毛祿加加碼,讓他病得再重一些好讓自己的兒子有機會能上身還陽。

可惜那箱牛奶還沒送出去,要不是前段時間突然降溫一大堆人感冒,毛祿也不幸中招,然後緊接著暈倒進醫院,等他再把那箱牛奶一喝,那人怕是徹底涼了。

這件事很快出了警情通報,主要是抓了一個神婆,打擊了一個迷信據點,於是將這事化名通報了出來,讓民眾都以此為鑒,不要封建迷信相信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真能輪回複生,秦始皇早長生了。

周紅英的案子還沒判,她的丈夫就遞交了離婚申請。

看著面前跟她過了快二十年的男人,周紅英突然瘋魔一樣惡狠狠看著他:“都是你害的,全部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整日不著家,要不是你一回來就嫌棄兒子這不好那不好,我又怎麼會逼著他學!這些年你從來沒有管過這個家,從我坐月子開始你就整天在外面忙忙忙,兒子你沒換過一次尿布,你沒喂過一次奶!你隻會說他都一歲了,怎麼還不會叫爸爸,他都兩歲了,怎麼走路還會摔跤,他感冒發燒了,我這個做媽的怎麼照顧孩子的,上小

() 學了為什麼考不到一百分,上初中了為什麼進不了年級前十!”

周紅英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麼恨,恨這個男人也恨自己:“你以為離婚就能擺脫了?我告訴你,我不答應,跟我離婚再去找一個女人再給你生個孩子?丁同安,我詛咒你這輩子孤寡無依!兒子是被你害死的!我也是被你逼死的!”

周紅英說完就猛地將腦袋往桌子上撞,憑什麼所有的錯都在她,憑什麼明明是兩個人的婚姻,是孩子的父母,卻讓她一個人來承擔!

憑什麼她一無所有了,但有的人一紙離婚申請就能重新開始!

一旁的獄警連忙過來阻攔她,但周紅英下了死勁,砰砰幾下就將自己的腦袋撞得鮮血直流,那血甚至都飛濺到了一桌之隔的丁同安臉上。

直到周紅英被拖走,丁同安都驚魂未定,一個勁咒罵瘋女人,真的是個瘋女人!

但周紅英以頭撞桌的癲狂模樣,以及那帶著溫度飛濺到他身上的血腥氣,他這輩子估計都很難忘掉了。

毛祿暫時休學了,以後會不會複學要看身體情況,看著特意來看望他的宵野和季南星,毛祿蒼白著臉色卻笑容真誠道:“謝謝你們,不是你們提醒,這件事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季南星搖頭:“就算不提醒,你檢查報告出來醫院這邊也是會聯係警方的。”

毛祿搖了搖頭:“如果你沒有提醒,我媽不會執著懷疑我被人投毒,警察那邊找不到汞,說不定隻會當是意外的結案,當然這種沒發生過的到底會怎麼樣我也不知道,但還是要謝謝你們。”

宵野:“查清病因應該治愈率比較大吧?”

毛祿:“說是先清毒,但時間太久了,如果運氣好能換腎,以後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

毛祿說完有些猶豫地看向季南星:“學神,你是不是會看相?”

季南星點頭:“嗯,但現在你看不了,看相算命本身就是一種消耗,算是對未來的預支,你目前生病運勢低,還是不要預支的好,好好治病吧,命這東西本來就不是一成不變的,說不定心態放開了,就否極泰來了。”

毛祿媽媽趕著出去取了錢,包了厚厚的紅包遞給了季南星:“這次的事情真的是謝謝你,我都不知道他姨媽竟然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來,這錢也不多,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手裡突然被塞了一個厚紅包,季南星直接推拒了回去:“隻是一句提醒,你們不用這樣的,心意我收到了,錢你們留著給他看病吧。”

毛祿媽還想將紅包往季南星手裡塞,宵野笑著擋了一下:“阿姨,這事我們也就是遇到了就提醒了一句,小毛也是我們同學,您這麼客氣,以後我們都不好意思來看小毛了,小毛這身體得慢慢養,以後用錢的地方多了,這錢您自己留著。”

毛祿媽還是抹著眼淚一個勁地感謝,謝得季南星忍不住拉了拉宵野的衣角。

宵野笑了笑,又寬慰了兩句,就說他們還有課外補習班要上,就不多待了,然後拉著季南星離開了病房。

看著季南星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宵野好笑道:“小天師不是應該經常會幫到人,怎麼被人感謝一下就這麼不自在了?”()

季南星糾正道:我幫的基本都是鬼。

?想看婻書的《我的同桌弱不禁風[靈異]》嗎?請記住[]的域名[(()

鬼要麼恨的詛咒,要麼散了執念去輪回,輪回後給的功德回饋就是最直接的感謝,像這種家屬過大的情緒波動,季南星反倒並不常遇到。

宵野有些好奇道:“那鬼是什麼樣的?都是我上次見到的那種一團黑,還是像電視劇裡面演的陰森恐怖?”

季南星:“看身上怨氣的程度,一般情況鬼就是死人的樣子,不會很可怕,但也不會像活人。”

宵野:“那我以後還能見到鬼嗎?”

季南星搖頭:“大概率可能見不到。”

陽氣這麼足,鬼見他都是繞道走,就算出現在他旁邊,他沒有陰陽眼那也見不到。

宵野不解道:“那為什麼我上次見到了?”

季南星:“因為上次那個家夥不知死活,你們先借助了活人的身體有了接觸,他又現身往你身上衝想要附身,再加上當時我丟了符,算是單獨結出了一個領域,各種疊加的原因導致你見到了鬼,用科學一點的解釋就是種種原因讓你們磁場相合了,所以你見鬼了。”

宵野哦了一聲,聞言還有幾分遺憾,他還以為經過上次那事他也開了天眼,他還挺想見一見季南星眼裡的世界。

聽著他那充滿了歎息的一聲,季南星不解:“見鬼又不是什麼好事,有什麼好遺憾的。”

宵野什麼都沒說,隻是隔著衣兜帽子揉了揉季南星的腦袋。

剛剛還表情和煦的季南星瞬間生了殺氣:“手不想要了就說。”

兩人正鬨著的時候,宵野看到一個從醫院裡出來的男人:“那個是不是小毛他姨父?”

季南星轉頭看了一眼,一個中年男人,面容憔悴,雖然穿戴整齊並不邋遢,但氣質頹萎,一邊走還一邊打著哈欠,明顯精神不濟的樣子。

宵野輕嘖了一聲:“我就不信,整整三年,枕邊人在乾什麼他會不知道,說不定他也是知情的,但冷眼旁觀不參與,真要成了他能重新得回兒子,不成他說不定還能擺脫掉那個瘋女人。”

什麼都不做卻享儘利益,真出了事他也能半點不沾身,所有人都在罵周紅英,就連毛家人恨的都是周紅英,但他們好像都忘了,婚不是一個人能結的,孩子也不是一個人能生的。

季南星:“這種事怎麼可能成得了,真要能借身還陽,世界首富那些不早給自己找十個八個還陽身了。”

宵野:“鬨鬨,這男的以後會再婚有孩子嗎?”

周紅英被判刑是肯定的,這人鐵定會跟她離婚,婚一離說不定會重新找一個,四十多歲的年紀也不算老,再找一個生一個完全沒問題。

就是宵野總覺得有那麼點不得勁,兒子死了,老婆瘋了,這人卻全身而退一點不受影響。

季南星稍微看了一下他的面相,點頭:“還會。”

宵野聞

() 言忍不住撇嘴:“算了算了(),人各有命?(),也不關我的事。”

季南星也沒說什麼,會有孩子,但是來報恩還是來討債那可就說不好了。

他看到的那人會晚年得子,年輕的時候奮鬥事業不在乎家庭,等到了晚年,身邊接觸到的不再是奮勇拚搏的青春,而是拖家帶口的另一種人生,於是他的生活重心也慢慢跟著轉變。

這時又幸運的晚年得子,比起曾經那個不聞不問的早逝大兒子,這人明顯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小兒子的身上,可惜那小兒子就是來討債的,天性自私自利,啃老家暴,後來再婚的對象也跟他離了,還把那個從小就能看出性格缺陷的兒子給留了下來。

這人可以說半生活得自私,而餘下的半生過得淒苦。

看完了毛祿,季南星沒答應宵野去他家吃飯的邀請:“馬上寒衣節了,我還有事要處理,你自己回去吧。”

宵野眼睛一亮:“是要抓鬼嗎?”

季南星:“寒衣節抓什麼鬼,寒衣節是送鬼。”

宵野立刻拿出手機來搜寒衣節,以前他隱約聽過寒衣節,但具體是乾什麼的卻不知道,這會兒被網絡科普後忍不住朝季南星問道:“所以這天如果準備寒衣祭祀的東西,我家下面的老祖宗們是能收到的?”

季南星搖頭:“如果他們已經輪回轉世了,那自然收不到了,如果還沒輪回就可以收到。”

宵野:“那要不我還是燒一燒吧,萬一還有沒輪回的老祖宗呢,這個要怎麼燒?有什麼講究嗎?”

季南星:“也沒什麼講究,心誠則靈,不過最好是找專業紙紮匠人,不專業可能就像清明隨街賣的那些粗製濫造一樣燒下去也用不了。”

這方面宵野也不懂,不過好在旁邊有專業的:“你有認識做紮紙的嗎?介紹一個,下個星期六是寒衣節,到時候你有時間嗎,你陪我去吧。”

季南星:“寒衣節我要去玉春觀送鬼。”

宵野:“那你抽空陪我,我再陪你去玉春觀,我還沒見過呢,這個可以給普通人看嗎,還是隻能天師參加?”

季南星:“玉春觀有專門的祭祀場,到時候你也可以帶著東西,寫上祖宗的名字八字去祭祀場直接燒。”

宵野直接將行程敲定了下來:“那就這麼說定了,走走走,帶我去找紙紮匠人,這個肯定要提前預訂吧,馬上寒衣節了,人家肯定很忙,我還要看看我家有多少個老祖宗,那些太老的可能不太需要,說不定早投胎去了,我奶奶才走沒幾年,我奶奶肯定還在,還有外公外婆,不過他們名字我知道,但八字不知道,還得去查查。”

以前不知道這種事,隻當是活人的一個寄托,但現在自從見過鬼之後,知道原來人死後真的會去另外一個世界,宵野當然認真對待起來。

做紙紮人的季南星還真認識,每年季家三大鬼節的祭祀都是在那家店定製紙紮紙錢的。

看著面前隱匿在居民區表面並沒什麼特彆的店鋪,宵野小聲朝季南星問道:“這種是不是就是那種城市裡的

() 掃地僧,大隱隱於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

電視劇裡經常都是這麼演的,公園裡打乒乓球的大爺,樓下跳廣場舞的大媽,開在小區裡的神秘店鋪,總有另外一層不為人知的身份。

季南星看了看腦洞總是特彆大的宵野:“想什麼呢,人家隻是單純因為住在這裡,在外面租門面也是要錢的。”

這家紙紮店是那種小三層民房,一樓被擴建成了門面,二樓是堆放貨物的倉庫,三樓是自家居住,這年頭通過網絡也能經營店鋪,比起在外面租一個臨街的門面,直接在家裡開鋪子能省不少錢。

看到季南星,一個剛起床還叼著牙刷的青年笑著打招呼:“早啊,你家的東西還差一個花車就好了,等做好了我再通知你。”

季南星:“我帶朋友來訂紙紮,寒衣節要用。”

青年瞬間熱情起來:“老板裡面請啊,裡面有一些參考的成品老板隨便看看,我馬上就來。”

說著叼著牙刷去了後面的小院兒,估計是覺得當人面洗漱不太禮貌。

季南星帶著宵野進了店裡,指了一些東西:“這些都是寒衣節可以用的,如果你有什麼需要也可以額外定製,他家生意一般般,定製的話估計也能趕得上寒衣節。”

宵野:“生意一般般?”

青年手裡拿著濕噠噠的毛巾從後門進來,把門關上後就把一樓的空調打開了:“我家是做大件的,你看就連紙人都差不多等人高,這年頭喪葬是越來越走形式主義的流程化了,也沒幾個人認真對待,像這種大幡,童男童女,車馬,你看有幾個人燒過,一些村裡倒是還保留了一些這方面的習慣,但生意也做不到人村裡去,我這兒也隻能是一些天師們口碑相傳帶點客戶來,可不就生意一般。”

網上偶爾也能接點活兒,但畢竟是做死人服務的,不少人覺得忌諱,他自然不可能像那些帶貨賣產品的逮著個人就推銷。

宵野看了一些車子房子,問了價格之後就跟老板加了微信,這價格的確是不便宜,但鬨鬨帶他來的,那肯定是有點真本事的,如果下面的親人真的能收到,貴點也值得。

隻不過他還要確定家裡有哪些親戚要燒,所以先確定人數,再按需購買。

從紙紮店裡出來,宵野感歎錢包:“花錢如流水啊。”

季南星:“買這些不能找你家裡報銷?”

宵野習慣性抬手攬著他:“我哥可不信這些,我還是自掏腰包吧。”

就是零花錢用的有點快,以前雖然還有點積蓄,但總有點入不敷出的感覺,看樣子他得想辦法賺點錢了,不然以後出門吃個飯還讓季南星掏錢,哪有這麼當人老大的。

令宵野沒想到的是,他剛有賺錢的念頭,賺錢的機會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