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了!
徐樂芍這丫頭這天不怕地不怕,能在煙花柳巷之地做出堵他路的行為,那麼這個二姐,隻怕也是一個愛武裝勝過紅妝的女子吧?
徐樂芍好像隱隱透露過,二姐徐溶月可是耍得一手好槍法!
對了,還有那個大姐,聽說還會大刀?
徐家之女,恐怖如斯!
“徐、徐兄,拜、拜托了!”
雲景終於鼓起勇氣。
“你真喜歡徐溶月?”
徐錦鳳再次問道。
雲景點了點頭,不過很快,他眼中的光,熄滅了……
“怕靖安侯不願將徐溶月許配給你?”
徐錦鳳皺了皺眉。
雖然隻是初次見面,但這個雲景給他的感覺,很不錯。
二姐又愛得這家夥死去活來……
自己要不要從中推一把?
雲景張了張嘴,歎息道:“五年前我怕,但現在我不怕了……”
現在的他可是純陽子真傳弟子,女帝見了都得客客氣氣,更何況一個靖安侯。
“不怕你還歎什麼氣?”
徐錦鳳扯了扯嘴角。
“我、我拜入道門了。”
雲景惆悵道。
“你真當了道士啊?”
雖已有準備,但親耳聽到雲景承認,徐錦鳳也是感到一絲不可思議。
道士可以有伴侶,但那也必須是女道士,如此才可以結為雙修道侶。
但徐家乃是公侯之家,家族子嗣去道門做個俗家弟子學藝那沒問題,但絕對不可能真正拜入道門的。
“你既然當了道士,為何還要來找徐溶月?”
徐錦鳳神色變得不悅起來。
是啊。
既然五年前離開了,那就彆再回來撩撥人家啊。
你這撩撥了,又不能將人家娶回去,這不是害人家嗎?
渣男!
“我順路來的,然後就,情難……”
雲景又害羞地低下了頭,聲音變得很小,“情難自禁了……”
徐錦鳳:“你目前是住在青雲觀對吧?”
雲景:“嗯。”
徐錦鳳:“準備在京師呆多久?”
雲景:“等下個月的道門大比過後就回山門……”
“你先回吧,我幫你去探探徐溶月的態度再說。”
說完,徐錦鳳也沒再理會這個家夥就跳下了高牆,在地上翻滾卸力,然後朝著小閣樓走去……
而與此同時。
靖安侯府另外一處側門,一個年輕的家丁從門縫探出腦袋,不停地看著四周,面色有些焦急。這離約定的時間都已經過了,可那人怎麼還沒來?
在等下去,若是被被老爺知道了,小姐肯定不會有事,但他絕對逃不過一頓毒打啊。
所以……
徐錦鳳這是走錯門了。
徐樂芍再則怎麼愛捉弄人,但也是有分寸的,怎麼可能讓人鑽狗洞?
“人怎麼還沒來?”
在雜物房前徘徊著的徐樂芍心中有些急躁。
白洛風此時就被她藏在雜物房裡。
可離約定時間已經過去好一會兒了,這個徐錦鳳怎麼還不來?
該不會是爽約了吧?
難道自己搞看相算命的小把戲被他看破了?
……
徐錦鳳這會兒已經偷偷摸摸潛入了徐樂芍的房間。
一看。
沒人!
他哪知自己走錯路了啊。
隻能說,靖安侯府太大了。
而且他下意識以為徐樂芍是在她的小閣樓約見他呢。
他也不仔細想想,徐樂芍好歹也是公侯之家的女子,怎會將一個陌生人藏在自己的居所?
也罷。
那就去找徐溶月吧。
三座小閣樓,其實還是很好辨認的。
中間那座便是徐溶月的住處。
他很快就進了閣樓。
看著房間裡還亮著明亮的燈火,徐錦鳳便走上前準備敲門。
哪知一道刺破空氣的聲音響起。點著凜冽寒意的尖銳利物從門縫竄出,朝著他的眼睛刺去!
這是……
槍尖!
徐錦鳳下意識撇過頭,躲過一擊。
而槍則立刻扭轉了方向,橫朝著他的脖子砸去。
徐錦鳳急忙一蹲,隻覺頭頂寒意嗖嗖。
大門突然敞開,一女子身影躍了出來,低喝道:“瞎了眼的采花大盜,敢來靖安府惹事?看槍!”
槍出如龍,再度調轉方向,朝著徐錦鳳的喉嚨刺去。
徐錦鳳無路可退,隻能凝聚一道【唇槍舌劍】,將槍震開。
他急忙道:“停手,自己人!”
嘿!
還真是自己人。
這話,徐錦鳳沒有騙徐溶月。
徐溶月這才看清來者面容,訝異道:“徐錦鳳?”
之前爹爹設宴招待徐錦鳳時,她們三姐妹可是躲在閣樓裡偷偷看著呢。
可沒想到,這家夥竟是個人前君子,背後小人的下流胚子!
竟敢偷偷潛入她的閨房行不軌之事!
太叫人失望了!
父親啊,你可真是瞎了眼啊。
她很為父親感到不值。
徐錦鳳拱拱手:“正是在下。”
徐溶月眼眸一瞥,綻著凜冽的殺機:“你來作甚?”
徐錦鳳趕忙解釋道:“彆誤會,我來此乃是受人之托。”
“誰?”
徐溶月緊握著槍,臉色依然警惕,一旦發現徐錦鳳圖謀不軌,她就將這家夥刺個千瘡百孔。
徐錦鳳攤開手,將玉佩亮出來:“咳咳,是有人托我將此物送你。”
徐溶月接過玉佩,心悸微微一顫,數滴熱淚不爭氣地自她臉頰上滑落。
這玉佩她如何不認識?
正是五年前她送給雲飛的定情信物啊!
雖然當時私奔沒有奔成,雲飛也被父親教訓一頓後不得已離開了金陵城,但這玉佩,他一直戴著呢!
現在將玉佩還給她,這算什麼意思?
恩斷義絕嗎?
她等了整整五年啊。
結果等來的就是這個?
難怪那家夥不敢見她!
“你哭了?”
徐錦鳳一臉迷茫。
女人真是水做的啊,說哭就哭。
“關你屁事。”
徐溶月急忙擦去淚水,憤怒道。
不過眉宇間凝露的那一抹哀傷,讓徐錦鳳看了微微心疼。
不對啊。
為什麼要哭呢?
這會兒不是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嘛?
“進來說話!”
徐溶月隨後一把將徐錦鳳拉進閣樓,然後重重將門關上。
雖然這裡發生的動靜有些大,但還真沒有哪個瞎了眼的下人敢進來。
嘿!
這都成常態化了。
畢竟,府上的這三位小姐可都是高手,平日裡沒少切磋,而且打起來沒輕沒重的,甚至連閣樓都拆過好幾回了,府裡的下人也早就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