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1 / 1)

和孫鳴濤聊了幾句後,又有幾個之前找白肆玉看過風水的人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笑容殷切地和白肆玉寒暄。

雖然牧家沒有明說,可現在明眼人哪能看不出來,白大師就是牧家提到的那個大恩人。

這個時候不好好“社交”一下,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而原本不太了解這些的人看到一個格外漂亮的少年備受一些大佬熱情,也不禁好奇起來,向身邊的人詢問那個穿著西裝容貌耀眼的少年是誰......

一時間,白肆玉居然成了整場宴會裡僅次於牧長燭的焦點。

連埃文森·萊斯特這個m國資本太子也稍稍遜色了一些。

埃文森·萊斯特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這一切,陰森的惡意被掩在溫和的眸底。

他本意是想和這個白肆玉多聯絡一下感情,結果被牧長燭三言兩語就岔開,他還不能撕破臉。

牧長燭是吧?

是聰明,也的確有能耐,但最後到底能活多久恐怕還不好說.......

祝儒原接到電話離開後,“杜婧”也跟了出去。

但她一時間沒有找到祝儒原,掏出手機給祝儒原打電話,也沒有人接。

“杜婧”直覺可能出了點什麼事兒,表情有點慌張,她提著華美的裙擺踩著高跟鞋一路小跑到守候在彆墅禮堂外的牧家保衛旁邊,讓保衛送她出去。

保衛自然沒有什麼異議,當即開車送杜婧來到了牧家最外面的大門外,杜婧剛下車,就一眼看到了正坐著邁巴赫要離開的祝儒原。

“杜婧”連忙叫住了人,質問他怎麼突然要走,還不告訴她?!

祝儒原沒想到“杜婧”這麼快就跟了過來,眉間一皺。

“婧婧,你先留在這兒,我有點急事要處理,你等我回來接你。”

“你現在能有什麼急事?我要和你一起去。”

“聽話,是公司層面的事情,你去了幫不上忙,還隻能讓我分心,你就先留在這裡參加宴會,我們不能一下子都離開,這樣有點失禮。”

“有什麼失禮的?!你要是在乎這些,那還和我在一起乾什麼?!”

“杜婧”壓根不聽,她徑直拉開後車門。

“祝儒原,你到底在瞞著我什麼,這些天我一直就感覺你不對勁,你......你說是要參加牧家禮宴緊張的,我看你根本就不是!”

“婧婧。”

祝儒原看著強行擠上車的女人,無可奈何又焦躁,可他也不能把人給推下去,隻好沉下聲音對司機說:“去萬木生。”

“你一開始不是想去萬木生的吧?”

“杜婧”眼神一直死死盯著祝儒原,她眼睛隱隱泛紅。

“你是不是還和那個女人有聯係,是不是?!你之前不是說了,你和她沒有感情的嗎?”

“你在說什麼?!”祝儒原捏著眉頭,“你不要胡思亂想,胡猜八猜,我和她早就沒有

任何聯係了。”

“我有沒有在胡說你心裡清楚,我看你......你根本沒有完全把她送走,也沒有完全和她斷掉!”

“杜婧”看著這個自己最愛的男人的側臉,看著他和以前在這種情況下都會立刻轉過頭親吻自己安撫自己的不同模樣,心裡的失望和憤怒隱隱波動。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婧婧,我是真的有點緊急文件要處理,你彆鬨了好不好?你要是實在不想回牧家禮宴,我就讓司機送你回公寓。”

“祝儒原!”

“杜婧”突然提高了聲音,表情隱隱有些瀕臨爆發的猙獰。

“我告訴你,你不能對不起我,當初我為了你什麼都不要了,現在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你要是辜負我,你要是......你彆怪我把一切事情都說......”

“你夠了!”

祝儒原突然大喝一聲,他眼神掠過前面悶聲開車不敢有任何反應的司機,又重新掃到“杜婧”身上。

可在訓斥的話要出口的瞬間,他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是轉頭看了“杜婧”一眼,握住她的手。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杜婧”眼睛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親密又冷漠的男人,眼球越來越紅,有眼淚要落下來。

她突然伸出雙臂,緊緊抱住祝儒原的腰,把臉埋在他的懷裡。

聲音隱隱有些哽咽。

“你不能丟下我,你不能......”

另一邊,禮宴大廳那的祝老爺子想把祝儒原帶去給牧老爺子眼熟眼熟時,才發現祝儒原居然已經走了。

“不光是小原走了,杜婧也走了,我懷疑是不是他們倆又鬨了什麼脾氣。”

祝老爺子旁邊的祝儒成說道。

祝儒成是祝老爺子的二兒子,比祝儒原大概要大個十歲左右,當年祝老爺子原配去世時不到兩個月就接來了懷著孕的小老婆,當時的祝儒成還在上小學。

家裡沒少過大戰。

不過近些年好了許多。

“爸爸,小原這樣不行啊,牧家這麼多年第一次廣發紅帖大宴貴賓,還是特意宣布牧三少身體痊愈的禮宴,小原不趁機多多社交就罷了,還過早離場,實在有點不講禮數了。”

祝老爺子胡子抖了一下。

他氣得悶哼一聲,想撥響手機,斥責祝儒原這個逆子,可很快就有人端著紅酒走了過來。

“祝叔,好久不見。”

“這不是小甄嗎,你爸怎麼沒來?”

祝老爺子手上的動作微頓,他給了祝儒成一個眼色,讓祝儒成去給祝儒原打電話。

賈甄笑眯眯的:“我爸來了啊,在和於叔周叔他們聊天呢,剛剛還聊到怎麼沒見您呢。”

祝老爺子壓著嘴角笑了,隱下一絲不悅。

“是麼,那我一會兒得去找他們嘮嘮,他們都在哪兒呢?”

“就在那邊。”賈甄隨手指了指,突然

想起來什麼似的,又開口說:“對了祝叔,前幾天我聽我表妹說在春錦路那邊遇到儒原了,當時和他打招呼,他也沒理,一副特彆著急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呢,你說我表妹和儒原的誤會都過去這麼久了,儒原不會還這麼....”

賈甄欲言又止。

“畢竟也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樣弄的一點情分都沒了......”

“不是不是,小甄你肯定是誤會了,儒原這孩子這些天都在忙橋頭堡國際城的融資項目,當時應該在思考事情,沒聽見吧。”

祝老爺子表面上不動聲色,心底卻不自主地沉了一下。

“不是啊祝叔,當時我表妹好像是看到他和一個女人一起進了華夏第一國際醫院,那個女人肚子還挺大的,看著好像懷孕了......”

賈甄說著,舉起手中的紅酒喝了一口。

“雖說儒原這事兒做的太生分了,但是我還是要恭喜儒原,馬上就要當爸爸了,祝叔你也要抱上大孫子了,趕明兒辦宴的時候可要給我們賈家一張請帖啊,我得給這孩子包個大紅包。”

祝老爺子臉皮抖動。

他皮笑肉不笑:“你這孩子說什麼呢,儒原哪來的孩子,你們應該是看錯了。”

“是嗎?”賈甄眸底笑意意味不明,思考自己要不要把照片甩出來。

“爸,家裡有電話找你。”

祝儒成突然大步走了過來,插進了兩人的談話,他將手裡的手機遞給祝老爺子,轉而看向賈甄。

“不好意思啊小甄,家裡有點事兒,咱們一會兒接著聊。”

“沒事兒沒事兒,祝哥你們忙你們的。”

賈甄舉起紅酒杯,唇角噙著夾雜諷刺的親昵,轉身慢步離開。

嗬,祝家人......

生性薄涼,以後還想有安寧的好果子吃?

白肆玉雖然一直在和彆人聊天,但在發現祝老爺子這個人後,就不動聲色地往祝老爺子這邊瞄了好幾眼。

全程抓心撓肝的,感覺自己滿肚子的逆天瓜無從所訴,他真的一個人承擔太多了!

牧長燭來找白肆玉時,白肆玉連忙趁機脫身,然後拉著牧長燭走到了禮宴大廳一側的走廊口。

牧長燭不明所以:“怎麼了阿玉?”

“哎呀,我要憋死了!”

白肆玉悄咪咪地瞥了一下禮宴中央,用眼神給牧長燭示意。

“長燭,你認識那個老頭兒嗎?”

“那是祝辰文娛的老董事長祝達國,怎麼了?”

牧長燭敏銳地嗅到了一絲不尋常,因為他的阿玉從來是非常懂禮貌的好孩子,什麼時候喊過一個老人為老頭兒?

“你以後不要和他合作,千萬不要!”

牧長燭眸光微閃,他淺淺掃了一眼宴會廳。

牧氏集團旗下的文娛公司貌似的確有個新項目是要和祝辰文娛合作,但是還沒有正式談判。

“為什麼,阿玉?”

“他面相不對,他們家快完了。”

白肆玉喝了一口果汁說。

牧長燭有些訝異,但語氣依舊平和。

“祝辰文娛現在的經營狀況應該還算不錯,如果沒有意外是不會一下子崩塌的,難道他們......是作了什麼惡,接下來要被反噬嗎?”

畢竟如果是被害的話,他家阿玉肯定會出手幫忙,而不是現在這種作壁上觀的態度。

“倒不是反噬,不過他的確作惡不少,他可是親手害死了他的老婆!”白肆玉表情閃過嫌惡。

“這個祝老頭當年估計是相信了什麼神棍騙子的邪法,在他老婆病得半死不活的時候就把他老婆活活釘在了位置不對的陰穴裡,想保他們這一脈旺盛,結果法子錯了,現在他們這一脈是要絕了,也是活該。”

牧長燭表情微頓。

他腦海裡浮現起曾經偶然見過一面的祝老爺子的妻子,那是個非常爽朗溫和的女人,而且如果他沒有記錯......

祝老爺子是靠嶽家發家的。

“祝老爺子有三個孩子。”

“那又怎樣。”白肆玉嗤笑了一聲,“三個孩子兩個都不是他的。”

他猜測那個原配應該是在婚後發現祝達國不是好東西了,所以後面過著過著就給他戴了綠帽,大女兒是他的孩子,但另一個根本不是,至於祝達國後面那個小老婆.......

自然更不是了!

他沒看錯的話,祝老頭應該很早就沒有了生育能力。

不過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吧,這麼一來,那個小祝總就不算真的□□咯?

“他用的那個法子啊,邪性又歪門,他晚年都不會安寧的,家裡子女不睦,陰陽相悖,倫理倒反,運落西山,就一個詞兒——完蛋!所以人啊,不能太沒良心。”

白肆玉雙手交疊。

他可看得出這個祝達國最初發家是有妻子助力才能成的,結果呢,居然毫無良知和感恩之心。

當然了,那個小祝總在他看來也是搞笑。

表面上情深不壽,寧願背負罵名也要和“外甥女”在一起,實際上也是個沒多少真情的,一邊為了和外甥女在一起而特意養了個替身以便外甥女以後頂替,一邊又對替身產生了感情,這不瞎扯呢麼。

更狗血的是,他對替身產生了感情就罷了,一不割舍二不停止傷害,還是按照原計劃那樣,剝奪了替身的“名字身份”讓外甥女頂了,可這還不算完,他又開始對替身產生愧疚了,兩邊都欺瞞著辜負著......

現在作為替身的真杜婧都懷孕了!

亂,簡直太亂了!!!

這整個祝家簡直就是亂套的典型,二十年前網上的那些狗血也不過如此了!

白肆玉腦海中都不由得響起一首歌——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風吹雨打都不怕,朵朵都能結大瓜!

“當然了,重點不是這個瓜。”白肆玉板著臉再次看向牧長燭,一副很認真的樣子,“長燭你千萬記住了呀,慎重和他們合作,他們會連累合作方的。”

應該用不了一年就會大崩特崩了。

“謝謝阿玉提醒,我肯定會記得的。”

牧長燭看著白肆玉板著嫩生生的小臉囑咐他,眉眼間不自主就浮現出飽含愛意的溫柔。

“其實這位祝辰文娛的老董事長在圈子裡名聲其實一直還可以,沒想到他背後居然做過這樣的事情。”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為了錢和欲望,好多人已經不算人了。”

白肆玉掃了會場一眼。

其實用了灰色手段的人很多,他看的出來,但是像是祝家這麼亂的,還是極少數。

“長燭,你們居然跑這兒來了,可讓我們好找去。”

一道聲音突然從兩人不遠處傳來。

白肆玉抬頭看過去,發現是牧長晴領著牧團團走了過來。

本來就玉雪可愛的牧團團穿著一件粉色剔透的公主裙,漂亮得不得了。

白肆玉一看就彎起了眼睛。

“呀,這不是團團嗎?”

牧團團頓時眼睛微微睜圓,白嫩的小包子臉染上粉色,激動得把牧長晴剛剛囑咐她的事情全忘了。

她噔噔噔邁著小短腿就拚力衝向了白肆玉,小奶音超級響亮。

“小舅媽你還記得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