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1 / 1)

白肆玉看著田如虞,沒有接過來那個盒子。

田如虞愣住了,她紅著眼睛。

“白大師,你......你不願意幫助我嗎?”

“你幾次三番試探我,說白了就是對我不夠信任,又想利用我。”

白肆玉看著田如虞的眼睛。

“我之所以願意踏入你的圈套,願意一步步配合你,是因為的確看到了你的過去很可憐,但是不代表我對你的這一切行為沒有看法。”

田如虞臉色一僵,隨即慢慢變紅。

她眼裡閃過慌亂,有淚水積蓄起來。

“對不起白大師,我不是.......我本意不是想冒犯你,真的!而是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

她手指死死抓著手裡的盒子,聲音顫抖。

“因為我們已經失敗了好幾次了,我們現在隻剩下了我一個人,我不能......我不能隨隨便便把證據交給彆人,我甚至不能隨隨便便報警,我姐姐就是因為盲目相信了某個衣冠楚楚的畜牲,最後自己的命都沒有了,拚死才護住剩下的證據送到我手裡,我不能賭,我不能......”

田如虞眼睛逐漸泛起紅色,痛苦的回憶讓她表情猙獰,她抽噎著,手捂住胸口。

“我們那個福利院裡,幾乎沒有孩子能逃脫了毒手,我從十一歲起就被、被那些畜牲糟蹋了,他們還會帶那些有權有勢的來我們院裡以視察或者投資之名行最...最肮臟齷齪之事!我姐姐比我更漂亮,她臉上沒有胎記,不需要劉海遮掩就是美人胚子,她從八歲起就被那個院長.......”

田如虞說著說著突然眼珠一翻,倒在了地上。

白肆玉臉色頓變,連忙將一個清心咒打入田如虞的心口!

“呼...呼.......”

田如虞喘息著,她眼前陣陣黑影漸消。

眼淚卻積蓄得越來越多。

她表情因為極度的痛苦而有些猙獰,伸出手死死抓住了白肆玉的衣服角。

“白大師,請原諒我,原諒我的冒犯和試探,請你原諒我.......”

她必須試探白肆玉的能力和人品,才能選擇相信白肆玉。

一步也不能少.......

一步也不能!

白肆玉歎了口氣,心口好似壓了一口大石。

“你可以繼續說你想說的。”

田如虞眼裡短暫地閃過一絲光芒,她的手指依舊使勁抓著白肆玉的衣服,眼淚卻再也支撐不住,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我姐姐已經死了,她沒能找到對的人幫我們伸張正義,我的幾個朋友也都死了,因為我們失敗不止一次.......那群畜牲位高權重,讓我們這種孤兒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簡直輕而易舉,他們官官相護,官商勾結,我們根本、根本沒有辦法扳倒他們!”

“我們好不容易才積累了一些證據,還因為我們之前的判斷

失誤和盲目信任導致部分證據被銷毀,現在就剩下這個盒子裡的證據,這裡面有我姐姐的日記以及我們記錄的那些人‘欺辱’我們院裡兒童的時間地點,不是全部,但是也儘可能地記錄了我們知道的,還有一些照片和錄音,但是最關鍵的,其實還是院長那邊的賬本.......”()

田如虞看著白肆玉,聲音乾澀得好像從生鏽的軸承中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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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隻有賬本的部分複印頁,其他的還需要.......”

“需要繼續查是嗎?”

白肆玉握住田如虞的手,忍不住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他把田如虞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很聰明。”

田如虞何止是試探了他的能力和品行,分明還試探了他的主動心。

以及——

田如虞分明是在發現他和警方關係很好後,才走出的這步棋。

田如虞的確謹慎至極。

“但是你用錯了方式,你不該拿其他人的孩子當籌碼,你有沒有想過,你撒的慌對於林圈圈的家長來說,有可能是滅頂之災,萬一這期間出現了什麼意外.......”

“對不起,白大師,我......對不起.......我會去找林圈圈的家長誠懇道歉,我會承擔這件事的責任!”

“你的確應該承擔責任,但是話說回來......”

白肆玉拿走了田如虞懷裡的盒子。

“你的確達到了你的目的。”

田如虞的眼淚刷地滑出。

“白大師?!!”

“我會幫你,我們隨時聯係,但是我要和你說明,這件事我不能給你一個百分百的確切答複,因為我也需要找人幫忙。”

“我知道,我知道!隻要您願意幫我,我願意等——我也願意把我們用命換到的一切證據都給你!”

白肆玉做出“停”的動作。

“好了,不要再這麼說,我不需要你反複特意對我強調,我這雙眼睛看的很清楚。”

白肆玉站起身:“如果你還沒有彆的要求,我就先走了,有需要或者有結果......我會聯係你。”

“白大師!”

田如虞從地上爬起來,滿臉淚水,手指顫抖。

她殷紅著雙眼,嘴唇顫巍巍,欲言又止。

“你.......請你,請你也注意安全。”

白肆玉看著田如虞,眼神微微柔和。

他本以為田如虞會再次強調一遍讓他一定要幫她伸張正義。

“謝謝,我會的,你也是。”

白肆玉說完,便帶著那個盒子轉身離開。

田如虞站在空曠的客廳中,半晌後突然一個踉蹌,跌坐在地。

她看著空落落的房間和空落落的雙手,胸口盈滿希冀的顫抖和隱隱的惶恐。

希望,希望她這一次沒有選錯。

.......

白肆玉離開後就

() 直接下了樓。

牧長燭一直在車上等著,終於看到白肆玉的身影,立刻從車上走了下來。

“阿玉。”

“長燭,我們先上車,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白肆玉沒有廢話,直接拉牧長燭上車,然後把這件事一五一十從頭到尾地告訴了牧長燭。

“長燭,我知道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可以解決的,但是我的確想幫她.......”

其實,也不隻是幫田如虞而已。

而是如果他不出手,那還會有不知道多少孩子慘遭戕害——

他做不到袖手旁觀。

牧長燭也難得地沉下了眼色。

他看著白肆玉:“這件事很危險,也很複雜。”

“我知道。”

“如果這件事真的涉及到g省的二把手。”牧長燭眼神掠過已經被兩人打開的盒子。

“那就不再隻是簡單的刑事案件,而是政.場問題,能扳倒他的不是警方,而是他的對家。”

白肆玉緊緊皺眉。

牧長燭輕輕把手放在白肆玉的額前。

“所以這件事必須從長計議,細細部署,阿玉不要皺眉,我會幫你。”

“長燭。”

“這些東西首先要送對人,有阿玉在,我相信我們不會送給假面人,等有機會,我帶阿玉——或者阿玉完全信任我的話,也可以我一人帶著這東西去拜訪一下一些人。”

牧家的能量可不隻是在商場中。

在軍政方也有不少友人。

尤其是牧老爺子的一些至交,都是曾出現在新聞聯播裡的人物。

“我當然完全信任長燭你,但是這件事情畢竟是我的責任,我不能完全把這個擔子甩給你,如果可以,還是儘量我們一起去拜訪吧,如果實在不行,那我......我也願意聽長燭你的建議和安排。”

明明白肆玉隻是普通的陳述,牧長燭卻感覺心都要軟成一灘了。

他輕輕握住白肆玉的肩膀。

“那你先把這盒子放我這兒,等我給你口信,行嗎?”

“行。”

......

白肆玉跟隨牧長燭回到牧家時,牧老爺子正巧在大廳裡接待剛剛來到不久的幾位客人。

坐在牧老爺子旁邊的一個老人一看到牧長燭,頓時驚呆了,胡子顫巍巍地抖開。

“這是長長...長燭嗎?!長燭這孩子的腿好了?!”

“是好了,本來是準備在宴會當天公布的,沒想到老於你這時間趕的巧啊。”

牧老爺子笑著說。

“於叔。”

牧長燭淺淺笑著上前,和於老爺子打招呼。

雖然於老爺子已經七十多歲,可畢竟是和牧老爺子一個輩分,隻能喊叔。

“好,好孩子,我就說嘛!我就說你爸不能突然廣發紅帖啊,定然是有大事兒!”

於老爺子激動得眼睛有

點紅了,他拍了下牧老爺子的肩膀。

“你也是,怎麼不早說,還得我跑來找你時意外撞見長燭這孩子才能知道......”

牧老爺子笑了。

“那你不還是第一個知道的?”

牧長燭在公司還是坐著輪椅,雖然牧老爺子覺得沒有必要,但牧長燭和他分析了一些事情,最後也就答應了。

不然牧長燭但凡在外面站著露幾次臉,消息恐怕很快傳得到處都是。

於老爺子下手位的一個長發微卷、裙面微光旖旖的女孩不由得變了臉色,眼神隱隱閃著光芒,臉皮上微微現出紅暈。

“長燭哥,你腿好了!”

牧長燭這才看向於檬幼,淺淺點頭。

“好久不見。”

“檬幼也長成大姑娘了,上次你們見面還是五六年吧?”

牧老爺子樂嗬嗬地說著。

“是,上次見面還是我去m國讀大二之前,現在我研究生都畢業了。”

於檬幼大方溫婉地笑著,眼神悄悄瞥了一眼牧長燭。

“長燭哥還和我上次見面時一樣,不...比上次見面時還要帥氣。我還記得小時候長燭哥帶我一起在前院的院子裡抓蛐蛐,不知道現在園子裡還有嗎?”

“有吧,我覺得應該還有。”牧老爺子說著,轉頭對牧長燭道:“長燭啊,你帶檬幼去園子裡玩一會兒吧,順便敘敘舊什麼的,你們這麼久沒見了,要多聊聊,彆生分了。”

牧老爺子溫和地看著兩個年輕人。

旁邊的於老爺子也一樣,笑容裡透著慈愛和撮合。

“對對,你們倆也是發小了,可不能生分啊。”

於檬幼掩飾著期待,她微微低著頭。

牧長燭卻是笑著說:“爸,於叔,今天我有點不方便,一會兒還要出去,隻能改日再陪於叔和檬幼聊天了,下次吧,下次我們一起去園子裡喝喝茶賞賞花。”

於老爺子沒有說話,牧老爺子微微皺起眉。

“長燭啊,你還有什麼沒忙完的?白大師不是已經走了嗎?”

“爸,阿玉跟我一起回來了,現在正在外面等著我呢。”

於檬幼敏銳地捕捉到了牧長燭口中過於親昵的詞彙。

她忍不住詢問。

“長燭哥,阿玉是誰?我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