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玉轉了兩趟地鐵,最後在牧氏集團中心辦公大廈負一樓的專屬地鐵口下了地鐵。
一出地鐵口,白肆玉就微微張大了嘴巴。
這負一樓居然有商場!
一排排的店鋪櫛比鱗次,五光十色的燈光漂亮但不花裡胡哨,白肆玉精準瞄上了一家蛋糕店,開心地跑過去買了一盒巧克力奶油小貝。
一會兒和長燭一起吃!
在準備進大廈入口時,扛著算命旗子的白肆玉被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這裡非員工不讓進。”
保安冷著臉,眼神略鄙夷地掃了白肆玉的小旗子一眼。
白肆玉沉默了兩秒,轉身走到了一邊,打通了牧長燭電話。
“長燭,我來到了,我在負一樓東入口這邊,你能不能讓杜午打個電話到這邊保安亭,放我進去?”
白肆玉可體貼了,他知道他的好朋友牧長燭現在肯定很忙。
杜午可能也很忙。
所以就打個電話通融一下就好了。
卻不料牧長燭在手機那邊道:“我讓杜午下午接你,我在一樓等你。”
白肆玉連忙說:“不用你在一樓等我,我上去就行了。”
牧長燭笑了:“沒事兒,正好我也要下來一趟,我爸和我二姐找我有點事兒,我正好接你一起上去。”
聽到牧長燭這麼說,白肆玉就安心了,他乖乖掛了電話,等人接。
不出三分鐘,杜午就出現在了他眼前。
杜午剛跨出保安亭旁邊的大門,剛剛還對白肆玉看不上眼的保安立刻立正敬禮,滿臉微笑尊敬,甚至帶點討好。
“杜助好!”
然後他就看到了這位杜助走到了剛才被他攆跑但還沒離開的扛著算命小旗子的少年旁邊,恭恭敬敬地和他說起話來。
雖然說什麼他聽不見,可那位杜助臉上不自主掛上的尊重敬畏讓保安整個人一愣,隨即腦袋一懵。
什,什麼情況?!
這個扛著破爛旗子的少年不會是哪個大人物家的孩子吧!
白肆玉跟著杜午進門時,保安連忙敬禮,臉色控製不住有點慌張。
生怕眼前的少年會在高層領導面前隨便幾句話就把他給開了。
但他實在是想得有點多。
雖然被鄙視一眼的時候白肆玉有點無語,可這事兒他還真沒放在心上。
更彆提故意提一嘴讓人把他開了。
杜午帶著心大的白肆玉乘坐電梯來到一樓。
一出電梯門,白肆玉眼前再次一亮!
大廈的整個大廳極為寬闊明亮,裝飾簡潔優雅又具有現代化,挑高很高,給人一種宏大的視覺感受,很多穿著西裝戴著工牌的精英男女行色匆匆,就像白肆玉在電視裡看到的一些畫面。
路上遇到杜午的人都恭恭敬敬和杜午打招呼。
“杜助。”“杜助好。”
然後
悄悄瞄杜午身邊戴著口罩的白肆玉一眼。
白肆玉不在意被看,大大方方地抬著下巴,很快就跟著杜午來到了一樓的貴賓室。
“白大師,你在這兒休息一會兒,三少很快就來了。”
“嗯。”白肆玉點頭,“又麻煩你了,杜午。”
“不麻煩。”
杜午笑了笑,恭恭敬敬退出貴賓室,一轉身卻見到牧長燭已經來到了他身後。
“三,三少。”
三少怎麼來這麼快,難道他剛下來的時候三少也下來了?!
杜午為牧長燭開門,然後就守在了門口。
白肆玉正低頭對著巧克力奶油小貝虎視眈眈呢,一抬頭看到牧長燭進來了,頓時喜笑顏開。
“長燭你來了!”
“這邊是不是有點難找?”牧長燭笑著看著白肆玉,視線掃到白肆玉的腦袋上,聲音不自主變得溫柔,“怎麼一頭汗?”
“不難找。”白肆玉一臉開心,“長燭你幾點下班,你有沒有什麼特彆想吃的?咱們今天必須一起好好慶祝慶祝,要不是你之前一直監督我,我肯定考不了這麼好的成績!”
簡直光宗耀祖,祖墳冒煙~
現在他也是彆人嘴裡的學霸了,哈哈。
“吃什麼都行,我不挑,隨便什麼菜係都可......”眼看白肆玉本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轉而變成斜著臉用眼角瞥他,牧長燭聲音一頓,壓了壓就要湧出來的笑意。
“不對,我仔細想了一下,其實也不是隨便什麼菜係都可以,既然你請客的話,我得好好挑一家餐廳,貴點的那種。”
“這還差不多!”白肆玉收回剛剛斜眼的小表情,滿意了,小臉沉穩地咳嗽一聲。
“必須挑好的,今天不許給我省錢。”
牧長燭又要忍不住笑:“行,我不給你省錢,白大師請客,我必須吃頓好的。”
“長燭。”一道聲音突然從外面傳來,隨後便是意外和驚喜,“白大師也在啊?”
兩人抬眼一看,發現是牧長晴到了,身旁還站著牧老爺子。
而在牧老爺子身後,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卷發女生安安靜靜地站著,眼神似看非看地掃了牧長燭一眼,透著隱隱的羞澀。
“爸,二姐。”
牧長燭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所有人,面帶淺笑,聲音平和,全程看似沒有任何一絲變化,可深灰色的眸底溫度漸消。
“後面這位是?”
“這是白靜,你二姐我最近新交的朋友,結果我們倆聊著聊著發現她之前和你還是小學同學呢,你說巧不巧?”
牧長晴笑眯眯。
她先扶著牧老爺子走到會客廳的沙發旁坐下,又和白靜一起坐到了牧老爺子旁邊。
“長燭,你還記不得人家?人家現在在京科大當大學老師,可優秀了。”
白靜長得人如其名,皮膚白皙,看著人也很文靜的樣子,是長輩很喜歡的那一款。
可在她踏進房門的第一時間,白肆玉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不太記得了,不過既然是二姐你的朋友,我記不記得也不重要。牧長燭面上帶著淺笑,可笑不達眼底,沉穩而疏離,和剛剛面對白肆玉時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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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問兩人帶白靜來這裡是要做什麼,隻是道:“爸,你在電話裡說的事兒是......?”
“咳咳。”
知子莫若父,一看牧長燭這個樣子,牧老爺子怎麼會不明白他這小兒子已經看穿了他和二女兒的“把戲”,而且明擺著對這事兒很抗拒,對眼前這個女孩子也完全不感興趣。
“我們專門過來就是看看你......咳咳,長燭啊,你身體最近雖然好轉很多,但也不能太勞累了,閒著沒事兒還是要多休息一下,我和你二姐也是怕你光顧著工作,忘了其他。”
“謝謝爸和二姐關心,我肯定會勞逸結合,而且有阿玉在,你們完全不用擔心。”
牧長燭提到白肆玉的時候,漠然的眉宇間重新染上了一抹溫度。
可當他餘光落到白肆玉那邊時,卻發現白肆玉居然在專注地看著白靜!
白靜也察覺到白肆玉看她,不禁回望一眼,而這一眼居然讓白肆玉臉頰隱隱紅了起來。
恰好將這一幕收儘眼底的牧長燭眸光微動,他緩緩攥住了右手。
牧長燭撩起眼皮,語氣不變。
“爸,二姐,那如果沒彆的事兒的話,我和阿玉就先回去了,今天任務很多,等晚上回家我們再聊。”
牧長晴一看牧長燭要走,有點著急。
她這好不容易帶人過來了,兩個人一句話沒說就要走嗎?
白靜比牧長晴還著急,她撩了撩頭發,鼓起勇氣開口。
“牧同學,下個月或者下下個月咱們小學班級要舉行同學聚會,最近一直在討論地點和時間呢,咱們加......加個微信吧?到時候我拉你進群?”
“不好意思,我最近幾個月時間安排都很緊,應該是去不了了。”
牧長燭委婉拒絕。
眼看著主動拋出交友意圖的白靜臉色一僵,牧長晴連忙打圓場。
“不管怎樣,長燭你先把微信加上啊,萬一到時候又有空了呢,同學之間就得多聯係聯係嘛。”
“這個的確沒有辦法,二姐,你知道的,我的日程向來隻會增不會減。”
牧長燭聲音平淡,他的餘光再次不著痕跡地掃到白肆玉。
發現白肆玉居然又在偷看對面的白靜。
牧長燭剛剛一直壓著的一股莫名的煩躁頓時壯大了,一下下地撞在他的胸口,讓他本就疏離的深灰色眸底更加冰冷。
這小家夥到底在看什麼,看就罷了,還臉紅?!
“阿玉。”
牧長燭突然開口。
“啊?”白肆玉連忙回神。
隻是一句及時的回應,牧長燭的心情就好了半分,但也隻是半分。
他的
() 手指輕輕敲擊在深桃木色的輪椅扶手上。
聲音溫和:“你的蛋糕要掉了。”
白肆玉連忙低頭看去,發現自己膝蓋上的巧克力小貝盒子歪了,雖然沒有要掉的趨勢,但白肆玉還是用手推正了一下。
白靜臉色隱隱有些難看了。
牧長燭對她的態度還不如對這個男孩的!
剛剛見到牧長燭時滿心的驚豔和怦然心動,變成了徹底的灰敗和落寞。
她比較早熟,喜歡牧長燭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可牧長燭就像天上的太陽,不論是任何方面,都遠遠高於她,和她不在一個世界。
本來她都要放棄了,可前段時間聽說班裡有人在醫院疑似見到了牧長燭,牧長燭居然坐輪椅了,身體也垮了,她心疼的同時,心裡也忍不住產生了一種難以說出口的喜悅。
以前她配不上牧長燭,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不嫌棄牧長燭身體不好,他們之間應該有一場緣分。
可沒想到都坐輪椅了,牧長燭居然連開始都不願意開始。
白靜微微低著頭,肌肉有些僵硬地笑了笑。
“那既然牧同學日程太忙,那就算了。”
白肆玉雙手握著巧克力小貝盒子,看了牧長燭一眼,又看了白靜一眼,隨後又又看了牧老爺子和牧長晴一眼。
突然他福臨心智,眼睛睜圓了兩分。
等等!
牧老爺子和牧家二姐現在難道是在給牧長燭介介介......介紹女朋友?!
換句話說,牧長燭現在是和這個白靜相親?!!
白肆玉小臉一呆。
他居然誤入了他的好朋友牧長燭的相親現場?
可是不行啊,這個女生根本不適合牧長燭。
她身上染了業債!
牧長燭不可以加她的微信,不過他得加,這個女生有秘密。
“你好白靜姐,我能這麼喊你嗎?”白肆玉突然開口,嫩生生的小臉笑得甜甜的。
“你是大學老師,應該對大學專業很了解,我......我剛高考還沒報誌願呢,對這些一竅不通,我能不能加你微信啊?”
“啪嗒。”
牧長燭右手邊扶手上的一個小裝飾突然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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