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1 / 1)

危隱青原本要推開懷中女子綿軟身子的動作,微微一頓。他輕啟薄唇,聲音是自己都未曾料想到的低沉沙啞,帶著極度的隱忍。

“是我。”

元瀅瀅美眸輕顫,語帶不解道:“姐夫……你為何不在宴會上,反而躲在如此幽深昏暗的山洞裡?”

回應元瀅瀅的,是長久的沉默。

危隱青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中了難以啟齒的秘藥,此時身上各處都不對勁。危隱青心中猜測著,倘若他把實情說出,元瀅瀅定然不會相信,還會以為他用秘藥做托辭,實際想要行不軌之事。

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被兩隻帶著炙熱溫度的手臂緊緊收攏住。這種被禁錮、被掌控的姿態,讓元瀅瀅覺出幾分不自在。她輕輕扭動身子,想要掙脫危隱青對她的束縛。

但元瀅瀅綿軟的身子,輕輕掠過危隱青腰間的白玉腰帶。她作亂的手指,不時地滑過危隱青帶著熱意的手背。

危隱青悶哼一聲,面色隱忍。他的腦袋裡面,有關理智的那根弦,繃的發緊。被理智掌控著的危隱青,想要伸出手,把懷中的綿軟身子推出去。隻有讓元瀅瀅遠離自己,危隱青才能真正地冷靜下來,思慮其他法子來解決身上的難題。

嶙峋修長的指骨輕折,危隱青逐漸鬆開了對元瀅瀅腰肢的鉗製。雪青色曳地長裙的束袖上,姿態飄逸的係帶輕輕揚起,有幾縷落在了危隱青的指間,和他的手指糾纏在一起,難以分散開來。

腳踝處隱隱作痛,元瀅瀅的貝齒將瑩潤的唇瓣,研磨成緋紅顏色。在面對危隱青時,元瀅瀅已經習慣做出肆意撩撥的姿態。畢竟,無論元瀅瀅的身姿如何嫵媚,危隱青都隻會不解風情地移開視線,神色始終淡淡的。

因此,元瀅瀅不厭其煩地做出撩人的姿態,試圖挑動她這位“未來姐夫”的心緒。即使元瀅瀅知道,危隱青極難會被撥動心緒,但她仍舊習慣性地撒嬌示弱。

就正如同此時,元瀅瀅鬆開了唇瓣,殷紅的唇瓣,已經留下了參差不齊的牙痕。元瀅瀅下意識地抿起朱唇,本就綿軟的聲音中,仿佛被摻了甜膩的蜂蜜,既輕又軟。

她故意拉長聲音,顯得格外嬌滴滴的:“姐夫……我的腳好痛,你幫我揉揉罷。”

元瀅瀅聽不見危隱青的回答,便繼續嬌聲哀求道:“姐夫放心好了,你幫我揉腳踝,此事我定然不會同嫡姐說的。”

元瀅瀅說著,她綿若無骨的柔荑,便輕撫在危隱青的胸膛。好似一隻被剪掉了鋒利指甲的狸貓,正用著毛茸茸的爪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危隱青的衣襟。

山洞中一片漆黑幽暗,四周是堆砌而成的嶙峋怪石,隱約有水流流過的聲音。元瀅瀅隻顧著撒嬌,全然沒有注意到,危隱青的古怪。

他沒有立刻推開元瀅瀅,也沒有在元瀅瀅胡言亂語時,匆匆開口打斷元瀅瀅不合時宜的言語。

危隱青的胸膛,堅硬的仿佛一塊頑石。他的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眼眸中滿是深邃幽深的光芒。

在元瀅瀅的嬌聲軟語說完後,危隱青終於輕啟薄唇,聲音艱澀地不成樣子。

“好。”

元瀅瀅美眸中閃過茫然,她沒有聽懂危隱青的意思。隻是,元瀅瀅心中的不解還未說出口,整個人便被危隱青騰空抱起。

危隱青將她放在一塊略微平整些的石頭上面。不遠處,便是湍湍流動的溪流,大約隻有一指寬的大小,溪流流動的速度緩慢而平靜。

臀部底下傳來的涼意,讓元瀅瀅身子輕顫。如今身處在山洞中,元瀅瀅的雙目不能視物,她柔軟的耳尖輕動,聽不到危隱青的動作,隻能聽見細長的溪流,輕輕滑過鵝卵石發出的聲音。

元瀅瀅瑟縮著身子,顫悠悠地喚了一聲:“……姐夫?”

這是第一次,危隱青沒有選擇無視元瀅瀅不合規矩的稱呼,反而低聲應了。

下一瞬間,元瀅瀅腳踝微涼,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姚黃緞面繡花鞋從她的足,被緩緩褪下。

在男子面前,尤其是危隱青面前露出赤足,元瀅瀅心中覺得奇怪,便下意識地想要把腳收回。

但腳剛被收到半路,便被危隱青緊緊攥住。

黑暗中,元瀅瀅看不清楚危隱青臉上的神色,隻能感覺到,那修長的指,在她的肌膚上緩緩流連。

危隱青輕輕摩挲著,滑到元瀅瀅的腳踝。他微微使著力氣,為元瀅瀅按捏著腳踝。元瀅瀅的肌膚雪白,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其白皙細膩。借著元瀅瀅腳上的涼意,危隱青心中的躁動,慢慢地有所平複。

若是在平時,危隱青能紆尊降貴地給元瀅瀅揉捏腳踝,她定然要好生感受,以便哪一日說出,好將元凝霜氣個仰倒。

但此時的元瀅瀅,心中便隻剩下害怕了。

她脆弱的足,被危隱青寬闊的手掌,一把攏住,似是當成了一件寶物,被好生把玩。

很快,和元瀅瀅肌膚的觸碰,已經緩解不了危隱青心中的燥熱。他指腹的力氣加重,元瀅瀅不禁輕吟出聲。那聲音斷斷續續,軟綿輕柔,落在危隱青的耳中,直叫他最後一絲薄弱的理智,都消失殆儘。

危隱青已經不再是理智冷靜的危隱青,他更多是是憑借本能行事。

他握隱柔軟的足,面前是雪白細膩的肌膚。

危隱青仿佛成了被人操縱的傀儡,身子仍舊是他的身子,但靈魂卻已經空空,全然聽從他心中的燥熱行事。

危隱青眸色晦暗,他輕輕俯身,朝著雪白肌膚吻去。

元瀅瀅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腳踝處傳來的濕潤。在這黑暗的山洞中,隻有她和危隱青兩人,那麼,這帶著顫意的輕吻是來自何人,便可想而知了。

那薄唇沿著形狀姣好的小腿,緩緩而去。

危隱青身上的氣息,儘數染到了元瀅瀅的身上。

溪流嘩嘩流動,掠過了山洞中的雜草,越過細小不平的石子。

同時,溪流的聲音,也遮掩了許多綿軟的輕吟聲。

……

危隱青恢複了片刻理智,他的手中正捧著元瀅瀅嫩白的足。足上的羅襪,不知道被危隱青丟在了何處。他一隻手掐著元瀅瀅的足底,將元瀅瀅的腳捧在懷裡。而原本白皙光潔的肌膚上,此時卻布滿了斑駁的紅痕。

藥效還在危隱青的體內作祟,甚至愈演愈烈。但危隱青深知,不能再放任下去,他不可能變成被穀欠念控製的蠻橫野獸。

山洞中,元瀅瀅的柔聲啜泣響起。

這聲音仿佛一隻柔軟的羽毛,輕輕撥弄著危隱青的心頭。他幾乎要拚儘全力,才能克製自己,不去撕破元瀅瀅所穿的雪青色曳地長裙,再任憑自己行事。

危隱青鬆開了元瀅瀅的腳,不去看那隻雪白柔嫩的腳,踩在冰涼黝黑的石頭上面,該是何等的豔麗。

他錯開視線,試圖用最冰冷無情的話語,來趕走元瀅瀅。隻有如此。危隱青才能克製住自己,不做出無法挽回的錯事。

與妻妹相合……

危隱青不願意再想,他知道,自己是被人下了藥。元瀅瀅又適機出現,這其中若是沒有人有心故意謀劃,危隱青是不會相信的。

無論出於什麼考慮,是為了名聲著想,還是不讓旁人的算計得逞,危隱青都不能動元瀅瀅。

——他不可以動。

危隱青故意冷著神色,沉聲質問道:“眾人都在宴會,為何你會來此地?”

元瀅瀅眼睫輕顫:“我、我的衣裙臟了,要來後院來換。反倒是你,不願意鬆開我,還做出那種難堪事情……”

聞言,危隱青心頭一跳。他不能再聽下去,他的腦袋裡已經不受控製地在謀劃著,該怎麼解開元瀅瀅束袖上面的緞帶,再將她的手腕束縛在一起了……

危隱青便道:“我是被人下了藥,才會做出這些唐突事情來。你既然臟了衣裙,不該帶著丫鬟來換,為何一人獨行,又為何偏偏摔進了山洞裡面?”

危隱青的語氣本來就冷硬,如今又特意做出咄咄逼人的樣子來,試圖把元瀅瀅逼走。在元瀅瀅聽來,心中頓覺委屈。她並不蠢笨,能夠聽出危隱青言語之中,是在懷疑元瀅瀅自導自演。先是暗地裡下了秘藥,再裝作碰巧經過,被神誌不清的危隱青占有了身子。如此一來,元瀅瀅便成了無辜之人,而危隱青便是強行占人身子的壞人。

元瀅瀅雖然有些小心思,但她不屑於用下藥,來讓一個男子親近於她。

她自然有其他法子,讓旁的男子心悅她,垂涎她。

而危隱青呢,既欺負了她,又強詞奪理來冤枉她。元瀅瀅氣的胸脯起伏,山洞裡隻有溪流聲音,和她的柔喘聲音。

危隱青捏緊手掌,手背青筋泛起,他不抬首去看元瀅瀅此時的媚態,隻恐怕一時看了,便要做出錯事,當真成了輕薄女子的小人。

“我未曾說是你。隻是——你的確有可能做出此事。”

元瀅瀅黛眉攏緊,低聲罵道:“危隱青,你就是一個混蛋,偽君子!”

說罷,元瀅瀅便朝著山洞外面跑去。

直至元瀅瀅走遠了,危隱青才鬆開掌心,他跌坐在地面,撫著冰涼的石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元瀅瀅走至涼亭旁邊,腳踝上的疼痛,讓她放慢了腳步。

元瀅瀅走得緩慢,便聽到附近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循著聲音走去,那模糊的聲音隨著元瀅瀅的走近,逐漸變得清晰。

“瀅瀅、瀅瀅……”

元瀅瀅心生奇怪,為何有人在喚她的名字,這聲音還如此的低沉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