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1 / 1)

各大平台的頭條出現了那張偷拍照。

照片裡穿著花襯衫、人字拖的alpha,彆有風情,與大銀幕上的三金影帝恐怕隻有頭發絲兒相像。

全網腥風血雨般的討論度,本以為影帝的粉絲會難以接受,在線發癲,但神奇的是粉絲表示她們完全可以理解。

【哥哥快三十歲了,在各平台采訪都表示過喜歡年上的omega,總不能等他三十五了找個四十的,害嫂子高齡難產吧。】

【粉絲很支持,隻要嫂子愛影帝哥哥,以後記得帶崽崽上綜藝讓我們多點哥哥的節目看就好!】

【營銷號少挑撥關係,謝宿又不是愛豆,不靠粉絲真金白銀送出道,談不談戀愛你們管得著嗎?】

【這世界還是理智粉多啊hhhhh】

粉絲們出奇的站隊一致,與狗仔的預期完全不符,他們費儘心思潛上無名島,跟島民打好關心,用高昂設備躲在水裡偷拍,像是智障行為。

雖說新聞是爆了,國民級彆的關注度達到了,但沒有人謾罵就沒有團隊為安撫粉絲,找狗仔支付高昂封口費的後續。

哪怕回頭再接著爆出影帝嫂子的內容,他們也很難撈到大錢,這簡直是虧本行為!

不過——

狗仔們很快又發現了華點,那位名叫席延的alpha畢業生帥哥,關注度也不小,能跟影帝關係這般好總得有特殊原因吧?

難道貧困大學生攀上的白富美omega是謝影帝的好友?!

靠!

這要是被扒出來完全是勁爆的社會新聞,封口費不是小數目,就算謝影帝那邊能爆嫂子,他的omega朋友作為懷了孕方,肯定不願意被爆出來吧!

那些在島上的狗仔,連夜製定計劃,把目光同時鎖定在這兩組夫夫上,剛喊出“不撈錢不是好狗仔”的口號。

下一秒。

他們遠在國內的狗仔社老板call來電話:“謝影帝團隊的錢已經到賬了,彆往下拍了!!!”

幾位分工合作的狗仔們:“啊?”

“那大學生帥哥那邊拍不拍啊?”

“老板你是不是忘了咱們的撈錢初心啊!”

老板聲音抖成篩子:“撈個屁啊,那位可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人物,趕緊回來分贓,彆留島撞槍口上了!”

隔夜一早。

海島仍是風平浪靜,海面波光粼粼,海鷗盤旋上空,風光宜人,坐落在中心的私人醫院如同聖潔的殿堂。

貴族式私人醫院的內部,純白牆壁,弧形圓窗,文藝複興風格的廊柱,放眼望儘是超廣角的海岸線。

靜謐氛圍也染上了一絲聖潔。

在席延的陪同下,穿著病服的沈季鈺走進孕檢室,為了即將出生的崽崽,進行臨近預產期的孕檢,過程很是繁瑣,但一切都很值得。

這對顏值頗高的夫夫裡,孕期omega有著非同一般的商界地位,私人醫院的醫生自然更悉心

對待,告知胎腹中寶寶的情況,更提醒懷孕的omega不要受到外界的過多影響。

這次孕檢有外祖母來陪同,老人家心疼外孫,讓席延帶著一早空腹來檢查的沈季鈺,完成孕檢後趕緊去吃點東西。

老太太避開晚輩們,主動與經驗豐富的醫生交談,滿臉寫著擔心:“我的女兒也就是那孩子的omega母親,曾經在手術台上……”

海島的風肆意地搖曳,戴著珍珠項鏈的外祖母,兩手顫顫,像是將所有的希望寄托於眼前醫生說出的話。

醫生果然說道:“季老夫人不必過多擔心,科技在進步,您外孫的孕檢數值始終在正常範圍。”

外祖母連連點頭,不停地朝醫生道謝,最終在外籍管家Alice的攙扶下,走回了廊道。

慈祥的老太太面朝圓弧窗外,向著海面,雙手合十地祈禱:“保佑我們家鈺鈺……”

“一定要平安順利啊。”

與此同時。

位於私人醫院中心的一層,食堂如同頂級盛宴的場所,靜謐、高奢,每處光澤都充斥著金錢的氣息。

那些擺放在櫥櫃裡的補身藥膳,每樣采用的都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食材,哪怕明知這一切都包含在繳過的費用裡。

席延光是看著價格,呼吸也不敢過大,難免因富人的世界再次受到驚嚇。

放在平時。

沈季鈺指不定能看在眼裡,跟席延多聊天,生怕崽崽的爸爸跟他生出距離感,可當下,國內社交平台的事引來太多麻煩。

趁著席延在等藥膳的間隙,他全神貫注於手機上的內容,消息來自沈家望,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又來煩他。

沈季鈺嫌煩,躲不過名義上沈董的權利,在公司的工作社群撥他電話,吃準了他顧忌在員工面前的形象。

可如今的他已不完全是過去的性子。

他當著高層的面,直接把沈家望踢出群,沒人敢吭聲半句,群裡像死了一應,沒了法子的沈父也隻好找彆的法子聯係他。

短短幾十秒的時間。

沈季鈺坐在軟椅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膝蓋,耐心欠欠,最後隻回了一句——

【你知道我懷孕了又能怎麼樣,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關心,從來都不需要。】

對待沈家望是這副模樣,但席延回來時,端來藥膳,沈季鈺慢條斯理地用飯,收到沈宅其他長輩的友善關心,語氣好上不知多少個度。

那些沒虧待過他的長輩,尚且能聽到他客氣的笑臉相迎,至於更多的細節,倒也彆想過問太多。

席延沉默地坐在邊上,到後來,心疼他在這些所謂的親戚間迂回應付,握著長勺,主動一口接一口地喂他暖湯。

周遭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安靜下來的。

手機滾燙的溫度,與趕來的外祖母那雙熾熱濕潤的眼眸,落在遊刃有餘的沈季鈺眼中,什麼話也不想說,小孩般咀嚼,身心俱疲地說自己有些累。

外祖母哄他,回到家中

,精神狀態不穩定的外婆,當自己是管家,見不得小少爺受委屈,以婆婆的口吻也安慰個不停。

沈家的長輩關心後代子嗣、豪門繼承,可季家不是,哪怕不在身邊的副總表哥,第一時間做的也是關心沈季鈺的狀態,撤下熱搜,不讓網友的猜測發酵。

跟影帝謝宿的關係非同一般的大人物,外人連袁彬這個騷包男A醫生都猜到了,又怎會猜不到近來最火爆的全息遊戲公司總裁——

那位在商圈有名有姓的沈季鈺。

無數種可能性被排列組合,但背後的真相,無人得以窺見,同樣也愈發撓得他們心癢癢。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

除了孕檢外,每日的正常檢查必不可少,席延不擅長逞嘴上花樣,終日悉心照顧伴侶,私下請教住院治療的孟蕭,怎麼才能擋住外界的風浪。

他以為自己藏得很好,某天洗澡前忘了拿乾毛巾,往臥室走回去,裡邊的沈季鈺正躺在床上跟兩個朋友在用遊戲裡打電動。

“他都要變成黑客了。”

從開著的門縫可以窺見,沈季鈺靠坐在床頭,唇角微彎,語氣近來少有的上揚,“為了在網上保護我多可愛啊。”

門外的席延鬆下了擰門把的動作。

他聽著臉熱,敲了敲門,嚇得沈季鈺出錯了招式,還怪不好意思的,佯裝無事發生:“怎麼了?”

“忘拿東西了。”

席延嘴上說著,邁步走來,暗啞的嗓音蘊含著溫柔,“等我回來就睡覺了?”

沈季鈺塞著半邊耳機,點了點頭,沒表露聽到的調侃聲,無非是袁彬和謝宿說他是個老公奴。

“……”

沈季鈺非但不解釋,還喂了那群人口糧,摸了摸席延的手背,故意道,“細皮嫩肉的。”

席延回道:“是嗎?”

沈季鈺笑不露齒:“不確定,洗完澡再讓我摸一摸手背。”

連線打遊戲的兩人:“……”

這倆也不嫌膩歪,賣狗糧什麼的,有沒有考慮過他倆也不是單身狗來著。

不過兄弟身體和心情都好比什麼都重要,那倆都是懷裡抱著老婆,心思能用在陪沈季鈺解悶上,隻希望他能順利地度過這段時間。

他們都看得透徹,網絡上的風波事小,現實中的沈季鈺面對即將誕下小朋友的恐懼,才是無形中最大的壓力。

這些壓力來源於他的母親,也是存在於他們久遠記憶中的季阿姨,是她在險些難產的情況下,費勁力氣將孩子帶到了這個世界。

可是她為什麼會不愛他呢。

那分明是她的骨肉,懷胎十月誕下的孩子,長得那麼乖巧漂亮,遺傳了她最漂亮的鳳眸,像個精雕細琢的瓷娃娃。

她應該愛他的才對。

“嘩啦——”

浴室裡的花灑開到最大,水珠滑過alpha的身軀,不過分誇張的健碩胸肌,充斥美學線條的腹肌。

當熱騰騰的霧氣上湧,他卻眉眼微

擰,遮不住藏在心底的憂慮。

水聲停止的瞬間。

席延換好衣服,將地面的積水清理好,洗了手,打了一針抑製劑,這才回臥室,推開門低低地開口說了聲:“我回……”

隻見眼前熟睡的沈季鈺,東倒西歪,手上的遊戲機還亮著,耳機不知飛到哪裡,隻有半邊腦袋靠在枕頭上。

那張矜冷的臉蛋,沒有表情時總是難以接近的模樣,可走進內心,才知道他的omega是隻肚皮柔軟的可愛刺蝟。

稍一靠近。

席延為他擺正身子,掖好薄被,俯身親吻額頭,戀戀不舍地看著他的愛人。

外邊的月光明亮似白晝。

席延沒當場睡下,坐在床沿,面朝著外邊的月光,像在等候著什麼,沒多久,外邊傳來慢悠悠的腳步聲。

他趕忙起身,動作卻是輕手輕腳,走到外邊,見到了一臉擔心的外祖母。

長輩和晚輩都默契地點頭示意,後者關上門,陪同外祖母走到外廳,各自坐下,柔軟的沙發形成了凹陷。

外祖母自覺抱歉:“這麼晚才能跟小延你說上話。”

“那孩子他……”

“應當是睡著了吧?”

席延點點頭:“睡著了,這些天都在抗著壓力,今晚睡得很熟。”

外祖母不太明顯地牽動嘴角,似笑不是笑,日子一天天過去,心裡的鬱結愈發明顯,哪怕醫生說了數值一切正常,也難以抵消這份不安。

“雖說現在的技術比以前好了很多。”

外強中乾的外祖母露出憔悴,聲線不穩,“但我們家鈺鈺啊,遺傳了他媽媽的很多症狀,從小身子就弱,到了成年冒出更多問題……”

席延聽著也像受著淩遲,他面對著長輩,倒了杯溫水,知道外祖母想的無非是什麼,出聲安撫道:“我會保護好他。”

外祖母深深地呼吸:“那如果在手術過程……”

“如果有這樣的情況。”

席延的眼底布著紅血絲,壓抑著嗓音道,“沒有什麼比他的生命更重要,我的立場是保護好他。”

哪怕期待著崽崽的到來,但如果真到了那樣的時刻,因身體的狀況無法允許,面臨保大還是保小的問題——他不會猶豫選擇沈季鈺。

這是席延當著外祖母的面給出了發自內心的答案。

空氣中的低沉縈繞不散,傳遞到了臥室中,裝睡的沈季鈺揉著太陽穴,大概是能猜到對話內容的,眼眶泛著紅,在席延進屋前再次閉上了眼。

席延回了臥室,很小聲地吸了吸鼻子,不知是鼻炎還是哭過那般。

沈季鈺沒敢多想,更遙遠地記起席延唯一哭過的那次,在他告白時,窗外的螢火蟲也想旁觀,從來都堅不可摧的alpha怎麼就突然哭了。

到了後來。

那種記憶中有過的經曆,隨著朝夕相處,早已沉入穀底,像是不曾有過這般可愛的過去。

……他會哭嗎?

沈季鈺閉著眼(),感受到席延也躺來床上(),沒過多久,呼吸平緩,應當是睡著了。

他試著動了動,身邊的家夥沒有反應,那應當確實是睡著了,睜開眼的沈季鈺,躺在大床一側,將透過紗簾的月光儘入眼眸。

“最近明明是易感期的日子。”

沈季鈺的心裡這般想著,鳳眸微挑,坐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的愛人。

那張臉著實英俊,原生五官優越到了極致,身材也經過他的手,如同尺子,清楚有多迷人,難怪在網絡上掀起不小的討論。

——可這是他獨自珍藏的寶物。

沈季鈺為之著迷,過去對情愛不屑一顧,在遇到席延後,變成了自己也無法理喻的愛吃醋的粘人精。

滿眼都是他的愛人,他又何嘗不是以最大的愛意,想永遠陪在他的身邊。

“……傻瓜。”

沈季鈺低喃了聲,趁著席延陷入熟睡中,跨坐向他的腰間,如每個不可言喻的夜晚那般沉溺於伴侶的愛意。

遠在島上也有很多便利。

遠離網絡是一回事,到這以後,席延的睡眠總是很沉,程度堪比當初喝醉酒後,不省人事的狀態。

沈季鈺不敢太放肆,不過是趁著伴侶進入睡眠,靠打抑製劑,每天的睡眠質量不容易令他醒來,令他敢做一些安撫的舉動罷了。

“真的這麼怕失去我嗎?”

沈季鈺的手掌沿著鋒利的下頜往上,摩挲到了席延的耳垂,捏了捏,幾乎不用任何力氣,“那怎麼上回說要親親還躲我。”

他不像欲求不滿,更像是借此逗席延玩兒,可一坐到alpha的身上,另一隻手瞬間無法安分,伸進了他的家居服裡,流連於緊致的腹肌,呼吸隨之停滯。

“……”

不知為何,掌心像被火苗瞬間點燃,出奇的燙,好比升溫的火爐不受控製。

“好燙。”

沈季鈺自言自語般呢喃,身子的原因,沒辦法俯身親吻,製止了他求歡的舉動。

他告訴自己,也是在安慰席延,不會有事的:“等崽崽出生就好了。”

“到時候再補給寶貝。”

“……好不好?”

沈季鈺黏膩的嗓音,化在空氣中,連同他釋放的一丁點兒信息素,安撫著睡夢中的alpha,令伴侶在特殊時期不再那麼難捱。

隻是——

席延看著沒太大問題,過了會兒,反倒是沈季鈺自己逐漸臉紅心跳,像是勾出了情欲,不得不祈求伴侶的反向安撫。

“又不能把你叫醒。”

沈季鈺兀自說了聲,很輕很輕,像是唇語,伴隨著這一動靜,他從席延的身上下來,玩起了彆的花樣。

他用纖長的手指,像在水中撈月,從遮掩的落葉中剝開,彎月上翹的弧度,撫摸又揉捏,被他好好的安撫。

海岸傳來的風聲不散。

沈季鈺維持著跪坐的姿勢,眼眸中望不見星辰和夜海,隻有他的

() 愛人,在他的手掌中,夢裡也念著他的名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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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季鈺躺了下來,下巴抵往肩膀,親親席延的臉頰,“我在呢。”

“我會平安健康。”

“不會離開你。”

翌日。

又是新的一次體檢,跟前幾天不同的是,席延因離奇的經曆,險些想找個醫院裡的男A醫生谘詢些問題。

但他們入住的酒店式病房裡不正有個專業的離職醫生。

在陪同沈季鈺做完檢查,吃過午飯,盯著人陷入熟睡後,席延在廚房找到了袁彬,不太好意思地告知易感期的毛病。

袁彬從未聽過會脫衣服的說法,陷入迷茫:“確定不是他晚上偷偷對你做了啥見不得人的事?”

席延:“……”

他的伴侶臨近待產期,終日被煩心事纏身,好不容易睡一次好覺,怎麼可能半夜醒來對他動手動腳。

這也是席延醒來很無解的一點。

他睡前分明穿得很講男德,連上衣的紐扣都係到第一顆,平時也就算了,昨晚還特地跟外祖母聊了會兒天,這些細節不可能記錯。

然而——

當他醒來後,身上不著一縷,褲子也扔到了地下,他不好意思問沈季鈺,難道是他靠抑製劑度過易感期,又有了後遺症,比如大晚上獸性爆發之類的?

袁彬挖著西瓜吃,差點把勺子咬斷了,心想這叫個什麼事兒,如此新鮮:“應該不太可能吧?!”

“……”

席延對如今醫學技術很是懷疑,“我今晚再看看情況。”

袁彬拍了拍他肩膀:“回頭告訴我啊,要真是這樣,我得跟我老婆也試試這種玩法。”

席延:“……”

袁彬嘖道:“怎麼用一臉看變態的表情看我?”

席延沒說什麼,嘴上表示你想多了,心裡藏著的是:你這難道還不夠變態嗎。

他回到屋裡,對著睡覺養身體的沈季鈺,問不出口,坐在床邊琢磨高價位買入手的抑製劑。

到底是抑製劑有問題,還是他自己晚上亂脫衣服,不如今晚先不紮針,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好了……

跟以往一樣。

沈季鈺先洗過澡,躺在床上打電動,睡眼惺忪,過了會兒,趁著席延收拾衣服的間隙,打開微博平台,整個人瞬間來了精神。

這一切都沒讓席延發現,進了浴室,打開花灑,隻顧著洗澡並不打算像平時提前打抑製劑。

而沈季鈺在臥室裡,壓根不忍直視,那些網絡上曝光了席延照片的帖子,該刪不刪,下邊全都是些見不得人的黃色評論。

——這些人要是被掃黃一掃一個準。

沈季鈺把手機一扔,仰頭看著天花板,心裡盤算著崽崽出生的預產期,不自覺歎了聲氣,有種在嘴邊也吃不到的可惜。

但他還有手,彆人饞的,他能摸得到,還能幫自己的伴侶在夢裡安撫易感期。

原本是心

() 血來潮的一次安撫。

這下——

沈季鈺豎著耳朵,聽外邊的水流聲,戛然而止,心想席延應當是要穿衣服回屋了,趕忙學著裝睡的樣子。

燈開著,手上拿著遊戲機會好些,看著也就不那麼像演的,最精髓的應當是被子不用蓋得太好。

一分鐘。

兩分鐘。

……

大概十分鐘過去了。

沈季鈺一動不動,裝睡快要將自己催眠的時候,耳尖動了動,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是席延回屋並鎖上了門。

跟平時一樣,席延為了不吵醒他,動作輕慢,為他掖好薄被,小心翼翼地關燈上床,而後沒再有任何動靜。

這期間的沈季鈺沒有睜開眼,等席延睡著,呼吸平穩,才是他能好好照顧席延的活動時間。

不對。

怎麼感覺身邊的家夥呼吸聲很亂?

沈季鈺用力地閉著眼,心想多半是抑製劑打了,人也睡著了,但夢裡也在為他擔心,怎麼都睡不踏實。

這可怎麼辦才好?

沈季鈺越想越覺著,是他的問題,讓席延近來壓力也不小,總不該兩人都這般難受,肯定得好好安撫。

“……”

另一邊的席延試圖睡著,但入睡困難,腦子裡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

忽然。

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稍微意外,本以為伴侶睡著了,難道是壓力太大,這些天都在裝睡嗎?

等到以為他睡著了才起來……

席延內心一驚,正想睜眼說話,告訴老婆自己也沒睡著,有什麼壓力需要傾訴,一定要告訴他。

下一秒。

他感受到風一般的動靜,睡褲瞬間被褪到膝蓋,肌膚一涼,被觸及到特殊的地方,渾身細胞都拉響了警報。

等、等等——

老婆這是在摸他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