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清冷影後今天也在撩我(1 / 1)

路邊花草被冷溫打上一層凝白的霜,在深夜裡瑟瑟,迎面吹來的冬風刮骨,落在皮膚上猶如刀割。

這樣一個天氣,許驚玉開了這麼久的車來見自己,辛瑤當然不可能讓她隻看一眼就走。

在冷風裡抱著說了會兒話,辛瑤拽著許驚玉手腕,將人牽回自己房間。

進門之後是辛瑤主動的。

她今天下午實在情緒激烈,哭的眼睛現在還腫著。

後來一個人待了好一會兒L,終於緩過來,可故事裡陸母的去世,故事外文欣老師的殺青離開,讓她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直到此刻見到許驚玉,整顆心才重新被填滿,溫暖起來。

所以辛瑤這個吻克製不住的激動,同時又因為滿載的思念很溫柔,輕輕舔|.舐著許驚玉唇瓣,像在品嘗可口的果凍,留下潤澤。

許驚玉被她小動物般的輕舔,撩的又癢又熱,呼吸微促著,下意識啟開齒關。

於是辛瑤紅軟的舌也輕探進去,像隻靈巧的小蛇,磨人又軟媚。

漸漸在這個吻裡,兩人許久不見的思念燃起,躁動,徹底爆發。

由許驚玉這個定力很差的人先開始失控,單手扣著辛瑤盈盈一握的腰肢,低頭加深了這個吻。

讓這場本就激動纏人的交吻,開始往瘋狂的方向發展。

辛瑤輕易叫她反製住,漸漸連呼吸也被掠奪,隻有被動承受的份兒L,沒一會兒L眸中眼淚汪汪,摟著許驚玉才能勉強站住。

許驚玉最喜歡她渾身無力,隻能全身心依附自己的樣子,將人抱起轉身放到床上。

思念點燃了這個夜晚,更點燃了許驚玉和辛瑤,讓一切都變得急切起來。

陷入床鋪的那一刻,她們似迫切的需要彼此般,衝動的又緊貼在一起。

幾乎是剛沾到床,連衣衫都還沒來得及褪。

辛瑤猛然顫抖,呼吸急促著,細軟腰肢挺起,緊緊攥住許驚玉肩膀的指尖因為用力,泛起輕柔的粉。

眸光迷離間許久,又好像並沒有過去太久,她整個人虛軟下來,躺在床上紅唇微張。

許驚玉一隻手忙著,另一手輕揉她腰肢,湊過來和辛瑤接了一個纏綿的吻。

沒想。

這時候辛瑤卻忽然退開,晃了下腰,軟著腿想走。

許驚玉指尖下意識輕動了一下,鬨得逃跑的人輕輕顫抖,差點連眼淚都掉下來。

她一向這樣嬌氣,在這種時候尤其。

卻不知道,越是這樣一副嬌嬌軟軟眼中含淚的樣子,越是叫人肖想。

往常這個時候許驚玉可能會瘋起來,但今天不行。

今天辛瑤哭的太多了,她心疼。

低頭輕輕吻了下辛瑤的唇,許驚玉聲音微啞著輕聲問:“怎麼了,難受?”

辛瑤眼簾微顫回親了她一下,可還是想走,聲音軟軟的。

“不是,我突然想起來,我有個冷吃兔,呃,或許

是熱吃兔,特彆好吃??[]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我得去拿給你吃呢。”

許驚玉微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指尖勾動一下。

“現在?這個時候?”

連續兩個問句,可見非常震驚。

辛瑤叫她弄得差點軟下去,緩了會兒L微促的呼吸,笑著推了她一下。

“就是現在,你彆動,我去給你拿。”

許驚玉怎麼甘心放人,哪有都開始卻強製人停下來,先去吃東西的。

她低下頭,帶兩分懲罰性質的,在辛瑤細白的脖頸輕咬一口。

“我最近做錯什麼了?你要這樣懲罰我,可我都好久沒見你了,是怪我沒早來找你嗎?”

雖是慣來清淡的音色,字裡行間卻透露出些微委屈。

“才不是,”辛瑤情動的臉透著粉,笑著親了她一口,“不是懲罰,是獎勵,待會兒L你就知道了,說不定會很喜歡呢。”

說完之後無情抽離,坐在那緩了兩秒就翻身下床跑走了。

留許驚玉一個人在那裡,看著她滴溜溜跑開的背影,半晌後將自己扔在床上,抬手,就著燈光看自己指尖晶瑩。

她是個毫無疑問的掌控者,總是占有欲很強的想要將辛瑤錮在掌心,徹底占據。

可在面對辛瑤時,是同樣的,辛瑤也能掌控她的一切。

她的身體,她的情|.欲,她的思緒,都會被對方輕易撩動,哪怕隻是一個眼神。

在躁動裡安靜等著。

半道跑路去拿熱吃兔的辛瑤,好一會兒L才回來。

沒立刻過來,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些扭捏的樣子,踩著拖鞋的腳一步一步往這邊挪。

許驚玉聽見她回來的聲音,立馬坐起身,往那邊看。

目光落過去的瞬間,眸光一愣,向來冷靜理智一個人,那刹那思緒都停止了。

之後猛然眸光暗下去,深邃眼眸如翻湧濃鬱黑霧,會吞吃人一樣變得嚇人,繼而猝然,眼中燃起驚心的火焰,燒到辛瑤面上。

順著許驚玉這般視線看過去。

隻見對面不遠,辛瑤正站在客廳和臥室隔斷處。

原本的長袖長褲睡衣脫了,身上隻著一件和連身泳衣款式差不多的,白蕾絲花邊小衣服。

吊帶,輕易露出纖長筆直的腿,和玉一般的肩膀手臂。

透明,乍一眼看過去,雪般的顏色裡透出點點粉色,又不是那麼明顯,在燈光裡欲拒還迎。

腿上穿到大腿處的白色絲襪,襪口處微微擠出軟肉來。

沒穿鞋,就那樣踩在地板上,因為有點局促,指尖正輕輕的抓動。

頭上帶對□□色的小兔子耳朵,隨她走出來的動作輕輕晃動。

隔斷處的暖白燈光落下來,照到她身上,映的人皮膚瓷白。

原來她說的那隻小兔子,是她自己。

本來辛瑤從來沒想過玩這個的。

那天逛軟件,不知道怎麼就把這種東西推給她了。

乍一看,確?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確實還挺好看的。

當時抑製不住的想了下,許驚玉會不會喜歡這種啊?

她那人看著沉默冷淡,實際冰封下對那種事格外熱衷熱情,應該,是,會喜歡的?

但這會不會顯得自己有點那個了呀,而且好羞恥,還是算了算了。

當時辛瑤是這樣想的。

可誰知道,隨著劇本劇情越來越悲痛嚴肅,高歌居然不讓她倆見面了。

思念在心底膨脹,快要將心臟撐的爆炸。

辛瑤再看到,安靜躺在購物車角落裡的兔女郎小衣服,沒忍住點擊購買。

想,等她們能見面了,激情一些又何妨。

誰料到,許驚玉今天就忍不住來找她了,索性她就穿了出來。

第一次穿這種衣服,辛瑤真有點不好意思,尤其許驚玉此刻還正眼神壓迫直直盯著她。

叫她害羞的整個人染上一層淺淺的粉,從雪白肌膚透出,看起來可口的驚心。

但她還是走出來,在耀眼的燈光下去到人面前。

而後半蹲在床邊,將頭輕輕靠在坐在床上的許驚玉腿上,開口時聲音柔軟,眼簾輕輕的顫。

“許小姐,您點的兔子到了,可以開始吃了哦。”

許驚玉呼吸都停了一瞬,眸光落向趴在自己腿上的人,抬指曖昧又輕柔的撫摸著她的發絲。

“請問兔子小姐,我該怎麼吃?”

辛瑤微微抬起頭,臉頰在許驚玉掌心依戀的蹭。

“請狠狠吃。”

辛瑤隻是隨口說說。

但許驚玉是真的會這麼做。

而後大半晚,徹徹底底叫辛瑤見識到什麼叫狠狠,也叫辛瑤清清楚楚知道,這人有多喜歡這一套。

結束時都不知道幾點了,兔子耳朵落在地上,那條漂亮的小衣服和絲襪也陣亡,沾了晶亮的水,頂著明顯是被人暴力撕破的洞,沉默在深夜裡。

再過幾個小時就天亮了

第二天沒辛瑤的戲,倒是許驚玉還要趕去片場。

瘋了大半個晚上,根本沒睡幾個小時又要起床,許驚玉看著卻神采奕奕,像吸食滿足了的妖精,黑眸裡泛著貪婪魘足的光。

穿好衣服準備走的時候,過來輕輕在辛瑤額上親了一口。

辛瑤那時聽到聲響醒了,任她親但沒理她,還氣哼哼卷起被子將自己團起來。

見她這模樣,許驚玉眸中泛起笑意。

“明明是兔子小姐先開始的,怎麼現在還生氣了?”

還有臉問!

辛瑤氣的,一下掀開被子,整個人暴露在室內溫熱的暖氣裡。

光線下,隻見她從脖頸到身上,點滿了粉色印記,像紅軟的梅落進雪裡,迷亂好看。

都是許驚玉控製不住留下的,辛瑤罵她也不聽。

“都說了彆弄彆弄,還是勾引我搞了那麼多,尤其脖子上的,萬一被高導看見又要說我了!”

許驚玉溫柔的將被子扯回給她蓋好,怕她著涼,輕笑。

“那你就說罪魁禍首是我,讓她來罵我。”

“厚臉皮!?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嗯,我是。”

辛瑤和許驚玉她倆小日子過的不錯。

雖說因為拍戲,隻能偶爾偷偷見面,但思念和愛人將她們的心填滿。

相比之下,有些人過的可就淒慘了。

莫家。

因為李旭和訂婚宴這件事,莫家一時間淪為圈內笑柄,直叫莫父莫母覺得臉面丟儘。

莫雨微更是躲在家裡好久,連門都不出。

撲天蓋地的輿論,太多人的關注,那些人看笑話一般的討論,像一根根毒針紮過來,壓的她無法呼吸。

好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敢出門,總神經質的覺得,遇見的每個人都在議論自己。

此時此刻,她倒切實體會到了原身當初的滋味。

但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人們的好奇心和互聯網的熱度是短暫的,隨著時間推移,總有一天會淡忘,總有一天會過去。

真正可怕的是,因為這件負面新聞,莫氏股價大跌。

更可怕的是,許家也因為這件事,突然宣布從此以後和莫家斷絕一切生意往來。

那可是許家!

當時聽見這消息,莫父差點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尤其緊跟著還會引發一係列連鎖反應。

跟許家交好的世家,懼怕許家的人,看眼色的人,都不會再跟莫家往來。

眼看莫家成了難支獨木,要邁不過難關了。

莫父急急忙忙找人托關係,想要約見那位神秘非常、難得一見的許總。

自然是被拒絕了好幾次,就在莫父都有點心灰意冷的時候,終於,那位許總鬆口答應了他見面的請求。

莫父高興的不行,唯獨有點奇怪的是,許總要求他必須帶著自己的女兒L莫雨微一同過去。

對此莫父很是不解,但也隻能遵循。

見面的地點,約在許家私人會所的頂層包廂裡。

內裡豪奢自不必說,許多東西莫家父女都為之感到驚歎。

這種場合下,待會兒L要見的又是那樣一個大人物,彆說莫雨微,莫父都有點緊張了。

局促裡等了好久。

終於,大人物來了。

吱呀一聲,包廂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恭敬拉開,為首,走進來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女人。

她令人驚詫的年輕,也令人驚詫的好看,好看到望見她的那一瞬,簡直失去思緒,完全沉浸在她的美貌裡。

然而她這個人實在太冷了,抬步走進來時比所有人都高半頭,及腰長發披散,皮膚很白。

微抬眸看過來時,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像塊冷然的冰,看一眼都叫人覺得心底微寒。

這就是許氏完完全全的掌控者,許驚玉。

莫父忙起身上前打招呼。

“許總您好,萬分感謝您百忙之中抽空來見我們。“

許驚玉沒看他,徑直走過去,到沙發上坐下,隻淡淡應了一聲。

“嗯。”

跟在後面的薛寧和孟婉清也隨之坐在旁邊。

比起像塊冰的許驚玉,她倆姿態就比較悠閒了,薛寧見莫家父女局促的樣子,笑了聲。

“坐吧二位,不用那麼緊張。”

莫家父女這才敢坐下,緊張著,莫父就要開口說些什麼。

沒想到,那位看起來不愛說話的許總,竟先開口了,冷淡眸光掃過來。

“辛瑤,是我未婚妻。”

有點沒頭沒尾的一句,叫對面坐著的莫家父女怔愣了一下,緊跟著猛然醒悟,終於明白許氏此次所做究竟是為何。

莫雨微還是沒改掉她那莽撞衝動的性子,辛瑤什麼時候竟成了這位許總的未婚妻了!

不可思議的下意識開口。

“所以您是為了給未婚妻出氣,才對莫氏下手的麼?”

“下手?你們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許驚玉黑色眼珠轉動,看了莫雨微一眼,“就算是,又怎麼樣,不可以麼?就像你當初做的那樣,借錢、勢欺人。”

這世上少有人能抵住許驚玉的冷眼,隻被她黑玉眼瞳輕輕掃了一下,莫雨微都覺得被壓迫的有點無法呼吸了。

更誅心的是這位許總的話,讓莫雨微一下如墜冰窟,想起自己當初在片場,當著所有人的面打人的那一巴掌,想起自己當時的盛氣淩人。

現如今,一步一步,她也切實的感受到,自己所作所為會帶來的傷害和後果。

莫父急切著就要張口向許驚玉道歉。

這時,她身旁的莫雨微猛站起身,伸手就朝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絲毫沒留力,登時扇的自己半邊臉通紅。

而後她鄭重向許驚玉鞠躬。

“對不起,我向您誠懇道歉,但這件事全是我的錯,跟莫家絲毫關係沒有,您想出氣請儘情向我來,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莫家。”

她鬨得動靜那麼大,許驚玉卻看都沒看她,抿了口杯中茶,神色冷淡。

“首先,你搞錯了一件事,不該向我道歉,而是向你該道歉的人道歉。”

“其次,我的報複,你確定,你能承受得住?”

莫雨微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眼眶忍不住紅起來。

“可是,可我也是被騙了。”

“正因為你也是受害者,”許驚玉優雅將手中杯子放到桌上,“我才隻是稍作懲戒。”

是的,事情到此程度,對許驚玉來說不過是稍作懲戒,因為從頭到尾她什麼都沒乾,隻是說了一句話而已。

莫雨微說想出氣衝她去,未免太過可笑了。

“不過,在成為受害者之前,你先是施暴者,”許驚玉眸光冷冷掃了她一眼,“你當初施加在彆人身上的,現在自己感受到了,卻覺得委屈了?”

“看來莫小姐還是不太

成熟,需要吃點苦。”

“當初你以錢勢壓人霸淩人,半點不將人放在眼裡,那現在就失去錢勢吧,也去過過普通人的生活。”

“等你什麼時候吃夠了苦,再來說這件事吧。”

意思是,一時半會許驚玉是不會放過莫家的。

打定主意讓莫雨微吃點苦頭,讓莫家吃點苦頭。

好在是沒把話說死,隻是懲戒而已,不會把莫家往死裡整。

等什麼時候許總消氣了,莫家也就被鬆開咽喉了。

這讓莫父大大鬆了口氣,之後望見許驚玉已經不再想理會他們的態度,很有眼色的道謝道歉,帶著哭不聽的莫雨微走了。

莫家父女離開。

因為莫雨微曾經欺負過辛瑤很不爽的孟婉清,嘖嘖出聲。

“這麼心慈手軟,不像你平時作風啊許總。”

許驚玉:“是瑤瑤心軟,她一開始就沒想過對莫雨微怎麼樣,是我看不過,替她出氣。”

“不過,”說著,孟婉清想起來什麼,好奇問道,“瑤瑤什麼時候成你未婚妻了,你求婚了?”

這話讓本來面無表情的許驚玉,臉一下沉下來。

“求過。”

“然後?”

“被拒絕了。”

孟婉清真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旁邊的薛寧也樂呢,想搭話,但又不敢。

前不久薛寧被利益迷惑,一時鬼迷心竅做了高歌的內鬼,惹到頂頭上司。

這半個月正飽受折磨呢,被扔到北極出差去,整個人都要凍成傻狗了。

鬼知道為什麼許家在北極還有產業啊!

許驚玉這個小肚雞腸的女人!

孟婉清也知道薛寧惹到許驚玉這事,特好奇,究竟什麼天大的利益吸引了薛寧,讓她連命都不要了。

薛寧嗬的一聲冷笑。

“因為那是這輩子都看不完的,孟婉清三千張黑照。”

眨了眨眼,孟婉清反應了下才聽明白,而後暴怒。

“你活該!”

“但等等,高歌那裡為什麼會有我黑照,還是三千張,可以這樣對女明星嗎,高歌這個卑鄙小人!”

她倆吵鬨了一會兒L,在即將大打出手之前,被許驚玉一個冰冷眼神製止。

薛寧這才想起來什麼:“哦對了,那個渣男這兩天出來了哦。”

雖然辛瑤她們提供的證據很足。

但李旭這些年不是白混的,還有點本事,現在一切東西又還在調查中,沒徹底定罪。

總之,李旭這兩天暫時出來了。

不過證據確鑿,他被批捕判刑是遲早的事。

所以刀懸在頭頂的李旭非常著急,他現在急需攀上過硬的關係,硬到能替他脫罪的關係。

簡單點來說,就是找個足夠厲害的金主,幫他免罪。

聽起來荒唐到不可能實現,但這是李旭唯一能救自己的辦法。

薛寧搖了搖頭:“這家夥可真夠惡心的,瑤瑤以前怎麼會喜歡他啊。”

這話,讓坐在那的許驚玉扭過頭,眸中情緒莫名的看了她一眼。

薛寧被這眼神嚇得一機靈,忙諂媚笑道。

“小姐您喝茶,您喝茶。⒌⒌[]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許大小姐沒喝茶,收回目光,眼簾輕垂。

“把丹煙推薦給他。”

這話落下,薛寧和孟婉清情不自禁對視一眼。

半晌,孟婉清忍不住的感歎。

“哇,許驚玉你,可真夠歹毒的。”

丹煙和許驚玉,並稱圈內的兩個瘋子。

比起許驚玉那種永遠精致冷漠,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平靜中毀滅一切的性格。

丹煙這個人,是完全相反的。

她熱烈張揚糜爛腐敗,像末日前最後燃燒的烈火,肆意瘋狂。

這輩子最喜歡的事,就是湊熱鬨,發瘋,給人找不痛快。

總結來講,是個沒有底線的抖s,樂子人。

神奇的是,許驚玉和丹煙這兩個被稱為瘋子的,倒因為商業合作的緣故,關係並不差。

兩天後。

某豪華彆墅。

一個穿著紅裙,披著大波浪長發,長相豔麗如玫瑰的女人,牽著男人領帶,將他拽著向前走。

被牽著的男人長得很漂亮,像朵開到荼蘼的花一樣。

就是氣色不太好,臉蒼白著,看起來隱隱有點焦躁。

女人牽著他一直到自己房間,鎖上門時,她看起來很開心,鬆開領帶轉過身。

“我叫丹煙,你叫什麼來著?”

男人討好的笑了一下。

“姐姐,我叫李旭。”

丹煙就笑,紅唇彎起時漂亮豔麗又魅惑。

笑著笑著,她突然跑到旁邊去,從抽屜裡翻出個項圈來,項圈上還吊著一個銘牌。

丹煙將項圈溫柔扣到李旭脖子上。

“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乖哦,明天就刻上你的名字。”

李旭點了點頭。

他有點緊張。

因為來之前隱隱聽說過,丹煙有點不太正常,可又不知道是怎麼不正常。

丹煙還在纏綿望著他,尖利的紅指甲撫在他臉上。

“那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了哦。”

李旭剛要點頭。

卻忽然,望見上一秒還溫柔的丹煙,笑容突變猙獰,她就這樣貼過來,輕聲嗬氣。

“是我的狗。”

李旭一下子僵住,硬擠出笑來。

“姐姐……”

下一秒,徹底的,李旭終於體會到丹煙的不正常。

她一巴掌狠狠甩到李旭臉上,力道大的人嘴角都撕裂,流出血來。

而後,丹煙高跟鞋踏地,走到彎腰捂臉的李旭旁邊,笑道。

“我的乖乖,狗,是不會講話的哦,看來你要學的,還有很多呢

。”

攀高枝哪能總一帆風順,有時候可能會遇到聰明的,有時候也可能會遇到瘋的。

辛瑤並不知道,自己女朋友在外面做霸總,為她出氣的事。

她這個時候,全身心投入劇本,還在認真拍戲。

辛瑤的演技越來越好了。

尤其前段時間,面對面見到文欣老師爆發式的演技,她一下子感受到了演戲的魅力,更從中學到很多。

突破瓶頸,飛快進步。

為了保持情緒,她和許驚玉也不是每天都會見面。

所以到片場後,辛瑤很自然的沉浸到悲傷情緒裡,體會到陸端靜的絕望和痛楚。

陸端靜逃走了。

在母親的葬禮上,在奶媽和大家的幫助下,逃離了那吃人的宅院。

她帶走不少錢財,之前為孤兒L院還開了間小鋪子,算是小有積蓄,離開家也不愁吃穿。

實在,她是個太溫柔的人,明明自己都在崩潰邊緣,仍記掛著孤兒L院。

走前還特意偷偷找了表姐,將一些錢和鋪子留下來,希望表姐以後能代她照顧好孤兒L院。

之後。

陸端靜偷偷聯係了溫思故的一個朋友,是學校裡的老師,希望她能想辦法,將一封信交到正被關著的溫思故手裡。

信上問的是,溫思故願不願意和她一起離開這裡,如果願意,她會在她偷偷租的小房子裡等她,直到天明。

非常驚險,但又非常幸運的,友人將信帶給了溫思故。

溫思故怎麼可能不願意。

她連一秒也沒有猶豫,就決定要和陸端靜一起逃離這裡。

第二天傍晚。

在溫家人強行將她壓上車,要將她送往國外時,溫思故找到空閒將人打暈,搶了車往回趕。

她上衣靠心臟的口袋裡放著的,是友人給她的船票。

今天晚上,她會越過一切趕回去,和她的端靜一起乘著船,在黎明時離開這裡。

緊緊攥著方向盤的溫思故想,端靜,等我,我馬上就回來了。

溫思故一路疾行回去,即將趕到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下來,幾乎是半夜了。

還有一個小時,她就能見到陸端靜,見到她的愛人。

卻偏偏在這一個小時的路程裡,出了意外。

“砰!”

轟然的一聲。

汽車車胎爆了,車子陡然失控,瘋狂向旁邊撞去。

溫思故猛打方向盤,依舊徒勞,汽車狠狠撞在深夜的路邊。

車上的她也遭受了猛烈撞擊,滿頭是血,趴在那裡好一會兒L,才暈眩著想起來。

可在這時。

叮。

一把深黑的槍從破碎玻璃探進來,抵住溫思故的頭。

拿著槍的黑影站在車窗旁邊,壓著聲音:“你是溫思故,告訴我藥和人的下落,留你一條命。”

被槍抵住的溫思故,緩緩抬起頭。

那一刻,破碎的車窗玻璃倒映在她眼睛,時光也於她眼底飛速倒流。

溫思故知道黑影說的是什麼藥,說的是什麼人,甚至藥和人,都是她親手轉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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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很早之前了。

貧民區槍擊一事中。

有人在瘋狂逃竄,卻也有人瘋狂的想要出去,光影定格在想要出去的人面上。

那竟是溫思故和陸端靜一起去義診時,救的那個乞丐。

乞丐的同伴瘋狂將他往回拽。

“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走啊!”

同伴犧牲了,終究,乞丐還是含淚逃走。

而後,便是親眼目睹了槍擊慘案的溫思故調查這件事,當時遞給她的那封報告上,曾隱隱顯露一個藥字。

據說,政府是在抓捕一個藥販子。

這純屬糊弄鬼,抓捕區區一個藥販子,何苦如此大費周章?

溫思故打通關係廢了大力氣去查,才終於從知情人口中得知真相。

原來,那所謂的藥販子,所謂的乞丐,竟是位知名人士。

那位知名人士花了莫大力氣,在國外搞到了一批藥,更甚至還有藥的配方。

在這個年代,藥比黃金重要,藥比命重要。

他想將藥和配方帶回來,帶到國內治病救人,救很多人。

那就自然的,有太多人容不得他活下去。

想搶藥的,想發財的,國內的國外的,渾水摸魚的,層出不窮的刺殺到來,以至於那位人士隻能淪落為乞丐,到處逃竄。

貧民區槍擊案,就是有人懷疑他躲在那裡前去抓捕,最後還是被人給跑掉了。

溫思故愛著她的國家。

即使山河破碎,即使腐朽沉敗,她依舊熱愛這片生她養她的土地。

而且她是醫生,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藥和配方對這個國家的重要性。

溫思故之後一直在關注這件事,雖沒見到過那位愛國人士,卻為他打過好幾次掩護。

沒想到後來會那樣巧合。

正在和陸端靜遭遇感情危機的時候,溫思故在義診的山村裡見到了這個人。

她當時臉色就變了,疾步走上前去:“是你!”

愛國人士偽裝成乞丐,受了那樣嚴重的傷,卻依舊見人就想跑。

溫思故壓低聲音:“我知道你是誰,我是個醫生,你可以相信我,這裡不安全,跟我走。”

溫思故是個醫生。

正因為她是個醫生,她太知道藥和配方的重要性,之後簡直是冒著生命危險,將愛國人士和藥秘密轉移了出去。

回憶至此戛然而止。

窗外黑影拿槍狠狠頂了下溫思故的腦袋,冷聲道。

“隻要你說出藥和人在哪,帶我們找到他,立馬就放你走。”

趴在方向盤上溫思故額頭流著血,眸中細碎的光輕閃。

她想活。

不能死啊,端靜還在家等她回去啊,她還要回去見她!明明她們天亮的時候就可以離開這裡。

她不能死!

可下一刻。

受傷的愛國人士,縮在草垛裡的場景,閃過眼前。

而後是那些殘肢斷臂,卻仍為國家浴血奮戰的人。

是買不起藥的母親,隻能親手將孩子埋葬。

是一個個甚至不知道姓名的愛國人士,誓死,用自己的鮮血,用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護好藥和配方,將其轉移。

是我愛的這片土地,我愛的這個國家裡千千萬個人,可能因為這批藥活下來!

她這一張口,說出來的不是幾個字,出賣的不是一批藥,而是無數人的生命。

難道我能就這樣,輕飄飄去斷送他人性命?

正如她曾對端靜說過的,這個時代之下的我們如此渺小,渺小之人卻有不得不做之事。

寂靜的街道。

溫思故看著眼前破碎玻璃的剪影,聽見自己的聲音。

她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其實是意料之中的答案,這些人的嘴都一樣硬。

而他們這些人的目的,其實不全是為了藥,就是為了來殺溫思故。

能問出來藥的下落自然是好的,但這個民族,比藥更可怖的是,這一個個負隅頑抗、寧死寧流血也不鬆口不後退的人。

這是多麼可怕的一股力量,他們必須斬斷這股力量。

溫思故就是其中之一,她辦小學,資助貧民,去義診開醫館,現在還敢轉移藥,往後隻會做的更過分。

所以無論溫思故說與不說,今夜都留她不得。

或許該將她抓起來嚴刑拷打逼問,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砰!”

寒冷的深夜劃過槍響,鮮血濺到玻璃上。

尚且還有意識的溫思故,顫抖著手指,想去摸她左邊兜裡的船票。

隻是她實在太無力了,摸到船票的瞬間,船票竟從手中跌落,於窗口飛了出去。

像追逐著什麼,溫思故爆發出最後的生命力,打開車門想要去找回來。

她摔到地上,而那小小兩張船票,就在她幾步距離之外。

可她夠不到了。

溫思故帶著滿身鮮血,在冰冷的地上一點一點向前爬,沾了血的手指去夠,分明就是咫尺距離,分明差一點就能碰到船票的一角。

然而將要觸碰上的那個瞬間,溫思故永遠失去了力氣。

她死在這個冰冷的黑夜,無人知道的小巷裡。

昏暗月光下,染血船票上的日期靜靜顯露,是在今天清晨,天亮時刻。

還有幾個小時,天就要亮了。

又好像永遠也不會亮了。

還有人在等她,她卻永遠也無法去赴那場約。

端靜。

今年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啊。

我也沒有辦法

,再陪你去看來年春天了。

對不起。

我的端靜。

那個時候。

這個沉默冰冷的黑夜。

陸端靜正躲在她的小屋裡。

信讓友人轉交給溫思故了,信上也有她現在的地址。

隻要溫思故願意和她一起走,那個人就會來這裡。

可陸端靜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甚至不知道她會不會來。

她就在這個小屋子裡等,一日一日,從天亮等到天黑,從天黑等到天亮。

今日半夜,她點著一支蠟燭,如往常般坐在桌邊的燭光裡等。

但與往日不同的是,等著等著,突然她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慌,眼淚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之後越來越洶湧,讓她坐在那裡捂著臉嚎啕大哭。

思故,我的思故。

你究竟在哪裡啊?

你究竟還會不會來?

這個答案,陸端靜最後也沒能等到。

直到她生命的儘頭,她都不知道,其實她的愛人曾經那麼堅定的奔向她,想和她一起逃離去看春天。

最後這兩場戲的拍攝。

許驚玉的殺青,和辛瑤在屋中獨等的哭戲,是同時進行的。

身上塗滿血漿,發絲微亂,有種破碎美感的許老師從地上起來,周圍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隻能說許老師不愧是許老師,最後這場戲的爆發力和衝擊感,讓她們這些現場看著的人,各個忍不住想落下淚來。

等許老師起身,立馬傳來此起彼伏的恭喜聲,有人還沉浸在剛才的畫面裡哭著,有人笑著道賀,有人忙跑過來送上鮮花。

而後商量著要拍殺青劇照。

許驚玉一邊拍著身上的灰,一邊往前走。

“待會兒L再拍吧。”

站在旁邊的高歌不用猜都知道,她是要去找辛瑤。

高歌不希望她去找辛瑤。

因為為了演員的情緒,她很雞賊的沒給完劇本。

許驚玉這邊死了就是結束了,根本不知道還在等她的陸端靜結局如何。

同樣,辛瑤也不知道溫思故這邊,收到她的信後究竟願不願意和她一起離開,願意的話溫思故人又跑哪去了。

辛瑤現在這什麼也不知道的狀態,情緒正正好啊,哪能讓許驚玉去搗亂。

但許驚玉這人吧,她也攔不住,就叮囑了句。

“最後一次啊,之後辛瑤的戲份拍完之前,你倆彆見了,而且你不能把你結局告訴她啊!”

許驚玉沒回頭,往前走。

“知道了。”

顧及著自己的形象,許驚玉換了血衣收拾好了,才去找的辛瑤。

辛瑤那時候剛拍完一場情緒激烈的哭戲,還沒有走出來,正坐在化妝室發呆。

身後門吱呀一聲打開時,她慢半拍才反應過來,回頭看去。

夜晚溫柔的光線下,正望見許驚玉站在那裡,笑得同樣溫柔。

“聽說兔子小姐在哭,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給她一個擁抱安慰她?”

剛拍完一場等待的戲,辛瑤比任何人都知道,沒有結果的等待是一件多折磨人的事。

可她眼前這個人,比任何人都愛她的許驚玉,永遠不會讓她等待。

無論如何,無論眼前有什麼,許驚玉都會披荊斬棘著立刻奔向她,前來見她。

辛瑤又有點想哭了,她站起身,朝許驚玉張開雙手。

“快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