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3 章 第四個火葬場(1 / 1)

情天禁!

六界一等封天禁物?!!!

天道走馬宮盛開著兩百五十六尊坐蓮,它們受到無上血煞侵蝕,驚懼之下,紛紛開敗。六界尊者被坐蓮彈了出去,趴在柱上,險些形象全無。

他們:“……”

這神洲真是不祥之地!

他們先是被那鄭世小帝姬連聲帶臉地貶損了一通,其次就被西池大母拿著做了狐假虎威的大旗,最後還不得不直面情天禁這一等滅界邪物的威脅!

真是夠了!

他們六界的命也是命!

若不是有著聖陀天宮的天命預言,說這一次天厄之災,會覆滅六界生靈,他們才懶得摻合進這一場真假帝姬的禍事裡!

雖然西池天母對她兒有著極其深厚的期待,但他們不用觀命碑都知道,一個是命途一眼看到頭的普通凡女,一個是統禦萬道的龍蛇至尊,若非後者實在凶煞纏身,昆吾神洲有此女,相當於第一個開天神主鄭夙!

有這等助力,真假有那麼重要?

人皇都不禁問聖宮老佛皇,“這六界天厄之災,真的應在鄭世小帝姬上?”

難道不是那凡女嗎?

不過想想也是,這些年無論神女還是凡女,一個勁兒墜向情愛,不管是做妖魔妻,還是做神佛妻,還美其名曰救贖基業,粘粘糊糊的,名聲都差得很,讓這群家夥掀起風浪,基本不可能。

聖宮老佛皇歎息,“……必應!”

旁邊站著一個眉目稚嫩的少年小童,雙眸凝若清水,他合著雙掌,“阿彌陀佛。”

“既然老佛皇都應言了,那我等,需得觀一觀這小帝姬的命碑了!”出聲的卻是極皇大宮的大魔祭祀,藏在黑霧當中,身姿隱約可見妙曼,“生靈塗炭,血流成河,我輩豈能坐視不管?”

“噗——”

笑聲突兀。

大魔祭祀不善地望去,卻是那妖主周平宜揚著手,玩著那一串粉琉璃的俏佛珠,蒼白面上泄落粉粉螢光,自那眉梢小尖山處,妖氣汩汩流動,“你極皇大宮賠進了一個萬古魔種,大業傾頹,是對這小帝姬恨之入骨吧?”

“不過你們在前頭殺魔種小摯愛,就不怕它後頭把你們都吃了?”

大魔祭祀冷笑,“妖主真是費心,您都快斷子絕孫了,不如多多督促兒媳多生!”

都什麼時辰了,還在打嘴?

西池天後都要咬碎一口銀牙,不得不提醒,“諸位尊長,眼前要緊,還請出手,莫讓天厄罪血禍亂六界!”

說這話之時,她還看了一眼鎮厄天尊,他仍是那一副天真少年的模樣,嘴邊的笑容都沒有變過半分,仿佛喚醒了情天禁的第六無傷不是他弟弟似的。

西池天後有些莫名的不安,自從這江氏罪血得稱人王歸來,六界都有了變動。

魔種墮鬼域,月神鎮高台,如今她從不放在眼裡的一個鳳凰後裔,卻是情天禁的終極兵主!

六界是

否隱瞞了什麼?

又或者是否獨獨將她這一家排斥在外?

西池天後越想越心驚,她拋出一枚清池鐲??[]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霎時波濤彌漫,殺機遍布,天道走馬宮被倒灌成一輪深邃碧海,她還不忘囑咐鄭青穗,‘等會找準時機,就用母尊給你的匣中物,如今正是奪取她天譴幼體的好機會!’

少女鄭青穗都懵了,“……什麼?我還要用她的破身體?”

先前她還衝著赤無傷自證清白,說自己絕對不會瞧上小寵絲毫!

少女鄭青穗覺得臉頰火辣辣的,她立即揚聲,“我乃天尊天女,正統天神,我就是我,豈會覬覦一個下賤罪血——”

“啪!!!”

她還沒說完,就被西池天後扇了一掌狠的。

鄭青穗不可置信捂著臉,“母尊,你打我?!”

西池天後胸脯起伏,面容猙獰,哪裡還有半分的雍容華貴,“沒有本事的雀兒,偏裝天池的凰,本後怎會生出你這般蠢貨?!若是鄭陰蘿真是我兒,我還用花費這麼多的心思讓你入神位?!神主與大劍主已被你父調開,再也沒有今日之機,你若是把握不了——”

“那就做一輩子的平庸凡女!”

說著,西池天後伸手一揮,脫開了神境,又是人前尊貴大母的姿態。

而在另一場——

“啊呸呸呸!”

那一個浪頭高高灌過來,赤無傷猝不及防淹了幾口,他本是赤火武神之軀,渾身的氣焰被西池陰水澆熄了不少,尤其是那一口灌到喉嚨裡的,陰冷腐蝕著內壁,讓他極其不舒服。

他衝著前頭開路的大鵬抱怨,“怎麼不搖幾隻大龜過來?小爺都要被泡爛了!”

大鵬武神有些沒好氣,“老大,您是鳥,會飛的啊,還用什麼龜!”

再說,北太康是什麼貨色你不知道嗎,那是搖龜嗎,那是給他搖大爹!他們一個天上飛的,怎麼能給地上遊的叫爹呢?傳出去他們要被六界兄弟們活活笑死的,那他大鵬都不用混了!

“……”

有道理的。

赤無傷想了一瞬,認真道,“但爺是個雛鳥,恐高,還沒學會飛。”

“……”

大鵬武神差點從空中摔下去。

不是。

您剛才吼的那一嗓子,多麼熱血沸騰,感情你一隻百鳥之鳳,你還恐高,連飛都不會呢?!

完了,絕對完了!

老四鯤鵬從側圍飛過來,抄起了蛇鳳幼神,赤無傷衝他豎起拇指,“四兒,靠譜!”

“——臭鳥後仰!!!”

從他頭頂劈落一道吼聲,赤無傷想也沒想,本能往後屈腰,一道刃光幾乎是擦著他的喉頸過去,他暴跳如雷。

“哪個混蛋偷襲呢講不講江湖道義的?!”

啪唧。

陰涼的雙手拔起他的頭顱,彎彎曲曲又濕濕瀝瀝的墨發垂了下來,而在這黑暗葳蕤之中,藏著一雙初初覺醒的白線蛇瞳,光影流動,鬼魅交錯。

“臭鳥,張嘴!”

“……啊?”

少年的血唇詫異張開,浸潤下來一股水汽,那條小葡萄舌仿佛帶著一抹銀霜,冷冷吊入了他的喉嚨,從未被情欲燃燒過的地方疼痛欲裂,他不禁咽了咽嗓子眼兒。

很疼,又異常焦灼,乾涸得寸水不存。

他想要追逐她唇裡的湖泊,被小蛇姬抽了一記狠的,“我都吸乾了西池水,還不快闖門?!你個大鳥噘著嘴乾嘛呢惡心唧唧的!!!”

“……”

陰蘿坐在血巢少帝的肩上,他束發的小繩早就被切斷了,鋒利短發似刀刃一般割過她的蛇尾。

陰蘿雙手捏折那張昊天雷極旗圖,指尖寒芒閃爍,翻飛過去,正網住了佛家的一枚淡青色法螺,捏碎成一段流沙。

多方人馬混亂交戰時,虛空掉下一雙纖細精巧的血繡鞋,是鬼界的手筆,陰蘿腳跟一揚,惡狠狠踢著赤無傷的腰胯,“臭鳥,來一泡純陽童子尿給他們看看,敢跟老娘玩陰煞?我滋不死它!!!”

赤無傷:“?!”

祖宗!你真是我活祖宗!這口氣都要爭的嗎!

他急赤白臉,憋了半天,臉都憋青了,“這麼多人,又不是隻你一個,老子,老子尿不出!”

“廢物!要你何用!!!”

你罵我也出不了!

赤無傷上半身的衣裳早就灰飛煙滅了,此刻不得不緊緊抓住那一根要掉不掉的腰鏈,將傷害轉移到了小弟身上。

“大鵬!金烏!鯤鵬!童子尿江湖救急!!!是兄弟就上!!!”

眾鳥:“……”

淦!這兄弟不做也罷!

老一金烏立即說,“老大,我前些日鳥被曬傷了,元陽都化成水了!”

老四鯤鵬緊隨其後,“老大,我早戀,你們都是知道的啊!”

於是眾鳥的目光齊齊落在了修金剛不壞身的大鵬鳥身上,滿懷期許,寄予厚望。

大鵬武神:“……”

淦!老子要跟你們絕交!就現在!

“刺啦——”

先天知覺讓陰蘿渾身一顫,她猛地下腰,雙瞳正對上了少女鄭青穗的臉龐,她隱身到了半路,被陰蘿嚇得現出原形,後者更是扔出一張昊天雷圖,雷蛇衝她面門咬去,她哪裡還穩得住,從空中直直墜落下去。

“等等,我匣子呢?!”

她後知後覺,衝著陰蘿怒吼,“你個小偷,你還給我!!!”

西池天後本能察覺不妙,她雙臂一旋,扔出一段織羅紅紗,尾端卻竄起了一股天火,陰蘿用旗圖裹著那一隻烏匣,邊角擦開匣鎖,腳尖一踢,朝著西池天後拋擲過去,快如星火隕落。

“還就還!母尊接著!”

“——不!住手!!!”

西池天後躲閃不及,被那匣內的清光照了一瞬,花冠碎裂,青絲披散,皮肉骨塊不斷崩毀,從她眉心深處,狼狽鑽出了一條黑赤小巴蛇。

——巴蛇

哈!居然是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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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蘿隻覺諷刺,這巴蛇一族,吞象為生,可稱巨,也可稱凶,但論起等階血統,就好比鳳凰百鳥族內的水雞一流,就她如今崩毀的龍蛇之身,這區區巴蛇,都不夠資格做她的眷屬!

難怪她前世殺上雲瀾天境,這西池天後都在她手下走不出幾個回合,這樣外表虛華的末位之神,縱為天後,仍是不堪一擊!

她竟然讓這樣低賤的小巴蛇擺弄了近千年!

還差點被一條小巴蛇的女兒騎到頭上!!!

“好呀!好呀!母尊現原形啦嘻嘻!”

陰蘿笑得蜜甜,倏忽變臉,“不過是一條妻憑夫貴的小巴蛇,論在我蒼墟龍蛇前,也敢稱天後,也配定我命碑?”她揪斷了自己的一根濃黑小辮,伸手一甩,麻繩般圈住巴蛇天後的七寸!

趁你病要你命!

絞殺——!!!

千鈞一發之際,咣當一聲,空中敲起了一陣烈烈的風雷鼓聲。

陰蘿僵硬一瞬,巴蛇天後趁機逃脫,躲進了老佛皇的身後,她驚魂甫定,“多謝老佛皇救命之恩!此女果真心狠手辣,我育她百歲,有功無過,隻是為了六界,不得不大義滅親,她竟半點情分都不顧念!”

老佛皇面容蒼老,長歎一聲因果,又對陰蘿諄諄教誨,“施主,你孽障纏身,再種隻是苦果,不如早早了了塵念,泅渡滄海又何須執著一時?”

這話翻過來就是——

你有罪!早了斷對大家都好!下輩子你再投個胎,洗清罪業,肯定有出息的!

陰蘿當然知道,江挽匣將他的不滅帝功之業全給了她,她靈宮之內流轉著滔天晦煞,這也是她神台崩塌的原因。

可她怎會束手就擒?

信佛?

神佛前插幾根香燭,閉眼不看眾生之苦,念一萬遍的阿彌陀佛,就想修成萬世基業?

天底下哪有這等美事!

修道者都學錦鯉躺平撿漏,這六道軟爛,再無開天之能!

而我,偏不要這畸形運氣,我要爭天,爭地,爭這血海中的一線生機,神佛眾道也難熄我欲!

陰蘿冷笑,“我佛,你不是愛預言天命嗎?”

“魔種滅世登真,你們放任一個婢女玩什麼救贖,這是你們要等的天命?曼荼羅罪朝要以生靈大能為餌食,鑄就修羅國度大業,你們還是讓一個女扮男裝的小蠢貨玩什麼皇兄都愛我,這也是你們所侯的天命?”

她輕蔑定言。

“一點破情破愛就想拯救萬界蒼生,一點破恩破義還讓我自刎謝罪?!我佛,你未免,太輕視我的罪!”

她喉音清嘯,隱有龍吟之聲。

“吉當當,借我情天禁一用!!!”

“接著!!!”

血巢天神問也沒問,他暴喝一聲,腕臂一提,青筋爆起,將那一杆血禁長槍頂了上去。

此時戰局之中的大魔祭祀看得分明,發出了一陣非男非女的笑聲,對著

左右侍魔譏嘲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幼神,這情天禁一槍不容一主,得焚她個屍骨無存!咱們且等著看好戲!”

然而蛇族幼神毫不避諱,伸手握住情天禁,異變陡然生成,那冷金禁紋化作一抹銀霜色,從她手腕卷過,迅速爬滿她周身,就連那兩扇薄眼皮,也勾勒出一抹星象惡曜色。

大魔祭祀:“……⒙_[]⒙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有些打臉了,下不來台。

大魔祭祀強行挽尊,“且看著吧,這情天禁豈肯屈她之下,定發揮不了禁法!”

豈料陰蘿那一鞭蛇尾突然遊動,從那小鳳皇天神的腰身逐漸移到脖子。

“咳咳——輕點絞!要被勒死了!!!”

赤無傷拆了拆她的滑膩蛇尾,就跟葡萄纏藤架似的,根本拆不開!

“彆吵!”

陰蘿喝他一聲,高高支起蛇腰,她似拉弓開弦,將那情天禁壓扯成了一輪血幽幽的半月。

大魔祭祀:“……”

這蛇姬幼神把人一杆血槍當弓來使是什麼意思?有意思嗎你?!

陰蘿指尖凝出了一枝湮滅神諭,架在情天禁的杆身上,雙眸閃爍著厲光。

“若天命爛成這樣——”

她果斷鬆手,切斷一縷鬢發。

暗紫刀袖冷厲疊起血浪,天地隨她的心意洶湧呼嘯而去。

“我就宰了這爛天命!!!”我還要這佛,再也批不了我的天命!

“刺啦——!!!”

這一枝梅子青色的湮滅神諭,不偏不倚,正從大佛的肚心射進去,中了巴蛇天後的眉心。

“怎,麼,會,會……”

巴蛇天後如失魂魄,墜在佛座蓮海之後,渾身血肉再度爆開,濺了滿座的血泥。

大母一死,神洲無後!昆吾神洲突兀一暗,陰雲聚成一條黑赤巨蛇,那是尊後法相消散的天象!

“喀嚓。喀嚓。喀嚓。”

“——師父?師父?!!!”

從那大佛的肚心,出現了蜘蛛絲般的裂痕,那俊秀佛童悲痛失聲,在蓮座之後,疊起一座座的舍利高塔!

一佛隕落,萬佛同悲!

赤無傷扭頭,血瞳都滯了下。

一佛一後同死?!

“我操!鄭陰蘿你這,這捅了大婁子了!快!快殺出去!”

陰蘿撇嘴,掌心往下一壓,情天禁再度下墜,赤無傷順勢握緊猩紅槍身,冷金光芒耀耀生輝,橫掃一片六界生靈,他衝著兄弟大鳥厲喝。

“大鵬!彆劃水了!快抄近路送我們出神洲!!!”

大鵬武神:“……”

在兩尊小殺神的血海滔天中,他們殺出了玄穹天的重圍。

而所謂的近路,則是一道高達四萬丈的青色天塹,被諸小神稱為永生之路。赤無傷往底下看了一眼,破口大罵,“永生之路?這一腳踩空,送老子輪回是吧?!你是不是也想試一試我的情天禁!”

大鵬武神委屈地說,“老大

,您說要抄近路的,對面那崖頭,就是人世界!再沒有比這更近的出路了!”

“問題是老子恐高不會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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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他屁股猛地一痛,被陰蘿甩了一截蛇鞭,跟頭一翻,直接折了進去。

什麼?!!!

“啊啊啊好高鄭陰蘿你他鳳凰個老乾爹的!!!”

大鵬武神眼睜睜看著他老大尊臀被踹,從四萬丈天塹直摔出去,而這一尊蛇祖宗則是矜持揚了揚下頜,“天後已死,佛皇坐化,未來諸界必有動蕩,勞煩你們看好我的寶礦山,彆讓蠢貨們染指,我們還會回來的!”

她也一腳踩空,翻著颯颯山風,墜落下去。

眾鳥都懵了。

不是,你倆都跳崖了?還能怎麼回來?做鬼嗎?!

他們急忙翻腰去看,卻見——

血羽淩淩,鳳聲昂昂。

那細長華美的尾羽在烈風中飄飄揚揚,好似一束柔軟的殷紅綢緞,蕩開一圈又一圈的浮華金粉彩紋。那條蛇尾正盤在澄金鳳頸,陰蘿壓低身子,青白雙臂抓著兩根硬翎,“你這不是會飛嗎?還騙蛇呢?”

他們:“……”

知道了,醜角是我們。

鳳皇憤憤開口,“鄭陰蘿,踹小爺屁股之前就不能打聲招呼嗎?你知道這有多高嗎?小爺往下一看就要暈了!”

“那你多看看嘛,多看就不暈了!”

陰蘿哄他。

赤無傷半信半疑,又往下瞅了一眼,幽寂森寒得根本望不見底。

“好高!!!小爺要暈了!!!”

血紅尾羽曳著一道流光,從萬丈天塹撞落進一處人間天池,冰冷水花爆濺,又在刹那成了溫泉。

陰蘿調整了落水的姿勢,蛇尾盤上了巨石,而濕淋淋的手掌更快爬上側腰,把她狠拽下去,水流淹沒顱頂,陰蘿用尾狂扇他的臉。

“嘩棱!嘩棱!”

水花如銀線晶瑩爆開,陰蘿被他舉著,衝頂上了巨石。

狼尾短發濕漉漉地遮了眼,被他揚手撥開,露出俊朗的前額,眉眼洗去血汙,仍帶著幾分戰後的腥氣,他雙臂隆起肌鋒,“鄭陰蘿,小爺隨你戰這一場,什麼都豁出去了,你就用這臭蛇尾甩我俊臉呢?”

這至高傲慢的小帝姬斜眼瞧他,“說說,我的雛鳳小天神想要甚麼賞——”

少年雙臂肌鋒起伏,烈日曬出一層蜜金色,他長久凝視著她。

他猛地昂起臉,水汽充沛,噘了她嘴唇。

隨後,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濃烈炙熱的血氣雙唇一遍又一遍叩拜他的天門,陰蘿的舌根都吮得麻了,少年天神緩慢喘息,雙掌捂著她的臉,蠻獅般的胯部快活地顫動。

“鄭裙裙,乘著這萬裡風,我們私奔去吧,去一個,哥哥都找不到我們的地方!”

我帶你去風的那一頭,在那裡,我們熱吻,歡笑,徹夜纏綿。

我們龍鳳天宜,隻結萬歲之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