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第三個火葬場(1 / 1)

“我沒——”

陰蘿突然想起,這座仙朝以真言為法決,言出即法隨。

所以這位至聖帝師,是怕她毀了他的貞潔,故意對她激將法的?

蛇蛇不高興了。

她像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壞蛇嗎?那當然是啦嘻嘻。

張懸素本想用言語激怒這傲慢的小韓姬,哪想得是自己作繭自縛,她非但沒有顯露出一絲的羞恥神色,似乎被他說得多了幾分不該有的興趣,原本是跪在他的雙膝之前,行拜師禮,忽然朝前一個迅疾膝行,仿佛某種惡蛇的狩獵習性。

???

他勃然心悸。

她要來了!!!

隻見那一道纖細窈窕的影子,四肢落地,蛇行匍伏而來,陰影越爬越快,甚至蔓上他的腳背,張懸素頸後陡然激起一陣敏感皮粒。

很快,這條皎白小蛇爬到他的膝頭,她把傾倒的太師椅扶了起來。

張懸素的視線又是一個顛倒,歸正。

陰蘿卻沒急著起來,她仍保持著拜師的禮儀。

她雙手是交疊著的,一副乖巧學生的姿態,放在他的膝前,除了有些逾越,沒什麼不妥。

張懸素微鬆一口氣。

可是下一刻,她雙臂往裡頭一鍥,手肘頂住側骨,猛然岔開了師長謹守的規矩。

?!

張懸素腳踝被如山河分流般撥開,中間則是綴著一張圓潤飽滿的貓兒臉,她正從下至上好奇瞧著他,貓瞳晶燦燦的,嘴唇幼嫩窄小,微微咧開,偶爾能窺見一兩粒尖尖的犬牙,他渾身寒毛直立,竄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放肆你放肆!!!”

“先生好像隻會說,荒唐,放肆,真的是一點威懾都沒有。”

陰蘿下頜抵在手肘上,略微歪了一下臉兒。

“先生不會罵彆的臟話了嗎?還是先生肚子裡裝著都是仁義道德呢?”

張懸素被接連戲弄,處境又難堪,不免焦躁難忍,他冷肅道,“似你這等惡業,又豈會知曉什麼仁義道德?”

她惡意恐嚇,“說得對,等我撞開先生的肚子,就能吃掉裡頭的仁義道德了!”

……撞開?

他還沒理解,她整顆腦袋都淹進鮮紅的喜服裡。

轟!!!

血漿衝頂頭顱,張懸素肝膽俱裂,幾乎是竭力高喊,“……不可!!!”

當陰蘿隻是叼了一片雲芝碎葉出來,帝師張懸素仿佛死了一回,整個人發著冷汗,都是一副將碎欲碎的樣子,脖頸青筋還頂著沒消退下去,他全身無力,癱軟在太師椅上,眼尾溢出的淚光若隱若現。

陰蘿撇了撇嘴,“先生這麼膽小,日後怎麼傳喚弟子服侍?”

張懸素驚懼顫栗,尚且沒有餘力回應她。

哪家的弟子會似她這般荒唐,敢把腦袋埋進來!

陰蘿不再戲弄這一位仿佛快要升天的尊者,她掐算著時辰,走出了竹屏,殿外跟她出

來的那樣,沒有多餘的異樣,顯然是被宴享做了手腳。

社稷學宮的拜師大典有驚無險結束。

而女弟子們遲遲不肯散去,堅持要當面拜謝尊師。

許久,那竹屏傳來一道微啞的男聲,“明日寅時,再來明經殿拜見吾。”

眾弟子有些奇怪,但並未多想,商討一陣後,又向著陰蘿施了一禮,這才二二兩兩散開。

宴享並不避諱眾人的目光,當即走到陰蘿身邊,“殿下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不多賞玩一下?”他遺憾道,“畢竟下次奴婢的威脅就不好用了。”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

姑奶奶我有幾條蛇命可以交代的啊?

陰蘿瞪他,秋後算賬,“我讓你準備拜師禮,你準備的是什麼?”

這廝扶著鬢邊的錦屏封,竟厚顏無恥道,“您二番兩次對帝師下手,都是無關痛癢的,何年何月才能得手呢?不如就讓奴婢做一回惡人,早日全了公主的心願!”

“……哈!心願!”

陰蘿都被他氣笑了,她虎口掐捏這位督公的臉頰,他面相稠麗如少女,頗有一種雌雄莫辨的易碎美感,臉肌肉卻很薄,根本溢不出指縫,“那督公的心願是什麼?做的這個惡人,就是把自己喜歡的,給送到她家師長的床榻啊?”

陰蘿都恨不得撬他腦殼看一看了。

好暖。

宴享眷戀般蹭了一蹭她的手心,後來又覺得不滿足,他又舉起手,貼上她的手背,陰蘿被這陰森冷意一觸,當即就要收回去,他急忙道,“不要!公主!再摸摸我!再摸摸您的家貓!”

他說得又急又快,那年少就定了形的嗓子又薄又涼,也像是一條少女的嗓子,喊得陰蘿都差點炸鱗。

“彆捏著嗓子了!惡不惡心啊!”

她慣來是直白的,也從不掩飾自己的喜惡。

宴享僵硬一瞬,又緩緩低下頭,神情晦暗,“是啊,奴婢的確是惡心的,奴婢不僅聲音惡心,傷刀處也惡心,不怕公主笑話,奴婢這輩子,隻能像女子一樣蹲著更衣洗浴,更不能正常行男子人事,奴婢隻是想讓公主更快活一些,這樣也不行嗎?”

“……”

蛇蛇哪裡吃得下這一套,她撅嘴了嘴,把他的手扶上自己的臉,惡聲惡氣。

“快摸!摸個夠!”

煩死了!最討厭比她還能裝可憐的!

宴享掃視四周,有些學子並沒有走,見到這一幕,還很惡寒抖了抖肩。顯然在他們眼裡,閹奴與公主,假天乾與中庸,根本沒有一絲可能,偏偏做出這般親熱姿態,不是陰謀就是為了惡心他們。

“你看他們乾什麼?”陰蘿頂他,氣焰囂張,“都是一群發情的小畜生,比你也好不了哪裡去。”

眾學子:“……”

敢怒不敢言。

怎麼會有這麼刁蠻的天家公主,偏偏她又掌了事,他們一時之間,都對她無可奈何。

陰蘿對那一次魁星大殿的事情同樣耿耿

在懷,明面上一個個都是體面的天乾,結果隻是聞了一下李燕嫣的坤血,就發瘋得不成樣子,害得她也被那臭鳥抓了真身,他又生澀又笨拙,本能還很強烈,差點沒捏爆,送她升天!

她是絕不會讓這頭臭鳥再近身的!

因而在陰蘿眼裡,這些天乾就跟小種豬們差不多,情熱時候隨便狩獵一個地坤,就能瘋狂盲目耕耘生子,等發泄完了,又將這一切罪惡推到本能之上。

蛇蛇:我嘔嘔嘔。

陰蘿很懷疑以天乾地坤中庸作為立國根基的用心,就好像全仙朝的天乾都是李燕嫣的,她隻要來了坤血與信香,就能讓全仙朝天乾為她神魂顛倒。

很明顯,這種畸形的吸引力,讓李燕嫣輕鬆就能靠生子成為最後贏家,畢竟她的坤血可是全仙朝都魂牽夢繞的頂配春/藥。

如果她這個假貨闖關模式是地獄噩夢級彆,那麼天尊天後早就為他們的親女兒手動調到蠢貨模式,長得醜也沒關係,偷了她的臉就是,什麼都不會那更沒關係啦,隻要流一流桃花癸水,雄性們就會自動聞著味兒,做她的裙下之臣。

簡單得閉眼就會!

誰躺都能贏!

不過天底下哪有這種便宜美事兒?天尊天後這樣培養出來的幸運兒,隻是個除了救贖跟撿男人一無是處的小廢物。

若她感覺不錯,那個所謂的係統跟彈幕,都隨著女主氣運的下落,陷入了沉睡,自從第二世佛女鬱羅死後,陰蘿就再也沒有看見那一堆花花綠綠的彈幕。

這對她來說可是好消息。

陰蘿閃爍著烏瞳,如今李燕嫣懷了那麼多邪念的胎兒,等她生產那日,坤血定然更是濃厚,以她這種特殊吸引雄軀的體質,不會招惹來妖魔圍城吧?

若是那樣,那她能下手的地方可就又多了!

最好是一不做二不休,趁著妖魔爭奪,把她氣運都掐死,讓她再無來世!

至於天尊天後的責罰?

陰蘿想,最糟糕的情況,大不了是真假帝姬的真相曝光,她拆了日月珠,叛出神洲,再把她哥拐走,讓他們群龍無首!

蛇蛇想得腦殼擦起了火花,宴享還沉浸在軟玉溫香中。

哪裡能摸得夠呢?

宴享貪婪地撫摸著這小公主的臉頰,在他無數次地,將臉陷進泥沼裡,就是這張面皮下的神女,把他從地獄喚回了人間,他曾露骨地恨她高高在上,又想高高在上的神女為他墜入凡世。

他從她耳骨挪到鼻尖,再落到唇珠,他難掩躁動,想鑽進去,想被她的溫暖牢籠徹底包裹。

“嘩棱。”

青青的竹屏後又響起了一陣脆聲。

宴享眸光微陷,“他快到了。”

誰?誰到了?

蛇蛇瞪圓了貓瞳,宴享還不忘貼心解釋,“奴婢給您準備的拜師禮,除了那一套可輕易撕開的金鈴婚服,還讓帝師喝了一瓶春事玉林裡,若半個時辰之內不能疏解,他就會像奴婢一樣,做一個啞天乾。啊,

對了,這玉林裡跟銷恨散一樣,沒有解藥。”

他笑吟吟撣著肩膀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陰蘿脫口而出,“你怎麼比我還毒呢?!?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宴享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做公主的狸奴,得有幾分看家本領。”

陰蘿跟他四目相對,“那現在怎麼辦?我剛入社稷學宮,權都沒摸著呢,你把我先生廢了,回頭他不得把我廢了?”

張宮門徒可是以千萬來計,待在她儀鸞司裡的,不過是千萬之一!

說著,她又擺出陰晴莫測的孩兒臉,踹了宴享一腳,“都是你這個混賬乾的好事兒!”

宴享並不生氣,他細細瞧她,縷她頰邊碎發,陰蘿被家裡兩大爹伺候慣了,他慢慢地撚,她習慣之後也沒有任何抗拒,隨他怎麼擺弄,這讓宴享又竊喜又失落,這小神女定被服侍慣了,他輾轉多夜想做的,有人早就做了。

“這有何難?奴婢豈會沒有後手?”

宴享輕笑,領著陰蘿又進了主殿,那些被她衣衫捧過的桂圓棗兒被她丟在一旁,涎水還在閃爍著銀亮,有幾顆滾到帝師的腳邊,被他痛苦碾碎。

宴享輕輕拍著掌。

很快出現了一隊帶著鴆面具的黑衣,他們手裡各自挾著一名聾啞少女,蒙著眼稠。

“……誰。”

張懸素朦朧睜開了眼,卻被眼前這一幕驚得渾身發寒,“走!快走!”

哪怕身為魚肉這一刻,那張菩薩美人唇都沒有吐出陰毒辱罵的字眼,他閉了閉眼,像是認命,又像是哀求,“……李,李瑤功,帶她們,走,吾,吾不能,呃啊,毀了她們!”

陰蘿捏著下頜,“看來女子不行。”

難道是對她男裝留下來的陰影?雛鳥情結嗎?這麼大的一個帝師,真的沒吃過葷嗎?

陰蘿將信將疑,思索片刻,“去!再找幾個乾淨的少年!”

?!!!

張懸素被她生生氣得嘔了一口血,他嘶聲得厲害,那張太師椅都震下了無數木屑,“李瑤功!你,你非要,作踐吾嗎?”

陰蘿不解,她怎麼作踐他啦?

她不是還說要挑幾個,看哪個合他心意的嗎?她多體貼師長啊,他還罵她!

敬酒不吃!可惡得很!

陰蘿環胸,惡狠狠道,“行,你不要好看的是吧?給我找矮的,醜的!”

“噗哧——!!!”

對方很生氣,並朝著你又噴了一口血。

“哎呀!乾嘛呀!”

她嬌嬌提起裙擺,尾處濺開了一簇豔桃花,不等她嗬斥,張懸素氣暈過去,臉頰泛著血玉般的光澤。陰蘿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臉,還不忘衝著宴享道,“快啊,快去找美少年哪,瞧我做什麼!”

但下一刻,她的漆黑領襟被緊緊咬住,濡濕,淹沒。

張懸素不知何時又睜開了那雙不落凡塵的水鏡眸,透著哀求之色,“……彆作踐吾。”

“那怎麼辦嘛!”

陰蘿攤手,“少女你不要,少年你也不要,你到底要什麼呀!”

張懸素默然許久,最後他強忍著師長的羞恥,輕輕地,像兔兒一般,將臉靠進她的手裡,“……僅此一次,下不,下不為例。”

蛇蛇眨眼。

啊呀。

怎麼還是落到我頭上?

陰蘿扭頭,得,全走光了。

她順手解開了他身上的紅綢,它們垂落之後,旖旎纏上了椅子腳,太師椅不算寬綽,陰蘿坐進去後,原本的主人被她擠得無處可逃,張懸素又是緊緊閉著眼睫,僵得如同一塊暖玉,陰蘿就撥了撥他腳踝,讓他正面跪坐在她的腿上。

“張師,學生得罪了。”她還不忘囑咐,“怕臟了您的雙眼,可以閉起來呢。”

她撥起他腰間的雲芝碎葉。

張懸素雪睫死死合住,顫出了淚珠,他往後仰著頸,忍著顛沛的恥辱。

“慢些,慢些,吾,吾受不住這麼快。”

他忍不住泄了聲,低聲請求。

而陰蘿隻瞧了一眼,這仙人動情的姿態欲到離譜,臨近吟潮紀的她同樣一震,顫出了一截真身蛇尾,張懸素忽然感覺膝側鋒銳,他張皇睜開一條濕潤的眼縫,幾乎是魂飛魄散。

“……鄭、鄭陰蘿?”

震驚之下,張懸素沒有穩住神宮,也降臨了真身,那一雙月神水銀眸難掩錯愕。

蛇蛇也頭皮炸了。

“……師尊?怎麼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