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火葬場 多情鞭。(1 / 1)

登天玲,響了!

神洲三萬九千域,關了!

恭喜您!

您當前豬隊友+1+1+1!

您當前被背刺+1+1+1!

您當前逃生機率為-99999999!

陰蘿眼睜睜看著,最後為自己預留的逃生之路,被自家小白眼狼兒親手做法切斷了!

走到這一步,陰蘿反而前所未有平靜下來。

她真誠問著鈴女,“看在主仆一場的情誼,你能不能告訴我——”

“她究竟給了你什麼?”

老娘死也要死的明白!

鈴女旋身飛落,躲在了江雙穗的身後,顯然是極為依賴和眷戀,又聽得陰蘿的質問,她仿佛做錯了什麼事,怯怯低聲,“娘親,娘親很溫暖,會給我做吃的,摸我頭,給我買兔子糕和小月宮燈,還說,還說要等鈴女長大了,給鈴女找個俊俏的小郎君……”

陰蘿:?

蛤?

蛤?!!!

不是,你一個為登天而生的天地奇物,你不想著幫你主人稱霸六界,你給我想男人?

陰蘿很震驚。

她把登天鈴保護得滴水不漏,沒想到養出一個小廢物蛋,就這樣被一些寒磣的好處收買啦?!

氣、氣死祖宗我了。

“沒有姑奶奶我煞費苦心奉養你七百年,你以為你還能舒舒服服地吃著兔子糕,玩著小月宮燈,你怎麼能這麼蠢啊?!!!”

鈴女嚇了一跳,緊緊揪住江雙穗的衣角。

“你嚇著她了!”江雙穗不認同,“她還是個孩子,你卻總逼迫她做一些勞苦拚命的事情……”

陰蘿盯她,咄咄逼人,“她不勞苦修煉,憑什麼享受最好的功法資源?她不拚命出頭,憑什麼占儘人前風光榮耀?你養過她多少,就憑幾塊破糕兒,幾件討人歡心的玩意兒,你就可以理直氣壯驅策她背主了?她為你背上這樣的汙點,日後心魔找來,你給她殺嗎?”

鈴女臉色蒼白,“不,不是背主,我,我隻是想幫一幫娘親——”

陰蘿:“嘔——!!!”

您可真大方!大方到自己獻上主人的頭顱!

陰蘿懶得再理會她。

她這次逃跑失敗她會怎樣?被囚禁?被抽巴掌?還是被挖神徽?姑奶奶我到底要經受過多少的屈辱,才能還清這九百年?!

姑奶奶我不當人了行不行?!

不對。

姑奶奶我本就不是人!!!

陰蘿都快被自己氣瘋了。

黑服神仆汗毛聳張,他似乎察覺到陰蘿的顫抖,不自覺鬆開了半指。

而陰蘿卻有了動作。

她指腹顛簸著,滑進他粗硬的發間,那一蓬濛濛的熱汗將指根濡濕。黑服神仆竟有一瞬的僵硬,耳根透出烈火。

有感覺?!

他竟然有感覺哈哈!!!

陰蘿驀地瘋狂咧嘴,頰肉緊緊擠壓著他脖頸,泛著妖異的嫣紅,“女主,你這條黑皮大狗真不聽話,竟然對我這個惡毒女配發情耶。”

不管了!她都要死了!什麼都不管了!

【?草這女配的台詞怎麼回事?破次元壁了】

【媽耶差點被突臉嚇死】

【狗策出來挨打!!!嚇死氪金玩家對你有什麼好處】

陰蘿雙手沉落,環住神仆的挺俊腰身,鬼魅般的引誘,“我要不要滿足這條狗呢?要不要呢?”

彈幕瘋狂辱罵。

【配鑰匙你配個幾把吧?!!!】

【那是我崽崽的男人小三不要臉啊gun啊】

陰蘿的唇齒流瀉出冰冷的笑聲,貼著他,“奴皇,你是不是也忘了,你是我從九萬名低賤獸奴裡挑出來,你的名字也是我賜予的,彆說是你的貞操,你的命都隻在我掌中。你不是立誓要侍奉我,為我赴死無憾?”

“如今,證明你忠心的時候到了。”

“背對我,跪下。”

陰蘿掌心浮出一枚元魂契令,陽刻一頭四臂象神。

奴皇身軀僵直,並沒有第一時間照做。

“跪,我要你,跪穿——!!!”

陰蘿眼神狠戾,手指硬生生折斷象神那兩根長長的雪牙。

“嘭!!!”

象神仆身軀壯碩,太古悍獸般龐然強大,卻難以抗拒那一枚小巧的元魂契令,他七竅流血,雙膝以一種怪異扭曲、近乎被折斷的姿勢,重重錘進了石壁裡。

頭顱不甘垂落。

“尊……主人令。”

陰蘿掌心沉白,遠處那一柄豔麗狹長的寒櫻枝白劍被吸附過來。

她甩掉了烏金長靴,赤足踩上了奴皇肌理分明的烏黑厚背,那滾燙的熱氣仿佛能灼穿她的腳心,這讓陰蘿揚起一個難以捉摸的表情來,她吃吃地笑,“都怪你們,嚇得人家的腳都冷死了,得暖一暖,才好呢。”

“奴皇!!!快、快跑!!!”

江雙穗語無倫次,又不敢湊近,“她,她背著你,舉起了劍!要,要殺你!!!”

奴皇雙手撐地,拔起暴力青筋。

跑?

跑不了。

元魂契令深入魂識深處,似血樁子一樣,牢牢釘住了他。

君要仆死!不得不死!

奴皇餘光窺見的,是橫腰的粉劍,沒有一絲手抖。

“滋啦!”

陰蘿的腳踝套著兩枚亮澄澄的金環,腳趾頭透過那厚重血沉的黑袍,挾進一片滾燙背肌,足腕爆發力勁,狠狠踩落下去,她帶著惡意與惱恨,將這一具雄軀踩進石壁裡。

血漿混著瀲灩桃色,大量噴湧而出,染紅了陰蘿的腳背。

“啊,真暖啊。”

她腳掌從後背一路滑到後腦勺,瀕死的頭顱被她壓得更實,幾乎嵌進那破碎的壁面裡。

血肉模糊。

陰蘿唇部瘋狂咧開,蛇信子嘶嘶遊走,緩緩舔了一口粉劍的猩血。

【不要啊我的蜜色大胸股!!!】

【鄭作精真的惡心能不能有點自覺快點下線啊嗚嗚心疼黑狗狗】

【啊啊啊我的股沒了去死去死去死】

“哢、哢嚓——”

是碎裂的聲音。

陰蘿動用了元魂契令,原本想要掩人耳目的封印也被迫解除,雙闕之間浮現出一枚太陰旋覆花神徽,分明是典雅中正的金砂肌理,卻纏繞一絲戾氣,被烏漆漆的發襯著,綺麗又陰暗。

江雙穗汗毛簌簌炸起,語無倫次,“你瘋了,你,你怎麼能殺了他?!”

雙腿就跟灌了鉛水似的,根本邁開不了。

江雙穗摔了一跤,被鈴女扶起來。

“殺了就殺了囉,還挑日子麼。”

陰蘿咬破指尖,曳出一絲鮮紅,滑過額心,澆灌神徽,頃刻飛出一縷青芒銅鏡。

這面銅鏡不同尋常,名為牽靈萬域鏡,能瞬召神洲生靈。隻要她一碰觸,它就能映出這一切。

“就讓他們看看,他們口中惡毒驕縱的家夥,放棄底線淪墮後,能有多惡毒。”

江雙穗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小臉慘白,不住後退。

“你,你還要乾什麼?”

陰蘿歪頭,少年帝子的面容這一刻精美得如同人傀,美玉淡淡暈血,耳邊的白冷長穗仿佛打著小秋千。

紅服桐花,玉堂金馬的少年意象,此刻卻詭譎森冷。

“如你所願啊。”

女主,我不逃了,你不高興嗎?

“哪,其實我真的很想問,我鄭陰蘿——”

陰蘿臉頰重新掛上笑容,抬腳走向這一位占儘了天時地利人和的氣運之女。

“欠你什麼了?”

“你十八歲,你在人世,雖然是婢女,過得比公主還快活,你衣食無憂,善良天真,還能偷你主人的東西養活彆人呢。”

“我十八歲,我在做什麼?神洲當時動亂,是我,是我鄭陰蘿,我隨父尊征伐,浴血奮戰,殺掉了那三萬名淵底罪族,還剝開了淵底罪王的護心鱗,鑄成了我日後威赫四方的貫天陰霓鞭!”

“你想見一見她嗎?霓姬——”

她擊掌。

“臣在。”

沙礪魅惑的女聲響起,於幽冥長明之際,敞開一雙狹長冷厲的烏

悍雷遊走之際,紫金色大蟒的虛影飛落,以一種駭人淩疾的姿態纏上了陰蘿的手腕,流向手心,化做一條蟒蛇模樣的紫鞭,絞著一圈又一圈的血滴金紋,淌落出毀天滅地的氣息。

陰蘿手腕反抬,紅袖翻浪,桐花慘白,銀線連綿射落,倏地抽向江雙穗的肩膀。

“——啊!!!”

江雙穗本就是凡人之軀,平常又對修煉不上心,儘管有那一層玉清白玉甲擋著,仍舊慘叫連連,幾乎半個肩膀都被陰蘿劈開,刺啦濺血。

她想要逃,但無窮無儘的威勢朝著她傾軋過來,反而逼得她倒向陰蘿。

“三百一十四歲,修羅國度入侵人間地濁界,也是我鄭陰蘿帶頭剿殺,出生入死,才捍衛了二十七座王朝!”

“當我落在邪修幡帝春官的手裡,險些被他采補,你又在哪裡快活呢?!”

當著牽靈萬域鏡,陰蘿又飛起一鞭陰沉霓光,抽裂她的脛骨。

“不,不要!”

江雙穗嚇得躲進了登天鈴中。

玲女忠心耿耿,搖晃著嬌俏發螺,衝上來擋住攻勢,她本以為陰蘿會手下留情,就像以往那樣愛護她,卻不料陰蘿輕蔑卷住她的腰身,掐起玉樞火指,戾氣勃發,瞬發一道庚金劫雷。

殺機衝天而起!

既然要留姑奶奶下來,就得有喪命的覺悟!

陰蘿寒聲冷血。

“玉虎鳴!元!始!極!——大裂!!!”

“給我裂!!!”

“吃裡扒外的東西給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