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1)

給他做完晚飯,謝鶴語臨時需要回學校開會,收拾東西離開,走前不忘囑咐:“……上床睡覺。”

喻聞反手給他敬了個禮,“是!謝老師!”

送走謝鶴語,他總算想起被冷落多時的手機,打開一看嚇了一跳——三十多個未接來電。

還有二十多個微信通話申請。

昨晚不知道什麼時候開的靜音,今天生著病,沒想起來玩手機,就把這茬忘了。

通話申請來自於席宿,喻聞看見這位老師的名字就想歎氣,這意味著他又有新的問題亟待解答了。

未接來電是不知名的號碼,喻聞複製到微信搜了下,出來個藍毛——行,都是席宿。

他認命打開對話框,滑到最上面開始翻看。

席宿:【我靠喻聞,如果我退圈了咱們還是朋友嗎?】

席宿:【不知道哪個傻逼把我電腦裡的文件拷貝出去了,煩的是我找不到原件了。】

席宿:【我靠封承洲施壓了,這他媽不是我乾的啊!】

席宿:【我還沒生氣呢!不知道哪個傻逼把我家這點破事抖落了!】

席宿:【神經……封承洲好像真以為是我乾的。】

席宿:【行,老子玩脫了。】

最後兩條消息是晚上六點。

席宿:【封承洲跟公司施壓,讓我解約,兄弟,江湖再見。】

席宿:【如果你看到我在路邊賣燒烤,記得來光顧我生意,給你打八折。】

看完全部,喻聞隻有一個想法:“……”

藍毛向來是這種顛七倒八的敘述,喻聞看了半天也沒找到重點,隻知道他不知哪兒得罪了封承洲,現在處於軟封殺的狀態。

喻聞:我請問呢?

不是說一頓飽和頓頓飽分得清?不是說不至於到退圈的程度?

這人心態還蠻好,連以後去賣燒烤都想好了。

喻聞一邊腹誹著,一邊給他發消息:

【按這個格式填。

起因:

經過:

發展:

結果:

想谘詢的問題:】

剛發出去,手機一震,席宿回了。

席宿:【啥意思?考考我?】

喻聞:【我不知道你要說什麼,按照這個格式厘清一下。】

席宿:【你去微博上吃瓜啊,微博有人整理了時間線,比我口述詳細多了。】

喻聞:【……還上熱搜了?】

席宿:【那不然呢?】

本以為是席宿、封承洲之間的個人恩怨,但上了熱搜事情就沒那麼簡單,喻聞連忙上線看了看。

耗時半小時,喻聞整理出完整的時間線。

12點,昨晚發出預告的爆料人利用營銷號放出第一part——席宿母親與封明傑部分合照,手寫信。

14點左右,見輝騰集團沒有動作,爆料人

再度放瓜——一份打了碼的親子鑒定。

16點,爆料人點名席宿,放出偷拍的一張咖啡廳照片,照片中席宿正在看的就是親子鑒定,放大能看到分析說明中封明傑和席宿的大名。正式坐實封家私生子身份。

18點,一份錄音流傳出來,把楚晗和高開宇扯進這一團亂麻中。

那份錄音,正是喻聞在鹿鳴山洗手間撞見席宿剪輯的那一份。

喻聞:……

有時候真的很想報警。

他就說這個世界不會有跟他沒關係的瓜。

幾份爆料間微妙的時間差,包括席宿身份被點明後,與輝騰太子爺關係匪淺的楚晗立刻遭到攻擊,讓人很難不把注意力放到這個被推出來的“私生子()”身上。

陰謀論一點,這一切甚至像席宿做的一場戲,目的是以輿論脅迫輝騰集團,迫使封家站出來承認他的身份。

不少媒體就是這麼造勢的。輝騰集團此前都沒什麼動靜,直到楚晗被牽扯進來,封承洲總算坐不住,出手針對席宿。

喻聞大致把事情脈絡捋清楚了,給席宿發消息:【真是跌宕起伏的故事!但這種事你找我乾嘛?】

席宿:【?我們不是朋友嗎?】

……喻聞第一萬次後悔自己曾經的滿嘴跑火車。

席宿:【不過我想了下,事情這麼大,估計你也幫不上忙,主要是想跟你吐槽,那份錄音還真是從我電腦裡出去的,不知道哪個王八動了我電腦。】

營銷號口中心機深沉?[(()”的這位男人正在認真暢享賣燒烤的未來:【我準備回Z市開燒烤店,Z市燒烤最近特彆火,我也有一些這方面的手藝,到時候再稍微營銷下,直接弄個網紅店……】

喻聞:【可以了,未來的事我們未來再想。】

喻聞:【……怪不得封承洲覺得你是主謀。】

輝騰太子爺查查IP地址還不是小事一樁?

席宿:【啥?】

喻聞:【沒事,知道你家裡事情的都有誰?看你的樣子應該很少跟彆人談心,列個表,我們一一排除,鎖定嫌疑人。】

事情亂成一團,雖說跟他沒什麼關係,但席宿既然來問了,幫忙排查一下也就是動動嘴的事。

況且這件事還涉及到高開宇,高導可是他們星光傳媒的骨乾!簡直big膽!

欺負席宿可以,欺負他公司不行。

席宿:【哦,你。】

喻聞:【……沒了?】

席宿:【對啊,你當時都查到了,我就乾脆告訴你唄。】

……那哪是查到的,他是當場聽到的。

席宿:【我私家偵探也知道。】

喻聞嗅到凶手的味道。

喻聞:【知道多少?有實證嗎?他跟你是不是一條心,有沒有出賣你的可能性?】

席宿:【全都知道。我查輝騰集團的私事,彆的私家偵探都不肯接,隻有他敢接,收費也很低。他這人還蠻正義的。】

() 席宿:【所以我全都告訴他了。】

……《他這人還蠻正義的》。

喻聞閉了下眼。

此生有席宿這個朋友(),他下輩子和下下輩子的孽都能一筆勾銷了。

喻聞:【楚晗的錄音他知道嗎?】

席宿:【知道啊(),十萬買斷就是從他那裡買的,友情價,2折。】

喻聞:【你電腦他不會也碰過吧?】

席宿:【……碰過。我靠,你這麼一問……】

喻聞:【你反應過來了?】

席宿:【他不會偷我電腦裡的情報吧!】

喻聞:【……】

喻聞:【席老師,您的大腦真的很有研究價值。】

席宿:【這時候就彆誇我了,我沒心情。他肯定偷我錄音了,說不定就是他不小心流傳出去的,這個蠢貨!】

喻聞:【為什麼沒可能是他故意接近你,從你這裡獲取輝騰集團的豪門秘聞,拿走楚晗的錄音並刪除原件,準備轉頭敲輝騰一筆,可惜輝騰不為所動,他就惱羞成怒把瓜全部放出來還把罪魁禍首的風向引到你身上呢!】

足足十分鐘後。

席宿發來一段兩秒的語音,短暫,卻能從抑揚頓挫的調子中聽出他的震驚。

“我靠!”

-

外界紛紛擾擾,而高導,依舊在沒信號的犄角旮旯拍戲。

平日裡屁大點事都要在群裡嚷嚷的老板今日破天荒的安靜,喻聞打電話去探他的口風,竟然沒人接聽。

——這不正常,老板以往可是個手機精,接電話都不超過三秒的。

喻聞深思熟慮三秒,認為老板很可能直接打飛機去找高導了,現在正在飛機上。

合理。

現在星光傳媒隻有自己一個能抗事的,喻聞凝重地想:公司的清白就在我身上了。

他想了想,把席宿和楚晗拉了個群,準備共商反黑大計。

上個廁所的功夫,數萬網友嗑生嗑死的稀罕CP在群裡吵架,內容如下:

席宿:【我說了不是我,是我的私家偵探,他偷了我剪輯的錄音,用我的電腦發出去的,還刪了原件。】

楚晗:【這麼說錄音確實是你剪的?】

席宿:【……這事兒我跟你道歉。】

楚晗:【嗬。】

席宿:【楚晗哥,以後你來我家吃燒烤,我都給你打折,永久八折行不行?】

楚晗:【你家開燒烤店的?】

席宿:【現在還沒,這不是被太子爺封殺了嗎,我找了份新工作,賣燒烤。】

楚晗:【封承洲?他針對你乾嘛?】

席宿:【這事兒挺複雜的,我說不清,等會兒讓喻聞上廁所回來跟你說吧。我真得謝謝他,我的好哥們,替我分析了一晚上,現在還幫我跟你解除誤會……】

楚晗:【你想多了,他是為了我。應該是擔心這件事影響我的前程,他對我一直比較關心。】

() 席宿:【??他也關心我啊,他是在跟我聊完後才拉群的。】()

楚晗:【我跟他多久的朋友了?很多心事他都隻跟我說。】

≧想看海底見月的《一線吃瓜[娛樂圈]》嗎?請記住[]的域名[(()

席宿:【心事?比如他有超能力?】

楚晗:【第一,他這人有時候是比較愛開玩笑;第二,我根本沒有信;第三……我詛咒你燒烤店倒閉。】

席宿:【靠!太惡毒了吧!好歹朋友一場,那可是我以後安身立命的本錢,喻聞騙你也不能拿我撒氣啊。】

楚晗:【我沒有被騙!你這人怎麼胡說八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討厭!】

席宿:【我靠,不是,你,】

楚晗:【你罵人?】

席宿被經紀人提著耳朵警告過,絕不允許在鏡頭前說臟話,這還是楚晗第一次見他說臟話,沒料想世上還有人把臟話當口癖,隻當在罵自己。

於是喻聞點進來,剛發第一條消息,楚晗就迫不及待告狀:【喻聞,他說臟話罵我。】

喻聞:【……】

席宿:【哥們我比竇娥還冤!】

楚晗:【難道你信他?我真的被罵了!】

喻聞沒時間跟他倆廢話,危機公關的反應速度一定要快,一旦在網友心中留下印記,日後想抹除就難了。

因此他隻是草草掃了眼一眼望不到頭的聊天記錄。

喻聞:【彆吵了,要吵去練舞室吵。】

群裡岑寂一瞬,更熱鬨了。

楚晗:【我以為你是一個公平公正的人,沒想到你也會無視彆人遭受的不公,你太讓我失望了。】

喻聞一頭霧水:【我弄錯了?我記得我拉的是群聊,不是線上法庭。】

席宿:【楚老師彆較真了……】

楚晗瞬間炸毛:【你不要在這裡惺惺作態,這是我跟喻聞之間的事!不需要第三者!】

席宿:【我?!】

喻聞:【第三者……】

席宿:【6。】

喻聞緩了下,看見群裡楚晗振振有辭:【這是很嚴肅的事。】

喻聞:【這麼嚴肅的事,聯合國知道嗎?】

楚晗:【如果必要我可以上報。】

喻聞:【……】

席宿:【……】

屏幕前的喻聞閉了下眼,心道這個世界究竟有沒有成熟穩重的人類?

答案是有。

他從黑屏中看到自己成熟穩重的臉。

優秀穩重的成年人喻聞微微一笑,點進群聊,動作極快地發了條語音:“楚老師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吵架,而是立刻馬上去簽一個公司,公司會為你發律師函,把造謠者送進橘子。另外我們需要儘快聯係到高導和《風華》劇組,找當時的劇組人員或者錄音當中的一些影像。席宿你的問題不難解決,私生子不是品德上的問題,隻要能與封承洲和解,你就還能繼續在娛樂圈混。

“注意,這不是演習!注意!這不是演習!gogogo!”

() 說完他立刻把手機扔開,生怕再卷入戰場,被這兩人抓著當法官。

半小時後。

喻聞打開家門,看著幾乎同時到達的楚晗和席宿陷入沉思。

-

“請問你們半夜造訪我家,有什麼目的?是誰指使你們的?”

沙發上,喻聞給兩位不速之客各倒了杯水,抱著胳膊站在茶幾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

“讓朕聽聽到底是怎樣的煩惱非得見面談。”

半小時前,喻聞發完那條語音就去聯係謝鶴語,問謝老師針對目前的危機公司有應急預案沒有,謝老師的回答是沒有,喻聞回答fine。

於是他回到群聊,準備收集人民群眾的智慧,就見席宿在群裡問:

【你在哪兒?】

喻聞不假思索:【在家啊。】

席宿:【你家在哪?】

喻聞報了個大概的位置。

席宿:【跟封承洲和解,你說得簡單,但我不會,我現在來找你,你現場指導我。】

隨後楚晗看見,不甘示弱道:【我也來!】

喻聞還沒回神,這兩位同城朋友就以風馳電掣的速度來到了自家小區,他隻得報了門牌號。

……風馳電掣到什麼程度?這半個小時,喻聞甚至聯係不上人。

席宿盤腿窩在沙發上,一頭藍毛亂得像雜草,臉上還有奔波後的疲累。

“我在群裡說了啊,我搞不明白,你當面指導我。”

喻聞:“……席老師,你好歹動用一下你的智慧呢?賣燒烤前要不先開發一下大腦吧。”

你這樣我都怕你被騙。

席宿:“你是說去讀書?現在賣燒烤有學曆要求了?”

喻聞一想,讀書也行,知識改變命運。

他隱晦地:“多讀書有好處,我希望你在這個世界能更如魚得水一些。”

席宿一想,讀就讀唄,到時候他就是z市第一高顏值高學曆網紅燒烤店老板,這名兒一聽就酷炫:“行。”

喻聞滿意地點頭,看向楚晗。

楚晗矜持地頷首,“我們過幾天有一場助農直播,助農的產品是西瓜……”

“那我們應該過幾天早上碰面,而不是你今晚半夜來闖我的家門。”

楚晗露出幾分氣憤的表情,抿著嘴沉默半天。

“我準備簽約你們星光傳媒。”

喻聞:“你瘋了?!”

楚晗重複:“不是草台班子,是你們,星光傳媒。”

喻聞:“我們星光傳媒就是草台班子。”

楚晗:“……”

意識到自己對公司的“愛意”太過直白,喻聞克製了下,“呃,其實我們,我們星光傳媒,是一個很有前景,很有未來的公司,公司氛圍輕鬆,工作強度低,給予藝人最大的自由,呃,對我來說是美好的烏托邦,但可能不適合你的氣質……”

“氛圍輕鬆?自由?”一旁的席宿忽然接口,

頗為向往,“我靠,我喜歡,你們公司還要人不?看我怎麼樣?”

喻聞:“你也瘋啦!”

他發誓他深愛著這個公司,但在人脈至上的娛樂圈,星光傳媒的底蘊比沙子還脆弱,都不用風吹走兩步就散了。適合他這種鹹魚,但絕對不適合對演戲有強烈渴望的楚晗和對金錢有強烈欲望的席宿。

兩雙大眼睛納悶地看著他。

喻聞說不清楚,鬱悶道:“你們等會兒,等公司另一位骨乾到了,我再告訴你們原因。”

-

席宿問他在等誰,喻聞深沉地說:技術員。

雖然公司沒有應急預案,但聽謝鶴語話裡的意思,他似乎能做對那份錄音做專業的錄音剪輯鑒定。

謝鶴語進門的前一秒,喻聞跟謝嘉茂聯係上了,正通視頻電話,老板問他家為什麼這麼多人,喻聞展開雙臂,抑揚頓挫地說:

“今天我們歡聚在這裡,是為了反擊謠言,找回正義與和平——”

“謝總。”楚晗探了下腦袋,從喻聞胳膊底下跟謝嘉茂對上視線,“我想簽你們公司。”

喻聞:“……”

席宿從另一邊探頭,“老板,我也想簽。”

電話那頭的謝嘉茂沉默一刹那,發出欣喜難抑的尖銳爆鳴,“好好好,都簽!都簽!”

謝鶴語拿著喻聞給的備用鑰匙進屋,他剛離開幾個小時,又被召喚回來,眉宇間有一點淺淡的疲色,進門正好聽到這段對話,那點疲色散去,變成一種生動的疑惑。

他問:“你們在娛樂圈過得不開心嗎?”

謝嘉茂張嘴要罵,喻聞眼疾手快把視頻通話掛斷,抱著平板無奈道:“你們看,公司骨乾都這麼說!不是不歡迎你們,隻是我們公司規模……不適合有野心的人。”

甚至在喻聞看來,星光傳媒這樣不專業的配置會對藝人未來發展造成極大困擾。

當然,他不在乎。公司嘛,快樂就行。

謝鶴語提著電腦包在玄關邊換鞋,聽見這話露出些若有所思的神色。

“不是。”他道:“不是公司規模不適合有野心的人,而是,我們公司隨時有可能解散。”

喻聞突聞噩耗,倏地扭頭,大驚失色,“什麼?!我們公司要倒閉了?!”

謝鶴語朝他微微歪頭,“彆擔心,就算解散也不會連累到你。”

喻聞:“這不是重點,我很喜歡我們公司的,不能倒閉啊!”

謝鶴語垂眸想了想,“暫時還倒閉不了,我們老板還沒有激情耗儘的跡象。”

喻聞腦瓜子靈光,立刻想到謝嘉茂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德行,鬆口氣道:“哦,不安定因素在這啊。”

這簡單,多吹彩虹屁就行,據他觀察,老板非常吃正向反饋這一套,並且時常因彩虹屁而熱血上頭。

謝鶴語拉來椅子坐下,說起正事,“剪輯鑒定在做了,還需要一點時間。”

錄音的技術複原非常難,而且耗費時間長,其

實這時候最有效的方式是把幕後主使揪出來,由受害者公司提起訴訟,隻要官司能贏,謠言不攻自破。哪怕短時間內沒有結果,這樣的態度也能中止一部分中傷。

奈何席宿真是缺心眼。

一直到喻聞點明之前他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私家偵探,更遑論證據,連電腦都允許對方碰,指望他手中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沒有證據,都不好打官司。

“沒關係。”謝鶴語忽然不鹹不淡道,“謝嘉茂在找了。”

喻聞訝異於他這時候提起老板,“……哦,好的。但老板又不是偵探,很難找到吧。”

謝鶴語抬起眉尾,“謝嘉茂沒跟你說過,我們公司的背景?”

謝嘉茂雖然靠不住,但……

他有幾個靠得住的哥哥姐姐啊。

喻聞露出迷茫神色。

謝鶴語斟酌著開口:“我的二姑……”

“二姑的事我們等會兒再聊。”喻聞握住他的手,以為他是傾訴欲忽然上來了,此刻實在不是個談心的好時機。

喻聞眨巴著真誠的大眼睛,“先處理完眼前的事,他倆比較急。”

謝鶴語:“……”

他想說,他二姑是開律師事務所的,有這方面的人脈,不出三天就能找到。

另一邊,喻聞跟席宿兩個門外漢開始研究錄音的技術複原。

聊了會兒,席宿忽然靈光乍現。

“你手裡不是有一份我當時剪輯錄音的錄音嗎?”

喻聞愣了會兒。

“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