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末日戀綜老實人藍方(23)(1 / 1)

時瓷盯著毫無回複的屏幕,心中的大石頭安穩放下。

果然,之前那些狀況隻是他多餘的錯覺。

青年垂頭盯著屏幕?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剔透的眼珠仿佛蒙上一層灰塵的珍珠。

鬱望歎了一口氣:“也許是信號不好,對方的消息無法傳遞進來。”

但這個可能性小得可憐。

如果封閉這間幼兒園的人是襲擊時瓷的未知生物,它沒有理由單獨把青年的消息放出,卻不讓其他人的信息往回傳遞。

青年垂著眸,生硬地牽扯了下唇角:“也許是吧。”

他又說:“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說話間,那雙桃花眼又看向鬱望。

旁人從中看不到任何希冀,隻剩下疲憊。

即使是性格怯懦、凡事都儘量往無害方向想的

時瓷:“如果可以的話,把這個手機交給穆榕,就當是……”

他說到一半卡住,忽然咳嗽起來。

略有些蒼白病態的臉都咳出了紅暈。

像是回光返照。

鬱望扶住他,盯著那隻手機的視線卻很冷。

最後還是道:“好。”

房間忽然陷入安靜。

時瓷裝咳過頭,真的有些嗆住,咳了一會兒就故作虛弱無力地靠在床頭。

差點翻車。

果然不能臨場加戲,太考驗演員的反應能力和台詞了。

剛才“就當是”下半句沒想出來,他心跳差點都停住。

好在他急中生智地裝病。

在場另外三個大佬嘉賓的情緒都不高。

這個角度看不見鬱望的臉,但男人握著他肩膀的手很緊。

骨節分明的五指貼著他箭頭的肉,壓得都有些發疼。

懸崖墜落,失控的邊緣,又倏然鬆了力道。

墨菲那張俊美風流的臉,散漫輕浮的笑意消失,墨綠色眼睛盯著他,薄唇抿平。

時瓷辨認不出他眼底的情緒具體是些什麼。

至於柳相閒站在床腳的方向,時瓷不敢做出大動作去看他的表情。

對方一直都是令人安心的沉默。

大概很不耐煩在這裡聽他對鬱望“留遺言”,又尊重“死者為大”。

等了一會兒,三個嘉賓依舊沒有把他單獨留下等死,自己去找箱子。

時瓷有些忐忑。

但一想,多半是大佬們覺得未知生物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殺自己的同伴,是一種挑釁,為此生氣。

片刻,聽到係統的提示音響起,告知他已經成功完成了“表白失敗”這一劇情點,時瓷徹底放鬆。

係統:【自動判定通過。】

關於這個劇情點,表白是否成功,更多的是以老實人的主觀意識,並不代表上帝視角的真相。

就像原劇情裡宿主扮演的老實人覺得其餘人都反感厭惡他,連門都不敢出。

事實卻是,大佬們根本就不記得有這號人物。

時瓷按捺住狂喜。

現在離下班就剩一步!

床上的青年蜷著身體,細瘦的手腕宛如柳枝般一折就斷。

他將小半張的臉都藏在被子裡,聲音悶悶的。

“你們走吧。”

蠟燭伶仃地點燃,飄搖的燭火總像是下一秒就要熄滅。

光芒虛幻得讓人抓不住。

墨菲忽然道:“既然已經要是了,那現在能讓我拍張照片嗎?”

尾調上揚,好像絲毫沒察覺現場到底是什麼氣氛。

語氣輕挑又危險。

再加上攝影師特殊的異能,話剛一說出口,兩道冷戾的視線就投在他身上。

青年也愣了下,倒是現場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柳相閒盯著攝影師,本來想說什麼,但對上墨菲的視線,若有所思地皺眉。

男人轉頭看向時瓷——

他的異能不像攝影師這樣能直白地跟靈魂產生關聯,但也能隱約窺見些東西。

青年剛才飄搖如風中燭火的靈魂,霎時凝實了許多。

在墨菲說出了剛才那句“威脅”後。

目光相接,智力極高、見多識廣,相關知識儲備量也極高的玩家們都了然情況,有了猜測。

在時瓷錯愕的視線中,鬱望微笑著將那隻手機放回他的手邊。

“我不會幫你給他。”

青年仿佛遭受到極大打擊,玻璃珠一樣剔透的眼睛也變得黯淡蒙塵,輕易就能讓人感同身受地難過。

鬱望手指輕顫了下。

好像又恢複到初見時恰到好處的距離感,面具一樣的笑容與弧度,看久了讓人不寒而栗。

鬱望的眼瞳空洞得毛骨悚然:“你知道穆榕的身份,連這種地方都走不出去的人,沒有資格給他留下遺言。”

時瓷茫然地看著他,好像還沒從突如其來的情況中反應過來。

剛才的關切隻是一層虛偽的表象,現在才是真實。

腐爛的,刻薄的,散發著衰朽的氣息。

“噠噠”的腳步聲。

硬底皮鞋與地面接觸的規律響聲,越來越近,清晰分明得仿佛敲擊在人的骨頭上。

青年坐在床上,纖長的手指無力地攥緊薄被,看著那雙似乎在發光的奇詭豎瞳。

像隻好不容易被好心人推著趕出囚籠,但迷茫地跑了幾步就不知道何去何從的待宰羔羊。

柳相閒蹲在床邊,難得露出了一個笑。

但沒有溫度。

隻讓人覺得齒冷。

“你應該還記得,我從你的公寓裡帶走了一個年老的怪談。”

是阿婆。

心中泛出些糟糕的預感,夢魘一般如影隨形,然後成真。

“你應該已經知道了,關於你異能的價值。我因為你才將它放到不會被調查局那些人襲擊清理的保護區。”

“如果你沒有價值了,那它也會失去價值。”

“我沒有義務再保護一個與我無關的無用怪談。??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豎瞳冷冽,話語冷酷。

不像是玩笑。

也不會讓人懷疑他真的做得出來。

青年聽清楚他的話,理解了話語的意思,不敢置信地盯著他。

他還沒有死呢!

雖然知道大佬們不把他當一回事,性格也非常冷酷,但這也太冷酷了!

係統:【檢測到宿主情感波動,修正中】

係統:【檢測到不符合劇情進展條件,未到該劇情人物下線時間,駁回登出請求。】

時瓷呆住。

*

剛才三人留下青年單獨離開,代價沉重,但並非完全沒有收獲。

鬱望:“現在找到了兩個箱子,這裡跟外界的結界鬆動了不少。”

墨菲:“應該是借助了原有規則力量的緣故,對抗那個東西的力量也輕鬆很多。”

但一共三個箱子,還有一個遲遲不見蹤影。

柳相閒:“我之前將三個箱子都交給了園長,直接去問他還能問出信息。”

他們剛才找過,但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並沒看見園長的蹤影。

墨菲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空白相片紙夾到指間:“跑到棺材裡也會被挖出來。”

這次誰都沒有再隱瞞,三個異能各異的頂級玩家,輕而易舉就拚湊出了這次意外事件的大致真相。

有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某種異常力量降臨,盤踞在原本被天選綜藝選中的活動地點,也就是這家幼兒園裡。

“它來到這裡一定也有某種代價和限製,不然不會在我們離開後才對時瓷出手。”

“我們之前進來時,我感到到一個方向有異常能量流。說不定就是類似祭壇的地方,用來容納和支持它的活動。”

“如果直接破壞祭壇呢?”

“可以試試。”

不管是剩下最後一個箱子,還是祭壇,都跟錢園長有關。

最後分工,柳相閒守在青年附近防止那東西二次襲擊,鬱望和墨菲去找錢園長。

離開前,墨菲問:“對了,還不知道這個節目把我們找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柳相閒直白道:“直接和間接接觸這檔綜藝的人,都會加大覺醒概率。”

比如去過的拍攝場地,比如通過直播和社交平台關注這檔綜藝的觀眾。

聞言,墨菲和鬱望都沉吟不語。

仿佛真的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調配一切。

從嘉賓,到導演。

作為進化派,柳相閒一向對怪談很異能者的出現樂見其成。

知道了節目的真正作用,自然會正常履職,保證各個環節的正常運轉,阻止調查局的破壞。

從而讓這個世界迅速轉化。

柳相閒:“我以為你會守株待兔,等調查局的人進來。”

鬱望將

無框眼鏡重新戴上,看上去跟以前溫和的學者氣質彆無二致,眸色深幽。

這位指揮處的處長:“你真的把我當成那些循規蹈矩,做什麼都再三報備,連使用技能都要備案記錄的體製人員了?”

“倒是你,剛剛才說了那種話,現在過去看護人,合適嗎?”

好像是體貼的關切,隱藏建議。

柳相閒離開的腳步一頓,側頭,鮮少地暴露那雙非人感濃重的豎瞳:“這句話用來關心你自己。”

即使是另有打算,話已經說出口,傷害已經造成。

青年失望、不敢置信混雜的眼神再次浮現。

笑意微斂。

*

時瓷攤平在床上。

下班失敗,飽含的期待變成失望,從天堂一瞬地獄的遭遇讓時瓷麻了。

柳相閒站在不遠處。

窗明幾淨、陽光普照,但照不暖男人冷白的皮膚,莫名給人種陰鬱陰森感。

尤其是對方那雙豎瞳。

現在時瓷也沒心情應付他,一看到柳相閒就忍不住想起剛才的冷漠宣言。

37度的體溫,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鹹魚默默翻身。

監視窗外情況的柳相閒似有所察地扭頭,隻看到青年單薄的背影。

跟平常溫潤、逆來順受截然不同的冷淡,連一個眼神都沒有。

剛才看到他進來也是如此,連對待討厭的人都不如。

但這是柳相閒自找的。

在離開這裡、找到徹底治好青年的辦法前,這種陌生的冰冷要持續下去。

其實青年的態度並不算什麼,對於一個用親近的人要挾他的壞人來說,甚至都太溫柔與溫和,連謾罵都沒有一句。

時瓷隻是用柳相閒對待他的態度,還給他。

胸口泛著陌生的麻癢,柳相閒一怔,皺眉低頭。

係統小心翼翼,討好:【根據資料,柳相閒異化後擁有冷血動物的特征,體溫的確沒有37度。】

時瓷:【。】

在成為第一個被宿主拉黑的倒黴係統邊緣,它機智道:【劇情已經修整更新完畢,您無法離開的原因是外界乾擾,同時還不滿足登出的時間條件。】

外界乾擾當然bug。

時瓷:【時間條件?】

係統絲毫沒賣關子,狗腿道:【根據安排,您表白失敗、退出戀綜後,還要再躲藏一段時間,出門後死亡。】

時瓷也想起了剛進入這個位面時看過的畫面:

災民一般狼狽的乾瘦人物搖搖晃晃地出現,走向一家超市,然後被襲擊死亡。

老實人覺得自己得罪了大佬們,根本不敢進入末日基地,不敢外出跟基地的人碰面,甚至出現了幻聽,覺得時刻都有人在議論鄙夷自己。

直到彈儘糧絕、迫不得已才出門。

時瓷:【所以我必須先離開這裡,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待一段時間,才能順利死

亡登出?】

係統:【是的。】

時瓷:【但我根本打不贏bug。】

他剛才連對方的影子都沒見到,就差點沒命了。

係統:【已經為宿主準備好了方案,隻需要宿主在合適的時機配合。待的地方係統也已經找好了,絕對不會讓宿主挨餓。】

【一會兒宿主會用死亡的方式脫身,但不用擔心,絕對不會真正傷害到宿主。】

時瓷聽得迷迷糊糊的,大概明白了自己會死兩次。

一次是一會兒的假死,嘉賓們覺得他死了,但隻是躲起來了。

剩下一次就是真死,要等大佬們的勢力發展到一定程度。

係統也知道這次太過分,無微不至地鞍前馬後,甚至變了電子小貓繞在時瓷腿邊磨蹭打轉。

還主動同步播放了幼兒園裡另外兩個嘉賓的行動畫面。

青年安靜地閉著眼,眼尾還泛著生理性的紅色,仿佛哭累了,疲憊至極地陷入沉睡。

呼吸輕微,像放在破舊高台上的美玉,危如累卵,隨時有跌落破碎的可能。

房間中,另外一人的視線幾次無法忍耐地落在他身上,安靜又壓抑地描摹。

時瓷閉著眼,腦中的係統其實在放映“大片”。

他有一點理解為什麼原劇本中,雖然老實人已經表露出了明顯破壞氣氛的舉動,其他人還是不把他當回事了。

不僅大佬,就連大佬的朋友們都不在意。

獅子不會在意一隻小螞蟻忽然的挑釁,隻會覺得莫名其妙,甚至不覺得那是敵意。

鬱望和墨菲沒有在隱藏自己的體能,沒多久就從幼兒園的一頭到達另外一頭,依舊臉不紅氣不喘。

面容清雋的男人皺眉,因為那種若有若無的注視感。

但又莫名沒去深究。

“襲擊時瓷的氣息就在附近。”但沒看見疑似祭壇的地方。

墨菲挑眉,笑著道:“那就找人問路咯。”

話音落地,墨菲神色驟然冷凝,指間出現了一張錢園長的相片。

也許是光線極差,相片裡的中年男人表情不如肉眼可見的樸實親和,甚至有些麻木和猙獰。

墨菲對著無人的地方說話:“你是想主動走出來好好跟我說話,還是隻剩半條命的時候好好跟我說話?”

空無一物的空間,突兀地浮現了一個人影。

是錢園長。

錢園長臉色蒼白,驚懼地看著墨菲手中的相片。

他當然不知道男人具體的能力,但本能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我、我也有你們這樣奇怪的能力,可以隱身,我沒有惡意,就是害怕。”

錢園長顫顫巍巍地交代。

他信教,但不是什麼正統的宗教。

有一天在同好手裡收了一本古書,書上記錄了這個儀式,於是錢園長就跟著照做了。

“但我真的沒想到,會真的招來……奇怪的生物。

降臨的生物吃掉了兩個無辜的孩子,然後盤踞在這裡,同樣住在幼兒園裡的保安向往祂強大的力量,主動投誠。

“那個導演上次送過來的三個盒子也都是他放的,我真的不知道那些東西在哪裡!”

墨菲懶得跟他交涉,隻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手中的相片。

鬱望問:“你知道保安和邪神祭壇的位置嗎?”

園長咬牙:“知道。但我有一個請求……”

鬱望似笑非笑:“哦?”

園長:“那些孩子是無辜的,不要傷害他們。”

微胖的中年男人神情卑微,汗水打濕了老式方格襯衫,很是狼狽。

另外兩個英俊高貴的男人長身玉立,目無下塵,連零星的共情和動搖都無。

時瓷通過係統看著,一時間居然有點分不清誰是反派。

墨菲忽然笑了下:“嘖,鬱處長,看來你的氣質非常不可靠啊。”

鬱望沒理他:“我不會對無辜的人出手。”

錢園長最後還是交代了位置。

在墨菲的逼問下,還交代了那本書記錄了什麼,是如何請神與祭拜。

“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讓祂離開。”

等兩人離開,園長癱坐在地上,似乎劫後餘生地鬆了一口氣,然後站起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時瓷猜測,這位負責人的園長應該是去看孩子們了。

在剛才的襲擊事件後,午睡房間的孩童都被轉移到了其他空教室。

他不再關注園長,把視角調到鬱望和墨菲身上。

兩人依舊在快速移動,但好像不是時瓷印象中,可以找到保安的那條路。

也許是他們選擇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的捷徑。

時瓷這麼想。

係統欲言又止,但在下班失敗,非常沮喪和生氣的宿主面前,它連呼吸權都沒有。

時瓷在腦中看著兩人移動的路線,越來越奇怪。

就在這時,守在旁邊閉目養神的柳相閒睜開眼。

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他徑直點了下旁邊的木桌。

木桌陡然長出了粗壯的根係,每一個呼吸間都肉眼可見地愈發茁壯。

像是真正的樹木一般,盤根錯節的樹根順著縫隙往下,連地上磚塊在生命的力量下都被撬起,排列不一地露出更深的混凝土和砂石。

平坦的地面一瞬變得破碎難行。

根係繼續往旁邊延伸,在青年和房間門之間形成一道天然的阻攔。

時瓷下意識睜眼,錯愕地看向突然就變了一個模樣的房間。

柳相閒起身,定定盯著一個方向:“滾出來。”

不斷生長的木桌扭曲地生長,順著柳相閒的話朝著空地襲去。

一個人影狼狽地躲閃著樹根,身形若隱若現。

他忽然舉起手中的燭台——

石膏白色的燭台,此時點燃,卻染著黑色的火。

那簇火焰安靜地燃燒,恒定地保持著一個形狀,不因為人影和燭台的移動發生任何變化。

即將穿過人影身體的樹根在那簇火焰出現後猛然往後縮,人性化地能看出害怕的情緒。

柳相閒又點了下木桌,那些樹根停止後退,但也沒有再主動靠近燭台,保持了不遠不近的距離,忌憚地盤桓和守護。

人影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不再遮掩形貌。

時瓷以為會看到那個未曾露面的保安,但人影徹底顯形,露出的卻是園長的臉。

就像剛才偶然瞥過一眼的照片那樣陰森,耷拉著贅肉的眼皮再也看不出任何親和。

柳相閒毫不意外,氣定神閒。

園長咬牙:“你彆以為我對付不了你。”

他忽然恭敬地將手中的燭台放在地上,以一個奇特的姿勢下跪,面上滿是虔誠和狂熱。

“請您幫我。”

黑色火焰無動於衷。

園長一頓,以為是自己不夠恭敬:“我已經找到了您想要的祭品,就在那裡,但我需要您的力量將他帶走。”

祭品?

時瓷想起之前其他人提過的,園長對自己不正常的狂熱和關注,恍然。

原來是因為祂。

所以之前祂襲擊他,也是為了殺死他,讓他變成祭品?

劇本完全沒有出現過類似的角色,連係統也把這個東西的存在稱作意外bug,青年好奇地望過去。

園長交代完畢,正對著燭台恭敬地叩首。

清澈好奇的目光落在一動不動,看起來異常高冷的黑色火焰上。

還帶著一點後怕和反感。

畢竟對方差點讓他提前死亡離開這個世界,連任務都無法完成。

以負面情緒為食,對其異常敏感的黑色火焰:“……”

在時瓷、園長、柳相閒的注視下,突兀的,黑色火焰等比例縮小了一點。

像是被紮破、又被無情擠壓的氣球,癟了下去。

看起來有些低落。

甚至傷心。

園長:“……”

柳相閒若有所思:“看來你的神不怎麼靈。”

有點失望的時瓷下意識讚同地點頭。

下一刻,在園長狂喜的視線中:

燭台像是被徑直澆了高純度的燃料油,燎原之火般上竄,猛烈延燒膨脹。

黑色的光暈似乎誇張到籠罩了整個房間,黑霧隨行,像是一隻隻幽靈侍從。

火光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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