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時瓷知道的劇情,施子昂選了【歡聲尖叫】,鬱望選了【純澈童心】。
而紀承源跟鬱望一樣,選擇了【純澈童心】,時瓷則是最後選了剩下的【靜默之海】。
大佬們性格果斷,都沒多糾結。
但現在半分鐘過去,還沒有一個藍方選好。
節目組已經開始催進度。
時瓷心想,難道他已經被討厭到藍方都想看他選什麼,然後避開那個主題的程度?
又或者是因為他麻煩的“能力”,三人都想看看他這個不定時炸-彈選什麼,再做打算?
鬱望最先道:“看來大家都很謙讓,我就不客氣了。”
跟劇情裡一樣,鬱望選了純澈童心。
施子昂摸了下鼻子,很快看了一眼時瓷,又轉回頭,狀似不經意問:“你去哪兒?”
聲音其實不大。
但他們還帶著節目組的麥,直播間都聽得明明白白。
彈幕:
【臭小子,就你心眼多】
【也不是想跟你一起吧,就是問問你想去哪兒。切,不就是上次拍照錯過了機會嗎,好像誰會很在意一樣,就是隨便問問,真的不是想跟你選一樣的主題】
【上大號,小施】
【禁止偷跑,都給我公平競爭!】
時瓷想回靜默之海,但恰好,紀承源道:“我選靜默之海。”
時瓷一愣,看向男人清雋的側臉。
紀承源不是跟鬱望一起選的純澈童心嗎?
純澈童心兩人封頂,選歡聲尖叫的施子昂不好相處,於是老實人才選了靜默之海。
那現在怎麼弄?
在時瓷糾結時,施子昂挑了下眉,像是收到了某種無聲的硝煙信號,銳利地看向紀承源。
男人眉眼沉靜,依舊是那幅端得可以的貴公子樣。
可施子昂仿佛聽見無聲而平淡的挑釁。
把選擇權放到時瓷手裡,敢嗎?
施子昂眯了下眼:“我選歡聲尖叫。”
就像劇情寫的,依舊是另外三個藍方大佬先選擇了主題。
但感覺完全不同。
青年左看看右看看,顯然陷入了糾結。
心裡滿是對劇情脫軌的麻木。
係統的機械音忽然出現:【宿主,請選擇純澈童心。】
一向或平穩或歡脫,此時卻透出些著急。
時瓷:【出什麼事了嗎?】
他以前的記憶並不清晰,但時瓷隱隱有種感覺,之前這種情況係統從沒有乾預過他的選擇。
這次是為什麼?
係統:【這個世界有一些小bug,需要您過去我才能具體地查看情況並修複】
時瓷知道係統上面還有係統,沒有為難它,選了純澈童心這個主題。
不管選中的還是沒被選中的,都不同程度地怔愣。
節目組很快確定
了嘉賓選項。
工作人員:“請嘉賓們今天早點休息,明天準時到指定地點集合,到時候你們會知道搭檔的紅方嘉賓。”
時瓷配合地點頭,在回房間的路上,撞到了一堵“牆”。
施子昂低頭看他:“為什麼選……純澈童心那個主題。”
他說的是主題名字,而不是嘉賓名字。
“因為我覺得這個主題應該會比較溫和吧,可能有小孩子什麼的。”
當然是隨便說的。
施子昂晦暗的眼忽然又亮起來,抱著手臂,又是之前意氣風發的模樣。
“……那倒是可以領養。”
時瓷一愣。
隨後想起這是個同性-交友節目,性向明確,這麼說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施子昂這種看起來就很獨身主義者的性格居然會說這種話。
兩人交談旁邊的藍方也能聽見。
鬱望走過來,眨了下眼,溫和道:“明天見,期待跟你一起出行。”
施子昂盯著他,像是在重新認識和評估這位因為工作照面次數不低的同僚。
視線不算友好。
拋開個人情感因素,同樣如此。
紀承源並不在調查局任職,而是調查局之外的監督機構。
施子昂原本以為這位監察長出現的原因同樣是因為危險的攝影師和神秘的戀綜導演。
但攝影師的身份已經揭露曝光,柳相閒的身份也有了基礎了解,紀承源依舊沒有離開。
除了時瓷,他還在注意另外一個人。
鬱望就像沒發現施子昂的打量,同樣向他打了招呼,回了房間。
*
早上醒來,時瓷第一件事打開了手機。
他的直屬領導已經回複,十分爽快地給他批了假期,跟以前拖拖拉拉的態度截然相反。
甚至主動提問一上午的假期夠不夠,既然上午都請假了,下午也一起放了,哪有請假請半天的道理。
這還是那個恨不得好欺負的老實人二十四小時待機乾活的組長嗎?
時瓷昨天參加宴會不方便看手機,回來後也一直在忙,都沒怎麼看手機。
組長居然隔幾個小時就給他發了消息,沒得到回複也沒催,絲毫不著急,語氣還特彆和藹,讓他好好玩,不用擔心工作,他已經幫他完成了。
係統:【可能是以為宿主上面有人。】
實際上的確有人。
還不小,現在甚至不止一位。
時瓷懷疑這個組長可能被怪談毒打了一頓突然改性了。
但這都不重要了。
明天中午12點,整個世界就會大規模爆發怪談,正式迎來末日。
公司已經不存在了!
時瓷:【那個bug還在嗎?你發現是怎麼回事了嗎?】
係統:【在的,有了些頭緒。】
時瓷洗漱完,走到樓下吃早餐時,係統整理得差
不多,用宿主能聽懂的語言解釋。
這個世界未來也會無限流位面之一,但現在還未完全形成。
末日持續一段時間後,就會正式變成像之前了解的其他無限流位面那樣,有穩定的副本,穩定的玩家。
而bug就是,有未知的力量乾擾了這個小位面,影響了位面係統的力量。
時瓷一頓:【所以是主係統和位面把這個世界變成……】
係統:【不是。如果沒有係統,這些陷入末日的小世界會長期混亂,甚至人類絕跡、寸草不生。】
係統:【係統的存在客觀上能提供成熟的工具,幫助這些不穩定的世界建立平衡,減少傷亡。】
它解釋這些時,機械音跟平時略有些波動的感覺完全不同,平靜,冷漠。
時瓷似懂非懂。
旁邊有人影晃過,時瓷從跟係統的對話中抽離,下意識望過去。
紀承源將馬克杯放在桌上,發出輕響,咖啡香彌漫。
“要喝一杯嗎?”
時瓷搖頭。
他覺得咖啡很香,更喜歡聞。
紀承源抽出時瓷旁邊的椅子坐下,傾身過來,把時瓷彆在領口的麥取下。
現在直播還沒開始,但防患於未然。
接下來的話不能讓普通人聽見。
紀承源:“你們去的地方出現過兒童失蹤案件,可能跟這個節目的總導演柳相閒有關。”
“還有,不要過於相信鬱望。”
男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兩人的距離很近。
紀承源看見青年一雙乾淨通透的眼,明明是天然多情的形狀,卻映不出任何影子。
對方專注於他的話。
但紀承源目光落在對方淡紅微凸的唇珠上,思維莫名發散一瞬。
如果高中時,他就已經明白。
“咳咳咳!”
聽到程奇驚天動地的咳嗽聲,紀承源緩慢回正,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依舊姿態優雅,脊背挺直,挑不出錯處的儀態。
但耳邊仿佛還殘留著不知誰的心跳。
時瓷懵懂地看向程奇,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程奇雙手捧住,明明溫度合適,卻總覺得燙手:“咳……謝謝,我好了,咳。”
看到青年坦然的表情,他也知道剛才是自己誤會了。
程奇以為差點就真的要迎來調查局世界末日。
程奇岔開話題:“對了,你選的是什麼主題?”
要是放在普通戀綜剪輯播放裡,嘉賓們的分組配對肯定要賣足關子,私下就沒那麼講究了。
時瓷:“童心。”
程奇:“我選的歡聲尖叫。”他又遲疑地看向紀承源,問還是不問好像都不對。
男人不說話,時瓷隻好說:“他選的靜默之海。”
紀承源這次頷首。
程奇下意識道:“那挺好。”上司還有機會。
他對上監察長清冷的視線,又開始咳,一邊低頭一邊往外走:“快到時間了,我先去集合了。”
時瓷告彆今早有些古怪的程奇和紀承源,吃完盤裡的烤面包也去了集合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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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草坪上看到了穆榕。
時瓷掩藏住驚訝,小跑過去:“你選的童心嗎?”
劇情裡,穆榕明明選的靜默之海。
幸運的老實人陰差陽錯跟白月光成組,在戀綜還有兩天不到結束的時間,鼓足勇氣向穆榕告白。
這段劇情非常重要,也是時瓷正式下班的起點:
穆榕在老實人剖開真心的告白中,看著對方陰鬱的臉,似乎想起了什麼。
然後毫不猶豫地坦白,他那天在暗巷中從小混混手裡救下時瓷,又把錢包送還給他,完全是因為那兩個小混混得罪過他。
但又打不過穆榕,就找他的同校同學撒氣。
那個倒黴蛋就是懦弱可欺的老實人。
救你,跟你本人無關。
穆榕完成流程獨自回了天選彆墅。
老實人失魂落魄地回去,恰好看到其他藍方正跟穆榕有說有笑。
於是道心破碎的老實人徹底破防,一頓輸出破壞了氣氛後拋下所有人離開。
縮回自己的小公寓,第二天也沒有去參加節目錄製。
然後就世界末日了。
他得罪的嘉賓們都成了大佬。
時瓷:【不是說穆榕選的靜默之海嗎,他也變了?】
係統:【沒有的!】
那為什麼對方會在這裡,還遲遲不回答他的問題。
時瓷:【確定等我回來,補上告白的情節,直接離開就行了嗎?】
係統給了肯定的回複。
清晨的草坪安靜了一會兒。
時瓷又等了一會兒,疑惑地抬頭。
穆榕這才道:“我選的靜默之海。”
嗓音沙啞,像是熬了大夜。
仔細看,對方眼下也略有青色。
但穆榕長得好看,這些疲憊反而讓他看起來有種頹廢的俊美。
老實人不會明說覺得可惜,隻是默默抿唇,還是沒忍住,問:“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沒有。
很糟糕。
穆榕已經很久不做夢了。
但昨天晚上他心跳紊亂無法入睡之外零星的水面,裡面全是混亂的碎片。
噩夢。
夢到他拒絕青年,而他甚至沒多看一眼。
夢到青年瘦得可憐,被凶惡的巨獸啃食殆儘。
而男人看著那具殘破的屍骸,臉上的表情居然是無動於衷。
甚至馴服了那隻凶獸帶走。
時瓷看著忽然皺眉弓腰,似乎在忍耐著巨大疼痛的穆榕,有點慌。
下意識扶住對方:“你生病了嗎,今天要不要休息?”
劇情也沒說穆榕有生病啊。
男人垂著頭,卻反手握住青年纖細的手腕,力道不像是因生病無力的人,卻又恰好不會捏傷時瓷。
還帶著一點軟的手感,柔膩得像是奶油糕點。
並非那些碎片畫面中的骨瘦如柴。
還有時間。
即使真的是預感和警告,那些畫面也絕對不會發生。
把他藏起來。
藏到無人能找到的地方。
像惡龍守護珍寶,撕碎一切敢靠近的生物。
短短幾秒中,穆榕額頭都出了冷汗。
在時瓷忍不住要用手機打急救電話時,對方好像又好了許多。
穆榕直起身體,仿佛雪山懸崖的青鬆,睫毛直而長,擋住凝聚的風暴與韜晦。
“我沒事了。你晚上多久回來?”
“我也不知道,看節目組的安排,我儘快吧。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穆榕看了眼周圍持續拍攝的工作人員:“等你回來再說。”
時瓷:“好,等晚上回來我也有事找你。”
他說完,默默想,怎麼他們兩個的對話跟漫畫裡立FLAG“這次回來就娶你”的角色一模一樣。
還好他們兩個人一個是主角。
另一個是劇情鬨鐘響了再死的打工人。
*
裝飾得五顏六色的鐵門,門上掛著童趣的氣球和彩帶,兩旁寫著此處的名字——
福順幼兒園。
跟這個質樸而有些年代感的名字不同,幼兒園卻裝點一新,圍牆和鐵門之後,嘉賓們都能看到嶄新的滑滑梯、秋千等。
攝影師對能夠組成構圖的環境布置相當敏感:“外牆剛粉刷過不久,裡面的兒童玩樂設施也是如此。”
外牆還好說,時瓷有點好奇隔著一段距離,墨菲是怎麼看出裡面的玩具也換過。
終於還是沒躲過跟這個危險人物一組。
墨菲披散的長發今天紮成了一個利落的馬尾,但眉宇間英氣十足,骨架高大,完全不會讓人錯認他的性彆。
他扭頭,笑眯眯地看著時瓷,像在等青年自投羅網。
鬱望看著地面,說:“地上的痕跡,物體長期放在一個地方不移動,總會有些不同。”
時瓷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發現有幾塊地面更新,沒有日曬雨淋的痕跡。
鬱望若有所思:“幾乎所有玩具都換了。”
是定期修繕,還是另有原因。
墨菲勾了下唇角,眼底卻無笑意:“不愧是鬱老師,知道得真多。”
鬱望露出一個止於禮貌的笑。
時瓷專心看著幼兒園裡面:“好像連旁邊花壇裡種的植物都換了。”
兩人微訝,看了眼泥土,果然如此。
鬱望唇角上揚:“你比我厲害。”
墨菲:“哇,真的很厲害。”
“……”時瓷懷疑這兩個人想捧殺他。
匆忙的腳步聲傳來打斷嘉
賓的交流。
是一個頭上已經摻雜了些許白發的中年人,看起來挺和氣,長了一張圓臉,微胖,嘴唇和耳垂都略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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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剛剛有個孩子出了點小事,我在處理,來晚了些。”他一邊說,一邊掏出手中的鑰匙給鐵門開鎖。
“哦對忘了自我介紹,我就是這所幼兒園的園長,你們叫我錢叔就行。”
從氣質和外觀上來說,錢叔都很有親和力,是孩子會喜歡的大人類型。
不喜歡的當然就是時瓷旁邊的這兩種。
鬱望微笑:“錢園長,我們是這次來做義工的誌願者,勞煩。”
鬱望的態度完全挑不出錯處,姿態不高,錢園長卻莫名不敢越矩,全然不敢像對待之前那些誌願者一樣直接給他們布置今天的任務。
中年人的視線挨個看過三人,尤其在時瓷身上停了一會兒。
即使是普通人都能注意到,更彆說鬱望和墨菲。
但那種目光不帶任何邪念,隻是欣賞,甚至有些震驚和激動。
仿佛等待已久。
很奇怪。
不像是對普通誌願者的態度。
鬱望不著痕跡地擋在時瓷面前。
墨菲皮笑肉不笑:“錢園長?”
錢園長擦擦汗,倒是很直白:“抱歉,這位……誌願者長得太好看了,一定會被小孩子們喜歡。好的,你們先進來吧。”
他拉開大門。
鐵門“嘎吱”的聲音,門縫緩緩打開。
鏤空的大門應該很輕,卻動得很慢。
仿佛正在打開的不是一所普通幼兒園的鐵門,而是通往地獄之門。
鬱望狹長的眼眯了下,神情不變。
墨菲露出一個饒有興趣的笑,唇角弧度反而擴大。
至於時瓷,正在問係統:【查到bug了嗎?】
係統:【還需要時間】
時瓷警惕:【你們會保障員工安全吧?】
係統:【……肯定的!】
這個世界沒了宿主都不會有事。
錢園長遲疑地看向不遠處一個個黑洞洞的鏡頭:“那些工作人員也要進來嗎?我有點擔心孩子們的隱私。”
鬱望似有所察地回頭,詭異的一幕映入眼底——
那些平日面無表情,隻會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安靜拍攝的工作人員,依舊扛著機器。
但攝影機不止在何時已經停止工作。
原地站著的也不是人類。
從外形看,像是商場裡那些用來展示服裝的無臉塑料假人。
嘉賓一個個已經要進入幼兒園,但它們依舊沒有邁步跟上去的意思。
錢園長的面色沒有變化,似乎看到的還是正常人類。
聽到他的話,青年也下意識地回頭,想看攝影機所在的方向。
但一側的墨菲忽然出聲叫住時瓷。
時瓷茫然:“怎麼了?”
也就
沒看見後面那詭異的一幕。
鬱望扭回頭,鏡片後的眼眸重新看向幼兒園,這次真正起了興味。
在三人前後跟著走進幼兒園,錢園長又要鎖上幼兒園大門時,門口又出現一個身影。
蒼白修長的手輕描淡寫地握住欄杆,就將即將關閉的鏤空鐵門停住。
是柳相閒。
時瓷驚訝的看著這位忽然冒出來的導演。
他出發的時候,紀承源才提醒過他,這家幼兒園發生過孩子失蹤的事情,可能跟柳相閒有關。
旁邊另外兩人卻看不出有太多意外,似乎早已料到。
柳相閒自然道:“我也是今天的誌願者。”
錢園長隻略看一眼他的眼睛,縮回視線:“這……這也可以吧。?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等柳相閒進來,錢園長有些迫不及待地關門,繞上鐵鏈,上鎖。
好像生怕還有人過來也要當誌願者。
他解釋:“哦,鎖門是因為擔心白天園裡的孩子調皮跑出去。”
鬱望:“我看園裡新修繕過一次,資金應該挺充足,沒雇傭保安嗎?”
錢園長:“唉,保安也是有的,但隻有一位,大多時候都在園裡巡邏。”
墨菲接著問:“哦?園裡都是小孩,需要巡邏什麼,不會是借機偷懶吧?”
他毫無作為一個誌願者,自己正在當面編排揣測人家正式員工的自覺,語氣極其輕鬆,像在話家常。
錢園長一哽:“總有些安全隱患。”
他似乎不太想多談那位聽起來就不怎麼負責的保安,領著四個誌願者進入活動區。
過了十分鐘,沉穩的腳步聲打破幼兒園門口的冷清。
施子昂抱著雙臂看了眼門口福順幼兒園的掛牌:“就是這家幼兒園?”
他盯著鐵門上掛著鐵索看了會兒,伸手。
男人沒有收力,他現在的握力對比正常人類來說已經是個不可思議的數字,連實驗室測試用的金屬都可以捏得變形,但這組普通的鐵鏈和鐵索卻沒有留下一絲印記。
能擋住戀綜直播和工作人員的地方,果然不一般。
施子昂眸色冷肅。
*
幼兒園內,錢園長讓四位誌願者先等在走廊,他先進班級裡給孩子們提前說一聲,打個招呼。
四人沒有意見。
墨菲後退一步,跟柳相閒並肩而立,絲毫不顧他冷冰冰睇過來的眼神:“你也有吃癟的一天?”
柳相閒環視走廊,白色牆壁上掛著一幅幅筆觸稚嫩、充滿童真的畫。
有的是用油畫棒畫的,有的是用水彩筆,顯然都是出自幼兒園孩子的手。
柳相閒:“這間幼兒園,跟我之前來那次完全不同。”
“它壓製了天選活動怪談。”
墨菲笑意收斂。
時瓷也在看牆壁上的畫,畫的是一間房屋,旁邊站著幾個小人。
靜止的畫面中,忽然浮現出黑色的霧氣。
活潑地扭動著,似乎在引起時瓷的注意力。
卻在下一秒又突兀消失。
時瓷一愣,眨眨眼,以為是自己凝視一個地方太久,眼睛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