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絕境島病西施(11)(1 / 1)

大概是因為洗了澡的緣故,時瓷和嚴清川是最後一組到係統規定地點的組合,其餘人已經到達,正在等待。

幾道敏銳的視線隱隱察覺,在隔著一段距離時就朝兩人的身影望了過去。

恰好看見嚴清川放下時瓷,又低頭湊近少年,姿態過分親密。

江確磨了下後槽牙,:“那個冰塊在乾嘛,不知道都在等他?”聽起來似乎隻是在惱怒兩人的遲到。

他也知道之前嚴清川對袁竹雨的態度,已經在他身上按下了“不解風情”的戳。

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

兩人結束糾纏走來,晏敘的視線劃過時瓷還略有些僵硬不自然的臉,笑意微斂。

倒是簡頌,朱越雲想起什麼傳聞,隱晦的望過去,卻發現這位基地長依舊是溫文的模樣,看不出什麼情緒。

似乎並不介意之前直白對自己示好的少年,跟另外一位藍方嘉賓有接觸。

隻是隔著一段距離,朱越雲看不見那雙睡鳳眼裡暗沉的黑雲。

彈幕比簡頌本人還急,嚴清川的直播間莫名老是卡頓,觀眾沒有完全看完兩人相處的全程,特彆是有關嚴清川技能和異常地方。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福爾摩斯觀眾發現細節。

時瓷一邊略微發紅的臉蛋、飄忽朦朧的眼睛、歸隊後對嚴清川的躲躲閃閃……

彈幕:

【如果沒有什麼!我!當場把這台虛擬機吃了!】

【是不是啃我家寶寶臉蛋了,啊,是不是啃了,你這條藍眼睛臭狗!可惡啊烏烏我也想啃】

【特喵的彎道超車心機男,我自己肯定是沒希望了,但能不能搞回我們位面當第一夫人啊,江隊簡隊隨便誰支棱一下我不挑】

【都什麼年代了,共侍一妻很罕見嗎?先把小瓷搞回來比較重要】

【什麼啊瓷寶屬於第七位面,是我們位面的寶貝,誰伸手就剁爪子】

另外兩個位面的玩家:【哈】

雖然時瓷沒有表現出什麼,但一中午過去,嚴清川的異常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視線像是要黏在時瓷身上,專注又認真。

而時瓷的反應也很古怪,偶爾會看嚴清川一眼,像是在確認什麼,在發現嚴清川沒看自己就會隱晦地露出鬆一口氣的表情。

但看不見下一秒那雙藍眼睛又會轉回來。

彈幕微妙又激烈的硝-煙味一直蔓延到現場。

嚴清川察覺到了不友善的視線。

但一改之前的置身事外般的漠然,平靜的回望,又帶著種不受挑釁的穩定,鎮定自若。

令人不自覺去思量短暫的中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第九位面的玩家:

【全體起立!】

【這才是真正的正宮風度】

【本宮不死,爾等終究是妾!】

即使看到時瓷還是主動往簡頌的方向站了站,磕嚴瓷的玩家

也有種迷之正宮心態。

【沒關係,單純的小男生被外面的野草迷惑也是正常的,晚上記得早點回家寶寶~】

【……槽,這句話還給你們,能不能睜眼看看誰才是真正不倒的正宮】

時瓷不知道就一中午過去直播間混亂成了什麼樣,吃飽喝足又想起了任務目標。

簡頌忽然抬手靠近時瓷。

時瓷下意識想往後躲,但馬上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還沉迷簡頌,抑製住自己的反應,乖乖地任由那隻修長白皙的手靠近。

像隻引頸受戮的天鵝。

簡頌像是沒發現他略有些生硬的姿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撚起他肩上的一根發絲。

發質偏硬,顏色深黑,稍微仔細看看就能確認那不是少年的頭發。

極其礙眼。

【這是……】

【幻視外出擼貓留下證據被原住民抓包現場】

時瓷以為是自己的落發:“唉,中午獎勵的地方有洗浴間,可能是吹頭發的時候掉的。”

雖然發量多,他也沉痛地為寶貴的頭發哀悼。

簡頌笑笑,隨意鬆手任由那根短發被風無情地帶走。

他並未追問或詰問,而是輕鬆地跟時瓷聊起中午的見聞,語調清疏柔和。

手段頗為了得的基地長,如果真的要跟誰找話題,被接近的人很難生出反感。

更何況被接近的人本來就沒什麼警惕心和戒心。

時瓷很快忘記了剛才略微的緊張和莫名的心虛,繃緊的肩背也放鬆下來。

“誒,這個是小狗玩偶嗎?”

“對,是按照家裡寵物做的玩偶,叫小樂。”

時瓷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模糊地想起了些劇本裡的劇情。

簡頌離開基地進入活動,之前被他壓製的有異心的人就忍不住了,借機開始大肆斂財和布置奪權。

但那些陰謀家的行為毫無作用,反而引起了其他人的反感。

擁護簡頌的派係就不用說了,勃然大怒,即使是中立派也覺得這部分人過於放肆。

甚至都覺得簡頌過於善良,有些優柔寡斷,在這些頑固派之前有小動作的時候就應該斬草除根。

尤其是隨著這幫人隱藏的惡行陸續被有心人披露。

簡頌平時沒什麼驕奢淫逸的愛好,就養了一隻寵物,對它非常貼心和縱容。

它的性格也極好,不少中低層玩家都見過它,對那隻毛茸茸的小狗印象深刻。

但這群人喪心病狂到連基地長的狗都不放過!更彆說私底下還會有什麼小動作了。

簡頌派係和偏中立的派係本來就為位面融合的未來焦頭爛額,為了防止橫生枝節,直接把那些頑固派送去副本喂魚了。

他們知道那些頑固派在基地長剛剛立足時給過零星幫助,也算是有些恩情,以防簡頌繼續心軟姑息養奸,乾脆先斬後奏,解決完了才遠程彙報、負荊請罪。

簡頌知道後也隻能歎息

一聲,百感交集。

劇本裡這段劇情隻是一晃而過,出現還是因為簡頌因為這件事在活動中有些悵然,時瓷看見他情緒不好,抓住機會去安慰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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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件事的導火索,就是小樂。

時瓷不知道那隻無辜的毛茸茸經曆了什麼,但下意識道:“光是看玩偶就能感覺到它的可愛了,希望之後有機會能去親眼看看它。”

簡頌眉眼微斂:“它現在情況有些不好。”

“是生病了嗎?還是吃壞東西了。”

“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大問題,因為隻要是我認定的,不管它在彆人眼裡是什麼模樣都沒關係,我並不在乎。”

“隻要它在我的身邊就好。”

“大概算是種雙重標準。”

簡頌說這話時唇角還帶著淺淡的笑意,是極易讓人信任的溫潤通透。

係統這次選的地方是背陽處,恰好在荒島巨大的陰影中,潮濕的風吹在身上都有些莫名的陰冷。

時瓷摸了摸起戰栗的胳膊,點頭:“人對待親近的人和不認識的人態度不同,這也很正常嘛,你不用太有思想負擔。”

簡頌輕笑:“你的性格真的很好。”

時瓷乾笑兩聲,想,等他的真面目暴露你就不會覺得他好了。

簡頌抬頭,視線像是無意劃過嚴清川的方向,又無聲無息地移開,隻看深灰色的眼瞳時有種不見波瀾的寂靜。

在其他嘉賓面前的嚴清川依舊是那幅極有距離感的岑寂,似乎沒注意他們的互動,五官深邃冰冷。

他答應時瓷要忍耐。

係統很快下發了接下來的流程。

它給了三張圖片,嘉賓們自行選擇這三張圖片進行分組,並沒有給他們提前的商量的時間和機會。

左邊的圖片是一條紅白色的小魚,身上的花紋像是一枚愛心,大概手掌大小,非常可愛。

右邊的圖片是一條黑白黃色相間的魚,整體的形狀像個菱形。

兩種魚都是顏色鮮豔、整體形象上佳的熱帶珊瑚礁魚類。

中間的就有些不常見了,外殼是綠色的,應該是蝦類,令人聯想到螳螂,體型不大,但看身體結構應該是某種攻擊性較強的生物。

副本經驗的嘉賓們看了三張圖片,即使在毫無交流的情況下,也能大致推斷出了流程。

三張圖片代表著三個不同的活動地點或是活動項目,選擇圖片就是在選擇自己要做的項目和隊友。

是憑借自己的喜好選擇某張圖片,還是猜測某人的喜好後選擇某張圖片?

江確英挺的眉鎖緊,視線在三張圖片上逡巡。

兩隻魚都是鮮豔可愛的風格,符合大眾審美。

隻有中間那隻雀尾螳螂蝦風格不同。

性格柔軟、看起來就天真爛漫的人,選擇範圍可想而知。

短暫的半分鐘,江確想了很多。

一向雷厲風行的人,在係統提醒後才最後做出了選擇。

江確拿起一張圖片時,係統就短距離將他傳送到了對應的車輛旁。

他抬頭,在那輛熟悉的黑色越野車旁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影——

穿了一件無袖白色背心,外搭一件藍白襯衫,寬鬆及膝的黑色短褲,乾淨清新。

少年聽見了有人過來的動靜,抬頭往這邊看。

濃黑的睫毛輕顫間像有蝴蝶落在上面,剛喝過水,唇色是暈染開的被滋潤過的淡紅。

像是正等待著被人親吻。

宿命的詛咒一般,即使再怎麼掙紮也會沉淪,蛛網上被縛住的掙紮隻會讓那張網愈來愈緊。

比起永遠無法逃脫,更像是不願意真正離開。

時瓷意外道:“江確?”

他問了劇本係統,選擇愛心小魚要去的那片珊瑚礁可能出現海蛇,或者身體呈蛇形的斑錨參。

但時瓷完全無法接受任何類似形狀的生物,陸地上都不行,更彆說活動困難的海裡。

於是時瓷難得任性一次沒按照劇本走,選擇了中間醜萌醜萌的炫彩蝦,而沒有選擇那條紅色的愛心小魚。

根據劇本係統的預測,這裡相對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怕得寧願不要這段劇情的積分。

劇本係統好像也默認了時瓷的叛逆。

根據時瓷的印象,選擇中間圖片的嘉賓,應該是晏敘和袁竹雨。

結果時瓷等了半天,居然等到了江確。

時瓷不死心地朝他身後望望。

雖然沒說話,但微抿著的嘴巴和濕漉漉的眼睛都在明確地問:隻有你一個人嗎?

江確又好氣又好笑,快步走上前,詳怒,尾調確實上揚的:“怎麼,看到我很不滿意嗎?”

“彆看了,沒彆人了。”

時瓷哪裡敢說不滿意。

江確自然地坐上了駕駛座,時瓷也自然地去開後排座的門。

後視鏡裡,少年坐在駕駛座後面一個座位,大部分身體被擋著嚴嚴實實。

但旁邊沒人,時瓷的坐姿也比較放鬆,鏡子裡能看見一邊腿,略微張開靠向座位中間,關節是粉色,更往上的軟肉被寬鬆的短褲遮住。

黑色和肉感的白對比鮮明。

不難想象手感有多好。

江確喉結不自然地往下滾了滾,嗓音微啞:“真當我是你司機呢,到副駕駛來。”

“可是都說副駕駛後面是最安全最穩的位置。”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

江確後槽牙又癢了:“我還能把你扔出去不成?”

他在後視鏡裡看了眼隱約可見的雪白小臉,想想自己上次開車後時瓷的臉色,一頓。

“這次開慢點。”

真的嗎,他不信。

前面忽然道:“怎麼你在簡頌跟前就這麼乖,跟我就總是各種小動作嗆聲。”

時瓷猛然一抬頭,在後視鏡裡跟那雙墨沉的眼對視,隻看見一片若有所思的深沉和

打量。

仿佛要通過一方狹小的鏡子,直直看到時瓷的心裡,要揭露他刻意的偽裝和接近。

靜默之中,隱約能嗅到犀利的懷疑和探詢。

完全不見平時的輕狂散漫。

時瓷心劇烈一跳。

不過倒沒有太受驚嚇,並未慌張。

畢竟在原劇情裡江確也發現了他的居心叵測,旁敲側擊的態度明顯是發現了他的異常。

但奇怪的是,這個時間點太早了,江確也沒有真的當面像這樣試探他,大多都是散漫的不屑,自視甚高,並不將這樣的小動作放在眼裡。

可能是不覺得時瓷能翻出什麼風浪。

但現在變了。

是因為他們單獨相處的緣故嗎?

時瓷咬牙下了車,把自己的位置換到了副駕駛,假笑:“您沒有談過戀愛,可能不知道,正常人對喜歡的人態度就是要特彆一點的。已經過了係統規定的出發時間,我們快……”

如果不是話語過於刺痛人心,少年活潑的表情其實十分動人鮮亮,在狹窄暗沉的車內都開出一朵花。

時瓷聲音猛地一停,因為突然起速的車輛。

他下意識扶住車窗,扭頭看向江確。

對方下頜線繃緊,夾雜著某種陰沉的頹然,仿佛狼狽落水的野獸。

但那種感覺一閃而過,仿佛隻是時瓷的錯覺。

男人薄唇反而上勾出一個散漫的弧度:“走了。”

時瓷想,小心眼江確,一定還是個處男!

時瓷本來以為之後的路程江確開車會刻意折騰,就算不刻意,江確狂野的開車風格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但這次卻很穩。

如果不是車程比較短,時瓷說不定都會睡著。

對上時瓷詫異的視線,江確長臂一伸關上車門,挑眉:“難道你喜歡野一點的?”

時瓷連忙搖頭:“穩點好,穩點好。”

江確輕笑,去看係統準備的東西。

海邊停靠著一艘小艇,上面放著常備工具和下水用的裝備。

係統給小組的任務就是拍下選擇的生物,要自己趕到對應的海域,自行尋找任務目標並拍攝。

時瓷穿上救生衣坐上小艇,手腳有些泛涼。

雖然他知道有係統在,不會真的出什麼危險,但跟廣闊無垠的大海比起來人太渺小了,時瓷本能地有點害怕。

而且他不是很會遊泳。

江確倒是浮潛常客,水性也早就練出來了。

更彆說還有技能。

他難得沒有嘲弄或諷刺的語言,一雙黑眸明亮,慣來散漫的神情並無過分的鄭重,顯然不把這次的所謂任務當一回事,但很認真。

“擔心什麼,一個人潛水就夠了,不會讓你有事。”

江確嘴角還噙著笑意,平常看起來很欠,但莫名衝淡了些時瓷的緊張。

男人有條不紊地檢查了船上的設備,然後出發。

時瓷本來想象征性地劃一下船,但江確說他自己來更快,時瓷就不掙紮了。

周圍沒有經過汙染的海水格外的美麗,略微波動時像是某種有著獨特花紋的液態寶石,偶爾是藍色,偶爾是青碧色。

但隨著深入,遠處的海面也隨著深度愈發暗藍,讓人心生不安的顏色。

好在已經到了係統劃定的區域,離岸不算太遠,不用再繼續深入。

也是玩家都藝高人膽大,附近沒安全員也敢這麼玩。

江確說:“係統說任務目標出現會通知我們。”

活動係統倒也沒盲目折騰嘉賓,提供了有限的幫助,比如任務目標是否出現在附近,大致的定位,不過具體的尋找和拍照還是要看嘉賓自己。

今天是多雲的天氣,並不曬人,附近最鮮亮的顏色就是海鳥。

安靜的等待時間,時瓷高估了在海上的溫度,慢慢有點冷,先把襯衫的衣服扣子扣了起來。

江確被他的動作吸引,下意識看過去。

時瓷穿的背心很寬鬆,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如果沒穿外面那件襯衫,說不定都能看到嫩紅的顏色。

少年扣扣子的動作慢條斯理的,垂著頭,隻能看見可愛的發旋和下半張臉,唇不點而紅。

纖細的手指也是同樣的瓷白。

完全沒什麼的動作,他做起來莫名就有種不動聲色的惑-人。

江確驟然移開眼。

又等了一會兒,時瓷就開始犯困了,眼尾和臉頰都泛著點紅色。

江確看他兩眼,發覺了不對:“你不舒服?”

他們的小艇不是那種易翻的皮劃艇,但也不算太重,男人忽然的靠近打破了平衡,小艇不穩地晃蕩了下,激起一圈圈驚險的漣漪。

時瓷有被嚇到,但頭腦莫名發重,感官也不是很靈敏。

他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之前覺得手腳發冷也不全是因為害怕,自己好像的確在發燙。

係統幫他屏蔽了大部分負面感受,時瓷不受病痛困擾的同時也有負面作用,那就是對生病沒那麼敏銳了。

江確居然比他自己還先察覺到身體的異常。

時瓷似夢初覺,才發現呼吸好像有點燙,手腳也有些發軟,大概是出了些汗,被風一吹後背也透著涼意。

發尾打濕有種不適的黏膩感。

“可能是之前出了汗然後洗澡,水溫有點涼,現在有點不舒服。”

江確伸手去拿船槳:“先回去。”

時瓷搖頭,聲音更小了:“不用,來都來了。”

雖然係統還沒確定公布這次環節的獎勵跟什麼有關,但時瓷經過中午的獎勵,已經決定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任務。

真正的荒島生活不是人過的。

有點著急,加上頭腦發鈍,時瓷直接伸手搭在江確伸出去的手臂上。

很輕的力道,比小貓強不了多少,稍微一甩就會掉下去。

但那隻纖細的手

就是穩穩地搭在江確手臂上。

粉白色和蜜色的對比明顯到有些情-色,體型大小也是。

甚至是體溫。

時瓷怔怔地看著自己放在對方手臂上的手,好像在疑惑怎麼都是人,身體素質差距能有這麼大。

而且江確好熱。

暖融融的溫度順著發冷的指尖滲入皮膚,烘得他的腦袋都有些不清醒。

“好燙……你是不是也不舒服?”

好像有弦繃斷的聲音,清脆又決絕。

江確很冷靜地想,去他的兄弟。

低啞的嗓音,分不清到底是誰身體不適:“是你的手太冷了。這裡風有點大,你過來一點,我幫你擋風。?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男人問得倒是很有禮貌,甚至難得有幾分人模人樣的紳士,但在這種情況下更顯得衣冠禽獸。

他一邊說,已經靠近意識模糊的少年,握著他的腰讓對方坐到自己腿上。

因為身高和體型差距的緣故,一點也沒有不協調和困難。

腿上的重量輕得像是一團棉花,風稍微一吹就會跑掉。

柔軟滑膩得不像話。

小艇因為江確的動作再次掠出驚險的弧度,少年下意識掙紮,但感受到確實溫暖舒適了許多,就誠實地不動了。

江確笑了聲,感覺自己心底塌陷成一片。

大掌輕輕摩挲了下少年發燙的臉蛋,因為觸碰到的溫度皺眉,又往上碰了下他的額頭。

還好江確這次出門帶了向係統兌換的特效藥,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場。

時瓷半闔著眼,昏昏沉沉地喝完了藥湯。

喝的時候也很乖,不算好聞的藥劑喝起來味道當然也不怎麼樣,但隱約也知道這是對自己好的東西,沒有拒絕。

男人英挺的眉頭皺得像是喝苦藥的是自己。

江確當然沒有照顧人的經驗,進無限流之前就是養尊處優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

在副本裡即使有意外,也沒誰能讓他這個之前的隊長之後的基地長屈尊降貴地照顧病號。

江確沒這個概念,誰又敢主動向他提出這種要求。

但在一片汪洋上,江確卻對此無師自通。

他細心地托住裝著藥劑的杯子,直到時瓷喝完才收回手。

又將杯子略作清洗,再往裡面倒了一點蜂蜜水,看時瓷喝完眉簇得不那麼厲害了,自己的眉頭這才跟著鬆開。

僵硬的肢體也放鬆了些,手心甚至略微出了點汗。

然後又繼續給病號當移動暖寶寶。

江確感覺自己生病時的重視程度也就那樣了。

靜謐遼闊的湛藍空間,遠處是相接的天海,時間流逝得似乎都溫柔緩慢起來。

但又好像過去得很快。

生病的時瓷比平常更乖軟,被安靜地摟著,不說那些無意會刺痛人心的話,不會抗拒和警惕他的接近。

但江確還是寧願時瓷睜著瀲灩的桃花眼,朝氣蓬勃地腹誹他。

等待藥效發揮的時間,男人冷靜地聽著自己的心跳,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