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絕境島病西施(4)(1 / 1)

時瓷坐在沙發上跟朱越雲一起分揀草藥。

活動係統沒有給他們提供藥品,如果突發什麼小毛病,就隻能自己硬抗過去。

朱越雲心裡其實覺得這個活動裡都是大佬,他算是身體素質不好的,也輕易不會感冒頭痛,普通藥品的需求其實不大。

反而是驅蚊水、止血藥材、處理後可以用來當成紗布等一類的東西更有用。

畢竟在這座環境未知的無人島,嘉賓們受外傷的可能性更高。

但朱越雲辨認采摘藥材時,鬼使神差地還采了些固本培元、滋養補血的植物。

旁邊坐著的少年,纖細的手指碰了下陌生的藥材,鼻子本能地皺了下,似乎非常聞不慣這股藥草味。

但還是陪在他身邊幫忙處理和分類。

“好像分完了。”

莫名的香味混雜,連苦澀的藥草味好像都香甜起來。

時瓷的氣味也好好聞。

朱越雲羞澀地看他一眼,很快收回視線:“謝謝,去休息一會兒吧,你的臉色還是不太好。”

時瓷撐著臉,感覺眼皮很沉:“沒關係……我的臉色應該會一直這樣……”

畢竟這是係統給的buff,在他死遁前肯定一直有效。

“我想看你是怎麼做驅蟲水的。”

朱越雲聽了他前一句話手上的動作先是一頓,不知道自己腦補了什麼,欲言又止,有些心疼。

他想寬慰時瓷,但不管他說什麼都顯得站著說話不腰疼。

畢竟身體差成這樣,過副本的難度可想而知。

朱越雲聽到後一句話才點頭,說:“當然可以,驅蟲水也是一種常備道具。你在這個活動裡多采一點藥材,有空的時候做幾l瓶,自己用不完也能出售換積分。”

時瓷聽完強打起精神:“不!……不用了。”

這輩子都不可能自己去不知道有什麼蟲子的森林裡采草藥的,下輩子也不可能。

少年有些過激的反應落在彆人裡是另外一種解讀。

朱越雲恍然:“對哦,你們第七位面好像不準玩家私人出售道具,隻能賣給集團或者注冊資格證。那我多做點,你一個人用肯定夠了。”

時瓷應激後又放鬆下來,更困了,聲音也低軟下來:“謝謝……”

鏡頭再掃到少年時,他已經安靜地倒在沙發一側睡著了。

身體略微蜷著,是非常沒有安全感的表現,但又已經疲累到極點,不得不小憩恢複精力。

眉頭似蹙非蹙,僅五官的部分就已經引出了一段憂愁的故事感,更彆說欺霜賽雪的皮膚,介於雪色與玉色之間的質地。

周圍好像都跟著陷入一種靜謐,如深潭表面浮動的霧氣。

一向嘈雜的彈幕都跟著清淨了些,沒再撕扯位面之間的爭鬥:

【可憐的寶寶……如果不是可惡的活動現在應該在美美休賽月度假】

【身體真的很不好啊

紅四,我記得有增強體質的道具?有用過嗎?】

【不是玩梗,感覺真的會一碰就碎……】

而係統給時瓷做的假身份也終於在玩家們地毯式搜索中暴露,所有通關記錄都沒有“時瓷”的ID。

【被……被居心叵測的大佬第一個發現然後藏起來了(咬手帕)】

【沒關係,臟的是其他臭男人,我給老婆舔舔】

下一刻,彈幕已經根據細微的“線索⑷_[]⑷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完成了推理,發覺了“真相”:

【不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你覺得我們還能在活動裡看到老婆?】

【對哦,而且小瓷看起來……什麼都不懂】

【看簡頌吃得有多好就知道了】

【多半是老婆幸運+能乾找到了什麼辦法,自己苟起來了】

【說不定就是被什麼辯太嚇出了心理陰影不敢出去】

【我保證集團之前絕對沒有發現過瓷寶,請看晏敘的個人鏡頭——】

時瓷和朱越雲處理藥材的中途,檢查完廚房安全隱患的晏敘就已經出來了。

他聽完兩人的討論,看到時瓷對出售道具的慌張、虛弱疲憊的狀態,心頭也略微一顫。

晏敘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端倪,坐在沙發後方空間的桌椅,安靜地瀏覽著幾l份保密文件。

集團的運轉並不會因為晏敘進入活動停止。

位面間的隔閡與衝突也不會幾l位掌權者暫離而消失,反而因為失去了有威信的彈壓迎來小規模的爆發。

晏敘要處理的事情極多,一個違規出售無資質道具的小玩家,在這些事情中占據的份量實在很小。

讓同樣參與活動的時瓷去接近對手位面的基地長簡頌,實際上是晏敘手下提出的“方案”。

晏敘不置可否,順水推舟。

簡頌圓滑紳士皮下的內裡,即使是他也還沒摸清。

不管時瓷能否起到作用,如果多少能讓簡頌展露不同尋常的一面,那也算他將功補過。

畢竟根據遞到他手裡的報告,時瓷製作的是一旦失效可能害了玩家性命的道具,甚至有玩家因此受傷。

客廳裡,朱越雲也發現時瓷睡著了,手上的動作也放輕。

沙發上的少年孱弱靜美,親吻他臉頰的陽光也繾綣,輕易讓人聯想到靜夜春山與桂花等美好的意向。

跟“黑心”“害人性命”等形容詞完全站在兩個極端。

晏敘收回目光,上挑的狐狸眼難得能看出些明顯的鋒芒。

他通過係統留出的通訊線路發了封訊息,收件人是他兼具能力忠誠的心腹。

但似乎也僅僅如此。

落葉短暫地飄蕩在寬闊的湖面,激起零星幾l圈漣漪,很快沉沒。

係統即將開啟下個環節,時瓷小憩醒來時,嘉賓們都已經回到了客廳。

朱越雲正準備把時瓷叫醒:“你剛剛睡得很沉,真的沒有不舒服嗎?”

時瓷搖頭,臉上還有些剛醒

的惺忪:“是正常的,我比較嗜睡。”

劇本係統加成,睡多了也不會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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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輕描淡寫的話落地,有不止一人聞言皺眉。

這怎麼可能正常。

不說大佬玩家,就算是普通的無限流玩家也不可能從出場吃個飯、又坐了小半個小時的車臉色就難看成這樣。

在人來人往的客廳就睡著了。

不能說是睡著,簡直更像昏迷。

但嘉賓們大多個性強,才剛認識,這也屬於個人隱-私,時瓷不主動說話題好像也就自然地揭了過去。

活動係統正式公布了活動,就像時瓷記得的:

嘉賓們兩兩分組,紅藍搭配,在山林裡尋找係統布置的淡水資源。

排名第一的組合能獲得雙倍淡水資源。

而四組中墊底的嘉賓獲得的淡水資源減半。

完整地逛完整座小屋,嘉賓們已經認識到係統到底能做得多絕。

誰也不想狼狽到後期去討其他人的水喝,都收起了玩票心思,表情認真地傾聽規則、心裡默默規劃著行動路線、無聲圈畫附近的可疑地點。

第一件要解決的事情就是分組。

紅藍搭配,各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算盤。

時瓷在腦袋裡過了遍接下來的劇情。

劇本裡,隱形競爭強烈的藍方嘉賓們勝負心極強,一個找淡水寶箱的遊戲被玩出了性命攸關掃雷的風格。

最受彈幕好評的嘉賓是紅三寧兆晴。

他的能力雖然比不上藍方,但在紅方裡已經是數值最高的一個,跟搭檔的體力差距不會太小。

寧兆晴跟同位面的藍方嘉賓晏敘一組。

兩人有智慧有體力,還攀了斷崖,找到了最隱蔽的一個淡水寶箱,排名第一。

其次受歡迎的嘉賓就是朱越雲,雖然他體力一般,但認識許多草藥,在無人島上優勢明顯。

而且聽話,溝通起來也容易。

江確跟朱越雲合作拿到了第二名。

袁竹雨的表現跟之前用餐一樣,沒有選擇更熟悉的同位面嘉賓,主動出擊邀請了嚴清川。

但因為路線規劃失誤,兩人排名第三。

墊底的當然是簡頌和他的組合。

畢竟他專業當秤砣,拖油瓶的功夫不是吹牛吹出來的。

不管簡頌腦子多好,規劃得多好,但人去不了就是白搭。

係統要求紅藍嘉賓的距離不能超過十米,不然會倒扣寶箱。

簡頌無法獨自行動,最後無奈地墊底。

簡頌被拖累成這樣也沒有發怒,依舊溫和地鼓勵病懨懨的隊友加油。

禮貌。

有風度。

完全看不到失利引發的失態,勝負欲淡薄。

從這個環節看,劇本裡時瓷從蓄意接近,變成真正喜歡簡頌也很正常。

不過簡頌不罵,不代表彈幕不罵,也不代表他的好兄弟不罵。

江確回來先是好好嘲笑了一番好友,但話裡話外懶洋洋的刻薄和諷刺都是朝著時瓷。

他甚至沒記住時瓷的名字??[]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隻是幸災樂禍地說“誰讓你玩什麼拯救廢柴菜鳥的把戲?”

也不是刻意要嘲諷時瓷,江確都沒發現時瓷在旁邊,但殺傷力已經達到了。

簡頌的反應是淡然地笑笑,沒附和,也沒反駁。

在腦子裡簡單地過了一遍劇情,時瓷放心了。

他要做的事情就是:

出發主動找簡頌組隊,然後擺爛。

回來主動找簡頌道歉,然後被罵。

唯一最考驗人的地方就是最後的“傷心欲絕”。

戶外開始飄雲,日頭也沒之前這麼曬人,這種環境已經算是非常適宜出門的天氣。

其他嘉賓們也聽完了規則和注意事項,眼神交錯間,氣氛開始流動。

但還無人開始說話。

時瓷強忍住打哈欠的衝動。

桃花眼因此生出了些許詩情畫意的水光。

又過了幾l秒,還是沒人說話。

其實如果是在副本裡普通地挑選隊友,藍方紅方都不會如此猶疑。

係統“戀愛活動”的主題多少還是對玩家產生了影響,每一個舉動都能被直播間看到,被觀眾解讀。

也會被現場的嘉賓們解讀。

如果主動邀請,似乎就是無聲的表達好感……無聲地問,你喜歡我嗎,你要跟我一組嗎?

不僅是被邀請的嘉賓。

還有其他人,對手、好友、無關緊要的人。

有誰不耐地嘖了聲。

彈幕看著幾l乎靜止不動的畫面,都快覺得直播間卡了,但放大的鏡頭又能看出些細節:

【是不是都有意無意地在看時瓷!】

【是……藍方就算了,怎麼紅方也看】

【莫名理解了一點……紅四的體力值墊底,一看就是拖後腿的,如果直接邀請他,豈不是就是直接說“我不在意勝負但我想跟你一組”?】

【vocal你這個角度】

【同意了,但如果邀請其他紅方嘉賓,會不會被老婆認為對其他紅方嘉賓有好感,然後扣分】

【甚至會被主動保持距離】

【不是吧你們……可能就是在權衡排名,還真覺得在大佬們是來談的?】

時瓷也奇怪。

現場的氣氛怎麼這麼忸怩,明明劇本裡用了“快速”“利落”等形容詞啊。

晏敘先是提出了想跟寧兆晴合作,之後平分淡水資源。

江確習慣跟晏敘作對,也馬上找了嘉賓合作討論方案。

為什麼現在都沒有動靜?

難道是都在矜持?藍方大佬們還是想等著紅方主動出擊不掉面子?

時瓷在思考,在觀察反常的嘉賓們,近水含煙般的眼睛也不自覺地劃過藍方嘉賓。

第一個被看的嚴清川安靜地站著,與

世無爭,有種置身事外的感覺。

然後是晏敘。

但時瓷對這隻賊狐狸還有點陰影,很快地劃了過去。

隨後是江確。

原劇情裡,應該第一個出聲邀請紅方嘉賓。

他停頓的時間久了一點,幾l乎讓人生出什麼錯覺。

大概是副本外也喜歡圍獵活動的原因,江確漆黑的眉眼在這種原始環境裡更顯得野性,挺拔的身材、寬闊的肩膀,一舉一動都昭示著力量與存在感。

野生的獵豹一樣,有種彆樣的吸引力。

他喉結滾動下,自己也說不清心裡翻湧的是什麼念頭。

怎麼?這麼快就移情彆戀了?覺得他不多餘了?

但這句話甚至還沒在他腦海裡形成完整的文字——

那道視線移開了。

從他的身上轉移到了身旁好友身上。

不動了。

脆亮的聲音,不自覺讓人跟著放軟神情。

時瓷說:“簡頌,我能跟你一組嗎?”

簡頌這兩個字,從他口中念出來好像就格外不一樣。

分不清是因為咬字還是彆的什麼。

直白的,熱烈的,毫不掩飾的偏愛。

像是真誠的喜歡。

輕易就能讓被看著的人淪陷在那片粼粼的水光中。

那雙清冷疏離的睡鳳眼,一瞬都褪去了慣常的掩藏,漏出裡面幽亮的鋒芒,像是直直看進邀請者的眼,又讀他的心。

簡頌很快斂眸,意料中的溫文爾雅:“當然可以。”

於是第一組搭檔決定。

時瓷站到簡頌旁邊,心中略略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情況就跟劇本裡差不多。

晏敘邀請了寧兆晴。

晏敘:“合作愉快。”

狐狸眼中的笑意浮於表面。

寧兆晴露出一個標準笑容,晏敘的條件當然不用說,而且兩人都是第七位面的玩家,多在集團掌權人身邊露露臉,對他之後的發展也沒壞處。

“我體力不錯,我們可以走得遠一點,規定時間內回來就行。”

寧兆晴看到晏敘在轉手上的尾戒,根據他之前的了解,這說明這位集團掌權人現在的心情不算好,或者在思考。

剩下的環節推進的速度依舊不快。

簡頌看了眼江確:“怎麼了嗎?”

按照江確的性格,對於接下來的分組應該不會再有疑問。

江確:“我知道,我不會讓晏敘贏。”

簡頌顯然知道他的性格:“要注意搭檔的情況。”

簡頌旁邊站著時瓷,明顯沒關注他們說話,也沒關注江確要跟誰一組。

畢竟他心心念念的就隻有一個人。

江確扯了下嘴角:“這種事情不需要提醒,我知道。”

簡頌點頭,莫名感一閃而過,但沒抓住。

時瓷當然沒精力關注江確,他確認

跟劇本裡的分組一樣,已經收回心神,開始準備之後的戲。

等不好說話的江確離開,他給簡頌打預防針:“我體力很差的,可能走不了多遠,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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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頌收回看著江確背影的視線,說:“這不是你能控製的事情,你也不願意有這麼羸弱的體質。”

啊……他其實挺願意的,大大降低了他的扮演難度。

時瓷心虛地避開他的眼神,說:“你人真的很好。”

不過劇本裡他說了一樣的話,簡頌當時的回答好像是“儘力就好”。

但小細節有浮動是很正常的事情,劇本係統也不可能預測準確嘉賓的每一句話。

在誤差值內就行。

濃密的睫毛蓋住少年亮晶晶的眼睛,隻能看見泛紅的耳朵和脖頸。

簡頌輕笑,沒對這句誇獎具體說什麼。

兩人相談甚歡,雖然平均實力最低,一眼望上去倒成了現場氣氛最好的一組。

另外一邊江確語速很快,即使口齒清晰、邏輯分明,朱越雲一遍也沒記完他說的內容和路線。

江確重複到一半,又沒意思地閉嘴。

朱越雲戰戰兢兢地點頭,嘴裡也發苦。

他也不想跟江確一組。

同樣來自第八位面,他也清楚江確的行事作風。

管理的龐然大物,一開始是軍事化管理起家的小基地,作風紀律嚴明,要求也嚴苛。

能進他直係小隊的無一不是精挑細選的高手。

江確平日看起來散漫、性格惡劣,但生活作風可能是最自律的一位,當然也沒什麼耐心,對彆人的要求也高。

所有小組都陸續出發,朱越雲咬牙,問:“路上我可以順便采些草藥嗎?”

江確繃著臉。

那句格外冷沉的拒絕還沒說出去。

朱越雲:“今天活動量大,可能……會有嘉賓中暑或者受傷,可以提前備一點草藥。”

他記得之前江確對時瓷的態度,隱沒了那個名字,說成為整個隊伍著想。

直播間裡了解江確個性的觀眾都是一縮,已經準備好聽這位壞脾氣基地長一連串辛辣諷刺的準備。

江確步伐一點沒慢,絲毫沒有遷就等人的意思。

鏡頭裡,高大的背影在叢林裡也帶著極強的壓迫感,仿佛重歸山林的猛獸,但危險和意氣風發之外,又莫名帶了點其他意思。

彈幕如果站在他面前肯定打死也不敢說,但隔著屏幕還敢討論下。

那點意思像是失落。

從時瓷的眼神劃過他,最後卻落在彆人身上時就有了。

仿佛寵物店裡對某位客人一見鐘情的待選小狗。

它被吸引了。

但那位客人笑容醇美寧靜,卻半點不猶豫地選了它旁邊籠子裡,那隻雪白蓬鬆外表極好的薩摩耶。

於是小狗就被剩下了。

但它也覺得薩摩耶好看,甚至以前一直自豪自己有這麼

一位“鄰居”。

朱越雲一晃神,又回神時就聽到前面砸來一個“行”字。

這是同意他路上順便采藥材了。

這下彈幕也品出來了:

【嘉賓裡面還能中暑的人不就隻有一個?】

【你小子,不會是要拿著藥材自己獻寶吧】

【這麼柔和?沒罵人?你是假的江確】

【任務之外同意做其他無關的事情?】

朱越雲也不敢置信。

桀驁不馴的江基地長臉色已經重新陰沉下來,過路時認出了旁邊搖曳的危險植物。

雪食花,有毒。

植株是白色的,看起來仙氣飄飄,溫潤如玉。

隨著風輕動,似乎毫無脾氣。

蓬鬆得像隻薩摩耶。

【莫名幻視簡頌……】

【+1】

江確冷冷扯了下嘴角:“白色這麼討人喜歡,都喜歡偽裝成這樣?”

他說完也覺得這句話莫名奇妙,皺眉,轉頭離開。

但離開後,那株雪食花原本所在的地方,已經在無形的力量中無聲凋零一地。

同樣的雪食花也出現在了無人島上的其他地方。

都是謹慎的無限流玩家,即使不認識,也無人在一株花上栽倒。

時瓷多看了兩眼。

簡頌笑著問:“很喜歡嗎?”

時瓷搖頭:“不是,不喜歡,怪嚇人的。”

簡頌雲淡風輕地笑笑,睡鳳眼耷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