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倒貼的萬人嫌替身(33)(1 / 1)

顧赤楓和聶承瀾兩人先到到客廳,看到桌上擺著的空白題板時,就大概明白了係統在想什麼。

大概就是留下一句話或類似的信息,讓紅方選擇。

顧赤楓隨意撥弄了下自己面前那隻筆,笑:“又是紅藍方搭配分組,係統難得做點人事。”

隻要活動都是紅藍方分組,那就能先排除三個競爭對手。

尤其是那個自認為是紅方就不需要保持邊界感的蘇星文。

哪有一起湊這麼近坐在一起吃蛋糕的。

它一個怪物吃什麼蛋糕?

騙騙林明旭得了,連時瓷這麼笨的人都要騙。

總是在意些不重要的細節,怪不得那家夥這麼久任務都沒進展。

聶承瀾已經看到卡片,念規則:“藍方嘉賓一筆成畫,完成後離開。紅方嘉賓從四張卡片中選一張,跟作畫人自動成隊。”

規則很簡單,聶承瀾在意的是自動成隊後要做什麼。

但係統賣了個關子,顯然沒有現在就告訴他們的意思。

顧赤楓手上轉著筆:“這次分隊還有點意思。”

他盯著畫板看了會兒L就有了想法,但他想畫的東西用一筆畫出來著實有些難度。

黑色馬克筆在畫板上移動,顧赤楓的眉頭越皺越厲害。

彈幕終於能在顧赤楓不擅長的領域哈哈大笑:

【小顧,你也有今天】

【這……這是一團毛線球嗎】

【顧哥你是不是跟畫板有仇啊】

【橫衝直撞小狗人設不倒】

顧赤楓看著畫板上的一團亂麻,頭大如鬥:“係統給我換塊板子,這一筆怎麼畫?”

活動係統:[每人僅有一次機會。]

顧赤楓手指剛動了下。

活動係統預判一般:[如果畫板損毀,將自動失去成組機會。]

活動係統:[您現在還能從中斷處繼續完成作品]

顧赤楓狼眸裡的光極冷,周圍的熱度刹那上升。

連直播間的觀眾都能感知到一股乾燥的熱意撲面而來,像站在火爐邊上。

聶承瀾冷眼後退一步,明哲保身。

但令人詫異的是,顧赤楓沒動手。

一向不受脅迫,寧願被關教導屋也要順著心意來的顧赤楓,這次妥協了。

顧赤楓平複了呼吸,眼底的戾氣也蟄伏。

他散漫地丟掉手中那支因高溫扭曲的筆,說:“不能換板子,再給我支筆總可以吧?”

他嗤笑一聲:“這質量也太差了。”

活動係統都一頓,似乎也沒想到對方安靜得這麼快。

它倒是沒理他這點挑釁,新刷新了一盒子筆在桌上。

顧赤楓取了一支筆,這次沒先動手,而是忍著頭腦中那股躁意勾勒想畫的畫面。

眉眼居然能看出沉靜的意思。

聶承瀾盯著他專心的側臉,反

而皺眉。

顧赤楓的認真程度超乎他之前的預計,很麻煩。

本來等著看樂子的彈幕都感動了:

【我發誓,我從此開始一個小時不罵傲嬌彆長嘴】

【顧哥你再也不是那個去小黑屋裡聽大悲咒的顧哥了,你現在是為愛隱忍的情聖】

【紅瓷上大分!要是被關小黑屋就沒辦法跟老婆約會了】

【誰家產品這麼真,原來是我家的嘿嘿】

【聶總是不是悄摸有危機感了】

顧赤楓又重新動筆,這次堅定許多,不再那麼隨意。

畫板上的圖案越來越完整。

【雖然但是……我還是看不懂你想畫什麼啊思密達】

【難道是……頂著橘子的水豚?】

【……】

顧赤楓放下筆,拿起板子欣賞自己的作品,好像還挺滿意。

但視線掃到聶承瀾的板子,神情一冷,質問:“你怎麼畫這個?”

比顧赤楓晚動筆,但比他更早放筆的聶承瀾,同樣畫了一隻頭上頂著橘子的水豚。

不過跟顧赤楓一團毛線直接塗黑的畫法不同,測算師的畫中空,隻用流暢平滑的線條勾勒出一個動物和物體的輪廓。

但隻要提前知道畫的是什麼動物,就不難認出。

簡潔,但惟妙惟肖。

可以直接拿去做產品logo的水平。

聶承瀾面對顧赤楓質問,依舊不急不緩道:“因為畫得比你好,所以不能畫?”

顧赤楓肌肉緊繃,探究地看向聶承瀾。

如果聶承瀾沒有想約的紅方嘉賓,看到他畫什麼,跟著秀一手也說得過去。

如果聶承瀾原本想畫的就是水豚……但除了他,沒有彆人知道時瓷喜歡水豚才對。

巧合嗎?

在兩人氣氛微妙時,樓上又傳來腳步聲。

慵懶散漫,讓人聽了就煩的,隻有魔術師一個。

顧赤楓順著腳步聲望過去,看清天和的臉,毫不客氣地嘲笑出聲:“天和,你這是去哪裡招蜂引蝶了,還挨了打。”

他的話也讓聶承瀾看過去。

魔術師換了身衣服,依舊華麗,布料堆疊的米白色襯衫,還彆了些造型精致的胸針和金屬鏈條。

但那張帶著中性美的俊美面龐,此時左臉上有些發紅。

打他的人力氣應該不大,連明顯的手印都沒有留下,倒是沒讓天和看起來有多狼狽。

不過天和被人扇了巴掌這件事已經足夠顧赤楓笑一年了。

天和倒是看起來心情很好,緋紅的薄唇,嘴角止不住地上揚,招搖的桃花眼裡也噙著笑意。

天和:“對啊,他很厲害吧。”

顧赤楓知道魔術師不近女色,還是刻意擠兌道:“不會是聶承瀾家裡哪個小女仆吧,你要是沒臉說,走之前我可以幫你向係統申請把他帶走。”

魔術師故作無辜道:“那當然好,就麻煩你

了。”

顧赤楓被惡心得轉過頭。

倒是測算師,從天和下樓後就一直盯著他?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表情鎮靜,打量的目光就像要把天和剖開。

其實從簡單的傷痕上就能讀出相當程度的信息:

傷痕在右臉,打人者是左利手。

打人者的身高、體力相對魔術師處於劣勢。

襲擊發生時,兩人的距離極近……近到幾乎要親吻上的距離,所以那個小巧的巴掌印並不完整,顯得匆忙無力。

外熱內冷、實際警惕心極強的魔術師,可能主動擁抱桎梏一個陌生人嗎?

絕無可能。

在這座莊園中活動且可能讓魔術師做出這種事情的人,隻有一個。

但魔術師到底做了什麼,能讓遲鈍的時瓷都失態反擊。

天和也感知到聶承瀾愈發冷沉的視線,扭過頭看他,眨了下眼,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鏡頭一直在給三人的微表情,彈幕看得緊張又過癮:

【今天也是滿足於修羅場的一天】

【好欠啊天和……感覺是那種鬨得太過分被老婆在背後抓出指甲印還引以為榮的辯太】

【什麼,我要看】

【聶總照面就看出來了……小狗還在那傻樂】

【能不能給我們顧哥也開個上帝視角】

莫名的,顧赤楓越看天和臉上的紅痕越覺得礙眼:“你不是能馬上恢複?”

魔術師一口拒絕:“不要,這是愛的印記。”

顧赤楓咬牙:“受虐狂吧你。”

天和已經走到畫板前,看完規則,先偏頭去看另外兩人的畫板。

但聶承瀾的畫板一開始就已經翻面放在桌上。

顧赤楓眼疾手快,將畫板移開,背對魔術師。

天和聳了聳肩,隨意拿了支筆,想了下,在畫板上畫了個連筆的“100”,下面還有個“=”,看起來就像小學試卷上的100分。

他也不避人,大大方方地畫好就擺在那裡。

顧赤楓看了一臉疑惑和不屑,心裡認為魔術師果然就是個精神變-態,天天做些讓人不明白的事情。

不過還好,畫的東西跟他想的人完全聯係不上。

聶承瀾盯著那個一百分,眼底閃過思慮。

林明旭是最後一個下來的,選了最邊上的一塊板子,想了想,在上面畫了一朵雲。

四位藍方嘉賓都完成了作品後,被統一傳送到門外的庭院等待紅方嘉賓選擇完成。

除了林明旭,另外三個藍方都是成名有一段時間的無限流玩家。

連一般的副本都沒有讓他們這麼沒尊嚴地“被挑選”過,但偏偏誰也沒有先開口抱怨。

顧赤楓等在門口。

魔術師有目的性地走到一個區域,抬手輕撫那棵纖細小樹翠色-欲滴的嫩葉。

林明旭試圖跟表現相對隨和的聶承瀾攀談,話裡話外都是奉承。

十分鐘過

去,紅方嘉賓們終於出來。

等待快不耐煩的顧赤楓近水樓台先得月,一步就走到時瓷面前,問:“你選的是……那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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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貓撲人一樣。

時瓷先是一驚,然後疑惑:“哪個?”

顧赤楓:“你的教主啊。”他想起什麼,補充,“畫得比較好的那一張。”

時瓷恍然。

心中沉痛。

他當時看到那幅可愛又生動的水豚時就心動了,但劇本已經寫明要他這一輪選天和。

提到劇本時瓷拳頭就硬了,明明劇本裡寫的這一輪四個嘉賓:

魔術師畫了一個圓對應源明;

聶承瀾畫了一枚荷魯斯之眼代表神明的庇護和無上的權力;

顧赤楓什麼也沒畫,留白;

林明旭畫了一顆星星對應蘇星文。

結果時瓷下樓一看,四張圖!沒有一張跟劇本描述得一樣!

時瓷還在猶豫,辛雲就選了那隻畫得很可愛的橘子水豚,源明選了那幅亂七八糟的抽象主義代表作。

剩下一副雲朵和一個同樣抽象的100分。

他的好室友好像有些不高興地看了一眼源明,先選了雲朵。

最後時瓷就拿了那幅“100”。

時瓷感覺自己應該是選到了測算師。

一路100分,最後我第一,好像也能解釋得過去。

就是高中100分有的科目夠嗆,還是荷魯斯之眼比較符合他的畫風。

顧赤楓久久沒等到時瓷的回答,追問了一句:“你不是喜歡那個什麼水豚嗎。”

顧赤楓的長相就是偏向桀驁狂氣的英俊,焉巴時眉宇間的張揚收斂,異常地能看出些柔和。

更像守著保育員的凶悍小狗了。

時瓷回過神,解釋:“我的確挺喜歡……”

但辛雲也不知道他喜歡水豚,在大家都猶豫的時候拿走也不奇怪。

恰好這時,係統給出了嘉賓的配隊結果和對應的畫:

天和——“100”——時瓷

聶承瀾——水豚——辛雲

顧赤楓——抽象主義集大成之作——源明

林明旭——雲——蘇星文

時瓷對著那幅毛線團一臉沉思,顧赤楓其實是水豚黑粉吧。

他其實不意外那團黑線是顧赤楓的大作,就是沒想到那是水豚。

彈幕也終於憋不住了:

【《畫得比較好的那一張》】

【把自信分我一點】

【哭了,聶總特意畫的小水豚沒釣到老婆】

【我以為辛雲會選那個雲誒】

【所以魔術師這個100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惡,已經向係統提交建議了,憑什麼不能紅紅配隊】

係統開始催促配隊的嘉賓站在一起,即將宣布接下來的活動。

顧赤楓盯著時瓷的表情,問:“很難認出來

嗎?”

時瓷在想如何表達才能讓自己不挨揍。

但沒等他回答,顧赤楓扔下一句“下次一定讓你認出來”就走了。

時瓷看著顧赤楓的背影?[]?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沒來及細思他今天的違和感,不得不先面對另外一個更緊急的生存難題——

誤打誤撞,他居然就像劇本那樣,跟魔術師分到了一組。

剛剛被他甩了一巴掌的魔術師。

係統說話後,天和已經主動走到了時瓷身側,就站在他的左邊。

時瓷站在原地,跟枝丫上被雷劈了的小麻雀似的:“……”不敢動。

天和倒是沒什麼特彆的反應,笑吟吟地站在原地,頗有耐心地聽著係統的講話,似乎心情還不錯。

時瓷偷偷扭頭看他。

魔術師一貫的姿態閒散,頎長的身形和一雙長腿隨便一個姿勢都優雅好看,那張帶著異域感的臉同樣如此。

短發漆黑,皮膚象牙白色,但左側臉的白上多了不和諧的淡紅。

被他打的。

這下人贓俱獲了。

時瓷都沒心情去聽係統具體在說什麼,他大致知道接下來的環節:

紅藍方分組想辦法籌措資金,籌集到的資金歸小組所有,環節結束後紅藍嘉賓平分。

這筆資金將作為嘉賓之後的活動經費。

係統特地警告,如果消極活動可能會得到挨餓、之後缺乏經費無法展開正常約會等後果。

時瓷想,哪裡還需要之後挨餓,跟睚眥必報的魔術師一組,他哪裡還有未來。

沒等時瓷想出求生方案,周圍的環境一花——

係統已經將他們傳送到了活動地點。

劇本裡寫,為了防止嘉賓輕易達成目標、增加看點,係統特地將主要活動範圍定在了語言溝通困難的國外,一個街頭文化繁榮,氣氛開放熱烈的國家。

活動係統的聲音響起:[在一小時內到達規定目的地的小隊,將獲得特彆獎勵]

為了節目效果,嘉賓們被分組投放在不同的地方,大概距離終點“熱情街角”半小時的車程。

嘉賓們是擺爛還是各顯神通度過這一個小時,都是很大的看點。

時瓷下意識環視四周:

荒無人煙,腳下是瀝青公路,兩側是砂石與不知名的植物。

真是一個掩人耳目、毀屍滅跡的好地方。

嗯……被毀屍滅跡。

時瓷現在寧願魔術師就像劇本裡寫的那樣:

在他的糾纏之下,魔術師面上善解人意地安撫,但一個轉身就丟下他獨自去了目的地。

最後狼狽的時瓷被係統傳送到目的地,被其他人或漠不關心或嫌棄地打量。

天和依舊笑吟吟的,然後狀似懊惱地解釋一句“忘了”。

但被無視和冷待,那是沒打過魔術師的待遇。

時瓷埋著頭,默默地低頭往前走。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尾音拉長,

比平時更低啞些:“這個方向是想跟我走到世界末日的儘頭嗎?我不介意哦。”

時瓷一下子就被嚇得倒轉回來了,抬頭就對上了天和那雙含笑的桃花眼。

時瓷又逃避地垂下頭。

魔術師展開手上的地圖:“靠走的話太慢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我們至少要找到一輛車,或者其他交通工具。”

說話時,天和抬頭看了一眼空中正飄過的熱氣球,不知從哪裡取出了一張輕飄的彩帶,看著它飄動的力度和方向。

時瓷沒注意他的動作,但聽到他的話一喜,念台詞:“對,那你去找車吧,我相信你。”

跟劇本裡一樣的發展,找車一去不複返。

時瓷想,等魔術師走了,他就馬上轉移躲起來,被人開車追殺也不怕。

時瓷站了小半個小時,腿也有些酸了,就順勢蹲在路邊,已經做好了擺爛被彈幕罵的準備。

少年身量纖細,上身穿著乾淨的白色,毛茸茸的腦袋,累得蹲著發呆的樣子可憐又可愛。

讓人想到之前那些圓墩墩的白蘑菇怪,但比它們惹人憐愛多了。

彈幕哪裡舍得罵:

【哪裡來的蘑菇怪,偷了】

【天真的係統,語言不通有什麼關係,小瓷往街邊一站遊戲結束】

【想親】

【魔術師這個表情,怎麼連蘑菇都不放過啊】

時瓷等了一會兒L,但還沒等到離開的腳步聲。

天和反而走近了些。

時瓷餘光裡都能看見那雙皮面反光的馬丁靴。

頭上響起魔術師的聲音:“不可以,要跟我一起去。你不怕我走丟嗎?”

大概是看不見天和的表情,他低緩的聲音蕩到時瓷的耳畔,奇異地有幾分縱容和寵溺。

時瓷委婉地拒絕糖衣炮彈:“我有點累了……”

對方大概也是不滿他的敷衍和擺爛,一時沒說話。

時瓷都能想象到天和略微眯眼的危險表情。

空蕩的曠野馬路,隻能聽見風滾草和細小砂石移動的細碎聲。

時瓷等了一會兒L還沒等來離去的腳步聲,有點心慌地抬頭,恰好看見正彎腰的天和,

目光一路滑過他微敞領口的鎖骨、凸起的喉結,最後跟那雙淺褐色的眼睛對視。

對方的臉側依舊還有沒消去的紅,眾目昭彰。

然後魔術師托著時瓷的後背和膝蓋彎處,輕易地將他抱了起來,還有餘力的模樣。

時瓷窩在他懷裡,盯著天和被襯衫料子勾勒出的胸肌輪廓,有點懵。

對方抱著他的力道很大,像要把他嵌進身體裡。

可能是經常看魔術師那張偏向中性的臉,時瓷有時候也會忘記,對方其實也是個體力值頂尖的玩家……一個頂十個脆皮時瓷那種。

彈幕一下被點燃:

【抱、抱那個什麼】

【這個抱法……我說這個體型差彆太合適了】

【天和你……】

時瓷緩過神後馬上掙紮了下。

天和淺淡的眸色一黯:“會掉下去。”

時瓷看了眼魔術師此時的表情,那雙慵懶又仿佛藏著什麼的眼睛,忽然就不敢自己亂動了。

過了會兒L,時瓷小聲道:“我體力恢複了。”

天和一頓,把時瓷安穩地放了下來。

但一隻手攥著時瓷的手腕。

隨後天和略微低頭,盯著大腦有些混亂的時瓷,桃花眼微彎道:“你現在可以打我了哦。”

尾音拉長,但再華麗再清醇的聲線也無法讓時瓷理解這句話的內容。

時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