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飛鳥(2)(1 / 1)

盜版萬人迷[快穿] 香卻 5808 字 2個月前

短暫卻極儘柔軟的觸感,耳邊溫熱的呼吸,這一切對於祁成煦來說都是無比陌生的。

雖然他在外面一貫是提籠架鳥鬥雞走狗的花花公子形象,但因為家裡在這方面管得嚴,自己又對女人沒什麼興趣,所以即便常有美女如雲環繞,他卻從來沒有跟誰靠的這麼近過,近到了呼吸可聞,近到了心臟相貼。

明明都是男人,薑歲身上怎麼會那麼軟?軟的好像是一灘水,可以揉捏成各種形狀,這水裡還透著絲絲縷縷的甜香,惑人心神——祁成煦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那股甜香蠱惑了,否則怎麼會到現在都沒有推開薑歲?

他的毫無作為卻讓深陷在噩夢中的薑歲會錯了意,他以為是自己的道歉沒有讓對方消氣,便輕輕哽咽著用自己細白的手指去解衣服的紐扣,因為意識不清醒,手也在發抖,好一會兒才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白皙泛著柔潤粉色的單薄胸口,因為太瘦,鎖骨分外嶙峋,瞧著有幾分可憐。

祁成煦覺得自己應該阻止他的,但他隻是怔怔的看著,覺得薑歲的身體構造好像跟他截然不同,怎麼會有男人的胸是粉色的……

他還在震驚於自己這個小小的發現,薑歲已經握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一瞬間,祁成煦就感覺到了他身體的高熱,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害怕,他一直在細微的發抖,祁成煦隻覺得懷中人的肌膚如絲綢錦緞一般光滑綿軟,手指拂過都能帶走淡淡的香氣。

“對不起……老公對不起。”薑歲還在細細的呢喃,好像道歉都已經成了本能,而祁成煦驟然清醒過來——薑歲把他認成了祁暄,所以才會靠在他懷裡撒嬌。

祁成煦對薑歲的厭惡情緒瞬間達到了頂點,發著燒在夢裡也忘不掉祁暄,五年前卻又能下手將人肢解……這個虛情假意的廢物,實在是令人惡心。

祁成煦扣住薑歲的肩膀,用的力氣不小,薑歲立刻就感覺到了痛,悶哼一聲,但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惶恐,他意識到“祁暄”生氣了,要是不好好哄,下場一定會很慘。

於是他白著臉,跪在地上直起身體,抱住祁成煦的頭,讓他的臉埋在自己胸口,紅著眼圈說:“老公不要生氣……我聽話的,我很乖的……”

祁成煦上一秒還憤怒的想要把薑歲撕成碎片,下一秒就被唇邊的柔軟弄得頭腦發暈,他甚至下意識的去舔了一口,聽見薑歲壓抑的哼聲,細細軟軟的像是貓叫,纖薄的身體也抖的更厲害了。

襯衣領口掛在肩膀上,半遮不遮的遠比全脫了更加誘人,因為高燒,那具白皙如玉的身體上泛起了緋雲,漂亮的令人心驚,祁成煦呆呆的任由薑歲抱著自己,完全忘記了反抗,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好軟,好香,好想咬下來吃進肚子裡去。

鬼使神差的,他真的咬了一口,穿插在他頭發間手指瞬間揪緊,帶來有些尖銳的疼痛,但祁成煦似乎全無感覺,薑歲在迷蒙中輕輕鬆了口氣。

他這麼乖,祁暄應該不生氣了吧。

一口氣鬆下來,他瞬間連跪在地上的力氣都沒有了

,跌進了祁成煦的懷裡,祁成煦抱了個滿懷,薑歲趴在他肩頭,徹底暈了過去。

祁成煦全身僵硬,坐在原地好一會兒才伸手摸了摸薑歲的額頭,果然燙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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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這時候,他才終於看清了薑歲的臉。

薑歲和祁暄的婚姻維持了三年,說來荒唐,這三年裡,祁成煦其實都不知道自己這位大嫂長什麼樣子,因為他永遠膽怯的低著頭躲在祁暄的身後,好像見不得人。

他們沒有辦婚禮,隻是領了結婚證,外面不少人都因此不看好這樁婚事,但是祁成煦知道,若非薑歲不同意,祁暄絕對會辦一場轟動整個星係的婚禮來向所有人炫耀他將心上人娶回了家。

祁成煦沒有想到,都快三十歲的人了,薑歲看上去竟然跟二十出頭沒有什麼區彆,他乖巧的將臉頰放在祁成煦的掌心,眼睫纖長濃密,鼻梁挺拔,鼻頭稍有一點圓潤的弧度,下唇飽滿,有一顆小小的唇珠,就好像春日裡爬滿籬笆架子的淺紅色月季花,下巴尖尖小小的,整張臉還沒祁成煦的巴掌大。

任何人看到他,都會在一瞬間聯想到自己這一生所見到的最美好的畫面,祁成煦從小到大見過的美人無數,卻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妖精一般的人。

他確實有一副能讓人神魂顛倒的美麗皮囊,誰都無法相信這樣的人竟然是從垃圾星出來的,他更像是被精心豢養在黃金打造、雕花鳥籠裡的金絲雀——或許祁暄就是這樣做的,薑歲就是他養在黃金籠裡的那隻飛鳥。

祁成煦從胸腔裡深深吐出口氣,他抱著薑歲離開衣帽間,將人放在了床上,然後打電話給家庭醫生說明了情況,醫生表示自己會馬上趕來,在此之前希望祁成煦能先給病人換一身乾燥的衣服。

掛了電話,祁成煦轉頭看向床上的薑歲。

見鬼。

他,給他的嫂子,換衣服?!

薑歲身上的衣服亂七八糟,因為還是半濕潤的,黏膩的貼在身體上,看見他身上的牙印後,祁成煦呼吸急促幾分。

他手指按上去,似乎想將那個淡紅色的牙印抹去,下手沒輕沒重,薑歲蜷縮著身體將臉埋進了被子裡,像是一隻小鴕鳥。

祁成煦僵住,有些憤恨的想,就算這牙印留著又如何?反正是薑歲勾引他的,他又不是自願的。

不管怎麼樣,祁成煦說服了自己,他飛快給薑歲換了身衣服,短短幾分鐘時間他額頭竟然出了一層細汗,牙關緊咬,手背青筋鼓起,眼白也爬上了幾縷紅血絲。

祁成煦一拳砸在薑歲臉頰旁邊,薑歲毫無所覺,用自己柔嫩的臉頰蹭了蹭男人的手背,祁成煦大腦充血,幾乎不能思考,他有些不可置信又覺得非常丟臉的縮回自己的手,匆匆忙忙的進了衛生間,醫生來的時候他已經又恢複了祁家二少的人模狗樣,隻是換了條新褲子。

他一臉冷漠加嫌棄,好像是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來看薑歲的。

薑歲發燒有些厲害,將近四十度,醫生給他打了退燒針,有些猶豫的看了祁成煦一眼。

“?”祁成煦眯起眼睛:“你那是什麼意思?”

醫生咳嗽一聲,道:“二少,夫人的身體一直不太好,以前就總是感冒發燒的,大少爺養的也比較精細,很多病對普通人來說沒什麼,但是對夫人來說可能會要命,所有您以後……還是彆這樣了。”

祁成煦本來就心虛,被他這麼一說,好像他對自己嫂子硬了這事兒已經鬨得天下皆知了般,凶神惡煞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樣他了?明明是他自己不知檢點!”

醫生呆呆的:“我是說,大少爺的死您有情緒是正常的,但請不要故意讓夫人穿濕衣服睡覺……”他小心翼翼的看著祁成煦,“您說的,和我說的,不是一件事嗎?”

祁成煦:“……”

祁成煦臉色鐵青:“當然是。在你眼裡我就是這種人?是這個蠢貨自己穿著濕衣服藏在衣櫃裡,要不是我,他死裡面都沒人知道。”

醫生的表情明顯不太相信,但是祁成煦也不想解釋了,讓醫生覺得他是個會使小手段折磨薑歲的神經病總比讓醫生覺得他是個會對薑歲硬的變態要好。

當天晚上有人約祁成煦去喝酒,祁成煦坐在床邊,一隻手拿手機一隻手拿體溫槍,試了下溫度,已經回到正常體溫了,他又摸了摸薑歲的額頭,溫熱的,總算是不燙了。

“二少?”電話裡的的人沒聽到回答,不由得問:“二少你聽見我說啥了不?”

“不去。”祁成煦沒好氣的道:“我忙著呢。”

這時候薑歲翻了個身,發出幾聲嚶嚀,大概是夢見了什麼不好的東西,緊緊的抱著被子,看著怪可憐的。

對面聽見了這聲音,立刻猥瑣的笑起來:“難怪不跟我們玩兒,原來是身邊有人啊……二少你不是一向不碰外面的人嗎?這是轉性了?”

祁成煦罵道:“你腦子裡除了這點事兒了還有彆的嗎?我嫂子發燒了,照顧他。”

“啊?你嫂子在你床上!?”

“……滾。”

祁成煦當然不可能一整晚就在薑歲身邊守著他,他親哥都沒這待遇,更彆說是嫂子了,確認薑歲已經退燒後,祁成煦就打著哈欠去了客房。

幾乎是房間裡陷入黑暗的刹那,薑歲就做了個詭異的夢。

他夢見自己好像被無形的手死死按在床上,那隻冰涼的手沿著他的脊椎骨頭一路蜿蜒,像是彈鋼琴那般優雅,又帶有極強的侵略性。

薑歲手指抓緊了床單,身體像是一把拉滿的弓,那人慢條斯理的賞玩這張華美的弓,挑逗他脆弱的弦,讓薑歲在夢中也不得解脫。

雪白的身體在床上扭動,宛如一尾擱淺的魚,而後他驟然揚起脖頸,渾身繃緊,從無邊無際的噩夢中醒了過來。

青年猛地翻身坐起來,大汗淋漓,心跳急促,房間裡的燈驟然被人打開,祁成煦赤著上身靠在門邊,輕嘖一聲:“嫂子,生著病呢,就這麼耐不住寂寞?”

薑歲懵懵的看著他,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祁成煦的眸光落在床單上,薑歲才發現被單上的痕跡。

“我……”薑歲難堪的咬著唇,想說自己沒有,但他又忽然覺得解釋也沒有意義,於是沉默的側開臉,不想再跟祁成煦說話。

“喂。”祁成煦半夜發神經,夜闖嫂子房間就算了,還彎腰湊近了人家,一臉挑釁的說:“你不換床單,就這麼睡啊?”

薑歲眼睫發著抖,不敢去看祁成煦的眼睛,聲若蚊訥:“……不要你管。”

祁成煦輕哼一聲,“你可是我嫂子,我不管你誰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