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枯蝶(26)(1 / 1)

盜版萬人迷[快穿] 香卻 11277 字 2個月前

小靈……或許該叫他的真名,祝成綾了。

“你怎麼猜我的身份的?”既然已經被製住,祝成綾乾脆直接放棄了抵抗,他仰起頭垂著眼皮看向薑歲,唇角扯起一抹冷笑:“混玄一門用的那張臉可是我的得意之作,沒理會被察覺。”

薑歲倒確實沒有對祝成綾那張假臉起疑,隻是他這人天生敏感分謹慎,之前在秘境之他就覺得祝成綾有些古怪,尤其是在橋的候,他就覺得祝成綾似乎懷有殺心,祝成綾大概也察覺自己太心急了,所以才會選擇用自己也跳下來這種方式打消他的懷疑。

之後薑歲的確在秘境之找了飛升之法,也就沒有再管秘境之心頭湧現的不對勁。

“夢魔早就所剩無幾,攝魂花和夢魔更是相依相生的關係,若說哪裡還有這麼的攝魂花,大概也隻有那片山穀了。”薑歲冷聲:“你的手段,我剛秘境就已經見識了,我夢見應持月的那個幻境,應該也不是因為什麼夢魔,而是你為我編織的吧?”

祝成綾低低的起來:“……是,我承認自己有些操之急了,孟令秋遲遲不肯動手,我真的已經等不及了。”

他盯著薑歲的眼神陰鬱又粘稠,像是能滴出臟汙的水來,“就因為這點,你就能確定我的身份了?”

“隻要知這是什麼地方就夠了。”薑歲一揮袍袖,山嵐退散,露出周遭本來的模樣,隻見成片成片火紅的攝魂花正在肆開放,花心的人臉個個表情怪異不懷好,用怨毒的眼睛盯著薑歲。

“這個秘境早就認主了,隻有祝家的後人能夠打開,既然我們不在真正的春風樓……你的身份還用猜麼?什麼秘境藏在蒼山派的試煉秘境恐怕也是你胡扯的吧,就是為了不讓我帶修為太高深的人同行,你算計的很好,若是岑霽沒有同往,我也許真的會死在裡面。”

祝成綾唇角溢出鮮血,“我一直以為你是靠著這張臉爬上來的,沒想還有點兒腦。”

“你說的不錯,不管地,我都能打開秘境,所以上一世孟令秋因為你的死而血洗魔宮我才能逃一劫,隻可惜我修為實在淺薄,即便撐著一口氣了這秘境之,還是死了。”祝成綾臉上露出怪異的容,竟然和那些攝魂花花心的人臉十足相似,“說來也巧,上一世我就是死在你足下站立之處。”

薑歲一僵。

祝成綾慢悠悠的繼續說:“我的屍體被攝魂花的根係蠶食,們還妄圖吞噬我的魂魄,隻可惜,我執念太深,反而是我將們同化了,成為了所謂的‘花魂’,我也不知自己底變成了什麼東西,我沒有了身體,但我的識依舊存在。”

“擺脫了羸弱軀體的桎梏,我想我大概變成了夢魔那一類的東西?其實也不重要了,那具肮臟的身體,我本就不想要了。”

底曾有相同的境遇,薑歲執劍的手微微一抖,祝成綾偏頭看著他:“你在……可憐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薑歲,誰都能可憐我,唯獨你不行!”祝成綾陰狠的:“你比我的,隻是一份機緣而已!就為這一份機緣,你可以

人上為人,我卻要做這十丈紅塵之間人人唾棄的娼妓!”

“我親手殺了你,可我不放心啊,畢竟岑霽那麼神通廣大,萬一他能救活你呢?於是我了落鶩山,正好看見岑霽在抽自己的仙骨——你應該很清楚那底有痛吧?孟令秋的仙骨,不就是你生生剔下來的麼!”

“我真是無比慶幸當自己的決定,岑霽果然要為了你逆天改命,連飛升的機會都可以放棄。”說這裡,祝成綾幾乎是咬牙切齒:“少人求之不得的東西,他卻棄如敝履,就為了如此卑劣的你!”

若是以往薑歲聽見有人這麼罵自己必定要生氣,但是此刻,他看著猶做困獸之鬥的祝成綾,心裡竟然前所未有的平靜。

“但很快,我就想更有思的辦法——”祝成綾嘻嘻的說:“岑霽不是要給你重來一世的機會,讓你不要留下遺憾麼?我就偏要那些曾心悅於你的人親手殺你!所以我自毀元神,借著岑霽的勢也得了重來一次的機會。”

薑歲聳然一驚。

自毀元神,這可是親手將自己從這世間抹除的手段,旁人彆說做了,就是說起來都覺得晦氣,人死化鬼,入陰司地府重新輪回轉世,自毀元神的修士卻是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了,祝成綾竟然如此決絕。

“我回了,可我還是太弱小了。”祝成綾喃喃:“我仙緣淡薄,於修煉一途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造化,被……煉作爐鼎之後,身體更是一天比一天虛弱,我便想,既然如此,我舍棄此身,又有惜?”

他倏然抬起頭看著薑歲,容吊詭恐怖至極:“於是我來此處,舍棄肉身供養攝魂花,與上一世一般,成為了花魂。”

“所以……”他輕輕說:“你們在幻境裡找的,不是朱奏,而是我的屍體。”

薑歲驀然睜大眼睛,祝成綾哈哈大,身體就如同在幻境一般,爆開成了一場血紅色的花雨,應持月出鞭卷住薑歲的腰,將他拉了回來,避開了那纏綿花雨凝成的利劍,薑歲驚魂未定:“……這一世,他也將自己獻祭給了攝魂花?!”

應持月臉色有些難看,:“這東西上千年都不見得能出一個,說不上有厲害,但是很難弄死,因為沒有實體,們可以附身在任東西上。”

薑歲:“那之前的祝成綾是……”

“幻術。”應持月說:“那是他用幻術幻化出來的肉身,大概就是為了維持這耗費靈力的幻形之術,所以才一直是很虛弱的狀態。”

薑歲心五味雜陳。

祝成綾的遭遇,就像是另一活法的他自己,實在是太感同身受,以至於向來冷漠的他也心緒複雜。

申屠諭有些不耐煩的:“既然可以處附身,該怎麼把找出來?直接把這裡炸了行不行?”

應持月:“行。但前提是你要先找出的路。”

否則就是大家一起死這兒。

岑霽看了眼秘境的天空,其上星辰與日月並列,瑰紫色與胭脂色的彩雲纏繞不休,璀璨奪目卻虛假不堪,若是他修為還在,把這個秘境直接劈碎了應該不在下,隻是如今修

為大退,舊傷在身,應該是做不了。

應持月看了眼申屠諭:“莽夫,你試試看。”

申屠諭:“老東西少支使我,此乃仙家飛升之地,我是魔族,根本用不出全力,你分明與我一樣,還想誆我???[]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應持月冷。

現下他們處於一個很尷尬的境地。

祝成綾他們誰都打得,卻又誰都找不他,想要依靠暴力出,卻又一間沒辦法打碎這片虛假的天空。

“嘻嘻嘻嘻嘻。”祝成綾的聲音在空響起,“有幾位在此處與我死在一起,我這一生也算是值了。”

他的聲音從四面八方而來,根本就找不源頭,薑歲皺起眉,有些煩躁。

難還真要折在這個鬼地方不成?

“等等。”應持月挑眉:“我怎麼記得應該還有個人。”

他不說薑歲都差點忘了,孟令秋跟他們是一起來的,現在所有人都在這裡了,怎麼唯獨不見孟令秋?

申屠諭:“可能是死了吧,不重要。”

岑霽也嗯了聲:“不重要。”

薑歲卻隱約覺得孟令秋應該是個很重要的人,要是真死了,可能會發生一些很嚴重的他不想看見的事情。

祝成綾應該不會單獨把孟令秋扔另一個地方,他們之前在環境裡沒有遇見孟令秋,隻有一可能,那就是孟令秋沒有勘破祝成綾給他編織的第一層幻境,祝成綾蠱惑了孟令秋那麼久都沒有成功讓他對薑歲下手,估計是已經不抱希望了,所以將他扔在了幻境裡自生自滅。

薑歲不知孟令秋在幻境裡看見了什麼讓他如此流連忘返,但如今幻境已經碎裂,再美好的夢也該醒來了,孟令秋人呢?

剛想這裡,薑歲就見一鋒冷至極的劍光閃,一身青衣的少年背影若蒼鬆翠柏,這一劍直接削掉了一株攝魂花的半個腦袋,原本寂靜的山穀裡瞬間響起淒厲的嚎叫,“啊啊啊啊!!!我的頭!!”

這聲音雖然因為疼痛而變了調,但薑歲還是聽出來,這是祝成綾的慘叫!

孟令秋竟然在這麼的花精準的找了祝成綾附身的那一朵。

隻是祝成綾狡猾的很,孟令秋再次提劍已經逃走了,薑歲連忙:“你怎麼找他的?!”

孟令秋看見薑歲,愣了愣,而後用力把薑歲抱了自己懷裡,顫聲:“師尊……你是真的,還是隻是我的夢?我夢見你死了,我一個人了很久很久……”

看來祝成綾對孟令秋這個廢物很有見,給了他一個噩夢。

這個幻境之可怕,竟然讓孟令秋從幻境離開仍舊無法分辨這裡是否是現實。

應持月一把拽開孟令秋,蹙眉:“誰準你抱他。”

薑歲:“……能不能先說正經事?”

他看向孟令秋,:“我沒死,你底看見什麼了,嚇成這樣?”

孟令秋俊秀的臉上一片落寞,竟然有些失魂落魄,良久才說:“我隻是了……一個沒有你的世界。”

在那裡,他什麼都擁有了,權勢,財富,地位

……唯獨沒有薑歲。

薑歲顯然是不能理解他這沮喪的,很快就切回正題:“你能看見祝成綾在哪裡?”

孟令秋搖頭⒚⒚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看不見,但能感知。”

薑歲疑惑:“為什麼隻有你能?”

“他曾被花魂間附身。”應持月:“彼此之間自然熟悉。”

薑歲掃視周圍,:“你現在還能找嗎?我就不信這東西真能不死,鬼尚且有魂飛魄散的候,況是這樣的魔物。”

孟令秋閉上眼睛全力感知,忽然:“西南崖壁上停在花枝上的蝴蝶!”

岑霽一劍飛出,那隻蝴蝶瞬間被斬成兩半,祝成綾淒慘的叫了一聲,怨毒:“孟令秋!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孟令秋根本不理會他,繼續:“西北枝葉間蛛網上的蜘蛛!”

“左側方形石頭邊的野草……”

“水邊的蘆花……”

“……”

有孟令秋的感知,祝成綾不管是藏哪裡都會被找,他本就受了傷,此刻更是連受重擊,不得不附身在一株攝魂花上,嘶聲:“你們勝之不武!即便今日贏我,也是卑鄙手段!”

薑歲居高臨下的的看著他,奇:“既然你如此了解我,那應該知曉我從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能出就行,用什麼手段我都不在乎。”

攝魂花間的人頭面色猙獰:“老天待我不公……我不服!即便你殺了我,我仍是不服!”

薑歲漠然:“那你也應該找老天爺的麻煩,而不是我的。”

他抬劍,眼也不眨的把面前的人頭斬落,祝成綾已經連離開這株花的靈力都沒有了,痛苦的哀嚎一聲,頭顱滾落在地,那雙眼睛卻仍舊睜得很大,死死盯著薑歲:“你不如我……薑歲,你不如我!”

薑歲沉默一瞬,並沒有像祝成綾以為的那樣譏誚嘲諷,而是垂著眼睫,輕聲說:“你說的對,我不如你。”

祝成綾愣了愣,兩行血淚從眼角落下,輕聲哽咽:“……可我想成為你啊,薑歲。”

“我想……也有人對我伸出手,將我拉出這滿是爛泥的深淵啊。”

薑歲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半蹲下身合上了祝成綾死不瞑目的眼睛。

祝成綾死了,秘境開始坍塌,天空碎裂了一大塊,好像隨都會墜落,應持月:“出口開了!我們趕緊出,否則就要被埋在這裡了!”

薑歲卻沒有理會,而是慢慢走那株桃花樹下,拿劍刨開那本就鬆鬆掩埋的土壤,很快就露出了其下已經腐爛的露出白骨的屍體。

祝成綾來此赴死並沒有穿什麼錦衣華服,不管是一度春風的頭牌也好,還是春風樓的少樓主也罷,其實他都有數不儘的羅琦珍寶,可自絕於此,卻隻是穿著玄一門外門弟那再普通不的藍白衣裳。

粗布裹著一抔血肉,一把枯骨,就是祝成綾的一生了。

薑歲抿了下唇角,對申屠諭:“把他燒成一捧骨灰,我要帶他出。”

申屠諭沒為什麼,立刻照做,衝天火

光不僅將祝成綾的屍首燒成了灰,也將那棵老桃樹燒死了,秘境原本就在傾頹顛倒,這顆老樹一倒更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人在地面都已經站不穩了,秘境的出口就在眼前,薑歲將祝成綾的骨灰一卷,便朝那璀璨炫目的光幕而——

耳邊轟隆隆巨響,薑歲知那是上古秘境徹底損毀的聲音,再睜開眼,眼前哪裡還有什麼陰森森的山穀、著人頭的紅花、妖異的古桃樹,隻見五月春風纏綿,吹湖邊垂柳,纖柔韌之態煞是好看。

重樓深深,廊腰縵回,飛簷鬥拱,春風樓深藏在湖對面的雲霧之,那兩個帶路的焦急的在旁邊說些什麼,見薑歲醒了,驚喜:“仙君可算是醒了!您怎麼忽然之間就暈了?可真是嚇死奴了!”

原來他們就是在春風樓外的幻境。

催促:“仙君,既醒了,就隨奴趕緊見樓主吧,想必他已然等急了!”

“……他應該不會再等我了。”薑歲看了眼手上的小包袱,:“你們是被賣來一度春風的?”

兩個愣了愣,其一個膽大些的低聲說:“……是被拐來的,奴原是凡間一商戶之,外出遊玩遇上了略賣者……”

另一人猶豫了下,:“奴是被兄賣來的,就換了五顆靈石。”

“想離開嗎?”薑歲。

兩人大喜望:“仙君是要為我們贖身嗎?!”

“不必贖身。”薑歲看著那連綿起伏的高樓,平靜的說:“從今以後,都不會再有春風樓了。”

……

留霜仙尊與渡衡仙尊剿了一度春風這事兒瞬間就炸了整個界,先不說這兩位仙尊,就連魔界和妖界好像也跟一度春風有什麼大仇一般,要來摻和一腳,哪怕一度春風盤踞界年,關係如同蛛網般複雜,可面對界的聯手圍剿,又怎麼可能是對手?

短短半月間,一度春風的各處分部都被一把火燒成了灰燼,那火焰還不是凡品,土撲不滅水澆不熄,據小消息稱,這是魔尊的業火,極有靈性,隻要燒完了該燒的東西,立刻就自己熄滅了。

若是一度春風能有個主事的人原也不至於倒的這麼快,畢竟這麼年的經營,實力還是有的,隻可惜一度春風群龍無首,老樓主死後還沒即位的新樓主也下落不明,根本就找不見人影,有傳言稱他早就被留霜仙尊斬於劍下,這就純粹是猜測了,畢竟也沒誰親眼看見。

玄一門的掌門這次痛定思痛,沒有再為了遮醜而包庇刻石犯下的孽債,將他與一度春風的關係公之於眾,玄一門自然遭受了不小的衝擊,畢竟一派老竟然做出如此喪儘天良的事情,實在是駭人聽聞。

不渡衡仙尊可算是沉冤昭雪了,畢竟他在妖界殺的那個人實在都是該殺之人。

這一場風波短間內必定不會結束,因為一度春風能做的這麼大,其實各門各派都有牽扯,大概是心有愧,他們還主動收留了一度春風覆滅後無處可的人,讓他們起碼有個落腳之處。

至於這些事,薑歲就沒有再關心了,回落鶩山後他第一間讓醫修來給岑霽看傷,果然是舊傷未

愈又添新傷,好不容易養好一點,在幻境裡打了一架就全白費了。

白發蒼蒼的醫修搖頭歎氣,:“正元寺的雷罰實在是厲害,仙尊傷了根骨,若是沒有露澤草,彆說修複仙骨了,就是經脈都會徹底凝滯,從此於修煉之途怕是徹底無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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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歲臉色很難看。

這世間唯一一株露澤草被祝成綾先一步采走了,祝成綾又死在了秘境裡,現在他又上哪兒找露澤草!?

醫修也知事情難辦,便準備先行離開,讓岑霽好好休息,剛站起身忽見床邊的櫃上擺著個盒,隱隱泛著靈光,咦了一聲,:“這是什麼?”

薑歲瞥了眼,沒什麼印象,大概是誰來看望岑霽留下的禮品,便:“您感興趣?拿就是。”

醫修上前打開一看,訝然:“這……這不是露澤草嗎!”

薑歲一怔。

醫修大喜:“雖然我隻在醫書見,但看這通體的靈光,是露澤草無疑啊!”

薑歲上前,看著盒裡放著的靈草,上一世孟令秋曾為他摘露澤草,他見一次,記得不太清楚,但似乎就是盒裡這株草的模樣!

醫修拱手賀喜:“恭喜仙尊,得貴人相助!有了露澤草,雖不能修複仙骨,但修複經脈是完全可行的!”

岑霽微微蹙眉,看向薑歲,薑歲知他在疑惑什麼,便叫來了負責灑掃房間的侍從,詢:“這東西是誰送來的?”

侍從認真想了好一會兒,:“哦!是祝師兄送來的!”

“前幾日祝師兄匆匆上山,說是有一樣要緊之物要交與您,但您與渡衡仙族都不在山上,我怕東西確實重要,就讓他放在房間裡了……”說完小心翼翼的看向薑歲:“仙尊,是這東西有什麼題嗎?”

“……沒有。”薑歲握緊了木頭盒,閉上眼睛:“下吧。”

露澤草泛出盈潤柔和的光,映的薑歲的眉眼越發秀美,他看著露澤草陷入沉思。

祝成綾在他們入秘境之前就將露澤草放在了此處,是不是早就知,自己會死在那裡?

薑歲拿起露澤草,就見下面還壓了一張紙條,隻有短短一行字,字跡歪歪扭扭,像是稚兒初學握筆之作,好一會兒薑歲才辨認出那行字寫的是:

薑歲,你又輸我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