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枯蝶(21)(1 / 1)

盜版萬人迷[快穿] 香卻 11001 字 2個月前

清漣曾經問過薑歲,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麼,是要應持月給的婚禮,還是應持月給的承諾,如今兩樣東西都擺在了薑歲的眼前,他才驟然明白,他要的其實隻是一份尊重。

哪怕是是從淤泥裡掙紮著爬出來的人,也想要一份尊重。

他為何那麼懼怕岑霽知道他的過往?究竟是在害怕岑霽會嫌棄他,還是他自己心裡的不自信?因為應持月知道他是一度春風裡的奴隸,所以應持月沒有給他這份尊重;因為申屠諭知道他沾染的鮮血,所有他無法徹底信任申屠諭,最終釀就了你死我亡的苦果;因為孟令秋恨他,所以囚禁他十三年,甚至連自由都要剝奪。

他害怕的究竟是岑霽的嫌惡,還是怕自己心中的卑怯懦弱?

“你說的太晚了。”薑歲並不去看應持月的眼睛,隻是看向金車外的雲海翻湧,“或許你早說十年,我們也不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我說你不懂,不是說你不懂情愛,而是你身為活了上千年的大妖對人族壽數的不懂。”薑歲頭一次很認真的去跟應持月說起這個話題,“從前還在妖界時,我就跟你說過,我會死,但你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你想東西的方式總是很簡單,如果我會死,那就讓我不會那麼早的死去,但是應持月,很多東西它不是那麼簡單的。”

應持月眼眶發紅,他有些控製不住的握緊了薑歲的手腕,薑歲其實覺得有些痛,卻什麼都沒說。

“我……確實不明白。”應持月聲音啞的幾乎哽咽,“歲歲,你教我。”

薑歲道:“你說你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感激岑霽,其實原因很簡單,在我最需要的時候他出現了,曾經我也這樣感激你。”

他偏頭看著應持月,“你把我帶出一度春風的時候,我隻覺得,全天下那麼多人裡,沒有一個比得上你,應持月,那時候你要是告訴我,你心悅於我,你懂得我,那後面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說到這裡,薑歲緩緩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笑了下,“可那時候沒有說出口的話,如今再說,已經沒有意義了吧?”

應持月怔愣良久,他垂下頭,就像是一隻鬥敗了的獸,想要解釋什麼,那些話卻又全部堵在喉嚨裡說不出去。

從破殼到如今,究竟過去了多少年歲應持月已經記不太清,他覺得無聊倦怠時,常常一睡就是幾十上百年,妖獸對於時間的流逝天生就不敏感,應持月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但距離死亡應該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所以他已經習慣了做任何事情都不急不緩,畢竟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可薑歲是不一樣的。

他是個被壽數所困的凡人,哪怕已經洗經伐髓踏入了仙門,壽數得以大幅度延長,但時間對於他來說,仍舊是很重要也很可怕的東西,終有一日時間會帶走他的一切,包括生命。

應持月跪在地上,將頭埋在薑歲的膝頭,低聲說:“抱歉。”

薑歲搖搖頭,“不用說抱歉,我已經不怪你了。”

這話卻讓應持月更加難受。

他抬起猩紅的雙眼,還要說什麼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忽然馬車一個顛簸,似乎是撞到了什麼強力的屏障,薑歲立刻掀開車簾查看。

白馬金車的速度是很快的,這麼會兒功夫已經到了修真界與魔界接壤的地方,此時太陽西沉,霞光萬道,瑞氣千條,一身黑衣的男人擋在車前,手中骨刀直指馬車,冷冷道:“應持月,滾出來。”

應持月看見來人是他,冷冷一笑,道:“魔尊大人,不知我何時得罪了你。”

雖然語氣還算溫和,手裡卻已經握緊長鞭,顯然知道來者不善。

妖界舉辦隆重婚禮的時候,申屠諭純粹是去走個過程,畢竟他和應持月沒有任何交際,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是以所有人都去看熱鬨時,他並不感興趣,還是在這場鬨劇散場後,從手下那裡聽說岑霽濫殺同門入正元寺受六十一道雷罰的事情時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應持月要迎娶的妖後究竟是誰。

所有他才會出現在這裡。

畢竟申屠諭思考事情一向簡單,應持月跟他搶人?弄死不就搶不了了。

眼見著兩人就要打一架,薑歲推開應持月,看著申屠諭,蹙眉:“你拿刀指著我?”

“……”看見薑歲,申屠諭愣了愣,趕緊把刀收起來,“我不知道你在這裡。”

本來一個孟令秋已經足夠讓薑歲心煩了,來一個應持月是加倍的心煩,再來一個申屠諭,薑歲想死的心都有了,冷著臉道:“你來乾什麼?”

“找他打架。”申屠諭道。

“為什麼要找他打架?”

申屠諭:“他想娶你,我殺了他,他就不能娶你了。”

薑歲:“。”

果然是兩隻動物,哪怕活的再久,還是遵循動物的本能,在爭奪配偶時會選擇最原始也最簡單粗暴的辦法,打一架分出勝負,誰贏了誰就能和薑歲在一起。

薑歲已經完全不想說什麼了,他吸了口氣,道:“行,你們慢慢打。”

他將應持月踹下車,吹了聲口哨,金車再度行駛起來,轉瞬就不見了蹤影。

應持月:“?”

申屠諭:“……”

兩人站在空中,都是一臉的嫌棄,申屠諭冷聲道:“先弄死你再去找他。”

話沒說完骨刀已經隨風而至,應持月卻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手中長鞭瞬間就卷住了骨刀,也不知道那鞭子是用什麼東西製成,申屠諭那削鐵如泥的刀竟然砍不動,他眯起眼睛,“有點意思。”

兩人打的天昏地暗,薑歲卻完全不關心,駕駛著金車直奔萬界山。

萬界山這地方,傳聞是傳說中的“天之儘頭”,越過萬界山就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海,古往今來有無數的人想要涉過汪洋一睹海那邊的風光,卻都再也沒有回來,久而久之,就有傳言稱海的那邊屬於仙境,普通人是不可能窺見仙家地盤是何光景的。

之所以叫“萬界山”,也是因為到了這裡,就已經是萬界之終點了。

傳聞有大能於此飛升,為了防止有人再為渡過傳說中的無邊之海探求仙境而丟了性命,在此處設下了屏障,黃鶴之飛尚不得過,金車自然也要止步於此。

薑歲下了車,看著眼前這層巒疊嶂、山頂覆雪的巍峨高山,正要往裡行進,忽然身後有人道:“師尊等等我!”

“……”這人怎麼跟牛皮糖似的甩不掉啊。

孟令秋幾步追上了薑歲,道:“萬界山中危險,還是我陪著師尊吧。”

此時花魂在他腦中桀桀怪笑:“你就不怕遇到了危險他把你推出去擋刀?”

也不知道這東西近來是受了什麼刺激,從前就已經很會陰陽怪氣了,現在簡直可以說是更上一層樓,路過條狗都要被它嘲諷兩句。

孟令秋被它吵得頭疼,但面上毫無異樣。

薑歲已經不想再說什麼趕人的話了,孟令秋願意跟著就讓他跟著吧,反正這魆魆山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那傳說中的仙草露澤草,據說萬靈丹就是用這種罕見的仙草煉成,萬靈丹這麼多年也就一顆,可見露澤草的珍貴。

兩人進了山,孟令秋道:“師尊,我看古籍中記載露澤草喜歡生長在山巔的懸崖峭壁之上,我們可以直接上山巔看看。”

薑歲瞥他一眼,“這你都知道?”

“師尊不是叫我與小師妹多看點書麼。”孟令秋道:“我又不愛看那些修煉心法,覺得無趣,便看了許多遊記,其中一本就記載了露澤草的生長之地,隻是這種仙草有強大的靈獸看管,很難拿到。”

這話半真半假,孟令秋能知道這些,其實是因為上一世他為了薑歲來這裡裡采過露澤草。

薑歲從正元寺出來後,就被關進了玄一門的水牢之中,孟令秋曾去看他,兩人說起仙骨之事,薑歲竟要硬生生將那根骨頭抽出來還給他,他好不容易才讓那根仙骨與自己的血肉長在一起,抽骨對他來說無異於自殺,孟令秋又驚又怒,怕自己失去理智,便先行離開想要冷靜一番再去帶薑歲離開。

就這麼一點小空隙竟然就讓應持月鑽了孔子,孟令秋殺了應持月把薑歲帶回魔宮後才發現雷罰之傷已經傷了薑歲的根本,加之抽骨造成的靈力損耗,已然時日無多。

孟令秋耗費了無數天材地寶才勉強保住了薑歲的命,但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最終他還是決定來萬界山走一趟,找到能活死人肉白骨的露澤草,這仙草果然不負盛名,真有奇效,服下後薑歲身體有了明顯的好轉,雖然對廢掉的修為沒有作用,但總算是保住了一條性命。

薑歲其實對找到露澤草沒什麼頭緒,既然孟令秋這麼說了,上山找找倒也無妨,兩人便直接往山巔而去。

萬界山奇高無比,山巔還終年有積雪,越往上面走就越冷,所幸兩人都是修仙之人,有靈力護體,若是凡人,估計還沒到山頂就已經凍死了。

迎面吹來的風都跟鋒利的刀子一般,薑歲眯起眼睛,呈現在他眼前的已然是一番冰雪琉璃世界,和山下的蒼翠截然不同,到處都是一片雪白

,還下著細密的雪。

孟令秋從儲物戒裡取出一頂大氅給薑歲披上:“師尊,當心著涼。”

薑歲蹙眉道:“露澤草在這種寒冷的地方如何存活?”

“既然是仙草,生長的地方自然有不同尋常之處。”孟令秋笑著道:“不過要想采到露澤草,還得先過護寶靈獸這一關。”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薑歲就聽見耳邊響起一聲長嚎,那聲音比起虎嘯還要有穿透力,極度刺耳,其中威勢讓人聽了就想落荒而逃,實在恐怖。

薑歲瞬間轉身,就見一頭渾身雪白幾乎與整座雪山融為一體的巨獸從蓬鬆的雪地裡鑽了出來,它原本沉睡在這裡時隻讓人覺得是一座小山,動彈起來也真是地動山搖,各處棲息的動物無不驚慌奔逃。

靈獸的外形很像是一頭熊,卻生有十分尖銳的一對獠牙,雙眼是鮮血般的顏色,光是看著就知道絕不是好相與的,薑歲不知道當年應持月斬殺的雪獸比之眼前這頭護寶靈獸如何,但他確實是被眼前這龐然大物震驚到了。

這東西怕是能一腳踩死好幾個他。

薑歲有點後悔把申屠諭和應持月留在魔界讓他們打架了,這兩隨便帶一個都能拖住這東西,何必他自己來這一場苦戰。

他剛要召出自己的佩劍,就見孟令秋已經從劍鞘中拔出了劍,道:“師尊,我來對付這畜生,您去找露澤草。”

稍微回憶了一下,孟令秋道:“應該在向陽的那面,石縫之中。”

薑歲道:“以你如今的修為怎麼可能是它的對手?!不要逞強!”

“師尊不必擔心我。”孟令秋笑了笑,“我沒事。”

上一世他就對付過這東西,知道它的弱點,雖說如今境界不濟,但是靠著前生的記憶也未必不能取勝。

薑歲見他成竹在胸的模樣,也就沒有多說,趁著孟令秋拖住這靈獸的功夫往它所守護的山崖而去。

山巔之上,有一汪澄澈如鏡的湖水,倒映著藍天白雲,散發出瑰麗光芒,薑歲禦劍過了這個湖泊,找到了孟令秋說的地方,卻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薑歲心下一沉,又快速找過了周圍,仍舊不見露澤草的下落——難道是孟令秋在消遣他?!

不……孟令秋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也沒有這麼做的必要。

薑歲臉色很難看,他轉身看向孟令秋和靈獸纏鬥的身影,傳音入密告知孟令秋這邊情形,孟令秋似乎也很驚訝,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那隻靈獸竟然直接朝他的胳膊撕咬而去,孟令秋一時躲閃不及,真讓它咬下一塊肉來,薑歲見狀連忙上前以劍勢逼退了靈獸,卻不料那靈獸見他去而複返,以為露澤草已經被他所得,當即勃然大怒,發出震耳欲聾的嚎叫之聲。

這本就是雪山,動靜大了非常容易引發雪崩,靈獸這一嗓子嚎下來薑歲當即便見周圍積雪有崩塌之勢,他連忙就要帶著孟令秋往後退,卻不料腳下踩著的地面也寸寸龜裂,原來這裡的“地面”並不是土地,而是堅冰!

冰塊碎裂是薑歲措不及防的事情

,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已經隨著崩裂的積雪和碎冰掉進了山中,孟令秋似乎想抓住他,卻被層層斷裂的堅冰和積雪所阻隔,薑歲隻看見他竭力伸過來的手,就失去了意識。

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倒是跟薑歲預想中的被雪埋成個雪人的情況不太相同,薑歲甚至沒有覺得冷,睜眼就是明亮溫暖的火光,他有些疑惑的坐起來,就見申屠諭正坐在他旁邊打坐,看起來和應持月一戰他也沒有占到什麼便宜,臉上都掛了彩。

見薑歲醒了,他立刻過來問:“怎麼樣?有沒有哪裡痛?”

“你怎麼會在這裡?”薑歲皺眉問。

“來找你。”申屠諭言簡意賅:“不想跟那條蛇打了。”

薑歲問:“那你們誰贏了?”

申屠諭毫不猶豫:“自然是我。”

薑歲卻覺得這話很有水分,但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畢竟他也不是真的關心這兩人誰打贏了。

事實上申屠諭和應持月打到一半就意識到不對勁了,他們在這裡打的你死我活,孟令秋卻還跟在薑歲身邊呢,豈不是白白讓這姓孟的小兔崽子撿了便宜?是以兩人絲毫不戀戰,當即就往萬界山趕來,隻是到底沒有白馬金車那麼快,趕到的時候正好撞上了靈獸暴怒。

申屠諭運氣比較好,跟著跳下來的時候正好撿到了薑歲。

薑歲看了看四周,問:“這是何處?”

“山體之中。”申屠諭道:“我也是才知道這座山竟然是空的。”

四周並非一片漆黑,因為生長了很多會發光的礦石,反倒是讓此地像極了天將明時、天空泛起魚肚白的光亮程度,但這裡並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東西,因為全是光禿禿的岩壁。

薑歲之前睡著的地方倒是鋪著乾稻草,可見這裡之前是有人跡的,他想到傳說中在此地飛升的前輩,難道這裡就是前輩飛升之前修煉的洞府?

“露澤草已經被人先行采走了。”薑歲想起這事都覺得煩躁,“當今誰有這般實力在不驚動靈獸的情況下就將露澤草帶走?”

那頭靈獸非常難纏,本有兩頭,隻是其中一頭在上任魔尊煉製萬靈丹時就被斬殺於此了,由此可見即便是魔尊級彆的強者想要采得露澤草也是要過靈獸這關的。

“沒有。”申屠諭篤定道:“想要拿到露澤草就要從靈獸的屍骨上踏過去。”

薑歲心中疑慮更甚。

露澤草究竟是早就不在這裡了,還是他決定來此處後才不在的?若是後者,薑歲很難說服自己對方這不是在跟他作對。

申屠諭卻根本不關心岑霽的死活,若說應持月還要裝一下的話,他就是裝都懶得裝了,湊到薑歲面前道:“歲歲,你之前說要跟我談談,現在到時間了嗎?”

薑歲現在哪有心情跟他說這些,皺眉道:“沒有。”

申屠諭皺起眉:“你跟應持月成婚,是因為心悅於他?”

“……我那是被強迫的,這你都看不出來嗎?你叫什麼申屠諭啊,改名叫申屠榆算了,榆木腦袋的榆。”

薑歲無語的道,他起身想要在周圍轉轉,剛走出去幾步就又冷的縮了回來,這雪山的內部似乎比飄著雪的山巔還要冷,薑歲在山巔還沒有覺得怎麼著,在這裡卻是剛離開火堆幾步就冷的打哆嗦。

申屠諭扣住他後脖頸吻住他冰涼的唇,薑歲瞬間感覺到唇齒之間有一股暖熱的氣流傳遞過來,瞬間擴散全身,讓他覺得舒服了許多,下意識的就踮起腳尖加深了這個吻,申屠諭自然不會吝惜這點靈力,抱著人吻的更深。

申屠諭的靈力就如同他這個人一般強勢又霸道,不僅溫暖了薑歲的肺腑,還在他身周形成了一道透明的屏障,隔絕了外界的霜寒。

“你怎麼沒事?”薑歲氣喘籲籲的推開申屠諭,他被吻的雙頰發紅,蒼白的唇更是顯得紅潤柔軟,眼睛裡像是含著汪水,“而且你身上好燙……你是不是不太對勁?”

申屠諭定定的看了薑歲一會兒才說:“不是我不對勁,是你的問題,你中了那隻畜生的寒毒,所有才會如此畏寒。”

薑歲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然冰涼一片,若非他還能動能說話,光憑著這體溫,旁人估計要以為他就是一具屍體了。

“這毒要怎麼解?”薑歲問。

申屠諭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但很快又道:“這毒不算嚴重,出去後找個醫修看看就好。”

薑歲有點鬱悶,自從上輩子中過噬命蠱後他對這種東西就非常忌諱,雖然應持月也會給他下毒,但應持月總不會弄死他,這來曆不明的毒卻又不一樣,雖然申屠諭說不嚴重,但薑歲還是覺得很膈應。

申屠諭也看出他的後怕了,覺得這時候應該說點什麼安慰薑歲,畢竟這段時間他熬夜看了許多話本,其中的書生在小姐害怕傷心時都要說點什麼來轉移小姐的注意力,是以他認真想了想,握住薑歲的手很認真的道:“你覺得我這樣握著你舒服嗎?”

薑歲自己很冷,就覺得申屠諭是個暖烘烘的大火爐,被他這樣握著手確實舒服,便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那這時候雙修,你應該更舒服。”申屠諭篤定道:“要試試看嗎?”

薑歲花了好一會兒才聽懂申屠諭這話,愣了下後就是一巴掌甩過去,“你下不下流!”

申屠諭可不覺得自己下流,挨了巴掌也不生氣,而是繼續道:“我認真地,春宮冊裡就說發燒的時候做這種事會更舒服,現在的情況不就很類似麼?”

薑歲:“……”

薑歲怒道:“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讓你少看點那些東西,有這功夫你讀點正經書不行嗎?!”

申屠諭有自己的道理:“字太多看不懂。”

薑歲:“。”

所有儘挑全是畫的春宮冊看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