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枯蝶(3)(1 / 1)

盜版萬人迷[快穿] 香卻 12587 字 2個月前

“不對。”應持月漫不經心的摩挲懷中人頸部的血管,那微涼的手指就好似另一條陰毒的蛇,讓薑歲渾身顫栗,“再好好想想。”

“……”薑歲咬了咬口腔裡的軟肉,不想妥協,那條小蛇卻纏著他的腰身往下繼續蠕動,冰涼又黏膩,嚇得薑歲一抖,終於忍不住將頭埋在了應持月的頸窩裡,“夫君……夫君!你讓它出來!”

應持月身體一僵。

夫君。

他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聽見的柔軟又纏綿的稱呼,響在耳邊時就像是惡毒的蠱蟲順著耳廓往裡鑽,一路隨著血液流進心臟,毒入肺腑。

薑歲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覺得那條蛇越來越作怪,他忍受不住的抓緊了應持月胸口的衣服,竭力想要躲開那種怪異的感覺,用應持月很喜歡的那種,又輕又軟的聲音喚他:“夫君……你疼疼我……”

應持月的瞳孔越來越偏向獸類,最終變成了純然的一雙蛇瞳,猛地扣緊了薑歲的腰,冷冷道:“不許叫這麼騷。”

薑歲:“……”

要不是應持月從這裡摔下去死不了,他是真的很想把這長蟲一腳踹下去了事。

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暴君,當年他跑了真是太明智不過的舉措!

待在應持月身邊五年,薑歲很知道他的脾氣,要是跟他橫,他能比你更橫,典型的吃軟不要吃硬。

“夫君,你彆嚇我了。”薑歲抱住他精瘦的腰,將頭靠在他心口,軟聲說:“我很膽小的。”

“。”應持月勾起他的下巴,看他飛紅的眼尾,滿山桃花春色,竟然都抵不過他眉目動人,“膽小?我看你膽子大得很。”

“剛剛不是還不認識我麼,怎麼現在又一口一個夫君,渡衡知道這事兒麼,嗯?”

薑歲咬了咬下唇,一時間想不到什麼好的解決辦法,決定先哭一頓再說,纖長眼睫一顫,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般往下掉,哭的好不可憐。

應持月有些煩躁,他知道這人最會裝乖賣可憐,十五年前在一度春風,薑歲就是這樣含著眼淚哀戚的看著他,滿堂美色儘皆黯然,唯有他楚楚動人。

於是他把這個小騙子帶回了妖界。

身為奴隸,卻最喜歡蹬鼻子上臉,吃飯要哄睡覺要抱,見人修仙便覺得有趣,非纏著他要引氣入體。

可這個騙子一身凡骨,毫無仙緣,街邊隨便抓個人都比他更有悟性,讓他成功引氣入體的難度簡直堪比突破大乘期,但他想要,就要垂著眼睫委屈巴巴的求,不答應的話就要耍性子,應持月耗費了無數天材地寶和心血,才終於洗去他一身塵垢,助他踏進仙門。

“哭什麼哭。”應持月粗魯的將薑歲臉上的眼淚擦去,“再哭我就讓它進去了。”

薑歲嚇得立刻不敢哭了。

應持月輕嗤一聲,抬手將那條赤紅色的小蛇召了出來,蛇順著他手腕往上爬行,融入皮肉,變作了黑色的蛇紋。

見他終於將蛇收起來,薑歲長長的

鬆了口氣。

看見那條紅蛇,他就會想起一些非常屈辱且不愉快的記憶,從前跟在應持月身邊時,他就想過要是有朝一日他成了應持月的主人,必定也要他自己好好嘗嘗被蛇纏身的滋味。

但到底沒有付諸行動,因為後來他尋思著,也許這樣搞應持月會很興奮。

……下賤的獸類就是這樣,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繁衍,也不管他是個男的完全不可能產卵。

“夫君。”薑歲討好的親了親他下頜,你怎麼會來玄一門?”

“我要是不來,怎麼能知道名動天下的留霜仙尊,原來是我的愛妻呢。”應持月並不垂首讓他親近,隻是覆著薄薄的眼皮,看他柔軟的紅唇,“我的好歲歲,是不是該跟夫君解釋,你為什麼要詐死騙我,與渡衡做道侶?”

“莫不是嫌棄為夫是妖物,比不上渡衡仙尊懷珠韞玉?”

薑歲:“……”不然呢?

一直留在妖界與應持月廝混,他撐死了是應持月寵愛的一個奴隸,況且妖界的修練功法並不適合他,入了金丹境後他修為再無增益,想要再往上爬,就必須得找一個精通修煉之法的高人指點。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很嫌棄應持月這隻蛇妖,又凶又壞,還動不動就變成原形來纏著他,一覺醒來被巨蛇纏的動彈不得,估計是個人都受不了。

但這些,他是不可能跟應持月說的。

“夫君怎會這樣想我。”薑歲纖薄的眼皮染上醉人的紅色,他抿著唇角,似乎在強忍著委屈:“分明是夫君要與那隻蠍子精成親,我才想要離開的,否則等夫君迎娶了妖後,我不但要忍受妖後的責難,還要日日看著夫君與妻子恩愛纏綿……光是想想,我都要喘不上氣了,還不如直接離開,成全你們!”

他越說越委屈,頭埋在應持月心口,肩膀輕輕抖動,不一會兒應持月就感覺到胸口衣物一片濡濕。

薑歲這個……

這個撒謊成性的騙子。

應持月明知道他嘴裡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可當薑歲靠在他懷裡抽泣,訴說自己的委屈時,他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推開他。

“我何曾要與什麼蠍子精成親,流言而已,值得你這麼哭?”應持月冷著臉抱住薑歲,拍了拍他還在顫抖的背脊,道:“少擺出這副可憐相。”

對著薑歲的“骨灰”鰥居妖界十年不曾離開的他才能叫委屈。

應持月這人,溫言軟語時往往要人性命,冷言冷語時才是軟下了蛇蠍心腸,薑歲察覺到他態度的變化,心想十年過去了蠢蛇還是吃這套,落兩滴眼淚就能哄的他團團轉,也不知道妖王的位子到底是怎麼坐上去的。

“可是夫君不娶蠍子精,總要娶什麼蜘蛛精狐狸精,難不成還能娶我這樣一個從一度春風買出來的奴隸嗎?”薑歲聲音帶著哽咽,“我自知配不上夫君,才詐死離開,在我心裡,夫君是最最要緊的人,夫君怎麼能說我嫌棄你?”

應持月握緊了手指。

騙子。

說的全是假話。

一個字都不能信。

“是麼。”應持月聲音很沉,“那你為何要與渡衡結為道侶?”

“我離開妖界後,原想隨便找個地方了此殘生,正巧聽聞玄一門在招收外門弟子,我便拜入了玄一門。”薑歲委屈的說:“可我無權無勢,受儘欺辱,好不容易在宗門大比上得了頭甲,想要拜渡衡仙尊為師,得他庇護,他卻拒絕了我。”

應持月眯起眼睛,“誰欺你?”

薑歲早就忘了,反正他睚眥必報,有人得罪了他他是一定要報複回去的,既然不記得,那應該早就報了仇了,故作大度道:“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早就不計較了。”

“後來我師尊身死,滿門凋零,眼見著又要落入當初的境地,卻偶然之下遇到了渡衡仙尊,我懇求他收我為徒,他卻說自己不會教徒弟,但仙尊心善,見我可憐,便說願與我結為道侶,從此玄一門便無人敢欺我。”

說到這裡,薑歲輕輕咬牙。

渡衡要是真有這麼良善就好了,事實上當他請求渡衡時,渡衡看都沒看他一眼。

“仙尊是個好人。”薑歲張口就是鬼話連篇,“他愛劍成癡,常年閉關,但因為我住進了落鶩山,旁人也就不敢輕看我了。”

應持月良久沒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薑歲心裡有些惴惴。

“我的歲歲如此貌美可人,渡衡竟能忍住不碰你?”應持月握住薑歲的後頸,看著他的眼睛,彎起唇角道:“為夫可是一時半會兒都忍不了。”

薑歲:“……”

都說蛇性本淫,應持月更是一條賤蛇。

“渡衡仙尊所求的隻有飛升,對這些……並不熱衷。”薑歲眼睫細細密密的發顫,好似折翼的蝶,隻能落於枝頭徒勞掙紮,殘忍又美麗,“夫君,我心裡隻你一個人,你不信我嗎?”

“為夫當然信你。”應持月在他耳邊喃喃,“那歲歲跟夫君回妖界好不好?”

“!”薑歲猛地抬起眼睛。

應持月冷冷一笑,“怎麼,你不願?”

“我如今牽扯甚多,不能輕易離開。”薑歲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丹田之上,“而且我不久前受了傷,經脈受損,隻有落鶩山的靈泉能夠溫養我的經脈,若是此時離開,夫君,我會死的。”

應持月蹙眉,用靈力探查一番,就見薑歲靈台一片頹圮,果真經脈淤堵,若非有另一股靈力撐著,恐怕早就耗空了修為。

“怎麼回事?”應持月臉色難看。

薑歲當然不可能告訴他是因為強行融入了仙骨,仙骨在不斷消耗他的靈力,“不久前下山除魔不留神受了傷……”

應持月良久沒說話。

到底十年沒見,薑歲也拿不準他的心思了,正要說什麼,忽然脖頸一痛,竟是應持月生生咬了下來,毒素注入血液,薑歲一瞬恍惚,全身酥麻,連自己的名姓都忘了。

這條賤蛇……又給他下毒!

“乖歲歲,下月初來山下靈源鎮找我。

”應持月舔了舔那個小小的傷口,蛇牙留下的痕跡緩緩愈合,在雪白皮膚上留下一塊紅斑,他抵著薑歲的鼻尖,輕聲說:“否則,你知道下場的,對不對?”

“……”薑歲很想咬回去。

應持月的蛇毒分了好幾種,有孟令秋說的劇毒無比沾之即死的,也有專門折磨人的,其中情毒比起合歡宗的□□也不遑多讓。

“知道了,夫君。”薑歲捂著被咬過的地方,乖順的道。

應持月忽然俯身吻他,薑歲剛要推拒,就感覺到厚重磅礴的靈力被渡了過來,緩緩幫他修複受損的經脈,薑歲立刻踮起腳尖抱住應持月的脖頸,溫順的任由他侵犯。

雖然被舔過了齒列、咬了舌尖、吻了口腔裡的軟肉,還弄得津液沾濕了下巴,但應持月給靈力給的很大方,薑歲覺得舒服了不少,骨頭裡一直隱隱約約泛出來的疼痛終於被壓製了下去。

把應持月打發走,薑歲回到落鶩山的時候天已經要黑了,剛到庭院裡,就見身姿挺秀的少年正翹著腿不耐煩的敲打茶盞,發出急躁的叮叮當當聲。

“令秋?”薑歲疑惑,“你在這裡等著,可是有事?”

孟令秋等了將近一個時辰,終於把薑歲等回來了,他面色陰沉暈著薄怒,轉身時卻已經帶了甜蜜笑意:“師尊去哪兒了?我等您好久。”

薑歲面不改色的道:“我見杏靄流玉,桃李爭妍,便賞了一路春色,怎麼?”

孟令秋盯著他紅腫的唇瓣,心中冷笑。

賞了一路春色?怕是被人當做春色賞了吧。

“我隻是想問問師尊,為何還要收徒。”孟令秋委委屈屈的道:“可是我與師妹有哪裡做的不好?”

薑歲萬萬沒有想到孟令秋竟然能問出如此矯情的問題。

收徒而已,難道還要問過弟子的意見?

“你們很好。”薑歲雖然不解他為何這麼幼稚,但還是溫聲道:“隻是我見祝……”

他想了半天沒想起來自己新徒弟叫什麼名字,無比從容的說:“我見你們小師弟內秀於心,外毓於行,是個好苗子,便想著收入門下你們師兄妹幾個能互相照應,有何不妥嗎?”

“哪裡都不妥!”孟令秋一把抱住薑歲的腰,明明已經比師尊高出半個頭,還要貼在師尊的背上,“我不想師尊收彆的徒弟。”

薑歲:“。”

薑歲額角青筋跳了跳。

他覺得他真是忍不了了,孟令秋以前有這麼喜歡動手動腳嗎?現在竟然還敢直接抱他!

“師尊,您是不是嫌棄我已經是個廢人了?”少年聲音沙啞哽咽,“我瞎了眼睛,散了修為,現在就連外門弟子都不如,師尊是不是因此才要收彆的徒弟?”

他提起這個,薑歲就有點心虛了。

畢竟導致天之驕子跌落雲端的,就是他本人。

因此薑歲忍著把孟令秋從自己身上撕下來的衝動,道:“令秋,師尊怎會嫌棄你?說到底,是師尊無能,沒能好好護住你。”

桃花瓣隨風而落,其中一瓣落到了薑歲後領之中,粉色花瓣貼著雪白皮肉,尤為紮眼。

孟令秋眼神凶橫的叼走了那片花瓣,將它咬碎咽進肚腹之中,好似將眼前這人也生啖活吞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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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歲當然不知道從背後抱著他的徒弟眼神有多可怖,他隻是覺得自己要被這小兔崽子勒的喘不過來氣了,但要他拍開孟令秋的手指著他鼻子罵,薑歲也做不到。

畢竟那也太不像是一個德高望重的仙尊會做出的事了。

“令秋,你不要胡思亂想。”薑歲虛偽的安慰徒弟,道:“而且我在那麼多人面前答應收徒,還給了他通行翎羽,此時已成定局,若我臨時反悔,豈非要讓整個修真界看玄一門的笑話?”

他敷衍的摸了摸孟令秋的狗頭,“好了,回去歇息吧。”

“那師尊,你要答應我,不許對他好。”孟令秋並沒有鬆開薑歲,而是蹭了蹭他的後頸,“你必須對我最好才行。”

他被薑歲剔仙骨、栽贓陷害、打落萬魔之淵,才能得這廢物一點好臉色,若是祝成綾一來就讓薑歲另眼相待……

孟令秋握緊了手指。

前世他所造下的殺業眾多,今生也不怕手染鮮血。

“為師答應你。”薑歲似乎拿這個粘人的徒弟毫無辦法,歎息道:“師尊肯定對你最好。”

他又哄了孟令秋好幾句,才終於把這煩人的兔崽子打發走,自己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祝成綾就上山了。

佟綺坐在院中石凳上,孟令秋則抱著劍靠在門邊,一臉冷然,完全不遮掩自己對小師弟的不待見。

“師姐……”祝成綾有些惶恐,“我是不是哪裡得罪了師兄?他似是不太喜我。”

佟綺:“不用管他,當初師尊收我的時候他也這樣不高興,他巴不得師尊隻有他一個徒弟。”

“原是如此,我還以為是有什麼錯漏之處。”祝成綾微微一笑,“師姐,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便去廚房做了一些糕點,若不嫌棄,不如嘗嘗看?”

佟綺其實也不太高興,但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小師弟一團和氣,還親手做了糕點,她也擺不出什麼臭臉了。

“師姐,師尊怎麼還沒有出來?”眼見著就要日上三竿了,祝成綾疑惑的問。

“你不知道,師尊每日晨起都要打坐運行體內靈力,所以出來的晚。”佟綺解釋道。

孟令秋聽了,輕聲一嗤。

薑歲就是純粹的睡懶覺賴床而已,從前他也同佟綺一般以為薑歲出來的晚是早起打坐冥想了,後來在魔宮的十三年,他才知道,什麼慈悲眾生的仙尊,什麼嚴以律己的師尊,就是個不叫就要一覺睡到午時去的懶鬼。

若是頭天晚上對他做了點什麼,那就更不得了,薑歲能在床上躺一天。

終於,留霜小築的門被人從裡面打開,留霜仙尊一身天青色常服款款出來,容貌昳麗氣質清冷,好一副天人之姿。

祝成綾恭敬的行禮:“師尊!”

薑歲點頭,道:“我門下沒什麼規矩,你跟著師兄師姐們修行就是,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就來問我。”

不過問了他也不知道,畢竟他的金丹境是應持月用天材地寶養出來的,化神境是申屠諭用靈力一點一點喂出來的,本人於修行之事可謂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若是弟子們問了他不知道的難題,就得去請教渡衡,所以薑歲希望祝成綾最好什麼都彆問,如果沒有大事,他是不想輕易去招惹渡衡的。

祝成綾殊為乖巧,點頭稱是,薑歲不著痕跡的道:“昨日你提到你是濱南祝家後人,我確實與你祖上有舊,聽你長輩提起過祝家有一方上古秘境,你可知曉?”

聽見上古秘境,佟綺驚訝道:“竟還有我不知道的秘境呢?”

不怪她這麼震驚,隻因秘境這個東西在修真界其實就是一種資源,門派的底蘊也有幾分來源於此,但凡大門派,手裡都有幾個很不錯的秘境,用來給弟子們曆練,這種稀罕東西早就被瓜分乾淨了,如今竟然還有上古秘境掌握在個人手裡,實在稀奇。

“回稟師尊,我家確實有一方秘境,早年發現時便認了主,隻有我祝氏後人的血方可開啟。”

果然!

上一世薑歲遍尋飛升之法卻不得其門,直到他快死的時候才聽聞有人打開了祝家的上古秘境,在其中找到了飛升之法,當天夜裡便真就天降雷劫,滾滾紫雷迎那人飛升了。

不曾想這一世老天爺都憐他,祝氏後人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不等薑歲再說什麼,祝成綾已經很懂事的道:“弟子願將此秘境獻給師尊,但……”

薑歲喝了口茶,雖然心潮彭拜,面上卻很淡然,“可是有什麼難處?”

“此秘境的位置很是特殊。”祝成綾說:“它處在蒼山派的曆練秘境之中,隻有在這個秘境裡用我的血浸潤陣眼,才能打開上古秘境。”

薑歲:“……”

難怪多年來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個秘境竟然在另一個秘境之中!

佟綺道:“說來蒼山派前不久才招了不少新弟子,應該很快就要打開曆練秘境讓弟子們進去了,師尊,不如我和師兄師弟進去看看?”

曆來大宗門的曆練秘境是不拒絕任何人進入的,即便如今玄一門和蒼山派關係微妙,他們也可以進去曆練。

“不妥。”薑歲沉著道:“上古秘境的危險程度你們難以想象,一群稚童,容易出事。”

孟令秋在心裡連翻白眼。

他算是知道這廢物為何要收祝成綾了,說白了,還是那四個字,唯利是圖。

眼下說的冠冕堂皇,其實就是想自己進秘境一探究竟罷了。

“不如師尊與我們同去?”孟令秋順從薑歲心意,“有師尊在,我們也能安心。”

薑歲覺得今日孟令秋的狗嘴裡總算是吐出了幾句人話,欣然點頭。

去秘境之事便就此定下,薑歲要打發徒弟們離開時,忽見落鶩山旁一座無人居住的小山峰攔腰而斷,鋒銳劍氣即便隔了這麼遠也森寒逼人,瞬間天放彩光,瑞氣千條,無數鳥雀驚飛。

“那是……”佟綺驚喜道:“是渡衡仙尊出關了!看此情形,渡衡仙尊怕是已經成功進入渡劫期了!”

渡劫期。

如今修真界大乘都鳳毛麟角,遑論渡劫期,渡衡已然半隻腳踏入天界了。

道侶出關,境界大漲,薑歲卻不是很喜悅,他讓弟子們先回,自己往後山而去,剛到靈泉旁邊,便見千萬道銳利的劍意四處飛竄,樹摧花折,一片淒涼,薑歲心下一驚。

渡衡這是走火入魔了?做什麼發這麼大脾氣。

他轉身欲搜尋渡衡的身影,忽然背後一涼。

三尺青鋒直抵他後心,不用轉身薑歲也知道那是渡衡的愛劍沉屙。

“衣服脫了。”

薑歲聽見渡衡冷淡又嘶啞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