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驕陽(8)(1 / 1)

盜版萬人迷[快穿] 香卻 12764 字 5個月前

“我出去一趟。”謝燕至懶得再看他們黏黏糊糊,打開門轉身就走,薑歲抬起頭看了眼他的背影,“他是不是生氣了?”

元嶼:“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薑歲輕哼,“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雖然他不說,但我知道他其實很看不慣我支使彆人的樣子,就像我可以自己洗腳,但偏偏要你給我洗。”

“那就讓他看不慣唄。”元嶼語氣輕鬆,他按了按薑歲的腳底心,薑歲立刻嘶了一聲,把什麼謝燕至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你輕點呀!”

等謝燕至在外面吹了半小時風回來,就見薑歲已經躺在床上了,正在跟薑辭鏡視頻,非常敷衍的給他看了看周圍環境就說再見了,掛斷視頻電話,薑歲縮進被子裡,聞見很淡的洗衣粉的劣質香味。

這簡直是他睡過最小的床沒有之一,翻來覆去都睡不著,難以想象謝燕至那麼高的個子是怎麼在這張床上睡的。

薑歲乾脆卷著被子直接滾到了地上。

房間隻那麼大一點,謝燕至和元嶼的地鋪就在床邊,薑歲這一滾正好砸進元嶼懷裡,元嶼抱了個滿懷,悶哼一聲:“……歲歲?”

薑歲鑽進他的被窩裡,小聲說:“床太小了,睡著不舒服,我來跟你睡,你過去一點。”

懷裡的少年軟的不可思議,還冒著熱騰騰的香氣,元嶼頭暈目眩,下意識往後挪了挪,讓薑歲鑽進來。

兩人肉貼著肉,能夠感知到彼此皮膚裡透出來的溫度,薑歲八爪魚似的抱住元嶼,將腦袋埋在他頸窩裡:“你身上好暖和。”

十月份的天,S市還能穿短袖,可安遠鎮已經需要加個薄外套了,大山裡夜裡溫度很低,薑歲又體寒,經常睡到後半夜手腳都還是涼的,可元嶼就像是個大火爐,源源不斷的散發熱氣,薑歲不由得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脖頸,“你好像一直這麼暖和。”

“……”元嶼渾身繃得很緊,他想要再往後面退,可後面就已經是謝燕至了,一時間進退維穀兩面為難。

要是跟薑歲貼得太近,讓薑歲發現……

“元小魚。”薑歲仰起頭,小聲在元嶼耳邊說:“你硌到我了。”

“……!”

就像是一桶滾燙的岩漿兜頭澆下來,元嶼渾身都灼熱發燙,臉更是紅的不像話,不知道該怎麼接薑歲的話。

薑歲這樣貼在他懷裡,軟軟的肌膚還透著香氣,說話的氣息輕輕軟軟的像是有羽毛在心臟上撩撥,又是十八歲這樣禁不起任何誘惑的年紀,要是沒反應,元嶼才覺得自己應該去醫院掛個男科看看。

“好奇怪。”薑歲倒是沒想太多,他躺在元嶼的手臂上,“不都是早上才會這樣嗎?”

“……偶爾,晚上也會。”元嶼聲音乾澀,他覺得再不推開薑歲,自己就要爆炸了,卻又舍不得就這樣推開薑歲。

他從來不會拒絕薑歲的。

“那你跟我不太一樣。”薑歲忽然想到什麼,“我知道班上很多男生會聚眾看動作電影,你也會看

嗎?”

“……沒有!”元嶼立刻否認,他額角青筋跳了跳,深吸口氣,“歲歲,睡覺了好不好?”

“你睡得著嗎?”薑歲訝異,“不用管嗎?”

元嶼甚至想要問一句怎麼管,薑歲總不可能幫他……元嶼止住腦海裡越來越過分的聯想,一把扣住薑歲的後腦勺,將人摁進自己的懷裡,“不用管,它自己會好。”

“哦。”薑歲悶悶的應了一聲,“可是你這樣抱著我,我會睡不著。”

畢竟存在感那麼鮮明。

元嶼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氣,道:“那你回床上睡好不好?”

“不要。”薑歲第一次睡地鋪,覺得還挺有意思的,他才不想委屈自己手腳蜷縮著睡那麼小的床,相比較之下……被頂著是難受了一點,但也不是不能忍,“我睡了。”

“……嗯。”元嶼回答的很勉強。

他呼吸紊亂,心跳極快,極力去平複自己,然而懷裡抱著這樣一個又嬌又軟的人,他額頭上全是冷汗了也沒能消下去,反而是感受到了薑歲柔軟溫熱的腿肉,更加興奮了。

十多分鐘過去,元嶼終於沒忍住,蹭了蹭薑歲。

薑歲沒反應,元嶼手指陷進他腰間細軟的肉裡,竭力克製著自己的力氣才沒有用力掐住那截細瘦柔韌的腰。

因為從小就不愛吃飯,吃點肉還要哄著勸著,導致薑歲一直是同齡人裡瘦弱的那一批,成年後這情況也沒好轉,雖然有一七八的個子,但瘦的身上沒什麼肉,尤其是腰肢,好像稍微用點力就會被折斷。

嬌養在溫室裡的花朵,無法面對任何的摧折,脆弱的不堪一擊,卻總有無數的人願意為那份嬌柔的美麗買單。

被子裡全是薑歲身上的香氣,就像是要侵進人的骨血裡,再經由血液流進心臟,隨著心臟的搏動再輸送進四肢百骸,徹徹底底記住這股味道。

“元小魚。”薑歲冷不丁的說:“有點痛。”

元嶼一僵,悶聲說:“對不起。”

薑歲覺得他的道歉一點誠意沒有,因為那隻手還是死死抓著他的腰。

今天雖然沒走什麼路,但是那碰碰車給薑歲坐的很難受,這會兒也是真的困了,他打了個哈欠,懨懨的說:“你快點,我要睡了。”

元嶼再也忍不住,一口咬在薑歲的後頸上,叼著那塊軟肉反複碾磨,語無倫次的哄他:“嗯……你睡,我很快的,不鬨你。”

當然,男人在床上的話是不能信的。

因為薑歲迷迷糊糊的睡著,元嶼也沒好。

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另外兩人都不在了。

薑歲揉著眼睛坐起身,穿了件外套出去洗漱,這個點都已經要吃午飯了,文秀娟做了飯,但薑歲沒什麼食欲,在箱子裡找了點零食出來吃。

謝燕至看了他一眼,道:“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薑歲:“你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不吃算了。”

薑歲連忙抓

住他衣袖,道:“想吃粥,放點青菜就行了。”

“嗯。”謝燕至垂眸看著他細白的手指,“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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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歲哦了聲,鬆開手,他對謝燕至做飯還挺好奇的,跟著他去了廚房。

謝家是很原始的土灶,要燒柴火才行,薑歲對燒火來了興致,非要幫謝燕至的忙,結果鬨的一臉黑灰,活像是冬天因為怕冷鑽了灶膛的白貓,明明臟兮兮的還很盛氣淩人,皺眉盯著謝燕至:“你是不是笑了?”

“沒有。”謝燕至否認。

“你就是笑了。”薑歲篤定,“你剛剛嘴角起碼上揚了兩個像素點。”

“這都讓你發現了,我們薑小少爺還真是厲害。”謝燕至客氣的請離薑歲這個幫倒忙的廚房殺手,“出去等著,彆添亂。”

正好元嶼從外面進來了,謝燕至言簡意賅道:“帶他去洗洗。”

等元嶼看見滿臉黑灰的薑歲,也沒忍住笑,薑歲一眯眼睛,他就咳嗽:“走吧,我去給你洗臉。”

打了熱水給薑歲洗乾淨手和臉,元嶼捏了捏他臉頰,道:“我剛剛去小姨家看了看,她吃了藥還沒醒,等下午的時候我們再過去。”

“我還在附近打聽了下。”元嶼又說:“文禾的風評確實不太好,說她年輕時候是十裡八鄉有名的美人,家裡條件算是不錯,那個年代還送她去念過書,但後來家裡遭逢巨變,父母意外去世,她不得不放棄讀書,去城裡打工。”

“也就是那段時間,她給個有錢男人做了小三。”

薑歲微微睜大眼睛:“她插足彆人感情?”

“對,她以為自己可以扶正,卻不料人家隻是跟她玩玩兒而已,很快就把她給甩了,她在城裡待不下去,隻好回了鎮子裡,全靠姐姐姐夫周濟一二才能活到現在。”

薑歲蹙眉:“我看謝豪和文秀娟可不像是那種會幫扶妹妹的好人。”

元嶼說:“等下午我們見到了本人不就一清二楚了麼,你先彆多想。”

謝燕至在廚房一通忙活,熬了一鍋粥,薑歲委委屈屈的坐在小板凳上,讓元嶼給他喂粥。

“……”謝燕至眼皮一跳:“薑歲,你是沒手嗎。”

薑歲理直氣壯:“那碗很燙啊。”

謝燕至:“那元嶼就不覺得燙了?”

“我不覺得,我皮糙肉厚。”元嶼又給薑歲喂了勺粥,道:“我記得我給你帶了罐頭,要吃嗎?”

薑歲立刻點頭。

元嶼去拿罐頭,好一會兒才回來,薑歲奇怪:“怎麼了?”

“箱子裡東西好像少了。”元嶼皺了皺眉,卻也沒放在心上。

直到薑歲吃完飯,想要拿自己的遊戲機打遊戲,卻到處都找不著時,他們才意識到不對勁。

不是元嶼的錯覺,而是他們箱子裡的東西真的少了。

薑歲的箱子裡隻帶了幾件換洗衣服,其他的就是些亂七八糟的遊戲機、卡帶、零食,元嶼的箱子更簡單了,除了自己的衣服外全是給薑歲準備的,什麼暖

寶寶充電寶零食糖果罐頭……還有一些常用藥。

元嶼翻了翻箱子,道:“那盒巧克力不見了,還有你喜歡的那個水果夾心軟糖。”

都是出發前元嶼親自去買的,所以記得很清楚,他之前還以為是薑歲拿走了,也就沒有深究。

薑歲把自己箱子裡的東西全部翻了出來,還是沒有找到遊戲機。

那是薑辭鏡上個月才買給他的最新款,他還配了自己很喜歡的按鍵和保護套,更重要的是,薑辭鏡給他帶回來的那個還沒發售的遊戲卡帶,還插在遊戲機裡呢。

小少爺臉色很難看,糖都不吃了,“我來的路上還玩了,怎麼可能會不見。”

元嶼想了想,道:“是不是忘車上了?”

“不可能。”薑歲抿著唇說:“我親自放進行李箱的。”

謝燕至幫他收拾了一下滿地狼藉,道:“那應該就是今早上我和元嶼出去了,你在房間裡睡覺時不見的。”

元嶼:“我們剛來就遭賊了??”

謝燕至眸光微暗,道:“我大概知道是誰乾的。”

薑歲扭過頭,謝燕至按了按他腦袋,“放心,我會給你找回來。”

“……不許摸我頭。”薑歲無語,“我的頭隻有我媽和我哥能摸。”

前者是因為樂意,後者是因為反抗不了。

薑歲跟著謝燕至出了門,就見謝燕至徑直到了旁邊一直房門緊閉的房間,這是謝家傑的臥室,他在家裡可是個土皇帝,文秀娟和謝豪恨不得把他當心肝寶貝那麼供著,飯菜都是送進房間吃的,薑歲來了這麼久,都還沒見過這位陛下。

謝燕至面無表情的直接敲門,沒有任何反應,謝燕至冷冷道:“我給你三秒鐘,謝家傑,不開門我就直接踹門進來了。”

話音剛落,門就從裡面打開了,精神萎靡的謝家傑滿臉憤怒:“你乾什麼啊?!我知道你現在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了,但這是我房間,你也不能這麼不講理吧?!”

“東西交出來。”謝燕至壓根就不跟他廢話,直接道。

“什、什麼東西啊,”謝家傑咽了口唾沫,“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被你偷走的東西。”謝燕至臉色更冷,“他那個遊戲機是限量版,卡帶更貴,已經夠到立案金額了,你要是比較想跟警察交代的話,我可以滿足你。”

謝家傑立刻慌了,“你們簡直莫名其妙!沒準是自己不小心弄丟了呢,憑什麼要怪到我的頭上?還用報警來威脅我,神經病啊!”

薑歲在旁邊有點茫然。

老實說,謝家傑這話用的是當地方言,他不太能聽得懂,元嶼自然也是一頭霧水。

“謝家傑。”謝燕至聲音跟淬過冰似的,“你以前偷我東西,我沒跟你計較,但薑歲的東西,你必須還給他。”

“你少血口噴人!”謝家傑氣的雙眼通紅,“我什麼時候偷過你東西?不都說這姓薑的家裡很有錢嗎?不就是個遊戲機,丟了就丟了,再買一個不就行了嗎?這點小錢都

要揪著不放,我看也就是裝逼,其實就是個摳搜窮逼!”

謝家傑這話總結起來八個字,“胡攪蠻纏,臭不要臉”。

謝燕至一把揪住了謝家傑的衣領,兄弟兩的年齡差其實不大,謝燕至卻比謝家傑要高出整整一個頭還多,這麼被拎起來,謝家傑的腳幾乎是懸空的,他驚恐的道:“你想乾什麼?!你放開我!!”

“我再說最後一次。”謝燕至冷冷道:“把東西還給他。”

估計以前挨過謝燕至的揍,謝家傑恐懼的都要尿褲子了,哆嗦著道:“我還……我馬上就還,你趕緊鬆開我!”

謝燕至鬆開手,謝家傑死裡逃生一般瘋狂吸氣,這時候文秀娟尖銳的聲音響起:“這是在乾什麼!”

一看見文秀娟,謝家傑頓時又有了底氣,哭著道:“媽!他們冤枉我偷東西!”

不知道的人一看,還以為是謝家傑受了天大的委屈,十六歲的人了,竟然還能躲在瘦小的母親身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什麼?!”文秀娟當時就炸了,“燕至,你怎麼能懷疑你弟弟偷東西呢?家傑可是個好孩子,從不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謝燕至扯起唇角,露出一絲冷笑:“有沒有的,搜搜看不就知道了。”

一聽說要搜查房間,謝家傑趕忙道:“你們這是侵犯我隱私!這是我房間,你們根本就沒有搜查的權力!——爸!爸你快來管管!”

謝豪聽見這邊吵吵嚷嚷的,也過來了,知道了事情經過後,他一臉無所謂的道:“不就是個遊戲機嗎,多大的事兒,至於為了這個鬨的兄弟傷和氣?”

元嶼要笑不笑的道:“誰跟他是兄弟?謝燕至,人家是柳阿姨的兒子,薑歲……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當他弟弟,說出去有人信他們是兄弟嗎?”

謝豪脾氣本就暴躁,元嶼這話半點面子都不給他,他立刻板起臉上前一步,“你什麼意思?”

要是往常,對方早就被他這凶悍的樣子嚇退了,但元嶼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擋在了薑歲面前,笑著道:“跟誰擺長輩架子呢,你可不是我長輩。”

謝豪看著面前這個子高挑肌肉精悍的年輕人,心裡一慫,沒敢繼續耍橫。

他早就不是謝燕至的對手了,這個叫元嶼的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要是鬨起來他肯定吃虧。

謝燕至不願意再跟他們廢話,踹開隻被謝家傑打開了一半的門,徑直進去找東西,謝家傑大叫道:“謝燕至!你不準搜!”

其實根本不用搜查的多仔細,因為床上還有沒來得及藏好的包巧克力的錫箔紙,這巧克力幾十塊錢一小顆,是薑歲最喜歡的牌子,薑家彆墅的零食櫃裡放了好幾盒,謝燕至一眼就認出來了。

“沒偷東西。”謝燕至淡聲道:“糖紙哪兒來的?”

謝家傑眼珠子亂轉,“我……我撿的。”

謝燕至冷笑,很快又在櫃子裡找到了餅乾、果乾,這下就是文秀娟再想護著兒子,也不能說謝家傑沒偷東西了,但她另有一套說法,道

:“家傑命苦,不像你們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他還小,看見你們吃這些好東西,難免嘴饞,要是你們一開始就分給家傑一起吃,他也用不著自己拿啊!”

這話說的,還成薑歲他們的錯了。

但現場根本沒人搭理她的逆天發言,因為對薑歲最重要的不是這些零食,而是那個遊戲機。

謝燕至又在房間裡找了一圈兒,忽然看向了打開的窗扇。

平時謝家傑就跟見不得光似的,把窗戶關的死死地,今天怎麼把窗戶打開了?

看見窗扇後的一小塊窗台,謝燕至抬步走過去,謝家傑著急的變顏變色,連忙跑過去,從窗台上拿了什麼東西藏在身後,謝燕至厭惡道:“交出來。”

“這是我的!”謝家傑咬牙,“這是我的東西,憑什麼給你?!”

謝燕至語氣加重了幾分,“交出來。”

“哎呀,就是個遊戲機,家傑喜歡就讓給他玩兒嘛!”文秀娟見這劍拔弩張的場面,怕謝燕至真要動手,現在可不是以前了,謝燕至就是他們家裡養的一條狗,任打任罵,現在人家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刮破點油皮都要攤上麻煩的。

“歲歲!”文秀娟看向薑歲,“家傑可是你親弟弟,遊戲機這種東西你多的是,這個就送給他好不好?你是個大方的好孩子,看弟弟這麼可憐,你就彆……”

薑歲抱著胳膊,面色冷漠:“我的東西,就是砸了也不給他。”

“你!”文秀娟氣的不行,指著薑歲的鼻子罵道:“你怎麼這麼小氣?!他可是你弟弟,你們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他隻是想要個遊戲機,你非得這麼給他難堪嗎?!”

這一刻薑歲忽然有點慶幸。

幸好這兩夫妻對謝燕至不好,否則他很難想象一個謝家傑性格的謝燕至出現在他面前……如果是這樣的話,在謝燕至回來的第一天,他就直接一腳把人踹出門。

“少在這裡道德綁架。”薑歲嗤了一聲,“我這人沒道德,你綁架不了我。”

謝豪臉色陰沉,“薑家是怎麼教你的?友愛兄弟這麼點道理都不懂,我看真是把你給慣壞了!這件事到此為止,鬨來鬨去像什麼樣子!”

卻一字沒提讓謝家傑把遊戲機還回來的事情。

謝燕至耐心告罄,他慢慢挽起袖子,“謝家傑,非得動手你才肯還回來?”

謝家傑滿臉是淚,死死咬著嘴唇,忽然尖叫一聲,猛地把手裡的遊戲機砸在了地上,還用力踩了好幾腳,癲狂的道:“不給我,你也彆想要!”

遊戲機四分五裂,就連裡面的卡帶都被砸了出來,眼見著是修不好了。

薑歲呆了呆,似乎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眼圈都紅了,好像要哭。

謝燕至心裡罵了聲,抬手就是一拳砸在謝家傑臉上:“你他媽有病?!”

“乾什麼!乾什麼啊你!!”文秀娟尖叫著抱住謝家傑,“你怎麼打人呢!”

謝家傑捂著臉哭:“媽,這個賤種竟然敢打我,你們一定要給我報仇啊,不能放過他!”

元嶼蹲下身看了看遊戲機,是徹底報廢了,他猶豫著對薑歲道:“歲歲,等回去我給你買個新的。”

薑歲怒道:“我不要新的!我就要這個!”

他去找自己的手機,打報警電話,謝豪驚恐的阻止他:“一點小事你報什麼警!”

元嶼攔住了謝豪,面色冷沉:“他這遊戲機一套買下來要四五千,毀壞他人財物,為什麼不能報警?”

“兄弟兩之間的一點小玩笑而已,再說了,四五千塊錢對薑家來說什麼都不算,我看你們就是針對家傑,故意害他!”謝豪咆哮,“薑歲,你要是敢報警,我今天就跟你拚了!”

然後薑歲就當著他的面撥通了報警電話:“……盜竊並毀壞我的財物,態度很囂張,他爸還揚言要弄死我,警察叔叔你們趕緊來,我真的很害怕。”

他掛了電話,對目眥欲裂的謝豪冷冷一笑,“你能拿我怎麼樣?你兒子已經滿十六周歲了吧,可以負刑事責任了,我還要送他去警察局長長見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