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驕陽(4)(1 / 1)

盜版萬人迷[快穿] 香卻 12871 字 5個月前

薑歲心中不忿,卻又不敢說出來。

薑辭鏡好像總有嫌棄他的理由,小時候嫌棄他愛哭,長大了嫌棄他嬌氣,成績差,不聽話……反正在薑辭鏡眼裡,他全身都是缺點。

“總說我打你。”薑辭鏡皺眉,“我到底什麼時候打過你?”

薑歲撇嘴:“你就是打過。”

“說說看。”薑辭鏡面色平靜,少年卻已經氣紅了的眼角,還沒說什麼呢,他就擺出這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想要博得他人的同情。

“我六歲的時候,你扒我褲子打我屁股!”薑歲記得一清二楚:“還有十一歲的時候,你甚至當著爸媽的面打我!”

薑辭鏡眯起眼睛,“你六歲那年放學不回家跟人去電玩城打遊戲差點被人販子拐走,不該打?”

“……”薑歲有點心虛。

“十一歲那年。”薑辭鏡慢條斯理的說:“跟你的所謂同學跑去江邊遊泳,要不是元嶼拚了命把你救回來,你還能在這裡指責我?”

薑歲更心虛了。

就是因為那次差點害死元嶼,他對深水都有種刻在靈魂裡的恐懼了,很難描述那種感覺,某次元嶼問起時,薑歲想了半天才說:“可能是因為,我上輩子就是在水裡淹死的?”

“你學校下周家長會,爸要忙公司的事,沒空去。”薑辭鏡也沒有揪著這件事不放,淡聲道:“媽要去美容院,所以你的家長會,我去。”

薑歲立刻就急了:“不行不行!媽要去美容院什麼時候不能去?我不要你去!”

薑辭鏡哪裡不知道他這點小心思,冷笑:“要是媽去了,回來還要幫你打掩護,薑歲,你們班主任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跟我說你的成績有多糟心了,倒數第一,就是放隻貓去踩答題卡,都比你分高。”

“那怎麼可能。”薑歲反駁道:“我英語很高啊,選擇題都是對的。”

“為什麼隻做選擇題?”

薑歲:“……不想寫作文,也不想做翻譯。”頓了頓,又說:“而且我不是倒數第一,元小魚才是。”

薑辭鏡沉默一瞬,薑歲偷偷從眼皮縫隙裡覷他臉色,就在他以為薑辭鏡會罵他不思進取時,卻隻聽見男人歎了口氣,“算了。”

他鬆開薑歲,道:“桌子上的東西是買給你的禮物,看看。”

薑歲如蒙大赦,趕緊從薑辭鏡的胳膊底下逃走,看見桌上的東西時,愣了愣。

那是一盤嶄新的遊戲卡帶,他要是記得沒錯的話,這遊戲還要半個月才正式發售呢。

“哥。”薑歲拿起卡帶,雙眼放光,湊過去就在薑辭鏡臉上親了下,“最喜歡你了!”

“……”薑辭鏡一頓,輕嗤:“你誰都喜歡。”

“謝謝哥!”薑歲抱著卡帶一溜煙跑了,薑辭鏡:“要是被我發現你通宵打遊戲——”

“不會的,我可乖了!”少年清澈的聲音慢慢遠去,聽著就高興的不得了。

薑辭鏡在原地站了會兒,開始思

考過兩天去給薑歲開家長會時,要怎麼跟班主任解釋薑歲的智商沒有問題,他就是單純的懶。

……

易慕來家裡做客,當然不可能讓人家在家裡跟謝燕至大眼瞪小眼,早餐桌上柳漁就提出讓謝燕至帶著易慕在周邊逛逛,因為薑辭鏡在家而難得能在周末早起的薑歲迷迷糊糊的打哈欠,眼皮都睜不開,聽見這話後心裡歎息一聲。

柳女士肯定不知道自己在給兒子和兒子的小男朋友製造約會的機會,謝燕至這會兒都要高興死了吧。

於是薑歲轉眸去看謝燕至,卻發現他神色依舊沒什麼波動,明明才十八歲的年紀,卻比很多二十八歲的人都要老成了。

察覺到他的目光,謝燕至看了薑歲一眼,忽然道:“你想一起去?”

薑歲:“?”

謝燕至:“那就一起。”

薑歲:“??”我什麼時候說要一起了??

謝燕至放下左手拿著的勺子,似乎是不準備吃了,薑歲看見他打了石膏的右手,輕咳一聲坐過去道:“那什麼,我喂你吧。”

平地一聲雷,炸的所有人都愕然抬頭,柳漁手裡的筷子都掉桌子上了。

薑歲,薑家的小少爺,小祖宗,他吃飯不讓人喂就不錯了,竟然會主動提出喂彆人吃飯??

雖然柳漁一直希望他們的兄弟關係能和諧一些,但這進程……也太快了吧?

薑辭鏡:“做了什麼虧心事?”

“……”這就是薑歲討厭他哥的原因,總是能一眼看破他的心事。

“才沒有。”薑歲鎮定道:“我就是看他吃飯不是很方便的樣子,他是我二哥,我當然應該照顧他。”

他坐到了謝燕至旁邊,端起粥碗,舀了滿滿一勺粥就往謝燕至嘴裡懟,謝燕至被迫咽下去,差點沒嗆到,唇邊都沾了米粒。

薑辭鏡:“?”莫非這是薑歲新想出來的折騰謝燕至的辦法?

易慕在旁邊看不下去了,柔聲道:“要不還是我來吧?”

薑歲蹙眉:“怎麼了,你嫌棄我喂的不好嗎?”

他雖然是在問問題,但眼睛裡分明寫著“謝燕至你要是敢說一個不字我現在就把這碗粥蓋你頭頂上”。

“……很好。”謝燕至微笑,“謝謝。”

“不客氣。”薑歲又是一勺子懟上去,“吃吧,多吃點,這樣傷才能快點好。”

柳漁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看著這副“兄友弟恭”的樣子到底是沒再開口,薑歲好不容易有跟謝燕至緩和關係的打算,她不應該打擊孩子的積極性。

吃過飯,薑辭鏡要去公司,薑歲被柳漁勸著跟謝燕至他們一起出去玩兒,薑歲不太情願,但礙於有謝燕至這個傷員存在,他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想去哪兒玩?”謝燕至問。

易慕剛要回答,薑歲已經道:“電玩城。”

“嗯。”謝燕至對司機道:“陳叔,去附近的電玩城。”

司機答應下來,易慕這才意

識到謝燕至這個問題不是在問他。

電玩城不算遠,薑歲進去後直接買了一堆遊戲幣,分了一半給易慕,自己拿著另一半去找夾娃娃機,謝燕至:“為什麼我沒有?”

薑歲莫名其妙:“你手不是受傷了麼,怎麼玩兒。⑩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謝燕至沉聲:“我可以不玩兒,但我要有。”

“……”薑歲滿臉嫌棄的往他手裡塞了一個遊戲幣,自己就去夾娃娃了。

易慕道:“沒想到你會對這些感興趣。”

薑歲側眸:“那你覺得我會對什麼感興趣?”

“跑車,名表,洋酒?”易慕猜測。

薑歲:“那有什麼意思,我家裡一大堆。”

易慕面色微變。

在他想象裡代表了權勢富貴的東西,薑歲卻司空見慣,甚至不屑一顧。

就連曾經跟他站在同一水平線的謝燕至,現在也變得不一樣了。

薑歲從來是不考慮其他人想法的,也不在乎易慕想了什麼,他全神貫注的開始夾娃娃,謝燕至靠在機器旁邊看著他認真的側臉——這認真要是有一半用在學習上,也不至於六門考個一開頭的三位數。

但即便他這麼認真了,還是一連夾了五六次都一無所獲,少年有些不悅的蹙眉,換了台機器繼續,三台繼續都毫無成果後,謝燕至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是來做慈善的?”

薑歲:“?”

“這種機器都是有保底機製的。”謝燕至道:“你一直換機器,概率隻會更低,而且你夾的時候,不會計算角度和距離嗎?就你剛剛夾的那個,卡在縫隙裡,怎麼看都不可能夾出來。”

薑歲呆了呆,“什麼是保底機製?”

易慕笑著道:“就是廠家會設置夾子的鬆緊程度,一直夾不上來的話會讓玩家失去興趣,所以會設置一個保底數,到達那個數值的時候,夾子就會變緊,自然就把娃娃夾起來了。”

薑歲顯然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抿著唇:“這不是弄虛作假欺詐消費者嗎?”

“不對……你們怎麼知道的?”

謝燕至:“以前打工的時候,調過。”

薑歲:“哦,你和他們是一夥兒的。”

謝燕至懶得搭理他的神奇邏輯,從薑歲手裡拿了兩個幣投進機器,而後操縱搖杆,那機械爪子搖搖晃晃,抓住了一隻很醜的兔子,薑歲就看著那爪子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而後“咚”的一聲,醜兔子落進了洞口。

薑歲:“?”

謝燕至彎腰把玩偶拿出來,瞥他一眼,雖然沒說話,但薑歲還是看懂了。

謝燕至在無聲的說他笨。

“燕至,這個可以給我嗎?我還挺喜歡的。”易慕道。

謝燕至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沒拒絕,易慕欣喜的接過去,道:“醜萌醜萌的,看見心情都會變好。”

薑歲看著這對狗男男旁若無人的秀恩愛,輕嘖一聲轉身就走,順手把還剩下的遊戲幣都給了幾個小孩兒,在小孩子們

的歡呼聲裡走出了電玩城。

謝燕至皺了皺眉,大步追上去:“怎麼了你?”

薑歲:“沒怎麼,不想玩兒了,想喝奶茶,你們逛,不用管我。▆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雖然薑歲一向任性,但這話他說的硬邦邦的,還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委屈,謝燕至沒讓他離開,抓住了他手腕:“我要是不問清楚,你回去又要告我的狀。”

薑歲憤怒:“在你眼裡我就是個告狀精嗎?!”

謝燕至沒回答,但態度很明顯:是的,你就是。

薑歲氣的一個頭槌砸在他胸口,“我回去就跟爸媽說你欺負我!”

他這一下撞的不輕,謝燕至咳嗽一聲,肋骨作痛,他按住薑歲的腦袋,不許他跑,“先說清楚,為什麼生氣?你回去愛怎麼說怎麼說。”

薑歲:“我沒生氣。”

“……”想了想平日裡柳漁是怎麼對付這小祖宗的,謝燕至換了個說法:“我哪裡做的不好,得罪你了?”

“你哪裡都不好。”

謝燕至:“那剛剛是哪裡不好?”

薑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悶聲說:“那個娃娃不應該給我嗎?”

謝燕至一怔。

薑歲抬起頭看著他,理直氣壯的說:“那個娃娃不是你夾給我的嗎?雖然很醜我不喜歡,但你為什麼要把它送給彆人?”

這話要是換個人說,謝燕至都會覺得對方是個神經病,覺得醜不喜歡為什麼不能給覺得好看喜歡的人?但由薑歲說出來,他竟然有種非常微妙的心虛感覺——這種感覺來的很莫名,明明他也沒說那個娃娃是夾給薑歲的。

薑歲推開謝燕至:“讓開。”

“我不跟你們一起了,你們想去哪兒都行,不用管我。”

說完就下了扶梯,消失在轉角。

易慕追上來,隻看見薑歲的背影,問:“燕至,他怎麼了?”

謝燕至沉默了一會兒,易慕笑著說:“他還真是少爺命,說不高興就不高興,完全不在乎彆人的想法,但就是有人願意捧著他保護他。”

誰料謝燕至根本就沒聽見他說什麼,隻是道:“易慕,那個兔子玩偶呢?”

易慕愣了下,舉起手裡的玩偶:“這兒呢。”

謝燕至拿過玩偶,道:“抱歉,這個不能給你,下次送彆的給你。”

他說完就飛速下樓追薑歲去了,易慕站在原地,緩緩捏緊了手指。

跟謝燕至認識到如今,起碼也有十三四年了,易慕很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因為從小艱難的生活環境,讓他變得冷血、自私、厭世,全然不是對外表現出來的那般優秀高潔。

易慕以為,謝燕至會很討厭薑歲,畢竟他承受的所有苦難,都是代人受過。

回到S市後,薑歲不僅沒被送走,竟然仍舊留在薑家享受萬千寵愛,對謝燕至這個真少爺也頤指氣使,半點愧疚沒有,難道謝燕至真的就不恨嗎?

謝燕至是從深淵裡爬出來的惡鬼,本能的厭惡人世間所有

光明耀眼之物,薑歲就像是高懸於蒼穹的驕陽,無憂無慮,無知無覺,是謝燕至最討厭的那種人。

或許他隻是在隱忍蟄伏,等待徹底讓這個小少爺失去一切的那個機會。

……

薑歲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他甩臉子走人了當然不會讓謝燕至追上,自己去買了張電影票看電影,一直到晚上才打電話讓司機來接,回去的時候客廳沒人,他徑直回房,卻在自己房間門口看見了一張椅子。

他疑惑的走過去,就見椅子上趴著一隻很醜的兔子。

“……”

薑歲拿起兔子打量,發現就是謝燕至從娃娃機裡夾出來的那隻,醜的這麼彆具一格的,真的很難再找到第二隻。

看不出來謝燕至還是個講究人,專門給這東西搬了張椅子上來。

薑歲拿著兔子去敲謝燕至的門,三秒後謝燕至打開門:“有事?”

“椅子記得搬回去。”薑歲說:“彆給保姆阿姨增加工作量。”

說完就要回房,謝燕至卻道:“我不知道你想要。”

“如果知道你想要的話,我不會給他。”

誰知道薑歲轉頭用看渣男的眼神看她。

謝燕至:“。”

這小祖宗到底要怎樣?

他哪兒知道薑歲想的是謝燕至竟然為了跟他拉近關係,而不考慮小男友的感受,萬一這會兒易慕在房間裡哭鼻子怎麼辦?

……就算哭鼻子也跟他沒關係,本來這個兔子就是他的。

周一上課的時候,易慕就離開了薑家,他也要去學校報道了,薑歲昨晚熬夜打遊戲,早上賴床起不來,參加升旗儀式差點遲到,正好被守在門口抓遲到的李白沙撞個正著,他正要嘮叨薑歲兩句,看見跟在薑歲身後的謝燕至後,又閉嘴了,道:“趕緊趕緊,儀式都要開始了,對了薑歲,等會兒曾綸去念檢討的時候,你給我好好聽著,他那個檢討我看過了,寫的不錯,詳實的闡述了早戀的危害,你必須得好好聽聽。”

薑歲:“您還不如讓謝燕至同學好好聽聽呢。”

李白沙大驚:“謝燕至同學也跟你表白了?!”

薑歲:“……”

謝燕至:“。”

李白沙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咳嗽一聲道:“我對謝燕至同學還是非常放心的,他所有心思都花在學習上,是要爭取保送的,哪有空談戀愛啊?倒是你!你跟元嶼……”

薑歲被他念的頭疼:“主任,我兩真要遲到了。”

李白沙這才擺擺手:“去吧去吧,長那麼好看一孩子怎麼那麼讓人糟心呢!”

薑歲匆匆忙忙到了十三班的尾巴上,正好班主任看過來,元嶼立刻上前一步把薑歲擋住,讓薑歲躲自己身後,等班主任清點完人數沒少移開視線後,他才轉過身,把衣兜裡還溫熱的一瓶牛奶遞給他:“喏。”

如果薑辭鏡不在家吃早飯,薑歲是絕對起不來吃早飯的,元嶼給他帶早飯都帶成習慣了。薑歲喝了口牛奶

,懨懨的說:“困死了。”

元嶼:“打遊戲到幾點?”

“一二三四五六點吧……”薑歲迷迷糊糊的往前靠在了元嶼背上,“要是有人過來了,你就叫醒我。”

“嗯。”元嶼幫他拿著牛奶瓶子,微微往前傾身讓薑歲能趴的更舒服點,薑歲貼在少年還未完全長成但已經可以看見基本輪廓的寬闊脊背上,閉上眼睛,周圍一切喧囂都成了他的助眠曲。

“我去。”站他兩前面的男生轉過頭:“歲哥這都能睡。”

“小點兒聲。”元嶼皺眉:“想死嗎你。”

男生壓低了聲音:“我聽說咱班要來一個轉校生,長得挺好看的,還是尖子生呢,暫時放我們班,等月考看成績決定轉去哪個班。”

元嶼對這些不感興趣,“哦。”

“元哥。”男生聲音更低了:“你成績那麼好,偏偏每次都陪歲哥考倒一……你家裡沒意見啊?”

當初上一中,元嶼是分數第一升上來的,學校就差把他供著了,就是李白沙也對他溫聲細語噓寒問暖——短短兩年時間不到,李白沙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也真是讓人唏噓。

“能有什麼意見。”元嶼感受到後背又暖又軟的少年,懶散的笑了:“玩兒唄。”

這時候校領導的講話結束,輪到曾綸上台念檢討了,上周他在學校廣播室對薑歲告白可謂是轟動全校,一看見他,學生們都竊竊私語起來,不過從曾綸能想到廣播告白這種主意就能看出,他臉皮奇厚,面對同學們的議論,他竟然還能微笑示意,跟明星面見接機粉絲似的,氣的李白沙差點踹他兩腳。

“咳咳,尊敬的校領導、老師,親愛的同學們,早上好!”曾綸嗓音洪亮:“在這個丹桂飄香的早晨,我鬥膽耽誤眾位五分鐘的時間,幫我品鑒一下這封我昨晚上剛剛寫好的情書。”

學生嘩然,李白沙面色驟變,連忙想要去搶話筒,但已經來不及了,曾綸用無比深情的播音腔道:“高二十三班的薑歲同學,十分冒昧,萬分唐突的寫下這封信,隻因我對你的深愛已經無法再壓抑,我必須要將它鄭重的告訴你!”

“……”元嶼額角青筋跳了跳,抱住薑歲往前面男生懷裡一塞,“幫我看著會兒,我很快回來。”

“喂元哥,你……”

元嶼根本沒有聽他後面的話,幾個大步走到了月台前,手攀著台面腰腹用力就直接翻了上去,一把拽住曾綸就朝他臉上砸了一拳。

元嶼從小練散打,肢體力量強悍,這一下直接把曾綸打的鼻血橫流,晃蕩了兩下差點摔地上,元嶼又是一拳砸上去,因為混血而顯得格外立體深邃的臉上陰雲密布,眉梢眼角全是戾氣:“你他媽的聽不懂人話是嗎?”

他揪住曾綸的衣領,扯了下唇角:“你覺得自己很深情,很了不起是不是?!”

“元嶼!”李白沙回過神,高聲道:“這是校會!你在乾什麼?!”

“你不如問問這個傻逼在乾什麼!”元嶼冷冷道:“老子今天不弄死他就不姓元!”

說完當著李白沙的面又是一拳,曾綸已經鼻青臉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瘋了……你簡直是瘋了!”看元嶼這個狂躁的樣子,李白沙一時間竟然還不敢上前攔著,他嘶聲道:“薑歲呢?!叫薑歲來!”

見勢不對的班主任早就已經把睡的暈暈乎乎的薑歲帶來了,她著急的道:“薑歲,你趕緊勸勸元嶼!這要是再打下去,嚴重了可是要被開除的!”

薑歲根本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他看著像是暴躁的獅子的元嶼,愣了下:“……元小魚?”

原本捏緊拳頭又要往曾綸臉上砸的元嶼,一下子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