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身敗名裂(1 / 1)

寧涼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個回答,有些意外。

“離開天雲宗?去哪裡?()”

梅落英抿住唇,似乎想到了什麼,最終還是搖搖頭,道:我隻是開個玩笑罷了,你身為宗主,不能隨意離開天雲宗。?()_[(()”

“原來如此。”寧涼微微一笑,“師姐還沒告訴我,為何我不能進入第九重秘境?”

“第九重秘境十分凶險,渡劫期以下的修為不可能看透裡面的幻境,一旦迷失在裡面,就永遠出不來了。”

“不知幻境之下,真實的第九重秘境是什麼樣子的?”

梅落英淡淡道:“或許,也隻是普通的秘境吧。”

見她沒有解釋的打算,寧涼也就沒有多問,但她心裡,卻有了另一層不太妙的感覺。

第九重秘境,養屍之地……難道和這一次天雲宗滅門有什麼關聯嗎?

梅落英讓她離開,又是什麼意思?

她總覺得一切不簡單,不過,已經這個時候了,想太多也沒有用。

反正注定今日要死,她隻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挽救一次,她絕不會坐以待斃。

.

“寧宗主姍姍來遲啊。”司馬羽扇一轉眼看見寧涼,眼中閃過幾l分嫉妒之色。

這女人比他美就算了,徒弟還比他厲害,真讓人不爽。

寧涼清冷地瞥了他一眼:“司馬宗主來這麼早做什麼?今年的魁首也不可能是你們合歡宗,來太早也隻是讓人看笑話罷了。”

司馬羽扇頓時面色鐵青:“你——”

“彆生氣,生氣長皺紋。”寧涼對著他那張滿是脂粉的臉,露出一個嫌棄的眼神,“我看合歡宗也不過如此嘛,你修合歡這麼多年,還不是老了。”

“寧涼,你今日一定會死!”司馬羽扇最恨的就是彆人貶低他的外貌,尤其是年紀,因此一句話便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哦?”寧涼偏過頭,似是很疑惑,“何以見得?”

看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司馬羽扇終於感到一絲快意。

“如今的天雲宗,早已不是昔日那個威名赫赫的天雲宗了,修仙界一向弱肉強食,憑你的修為,有什麼資格囂張?”

司馬羽扇緩緩搖著扇子,毫不掩飾對寧涼的鄙夷。

“天雲宗式微,也不是宵小可以放肆的。”寧涼的目光冷冷從他身上掠過,“至少你這樣的,沒有資格蹦躂。”

司馬羽扇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臭丫頭!我看你還能囂張幾l時?”

他們這一段對話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周圍幾l個宗主都聽見了,不過都心照不宣地沒有言語。

而天雲宗那些長老聽了,卻都覺得憂心忡忡。

梅落英皺著眉看了一眼那些外門宗主,心中有些不安,正想上前去提醒寧涼,卻看見歐陽照已經快她一步。

“放心,我自有安排。”寧涼淡淡一笑,還抬手拍了拍歐陽照

() 的肩膀。

歐陽照露出滿足的笑容(),一張口?()_[((),輕輕‘呱’了一聲。

梅落英:……??

這歐陽照什麼時候和寧涼關係好了?還對著她‘呱’,一個大男人,惡不惡心?

寧涼走到北鬥仙君身邊,後者神色冷淡地說:“寧宗主的弟子,真是深藏不露。”

寧涼道:“比不得北鬥仙君的弟子,不擇手段。”

北鬥仙君冷笑一聲:“看來寧宗主為了今年的‘仙門會武’,煞費苦心了。”

“北鬥仙君也一樣吧。”

北鬥仙君疑惑地看她一眼,她這話似乎意有所指,難不成是看破了他的計劃?

怎麼可能?如果她看破了,還能如此平靜?

此時廣場上,所有弟子都已經集合起來,等著公布今年‘仙門會武’的名次。

今年的競爭格外激烈,大家都想知道究竟誰能成為魁首。

然而,還沒等負責統計獸核的長老們上來,幾l個刑院的黑衣使便走上來,對著北鬥仙君恭敬地抱拳。

隨後,他們轉向寧涼:“寧宗主,你把夜星藏在哪裡?”

寧涼挑眉:“怎麼是我藏的?”

“夜星是你的弟子,你自然袒護他。”黑衣使說。

寧涼好笑地說:“北鬥仙君還是夜星的爹,你們怎麼不懷疑他袒護兒子?”

“北鬥仙君光明磊落,不會做這樣的事。”

寧涼:?

對方如此直白的羞辱,寧涼也沒有好臉色:“閣下若連找人的本事都沒有,不如請刑院院長親自來,好過在此丟人現眼。”

幾l個黑衣使一聽這話,全都露出怒不可遏的神色。

“哼,區區一個天雲宗,竟敢如此放肆!”

“哼,區區黑衣使而已,誰給你的膽子在天雲宗撒野?”

這黑衣使不忿,想出手卻被身後的黑衣使拉了一下,低聲道:“不可衝動。”

這裡畢竟是天雲宗,那麼多長老在,還有一向法度嚴明的般若教長眉法王,他們討不了好。

那黑衣使隻好把這口氣忍下去,但還是咬牙說:“寧宗主如果私藏夜星,他日也要一起到刑院受審。”

“我若沒有私藏他,刑院就該對我三跪九叩道歉。”

黑衣使氣得渾身顫抖,不由自主地看向北鬥仙君,似乎等著他主持公道。

北鬥仙君寬厚地道:“各位黑衣使,犬子年少無知,不過,今日乃是‘仙門會武’公布成績的重要日子,諸位能否寬限一日?我保證,今日之後,一定親自將夜星送進刑院。”

“既然北鬥仙君這麼說了,我們自然相信仙君,今日就不多打擾了。”那幾l個黑衣使這才離開。

寧涼知道北鬥仙君這是想狡兔死走狗烹,等今日滅了天雲宗,他得到妖神的力量成神之後,便將夜星送進刑院中,永遠不會讓他再出來。

北鬥仙君已經準備動手了。

其他人呢?

() 寧涼的目光看向廣場上天雲宗弟子的方向。

慕嬋對北鬥仙君恨之入骨,她知道北鬥仙君的計劃,也決意在今日報仇,她又會如何做?

正想著,那邊負責統計獸核的長老們已經將眾弟子獵殺的靈獸數量清點出來,按照慣例,十名以下的名次都會製成榜,張貼出來,隻有十名以上當眾公布,並且能得到不錯的獎勵。

每一年‘仙門會武’之前,各宗門有會議議程,不禁討論舉辦地點和時間,還討論獎勵,每個宗門都會拿出幾l件不俗的法器出來。

一向家大業大的北鬥仙宮每年都會拿出一件神器,獎勵給魁首。

畢竟幾l乎每年奪魁的都是北鬥仙宮弟子,這神器隻不過以另一種形式送給自己門下弟子而已。

已經長老高高興興捧著前十名的名單過來,交給北鬥仙君。

身為修仙界地位最高的人,如此盛事,自然由他公布名次。

他打開名單看了一眼,看到最後一個名字時,神情微微一變。

“請北鬥仙君公布名次吧。”長眉法王說道。

北鬥仙君微微點頭,便從最後一名開始念:“第十名,天雲宗,慕嬋。”

以他的修為,不需要太大聲,便可以讓偌大的廣場上,數千名弟子都聽見他的聲音。

這個名字一出來,弟子們一片嘩然。

大大小小上百個仙門,帶來數千名弟子,爭得頭破血流,就為了極儘前十名。

不說其他仙門,光是‘五大仙門’中,修為高深的天才弟子就有數十名,個個都在修仙界赫赫有名。

這慕嬋是誰?

不光是其他仙門的弟子震驚,天雲宗弟子也面面相覷。

慕嬋雖然是宗主的弟子,可她的修為也才金丹期而已,彆說第十名,第一千名都未必有她。

在眾多質疑聲中,慕嬋還是越眾而出,慢慢走上高台。

寧涼看著她纖細的身影,為了幫她報仇,蕭沉陌和墨雲笙都放棄了名次,將所有獸核給了她,就是為了讓她有一個眾目睽睽之下站在北鬥仙君面前的機會。

慕嬋徑直走到北鬥仙君面前,竹青色的長袍微微舞動,她圓圓的蘋果臉看起來一派天真。

她與他之間,隻隔著兩三步,天真無邪的少女獨自面對一隻強大不可撼動的禽獸。

“恭喜。”北鬥仙君格外冷淡,一旁的小仙童把獎品捧到慕嬋面前。

慕嬋沒有接,脆生生地開口:“這一次‘仙門會武’,北鬥仙君最得意的大弟子死了,二弟子重傷,失去了奪魁的機會,但是,北鬥仙君還有一個三弟子,名叫夜嬋,為何不見她?”

北鬥仙君眯起眼睛。

一旁的司馬羽扇開口:“你這丫頭好生無禮,北鬥仙君的三弟子已經死去許多年,誰讓你在這裡提起來?”

“是嗎?她是為何而死的?”慕嬋直面著北鬥仙君,臉上沒有一絲懼怕的神色。

“這與你有什麼關係……”司馬羽

扇還想說。

“閉嘴!()”寧涼出聲。

司馬羽扇惡狠狠瞪向她。

北鬥仙君忽然冷笑出聲:我的弟子為何而死,我為何要向你解釋?()”

“因為我就是夜嬋。”

慕嬋此話一出,滿場寂靜。

連司馬羽扇都震驚地張大嘴巴。

北鬥仙君的眼角狠狠地跳了一下:“你是夜嬋?”

“當年師尊親手殺了我,還有我們的孩子,不至於連我長什麼樣子都能忘記吧?”

北鬥仙君怒道:“胡言亂語!”

“師尊不敢承認,若非你如此懦弱,不敢直面自己的心,也不至於停留在‘禁’幾l十年,永遠無法跨越成神的那一步。”

“你這丫頭,再放肆可不會輕饒你!”北鬥仙宮的人聽她越說越離譜,終於也忍不住,“寧宗主,你怎麼不管管自己的弟子?”

寧涼道:“小孩子而已,你們這麼緊張乾什麼?北鬥仙君大人有大量,如果沒做過的事情,用不著心虛,也用不著生氣,我這弟子或許有什麼誤會,仙君不妨好好解釋一番?”

北鬥仙君道:“子虛烏有的事情,沒必要解釋。”

“子虛烏有?”慕嬋忽然笑了一聲,她長得天真,這麼一笑,誰會懷疑這樣的少女能說謊?“我有一樣東西,正好今日正道仙門都在這裡,讓大家看看清楚吧。”

她攤開手心,一枚圓潤的珠子上,光芒漸漸升起,在清朗的半空中,形成一片光幕。

一個和慕嬋有四五分相似的少女出現在上面,她挺著肚子,慢慢挪著步子往前走去,幾l步之後,他走到一個青衫翩翩的男子面前,他低下頭,溫柔地撫摸她的腹部。

“嬋兒,孩子生下之後,我們一家會很幸福的,師尊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少女卻有些害怕:“師母知道了……”

“她知道了也做不了什麼,等過幾l年,我自然會讓她消失。”

這畫面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剛剛說話的幾l個北鬥仙宮的人都難以置信地看向北鬥仙君。

而其他宗主的面色就更加精彩了。

“這是‘凝影珠’吧,能將魂魄中的記憶凝結而出。”有沒眼色的人說出了慕嬋手裡珠子的來曆。

“我以為是幻術呢!”

“幻術怎麼能騙得過這麼多人的眼睛?”

“那這麼說,北鬥仙君和自己的弟子……”

“慕嬋剛剛不是說了,北鬥仙君還親手殺了她和孩子,這……虎毒不食子啊,傳言北鬥仙君停留在‘禁’幾l十年,莫非是因為這樣?”

………

議論的聲音此起彼伏,雖然大家都壓低了聲音,可架不住人多。

何況以北鬥仙君的耳力,什麼聽不見?

他面色陰沉如水,狠狠地盯著慕嬋,片刻後,他忽然笑了:“我就知道,這麼多年,還是讓你逃了,不過,你以為這樣做便能對我造成什麼傷害嗎?小嬋,你從小都是

() 這麼天真。”

慕嬋說:“以我的能力,無法對你造成傷害,可是,我今日隻要你身敗名裂,讓所有人知道你的惡行,從今往後,你不再是道貌岸然的北鬥仙君,隻是一個衣冠禽獸,卑鄙小人!”

“哈哈哈哈——”北鬥仙君忽然大笑起來,“今日之後,這裡所有人都會死,而我,會成神!誰也不會知道這些事情!”

慕嬋握起拳頭,卻還是被他這張狂的樣子嚇得退了半步:“你不會得逞的!”

“是嗎?”北鬥仙君卻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抬起頭喊了一聲:“星兒。”

那一瞬間,寧涼隻覺得面前有一片紅色一閃而過,她反應迅速,手上還有周述給的‘神行珠’,因此一步便退到了百步之外。

當然,她沒有忘記把慕嬋也一起拉走。

轟——!

一聲巨響,她方才站立的地方,被一劍砸出一個深深的巨坑。

剛剛如果慢了半步,現在都粉身碎骨了。

巨坑上煙塵緩緩消散,紅衣少年站在巨坑中心,慢慢抬起頭,雙眼中猩紅一片,身上環繞著赤紅的烈焰。

熊熊的火焰之中,寧涼看見他頭頂的黑化進度條:100%

腦海中,係統的警報聲再次響起。

【係統提示:反派【夜星】黑化進度達到100%,即將對世界造成巨大危害,檢測到宿主生命不足一天,請宿主準備使用道具【回天玉】並儘量遠離反派【夜星】,不要嘗試治療!重複一遍,反派【夜星】黑化進度達到100%,即將對世界造成巨大危害,檢測到宿主生命不足一天,請宿主準備使用道具【回天玉】並儘量遠離反派【夜星】,不要嘗試治療!】

不要嘗試治療。

這短短的六個字,卻讓寧涼有一種喘不過氣的難受。

分明治療最快的就是夜星,明明隻差一點點了,隻要再給他吃幾l頓好吃的,再哄哄他,他就會好的。

明明他這麼好治療,一點兒也不像個反派。

周圍的人都被夜星那一劍震得人仰馬翻,紛紛逃離,廣場上的弟子們也發出驚呼聲,趕緊找地方躲避。

“師尊,那是五師兄嗎?”慕嬋吃了一驚。

“是他,你快走,去大師兄他們身邊,不要靠近夜星。”寧涼把她往後一擋。

可是慕嬋卻固執得沒有走:“師尊,我今日,沒有打算繼續活下去,我……”

“胡說!”寧涼打斷她,根本不想聽她下面的理由,“就你那點兒實力,你還想和北鬥仙君同歸於儘嗎?你一條命,連他一根頭發絲都撼動不了,不要天真了!”

“師尊……”

“慕嬋,對傷害過你的人最大的報複不是死在他面前,更不是傷害自己,你的痛,你的苦,他不會有任何觸動,這樣的人,你死了之後,他會把你忘得一乾二淨!你唯一能報複他的,便是好好活下去,活得光彩奪目,你越是明亮,他才能看見自己的齷齪和肮臟。”

慕嬋雙眼通紅:

“可是我想親手殺了他!”

寧涼忽然笑著問:“小嬋,相信師尊嗎?”

慕嬋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相信。”

“你下去等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

說完,寧涼一把將慕嬋推下去,而自己,則從納戒裡拿出龍骨劍,看著拖著長劍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夜星。

此時的他,完全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雙眼中隻有殺戮,根本看不見她是誰。

“寧涼,你以為他還是那個夜星嗎?以你現在的修為,想和他鬥,簡直是癡人說夢!他解開封印之後,至少是‘荒’的境界,一招就能讓你死!”

北鬥仙君站在台階之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

寧涼面色凝重,拿出了她一直放著的‘聖雷果’,毫不猶豫地吃下去。

體內頓時被一股灼熱的力量包圍,她周身的氣息也一瞬間改變,仿佛起來一陣風,將她的長發和白色衣擺都鼓動起來。

此前積攢在體內的力量瞬間衝破了那一道桎梏,達到‘玄境’!

北鬥仙君眯了一下眼睛,似乎有些意外:“居然到了‘玄境’,看來此前還是低估了你,不過,在‘荒境’面前,大乘期和‘玄境’也沒有任何區彆。”

寧涼雙手握住劍,她得先壓製住夜星,否則,晏無爭出來就要同時面對夜星和北鬥仙君,十分不利。

夜星距離她隻有幾l步了,就在這時,一道白色身影忽然出現在他面前,攔在他和夜星之間。

發絲在風中微微舞動,他緩緩拔出劍,低聲說:“師尊不是他的對手,讓我來。”

寧涼愣了一下:“洛岐,此事與你無關。”

“拜在師尊門下,就責無旁貸。”他聲音清清冷冷,聲線卻如同琴弦波動,聲聲醉人。

他說完之後,身前起了一陣風,是夜星出手了,灼熱的赤焰撲面而來,他也舉劍,同時一陣風卷向夜星,將他身上的赤焰仿佛吹散了些許。

但隻是一瞬間,很快,兩人短兵相接,打了起來。

洛岐到底是初出茅廬,作為一本升級流的男主,他不可能一出場就滿級,所以,面對‘荒境’的夜星,還是有些吃力的。

鏗——!

兩人的劍撞在一起,赤焰中蹦出無數火花,撞得洛岐後退好幾l步,一直退到寧涼身邊。

“哈哈哈哈——”夜星發出不似人類的詭異笑聲,他足尖一點,拔劍砍下來。

洛岐連忙舉劍,可還沒觸到夜星的劍鋒,忽然身旁一道驚雷劈過,狠狠地撞在夜星劍上,將他撞得連人帶劍都向後飛出去,重重摔在地面上。

洛岐回頭一看,寧涼手中拿著一個瑩白的玉瓶,她沒有猶豫,將瓶口對準夜星,又是一道驚雷!

剛剛爬起來的夜星又被雷劈得倒飛幾l米,身上的赤色火焰都被雷劈弱了許多。

“哈哈哈哈——”被雷劈了兩次,他爬起來,還是詭異地笑著,用劍支撐著身體。

寧涼朝他走近了幾l步,正準備把最後一道驚雷也用在他身上,忽然之間,她看見他滿是火焰的眼睛裡,滾下了一滴熱淚,在滿臉的赤焰中,迅速被蒸發。

寧涼的手頓了一下。

夜星搖搖晃晃站起來,從火焰之中看著她。

“夜星!你在乾什麼?忘了我怎麼教你了嗎?殺了她!”北鬥仙君命令道。

夜星用力握著劍,劍尖‘砰’地一聲,碾碎了地板。

他忽然轉過身,看著身後那個把自己製造出來的男人,隨後,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北鬥仙君似乎愣了那麼一會兒,單手結印,口中念了幾l聲咒語。

夜星的身體頓了一下,後背上爆出一團血霧。

他踉蹌了幾l步,還是走向他。

北鬥仙君咬牙切齒道:“你忘了是誰把你創造出來的?你忘了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夜星低吼了一聲,舉起劍朝他砍下去。

然而,那劍還沒落下,他身上一團一團爆開血霧,身體像斷線的紙鳶一樣墜落在地,他掙紮了一下,再也動不了。

看見這一幕,寧涼目光一沉,立刻召喚了【君臨暗夜】。

片刻之後,晏無爭從後面走上來,站在他身邊,問:“可以殺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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