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 起始(1 / 1)

基爾,一種傳統的法國雞尾酒,度數偏低,口感輕柔。

有時候代號中也能看出一些boss的安排。

“不是威士忌酒,看來組織boss確實很滿意這段時間水無憐奈的表現。”

安室透一邊說著脫下外套向屋內走去,“沒有將她繼續放在威士忌組下,恐怕又是一位直接向boss彙報的代號成員。”

他似乎已經漸漸養成了為東雲解釋的習慣。

一路上騎著摩托回來將東雲身上的溫度更低了些,並排走著時忽然觸碰到的肌膚,安室透溫暖的手掌讓東雲忍不住打了個顫。

身邊的話音立即停了,抬眸就見安室透皺眉看著他。

被拉到床上剛坐下,便被被子裹緊了全身。

安室透按著東雲身上的被子,慢慢蹲下:“隻是覺得朗姆一開始就這麼針對我們,到此為止不太可能。”

“我知道了。”東雲應下,被被子裹緊的他連表情都顯得柔軟了起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的水無憐奈他也不再過多擔心,當務之急還是諸伏景光。

“蘇格蘭他……”

“Scotch。”

幾乎和自己同時叫出相同代號的聲音讓東雲止住了話音。

“你想告訴我的,是這個嗎?”

安室透蹲在東雲身前,目光直白地探入東雲眼底,面對東雲微瞪大的眼睛,他忽然笑了一下:“我沒有說。”

我沒有說蘇格蘭是誰、我也沒有說我是誰。

在自己曾經試圖表明身份時,東雲拒絕了。於是安室透按著自己的猜測,踩在邊緣線上,向東雲提出了一次近乎攤牌的疑問。

降穀零知道了?東雲的瞳孔輕輕震顫著,空氣從微張的唇間吸入滾進喉間,帶來一陣乾澀,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警告:禁止劇透行為,已屏蔽宿主當前行為。】

鮮紅的彈窗驟然彈出擋住了東雲看向安室透的目光,同時響起的電子音占據了整片大腦,耳鳴聲如鋼線穿過腦中,一陣靈魂的抽離感席卷全身。

“東雲?”降穀零的聲音忽然變得很遠,帶著回音,卻也像一隻大手倏地抓住了東雲。

“東雲!”

一遍一遍地喊著自己的名字,拉扯著將自己帶回。

……

“東雲!”

驟然回神後,東雲第一眼看到的是面前安室透湊近的臉,表情驚慌、害怕、無措的感情混雜著,最終淪為眼周的紅意。

身體被緊緊抱著,但抱著自己的手臂卻又在不斷顫抖。

原本僅有裹著被子的黑發青年坐在床上,在他眼神失焦的那一刻起,安室透被嚇得腦中一片空白。

他再也顧不得其他,直接上前,膝蓋撞上床邊,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痛感一般,摟緊東雲一遍一遍地叫著他的名字。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腦中隻剩下這一個詞,安室透從未見過東雲這樣的狀態,他甚

至連組織語言的能力都短暫的失去。

這一刻他忽然有種要失去的危險將他全身凍了個冰涼。

他嘗試去碰東雲的臉頰、貼在耳邊呼喚他的名字,短短幾秒卻如同過了整個世紀一般。

終於——

“Amuro。”回神後的東雲第一時間叫出了他的名字。

倒在他懷中的人長發軟軟地垂在他的手中、床上,明明能感受到手下身軀的肌肉力量,卻在此刻覺得東雲虛弱得過分。

安室透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剛才不是自己的幻聽。

東雲的眼睛恢複了往常的清透,看著他。

像是看出了安室透的擔憂,東雲又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懷中猛地被紮進一個金色的毛絨絨的腦袋,身體也全部倒在了床上。

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威士忌。”

忽然的聲音喚回了東雲的思緒,東雲從回憶中回神,看向了身邊的人。

一張很普通的男人的臉,嘴中吐出的卻是東雲熟悉的嗓音,是被貝爾摩德易容後的安室透。

“沒事吧?”安室透在那次之後就一直很擔心東雲的身體,每次一看到東雲發呆就立刻來到東雲的身邊。

東雲搖了搖頭。

他現在也被易容成了一個和安室透差不多身形相貌的男人,長發被卷在了假發下,卻神奇的沒有一點違和感。

他們正在和易容成買家的貝爾摩德一齊趕往和草川大和的交易現場。

那天晚上歌舞伎町內外的警車響了一宿,即使最後鬆葉會的人偷偷闖進樓內卻再也無濟於事。

他們製作炸彈並售賣的證據已經到了警察手中。

一時間東京內及周遭所有的黑bang風聲鶴唳,唯恐查到自身。

此時這些軍火於鬆葉會而言就是燙手山芋,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貝爾摩德就收到了草川大和要求提前交易的消息。

作為貝爾摩德扮演身份的兩個“保鏢”,東雲和安室透兩人一起上了倉庫旁的高層,在這裡,他們能夠看到碼頭上裝卸貨物的情形。

夜色下的樓下區域被照得燈火通明,這樣看去,一群人在那一塊上忙忙碌碌地走來走去,機械臂將一個個集裝箱轉進貨輪上。

比起底下的熱火朝天,東雲這裡就要安靜不少。

空蕩蕩的走道,夜風瑟瑟,一旁的隔幾步就亮著的燈也沒照亮多大塊地方。

他們這邊有三人,草川大和那邊也有三人一行人倆倆並排走著,鐵製的樓梯帶起一陣陣的震鳴。

“貝爾摩德,小心埋伏。”耳邊戴著的耳麥傳來琴酒的提醒,他透過貝爾摩德身前的攝像頭觀察著現場的畫面。

琴酒的提醒並非毫無緣由,確實在進入到這裡起,東雲就感覺氣氛就變得壓抑起來,背後涼颼颼地,好似有人在盯著自己一般。

因為易容後的身份不再好佩刀,東雲隻帶了槍,失去

了慣用武器的他心中有些不習慣。()

草川先生。貝爾摩德頂著那副高大的白人男性的身軀,說出的日文還帶著些口音,臉上似笑非笑,最近鬆葉會的情況似乎是不太好,看在合作夥伴的份上,需要幫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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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最近新辦的業務出了點麻煩事而已。”草川大和擺擺手,他在過道上停下,轉身雙手撐上欄杆。

這裡似乎是最佳的觀察點,將整個碼頭一覽無餘。

雙方保鏢退到了一定的距離外,中間兩個男人並肩站著,風帶起他們的衣擺,空氣中除了樓下的作業聲,再無其他。

“不過我倒是想知道,克斯先生您——”草川大和忽然轉頭看向貝爾摩德,“能給到我什麼幫助呢?”

“那就要看草川先生您需要什麼了。雖然我們在日本的勢力不強,但無論是在警方還是□□內還是有些關係的。”

草川大和仰頭笑了幾聲:“這些就不勞煩克斯先生了,鬆葉會自會解決。”

他垂下頭想了會,歎了口氣鬆開握著的欄杆,側身轉向貝爾摩德:“仔細想想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了,但是倒是有一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或許克斯先生能給我一個答案。”

“哦?”貝爾摩德終於轉頭看向了草川大和,“請說。”

草川大和閉上了眼,他又低下頭用手揉了揉眉心:“最近事情太多太忙,腦袋裡總是嗡嗡的,想事情也比不上之前那樣靈光了。”

東雲終是忍不住看了那邊一眼,草川大和身體鬆緩,微微皺著眉十分困擾的模樣。

“哎。”他又歎了口氣,“怎麼也想不明白啊……”

不、不對。東雲眼神一凜,他的手往側邊一動碰到了安室透。

“哢”連續幾道槍響幾乎是同時響起,草川大和與他身後的保鏢抬槍分彆對準他們三人,而東雲和安室透也舉起了槍齊刷刷對著草川大和。

“為什麼克斯先生會幫助那個組織呢?!”草川大和看也沒看東雲和安室透那邊,他手中的槍對準了貝爾摩德的頭,笑容陰鷙。

貝爾摩德不為所動,她頂著槍,笑容消失:“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草川先生如果想終止合作大可不必這樣破壞合約。”

“我怎麼也想不明白。”草川大和充耳不聞,“但隻剩這一個可能性了。”

“你們組織的人,就是這樣把會長引到窗邊殺了的吧?”

話音剛落,貝爾摩德的胸前和後腦上便出現了一個紅點。

是狙擊手。

於此同時,樓下也混亂了起來:“不要動!”

一個個裝作工人的男人紛紛從衣服下掏出了手槍,指向另一批人。

東雲和安室透無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看來對方從一開始提前交易就已經是一個陷阱了。

貝爾摩德聽到這句話,頓時明白了,她垂頭看向胸口,在看到那個紅點後停頓片刻。

再抬頭時,她對著草川大和竟露出了微笑。

“看來你還挺聰明

() 的,不愧是草川乾部。”再張口時,她發出的聲音恢複了本音。

突然冒出的女聲讓草川大和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這樣的表情反而讓貝爾摩德更加愉悅:“既然猜中了這麼多,那你猜,我們為什麼會這麼乖乖地站在這裡呢?”

如毒蛇般的眼神自她眼中迸出,草川大和心中一驚,卻也強穩住內心:不可能,他們提前檢查了所有……

而這一刻,他看到的畫面讓他腦中忽然好似當頭一棒,他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貝爾摩德的胸口。

那一個代表狙擊手的紅點,消失了。

於此同時,東雲的耳麥中傳來其他人的聲音。

“蘇格蘭,b點狙擊手已解決。”

“科恩,d點狙擊手已解決。”

這兩人的聲音在所有人的耳麥中響起,也給到了貝爾摩德更大的底氣。

“以及——”她的笑意越來越深,“你的死期。”

一道破空聲自腦後飛速襲來,子彈擦過東雲身邊,精準地命中了草川大和。

強大的衝擊力帶得草川大和直接後仰墜下欄杆,人體落地發出好大一聲響。

“萊伊,目標草川大和已解決。”

耳機中,赤井秀一的聲音十分沉著。

“威士忌。”也就在同時,安室透叫了一聲。

這一聲代號後,東雲的動作如離弦之箭般衝出,趁著對面兩人下意識去追逐草川大和墜落的身影時,眨眼間已經來到了對面兩人的身前。

飛身而起後,東雲猛然回身,以身體為軸,長腿似鞭般掃至兩人身前。

還沒反應過來,那兩人已是被踹到過道儘頭。

樓下,剛才被對方壓製住的組織成員也紛紛掏出了手槍。

一時間,槍聲四起。

完成任務後的東雲停下了動作,他回頭看向貝爾摩德,又垂眼默默走回安室透身邊,心中不禁想著:如果原著中沒死的人在這個時候死了會怎麼樣?

【會扣分,如果是宿主動手會加倍。】0544回答得言簡意賅,【但是會根據情況分析對世界線是正向還是負向推進以及高位面觀眾的預期,來判定世界線的進度和積分結算。】

0544兢兢業業說到這裡還是忍不住了:【宿主,貝爾摩德在這個時候死沒有任何好處!】

東雲在心中應了一聲,他看向下方草川大和的屍體,和另一頭已經暈死過去的兩人,心中卻還有些不真實:就這樣完成了?

背後那股涼意直至現在還沒有消失。

反而在草川大和死後存在感愈發強烈。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