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靠近(二合一)(1 / 1)

安室透是被臉上冰涼的觸感給弄醒的,他還以為是有水滴滴落在自己臉上,恍惚醒來時一瞬間有點沒搞清楚自己身處何地。

背部、腹部的疼痛感比起睡著前還要明顯一些了,安室透連在呼吸的時候都感受到了抽痛。

安室透皺著眉慢慢睜開了眼,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是東雲的臉,還是放大版的。

這一瞬安室透大腦被一下清空,什麼痛意都拋諸腦後。

東雲比起他睡過去之前要明顯湊近了許多許多。

安室透睜大眼,連呼吸都放輕了許多。

太近了。

近到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能吹動東雲眼上的睫毛;

他能看清東雲臉上的細小絨毛、熟睡後呼吸微微張開的嘴唇,聽到他平穩的呼吸。

安室透垂著眼,靜靜地看著東雲的臉。

像是被蠱惑似的,他慢慢抬起手,想要觸碰,卻在最後一刻停了下來。

不行不行,忍住。

安室透按下自己的手,強逼著自己移開視線,他閉上眼深呼吸了好幾下。

好不容易讓自己轉移注意力靜下心來,但下一秒安室透又發現了,還沒完。

他感受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重量。安室透側過頭,看到了東雲的手摟在自己脖子上。

他好像又清醒了些。

東雲被他抱在懷中,但東雲也是將安室透緊緊摟住了。

安室透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和東雲之間的姿勢有多麼的親密。

房間內隻有兩個人,所以無人看見安室透的耳尖又紅了起來。

好一會,安室透才稍有鎮靜。

雖然這種被東雲緊緊摟著的感覺很開心,但是安室透感受到了東雲露在外面的手臂的涼意。

安室透就抬起手,握住了東雲摟著他的手。那隻手的手背上還插著針管,也正因如此,這隻手冰涼得有些可怕。

有些不舍的。安室透將東雲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拿下,然後慢慢塞進了被子裡,小心地沒有讓被子壓到東雲輸液的地方,。

透明冰涼的輸液管被帶著在安室透眼前晃呀晃。

是因為剛才東雲摟著安室透時將輸液管一起帶了過來,冰涼的觸感才讓安室透醒來。

安室透抬頭看了看輸液袋,還有一半。

看來沒過多久。

他想了想,還是將自己手伸進了被子內,捂住了東雲的雙手,東雲冰涼的體溫被自己慢慢捂熱。

東雲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他還在安靜地睡著。

腹部和背上的痛意還時時刻刻地在散發著存在感。

安室透看著東雲,無可避免地想到今天東雲踢開自己、和向自己跑來的畫面。

那一刻似乎有什麼東西超出了安室透的想象。

所以為什麼要這麼拚命地保護自己呢?安室透想。

踢開自己躲開子彈的時候是這樣、爆炸時也是,完全沒有把自己的

生命當回事。

安室透抿著唇,心底有些生氣?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手上力氣卻又不敢加重一點。

那個時候東雲離得自己不算太近,他可以自己躲開的,卻義無反顧地朝自己跑來。

明明自己不會遊泳,落水前一刻還一直在看著自己。

啊……怎麼這麼讓人心疼。

東雲的仿佛將他放在第一位的行為讓安室透原本堅定的心開始動搖。

是不是對自己也有一點點喜歡呢?安室透甚至有些期盼。

隻是想到這一點可能性安室透就有些開心了。

忽然傳來幾聲敲門聲。

安室透的笑容瞬間消失,原本放鬆的神經再次緊繃。

他看向門口,又看了眼東雲。

沒醒。安室透稍稍放心。

敲門聲並不重、也不算急促,敲完剛才那幾下後,等了好一會,才重新敲門。

這個感覺……hiro?安室透起身,將東雲抱回了床上,將整張床頭調到了近乎是坐著的角度。

離開熱源後的東雲有些不安,他的手在空中抓了幾下。

安室透輕聲安撫著,將枕頭塞在了東雲的懷中,人才安靜了下來。

他轉身離開去開了門。

門外的是諸伏景光,還有赤井秀一。

諸伏景光聽到了門內的動靜便收回手,等待著安室透來開門。

在確認門外的是自家幼馴染後,安室透稍微放鬆了警惕,然後轉眼看到了諸伏景光背後的赤井秀一。

但這個男人今天還是幫了自己的。

安室透沒有說話,他也並未讓兩人進入房間,而是自己走了出來。

“還在睡。”安室透合上房門,解釋道。

幾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點傷,諸伏景光的左臂上被紗布包紮著,赤井秀一的臉上貼了個OK繃。

安室透抬手想看時間,發現手表早就進水不動了。

想來手機也是。安室透放棄了,他轉頭問諸伏景光:“幾點了?”

“12點半。”諸伏景光回答道。

他舉起了手上打包好的食物,“餓了嗎?我和諸星君吃了飯給你打包的,威士忌的也有。”

hiro!安室透心中泛起一陣感動。

安室透冷靜道了聲謝,回頭看了看房間有些猶豫,還是開門進去了。

比起可能吵醒東雲,他更擔心東雲發生什麼意外。

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也跟著走了進來。

他們看到坐在床上睡著的東雲,奇怪的睡姿讓他們多看了兩眼。

安室透並不打算解釋,他坐到了病房內唯一的一張桌子旁邊,提醒道:“不要一直盯著威士忌看,他對視線很敏感,會醒過來的。”

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十分識趣地收回視線。

赤井秀一毫不客氣地坐到了唯一的沙發上,諸伏景光則好脾氣地坐到安室透對面。

安室透瞥了眼赤井秀一:果

然,組織的人還是很討厭。

他打開外賣,一邊問道:“任務後續怎麼樣了?”

“組織的人把那個貨輪開回去了。”諸伏景光說,“沒什麼大問題。”

“赫拉多呢?”安室透想起自己那時應該是瞄準的是赫拉多的心臟。

坐在一旁的赤井秀一出聲回答:“死了。”他靠在沙發上,一隻腿架著,偏頭看向安室透。

這個人槍法很準,那樣的情況下還能射中目標的心臟。

那天的體術和今天的槍法,安室透就算加入行動組都不為過了。

無論如何,安室透的最後一項考核任務終於在今天劃上句號。

貨款被拿回、貨物也收了回來,還發現了一個臥底。

安室透甚至覺得有點虧:以後就按任務標準完成任務就夠了,費心費力隻會讓自己成為下一個琴酒。

安室透低下頭,開始解決這頓不知該說是早餐還是午餐的燴飯。

“威士忌怎麼樣?”在安室透吃飯的間隙中,諸伏景光問道。

安室透抽空回答:“沒有大問題,輸完液之後就能回去。但是最近需要注意觀察。”

嗆水後可能造成的感染、免疫力低下,吸入大量海水也可能導致近期一段時間的失聲。

還有腿上的槍傷,會影響到近一段時間東雲的行動。

這一項項的被醫生掰著手指頭告知時,安室透看著那時還昏迷著的東雲,說不出話來。

安室透吃完自己的那一份後,桌上還剩下了一碗,是諸伏景光帶回來給東雲的。

三人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了病床上的人。

卻在看清東雲姿勢時,安室透驟然站起,腹部和背部瞬間傳來的痛意讓他有讓他狠狠抽氣。

安室透強忍下去,飛奔趕到東雲的身邊。

抱著枕頭的人不知何時將整張臉都埋進了枕頭之中,安室透連忙將東雲的頭扶正。

臉都被憋紅了。安室透將東雲的頭擺正後,歎了口氣。

十天前面對東雲那種熟悉的操心的感覺再次出現。

但以東雲之前那警惕的性子,這樣擺弄還沒有醒來,顯然是因為身體體力流失嚴重。

安室透還是選擇不去叫醒他了。

諸伏景光看著安室透為東雲掖了掖被子,直到安室透收回手,他才出聲問道:“安室君你去看了你身上的傷麼?”

安室透身體一僵:“還沒。”

諸伏景光沒有說話,湖藍的眼眸微笑著盯著安室透。

剛剛就是被諸伏景光這樣盯著去貼了幾個OK繃的赤井秀一默不作聲。

安室透向來對幼馴染這個眼神是沒什麼辦法的,但確實自己也該去處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了。

“我知道了。”他看了眼東雲,回頭又看向赤井秀一,最後才轉向諸伏景光:“那你們注意一下威士忌。”

諸伏景光點點頭。

安室透想了想,還是囑咐道:“不

要離他太近,把他吵醒就不好了。”

安室透不放心地離開了。

雖然他是相信hiro的,但仍是有些忌憚赤井秀一,況且東雲對hiro也不是那麼信任。

他隻能加快速度早去早回。

安室透本來是這樣想的。

直到在醫生面前掀起衣服後,安室透自己都有被身上的傷痕驚到。

背後看不到,但腹部上東雲踢的那一腳是實實在在地留下了一道青紫的印子——腳印形狀的。

頭發花白的醫生帶著眼鏡瞅瞅傷痕、又瞅瞅他,問道:[是你的妻子踢的嗎?]

安室透一愣,瞬間明白了醫生言下之意,他沒忍住笑出了聲,然後又被肚子上的傷痛得一激靈。

頂著醫生莫名其妙的眼神他忍下笑意,擺擺手:[不。]

見醫生還想要問下去的樣子,安室透打斷了他,轉了個身,把背也露出來給醫生看。

醫生的驚訝聲更重了,安室透也從中大概知道自己背後的傷也並不輕。

他轉過頭:[還麻煩醫生幫我開個藥了。]

在看到背後的傷痕後,醫生終於排除了安室透被家暴的可能性,他仔細觀察過後為安室透開了藥。

為了防止藥膏被衣服蹭掉,需要用紗布和繃帶阻隔。

但又因背部的傷痕面積太大,安室透幾乎整個上半身都被包了起來。

[回去後你每天重新上藥就好,擔心影響生活可以繼續用紗布包裹起來。]醫生將藥膏和繃帶推向他。

安室透道了聲謝,不顧醫生讓他慢點注意傷的囑托,拿起藥便片刻不停地跑了回去。

他花費的時間好像比想象中的要長一些,希望沒出什麼意外。

安室透急急忙忙跑回病房,一推開門,就往病床上看去。

東雲醒了,但好像並不是完全清醒,他臉上還是沒有多少血色,半睜著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他的正前方是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倒是面不改色地繼續閉著眼,但明顯身體有些僵硬。而一旁的諸伏景光更是僵著身體坐著一動也不敢動。

三人的位置與他離開時沒有變化,但是氛圍卻全然轉變了。安室透關上門。

關門聲將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諸伏景光在看到安室透的那一瞬明顯鬆了口氣:終於回來了。

他剛才起身喝水的時候,倒水聲把東雲吵醒了,本以為隻是將人吵醒了的他還道了幾聲歉,但東雲沒有反應,一直盯著自己。

面無表情地盯著,又不說任何話,盯到自己喝完水坐在這裡一動都不敢動。

直到一旁的赤井秀一忽然換了隻腳架二郎腿,才將視線移了過去。

然後就一直盯著赤井秀一看。

安室透走了房間,觀察著三人的表情。

從安室透開門起東雲就一直盯著他,隨著他的靠近,東雲的視線也隨之而動。

安室透先

走到了東雲的身邊,伸手摸了摸東雲的頭。

然後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就看著剛才一直惡狠狠盯著他們倆的人十分乖巧地閉上眼,睡了過去。

安室透低頭看了眼:看來剛才隻是潛意識醒了過來……

他抬頭,直接轉向赤井秀一:“你把他吵醒了?”

離譜。這是第一個出現在赤井秀一腦中的詞,他扭頭看向安室透:“你為什麼不說綠川光?”

安室透面不改色:“因為威士忌看的是你。”

很合理且充足的理由。赤井秀一眯起眼:但他還是認為這個人在針對自己。

“是我吵醒了威士忌。”諸伏景光立即插入,又小心提醒道,“小心彆把威士忌又吵醒了。”

赤井秀一沒再說話,沒有被威士忌盯著的他肩膀明顯放鬆了下來:不想再經曆剛才被人盯到毛骨悚然的感受了。

安室透也收回目光,他的手還放在東雲的頭上。

他抬頭看了眼東雲頭頂上的輸液袋,已經是即將見底了,他乾脆為東雲換了袋新的。

換好後,安室透抽過病床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病房內重歸於靜,或許是今天一起也算是共同經曆過危險時刻,相互之間有了基礎的些許信任。

三人各自占據一方,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慢慢閉上了眼睛。

這樣的安靜持續到了東雲的輸液完成,安室透將東雲放上輪椅又去檢查了一遍。

醫生驚奇東雲溺水後的恢複力,並再三保證並無大礙,安室透才放心出院。

後勤是用諸伏景光的手機打電話叫過來的,一早就在醫院外等著了。

安室透推著東雲走出醫院。

輪椅上,東雲被裡三層外三層地裹了起來,他因為周圍環境的變化早就醒了過來,但是神情憔悴,無力地垂著頭。

好吵。東雲看著地面,周圍人來人往,此刻的他聽不清旁人在說什麼,也分不清這些聲音來自哪裡。

他隻覺得好困、好想睡覺,但這些聲音吵得他睡不著。

忽然,熟悉的身影靠近,下一秒身體騰空。

東雲微微仰頭,看清了是安室透的臉,安室透將他從輪椅上抱起,低頭彎腰上了車。

熟悉的人帶來的安全感,仿佛籠罩了他的全身。

降穀零好像安眠藥。東雲閉上眼,想到一個不太準確的比喻。

但這股安心感不過一下,東雲還沒入睡就感受到抱著他的人要鬆手離開,他連忙伸手拉住。

將東雲放在裡座上,安室透正打算抽身離開時,忽然感到衣角被輕輕扯住。

安室透垂頭看去,是東雲的手。他並沒有用力,也可能是他現在根本使不上勁。

安室透抬眼看向東雲。

倒在座椅上的人虛弱地歪著腦袋,靜靜地看著他,東雲的呼吸比起之前的他要粗重了許多。

東雲的嘴唇動了幾下,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看著這樣

的東雲心瞬間揪起,離得如此近?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安室透通過東雲的口型立即知道了東雲想說的話。

安室透。

站在安室透身後還等著上車的赤井秀一清楚地看到了全過程,他心中隱隱升起一個猜想。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看到安室透忽然抱起威士忌,將人放在自己身上,兩個人坐在了一個位置。

……

赤井秀一心中腹誹道:啊……今天這一遭讓威士忌對你的依賴更強,你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是嘛?

赤井秀一落在東雲身上的眼神略微帶上了些許憐憫。

這樣下去這個人遲早會被安室透吞噬殆儘的。

不過在組織中,威士忌這種人,可能遇到安室透這樣的也算是幸運吧。

赤井秀一彎腰上了車,坐到了後排。

諸伏景光幫忙收起輪椅放進後備箱後也過來了,他同樣也看到了這一幕。

Zero你是完全不打算演了是嗎?諸伏景光瞳孔地震。

安室透十分鎮靜。

上午他面對東雲的昏迷慌了神,無法冷靜判斷該如何處理,但現在東雲沒事了他也恢複了理智。

無論是作為他自己還是“安室透”,他都不能失去“威士忌”。

在失去意識的“威士忌”面前,他可以冷漠,但不該無動於衷。

但醒著的“威士忌”,他本就該付諸以自己最大的關心,這樣才能讓“威士忌”更好地依賴自己不是麼?。

安室透將東雲抱緊了些,扯過東雲腦後的帽子遮住了他的眼睛。

諸伏景光眨眨眼,同樣也沒說什麼直接上了車,坐在了和赤井秀一的同一排。

兩人不約而同地坐穩後就看向了窗外。

車開動了。

本來安安靜靜的東雲忽然動了起來,現在的他反應有些慢,直到現在他才發現——看不見了。

他開始搖著腦袋想把頭上帽子甩下去,但因為實在沒有力氣,所以看上去隻是在慢慢地動腦袋。

安室透疑惑地伸手扯下他頭上的帽子,然後就收獲了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一瞬間被可愛到的安室透:!

看到降穀零了。東雲得償所願,滿意地又把頭湊到降穀零的脖子邊,閉上了眼睛。

一股濃烈的刺鼻的味道鑽進東雲的鼻間,他倏地睜眼。

藥的味道。東雲輕輕嗅了幾下。

從東雲把頭湊到他脖子時的那一刻就忘記怎麼動作的安室透,此時更是渾身僵硬。

但東雲還沒有放過安室透,他皺起眉毛:降穀零還是受傷了麼?

東雲想直接問,但喉嚨發不出聲音。

他隻好順著味道逐漸往下試圖找到安室透的傷處,僅僅是往下低了低頭,安室透身上的藥味就更濃了。

東雲眼中的焦急越發明顯。

此時安室透才是真正地不知所措了,他急忙伸手按住了東雲的頭。

喜歡的人緊貼著自己、

還在自己身上嗅來嗅去這種事情,對安室透的刺激還是太大了。

中午醒來時發現東雲靠自己這麼近是一回事?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真正感受到東雲向自己靠近又是另一回事了。

心跳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身體也有些發燙。

真實地感受到了東雲主動靠近自己。

也好像知道了上午東雲是怎麼靠到了離自己那麼近的地方。

安室透平複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被自己按住頭的東雲沒有再動。

安室透小心地看了眼東雲,卻和東雲對上了視線。

“好了。”安室透安撫地拍了拍他,“你喉嚨因為嗆水現在還說不出話,有什麼想問等之後再說,我會告訴你的。”

安室透心跳得好快。

東雲緩緩地眨了兩下眼睛,耳朵貼著安室透的身體,他清晰地感受得到安室透每次呼吸胸膛的起伏,還有那強勁的心跳聲。

得到承諾後的東雲沒再堅持,終於滿意地睡了過去。

感受到東雲的呼吸再一次變得平穩,安室透終於鬆開了按著東雲頭的手。

他裝作不在意地看向車窗外,實則全身的身體感知都放在了東雲貼著自己的地方。

東雲的臉幾乎是挨著他的脖子,安室透感受到了東雲臉頰的觸感,他甚至感覺到自己那一塊肌膚的溫度都在上升。

他感受到對方眼睫在顫動時劃過脖子時帶來的瘙癢、以及對方呼出的濕熱氣息鑽進自己的領口。

怎麼辦?這個姿勢太過曖昧,但是……

安室透閉上眼:不想推開。

車身忽然抖動了一下,東雲的長發滑落到安室透的手上。

絲絲順滑的發絲劃過安室透的手心,他沒忍住將它抓進手中。

無論東雲對待自己是何種感情,但現在的安室透,是怎麼都舍不得推開的。

甚至想一直這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