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1 / 1)

第68章

“立海大得分,6:4。”

毛利壽三郎進入“沉睡狀態”後比分一路傾斜,直到他贏下了比賽。

“本場比賽立海大獲勝,比分3:0。”

在短暫的沉默後,立海大的大家瞬間歡呼起來——全國冠軍,他們做到了!

毛利壽三郎搖了搖頭,睜開眼睛,向著迎接他的隊友們走來。一陽海鬥一躍而起,踩著欄杆飛奔到了毛利壽三郎面前,然後一個熊抱——

“等等。”幸村精市眼睜睜看著一個巨大的人影飛躍過去,還沒來的及阻止,一陽海鬥已經將毛利壽三郎撲到地上。

“嗝~”毛利壽三郎重重打了一個嗝,好像靈魂都被從身體裡壓了出來。

一陽海鬥蹭了蹭毛利壽三郎,全然不見比賽前的糾結,也不在乎自己還有沒有上場的機會了。

毛利壽三郎拍了拍自己胸口處的焦糖色腦袋,示意一陽海鬥火速起身,給老胳膊老腿的年長前輩留一條活路。

接著,就感受到了第二個重量“嘭”得砸了下來。

“前輩——!我們贏了!!”切原赤也歡呼著飛奔而至,加入了疊疊樂的大家庭。

毛利……毛利已經連嗝都打不出來了。

最後還是幸村精市將最底層的毛利壽三郎解救出來。

高大的紅發前輩佝僂著他脆弱不堪的身軀,虛弱地靠在牆上,威脅道:“你們兩個,海鬥,赤也,就是你們兩個。要給前輩我買兩大盒草莓泡芙才能好。”

比賽結束後是所有人都不怎麼喜歡的采訪環節。

所有人都眉頭緊皺一件嚴肅地閉緊嘴巴,看不出一絲奪冠的興高采烈。隻有幸村精市在慢條斯理地回答記者的問題。

前來采訪的記者中看不到賽前采訪的那對男女記者搭檔的身影。

在采訪結束後,雜誌社的這對記者看到了采訪回來的稿子,發出了不屈的震怒。

“為什麼……為什麼賽後采訪這麼正常!!”男記者錘了錘自己的胸口,恨不得穿越回過去,阻止那個用儘渾身解數躲過了這次采訪的自己。

“這次比賽中收獲到了很多……牧之藤學院是很好的對手……還有很多進步的空間,以後會繼續努力……”

女記者捏著稿子,緩慢讀出來,讀著讀著被自己氣笑:“哈哈!哈!賽前猖狂,賽後謙遜是吧。”

主辦方的頒獎環節在采訪之後,金黃色的獎杯遞到了幸村精市手裡。

被簇擁在最中間的鳶尾紫發色少年將獎杯高高舉起,他們面向鏡頭,相機將這個畫面定格下來。

一陽海鬥收拾好了自己的物品,背著網球袋出來後,站在走廊上看著來往的人群,深沉地歎了一口氣:“唉……寂寞如雲啊。”

走廊上黃黑隊服的少年們或站或坐,牆邊靠著一排整齊網球袋,全都在等磨磨蹭蹭收拾東西的一陽海鬥。

聞言通通露出“你在說什麼屁話”的表情。

離得最近的仁王雅治代表大家一拳錘上一陽海鬥的腦袋:“大家都在等你,你寂寞在哪裡?!”

立海大奪冠的消息很快登上了網球雜誌。在此頁甚至還貼心的列上了立海大至全國大賽開始到結束的所有比賽出場名單以及比分記錄。

就連負責整理的雜誌工作者,看到最終的表格都不禁暗自咂舌——立海大的戰績,漂亮到不像真的。

第一局輪空,從第二局開始,無論對手是九州強校獅子樂中學,又或者關西豪門四天寶寺中學,甚至是決賽對戰昔日霸主牧之藤,立海大在取得最終勝利的同時,比分都保持在了完美的“3:0”上。

也就是說,立海大在整個全國大賽上未嘗一敗。

“騙人的吧。”

“部長幸村甚至都沒出場過嗎?”

作為單打一,五天的賽程裡幸村精市一場比賽都沒有打過,隻在教練席上出場。

被戲稱為“消失的部長”“教練席上的部長”。

*

贏得比賽後,立海大的大家帶著獎杯,在大阪玩了兩天才回到神奈川。

幸村精市眉眼輕鬆地宣布訓練暫停一周,讓大家好好休息。他與真田弦一郎帶著獎杯重新回到學校網球部。

推開社團活動室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面有著透明玻璃櫃門的深色木質陳列櫃。

十五座關東大賽獎杯環擁著一座全國大賽獎杯,靜靜地待在那裡。

幸村精市將最新的金色全國大賽冠軍獎杯放到早就空好的位置上,在旁邊擺上大家簇擁著獎杯的照片。

他合上櫃子,退後兩步默默地看著這十幾座獎杯,說道:“走吧。”

依照慣例,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會在校門口向右拐,穿過校牆臨著的小路,沿著濱海公路一同走路回家。

但是這次,在出了校門以後,幸村精市主動說明自己還有事情要做,讓真田弦一郎今天自己回去。

內心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真田弦一郎站在原地,抿了抿唇,看著幸村精市的背影在另一個方向越來越小。

——幸村,他要去做什麼?

電車門打開,幸村精市下車站在路邊。身旁是兩根柱子,一根粗的電線杆,一根細的,上面是站牌。

寫著“金井綜合病院”。

*

全國大賽結束。

沒有比賽,沒有訓練。

一陽海鬥過著幸福的醉生夢死的生活。

一個人居住在大房子裡,有阿姨上門打掃衛生,做飯。

沒有人管製睡懶覺和吃垃圾食品。

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嘖。

丸井文太敲開了一陽海鬥家的門,懷揣著邪惡的想法,宣布一陽海鬥的幸福生活就此結束。

“經幸村,真田,柳三人一致探討,大家決定開展暑期補課附加補作業特彆輯。”

丸井文太戳了戳呆滯的一陽海鬥,緩慢道,“——地點,

就是你家。”

一陽海鬥捧住自己的心臟,如受重創,不可置信道:“沒人通知我啊?!”

丸井文太推開他的肩膀,泰然自若地換鞋走了進去,邊走邊說:“你還不知道嗎?沒有人在啊,看來我是第一個到的。”

話音剛落,柳生比呂士的身影出現了。

“在門口迎接我們嗎?這麼熱情啊海鬥。”柳生比呂士冷著臉說出了這番話,換鞋,最後推了推眼鏡,“真叫人盛情難卻。”

“盛情難卻?”有柳生比呂士的地方就有仁王雅治,他在後面毫不留情地戳穿,“明明在看海鬥笑話吧。”

他換鞋前愛憐地摸了摸一陽海鬥的腦袋,“好可憐,海鬥。我猜你的假期作業還一片空白吧?真田和柳家比較遠,不過應該一會就要到了。”

一陽海鬥慢慢地眨眨眼,呆毛一點一點地支棱了起來。

仁王雅治將呆毛壓下去,挑了挑眉:“還不行動嗎,海鬥?時間所剩無幾了!”

呆毛倔強地再次支棱起來,主人一陽海鬥慘叫一聲,飛奔一頭戳進去角落裡,翻找自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的暑期作業。

……至少在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到來之前,把自己的名字寫在封皮上吧?!!

一邊找一邊還要含淚哽咽:搞突然襲擊,太過分了吧!

人逐漸到齊。

大家在客廳坐在沙發上。

一陽海鬥還在疑惑沙發是不是變大了。往常聚集在客廳的時候都會有人站著,有人坐在地毯上。

真田弦一郎清了清嗓子:“幸村不來了,他最近家裡有事情,會很忙碌。”

柳蓮二環視一周:“是不是還少了一個人……赤也呢?”

一陽海鬥見不得自己在受苦,有人還在家裡偷偷享樂,震聲道:“太過分了,赤也這家夥,難道大好的時光還在睡懶覺嗎??!”

丸井文太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沒好意思戳穿他。

給他開門的時候,一陽海鬥這家夥不也是睡意惺忪嗎。

真田弦一郎果然震怒:“太鬆懈了!!赤也!!”

一陽海鬥立刻自薦:“需要可靠的前輩,比如我,去把睡懶覺的壞後輩給帶過來嗎?!”

真田弦一郎站起身,說道:“不,我親自去。”

一陽海鬥閉了閉眼,無聲地為切原赤也祈禱。然後竊喜,畢竟,真田弦一郎離開,就意味著他的危機大大大大大降低了!

門關上,一陽海鬥還沒輕鬆幾秒,柳蓮二淡淡道:“海鬥,作業進行到哪一步了?”

一陽海鬥慌亂地轉移話題:“啊……時候不早了,大家要吃飯嗎?”

傑克桑原好心地拒絕了:“不用了海鬥,現在是九點,我們都吃過了早餐才來的。”

在柳蓮二的逼視下,一陽海鬥內心冰冷地拿出了自己匆忙找出來的作業。

柳蓮二翻找了一下,大拇指與食指對捏,單拎出了一本顏色與眾不同的習題冊:

“海鬥,你這裡為什麼會有一年級時期的暑期練習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