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 / 1)

第五十一章

一陽海鬥歡天喜地地跑走後,幸村精市和跡部景吾進行了一番友好的唇槍舌戰問候。

內容基本包括兩個方面,一個表達對對方進入全國四強的祝賀,另一個是表明己校對於冠軍的勢在必得,如果在決賽遇上一定不會手下留情雲雲。

部長外交嘛,是這樣子的。

這一方面結束後,跡部景吾問起了他更關心的一陽海鬥的事情。

“海鬥……最近表現怎麼樣?”

幸村精市一時間有種自己是幼稚園老師,被家長找上門詢問孩子在學校的表現的錯覺。

但他明白,跡部景吾絕不隻是簡單詢問這種問題。

“最近一段時間……”幸村精市回憶了一下,給出了一個比較準確的數字,“關東大賽到現在,這一個月的時間比較穩定……那個東西出現的也很少。”

跡部景吾頭痛地捏了捏眉心,向來運籌帷幄無往不利的人此時像個滄桑的老父親。

“全國大賽結束後,我會帶他去複查……拜托你再照看他了。”

“關心自己的部員,是我應該做的。”幸村精市的外套隨風而動,強勢地將一陽海鬥納入自己的保護範圍。

跡部景吾:“……”早就說讓海鬥那家夥來冰帝上學了,可惡。

一陽海鬥畢業於東京的冰帝學園幼教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和芥川慈郎、宍戶亮等人一樣,直升入冰帝國中部才對吧?

跡部景吾這樣理所當然地認為著,並沒有在國小畢業的那個假期詢問。

事實證明,他們絲毫也沒有默契!

跡部景吾入學冰帝學園的第一天,熱血上頭地直接掀起了冰帝網球部的革命,放學回家後才意識到一件事情:

——本該和他一起入學的一陽海鬥在哪裡?

然後就接到了電話,電話那頭一陽海鬥興致衝衝地分享道:“立海大這裡有個人打球超厲害誒!”

跡部景吾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問道:“你在立海大?”

質問的聲音音量過大,給當時網球部裡的一年級小夥伴們帶來一絲絲的驚嚇。

忍足侑士認同跡部景吾的實力,但看到對方在球場中間大發雷霆的樣子,頗有些懷疑:這個部長是不是不太好相處?

回憶起了往事,跡部景吾臉上的不爽浮於表面,但礙於一陽海鬥確實還在幸村精市手下,受托於對方的照看,隻能壓下去。

兩位部長討論完一陽海鬥的事情,又有商有量地將社團聚會改成立海大&冰帝學園的友好聯誼。

聚餐嘛,當然是人越多越熱鬨了!

聚餐以後互相切磋一下網球技術,交換一下對手情報,這都是很正常的嘛。

立海大沒有教練,幸村精市完全可以自己做主,而冰帝的榊教練在了解了情況後,揮出了兩根手指:“去吧。”

因為信任跡部景吾的領導能力,也是因為避免自己在場,這群少年

會很拘束,榊教練在說完這句話後乘車先離開了。

冰帝網球部禦用的豪華奢侈大巴車就停在下一個路口拐角,兩行人嬉嬉鬨鬨,你推我打地上了車,前往目的地。

午後的陽光很烈,但雲層很給面子地將太陽半遮半擋住,維持在一個既明亮又不刺眼的程度。

因為風景很不錯,海邊來遊玩的人並不少。

據說在這片海域已經被某個大財團承包,預備開發成旅遊點。

遊客們正在享受海風時,沙灘上方公路上齊刷刷地停了幾輛車,其中包括載人容量很大的面包車和載貨容量很大的卡車。

一群戴墨鏡,穿黑色西裝的人從車上下來,搬著東西往返於車與海灘之間。

一對情侶正在甜甜蜜蜜地散步。他們在二十分鐘之前剛結束了午餐,現在正手挽著手走在沙灘上,說著隻有彼此能夠聽懂的情話。

這一樁變故讓小情侶怔了怔,好奇地停在原地看了一會,黑西裝門布置下的東西讓他們逐漸張大了嘴巴。

有人將紅色的地毯一塊塊鋪成了整片,接下來,又有人在地毯上支起了大片的遮陽棚……更甚至,還有人搬來了一塊太陽能光板,連接著兩個巨大的風扇。

“阿諾……是我出現幻覺了嗎?”女友茫然地掐了掐男友的胳膊。

男友疼得咧嘴,面色扭曲地猜測:“可能是要來什麼大人物視察吧。”

“……我覺得可能不是。”女友將男友的胳膊肉撒開,面色奇怪地看著去而複返的黑西裝們。

他們雙人一組,抬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整齊地擺在了紅毯上,將零件挨個組合起來……

“是來做海灘野生餐廳的嗎?”女友思考著,接著見到公路又停下了幾輛車,這次是一輛輛小轎車。

平均每輛車上下來了三位身穿著白色大褂的人……手裡都端著一頂帽子,待到下車後,將帽子端端正正地戴到自己頭上,並互相整理了位置。

是高高的廚師帽。因為車的高度不夠,所以將帽子拿在手上。

女友挽回了男友的胳膊:“可能真的是什麼大人物吧……十一個廚師呢。”

男友剛才還在揉自己被掐痛的皮肉,此時胳膊又被女友搶走,敢怒不敢言,諂媚道:“彆管他們了,我們再走一會兒吧。”

女友拍了他一下:“走什麼走,一會上班時間就到了,回去。”

等冰帝的的豪華大巴車來到現場時,黑西裝們已經裝備完成撤離,隻剩下廚師們在那裡忙碌。

大家陸續下車的時候,切原赤也還感歎了一句:“哇,這種海邊還有露天餐廳,真高級誒。”

一陽海鬥攬著他的肩膀迫不及待地俯衝下去,“什麼露天餐廳,這就是給我們準備的!”

切原赤也嘴巴張成O型,“這就是鈔能力嗎?”

一陽海鬥擺了擺手:“他們跡部家的人就是愛講排場啦。”

跡部景吾在身後“嗯”了一聲,警告道:“你最好不是在說本大

爺的壞話。”

一陽海鬥噤聲,眼神飄忽了一會,笑道:“我是說,跡部哥哥的排場必須要大!”

“哥哥”兩個字音調轉了三圈半。

跡部景吾惡寒地後退兩步,嫌棄道:“你還是閉嘴吧。”

不過說起來,一陽海鬥上次叫他“哥哥”是什麼時候來著?

因為時間太過於久遠,跡部景吾放棄回想,低聲說了一句:“這沒大沒小的家夥。”

冰帝的人已經對這種排場熟視無睹,習以為常,立海大的人則感歎道:“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海鬥能跟跡部這種人是親戚——風格也差太多了吧!”

真田弦一郎嘴巴動了動,想說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一陽海鬥給他定製的黃金戰甲?

一陽海鬥,他在會花錢這方面完完全全和跡部景吾是一個風格的好不好。

隻不過跡部景吾的鈔能力是無時無刻不擺在明面上的,而一陽海鬥擅長的是在大家不注意的時候突然發揮,嚇所有人一跳……

廚師現場製作的餐品當然不能很快就出成品,不過桌子上倒是擺了許多早就準備好的甜品。

甜食愛好者,諸如一陽海鬥、丸井文太、切原赤也,以及芥川慈郎、向日嶽人等人,早已經奔向了甜蜜的天堂。

裡面還亂入了一個趁機搗亂的仁王雅治。致力於搶走所有人看好的即將入口的美食,惹來一陣追逐。

最大受害者丸井文太表示:“仁王,等會我就跟你勢不兩立!”

大家長們當然是不允許他們在正餐前就“甜食吃到飽”,對身體不好。

跡部景吾道:“慈郎……還有嶽人,吃慢一點,後面還有正餐。

那邊做了一個簡易的網球場,在吃飯之前先和立海大比拚一下吧?”

後半句話是跡部景吾看著幸村精市說的。

幸村精市欣然同意。

切原赤也最近在忌食,丸井文太的體脂率也一直是他們在擔心的事情——用比賽的理由阻攔他們再合適不過了。

冰帝的芥川慈郎完全不cue這個環節,“打敗立海大的事先交給忍足他們吧……”

他轉身,眼睛發光地注視著丸井文太:“我記得文太最喜歡蘋果口味的泡泡糖了,那蛋糕呢,也更喜歡蘋果味嗎?”

“草莓味的。”丸井文太剛要說話,傑克桑原從旁邊強勢地插入話題:“蛋糕更喜歡草莓味的。”

芥川慈郎完全不介意,他驚喜道:“那太好了,我剛好知道一家新開的店,他們家……”

傑克桑原不甘心地後退一步。

可惡,這家夥話怎麼這麼密!

丸井文太在二人中間,提議道:“步入我們去看看那個什麼……沙灘網球?”

芥川慈郎展現自己的雙標:“好耶,我也對沙灘網球很感興趣呢!”

兩個人相視一笑,面上都很期待喜悅,心底都在想:沙灘排球這種不能落地的球就算了,沙灘網球要怎麼打?

這種

事情,部長們當然想到得更早一點。

幸村精市提議道:“不如就當做是一場特殊的截擊訓練吧。”

跡部景吾說:“很好,就這麼辦。”

一陽海鬥對這種奇怪(?)的遊戲向來衝在最前面,他站在那裡,神氣地叉腰,面向冰帝學園:“誰來跟我打!”

這種擺在明面上的激將法,宍戶亮展站出來迎戰:“我來!”

網球都是自帶的。

一陽海鬥掏出網球,下定決心要在第一球驚豔亮相。

拋球——

腳下踩著沙子蓄力,一陽海鬥調動全身肌肉去配合球拍迎上網球。

“要來了!”

“擺出這種架勢……會是什麼樣子的發球呢?”

“立海大的人,總之一定很厲害吧。”

萬眾矚目下,一陽海鬥手臂帶動球拍,自信滿滿地就要打出這一球,下一秒,腳下的沙子猝不及防地滑了一下。

“啊啊啊——嗷!”

感受到身體即將失衡,一陽海鬥的兩隻手臂幾乎旋轉成了兩扇風扇。站在不遠處都仿佛能察覺到那絲微妙的涼風。

甚至還沒等到恢複平衡,被拋到半空中遲遲無球拍問津的網球,失落且絕望地進行了一個自由落體運動。

——正中一陽海鬥額頭!

“喂……我說你到底行不行?”目睹了整件事的前後,宍戶亮出言挑釁。

“可惡!!!”一陽海鬥勃然大怒,咬牙切齒地狠狠踩了一腳不聽話的沙子。

海鬥認真發球,海鬥好。

沙子偷偷滑坡導致海鬥沒發好球,沙子壞!

一陽海鬥重新拿回網球:這一次,他要一雪前恥!

“啪”得一聲,網球帶著一陽海鬥雪恥的信念越過球網,超快的球速讓宍戶亮晃了一下眼,過去擊球。

但球拍還是和網球擦肩而過。

網球以極高的轉速鑽進了沙子裡,像一個被悶住的啞炮,用沙子埋住了自己大半個球體,不動了。

宍戶亮蹲下來看網球,但一直沒有行動,任由網球躺在沙子裡面。

跡部景吾察覺到不對勁,問道:“怎麼了?”

宍戶亮輕手輕腳地從網球旁邊捏起了一個小東西,舉起來問:“這個可以加餐嗎?”

淺橙色的小螃蟹還沒有宍戶亮半個手掌大,被兩根手指夾住背腹部,八隻細細的腿都張牙舞爪地在抗議。

跡部景吾沉默了一會,說道,“可以。”

沙灘網球計劃夭折,改為捉螃蟹大賽。

跡部景吾不著痕跡地歎了口氣。

幸村精市安慰他:“捉螃蟹挺好的,至少能吃呢。”

在跡部景吾的要求下,廚師最終還是勉為其難地將大家抓到的螃蟹加入備選食材中。

燒烤這邊,丸井文太認為自己親自烤出來的才是蘊含了感情的最好吃的,因此蹲守在燒烤架旁不動搖。

旁邊有廚師醃

製好的各種肉類,丸井文太抓了一把簽子,炫耀道:“看好吧,我可不是隻有做甜點的技術!”

芥川慈郎十分捧場:“文太果然是天才吧!”

傑克桑原遞過去了油刷,背過身悲傷地想:丸井文太究竟是喜歡橙色的小綿羊,還是喜歡他這種身姿矯健膚色健康的藏羚羊呢?

幼馴染的朋友實在是太多了怎麼辦……

一陽海鬥從折戟沉沙的沙灘網球開始,就和宍戶亮處在競爭狀態,兩個人為了捉螃蟹競走三百米,最終螃蟹數持平。

一陽海鬥靈機一動:“你最開始的那隻,是我的網球砸出來的,不算!”

宍戶亮嘲諷一笑:“當然算,那是我親手把它抓起來的!”

一陽海鬥:“可惡,就是不算!”

宍戶亮:“算!”

一陽海鬥:“不算!”

幼稚園一樣的爭吵聽得大家腦子疼。仁王雅治一把攔住了一陽海鬥的肩膀,隨口胡謅將他騙走。

“赤也那小子剛才說你的實力不過如此。”

一陽海鬥果然上當,飛奔去找切原赤也證明實力。

宍戶亮此時也意識到剛才的爭吵確實有些幼齒,尷尬地摸了摸後頸,旁邊卻迎來忍足侑士犀利的吐槽。

“果然,和年輕人在一起,心理年齡就是會變年輕啊。”

聽起來是調侃,實際上——

“嘁,遜斃了。”宍戶亮隱忍道。

不知道是在說忍足侑士還是說自己。

也有可能是說轉移戰場的一陽海鬥。

切原赤也正在吃火鍋,拿著很長的火鍋專用筷子,吃得滿頭大漢。

“究竟是什麼樣的笨蛋才會夏天、中午、吃炎熱的火鍋啊!”切原赤也內心流淚,吃一會兒就要跑到風扇前吹一會。

電風扇果然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產品!他由衷得讚歎。

身體涼下來一點兒,又回到火鍋旁邊——

大阪的牛肉火鍋是日本第一偉大的產品。

切原赤也憐憫地看著自己的筷子,用眼神安慰道:雖然沒有電風扇偉大,但你現在也是日本第一了。

切原大人親封的!

這邊授獎儀式還沒頒完,切原就感到自己命運的後頸被勒住了。

“切、原、赤、也!”

被叫到名字的切原赤也迷茫且艱難地轉頭,開始遭受這場無妄之災。

遠處的仁王雅治用手扇了扇風,好似自己從沒有做過什麼一樣。

和他們亂哄哄鬨成一團不同,幸村精市、跡部景吾、真田弦一郎那邊就相當地平和。

他們慢慢地聊起了位於第二天的半決賽。

己方的出場名單屬於機密,即使是友校也不能透露,但關於對手的信息是可以聊的。

牧之藤的選手,立海大說不上熟悉,但在去年就打過一場比賽,比冰帝完全的生疏要好上一點。

“牧之藤現在的正選和去年沒什麼差彆,

看來今年沒有出彩的一年級生。”

“雙打會比較重要一點——牧之藤現在的那幾個三年級都是實力強盛的單打選手。”

“四天寶寺的綜合實力比較強——說起來,要不是那對雙打一的選手比賽前吃壞了肚子,關西大賽的冠軍還不一定是牧之藤的呢。”

“牧之藤……我們這是見證了一代王朝的衰落嗎。”

“嗯……也見證了立海大王朝的崛起?”幸村精市道。

跡部景吾冷笑一聲,“全國冠軍是冰帝的。”

聊不下去了。

兩位部長果斷選擇了換話題。

夏天的夜晚來的很慢,立海大與冰帝告彆的時候,天色依舊很亮,看不出半點黃昏要來臨的意思。

跡部景吾秉持著有來有回的原則,要將他們送回居住的酒店。

幸村精市向柳蓮二確定了距離,搖頭拒絕了跡部景吾的好意。

“距離不是很遠,大家——跑回去吧。”他語氣平靜地宣布了這件事。

“就當做為明天的比賽熱身了。從這裡慢跑到酒店,差不多需要半個小時,剛好處在維持熱量但不會感到疲憊的程度。

大家沒問題吧?”

“沒問題!”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幸村精市向跡部景吾笑了笑:“那麼,就此告彆了。祝比賽順利。”

跡部景吾道:“決賽見。”

目送著跑步離開的立海大成員的背影,跡部景吾轉身,看著自己家的部員們。

“既然如此,我們也……”

忍足侑士冷靜阻止道:“跡部,你清醒一點,我們住的地方離這裡可不隻是半個小時的距離。”

跡部景吾:“立海大能跑,冰帝當然也能跑。”

他先轉身,帶頭跑步回去。

忍足侑士歎了口氣,隻好跟了上去。

冰帝一行人身後,一輛大巴慢吞吞地跟著少年們。

與此同時,大阪的另一家酒店裡。

原哲也敲了敲門,推開門進去。

四天寶寺的教練渡邊修嘴裡叼了一根不知品種的草,見他進來,招呼了一聲,“來了。”

原哲也看了一眼坐在教練對面沙發上的低垂著頭的白石藏之介,問道:“教練,叫我來做什麼?”

“明天對立海大的出場名單,詢問一下你這個前部長的意見。”渡邊修說道。

原哲也吐槽道:“我會有什麼意見啊,部長我也隻當了三個月而已……”

從學長那裡接手過來三個月,他就果斷卸任,將部長交給看好的接班人白石藏之介了。

渡邊修將一張A4紙擺在桌面上,是一張表格。

從下往上看,雙打二和雙打一的人選都已經敲定了,在往上,單打三到單打一都是空白。

原哲也說道:“單打一肯定是藏之介啊。部長坐鎮單打一不是慣例嗎?”

渡邊修敲了一下桌子,“所以才叫你來啊,問題

就在這裡了。”

一直低著頭的白石藏之介在此刻出聲:“我想上單打三。”

原哲也輕輕挑眉,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問道:“為什麼?”

白石藏之介細數立海大之前的戰績:“立海大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是3:0獲勝,如果上單打一的話……”可能不會有機會出場。

渡邊修說:“你要相信隊友。”

“我當然相信!”白石藏之介道,“但立海大的單打一有很大幾率是幸村精市不是嗎?我想……”

“你更想和立海大的一陽君再打一場?”原哲也打斷了他,道出了他的目的,然後調侃說,“去年的比賽還一直念念不忘嗎,藏之介~”

去年的全國大賽上,立海大對戰四天寶寺的比賽中,白石藏之介輸給了一陽海鬥。

白石藏之介咬了一下嘴唇,有一些猶豫,“我……”

原哲也見狀,臉上嬉笑的神色褪去,語重心長道:“藏之介,我們不知道立海大的出場順序,一陽海鬥說不定甚至不打單打……

前幾輪他也在雙打中出現過吧,教練?”他說到一半轉頭向渡邊修求證。

渡邊修嚼了嚼嘴裡的草,點點頭。

原哲也繼續說:“與其賭這個可能性,還不如讓前輩我去打單打三呢。”

渡邊修額角垂下一排黑線,嘴裡的草被咬斷得垂了下來,他揭穿原哲也:“我明白了,你是認為毛利壽三郎會打單打三吧?”

一個兩個的,都對人家立海大的隊員念念不忘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