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四天寶寺獲得勝利的同時,牧之藤和六角中學那邊的比賽也有了結果。
全國大賽四強的名額定下了三個。
最後還在鏖戰的隻剩下冰帝學園和名古屋星德。
立海大和冰帝學園是約過練習賽的友好學校,順路看一下友校的比賽情況,合情合理。
更何況,這兩所學校中晉級的那一所,也不是沒有和立海大打決賽的可能性。
幸村精市完全沒有想過立海大會在半決賽淘汰的可能性。
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立海大的全國冠軍之路,即使是半決賽的對手四天寶寺。
立海大到來的時候,冰帝和名古屋星德的比賽進行到了單打二。
冰帝出場的是忍足侑士,而名古屋星德出場的是一個名叫比爾·卡羅爾的外國人,看起來完全不像國中生……說是飽經滄桑的大學生也不是沒有人相信。
來到後的第一件事是看記分牌,一陽海鬥來回看了兩遍,糾結得拍了拍額頭:“冰帝的雙打……一局都沒贏啊?”
冰帝從單打三芥川慈郎出場後才開始力挽狂瀾,拿到了屬於冰帝的第一分。
現在是1:2落後的分數,情況可以說是十分危急,如果要贏的話,必須得後面兩場都獲勝才行。
一陽海鬥仗著親屬關係,脫離了立海大的隊伍,直接去了冰帝隊員所在的區域附近。
跡部景吾很快發現了他,瞥了一眼,然後向上尋找,果然看到了幸村精市為首的立海大一群人。
他走了兩步,靠近一陽海鬥,問:“立海大已經贏了?”
雖然是問句,但語氣是肯定的。六裡丘的實力還不足以贏過立海大。
這熟悉的場景,熟悉的開場第一句話,讓一陽海鬥再次回想起了去年的全國大賽。
也不知道跡部景吾還記不記得去年被前輩罵哭的本間二七,不過,現在不是聊本間二七的時候。
他眨了眨眼,說起了已知的情報:“牧之藤學園和六角中學的比賽,牧之藤贏了,比分是三比一,牧之藤輸了一場雙打。”
跡部景吾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牧之藤是個人打球風格很濃厚的學校,在單打上聚集了了很多全國級彆的強盛選手。
換而言之,這所學校的雙打實力其實並沒有那麼無懈可擊。
但是比較起來……冰帝的雙打似乎更令人擔心一些。
內心瞬間劃過了或許可行的戰術排列,跡部景吾將這些念頭一一拋在腦後。
半決賽的事半決賽再說,現在冰帝的頭等大事是打敗名古屋星德進入四強,拿到半決賽的邀請函才行。
不過還有一件事需要提前確認。
跡部景吾問道:“你們現在住在哪裡?酒店?”
一陽海鬥點了點頭。
跡部景吾隨即說道:“給我個地址。”
一陽海鬥摸不清頭腦,“你要地
址做什麼。”
跡部景吾“哼◤◤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了一聲,說道:“給你把菠蘿運過去。阿姨說管不了他了。”
一陽海鬥相信了,蔫頭蔫腦道:“……哦。”
他承認,他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監護人。打比賽的這兩天,他竟然一次都沒有想起來過菠蘿。
怎麼會有他這麼過分的人啊!!
簡單說了兩句,坐在教練椅上的榊教練回頭看了跡部景吾兩眼,跡部景吾說了一句,“本大爺要回去了。”
一陽海鬥說:“啊,我也回去了。”
他頓了頓,想著已經轉身離開的跡部景吾說:“……要贏啊。”
跡部景吾沒回頭,隻是自信地抬了一下手。
一陽海鬥默默對方耍帥,看著他兩三步走到榊教練旁邊,俯身聽著什麼。
一陽海鬥注意力回到球場。
名古屋星德的選手看起來就比賽經驗十足(主要是長相老成),外國人似乎都長了一張這種臉。
忍足侑士站在比爾·卡羅爾的對面,像是大人在欺負小孩子一樣。
但這不妨礙忍足侑士在比賽中占據優勢。
能夠被稱之為冰帝的天才,忍足侑士在網球上絕不是泛泛無名之人。
落後的比分讓比爾·卡羅爾十分急切,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下來,他粗魯地一把抹掉,調集注意力去防備忍足侑士的發球。
往常,看到像他這種身高體格長相的對手,都會在比賽一開始就展現出忌憚,甚至是害怕,但他面前的這個戴眼鏡的少年卻不同。
隱藏在眼鏡後面的目光從開始就是冰冷的,直到現在,比賽進行到了最後階段,忍足侑士也依然表現出十足的冷靜。
比爾·卡羅爾更著急了,有條有理地準備發球,即使是出了汗,也完全沒有變現出體力不足的傾向。
而他自己已經氣喘籲籲,胸口起伏的幅度幾乎要影響到行動。
雜亂的各種念頭充斥在腦海裡,比爾·卡羅爾注意到忍足侑士已經開始揮拍發球,他瞳孔一縮,網球轉瞬已經來到網前。
“冰帝學園得分,15:0。”
“名古屋星德的選手越來越急躁了啊。這樣下去很不妙啊。”耳邊突然傳來討論的聲音。
一陽海鬥“叮”得一下轉頭,來人穿著簡單的綠色條紋T恤,白色碎發帶了點自然卷,長相很帥氣。
……但是不認識。
“喲,立海大的一陽海鬥對吧,我認識你。”
白發少年開朗地笑了一下,友好打了個招呼。露出來了整齊潔白的牙齒,亮得閃到了一陽海鬥的眼睛。
“認識我的人……多了去了。”一陽海鬥眨了眨眼睛,“你是誰啊?”
長成這個樣子,該不會是什麼電視上的明星吧?會拍牙膏廣告那種的。
嗯,黑人牙膏。
種島修二完全不知道面前的小少年正在內心吐槽自己的膚色,他沉思了一會,說出了自我介紹。
“種島修二,高二生。之前在國中時期也是個網球選手哦。”
一陽海鬥“喔”了一聲。
之前是網球選手,意味著現在不是了。那就不需要在意了。
種島修二興致勃勃說道:“你們這一屆還是有很多好苗子的嘛。”所以為什麼他的後輩裡就隻剩下一些歪瓜裂棗。
“最開始這個比爾……是叫比爾·卡羅爾對吧,他還稍微占據了優勢,可惜心態不行,後面越打越亂了。”
一陽海鬥說道:“忍足的球風是這樣的。”敵不動我不動,在心理地位上始終高出對方一籌,不動聲色地把對方逼到絕境,然後拿下勝利。
說話期間,忍足已經拿下了這場發球局。
“冰帝學園得分,6:4。”
然後是單打一的比賽。
一陽海鬥有所預感,警惕地左右看了看,果然,有許多身穿冰帝校服的女孩子,有的緊握了拳頭,有得激動到站起來,全部都是蓄勢待發的姿勢。
他默默的捂好耳朵。
種島修二疑惑地看了一陽海鬥一眼,剛要問什麼,在餘光裡注意到單打一出場的跡部景吾拿著球拍起身——
下一秒,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尖叫讓種島修二恍惚了一下。
——我是在網球場對吧,不是在什麼粉絲見面會的現場……
就算是君島那家夥都沒有這種牌面啊,現在的國中生應援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恍惚中,種島修二甚至思考了一些場面:如果代表隊裡多來幾個跡部,他們打客場豈不是也和主場一樣?
一陽海鬥放下了捂著耳朵的手——這樣根本也降低不了幾個分貝。
在滿場的“跡部!跡部!”中,跡部景吾站在球場中間,打了個響指,應援聲頓時歸於寂靜。
他像巡視自己領土的國王一樣,宣布道:“勝者就是——本大爺。”
話音落下,剛才寂靜的應援聲再次排山倒海地響了起來。
一陽海鬥決定打不過就加入,將手卷成喇叭的樣子,像小汽車一樣鳴叫了幾聲。
種島修二再次恍惚了一下:“……”
等等,你也???
名古屋星德的單打一也是個外國人,叫做愛德華.埃米特。五官輪廓看起來像是歐美人,隻是長了一副很厚的嘴唇。
他對跡部景吾的排場很不滿,揮舞著手臂向後方抗議著什麼。
嘴巴裡嘰裡咕嚕地說著一陽海鬥聽不懂的語言。
一陽海鬥破譯不了,很是著急,求助身旁的種島修二:“他說的什麼?”
種島修二沉吟了一下,“嗯……大概是‘聲音大一些’這種話?”
果然,在愛德華.埃米特強調過後,名古屋星德稀稀拉拉的聲音聚實了不少,但依舊比不過冰帝的應援團。
愛德華.埃米特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停止鼓舞自己後方的啦啦隊,開始向裁判反映。
“開始!快點開始!”
“……比賽正式開始!”裁判在應援後才說道。
……
跡部景吾與愛德華.埃米特的比賽打了很久,打到中途,登記成績的四天寶寺、牧之藤,以及六角中學、山吹中學,都陸續來到比賽現場。
全國大賽八強中除了六裡丘中學,竟然都聚居在了這裡。
種島修二手撐在腦後,看比賽的時候同樣注意到自己的後輩們過來了,不過他沒打算起身去打招呼。
現在的網球部,隻有三年級的人認識他,但也沒有說過幾句話。
那時候的種島修二是三年級正選,現在的三年級是當時網球部裡撿球的一年級生。
種島修二歎了口氣。
那時候的網球部也能稱得上是人才濟濟,怎麼現在這麼凋零……他去看了幾場關西大賽的比賽,竟然完全指靠著三年級生撐場子……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種島修二安慰自己。
一陽海鬥隱約聽到了“兒孫”這種詞,震驚道:“你這麼早就結婚生子了嗎?!”
算一算,日本的法定結婚年齡是16歲,國二好像確實……
確定高二結婚生子可行後,一陽海鬥更加震驚。
種島修二比他還要震驚!
他想說幾句話來辯解,但嗓子像生吞了八個雞蛋黃一樣,被噎得開不了口。
“種島前輩……”身後傳來聲音。
種島修二眼前一黑,他轉頭一看,身後站著八個穿著牧之藤隊服的少年,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用震驚的眼神看著他。
毀滅吧,這個亂七八糟的世界。
種島修二想。
我已經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他面色自然,順著一陽海鬥的話,故作高深地說:“有時候,人生不止一種選擇……”
“好厲害……”一陽海鬥讚歎了一句,隨後反應過來,“你之前是牧之藤的人嗎?”
種島修二點了點頭。
一陽海鬥虎軀一震,原地跳起來後撤兩米:“可惡,你竟然是牧之藤的?!”
牧之藤裡根本沒有幾個好人!尤其是那個叫黑山!
種島修二愣了一下:牧之藤現在的名聲已經這麼差了嗎?
在一陽海鬥走了以後,他拍了拍牧之藤三年級部長村野立英的肩膀,做出前輩的樣子來:“你們的比賽我看了,發揮不錯,繼續努力。”
不然還能說什麼呢?你們現在整體實力不太行,完全沒有當年全盛狀態的牧之藤的風姿?
一個合格的前輩不能給即將要比賽的後輩太多壓力。
村野立英長得比種島修二還要像前輩,像是經曆了至少二十年的風霜,但站在種島修二的前面,還是低垂著頭應聲:“是,前輩。”
愛德華.埃米特是個力量型選手,揮拍時肱二頭肌肱三頭肌隆隆起成小山,胳膊的維度能比得上跡部景吾的大腿圍度。
打出來的球蘊含了十足十的力道,每接一
球,跡部景吾都能感覺到手臂發麻。
接這種發球也比平時打球要更加消耗體力。但跡部景吾從來不是輕言放棄的人。
他自出生以來,身邊就圍繞著各種光環,也承擔著比彆人更多的期待。
網球,學習,藝術,甚至是商業方面的知識都在同時接觸,一次鍛煉出來的自信心、專注力和耐力都是同齡人之間最優越的那一批。
而顯然,愛德華.埃米特在具備了這種耐力的同時,並沒有足夠的耐心去鍛煉出與之相匹敵的體力。
耗費力氣的球,接起來固然費勁,但對於擊球者也是相當耗費體力的。
跡部景吾最擅長的就是比拚耐力的持久戰。他手指撫上眼邊的淚痣,冷靜地看著對面的愛德華.埃米特呼吸逐漸開始急促……
愛德華.埃米特的網球一直是無往不利的。幾乎沒有人能打回來他的罰球,就算能回擊,也堅持不了幾局。
但沒想到面前這個隻會嘩眾取寵的少年能夠一直在他的網球攻擊下堅持下來。
無數次攻擊都沒能拿到預想中的效果,愛德華.埃米特急躁起來,比賽進入中後期,他喝了一大口水,去補充經汗液流失的水分。
再次回到賽場是對面選手的發球局。
紫發少年拋球,身體彎成了一張蓄勢待發的弓,然後揮拍——
網球幾乎轉瞬就來到面前,愛德華.埃米特試圖去接球,身體卻沉重得跟不上大腦的指令。
肺部竭儘所能地汲取空氣,愛德華.埃米特大口喘息著,汗水不斷從額頭上滴落下來,掉落到衣襟中、地面上。
……
“冰帝學園得分,7:5。”
這場比賽的最後,跡部景吾獲得了勝利。
“冰帝學園獲勝,比分3:2。”
“……冰帝學園晉級半決賽。”
比賽結果塵埃落定,一陽海鬥伸了個懶腰,看著被冰帝隊員包圍著的跡部景吾,也回到了自己的隊伍。
立海大一行人率先離開了球場。隨後,隨後觀眾席上的各個學校的人也陸續離開。
跡部景吾接納了大家的祝賀和歡呼,但心底明白,明天,對於各個學校來說才是一場真正的惡戰。
隻有贏過了半決賽,才能拿到決賽的入場券。
全國冠軍,是大家追逐的唯一目標。
由於看了多個學校的比賽,立海大回到酒店的時間已經到了午餐的時間點。
大家各自洗漱好了以後,約定一起去吃一頓大餐。
“當做是預定贏了四天寶寺的獎勵好了,社團經費結賬,蓮二,沒問題吧?”幸村精市在做好了決定後,詢問了負責管理社團經費的柳蓮二。
“隻要不是太過於奢侈的,社團經費足夠。”柳蓮二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如果不是預定在明年新引進一批發球機的話,即使是過於奢侈的聚餐,立海大網球部的社團經費也能夠承擔。
畢竟是能拿到全國冠
軍的社團,立海大社團運營部從來沒有卡過網球部的任何申請。
不過針對於吃什麼,立海大內部產生了巨——大分歧。
?本作者八角花椒提醒您最全的《今天的劇本是,立海大會贏》儘在[],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烤肉……不吃烤肉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丸井文太據理(?)力爭,並且拉取後援,“仁王,你說對吧?”
“支持。”烤肉愛好者仁王雅治言簡意賅。
“上次聚餐就是烤肉啊!我們去大阪的名小吃街吧,社團經費結賬,零食小吃吃到飽!!”切原赤也對昨天晚上沒能去成的小吃街耿耿於懷。
柳蓮二提醒道:“現在是午飯時間,赤也。”小吃不能當飯吃。
柳生比呂士難得參與了這種討論:“這麼高的溫度,如果是去開著冷空氣的高級餐廳裡吃……”
仁王雅治打斷道:“用力過度ooc了,我才不會在這種情況下提議去高級餐廳。
柳生比呂士:“……”
丸井文太睜大眼睛,震驚道:“什麼,你們什麼時候變裝的?!”
他上手摸了摸柳生比呂士的臉,好奇道:“你才是仁王那家夥嗎?哇,好逼真。”
柳生比呂士:“……”
仁王雅治笑出聲:“puri~”
丸井文太手指停住,僵硬地放了下來:“啊,原來是柳生本人。”
一陽海鬥還在描繪自己美好的幻想之中。
“我們不如去海邊聚餐吧……帶著廚具和食材自力更生,可以烤肉,燒烤,火鍋……吹著海風唱著歌,多美好啊!”
切原赤也停住自己的話,真誠實感道:“海鬥前輩,你竟然能提出來這麼天才的想法。”
一陽海鬥得意道:“怎麼樣,不愧是我吧。”
切原赤也熱淚盈眶:“我支持你,海鬥前輩!”
柳蓮二頭疼地列出現實情況:“我們難道要在大阪租或者買一套燒烤、烤肉用具嗎?
費用暫且不提,時間也先不考慮……我們之中,尤其是你們兩個,真的能分得清什麼熟了可以吃,什麼沒熟吃下去會肚子痛嗎?”
切原赤也的聲音弱下去,拽了拽一陽海鬥的衣角,說道:“好像是這樣誒,海鬥前輩。”
一陽海鬥自信地一揮手:“這都不是問題。”
幸村精市與真田弦一郎站在一旁,一個臉上帶著笑意,一個表情一絲不苟,像大家長一樣,看著他們腦袋湊著腦袋爭論,而柳蓮二在中間頭痛得扶額。
直到一陽海鬥大搖大擺地衝著他走來,幸村精市明白,他們討論出來最終的結果了。
結果……
“海邊聚餐?”幸村精市重複了一遍。
一陽海鬥眨著狗狗眼,乞求道:“對,隻要你同意了,我絕對會解決所有困難的!”
幸村精市摸了摸下巴:“海邊聚餐的話……也不是不行。”
切原赤也在旁邊鬼鬼祟祟的,密切關注著幸村精市的回複,在聽到這句話後甚至比一陽海鬥還要先一步歡呼起來。
一陽海鬥拿
到大家長的同意後,立即開始行動。
“什麼燒烤架??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食材……完全不用擔心啦。”他毫不在意地說,然後拿出了手機開始撥打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對面那頭語氣不太和善。
“摩西摩西……海鬥?打電話做什麼?”
一陽海鬥對這種態度見怪不怪,“拜托啦,我實在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幫忙!”
“你最好是真的有什麼事……本大爺就在你身後。”
一陽海鬥轉身,果然看見冰帝一行人從出口裡出來。
他掛掉電話,向冰帝裡最耀眼的那個身影揮手:“跡部——!!!”
跡部景吾走過來,問道:“……你要做什麼?”
每次拜托他都沒什麼好事,這次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一陽海鬥說:“你們家是不是在大阪有一套彆墅來著?”
跡部景吾“嗯”了一聲,反問道,“你家不是就在隔壁嗎?”
他還很好奇為什麼立海大來大阪比賽沒有住進那個彆墅,反而是住酒店裡來著。
一陽海鬥臉皺成一團:“可是我家沒有廚師啊!
還有燒烤架,烤肉盤,炭火……我們打算去海邊野餐來著!”
“野餐?”跡部景吾額角跳了跳,他抬手按住,拿出了手機,“知道了,在哪裡?本大爺給你安排。”
一陽海鬥回身比了個耶:“解決了!”
任何困難在鈔能力面前都不是問題!!